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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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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人知晓的事,宇文琰才刚刚听说,“你们一早就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江书鸿道:“左肩王妃说了那么多有损素妍名节的事,我们自然要彻查清楚。只是没想到,几日下来,居然揪出了一个在背后专放流言的婆子。”
  “这人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即便听说了,宇文琰还是反应不过来。
  他不相信,在那些事的背后,是有心人的算计,最终却是他引起来的。
  “这婆子自称是十一王府傅妃的乳母。孰真孰假,自有皇城知州白大虔大人查办。我们江家也就不过问了,到了结案之时,相信白大人自会给我们江家一个交代。”江书鸿做了个请离开的动作。
  宇文琰低下头,往如意堂方向移去,身后跟着江传业。直将他送到了二门,看他一身落漠地出了江家大门。
  是他太笨了?居然没往深处想,没想这背后可能有问题?那些人的算计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傅宜心、傅三小姐,自打在十王府被左肩王妃见过就再难忘记,甚至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提到她有多贤惠,多可爱、多水灵漂亮……还说她就是自己想选的儿媳。
  第一次听到时,宇文琰是生气的。
  那时候好像是八月,刚过了新皇下的禁酒令之期。左肩王妃第一次生出了要与江家退亲的念头。
  宇文琰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他和素妍商议要定下婚期。
  他与父母说了要与素妍提前成亲的想法,当时王妃就反对,扬言要退亲,且态度坚决。当时他和母亲大吵,说什么也不肯。
  左肩王妃指责说中秋节地天,素妍被上千名学子堵住去路的事,明明只得二十多人,怎的就成了上千名?
  人言可谓!
  宇文琰虽然解释过,可左肩王妃说什么也不信,只说素妍不是个守妇德的,不能娶为儿媳,要退亲。
  这次是他私下与父亲商量的,王妃得了消息,请了福媒婆入府,要退亲,却被左肩王给训斥了一顿。
  王妃不曾服输,扬言非退亲不可。为防万一,左肩王下了王妃的禁足令,王妃对素妍也就越发讨厌了。
  那天,宇文琰搬出了王府,住在了别苑里,不愿再回家。
  下次轮休日时,王府的下人来禀,说王妃生病了。
  宇文琰回去瞧了一趟,正撞见王妃在与青霞郡主闲话家常,知是骗他,一扭头就走了。
  结果第二次,王妃就真的病到了。
  宇文琰却当成了是假的。
  没两日,就听说傅宜心到左肩王府探望、并留于府中半月侍疾的事。
  这件事,都是傅宜心离开后他才听说的。
  左肩王担心传出去,于傅宜心名节有损,只怕江家知晓也不好,对此事下了禁言令。
  之后,左肩王妃就越发提傅宜心多了,甚至私下认定傅宜心才是她最得心的儿媳人选,说傅宜心女红好、厨艺好,又温和又孝顺……总之在她心里是天下最合适的儿媳人赞。

  ☆、553 真相

  回想这几月发生的点滴,宇文琰恍若梦中,他策马扬鞭,走在深夜的街头,领着几名随身的护卫到了皇城官衙。
  他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官衙的牢房里,关押着二十几名乞丐,又有一个婆子三口人,又关了两名年轻的丫头。
  师爷笑容可掬:“琰世子想问什么?”
  婆子快速爬了过来,“琰世子饶命!琰世子饶命!犯妇都是按照傅妃和傅三小姐所说做的,我……我真不知道会成这样。”
  宇文琰厉声道:“她们要你做什么?”
  婆子道:“傅三小姐八月初,在皇城偶然得见琰世子,心生爱慕,再难割舍。求了傅妃帮忙,傅妃为了要帮三小姐嫁入左肩王妃,就想了个抵毁安西郡主名节的主意……”
  师爷扬了扬头,婆子浑身一颤,今儿全家都上了刑,要她按照白大人的意思招供。
  白大虔要对付傅丞相。
  “傅妃说,要帮三小姐,还得请傅丞相出面。傅丞相夫妇就帮她们想了个这样的主意……”
  一边的丫头拖着一身伤痕,大声道:“你这个死虔婆!你胡说!这事儿和傅丞相没关系,是傅妃姐妹自己的主意!”
  婆子不敢不照着白大虔的意思说,继续道:“傅丞相说,傅家的女儿就该个个为妃,如他的女儿一样,需得做正室才好,只有这样才能帮他步步高升,做权倾朝野的人……”
  宇文琰怎么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此事和傅妃姐妹确有关联不假,怎么又扯出傅丞相来了。
  隔壁牢里,一个年轻的丫头还在破口大骂:“你不讲良心,傅家收留了你一家三口,你反而陷害傅丞相。这事分明是傅妃姐妹的主意,要是太太和相爷知道,指定不同意的。你是在构陷。你是在构陷丞相……”
  宇文琰一调头,走到丫头们的牢房间:“你们俩是什么人?”
  叫骂的丫头连连“我……”了两声,“罪婢是傅妃的陪嫁丫头,罪婢当真不知道傅妃姐妹的事,因罪婢是在十王府傅妃身边长大的,傅妃一直都不大信我。每次与这婆子议事,都将我遣开,直至今晨,官府的人进府抓了奴婢,奴婢才知出事了。”
  他的目光移到另一个丫头的身上。
  这丫头一脸倔强。“这事不能怪我家小姐。她也被傅妃利用了。傅妃说只要她讨好左肩王妃,就想办法让我家三小姐做左肩王府的世子妃……”
  宇文琰移到关押了乞丐的牢房前,挺了挺胸膛:“你们是怎么回事?”
  乞丐爬了过来,有几个也用了刑。一个朗声道:“大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在城西破庙里听那婆子讲了个郡主千金与风流才子的事儿,就被人给抓住送到了官府。”
  “是什么样的事?”
  乞丐壮着胆子,“要是草民说了,大人能放了草民么?”
  “出去做甚,在这牢里有吃有睡的,可不比在外面讨饭来得强。”
  乞丐摇了摇头,“在这里哪有在外面的好,在外面攒了钱。还能吃上一回花酒。”他笑着,“一个叫安西的郡主千金,被一个姓唐的风流才子勾引,半夜抱了枕头去幽会的事,那叫一个快活。到底是郡主千金,听起来比青楼头牌还*呢……”
  宇文琰握紧拳头,重重一拳击在栏杆上。
  婆子吓得一颤。
  他蓦地回头,江家人知晓的此事,怎会不怒!
  堂堂公候小姐、当朝郡主,竟被诽谤至此,拿她与青楼女子相比。
  乞丐停了片刻,继续道:“两个人先对对子,再吟诗,很快就是*,滚到一张床上了……”
  宇文琰厉喝一声:“你给本世子闭嘴!”
  她们这是想毁了素妍,她那样骄傲,哪堪这种流言诽语,也难怪江家人迁怒于他。
  乞丐道:“大人答应了草民,说了就放我出去!”
  就这乞丐的嘴,要是出去了,素妍岂不当真毁了。
  师爷道:“傅氏姐妹这招够狠,今日白大人在城北、城西转了一圈,这等不堪入目的流言皆能听到。堂堂郡主之尊,竟被人损毁至此,此事牵扯傅丞相,白大人已经写了奏章上禀朝廷,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大案,得由皇上做主彻查……”
  宇文琰气愤地离了大牢,站在官衙前,心潮起伏,他却想不起八月初时何处见过傅宜心一面,也至让她动了心,使出这等狠毒的法子。
  他想怪素妍,却说不出一个怪字。
  是他累及了她,害得她好好的女儿家,被人伤害至此。
  这些流言还能止得住么?
  已经传出去了,这才是让江家人最愤怒的。
  他该怎么办?即便贵为王府世子,也保护不了心中的女子,反而引出一连串的事。
  坐在六福楼里,想到自己每次来这儿,都是给她买爱吃的卤食,她再不地接受他的好,也不会接受他买的东西。
  断了!
  当真就这样断了。
  宇文琰捧着酒坛,灼辣的酒入喉,一路燃烧下去。
  心,灼痛了。
  胃,烧疼了。
  五腑内脏都是疼痛着的,疼痛得这样的彻底。
  他醉倒在六福楼的雅间里,两名护卫将他扶住,往王府别苑移去。
  江家向并肩王府退亲的事,还有其间不为人晓,听后让人愤怒的内情还是像风一样传了出去,并以极快的速度成为各官宦府邸人人谈论的话题。
  先是曹玉娥回曹家怒斥傅家姐妹狠毒无情,坏人名节不说,还毁人良缘,现在江家气不过,已经退亲了。
  又有李碧菱与自己母亲提了江家让人头疼的事儿。
  何氏更是悖然大怒,回到何家也与人说了这事儿,不外乎是左肩王妃被伪善女欺蒙,反说素妍种种不是,江家人提出了退亲……
  九公主与自己最投缘的六公主说这事时,六公主则是一脸深思。
  听九公主说完。六公主问:“是你猜的,还是真有其事。”
  九公主挺着大肚,“六皇姐看我是搬弄是非的么?傅妃身边的乳母婆子一家都下了大牢,还抓了十几个受她指使四处传播流言的乞丐,这能是假的么?那婆子已经招认,是奉傅妃姐妹才这么做的。傅妃要帮她妹妹做琰世子妃呢……我小姑姑是什么人?听说左肩王妃许了傅三小姐要娶为儿媳,那我小姑姑是什么?已经向左肩王府退亲了……”
  六公主问:“下的是哪家大牢?”
  九公主想了想,“听府里人说,府里的小厮赶到西城外破庙时,将那婆子抓了现形。她正教乞丐们编排坏话呢。立时就将婆子和一些乞丐抓住送进了大牢。好像是说大理寺的大牢。接手这案子的是刑部顾力行的学生白大虔……”
  六公主心头一沉:白大虔是顾力行的学生,两人行事风格都有*成的相似。
  要是这案子落在白大虔手里,只怕就没那么单纯,哪怕真的是傅妃想助妹妹做琰世子妃才疯狂地做了这些事。到时候一定都会牵扯出更多的事来。
  白大虔这家伙可是个了名的酷吏,查阅典籍,还弄出不少的酷刑。
  不管是谁到了他的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件事,会不会扯到镇国公府来。
  傅家有一个做正室王妃的,又有一个做王府侧妃的,要是再出一个世子妃,一门三王妃,这是想干什么?
  傅家是杨云简的亲舅家。要是因傅家的事再牵连到镇国公府,可就大为不妙了。
  六公主再难安静,当即决定找翁爹、丈夫商量。
  要是镇国公府出了事,她和几个孩子都难脱身。
  看来江家是真的怒了,否则不会直接把这事交到官府去。
  六公主耐着性子陪九公主用了午膳。又令人送九公主出府。
  待九公主一走,立即去寻家人商议。
  杨云简今日在宫时里当值,不在家。
  六公主只得与杨秉忠商议。
  杨秉忠的续弦妻小傅氏听罢,惊骇不下,“她们两还真是疯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能做么?毁人名节,这不是要人的命。要是安西郡主真有个长短,江家人绝饶不了她们,弄不好,还让整个傅家跟着赔葬。”
  她也是傅家女,是早前杨秉忠原配傅氏的堂妹,此刻听说傅家姐妹的所为,恨得咬牙切齿。
  杨秉忠一脸失望。
  小傅氏道:“难怪云屏说傅宜慧不是个省心的,看来没让她入宫为妃当真对了。这种狠毒心肠,入了宫指不定弄出什么是非。”
  六公主道:“案子落到白大虔手里了,这个人可不简单,指不定会扯出些什么事。翁爹还得与舅舅提前支会一声才行。”
  傅氏轻舒一声,“今晨是听右相府的下人来报,说官府抓走了傅三姐儿的服侍丫头,也没说是犯了罪,只把人带走了。”
  傅大太太也不敢阻拦,端嫔在宫中得宠,便是各家也得给顾力行几分薄面。顾力行经手的案子,便是极小的事,都能挖出大事来,一个萝卜一个坑,他却能带着一长串的事。
  杨秉忠再往深里想,“白大虔为什么没说实话,恐怕是想借这案子做文章。”他扭头看着傅氏,“你亲自去趟右相府,把这事与傅翔好好说,让他做好准备,弄不好,整个傅家都要套在里面。”
  傅翔只知道官府拿了葛卢氏一家三口,又抓了侄女傅宜心的丫头入狱,还想着到底是什么人,与大管家询问一番,连大管家都说不出原由。

  ☆、554 愧疚

  傅宜心自来皇城后,就一直住在右相府。
  因她讨左肩王妃欢心,傅宜聪夫妇待她倒也热情,想着傅宜心人长得好,就算不做琰世子妃,参选明春秀女,要是入了宫,承了宠,也是个贵人、娘娘什么。
  夫妇坐在自家院子的花厅里,看孩子们追逐玩耍,下人来禀:“镇国公府的姑太太回来了,看那样子似发生了大事。”
  傅宜聪与妻子招呼了一声,就往上房院里赶去。
  傅氏低声说了傅宜慧、傅宜心背里做的事。
  傅翔夫妇很是意外。
  傅宜聪问:“她们俩真做了这种事?”
  “是平国大长公主到镇国公府报的信,傅妃的乳母嬷嬷在城西正教乞丐们编排郡主,被江家大老爷、二爷、三爷等人带人抓了个现形,连几十名乞丐都入了大牢。这接手案子的是大理寺白大虔。国公爷担心会牵连整个傅家,让我过来说一声,让你们赶紧有个准备!”
  傅宜聪眸光转动,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道怎么左肩王妃不喜安西郡主,反倒看上傅宜心了,还有这傅宜慧也太奇怪了些,早年可一点都不喜欢继母所生的妹妹,如今倒上赶着关心起来。
  傅氏说了要事,稍坐片刻,告辞离去。
  傅太太急道:“相爷可得想个法子,得罪了江家人,可就没好果子吃了。慧儿、心儿两个胆子也太大了,这种损害天良的事也敢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傅翔沉吟,一直握着拳头。
  傅宜聪道:“毁谤当朝郡主,这可是大罪!爹,慧儿已经嫁离傅家倒也好说,可是心儿还住在咱们家呢,你可不能因小失大。”
  傅太太更是后悔不已,“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瞧出慧儿如此心狠手辣呢?”
  傅翔忆起傅家探来的消息,傅宜慧不能入宫为妃。皆是因为安西郡主说话相阻,皇后信了,就连皇帝也信了。这女子太厉害了,就似长了一双洞悉一切真相的眼睛。
  就似她一早就知道傅宜慧不是个善良贤惠的一般、
  傅宜慧从两三岁时就在傅家生活,与他们夫妇也情同女儿,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来。
  如果说,这事是傅宜慧的奶娘干的?不像!一个乞丐打赏一两银子,那么多的乞丐,不是她一个老奴婢能拿出来的。
  只能是傅宜慧姐妹!
  傅宜聪起身,道:“要么把心儿交给官府处置。要么将她交给江家人。娘再备份厚礼。我陪爹亲自去江家请罪。说明这事儿与我们无干,皆是她们姐妹做出来的。”
  傅翔抬手,道:“太太先去趟宫里,与皇后说一声。还请她出面转圜。江家人一定还在气头上,就算我们前去请罪也未必会受。江舜诚父子可不是好招惹的,又被他们拿到人证、物证,慧儿、心儿都保不住了……”
  宜心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孩子,就这样毁了。
  只要她安分守己些,明春便能入选秀女。
  傅翱夫妇将傅宜心送来皇城,就是为了让她学习规矩,有她做侧妃的姐姐相助,又有皇后表姐提携。前途原是一片光明。
  然,现下却已毁了。
  *
  次日一早,宫里就来了人,宣慕容氏入宫与皇后娘娘叙话。
  慕容氏换了身衣服,急急忙忙入了宫。
  凤仪宫。
  慕容氏见拜礼。又请了安,杨云屏赐了座儿。
  杨云屏肚子很大,人却越发消瘦了些,瞧上去瘦弱的人承不住两个人的重力。
  慕容氏问:“娘娘下月就要生了吧?”
  杨云屏看着自己的大肚子,“下月十五六的样子,母亲过几日就入宫相陪。”她抬了手,示意左右退下。
  只雪雁与朱雀留在一边服侍茶点。
  慕容氏一看这样子,就是要说大事,“娘娘有话不妨直言。”
  杨云屏沉吟须臾,“我想问安西郡主的事。”
  慕容氏不无遗憾地道:“昨日一早,已经与左肩王府退亲了。唉……真没想到,要不是我家大嫂去左肩王府商议婚事,还不知道左肩王妃一早就打了要退亲的主意……”
  她索性把自己知晓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
  杨云屏心头一沉,“那犯妇说……说傅宜慧不能入宫为妃,是因为安西相阻?”
  慕容氏点头:“最早是这么说的。只怕是胡说八道咧,定是她想护着傅三小姐,才把这事栽在安西身上。安西连自己家里的琐事都不想过问,一心在家里待嫁,得空又帮着整理三位道长的医馆笔记,要练字、绘画的……”
  杨云屏心下吃惊,这原是她宫里的事,怎么就传出去,还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兜绕一圈,竟是因为她才累及了素妍。
  素妍怕她吃亏,又担心表姐妹他日不是互助,反而成仇,才劝阻她不要让傅宜慧入宫,如今瞧来,被素妍一语成齑。没想傅宜慧竟用这种方式疯狂报复!
  慕容氏和江家人自然不信,可杨云屏深晓内情,心里也吓了一跳,“那婆子可有提过,这话是从哪里来的?”
  慕容氏用心想了想,她是听张双双说的,“傅妃与十一王爷入宫谢恩,听皇后宫里一位宫人打听出来的。好像是那婆子私下使了银钱,询问为什么傅二小姐原是要做皇妃的,怎的又许给了十一王爷……”
  她宫里的秘密,居然就传出去,还惹得傅宜慧为此耿耿于怀,心生报复。
  杨云屏心头一颤,倍感愧疚,素妍一心为她谋划,她却累及素妍受伤,大好的姻缘也被人所毁。凤袍里的手紧紧的握着,这等大事,到底是哪个不知事的说出去的,无论是谁?她都一定要查出来。
  傅宜慧好大的野心,居然想做皇妃,若不是傅翔,就凭她父亲正六品通判之职就能做十一王爷的侧妃?
  便是昔日的闻其贵,上任尚书一职,爱女也只做了侧妃。
  慕容氏见杨云屏不说话。轻唤一声“皇后娘娘”。
  杨云屏回过神来,“无论如何,这次都是傅家理亏在先,傅宜慧是十一王爷的人,傅家愿意把傅宜心交给江家处置,是送官也好,还是打杀也罢,听凭发落。”
  慕容氏微微一愣,“倒是可怜三妹了,出了这事。她为了维护江家体面。又为了琰世子不再为难。呆在得月阁更不愿出来了。连今晨给老太太请安都没见着人,院里上下的婆子、丫头个个都跟着愁锁眉头……”
  杨云屏轻叹一声,“这左肩王妃居然以这事看轻三妹,倒是她的不是。三妹行事素来谨慎。便是在西北边城时,也没有人非议半分,没想在皇城居然生了这么多事出来。”
  杨云屏心里愧疚,到底是因她素妍才被人算计伤害,但凡她宫里的人嘴紧些,也万不会出了这事。
  傅宜慧是想让素妍尝尝她的难过、伤心,被人悔约的辛酸,所以才损毁素妍的名节,要她被左肩王府退亲。一个退过亲的女子,哪里还能寻上好人家。
  慕容氏坐了一阵,杨云屏以心疼素妍为由,又赏赐了一些好东西,多是皇帝赐给她的。她又转赐给了素妍。
  慕容氏本想拒绝,可回头一想,也许这样大家心里都能好受些。
  之前,她完全不信是素妍出言断了傅宜慧的皇妃梦,可看杨云屏发呆不安的样子,就越发生疑,杨云屏又赏赐东西,就更相信,江家所有人不信的原由才是最真的。
  她从未想到过,素妍的话对皇后、皇帝都有这么大的影响。
  她不想知道内情,只是觉得自己轻估了素妍在皇帝心里的地位。
  皇帝未登基前,曾疯狂地喜欢过素妍,也许至今他心里都装着素妍,却不再提及。
  有情感,埋藏在心里,比摆在明面上更让人生惧,一旦爆发,那将如冰川下的火山一般,能在瞬间消融冰山,亦能将冰煮沸。
  慕容氏带着杨云屏厚赏的东西回府,先去见了虞氏,只说是皇后心疼素妍,代傅家赔礼的话重复了一遍,闭口不提傅宜慧的报复是因不能入宫为皇妃的事而起。
  虞氏道:“妍儿现在哪有心情打扮自己,见了螺子黛、胭脂水粉的,只怕会更伤心。且搁在如意堂的小库房里,等她心情好了,再令人送去。”
  慕容氏令下人将东西搬到小库房里。
  各房的太太、奶奶们听说慕容氏从宫里回来,也赶过来瞧热闹。
  张双双道:“要把傅宜心交给我们家处置,说得好听,还不是想江家息事宁人,放傅家一条路。”
  何氏每每提到这事,就一脸怒容,“最好让傅宜心没男人要、嫁不出去才好,真瞧不出来,明年四月才及笄呢,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
  女人们多了,你一言、我一句地骂过不停。
  正骂得起劲,大丫头进来禀道:“启禀老太太,朱先生领着柳媒婆求亲来了。”
  一屋子都怔住了。
  田嬷嬷道:“是给四爷求亲的?”
  现下江家就只得江传业还没订亲,沈氏和张双双、李碧菱三人倒是物色了五六个官家小姐,还没决定订亲人选。素妍的姻缘出了差错,沈氏为避嫌,也就延后相看的日子。
  大丫头欠身道:“给郡主求亲的。”
  九公主轻叹一声,“朱先生怎么做起媒人来了。”
  昨儿才退亲,连朱武就听说了。
  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这是个难题。
  朱武是江书鹏的先生,也是素妍自小就拜入门下的先生。
  虞氏想了片刻,道:“大太太、二太太、五太太留下,其他的都退下。”不能回绝,好歹人家一代大儒亲自上门,不看僧面看佛面,“请朱先生进来。”
  大丫头应声,随三太太、六太太出去。

  ☆、555 提亲

  (鞠躬感谢:洛瑀书皇和豆豆暖房二位读友的宝贵粉红票!)
  曹玉娥试探性地问:“大嫂,你说祖母会同意吗?”
  李碧菱道:“怎么同意?就算要同意,那男子必定是极好的才成。一早小姑姑的婚事,祖父、祖母可是许了可以自主的。”
  何氏伸手扯了一下柳飞飞,“老太太越发偏心了,留了她们三个,却把我们赶出来。”
  柳飞飞笑道:“我是个不管事的,能打点好六房就很不容易,这种婚姻之事我不懂半分。大嫂最有经验,你瞧她挑的几位奶奶,哪个不是贤惠的;二嫂是平国公府的主母,又与郡主有姐妹之情,自要留她;五嫂么,她颇有才名,也是个稳重的。婆母自要与她们三个商量。”
  柳飞飞说得头头是道,仿佛她们几个,个个都有留下的理由。
  何氏心想:五太太杜迎秋算什么?一个新过门的,明明比她还小,这会也要留下听听。觉得自己在江家的地位降低,好歹她还是嘉兴伯夫人,有诰命在身的。
  朱武与柳媒婆进了如意堂花厅,见罢了礼,寒喧几句各自落座。
  沈氏问道:“不知先生要提的哪家?”
  朱武笑道:“听说弱水和琰世子退亲了?”
  虞氏苦笑。好事不出门,便这事就跟长翅膀似的,只怕整个皇城知晓的人就有不少。
  沈氏垂首默认,面上也是一脸不自在。
  朱武道:“既是退了,便与弱水说个好的。皇城、鹿鸣书院今年云集了好些少年才俊,人品、家世都是得配的,我挑了三个出来,供老太太、太太们挑选,要是选好了。告诉我一声。你们说订哪个便是哪个。”
  他与柳媒婆使了个眼色,柳媒婆滔滔不绝起来。
  “这第一个,也是皇亲国戚。鹿鸣书院的大才子淮阳王的嫡次子淮安候宇文辕,今年二十三岁。琴棋书画都是通的,又会些武功剑法,人我也瞧过,长得玉树临风,翩翩人物。”
  沈氏迟疑了一下,“他……他不是与奇女子郑晗是一对的么?”
  朱武微呆,江家人居然也知道郑晗的名字。“郑小姐与他一起做生意,并非一对。”
  沈氏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上回江书麒选续弦也有人挺过郑晗。说是暂时不嫁的。
  柳媒婆继续道:“这第二个,翰林院周大学士的族侄周逊,今秋乡试,是福建的头名解元,前些日子来在皇城读书。文章一绝,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十三岁前在南少林做俗家弟子,武功也是极好的。”
  虞氏轻声道:“周家在福建也是名门望族,家中出了不少的才子名士。”
  到底是江舜诚的妻子。竟似早就了解一般,倒省了柳媒婆一番唇舌。
  柳媒婆笑了一声,“这第三个,是晋阳才子唐观!”
  慕容氏立刻脱口而出,“提这人做什么?我家郡主……”
  沈氏使了脸色,慕容氏止住了话。
  柳媒婆道:“唐公子昨儿下午听说两家退了亲,很是愧疚,知是因他的缘故,虽知这个时候来提多有不便,可瞧着他也是个真心的……”
  除开唐观不提,周逊与淮阳候宇文辕都是极好的,家世出身倒也相当。
  沈氏道:“朱先生和柳媒婆应该听说过,先帝时就赐了我家小姑自主婚姻之权。这个时候,当真不合适提,我们都不能做了她的主,还得问她的意思才好。”
  朱武正襟端坐,笑了两声,“弱水自小拜入我门下,她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你们只管派人请她过来,我与她当面说说。”
  沈氏支吾着。
  虞氏也很为难,昨儿才退了亲,今日就要另外订亲,“提的这三人,先生可做得主?”
  朱武笑道:“自然做得主。宇文辕一早仰慕弱水;唐观就更不用说了;周逊乃是昨晚周大学士托我来说合的。”
  第一次有人提亲,一提就提了三个,任由江家人挑选。
  虞氏相信朱武的为人,回头对田嬷嬷道:“你亲自去请郡主,看她愿不愿意来,把情况与她说说。”
  田嬷嬷领了丫头离去。
  有人向素妍求亲,就说明那些传言不实,虞氏心情也不错,笑道:“回头要是妍儿不来,先生可不要怪她失礼。”
  毕竟才发生了变故,素妍也需要心情调整和适应。
  就在沈氏、慕容氏和杜迎秋心下猜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时,丫头倒先回来了,欠身禀道:“昨晚郡主练了一晚的字画,用了晨食才歇下,只怕要多等一会儿,着奴婢过来通禀一声,不让奴婢代向朱大先生赔礼告罪。”
  朱武微微一笑,“不碍事,我且多坐一会儿。”出了大事,却依旧能做学问,这一点不易,虽是女子,但这份谨慎与用心令人欣慰。
  过了两刻钟的时间,院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一个挽着高髻,身上穿着湖色素绸袄儿,外罩一件水田浅蓝镶边背心,又披了件湛蓝色御寒斗篷,拴着蓝色的丝绦,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子,飘飘曳曳的走来。
  整个人虽略显有倦容,倒更显骄傲、清冷。
  虞氏也没想到素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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