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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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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记有几家的单子小心收好。
  虞氏道:“孩子们的事,你挑出两家来,把情况说了,还是问问她们自个的意思。”
  沈氏笑道:“娘,张家又与我们江家不同,是可以纳妾的。”
  江素婷相中了,未必人家就瞧得中她的儿女,这亲事都是两家觉得合适才会订下来。
  江家挑选媳妇要求极严,不仅要颇有贤名的,还得有些姿色,必须在两者上皆有,还得江家儿郎能生出好感,才能被选为江家妇。这也是江家不想委屈自家儿子所做的决定。
  江素婷道:“昌兴、昌隆的媳妇,我和德松做主。至于瑟儿么,得先问问她的意思,总得让她心甘情愿才好。”
  原因很简单,女子一生只有能一个夫婿。而男子则不同,要是正妻不讨喜,还能纳妾,但正妻一定是贤名有德的。
  她唤了门外侍候的嬷嬷,“去冰清阁传话给二小姐,让她打扮打扮,一会儿随我去靖南候府参加赏花宴。”
  嬷嬷应声去传话。
  展颜、锦绢、锦瑟三人用了早点,正在绣室里绣嫁衣。只有亲自看过,才知道每件嫁衣是如何制成的经过。
  嬷嬷欠了欠身,“二小姐,太太让你换好衣服,一会儿随她去参加赏花宴。”
  锦瑟微愣。
  锦绢的神色里露出几许羡慕。
  展颜也觉得有些莫名,看嬷嬷的神色异样,只怕有事是她们不知道的。
  锦瑟道:“吃酒的新衣服绣房还没做好,我带的几身也是寻常衣服。”
  展颜望着锦瑟,若是她不愿意去,就不多说了。可看锦瑟的样子,是真的在愁没有漂亮衣服。
  “表妹,我有两身只穿过一回就小了的,我看你比我瘦些倒也合适。走,我带你去我屋里。”
  锦绢心下落漠,就算江素婷带她到文忠候府来玩,可到底嫡有庶有分,关键时候还是念着亲生女儿。虽然大姨娘疼她,到底是丫头出身。
  展颜对锦绢笑了一下,“绢表妹先绣着,我去帮瑟表妹打扮。”
  她订了婚期,也不宜出门,得留在家里绣嫁衣。
  锦瑟唤了嬷嬷,一起进入展颜的闺阁。展颜将两套衣裙取出来,都是最好的料子,一橘红,一浅蓝,锦瑟挑了橘红。
  展颜道:“昨日都不曾听说,今儿大姑母就要带表妹去赏花宴,出了什么事?”
  锦瑟低着头,任由嬷嬷和展颜给自己打扮更衣。
  锦绢到底按捺不住好奇,小心地跟了过去。站在门外,就听到里面的对话声。
  嬷嬷低声道:“老奴听老太太、舅太太与我家太太说,要给大爷、二爷和二小姐订亲,挑了几家,都是极不错。”
  展颜明白了,只怕带锦瑟去,是要给人相看的。问:“表妹上回还记得我说的话么?”
  “自然记得。表姐说,你能定下这门好亲,除了大舅母帮忙相看,小姨看人的眼光更准。”
  展颜点头,“小姨虽然不大出门,消息灵通着呢。我们都是未出阁的女子,你回来后悄悄儿去寻小姨,问问她的意思再定。”
  锦瑟应下。
  到底是有血脉关系的表姐妹,表面瞧着展颜亦待她好,可还是心想着锦瑟。
  锦绢听到这儿,心情就更郁闷了。
  她们在屋里叽叽喳喳地说戴哪支发钗漂亮,锦绢暗自神伤。
  嬷嬷出了屋,撞见锦绢,不由得轻叹一声,“舅太太帮忙说了几家,都是重臣高官的嫡子。”
  言下之意:你是庶女,要配这些嫡子,还差些份量。
  嬷嬷拉了锦绢,往外面去,“我也是看着大小姐出生、长大的,你怎能躲在外面听人说话,要是被人瞧见,不是平白招人厌恶么?太太虽是张府的主母,可这些事上,亦要听江家老太太、舅太太他们的主意。舅太太人脉广,偌大皇城的达官贵人就没有她不认识的。这些人,你都讨好些,于你也有助益的。太太已经决定了,这次回冀州,不带二小姐回去,要让二小姐留在文忠候府学庶务、才艺。待仁和县主出阁,她就要住在冰清阁。”
  庶女的心是苦的,大姨娘在这些事帮不上半点忙。
  一切都握在江素婷手里,若是文忠候府有人帮她说几句话,她的命运就不一样。
  锦绢低声问:“大舅母给二妹寻的是什么人家?”
  “暂寻了三家,等着太太选定一家。这三家可真是了不得,一个是尚书大人的嫡幼子,一个是太常寺卿的嫡长子,还有一个是皇城出名的大才子。”

  ☆、369 吓唬

  豪门重臣之子,家世才学皆有的嫡子,还有颇有才名的公子……锦绢一脸羡慕,任是谁都是百里挑一的。她早就听说江家挑选媳妇要求严格,没想挑女婿也是如此。便是展颜的夫婿也是名门世家的嫡长孙,是当朝出名的才子,无论相貌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
  她突地感叹,为什么自己生错了肚皮,是从姨娘小妾肚里爬出来的,一出来就得是庶女。锦瑟比她还小一岁,嫡母就开始张罗订亲的事了,又有嫡母娘家的兄嫂帮忙相看,锦瑟指定能挑个好夫婿。
  嬷嬷低声道:“你若是个聪明的,就且为自己打算一番。老爷去冀州上任,谁知道还会不会连任几年,前任都督便在冀州呆了九年。太太一回冀州,天高路远,哪里还记得留在皇城的你。大小姐就算不能跟着去冀州,也得想办法留在文忠候府,听说府里大舅太太的娘家侄女是在这府里长大的,性子最是绵软的。婆家因念着她与文忠候的关系,也没人敢欺。”
  嬷嬷当年是跟着江素婷到张家的陪房,与大姨娘颇有交情,还是她亲手给锦绢接生的。此刻见锦绢伤感,不免提点几句。
  锦绢点头:“嬷嬷这话我记下了。我会让姥姥、大舅母她们喜欢我。”
  “文忠候府的规矩重,莫再偷听旁人说话,传扬出去当真没有小姐的矜持尊贵了。”
  锦绢知她是为自己好,也一一应下。心里莫名的酸楚着,回到绣室刚绣了没几针,就听丫头啧啧惊叹的声音。
  锦瑟穿着华贵的橘红锦袍出来,看到几个丫头目瞪口呆,不多不少的钗饰,合体的衣袍,仿佛是一朵灿烂盛开的牡丹,合身得体,娇妍得如同春日里的花一般。
  锦绣刚起床,还没穿好衣,赤着脚步跑出来,看到锦瑟穿着她没见过的衣服,顿时大叫:“娘偏心,又给你做新衣服了。”
  笑笑忙道:“五表小姐,这不是新衣服,这是我家县主去年新做的衣服,因有些瘦了,一直没穿。穿在二表小姐身上倒也合身,就跟比着二表小姐做的一样。”
  锦绣见不是新的,立时对展颜大声叫嚷:“表姐,你也得给我一件新衣服。”
  “好!待你满了十二岁,表姐就送你两件,可好?”
  锦瑟愤愤地要胁道:“你使劲地闹,回头小姨听见了,把你丢到阵林里,让那打人的树儿再把你抽一顿。”
  锦绣想到自己两腿的伤痕,再不敢说了,只一眼羡慕地盯着锦瑟。唤了自己的丫头来,“巧针,我们去绣房瞧瞧,看绣娘们把我新衣做好了没有。你告诉她们,我得第一个做,我等着穿呢。”小孩子性子,想起一岔是一岔。
  展颜送锦瑟出了院门,一回头发现锦绣与巧针往绣房方向奔去了。
  沈氏与张双双回房换了新衣,见虞氏还是一袭棕色“吉祥如意”纹缎袍,半阖着眉眼,正在假寐。
  “娘,我和双双先去了,到时候早些回来。”
  虞氏应了一声,“别忘了,你还有个传良没订亲呢,若有好的,也给他订下。”
  传达都与九公主订亲了,传良也该要订了。先订下,晚些成亲亦是好的。
  沈氏审视四周,之前素妍还陪在一边,这会儿就没瞧见人了,“小姑子呢?”
  “去大书房见老候爷了,他们父女俩一个德性,她又不考状元,怎日比老东西还要用心。”女子无德便是德,虞氏如今深刻体会到这内里的真实意义,她若娶儿媳是万不会娶这样有才华的女子,可如今落到她女儿身上,反有些令她感慨。
  沈氏笑了笑,“婆母将养着,我们去了。”
  出了院门,便见江素婷与锦瑟站在一边说话,多是叮嘱锦瑟要守规矩、礼节,拿出大家闺家的风范。
  大书房内。
  素妍站在门外唤了声“爹”。
  江舜诚应声,“进来。”
  她推开书房门,却见江舜诚刚梳洗完毕,有大丫头奉上粥点。
  江舜诚见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脸上漾出最慈祥的笑,“吃过晨食了?”
  “吃过了。”她笑着移到江舜诚的对面,接过大丫头递来的饭瓢,盛了一碗八宝粥递给江舜诚,又吩咐大丫头道:“你出去忙吧,这里有我。”
  素妍坐好,看江舜诚吃饭,“爹,二哥是不是出皇城了?”
  话音落,江舜诚面露诧色。
  很显然,是被她给说中了。
  江舜诚低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上面有令,不许张扬。”
  素妍吐了口气,“我知道分寸。”
  江书鲲离开皇城,能去哪儿?
  杨秉忠告病,只怕亦不是真的病了。
  她压低嗓门,“是去晋地了?”
  江舜诚又点了点头,“皇上先派静王去江南,再遣静王世子前往西北,看样子真要动静王。”
  素妍没答。
  静王父子一离皇城,一切都变幻莫测。
  无风不起浪,若童谣背后另有隐情,皇帝也不会再纵容。
  “现在动静王,那一切真与我梦中不同了……”
  她望向窗外,大丫头坐在朝阳里正与两个丫头打络子,那是红蓝两色的络子,煞是漂亮。
  只要改变了静王的命运,或许这天下真能太平一些。
  江舜诚轻叹一声,“听说皇帝的火气越来越重了。昨日在朝堂上,崔左相弹劾单将军中饱私囊,皇上将崔左相狠狠地斥骂一顿,说‘此事尚未结果,静王世子、程大勇未抵西北,谁能说清到底是什么事,你就妄下结论说单将军贪了军饷……’”
  “谁都知道,崔家与静王交好,而单将军原是静王的人。崔左相弹劾单将军,摆明就是想弃卒保帅。他弹劾单将军不是为朝廷,而是为了保自己,保静王。皇上又怎会不气?”
  江舜诚微微点头。“我们动身的日子已定下,就在三月初五。你母亲想给你过了十六岁生辰就动身。已令你大嫂提前准备回乡礼物。”
  “皇城现下是个是非地,早些离开也好,还得嘱咐你哥哥们在外小心。”
  江舜诚吐了口气,这样的话他已经叮嘱儿子好几回,就连孙子们也明白现下皇城的气息,先是六部人员的变换。早前被静王安插到兵部的人,近日被皇上陆续遣离皇城,要找理由让他们走,或办外差,或去地方任职,各有去路。
  素妍见他吃碗了一碗,又添了一碗递给他。
  江舜诚吃得津津有味。
  素妍微蹙双眉:“大奶奶今晨不知放了多少白糖,腻得我都吃不下。”末了,“爹上了年纪,不宜吃太腻的东西。”
  江舜诚从小就爱吃甜食,上了年纪,虞氏在起居饮食上过问得多了,不许他吃太多肥肉,不许他吃太多甜食,只说“千金难买老来瘦”,江舜诚不听都不成。
  素妍移身到书案前,只见上面放着好几页纸,“美妾祸,不可忘。”想到虞氏讲过的故事,素妍明白,江家能走到今日全是用先辈的辛酸与血泪换来的,每一句对子孙后世的教导,都有一个故事。
  她取了一页,再取一页,一页页地翻寻下去,“这才多少日子,爹就整理了这么多,有三十多页了呢。”
  “我想在二十八日前就整理好初稿,一路上又可以细细琢磨,还能让你三哥帮忙校核。”
  大字为祖训内容,小字为细解每句深意。
  江舜诚用罢晨食,与素妍细细说起里面还有纠结的用句。
  素妍虽没有编修书籍,也算是看过不少的书,在用字用词是一定要精准。提了些自己的意见,江舜诚微微点头沉思。
  说了一阵,江传良的小厮过来问“老候爷,四爷问今儿可去给他们几个授课。”
  “要去的。”
  致仕在家的江舜诚越发热情的教授子孙,就连江书麟因赋闲在家,也时不时过来听上一阵。
  江传远、江传达更是认真地倾听祖父教导,以前就觉得祖父是个文人,如今才知道,祖父博古通今,真是一介鸿儒。
  前不久新出三千本《三江诗词集》皇城售发了一千本,家里留下了三百本,这是江舜诚准备带回晋阳老家的。南来北往的商贾又带走了一千多本,颇受皇城书生、文人的追捧。
  “江咏斋后继有人也!父是鸿儒子不弱,就连儿孙的诗词也颇有过人之处。”
  一个家族的兴起,不是在这代,而是数代人的心血,皇城有见地的人仿佛看到了一个越来越强盛的江家。
  靖南候徐家是五代世袭罔替的爵位,祖上是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功臣。嫡次子已于去年初春成亲,偏世子徐成熙至今也未订亲,这也让众多皇城名门小姐望穿秋水。
  徐成熙人长得好,又是皇城六公子之一,中意的人家就更多了。偏他是个眼高于顶的,东挑西拣,弟弟都快做父亲了,他还没挑上一个满意的。
  沈氏一行几人到了靖南候府的后花园,一见望去,偌大的后花园里几乎清一色的都是太太、小姐,穿红戴金,好不华贵逼人。

  ☆、370相看

  张双双望向凉亭,但见靖南候夫人身边围绕着几位身份不凡的官家太太,“咦,周大学士夫人怎的与靖南候这般亲近了?”
  跟在张双双身后相熟的年轻奶奶笑道:“你不知道了吧,听说两家结亲了呢。”
  “结亲?”
  江素婷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是她们私下里物色的,这层纸还没捅破,而她更没决定将女儿许给哪家。
  年轻奶奶道:“靖南候府的庶长女许给周大学士的堂侄周伦,几日前刚换庚帖。”她抬手指了指周大学士夫人身边的年轻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看到那千金小姐没,是周夫人娘家兄长的嫡女,正想说给靖南候世子呢。”
  沈氏始终挂着笑,但见靖南候夫人大唤一声:“文忠候世子夫人来了?真是稀客,快坐,快坐。”
  江大太太沈氏的现身,给有适龄婚配女儿的官家太太们带来了一份喜色,谁都知道江大太太的嫡三子江传良尚未订亲。他读书刻苦,如今留在家中,由文忠候亲自教导,他日定是个有好前程的。
  文忠候致仕不久,就在家整理了《三江诗词集》将祖孙三代的优秀诗词都印发成书,一时间卷了一股热潮,谁不夸江家儿郎有才情,又生得端方俊朗,《三江诗词集》里收录了江传良的一首词作。可见,这江传良虽然尚无功名,可到底是过了会试的,也是个颇有前途的少年。立时有人让了座儿,请沈氏入座。沈氏推让一番,终是争论不过,便含笑坐下。
  靖南候府虽是祖上荣光,到底是日近西山,昨日情形。与新起贵门江家来比,大家都喜欢江家。但凡家里有长辈老者的,都更为推崇江家。更有长辈对子孙言传“江家如今人丁兴旺。又出才子、才女,不出二十年,定是皇城数一数二的大世族”。
  没有不灭的世族,亦没有世族是一朝一夕就昌隆起来的。
  而有识之士看到的是一个将崛起的江家。
  齐太祖皇帝时,晋阳江家便是晋地名门。只因一步错,宠妾灭妻,带来了灭顶之灾。后嗣子孙用了百年的努力,才双出了江舜诚这样一个名留青史的人物,再度昌盛了江家,不仅在皇城有一席之地。就是在晋阳,亦有人知晋阳西岭江家乃是世家名门。
  官太太们争先恐后地与沈氏拉着家常,有的夸赞着江书麟成亲时的热闹繁华。夸长平县主的嫁妆丰厚。
  锦瑟紧跟在江素婷身后,亦进了凉亭。
  江素婷在皇城长大,但凡是皇城世家名门的太太,多是认得她的。幼时她便跟在虞氏身边,大些时就跟在沈氏身边。
  几人打量着江素婷身边的锦瑟,从头到脚,眉眼生得与江素婷有几分相似,更多的则是像张德松。
  张德松年轻时就出名的少年才俊,生得极好,而锦瑟有七分像她。也有一副好相貌。
  江素婷笑盈盈地介绍道:“这是我嫡长女,这次回皇城来吃酒,带了她来。眼瞧着就大了,还不会打理内宅事务呢,打算等娘家二哥家大侄子的婚事一过,就把她留在文忠候府学理内宅事务、才艺、规矩。”
  一些家里有儿子的人,不防细细地审视起锦瑟了。
  锦瑟大大方方地欠身行礼:“拜见靖南候夫人!夫人万福!”转而向众夫人行礼问安。
  有人立时问道:“张姐儿有多大了?”
  江素婷笑道:“她是冬月下浣出生的,十二岁零几月了。”
  这样的年纪,又生得水灵清秀,真真是个美人儿,可比江素婷长得更好看些。
  要是在文忠候府呆上两年,有文忠候世子夫人调教,还不得是个贤惠淑女。沈氏的贤名在皇城都是能排上名号的,为二房挑选贤媳,给侄女挑夫婿,哪个不说她事事办得得体。这等度量、气魄,是大家名门的典范。
  李碧菡的母亲亦来了,因大家是亲戚,不免细细地审视起张锦瑟,“瞧瞧,儿郎生得清俊,便是小姐也个顶个生得跟仙女似的,快把人的眼都耀花了。”
  沈氏与江素婷介绍道:“这是传远未过门媳妇的伯母,李大姐儿与小姑子是手帕之交,打小的好姐妹。”
  江素婷笑着道:“竟是自家人啊。早就听说李大奶奶的贤名了,今儿才得见,真真名符其实,不但人长得好,这举止亦是少有的优雅得体。”
  李大奶奶不好意思的想想,“瞧瞧张太太这嘴,快把我夸成一朵花了。”
  江素婷与锦瑟介绍了一番,江素婷上前见了礼。
  靖南候府的徐二奶奶亦是李大奶奶的婆家侄女,是李碧菱一母同胞的姐姐,因大家是姻亲自然多了两分亲近。徐二奶奶腆着大肚子,看锦瑟时也多了一份热络,唤了身边的庶长女徐成媛“大妹妹且陪陪客人。”
  在来的路上,锦瑟因听大舅母介绍过靖南候府的事儿,到了徐成熙这代,已经是第五代袭爵的世子了,过了徐成熙只怕再不能袭爵。
  徐太太膝下只生了三个儿子,并无嫡女,锦瑟听说要庶长女陪她,心下顿感不满,而这庶长女还许给了原本要说给她的周伦,心里越发不高兴。“徐二奶奶客气了,大小姐今儿要陪的贵客多,先陪其他贵客要紧,我自与母亲、舅母一处坐着。”
  徐大姐儿也未瞧出锦瑟神色里的异样,当即退了出去。
  有不认识江素婷的,便小声打听起来,听罢之后,也大致知晓个七七八八。
  “不就是文忠候的侄女么?”说这话的太太神色中颇有些小窥之意。
  “你有所不知,江氏在文忠候夫妇身边长大,是以嫡长女来教导的,就是当年出嫁,十里红妆的气派嫁妆可不比正经嫡长女差。再说张大人,早前在户部、吏部任职,如今是从二品的冀北都督,不比留在皇城的尚书差。”
  几人打听明白,知道今日领出来这位小姐,乃是江氏与张德松的嫡长女,瞧那长相、举止倒也不差,就是在众多小姐里也是算是上乘之姿。。
  沈氏陪靖南候夫人说话,旁边又有相陪的。
  锦瑟则随了母亲与张双双在一边低声说话,又有几个相熟的太太过来打招呼,有两个还是江素婷打小就认识的,众人各自寒喧了一阵。
  彼此呼着对方的闺名,诉说着离别之情。
  体态宽胖的夫人笑道:“听说平西候世子二十八大婚,是回来喝喜酒的?”
  素婷含笑回道:“先是六弟成亲,又赶上二哥家的长子成婚,都是至亲血脉,总要吃了喜酒才回去。”
  这么多年来,江素婷完全拿自己当成是文忠候夫妇生的女儿,反应冷漠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有时候,她还想当年父母送她来皇城投靠伯父、伯母,还不如将她过继到伯父、母膝下的好。
  宽胖夫人打量锦瑟,规规矩矩、大大方方,举止也得体,站在母亲身后,没有半分不奈烦的模样,总是低眉顺眼,静静聆听着。“素婷,你家姐儿可许人家了?”
  江素婷想到大太太帮忙物色的三家,没了周伦,还有贾放、曹玉临二人,当即笑道:“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庶姐呢,那三个都还没订亲,哪里就轮上她了。”她拿定主意,锦瑟未来的夫婿便在沈氏瞧好的三家里挑。
  这夫人一听,当即就上心了,“长子多大了?”
  “去岁腊月满的十六。”这是实岁,因是冬天生的,虚岁已有十八。江素婷见这发小两眼放光,索性又道:“次子虚岁十六。这是嫡长女今年虚岁十四了。”
  江素婷年轻时,亦有两个玩得好的发小姐妹,只是这两家的娘家早就落魄了,一个前年秋天才随丈夫回皇城任职,以前都在地方为官。一个虽早年在地方任职,这几年在皇城做官却无建树,亦只是五品郎中,就连江传嗣如今都做了吏部郎中。
  这两个姐妹,一个娘家姓孙,婆家姓梁,比素婷长三岁,生了三儿两女。另一个,娘家姓李,夫家姓汤,与素婷同岁,生有两女一子,儿子是最小的。
  江素婷将她们二人介绍了一番,锦瑟福身见礼:“见过二位姨母!”
  二人虚扶一把,梁孙氏瞧锦瑟举止大方,从手上取了只鸡血玉镯,“来!来,我与你娘打小就是要好的,不是外人,这个是孙姨母给你的见面礼,且收下。”
  锦瑟看了眼母亲,江素婷目含善意,她谢了孙氏。
  李汤氏见此,也取了身上佩戴的玉佩,给了锦瑟,当作见面礼。
  两人都没江素婷的风光,娘家得势,一门两候爵。丈夫争气,已经是从二品的冀北都督,这可是封疆大吏,不知有多少人巴结讨好。
  素来都是高嫁低娶,二人自不敢想娶她的女儿为妇,却想着自己家里的女儿。
  梁孙氏招手,往花园里一个粉衣少女打了手势。
  李汤氏亦唤了自家女儿过来。
  两个少女,皆比锦瑟略大一些,站在一处,李汤氏的女儿竟比锦瑟高出大半斗来,长着一张满月脸,倒也眉目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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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1儿女亲事

  江素婷指着李汤姐儿,笑道:“瞧瞧,跟你年轻时还真是一个模样,哈哈……她站在人群里,我指定能猜出是你女儿。”
  李汤氏陪笑了一阵,“这是我嫡长女,今年六月就及笄了。”
  嫡长女配她的嫡长子,年龄不是正好么。
  梁孙氏拉着自己的女儿,这姑娘长得小巧玲珑,一股子灵透性,一双乌黑的眼睛明亮照人,肤色素白如羽,比锦瑟略高一些,穿着水粉色的衣裙,戴着两支金钗,金钗是近两年皇城最流行的款式,花瓣上的金片薄如蝉翼一摇即颤,甚是妩媚。“这是我的长女,四月中浣就满十四周岁。”
  二女明白各自母亲领她们来参加赏花会的用意,皇城世家,哪家赏花会后,不成就几对良缘。
  二女款款施礼,一早就听自家母亲提过这江氏,是在当朝权臣江舜诚夫妇身边长大,丈夫是了不得的人物。“拜见江姨母!”
  “起来,起来,瞧瞧这两位姐儿,长得跟花似的,来,今儿姨母出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倒是头上戴的一对紫玉簪花还拿得出手。”
  江素婷的头上,左右各插了一支一模一样的海堂紫玉簪,簪枝是纯金打造,上面雕有祥云图案,海棠花是用紫玉雕琢,周围饰有金边,一看就是贵重物什,海棠花不是一朵,而是三朵簇在一块,三朵姿态或异,中央是盛放正艳的,一侧有含苞待放的。还有朵是侧面盛开的,不仅大气而且华贵。
  锦瑟见母亲如此大方,自己得来的东西,可远不及江素婷的这对紫玉簪。心下隐隐一痛,但这等场合又不好说出来,只得忍下。
  江素婷一人给了一支,笑呵呵地道:“来。李姐儿、梁姐儿一人一支,当是江姨母给你们的见面礼。”
  二女接过。
  李姐儿眉眼里露出几分喜色。
  梁姐儿则是不露神色,面露疑惑,望向自己的母亲。
  都是官家小姐,是否是好东西。一眼就瞧出来了,这样贵重的紫玉金钗可不多得,便是上面的紫玉也值不少银子,况还是三朵海棠状的紫玉花。
  染孙氏给了女儿一个“你收下”的眼神。
  梁姐儿行礼道谢。
  江素婷不动声色的审视着,梁姐儿倒是个得体,李姐儿见到一支紫玉钗就有些忘乎所以。都不问母亲之意,先接下,可见不是个沉稳的。虽比梁姐儿虚长一岁,但江素婷不大喜欢。
  江素婷对锦瑟道:“你与李姐儿、梁姐儿去一边玩儿,你们几个年轻小姐陪我们一起说话也烦闷得紧。”
  锦瑟应声,李姐儿热情的拉着锦瑟。三人往一边走去。
  李汤氏开始夸赞起自己的长女来“最是个懂事的,都帮我打理庶务。”拿了自己的罗帕,上面绣着一朵鲜艳的蔷薇,“你瞧,这针脚多密实,绣得多好看,这是我家大姐儿帮我绣的。你看我这一身衣服。是我生辰时她亲手做的。”
  李姐儿才多大,不过十五岁而已,江素婷可不信,瞪大眼睛审视着李汤氏身上这做工、款式,她可是在皇城呆了几十年的,微微一笑,“这衣服似皇城云裳成衣铺的手艺。李太太真有眼光,我亦喜欢这家成衣铺做的衣服。”
  梁孙氏有种想笑的感觉,当人家不知道,江素婷是谁,打小就是她们三个里最聪明,这种编造谎话的事也能随口说的么,便是看她出手给的紫玉钗,就知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李汤氏颇有些尴尬,又是一笑,只怕想把自家女儿说给张家公子是不成了,想了片刻,道:“素婷,我娘家兄弟家的嫡次女才貌双全,是个极好的,不如我来保个媒,将她说给你儿子如何?”
  江素婷笑了笑,“今儿我们姐妹重逢,只叙姐妹情,不说别的,此事过些日子再说,唉……我娘家二嫂是个出名的女将军,偏不大会家务,这几日都快把我给累死了。今儿出来,说些高兴的事。”
  江素婷的丈夫如今亦不是当年刚考中的三甲榜眼,如今是从二品的地方大吏,曾经有多少人看不起他的寒门出身,便就入了江舜诚的眼,将侄女下嫁于他。
  知情人都知道,不是张德松有多努力、多能干,而是他娶了个好妻子,仗着妻子娘家的关系,一步步平步青云,方才有了今日的成绩。以张德松的才干,只怕来日会做更大的官,至少得个某部尚书不成问题。
  尚书是从一品的官职,而他现下已经是从二品官官位,不过是两步之遥。六部尚书里,有不少人直接从地方的都督一职提拔上来,便是傅右相也是正二品的蜀西都督提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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