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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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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公主来了兴致,笑着对那半大的男孩道:“带我们过去瞧稀奇,可好?”
  奔到几条街道的交叉口,便见路口围了一大群人,个个隔着大门望着里面。
  侍棋领着九公主拼命往里挤,直挤得旁边围观的人骂声连连。
  屋子里,汇聚富商、大富人家的下人,亦还有市井寻常的百姓。
  台上站着个年轻男子,朗声道:“下一件物品,一块祖传的翠玉。请三大牙行帮忙估价!”
  左侧桌案前坐着三个老头儿,一身商贾打扮,三人拿着翠玉嘀咕一阵,下面的百姓开始议论起来。
  “经鉴定,此乃上等好玉,更难得上面雕刻的佛像栩栩如生。起价五十两银子,每叫一次价上涨一两银子。开始!”
  所有坐在屋子里的人,手里拿着块牌子,不停地摇晃着,大家你一嗓子,我一喊价,翠玉很快涨到七十两银子。
  ps:
  接下来三节是写九公主的爱情故事……

  ☆、326眼缘

  九公主只觉好奇,原来先由懂行的定个价,再由这价往上涨,“拍卖行就是做这个的?”
  身后的百姓道:“这里的价格最是公道。今儿上午可算开眼界了,卖什么的都有,不是好东西还进不了这儿呢。”
  “定了规矩:二成是百姓送来的、五成是皇城各大当铺挑出的物件、余下三成是几大牙行的。这翠玉便是牙行里拿出来的。”
  人群里,有做生意的人道:“他们这么做,就是不得罪皇城的各大当铺、牙行。大家都有钱赚嘛!”
  同行是冤家,可拍卖行算前所未有的行当,大家既新奇又有些稀察罕,但知道这里的价格最是公道,又都愿意拿到这儿来卖。
  九公主低声道:“不是说江家的几个少爷都在这儿么?”
  有人问:“你找江家少爷做甚?”
  侍棋道:“我家公子手里有两件东西要出手,想找他们帮帮忙。”
  有认得人的,指着二楼栏杆处站着的茧绸男子道:“看到没有,那两个便是。”
  江传远看着热火朝天的大厅,神色凝重,并无多少喜色。站在二楼,依然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仿佛看的不是百姓,眼里不是今儿的生意如何好,而是在阅览军队,检查防务。
  九公主呆呆地望着江传远,用手扯着侍棋:“那个……着天蓝袍的少年……”
  侍棋歪头,这人长得好,浑身气度半点没有儒雅柔弱样。阳刚之气十足,又生得身材魁梧高大,头上戴着一顶银制镂空束发冠,上刻祥云图案。穿着江河海水蓝色锦绣袍,腰系嵌玉石红鞓带,目光如炬。峨冠崔嵬,长发高挽,负手伫立,不言自威。合体的缎袍将整个人显得颀长而精神,风仪皎皎,静若崖上劲松。
  江传达微微一笑,也如江传远一般双手负后,俯视着大厅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喊价声。“姑姑还真是厉害,连这样的生意都能想到。”
  这原不是素妍想到的,而是素妍回鬼谷时,与无名子闲聊时听无名子说的。心里觉得也许真能赚钱,这才把建议如实给了家里人。
  “姑姑对各房最是公允。念我们二房底子薄,特意让我们份子占得最多。”他回过头去,莞尔一笑,带着一种知足感。
  江传达想到月底就能分红,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昨儿一日就得十几万两银子的收益。到月底一定能分好几万两银子。“哥,这生意好。再凑了银子,我去沧州、冀州、卫州、去江南再开几家,还叫独家拍卖行。”
  江传远心下虽乐,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
  江传达似乎迷上做生意,这些日子一得空就往拍卖行里跑,从挑选拍卖物品,到与各牙行、各当铺联系,几乎快把整个皇城的牙行、当铺的掌柜、不家都混熟了。
  若是旁人做这生意许是不成,但独家拍卖行是江家开的。还有六公主的份子,牙行、当铺的人都另眼相看,有瞧热闹的,有带着好奇的,还有更多的对这一行颇是生疏。颇有些等着看结果。候府贵门家的公子做生意,这皇城里赔本的不少,能赚到钱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江传远问:“这个时辰,怎么还没拍卖完,你选了多少件东西?”
  江传达直截了当地回道:“三十五件!”顿了一下,“我挑了四件百姓们送来的,有二件是二哥送来的。其他二十九都是各牙行、当铺送来的。”
  江传良因要去书院念书,一早就回皇城书院了,要等到沐休日方才回来。
  近中午时分,三十五物品尚未拍卖完毕。
  江传远道:“答应了母亲,今日中午得回去陪她用饭。”
  江传达耍赖似地道:“是你答应,我可没答应。我与母亲说过,这边拍市一结束就回家,还没拍完就得盯着。大房、三房个个都是大忙人,我得盯在这儿。”一家子人总得有人张罗着,他是最闲的,自然多留心生意上的事。
  江舜诚担心二房的孩子跟着皇城纨绔们学坏,方同意了素妍的建议,也好给无事做的孙儿们寻点事做。虽说经商不好,可只要能养家糊口,能让孩子学会经营之道,也无甚不好。在他看来,江家的儿郎要么出仕为官,要么入市经商,又或是下地种田,无论是哪样,也算是正当行业,比做败家子孙强。
  江传远点头,“行,我先回了。”
  兄弟二人无甚大事,江传远挂了个“平西候世子”的名头,虽有官职,却是个虚位,任的是千牛卫左郎将一职,每日的任务就是检查兵器库、应卯点人等,而这些往往下面的人就做了,他只需象征性的问上几句,知一切无佯就可以回家。
  对他来说,这差使跟没有差不多,着实无聊得紧。每日离了千牛卫营,就先至拍卖行瞧瞧,早前以为江传达做不来,可这一瞧,发现江传达做得比他还要用心。
  江传达是连个虚职都没有,只守着拍卖行。虽说是生意,他却兴趣高涨,想到这些借他们之手卖出去的东西,都能收取赚头,哗啦啦的都是银子,心头就欢喜。以前就知道打仗杀敌,如今知道原来还可以生意。
  他们兄弟不似其他人,饱读诗书,除了会武功、会打仗,再无其他本事。学会了做生意,也算多了样本事。
  江传远自后门出了拍卖行,带了随行的小厮,经过六福酒楼时,买了几样不错的卤食,又买了几包点心。
  九公主瞧了一阵,有些乏了,在对面茶楼里坐下,点了吃食。
  侍棋出去探路,围着拍卖行转了两圈,笑道:“公主,拍卖行里的人原来都不走正门,从后门离开了。”
  “那边结束了?”
  侍棋摇头,“真没想到,江家居然开始做生意了。”
  九公主不以为然,“江家子孙那么多,光守着朝廷给的俸禄如何度日。不是今日才开始做的,各房都有些商铺、田庄呢。”
  这些商铺、田庄,一部分虞氏用了三十年的时间打理、积攒下来的,还有一些是各房奶奶们的嫁妆,以前许是三家,后来打理得当,生意好了就变成了四家、五家,乃至更多。江家的妇人,上至虞氏,下至张双双,都是能干、贤惠的,个个无论是打理外面的生意、田庄,亦或是江家内宅都是好手。
  侍棋站在窗前,望着拍卖行,只见围在门口的百姓渐渐散去,大声道:“公主,结束了,结束了。”
  九公主起身道:“走,去拍卖行后门。”
  既然是她要嫁的人,怎么也得说说话,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传达着账房核算了今儿的赚头,急切地问道:“多少?”
  账房笑道:“今儿半日赚了五百三十一两七钱银子。”
  江传达拍了一下巴掌,那他今儿又能得近一百两的银子,这店铺本是江家的,不用交租子,但还得酌情向朝廷上交税银,还有店小二、账房、掌柜的工钱,这般算下来,他能得八十两银子。
  八十两,这对过往的他来说,比他一年赚的都多。
  “不错!不错!”他扬了扬脖子,“明儿休息,小市那边后日开市,你们且打理着中市这边的生意,提前把下次要拍卖的物件挑选好。”
  小市逢双日即开市,中市每逢三、七开市,大市一月两次是初一、十五开市。
  店小二们将楼上、楼下清扫、整理一番,布设成茶园的模样。
  江传达忙得未吃午食,只令小二去六福酒楼买了糕点,吃了几块糕点就算填了肚子。
  想到今儿又赚钱了,他乐呵呵地出了后门。
  刚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蓝袍少年正好奇地打量着他:“你……就是江传良?”
  江传达一愣,“你找我四哥?他去皇城书院读书了。沐休日方才回家。”
  侍棋明白九公主的心思,问道:“之前穿蓝袍的、就是和你在一块的是谁?”
  江传达想了一阵,除了江传远今儿穿蓝袍,再无旁人。“那是我哥,怎了?”转而审视着这两个少年,尤其是蓝袍少年长得还真好看,眉目带着一份与生俱来的骄傲,“你们是找我哥还是找四哥?”
  九公主将江传达审视一番,他与蓝袍少年长得很像,就连眉宇里那股英武之气都像,不过面前的少年更像单薄一些,但一样的神采飞扬,与她记忆里大多数的公子不大一样,他有一种男子的阳刚之气,亦有一份满满的自信。“你是谁?”
  江传达被她们俩绕糊涂了。“你们究竟找谁?”他们俩一会儿江传远,一会儿又问江传良。
  侍棋厉声道:“我家公子问:你是谁?”
  二房全家回皇城,被江舜诚与江书鸿请了过去,语重心长地叮嘱一番,“皇城之地,达官贵人很多,出门在外万事谨慎小心。说不准哪日出现的人物就是当朝权贵、皇亲国戚,非我们江家可以招惹。”
  虽说江家也是权贵之家,但江舜诚这些年一直秉承着事事小心的原则。在世人眼里,右相的官位在一人之下、万万之上,但他对子孙要求格外。而大房尤严,江书鸿对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严苛要求。

  ☆、327喝酒

  江传达抱拳,朗声道:“平西候次子江传达!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九公主没想他回答如此干练,半点不拖泥带水,一股与生俱来的豪情自然流露,不似莽夫,又不似书生的儒雅扭昵,心下生出两分好感来。“我……叫阿九,别人都叫我九公子。”
  “九公子有事请说,在下正要赶回家。”
  江传达,不是江传良。
  江传良在书院读书呢,江传达是二房的儿子。
  九公主在心下转了几道弯,若是江传远就好了,看上去像个男人样。不过,江传达也不错,人长得还算过得去,举手投足都像个男人,比她见过的那些文弱书生看着舒服多了。九公主忆起六驸马,越看越觉得面前的江传达与六驸马有些相似。
  六驸马是武将,没借着尚公主的裙带关系封将晋爵,而是凭着他自己的才能建功立业,得了个“神武候”的爵位。
  六公主曾道“这女人嫁男人,就得嫁个顶天立地的。瞧瞧有些个男人,行事像个女人,瞧着真恶心。”
  找驸马,就得找个像六驸马那样的。虽贵为驸马,照样建功立业,照样可以自己挣来爵位。就凭这一点,在所有驸马里,九公主最敬重的就是六驸马。
  九公主怀揣心事,垂头想着自己也要寻个像六驸马那样的男子为夫,她不要旁人因着自己的缘故敬重她的夫君,而是她的夫君原有本事才能,赢得了世人的敬重。
  选夫婿,她更喜欢有才能的,而不是靠裙带获得名利的男子。
  江传达突地哈哈大笑起来,声若洪钟。
  九公主吓了一跳,愠怒道:“你笑甚?”
  江传达道:“你是不是男人?真和那些个酸书生一样。有话快说,吞吞吐吐,扭扭昵昵还真像个娘们儿。”
  九公主跺了一下脚。秀眉微挑,他伸手指着她的脸,这小模样一怒,可不跟府里生气的丫头一般模样,不,像江展颜生气的样子,“如此更像了。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娘们吧?”
  侍棋只觉异常刺耳:“什么娘们?也太难听了。我们两……是男人,是真正的男人?”
  江传达皱了皱眉,看着挺着胸脯的侍棋,这等模样。倒还有点像男人。抱拳笑道:“刚才失礼,二位别介意!”他还是觉得他们像女子?是因为他们长得太过清秀水灵?不,宇文琰也长得好看,却是真正的男子。
  他想:这皇城就是不一样。连公子、随从都长得像女孩儿一样好看。
  侍棋厉声道:“下次再说我们是娘们,我可饶不了你。”
  江传达呵呵笑着,因为赚了银子,心情大好。“找我哥可以去右相府。找我四哥,就去皇城书院。”
  九公主想到听乳母说过,平西候的长子已订亲。她虽是公主。也不能抢别人的夫婿。天朝之大,总有一个合意的男子。
  走近江传达,将手臂一抬,勾住他的脖颈。如同男子般的随意,“江公子,我请你喝酒如何?”
  若是书生,立即会犹豫一番。
  但,这是江传达,眼眸跳了跳,很是爽快地道:“好!就去六福楼!九公子,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请你!”也不回家了。江传达与九公主好得像熟识已久的朋友,勾肩搭背地穿过后巷,站在街口就看到了六福楼。
  他豪情万丈。很是爽朗的点了一大桌子茶,又要了上好的竹叶青。
  “九公子,先吃菜,再喝酒,这样对身体好。”
  江传达不待细说,握起筷子,挑了块鱼放到九公主碗里。
  九公主瞪着眼睛,他给她夹菜。无论是皇帝,亦或是养大长大的德妃,从来没有给她布过菜,布菜自有宫中专职司膳太监来做。
  但此刻,她的心莫名地感到温暖,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捂热她的心。
  江传达道:“不喜欢吃鱼吗?给我!”不待她回话,将她碗里的鱼取走,放入嘴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你是不是喜欢吃素的,我给你夹素菜。”又有一箸子素菜放到九公主碗里。自己把那块鱼给夹走了,嘴里道:“多吃鱼好,不能光吃素菜。我们家兄妹三个,打小就不挑食,唉……你不知道我是从西北回来的吧?”
  九公主点头。
  江家二房一家以前呆在西北,与西歧人打仗,江书鲲立有军功,随镇国大将军杨秉忠举家回到皇城。她知道的!但她想装作不知道,也好听他多说些话。
  江传达起身夹了鸡肉给侍棋。
  侍棋亦如九公主一般,直接被他的举动给惊住了。
  江传达在皇城并没有几个朋友,与他亲近的只右相府的堂兄弟们,再是同样从西北回来的几家,陆康算得一个,可陆康被他那个乡下来的媳妇烦得要死。“你们别客气,今儿我请客,我赚钱了,有银子请你们。”
  江传达吃了鱼,又尝了鸡。
  握着筷子子给九公主与侍棋布菜,将她们俩的碗里都堆满了,“吃啊!咱们是男人,可别学得跟女人一样,男人食如虎,女子食如鼠,别像只老鼠吃得慢吞吞的。”
  侍棋心里暗道:个个都像你?
  江传达吃饭的样子还真是豪迈,看着她们二人眼睛发直。哪里是吃根本就像是在抢食,点了十个菜,居然就能被他一个人干掉大半,狼吞虎咽。
  侍棋问:“你三天没吃饭吗?”
  侍棋的话原是讥讽,可他却顺着听。“没有三天,也就中午没吃。”江传达吃得满嘴油腻,光看着他吃,就似这一桌的菜简直是人间美味,无论是荤的、素的,入了他嘴里,就吃得很香。
  九公主低头也学他的样大吃一口。
  江传达倒了一碗酒,让小二也给九公主主仆斟上,“有缘认识九公子,咦,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侍棋!”
  “四七?”江传达滞了一下,“怎么取了这么个古怪名字。”
  侍棋有些头晕,真是怀疑他会不会认字:“不是四七,是侍候的侍,下棋的棋,侍棋。”
  “好名字!”江传达端着酒碗,“为了今日我们的相识、相遇,九公子,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来,干杯!”脖颈一扬,咕噜噜不带息的,一碗酒完了,直接将碗倒拿,看那碗滴酒未落。
  九公主与侍棋面面相窥,这家伙吃饭如虎,连喝酒也如此豪情。
  一大碗的酒啊,一口就喝完了。
  从来不知道,这世间还样的人。
  江传达见她们俩的碗里没甚动,就连酒也没喝,催道:“吃菜!喝酒!是不是这些菜不合你的口胃?九公子,你告诉我想吃什么,咱们另点。今儿不醉不归!”
  九公主忙道:“菜好!酒也好!”
  “那你吃好喝好!”
  江传达抱起酒坛,又倒了一碗酒。
  从怀里掏了条男人用的藏青色帕子,往嘴上一擦,男人擦嘴原来是这样的,动作干练得让人惊绝,那是豪情万丈。
  江传达见九公主愣愣地看着自己,傻傻一笑,伸出帕子:“要不,你也擦擦嘴!”
  有拿自己的帕子给人用的,侍棋蹙了蹙眉,这家伙还真是有意思得紧,和她们以前认识的公子都不一样。他干脆,性子直率,更有男子的豪情,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九公主就看着江传达:男人!真男人!比六驸马还男人。
  这么长时间,她就没见六驸马用大碗装酒,还是一口就喝完了,拿酒当白水喝。
  九公主问:“你们家人都像你这样吃菜、喝酒的?”
  江传达怔了一下,道:“家里规矩多,就是喝酒也用杯子。我打小酒量好,我娘说这点像我外公。据说我外公一顿便能喝好几斤酒。”他没见过外公,他还没出生,慕容外公就过世了。“家里的杯子比拳头还小,还没品着味,就喝没了。这样痛快,能喝个够。”
  今儿不想回家,便是为了贪这顿好酒吃,若是在家,慕容氏和展颜都看得紧,指定不让他喝。现在新认识了两个朋友,到时候可以说,他是陪朋友一起吃的,也不算是欺骗家人。
  末了,他才反应过来扯远了。
  “我哥因是二房长子,要学的东西多。回到皇城后,都是我祖父亲自教导,反倒是我,爱干什么都成。祖父让我去皇城书院念书,念书有什么好玩的,看到那些柔柔弱弱的书生就厌烦得紧。说话文诌诌的,听着就累。”
  侍棋见他说的都是实话,心里暗想:这家伙莫不是个头大无脑的,全不长心眼。
  说话的工夫,江传达已经饮了三大碗酒。
  “等我赚了钱,我要多开几家拍卖行。去江南、去北方,就是西北也开上……之前还以为自己除了打仗什么也不会,原来我会做生意。”他得意地笑了笑,“祖父说,商场如战场,这话不假,我得把兵法研读得透透的,到时候要做大生意,我要做天下最有钱的人。”
  九公主灿然一笑,“天下最有钱的是皇上,你能比皇上更有钱?”
  原是打趣话,却难住了江传达。想起江舜诚叮嘱的话,他微微一愣,傻傻挠头,“那我做天下第二有钱的人!”见二人依旧未动酒碗,起身走到九公主身边,捧起碗道:“喝啊!我都喝三碗里,你一碗都还没喝完。要是菜不好就说,这竹叶青可是极好的酒。”

  ☆、328动心

  不等九公主说话,直接将酒碗放到她唇边,她刚一张嘴,就被他将酒灌了下去。
  九公主直呛得咳嗽连连,一张粉脸涨得通红。
  江传达皱了皱眉:“你不会没喝过酒吧?”
  侍棋想要训斥两句,没想他转过身,拿了酒碗就要灌,吓得侍棋忙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这家伙古怪得紧,居然敢给她九公主灌酒。
  还说是好酒,又辣又烈的,快没把她给呛死。九公主只觉一股火苗自嘴里一路烧到了五脏,脸火辣辣地滚烫着,就连心与肠胃与滚烫起来。
  “是男人就一口干掉,不就是一碗酒么?”
  侍棋心下连连叫苦,怎遇上这家伙了?又不能说不喝,万一他再来招像对九公主一样的,直接把酒灌下去,她可就惨了!
  江传达逼着侍棋将一碗酒喝了下去,一喝完,就与九公主一样,脸红成了猴屁股,只觉眼前身影重重。
  她抬手指着江传达:“一个你、两个你……”
  江传达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两的酒量太浅,只一碗就要醉了。唉……”
  九公主扒在桌上,望着江传达,脑子里出现幻觉,仿佛看到了身披战袍的他,威风凛冽,辩不清是江传远还是江传达。
  江传远给她的初识印象最好。
  江传达才让她觉得:有趣!很有趣的一个人啊!
  他端坐桌前,一碗接一碗的喝。
  喝了一阵,拿着筷子继续吃菜。
  这少年,看着单薄瘦弱,没想吃饭、喝酒令人惊叹。
  一桌子的菜啊,九公主便是吃半月也未必能吃掉这么多,可他竟能边喝边吃着将桌上的菜式吃了个干干净净。
  有小二进来,九公主低声叮嘱道:“给我上一壶凉白开上来,回头按果子酒的钱算。”
  小二微怔。九公主厉喝:“快去!”
  小二按照九公主的吩咐再回来。
  她接过酒壶,在自家碗里倒了碗白开,“我最不爱喝竹叶青,还是果子酒好。”
  江传达大笑道:“还真像个女人,果子酒是女人最爱的。”
  果子酒的酒味浅,江传达最不喜这种酒,偏有人就喜欢。
  “在下听闻右相府里的果子酒、桃花酒最好,便是江家男子都喜欢,难不成你们都变成女人了?”
  江传达哑然,有些发窘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是得理不饶人。”
  九公主捧着白开。笑道:“来,干杯!”
  咕噜一席,将水喝了一干净。
  江传达道:“还说你像女人,原来你是不爱喝竹叶青。嘿嘿。我算是找到知己了!”
  九公主看着醉扒在桌上的侍棋,心下暗骂:比我还差劲,一碗酒就醉了。
  酒足饭罢,九公主则是灌了一肚子的白开水,加上之前那碗酒,内腑里暖暖的。
  江传达虽喝了一坛。像个没事人一般,问道:“二位住哪儿?我送你们回去。”
  九公主支吾着:“那个,那个……”
  江传达听了一阵,也没听她说出个地名来。“你们莫不是外地人。我带你们去客栈。早知你这随从酒量浅。就不让他喝。”
  喝酒喝好,可不是把人给灌醉。这是江书鲲教他的道理,他并不是有意灌醉的,只是没想到这随从小厮的酒量也太浅了,只一碗酒就醉了。
  九公主赔了笑脸,起身去扶侍棋。
  江传达道:“我去结账。”抬步出了房门。
  她是公主好不好?居然要她来服侍酒醉的侍棋。
  真是丢人,一碗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九公主艰难地扶起侍棋,摇摇晃晃地往雅间外移去。偏侍棋软成了一瘫泥。
  江传达结帐回来。见她们艰难地走在长廊上,弯腰一蹲,“我来吧!”如同扛袋子。一把就将侍棋给扛在身上了。“九公子住哪家客栈,我送你们过去。”
  九公主乐张西望,难道要告诉他:我是当朝九公主?这不妥,她想说出一家客栈的名字,偏一时想不出来。“没在这儿。”
  站在六福楼外的街上,东张西望,不是茶楼便是酒楼,竟没个客栈,终于望见了街道尽头的一家客栈,瞅了许久,才辩出上面的字“迎客来”,指着街头。
  江传达“哦”了一声,扛着侍棋就往那边去。
  这家伙看着单薄,力气不小,扛着人还能健步如飞,九公主空手竟还跟他不上,得一路小跑。
  江传达让她怎么说的好,和她以前见过的男子都不同,完全不同,几乎巅覆了九公主过往的认知。她很好奇,江传达喝了一大坛酒居然还和没事人一样。还有,他的力气很大,大得让她觉得很踏实。
  她想:如果她也醉了,江传达左肩扛一人,右肩再扛一个,也能把她和侍棋带回客栈吧?
  呸,她又不是木头,干嘛要他扛。
  进了客栈,江传达订了客房,大踏步上了楼,将侍棋放在床上,气不喘,脸不红地道:“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明日再来看你们。”
  九公主抱拳道:“多谢江公子!”
  江传达微微含笑,退出房间,调头离去。
  九公主合上房门,看着大醉的侍棋:“真丢人,这么一碗酒就把你给喝醉了,人家喝了那么一大坛,少说也有近二十碗了,居然像个没事人。”
  侍棋嘟囔地叫了句“热……”
  九公主头脑亦有些昏昏沉沉,上了床,和衣躺下,这一睡便忘了时辰。
  乳母嬷嬷与一宫的宫人见九公主与侍棋未回宫,又不敢声张,生怕传了出去挨罚,派了太监到宫门处候着,左盼右盼,盼到夜里三更也未见人归来。
  *
  次日一早,江传达吃罢了晨食就出门了。
  现在,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生意上。
  经过六福楼,买了包点心。往客栈去。
  “公子,昨儿住进来的两位公子今儿一早就走了。”
  “走了……”江传达怅然若失,就算要走,也和他说上一声吧。
  而九公主与侍棋赶在宫门打开回到寝宫,当即令宫人备了香汤。
  “侍棋,还想让你服侍本宫,昨晚是我服侍你的。你把本宫的脸面丢大了,一碗酒就能醉成那样?”比她还不如,还说侍棋是自幼习武的,九公主不会武功。可那酒量也比侍棋好。
  侍棋垂着脸:“奴婢从来没饮过酒?”说完又道:“江公子没喝醉吗?那一坛子都喝完了?”
  九公主想起来就懊恼,“那家伙比牛还厉害,一坛子酒喝完了居然像个没事人,还把你扛着去客栈。我现在才知道。他的力气好大。”
  豪情万丈,又有力气,跟着这样的男人,一定很有安全感。
  九公主衬着下巴,不由得思绪连连,“侍棋。你说要是本宫嫁给他怎么样?”
  两人正说着,乳母嬷嬷从外面进来,拉着一张脸,问道:“九公主昨晚去哪儿了?”
  侍棋低头。不吱声。
  乳母嬷嬷等不到回答,伸手拧住侍棋的胳膊:“说,你陪公主去哪儿了?”
  侍棋吃痛,亦不敢叫,只死死强忍着。
  九公主道:“你别为难他。昨儿,我们去看江家公子,他好太厉害了,一大坛子酒喝完居然没醉。还把一大桌的菜都给吃干净了。力气大得惊人。扛着侍棋,跟扛只小鸟似的……”
  乳母嬷嬷扫过九公主一脸陶醉,居然还在回想昨儿的事。点点滴滴都记在心头,想起来就觉得他好特别。
  “谁?”乳母看着侍棋,“他为什么扛着你,你喝醉了?”
  侍棋垂首,不敢看乳母嬷嬷的眼睛。
  乳母嬷嬷悖然大怒,“臭丫头,让你陪在公主身边是服侍、保护公主的。可你倒好,居然自个醉了。”
  骂了侍棋一阵,侍棋大气不敢出,在这宫里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骂她、拧她亦都是最轻了。明知做错了事,更不敢顶嘴了。
  九公主帮着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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