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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绛唇(水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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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老侯爷行过礼后,芍药这才笑道,“梅香说宁哥儿都好半天没吃奶了。怕饿着他,急得跟什么似的,就叫奴婢过来把宁哥儿抱过去。”
  老侯爷便挥了挥手,“既然这样,蕙丫头就过去吧!晚些时候。你和恪儿再到这里来一趟,我还有事跟你们说。”
  阮蕙便抱着宁哥儿出来。
  出得门来,阮蕙便轻声说道,“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还跑到老太爷屋里去了?”
  “刚才听梅香说了宁哥儿的事……奴婢心里担心,这位表小姐她,只怕是居了什么不良之心……这些话,在奴婢来说,原是有些僭越。只是奴婢怕王妃心慈面软的开不了口,要是由奴婢出面……”芍药压低声音,刚够她们两人听见。
  还未说完,阮蕙就打断她的话道,“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这事且先搁下。等我想想再说。”
  芍药也就适时打住,并不再往下说,微微点了点头,应声答应下来。她一个做下人的,所能做的,只是提醒而已,无法僭越主母的意思。但是,她已经从阮蕙脸上的表情看出她的心思,兴许,在阮蕙还没有出手之前,她这个做奴婢就可以出手了,那样的话,还可以让阮蕙不用背负什么不好的名声——毕竟,这位表小姐,是落难而来的。
  梅香默默地跟在身后,也没有伸手接宁哥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心里却是后悔莫及,只怪自己太过大意,差点致使宁哥儿受伤。
  采青也跟在后头,自然听见了阮蕙与芍药的对话。她跟着阮蕙已经不下十年,对她的心思早就揣摩透了,此时看见她凝重的脸色,心知她对这位表小姐的印象已经差到极点,只是碍于杨恪的情面不好发作而已。她不好发作,那就只能让她的丫头来发作了。
  送阮蕙回房后,梅香也就借口要奶宁哥儿而留在屋里,芍药与采青仔细看了宁哥儿,见确实无恙,这才出来。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往外走。
  她们都是成了家的人,又都是管事娘子,在府里也有单独的屋子,往常没事的时候,大都在自己屋里呆着,这时候正是午后休息的时间,她们通常也都回自己屋里歇息。
  芍药的屋子在前,采青的屋子在后。芍药拿出钥匙开了房门,见采青兀自站在她身后不动,便回身说道,“到屋里坐会儿吧!”
  采青往左右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随她进屋。
  “对于表小姐,你有什么看法?”采青一进屋,还未坐下,便开口问道。
  “有什么看法?人心隔肚皮,不过几面而已,又能看出什么来?”芍药冷笑一声,“再说了,她又长得天仙似的,旁人看着都怜惜得什么似的,就算有什么,谁又能说什么呢?”
  “姐姐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怎么也说起这样的话来了?”采青不免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也不是个心里放下话的人,有什么,你尽管直说就是了,宁哥儿的事,我这心里也不痛快呢!”
  这话说到芍药心坎儿里去了。当下,她便站起身来,往西面客房瞟了一眼,说道,“我看人素来不走眼,那位进府的头一天,就冲她对咱们王爷那股亲热劲儿,我就看出她不怀好意。没想到,她竟会对咱们宁哥儿下手,这样狠毒心肠的女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真不知王妃怎么能容忍得下?!”
  采青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下便道,“王妃不是看着她是舅老爷的女儿的面子上嘛,加上又是来投靠的,就是有话,也不好当面鼓对面锣的说穿。是不是?王妃心肠软,可我们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为难呢?”
  “你可有什么法子么?”芍药不禁问道——原来,采青与她的想法是不谋而合。
  “法子……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王妃那里……” 采青有些犹豫。阮蕙一向是个内敛低调的人。如果知道丫头们出手对付黄玉儿,只怕还会责怪下来。
  “你放心,咱们把事情做得严密些。只要赶走了那位,就算将来王妃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只要赶走了那位,就是免除了王妃的后顾之忧,就算咱们受些惩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芍药说道。她其实向来就是主意多的,只是这一次。格外慎重些,毕竟,一个不好,就说不定会连累阮蕙。
  “那……咱们且商议商议,别做得太明显了……” 采青将声音压低。
  芍药把身子向她靠近。也低声说道,“你说,用个什么法子呢?”
  ……
  就在两人商议过后的第二天,就传出了阮蕙屋里失窃的消息。
  因为芍药采青两人的刻意张扬,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老侯爷那里。
  老侯爷听说后,不免拈着长须深思不语,长乐侯则表情有些复杂,并没有对此事发表看法。
  而江家二老则暗自喜上心头。
  怀疑的对象,自然是直指客居在这里的表小姐黄玉儿。
  因为在阮蕙首饰失窃的前夕。进过她房间的人,就只有黄玉儿与她的丫头如月。
  虽然首饰只是寻常的一支凤头钗,可因为被怀疑的对象是黄玉儿,事情就显得有些严重了。
  杨恪下朝回来,也从杨良那里听到只字片语,回来一问。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挥手让丫头们回避后,便问阮蕙,“你屋里失窃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件事情,阮蕙虽不知情,却也从芍药与采青的脸上看出一丝蹊跷。不过,她并不打算跟杨恪说穿此事,只淡淡一笑,“不过是一支凤头钗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算不得什么,王爷就不必担心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杨恪见她避而不答,不由得沉声说道,“玉儿妹妹自幼家训良好,应该不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来。”
  “王爷这么说,是怀疑妾身故意散布玉儿妹妹偷窃的消息?”阮蕙不由得回身望着杨恪,良久,也沉着脸说道,“我阮蕙虽不是出身什么书香门第,不过也不是心胸狭窄鸡鸣狗盗之辈,这等龌龊之事,我也断断做不出来。”
  自两人成亲以来,阮蕙很少在杨恪面前摆脸色,这一次,还是第一次。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蕙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了?”杨恪便站起身来,有意缓和气氛,“我的意思,是不是玉儿妹妹的丫头……”
  “就是丫头做的,与她的做的,又有何异?”阮蕙不由得一声冷笑,“王爷便要维护她,自去跟老太爷说去便是,妾身这里,王爷就不必解释了。”
  看阮蕙动了真怒,杨恪不免低下声气,“你还当真生气了?”伸手便去揽她的纤腰,却被她闪身避过,不由得也动了几分怒气,“就算是玉儿妹妹做的,又犯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地宣扬么?她好歹也是舅父之女,总该给她留几分面子才是。”
  “妾身可没说过是玉儿妹妹做的。”阮蕙淡淡说道,“不过是屋里少了样东西,芍药白问了一句,那如月就吵嚷起来,直说不是她家小姐拿的……才惹得人尽皆知的。妾身已经跟府里各人交待过了,再不可跟人提及此事。”
  听罢此言,杨恪良久没有说话。
  他不是个愚蠢的人,自然知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与阮蕙夫妻这两年来,她的脾性,他也是知道的,并不是那样刻薄无情的女子,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黄玉儿,相信她也不会做出那些龌龊事来。
  阮蕙身边的大丫头芍药与采青几个,素来也是行事公正的,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相信也不会对黄玉儿下手。
  这么说来,闹出这件事来,与黄玉儿本人是脱不了干系了。
  许久,杨恪才出声说道,“要不,等舅父的事了着落,我就让人把玉儿妹妹送回江都吧!”


    326、觅娇客

  芍药却不知道黄玉儿心中所想,看到她忽阴忽晴的脸色,不免心中更加怀疑,但出于待客之道,加上阮蕙又没有明言,便又向梅香说道,“好了,总算这次宁哥儿没有出事,下次,你可一定要多加注意。”
  见黄玉儿的目光越过窗棱直往外飘,便轻声说道,“表小姐,你也累了吧?要不,你先回房歇着?”
  黄玉儿遂道,“……我先回房了,你们,就慢慢忙吧!”
  说着,抬腿就走。
  才出房门,守在门边的如月就跟了上来,满脸焦急,“小姐,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呀?”
  黄玉儿沉着脸,一言不发,径直往前走。
  如月更加着急,恨不得拽住她的袖子拉她问个明白,可回头看见芍药采青几个从屋里出来,便将头一低,匆匆跟着黄玉儿拐进了客房。
  芍药看着黄玉儿的背影消失,便将手一挥,说道,“走,咱们去见王妃。”
  梅香却满脸犹豫,“方才王妃说,并不会追究表小姐的责任,芍药姐姐你看……”
  芍药不禁笑道,“王妃说不追究,并不代表咱们也对此事坐视不理呀!你,我们是信得过的,但是这位表小姐具的是什么心思,我们就不知道了,所以,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采青也轻轻点了点头。“这位表小姐,看起来温和可亲,但方才她肯跪在地上跟王妃求情,就说明她心里有鬼。不管她是何具心,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王妃那里,我们也该提醒才是。”
  她这样一说,大家都齐齐点头。
  梅香也只得跟着表示赞同。
  于是,一行人便同往老侯爷屋里来。
  才到门外。就听见老侯爷在跟阮蕙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够门外的人听见。“要不,等舅父有了消息,我们就给玉儿说亲?”
  芍药就顿住了脚步,叫门口的小丫头进去通报。
  小丫头进去不久,便出来请芍药进去。
  给老侯爷行过礼后,芍药这才笑道,“梅香说宁哥儿都好半天没吃奶了。怕饿着他,急得跟什么似的,就叫奴婢过来把宁哥儿抱过去。”
  老侯爷便挥了挥手,“既然这样,蕙丫头就过去吧!晚些时候。你和恪儿再到这里来一趟,我还有事跟你们说。”
  阮蕙便抱着宁哥儿出来。
  出得门来,阮蕙便轻声说道,“有什么事?这么着急,还跑到老太爷屋里去了?”
  “刚才听梅香说了宁哥儿的事……奴婢心里担心,这位表小姐她,只怕是居了什么不良之心……这些话,在奴婢来说,原是有些僭越。只是奴婢怕王妃心慈面软的开不了口,要是由奴婢出面……”芍药压低声音,刚够她们两人听见。
  还未说完,阮蕙就打断她的话道,“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这事且先搁下。等我想想再说。”
  芍药也就适时打住,并不再往下说,微微点了点头,应声答应下来。她一个做下人的,所能做的,只是提醒而已,无法僭越主母的意思。但是,她已经从阮蕙脸上的表情看出她的心思,兴许,在阮蕙还没有出手之前,她这个做奴婢就可以出手了,那样的话,还可以让阮蕙不用背负什么不好的名声——毕竟,这位表小姐,是落难而来的。
  梅香默默地跟在身后,也没有伸手接宁哥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心里却是后悔莫及,只怪自己太过大意,差点致使宁哥儿受伤。
  采青也跟在后头,自然听见了阮蕙与芍药的对话。她跟着阮蕙已经不下十年,对她的心思早就揣摩透了,此时看见她凝重的脸色,心知她对这位表小姐的印象已经差到极点,只是碍于杨恪的情面不好发作而已。她不好发作,那就只能让她的丫头来发作了。
  送阮蕙回房后,梅香也就借口要奶宁哥儿而留在屋里,芍药与采青仔细看了宁哥儿,见确实无恙,这才出来。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往外走。
  她们都是成了家的人,又都是管事娘子,在府里也有单独的屋子,往常没事的时候,大都在自己屋里呆着,这时候正是午后休息的时间,她们通常也都回自己屋里歇息。
  芍药的屋子在前,采青的屋子在后。芍药拿出钥匙开了房门,见采青兀自站在她身后不动,便回身说道,“到屋里坐会儿吧!”
  采青往左右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随她进屋。
  “对于表小姐,你有什么看法?”采青一进屋,还未坐下,便开口问道。
  “有什么看法?人心隔肚皮,不过几面而已,又能看出什么来?”芍药冷笑一声,“再说了,她又长得天仙似的,旁人看着都怜惜得什么似的,就算有什么,谁又能说什么呢?”
  “姐姐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怎么也说起这样的话来了?”采青不免笑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也不是个心里放下话的人,有什么,你尽管直说就是了,宁哥儿的事,我这心里也不痛快呢!”
  这话说到芍药心坎儿里去了。当下,她便站起身来,往西面客房瞟了一眼,说道,“我看人素来不走眼,那位进府的头一天,就冲她对咱们王爷那股亲热劲儿,我就看出她不怀好意。没想到,她竟会对咱们宁哥儿下手,这样狠毒心肠的女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真不知王妃怎么能容忍得下?!”
  采青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下便道,“王妃不是看着她是舅老爷的女儿的面子上嘛,加上又是来投靠的,就是有话,也不好当面鼓对面锣的说穿,是不是?王妃心肠软,可我们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为难呢?”
  “你可有什么法子么?”芍药不禁问道——原来,采青与她的想法是不谋而合。
  “法子……不是没有,只是不知道王妃那里……” 采青有些犹豫。阮蕙一向是个内敛低调的人,如果知道丫头们出手对付黄玉儿,只怕还会责怪下来。
  “你放心,咱们把事情做得严密些,只要赶走了那位,就算将来王妃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只要赶走了那位,就是免除了王妃的后顾之忧,就算咱们受些惩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芍药说道。她其实向来就是主意多的,只是这一次,格外慎重些,毕竟,一个不好,就说不定会连累阮蕙。
  “那……咱们且商议商议,别做得太明显了……” 采青将声音压低。
  芍药把身子向她靠近,也低声说道,“你说,用个什么法子呢?”
  ……
  就在两人商议过后的第二天,就传出了阮蕙屋里失窃的消息。
  因为芍药采青两人的刻意张扬,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老侯爷那里。
  老侯爷听说后,不免拈着长须深思不语,长乐侯则表情有些复杂,并没有对此事发表看法。
  而江家二老则暗自喜上心头。
  怀疑的对象,自然是直指客居在这里的表小姐黄玉儿。
  因为在阮蕙首饰失窃的前夕,进过她房间的人,就只有黄玉儿与她的丫头如月。
  虽然首饰只是寻常的一支凤头钗,可因为被怀疑的对象是黄玉儿,事情就显得有些严重了。
  杨恪下朝回来,也从杨良那里听到只字片语,回来一问,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挥手让丫头们回避后,便问阮蕙,“你屋里失窃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件事情,阮蕙虽不知情,却也从芍药与采青的脸上看出一丝蹊跷。不过,她并不打算跟杨恪说穿此事,只淡淡一笑,“不过是一支凤头钗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算不得什么,王爷就不必担心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杨恪见她避而不答,不由得沉声说道,“玉儿妹妹自幼家训良好,应该不会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来。”
  “王爷这么说,是怀疑妾身故意散布玉儿妹妹偷窃的消息?”阮蕙不由得回身望着杨恪,良久,也沉着脸说道,“我阮蕙虽不是出身什么书香门第,不过也不是心胸狭窄鸡鸣狗盗之辈,这等龌龊之事,我也断断做不出来。”
  自两人成亲以来,阮蕙很少在杨恪面前摆脸色,这一次,还是第一次。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蕙儿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了?”杨恪便站起身来,有意缓和气氛,“我的意思,是不是玉儿妹妹的丫头……”
  “就是丫头做的,与她的做的,又有何异?”阮蕙不由得一声冷笑,“王爷便要维护她,自去跟老太爷说去便是,妾身这里,王爷就不必解释了。”
  看阮蕙动了真怒,杨恪不免低下声气,“你还当真生气了?”伸手便去揽她的纤腰,却被她闪身避过,不由得也动了几分怒气,“就算是玉儿妹妹做的,又犯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地宣扬么?她好歹也是舅父之女,总该给她留几分面子才是。”
  “妾身可没说过是玉儿妹妹做的。”阮蕙淡淡说道,“不过是屋里少了样东西,芍药白问了一句,那如月就吵嚷起来,直说不是她家小姐拿的……才惹得人尽皆知的。妾身已经跟府里各人交待过了,再不可跟人提及此事。”
  听罢此言,杨恪良久没有说话。
  他不是个愚蠢的人,自然知道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与阮蕙夫妻这两年来,她的脾性,他也是知道的,并不是那样刻薄无情的女子,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黄玉儿,相信她也不会做出那些龌龊事来。


    327、主大婚

  黄玉儿震惊之下,不免心念急转,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玉儿全凭姑父做主。”既然姑父把她单独叫到房间里说话,并且还提出这样的建议,就说明,他并不想让自己给杨恪做妾,若是自己一心要给杨恪做妾,不仅会抹了长乐侯的面子,还会令他心生不悦,自己在杨家的地位也会随之而一落千丈。思忖之下,便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了,毕竟,他是自己的亲姑父,给自己挑拣的人家,也一定不会太差吧!
  见黄玉儿这样,长乐侯脸上才露出一丝微笑来,“你这么聪明,想来也不会去钻那样的牛角尖,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等你父亲到了长宁,我再好好跟他商量,一定为你拣个好人家。”
  事已至此,就算黄玉儿心中有一千一万个不乐意,又怎么好再说一个“不”字?当下,便也含羞说道,“玉儿多谢姑父了。”
  而此时,没有发出半点声息的站在门外的牡丹不露声色地悄然离去了。
  同时,杨恪也正与阮蕙商量着怎么安置舅父一家的事情。
  按长乐侯的意思,便是把他们一家接进佑王府居住。
  佑王府当初也是托贤王置办的,虽然不小,却也不大,原来只杨恪夫妇两人居住,那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后来江家二老搬了进来,再加上老侯爷与长乐侯,住房已经不算宽裕了。尽管黄舅父一家只有三口人,却也要单独安排在一边才好。
  关于黄舅父在信中提到的那件事,长乐侯已经单独跟杨恪说了。不过,还是暂时瞒了阮蕙。毕竟,当着儿媳妇说给儿子纳妾的事,还是有些尴尬的。当然。长乐侯也透露了不想让黄玉儿给杨家做妾的意思,也顺便问了杨恪的意思,得知他也不愿委屈黄玉儿后。更是显得高兴,连连点头称道,要儿子一定尽快给黄玉儿找到合适的人家。
  现在只有夫妻两人独处,有些话,杨恪也就不再瞒着阮蕙了。当然,他只是再三提及了给黄玉儿找婆家的事,并没有说起黄舅父在信中提到的要把黄玉儿嫁给自己做妾一事。
  阮蕙见杨恪如此急切的表现。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现放着黄玉儿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杨恪身边,还处处表现出对杨恪有意思的样子,就如同放着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了,到时候,不仅伤了自己,还伤了别人。
  所以,她也十分欣然地答应杨恪,会时常带黄玉儿出去“串门”,抛头露面得多了,长宁的贵妇们自然也就认识了黄玉儿,到时候。她的亲事也就迎刃而解了,也许并不用等到明年春闱放榜时。
  黄玉儿的事简单,夫妻两人只三言两语就议定了。可黄舅父的居处之事,就有些难度了。现下府里的空房虽然还有几间,但都不如江家二老与老侯爷长乐侯所居住的屋子富丽,便是装修起来也有所不及。所以杨恪便有些担心黄舅父那样清高性子的人,会生出别样的想法。
  阮蕙也觉得为难。想了想,她便建议让江家二老移出来,让黄舅父一家搬进他们现今居住的屋子,而江家二老,就移到邻近自己的厢房。
  杨恪却坚决不同意。同是长辈,杨家长辈居住在最宽敞最华贵的地方,江家二老又怎么能次之而居呢?若是这样,岂不是显得两样待人?江家二老的心里,又会作何想法?
  阮蕙自然也不想让江家二老次之而居,所以,便问杨恪,“那……该如何是好?”
  杨恪想了想,遂笑道,“不如,咱们搬出去吧!”
  “什么?”阮蕙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搬出去?”
  哪有主人家搬出去的道理?
  “跟你说笑而已。”杨恪呵呵一笑。“不是搬出去,而是出去游玩。”
  “游玩?”阮蕙更觉奇怪了,“去哪里游玩?”
  杨恪上前两步,伸手揽住她的腰身,笑道,“你不是一直想去过一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么?那咱们正好趁此时机出去走一遭。”
  闲云野鹤?这个词听起来是如此亲切!
  阮蕙不由得心动,但想到尚在襁褓的宁哥儿和府里的几位长辈,却还是说道,“妾身倒是出去走一走,只是,宁哥儿和老太爷他们怎么办?妾身……”
  “这个你且放心,有芍药采青她们在,家里的长辈们自会平安喜乐,至于宁哥儿,咱们就一起带着去吧!”杨恪笑道。
  带着一个小孩子出去旅行?阮蕙不免觉得有些意思。“如果能带宁哥儿一起去,倒是可以试一试。”毕竟,留下宁哥儿一人在家里,她还真的放心不下,家里的几位长辈,都是人精,又有杨良芍药他们在,应该不会有事。
  “只是,妾身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呢?若是山长水远天寒地冻的,那妾身就不去了。”阮蕙笑道。
  “风生水起天寒地冻的地方,等到宁哥儿大些了,咱们再去,这次要去的地方,并不远,而且你也相当熟悉。”杨恪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阮蕙便道,“王爷就别再卖关子了。”
  “三天之后,咱们就动身。”杨恪道。
  阮蕙望着他,笑道,“难道是要去晋阳?或是长乐?”
  “知我者莫若蕙儿也。”杨恪呵呵笑起来,“你可真聪明,咱们这次去的地方,就是晋阳。”
  晋阳是阮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认识的第一个地方,对于她来说,这个地方还真是意义重大——因为在这里,她经历了她前世所从未经历过的事,还遇到了苏夫人一家,晋王一家。还有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唯一的亲人阮蒙,当然,还有杨恪。
  现在,阮家已经合家搬到长宁。阮蒙在阮家的地位也随着阮蕙身份的提升而变得举足轻重起来,并且还跟晋王家的小郡主杨恬议定了亲事,只等明年春闱一过就成亲。
  晋阳。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或是想念的人或物了。
  不过,眼下这种状况,她觉得还是出去透透气的好。
  不管杨恪是真的想带她出去散心,还是因公“出差”,总而言之,能有带她出去的想法,那就是好的。她不能拂了他的美意。
  “晋阳?晋阳也好,妾身离开那里都快两年了,能去看一看,自然不错。”阮蕙也笑道。
  ……
  也不知是因为长乐侯跟黄玉儿说过了她的亲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黄玉儿自得知父母亲要来到长宁定居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起来,一改之前谨小慎微的态度,处处显得落落大方,并没有半点客居小姐的拘谨与不适了,很多时候,倒像是府里正经的小姐。
  对于这一点,阮蕙也感觉到了。当然,对于黄玉儿这样的改变。她未置可否,只付之一笑。
  毕竟,她不过是个客人,又是待嫁之身,自不会永远呆在佑王府里,她要怎样。且随她去吧!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出行的日子。
  老侯爷等人已经预先知道了杨恪要去晋阳的事,早将要说的话提亲叮嘱过了,黄玉儿却是在他们临行的当天早上才知道此事,不免露出几分惆怅之色,但想起长乐侯的话,就强颜笑着送他们上了马车。
  梅香与采青也跟着来了,与另两个侍候的小丫头一起,坐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担任车夫之职的,依然是武艺高强的杨林。
  当马车驶出长宁城区,上了郊外平坦而宽阔的驿道,杨恪这才向阮蕙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带你去晋阳么?”
  “王爷不是顺便带妾身出去散散心么?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若是另有公事,妾身就更不能过问了。”阮蕙笑道,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宁哥儿。
  杨恪嘴角扬起一道张弧线,“你若不问,叫我怎么说呢?”
  “那王爷就说说,此次带妾身去晋阳,到底所为何事?”阮蕙轻轻香了香宁哥儿的脸,笑道,“妾身可不信王爷是专程带妾身与宁哥儿出去游山玩水的哦!”
  “这话可有些不公了。”杨恪笑道,“虽然我此去晋阳确是有事,不过,还是特意带了你和宁哥儿去的。”
  停了停,又道,“此去晋阳,是奉了皇命,专程去办事。不过,父亲也托了件事给我,让我在晋阳为玉儿妹妹找个合适的婆家。”
  阮蕙不免有些奇怪,“长宁难道就没有合适的人家?为何要到晋阳去找?”
  “父亲说,姑父素来清高,不喜权贵,长宁城中,绝少清贵子弟,多是王公贵勋,若是在这里为玉儿妹妹挑拣,一定找不到他合意的。而晋阳就不同了,那里读书人众多,又多有外祖父的子弟,必定能为玉儿妹妹选一个才貌俱佳的如意郎君。”杨恪笑道。
  原来,竟还有这样一层原因在里头。
  杨恪又道,“当然,如果选婿成功,你的功劳,便算是头一份的了。”
  “这又是为何?”阮蕙奇道。
  “因为父亲已经跟玉儿妹妹说了,此次去晋阳,你是特意为她选婿之事而去的呀!”杨恪笑着,一边伸手要抱宁哥儿。
  宁哥儿已经认得人了,望着杨恪的笑脸乐得格格笑出了声,还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他抱。
  阮蕙就把宁哥儿递给他,娇嗔道,“你可真会做好人。若是选婿不成,那责任又在谁的身上?”
  杨恪笑道,“你放心,此行必定马到功成,再无不成的道理。”
  “莫非父亲早有合适的人选?” 阮蕙问道。看杨恪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倒像是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328、天降美

  黄玉儿震惊之下,不免心念急转,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玉儿全凭姑父做主。”既然姑父把她单独叫到房间里说话,并且还提出这样的建议,就说明,他并不想让自己给杨恪做妾,若是自己一心要给杨恪做妾,不仅会抹了长乐侯的面子,还会令他心生不悦,自己在杨家的地位也会随之而一落千丈。思忖之下,便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了,毕竟,他是自己的亲姑父,给自己挑拣的人家,也一定不会太差吧!
  见黄玉儿这样,长乐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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