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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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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被他扯着走开,脑袋一摇晃,人又陷入浆糊状态,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庆王,看到他显得略为青白的脸色,嘴里忍不住说道:

“庆王哥哥,你若有好的补品,自己好好补补吧,世间万物,只自家身体是最真最值得爱惜的,要多多保重啊!”

明珠说完这些话,心里就涌起那么一股伤情思绪来,明明知道那份情思不属于自己,仍是闷闷不乐,上了车辇端坐不语。

安王随后跟上来,稍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照他的理解,明珠在庆王面前总也该流那么一两滴眼泪才算,没想到她竟显得十分平淡。

有点看不懂,传言这女子聪慧无比,着实琢磨不透她。

车辇从庆王面前驰过,腾起一股淡淡的灰尘,庆王挺直身子,负手而立,目送明珠的车辇渐行渐远,俊美的脸上倾刻褪尽温柔,覆上一层冷魅之色。

故意等在宫门侧边,想送安王妃补药只是个借口,他其实想做一番试探。

皇上下旨召回安王,只说是老太后身体不好,想见安王一面,但他却隐隐感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当初母后费了一番心机才将安王遣去封地,如今他还是回来了,不仅仅只为探望老太后,圣旨上说得明白:皇祖母年迈,当尽心尽孝,承欢膝下……就是说老太后不死,安王就不会离开帝京。

这样一来,皇上面前又多一位优秀能干的皇子与自己争宠。

安王未回来之前,他有足够的信心与太子相抗衡,两人明里暗里比才干,争业绩,父皇十分欣赏他处理政务的能力,有时在朝堂上甚至还当着太子和百官的面夸赞自己。而今安王回京,不管父皇会否安排安王管理政务,无疑他都是站在太子那边的,安王的才干如何庆王不是很清楚,但安王因为是皇太后带大的缘故,皇上对他额外纵容宠爱这个却是众所周知、不容置疑的。

生母册封为后,他越来越得父皇宠信和关心,但仍然不能超越安王,他明白在父皇心目中,他和安王始终在一个水平线上。

他不满足于这样,他起先只是想超越安王,而今他完全相信了母后的话,毅然绝然地决定超越并取代太子!

没错,当初太子之所以成为太子,因为他是皇后所生,是长子,但如今自己的母亲也是皇后了,长子又如何?如果那一个长子没有了,自己不就成为长子了吗?

安王仗着太后撑腰,甫一回来就娶了董明珠,给自己一个如此沉重的打击,夺妻之恨啊,孰可忍孰不可忍!

明珠刚才的表现,是在意自己的,她并不愿意嫁给安王,而安王那样粗暴地拽着她走开,先前的恩爱样子,明显是个假像。

等着吧,一切都可以改变,属于他的,终将会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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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动的车辇内,明珠垂眸而坐,安王想着什么事情,陷入沉思,忽然发觉胸口压上了什么东西,一低头下巴就被明珠头上的金钗划拉了一下,原来明珠实在撑不住,脑袋一歪靠在安王胸口睡着了。

安王想把她推开贴近车壁,无奈她倒是会打算得很,刚想睡觉时就挤靠过来,大半个身子都倚着他,她自己那边的座位倒空出一大截,要把她放倒过去势必让她折了身子,到时又磕着哪里却又不好了,见她睡得沉实,一副乖巧孩子相,不忍弄醒她,只好就这么拥着,由她睡一会吧。

那股特殊香味此时倒是任他闻着了,心中想着事情,却又忘了去追究这香气到底在哪里闻过,安王背靠座椅闭目养神,一不小心失去意识,竟跟着明珠去见了周公。

车辇在安王府大门前台阶下略略停一停,福至报了声回府,见安王没有下车的意思,便引了车辇直接绕往边角门,小铜门大开,车辇长驱直入,到了二门前,在这里是一定要下车的,车内却还是毫无动静,福至又高声报了一声回府,仍不见安王和王妃下车,心道不妙,忙和荆风一起上来捺起车帘,只看了一眼又赶紧放下,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车内一双新人相拥着,明显睡得香甜,谁敢惊扰?

正想着要不要再喊一声,此时王府大总管张忠走了过来,见王爷入宫车辇停在二门,一众侍卫侍从着了定身术般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免惊奇,远远地招手喊:

“荆侍卫!”

张忠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喊声却传进车辇内,惊醒了安王,他立即发觉车辇已停,想是回到了王府,赶紧推开明珠:

“王妃醒来!”

明珠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这是到哪里了?”

安王看一眼她那娇慵模样,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受了她的影响,在晃动不停的车辇里都能沉睡不醒,不免咬了牙,自顾自地下车去,留明珠一人坐在车上发呆,好似没完全清醒过来,待得总管张忠唤过侍女,才扶了她下车,缓步进入二门院中。

侍卫荆风和安王贴身侍从福至却在后面挤眉弄眼,随队的侍卫侍从们更是偷笑了好一阵子。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燕尔新婚(一)

明珠由侍女迎回新房,秋痕和雪儿等都围上来服侍,秋痕一边替明珠整理身上衣裳,一边红着眼圈告罪:

“小姐,都怪我们贪睡,今早竟没能服侍小姐起床,等我们起来,小姐都已经进宫去了!”

明珠摆摆手:“不说了,我今天就总想睡觉。快拿热水给我洗个澡,我还想再补睡一会!”

秋痕看了一眼铜漏壶,问道:“小姐还要睡?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该用晚饭了!”

“还要吃饭?刚从宫内吃了来,我要睡觉!”明珠打着呵欠。

“小姐不吃,王爷可是要吃的啊,难道小姐不陪王爷吃饭了?”

“不管!我现在只要睡觉!”

明珠烦躁起来,秋痕无奈,只好唤小丫头拿热水来,给王妃泡澡。

雪儿趁秋痕转身走去找换洗衣服,上来摸摸明珠的脸和额头:“你怎么啦?好像不正常哦!”

明珠有气无力:“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昨晚吃坏了肚子,今天喝几杯小酒就醉,没有一点精神儿,总想睡觉,雪云,你替我看看……”

雪儿和明珠前世都学过些急救,她们的母亲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护士,因而两人也略懂得一点医学知识,雪儿翻翻明珠眼皮子看了看,又捧着她的脸端详一番,再看看舌头,明珠不耐烦:

“叫你学中医,好好的机会不要,你要会把脉这会不是容易多了!”

雪儿笑道:“我要知道能来这个地方,一准去学那个中医!”

“讨厌!”

明珠拂开她的手,雪儿说道:“好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明珠哼了一声:“废话,那是肯定的,不然我怎么肚子疼!”

“现在还疼?”

“不是,昨晚疼,疼得要死,我可以断定是肠胃问题。”[小说网·。。]

雪儿若有所思:“那就是吃的东西有问题!”

明珠睡到掌灯十分才醒来,丫环仆妇们一边端水服侍王妃起床,一边这才陆陆续续地点起院内灯火,又喊人准备传饭,整个院落一片忙乱。

而芳华院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安静祥和,笑语宴宴,林侧妃迎来安王,两人正坐在灯下说着话。

“娴儿还等着我吗?方才有事去了太子府,用过饭才回来的。既是等了,就将饭菜摆上,我陪你吃点!”

林静娴便高高兴兴地让摆上饭来,想了想又觉不妥:“正值新婚,王爷还是先去王妃那边看看吧,或许王妃也在等您呢!”

安王见她脸上表情由欢喜到落寞,便微笑道:“娴儿身子弱,不能叫饿着,摆饭吧!”

一边吃着,林静娴试探地问道:“王爷,今夜还要不要……”

“自然是要的!之后再时不时地给她用点,教她知道自己身子不好,再叫马太医说上几句话,以后我不去她房里,她也没有话说,更不会起疑心。娴儿等过几日后才带了春夏秋冬四位侍妾去给她请个安,做个虚礼便罢,让她知道有你和几位侍妾在,只说因着她身子不好,不便早来叼扰。那时她已是弱不禁风,即使要作怪,也应该没有什么气势了。”

林静娴偷眼看了下安王,轻声道:“这般怕是怠慢了王妃,她毕竟是正主儿!”

安王略挑了挑眉:“什么正主儿,不过应景罢了。日后她终究要离开,那药只要停用了,应不会有害于她。”

林静娴低首垂眸,不再说什么。安王略想一想又说:“今夜的药量得比昨夜少一些,明天王妃回门,不可让人看出她身子不适!”

林静娴说:“今晚妾身只放小半匙即可!”

安王嗯了一声,起身道:“那我过去看看她,稍后你再让李妈妈送药来!”

林静娴送他到廊下,看着他走远了,才速速去到茶水房里,亲手给王妃准备“良药”。这次没让香云兑药,怕她掌握不好药量,若再下手重了明早可就误了安王的事。

安王去到芷蘅院,但见满院华灯灿烂,似乎把所有的灯都点了起来,屋里屋外,透着敞亮,灯光映照着绿叶红花,别样清新。

听到传报,王妃明珠迎出门来。

夏末秋初,仍是暑热难消,沉风不扬,寂寂暗影里,不时有夜蝉鸣噪,最是通风良好的芳华院都稍嫌闷热,安王刚刚从那里出来,此时再踏进芷蘅院,竟意外地感觉到一丝凉意拂面,禁不住暗自奇怪。

此时又见一曼妙身影,衬着明灯,着一袭粉紫轻衫,系一条月白色长裙,行动轻盈,袅娜娉婷,尤如月中仙子般迎将出来。安王还没看清楚,暗香浮动中,那妙人儿已到跟前,娇美的脸上,一双点漆黑瞳清亮如水,顾盼有神,眉眼含情,巧笑倩然,堆云乌发仅以紫缎带轻系,不着半点金钗珠宝,整个儿清清爽爽,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夫君万福!”明珠对着安王福了一福,笑盈盈地看看他。

安王嗯了一声,将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收回,也不说话,从明珠让出的道儿进入正房,内心想:她怎么总是这么高兴,和庆王的好姻缘无端被拆了,她就一点不伤心难过?

房内梨花木圆桌上,整整齐齐摆上了碗筷碟子,王妃那两个俏美的陪嫁丫头秋痕和雪儿侍立一旁。正如林静娴猜到的,明珠等着新婚的丈夫回来吃饭呢!

安王一句淡淡的“本王吃过了”将明珠那个肥皂泡一般的小心思击得粉碎,她笑容僵了下,想想:自己睡了那么久才醒来,也曾听侍女们禀报说安王有事找太子殿下去了,他那也是去办正事啊,凭什么怪人家不回家吃饭?

便又含笑如初,捧过了一杯茶送到安王手上,却是清香满溢,温凉适度,刚好合适了安王,正口渴呢,接过喝了几口,明珠看了,笑得极是甜美。

穿越过来的明珠,终归是比原先的明珠胆子大,也不拘于一些细枝末节,不然昨夜她就不会敢主动出声要安王陪她一起睡。照她现代人的想法,既然她喜爱安王,而这人又娶了她,成了她的丈夫,那迟早是要在一起的,何必扭捏作态?因而她没考虑那么多,至于昨晚睡梦中发生了什么事,她是一概不知的,安王比她起得早,状似落荒而逃的情景,更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只是认为两人新婚夜都同床共枕了,其亲近程度应该是很密切了吧,因而她刚才醒来,趁着脑子清明一些,就想着如何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忙着打理好自己,在老公即将回来之时整好饭菜等着,还要备好一杯可口的茶水先让他解渴。

这大热的天,没有空调又没有风扇,给老公安排好一个凉爽的环境,让他放松放松,舒舒服服地休息这也是重要的,她小费了一点脑力,让院里仆妇去问管事妈妈要了些这个年代难能可贵的冰块,让人砸碎兑进本就十分清凉的深井水里,往院子里四处一洒泼,一时之间凉爽之气就出来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燕尔新婚(二)

安王坐在凉凉的座椅上喝了几口茶,浑身确实是舒缓不少,见明珠站在一旁,笑微微地,看不够似地只管瞅着他,便自定了定神,漫声问道:

“王妃身体可觉大好了?”

明珠说:“谢夫君关心,我……明珠都好了!”

安王眉眼动了一动,显然对明珠这样自称有所触动。

他昨晚就对明珠的言行举止略有微词,不论是作为新娘,还是作为庆王的旧相好,她都不应该有那样的作为。她敢明言相邀,要自己与她同睡一榻,竟是没有一点羞耻心。想是自小骄纵惯了的,即使已成夫妻,也不该一来就对夫君自称为“我”,明摆着不想比丈夫低了一头去,她哪里有半点林侧妃那种谦恭柔婉的美德。

安王想想这桩婚事也不是你情我愿的,日后什么时候散了就散了,没打算要顾她一辈子,便也不理会那么多,不想在她身上花闲心调教,爱怎样就怎样吧。

安王就放下茶碗,微带了笑容说道:“那就好,本王下午出外办事,还挂念着呢!”

太子不止一次地说:不可轻慢了董明珠,就是做假也要做得像真的一样。

自小生养在宫廷,安王对于虚情假意并不陌生,做起来也容易,只是平时他不屑于费那个周折,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得来这么一手。

“有劳夫君挂念了!”明珠垂眸,不敢再看安王,他那淡淡的、却独具魅力的笑容会让她沉溺!

她刚才趁梳妆之时找侍女打听了安王的情况,想多了解他一些,谁知她的四名贴身大侍女,却是张忠一手买进来,养在京城安王府调教,基本上也没有机会见过安王几次,因为以前安王都住在青州王府,并不能随意回京。

此时琴棋书画四名侍女就站在旁边,木头人一般动也不动。

秋痕见王妃饿着肚子等了王爷半天,结果王爷却是吃过了饭的,她心疼自己小姐,怕她饿坏了身子,便上前一步,俯首说道:

“菜已经都上齐了,王爷和王妃请用吧!”

安王看了看明珠:“王妃用膳吧,本王到书房去坐会,待会再过来!”

说着也不等明珠说话,便自顾走了出去。

每个妃妾院落里都有安王的书房,可不是形同虚设,里面笔墨纸砚、各类书籍、画轴书卷,应有尽有,以备安王随时需用。

安王举目四顾这芷蘅院的书房,虽然也精致雅正,却不比芳华院那个敞亮透气,物什也都不是什么很贵重的,哪及芳华院书房内,仅是那一铺床榻,便价值万金,那可是用了上好的香犀木精工打造,平日安王若在芳华院书房里看书累了,就睡在那张床榻之上。

安王扶了扶条案,心道这谁置的物件,好歹是进的王府,这条案木质却是不入他的眼。整一个书房布局装置,自是不及芳华院里那间,更别提他自己住的、平日不经允许,擅入者立斩的德辉院内,那一座藏书丰厚,聚拢了无数绝世精品宝物的墨香楼。

安王再回到正房之时,明珠已用过晚饭,正对着一碗热气氲氤的汤药发呆,旁边站着端了汤药过来的李妈妈。

李妈妈一直是服侍林侧妃的,一并从青州那边过来。

明珠看着李妈妈说道:“妈妈是厨房里听差的么?这药是何人所煎?我病已好了,并不需再吃汤药!”

李妈妈正想着怎么回答,安王已含笑上前,说道:“汤药是本王吩咐厨房煎熬的!昨儿马太医开的方子,并叮嘱说三五天内,王妃仍须用些汤药,治病须断根,王妃此时虽说似乎好了,怎知夜里会不会又发作起来?还是乖乖喝了吧!”

明珠抬眼看向安王,声音软糯,半带撒娇地央求:“夫君,汤药太苦,不喝了吧?”

安王伸手拿起药碗,亲自递给明珠:“喝吧,太医的话不会有错。喝了药,好好歇着,明日本王还要带王妃回相府归宁。若是怕苦不喝,待得半夜再发作起来,一番闹腾,明儿可就起不来了!”

明珠紧抿着粉唇,不肯接药碗,她从小最怕的就是喝中药,那味儿她闻到都想吐,更别说喝了。

可是安王就那么端着药碗守在一旁,眼神关切,语气殷殷地劝着,美男的诱惑于她来说难以抵挡,更别说如今这美男还和她成了亲,以丈夫的身份来劝她吃药,这可是夫妻之间的关爱啊!

想到这些,明珠心里一甜,微叹口气接过药碗,闭上眼一气喝了下去,旁边的李妈妈倒也手快,立即递过茶碗,让她漱漱口,好去掉那股药味儿。

安王坐下来陪着明珠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话,不消半个时辰,明珠“旧病复发”,不同的是肚子不比昨夜疼得那么剧烈,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秋痕和雪儿在,明珠也不像昨晚那样感觉孤苦无依,侍女们帮着七手八脚把明珠扶到床上躺下,安王耐着性子在旁守了一会,便起身要离开。

“好在药已吃下,料想无大碍。王妃好好歇着吧,本王有重要公文需要处理一下,秋痕雪儿用心陪护着!”

说完,也不等明珠说什么,轻拂衣袖,快步离开。

明珠闭着眼,蜷缩在床上,腹内正痛,哪里有力气挽留他。

秋痕和雪儿更是不敢出声说什么,望着安王离去的背影,只有叹气的份。

安王去了德辉院,在墨香楼内阅览了一些文卷,又看了一会兵书,福至就来报说夜深了,热水放好,请王爷沐浴歇息。

安王便出书房,走回主室,脱衣泡入盛满热水的大木桶,但觉通身舒畅,不禁就在水中闭目养神起来。

正舒服着,福至来在屏风前:“王爷?王爷可洗好了?”

“何事?”

“王爷今晚是在本院歇了,还是去侧妃娘娘那里,还是去……王妃那里?”

福至的话音有点暧昧不清,王爷通常只除了林侧妃院内,别的地方是不去的。

如今有了王妃,王妃的美艳娇媚众人有目共睹。

福至跟随王爷这么多年,印象中王爷早上从来不需要人叫起,就算在林侧妃院里歇息也是如此,总是在福至赶到之前就已经梳洗完毕,清清爽爽坐着喝茶,福至只需要站在旁边等着。而王爷在王妃房里睡觉睡得那么安然香甜,以至连喊数声都不醒的,显而易见,新王妃深得王爷喜欢。

安王不笨,自然很快揣摸到福至的小心思,他有点小小的恼怒,又觉得没理由发作出来,想了想,终是用了平静的语气说道:

“福至,告诉芳华院不必等了,今晚去王妃那里!”

福至投放在屏风上的身影竟然小小的雀跃了一下,安王苦笑:这死奴才该不会以为自己迷上王妃了吧?

安王明知自己应该离明珠有多远算多远,但今晚却是非去她那里睡不可:明日回门,总不能让她回到宰相府对着父母兄长说新婚不如意,夫君如何如何冷待她吧?

更鼓敲响两下之后,安王才来到芷蘅院,此时的明珠又是皱着一张脸,陷入昏睡状态。

安王进入房内,秋痕和雪儿相对坐在桌边,正鸡琢米般打瞌睡,安王屈指轻轻扣了扣桌面,两人被惊醒,赶忙站起身,秋痕迷迷糊糊地问道:

“王爷怎的来了?”

安王皱眉:“你这丫头,这里是本王的卧室,本王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

秋痕这才完全清醒过来,红着脸请罪,安王大度地挥挥手:

“下去歇了吧,教门口值夜的婢子清醒些:王妃吃了药口渴,半夜兴许要喝点热茶的!”

秋痕感动于王爷的细心,和雪儿一起忙不迭地服侍王爷除去外衣,看着他进入床铺之后,又细心地掖好纱帐,这才转身出来,微笑着将房门扣好。

安王听着房门关上了,轻吁口气,方要躺下时,却发现明珠睡得离奇,既不进里边,也不靠外边,就躺在中间地段,他不想招惹明珠醒来,只能小心冀冀地躺在外侧,身子是睡在床板上了,一条胳膊却没地儿放,只好摆在肚子上。

也是奇怪,本来这样子应该很难入睡,偏偏他一闭眼就很快睡着,至于梦里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回门

次日清晨,安王仍是在呼唤声中醒来,这次可不是福至在唤他,而是王妃董明珠。

明珠早已梳洗过了,精精神神地坐在床沿,一根手指还轻描着他的眉,那一脸甜蜜的笑容,那份娴雅娇美,半带调皮的挑逗,让安王有种错觉,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十分幸福的新婚夫妻。

“夫君醒啦!”明珠欢喜地说,面带娇羞。

安王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只见衣裳整齐贴身,并无不妥。

又看了明珠一眼,翻身下床,起得太猛,以至于明珠描在他眉上的手指被撞了一下。

明珠撒娇道:“夫君那么急做什么?撞疼人家了!”

说着就将一根水葱般柔嫩白晰的手指伸到他嘴边:“吹口气,就不疼了!”

此时的明珠,满面红晕,娇憨艳丽,浑身上下都透着新婚女子的幸福气息,安王越看越不明白,但他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明珠身后还站着秋痕和雪儿,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于是安王便朝明珠的手指吹了口气,说道:“好了,应是不疼了的!”

“嗯!”明珠笑逐颜开,像个小孩子般雀跃:“来啊,服侍王爷起床!”

侍女们服侍安王洗漱穿衣的当儿,明珠就缠绕在他身边,不时地添点小乱,到最后她干脆扯走侍女,自己正儿八经地替安王整理衣饰,系绳结扣,佩戴身上各种饰品,又把自个儿裙上一枚串了玉佩的五彩冰丝结成的梅花同心络解下来,系到安王身上:

“这个,是娘亲去到有名气的庙宇,请高僧诵经开光再拿回来的,护身符哦,夫君系在身上,凡事必是顺风顺水,平安无虞!”

安王忙拦她:“如此好物件,还是王妃戴着吧!”

“不!我要给夫君系着,我要夫君平平安安,好好儿的!”明珠撒起娇来真是无法无天。

众侍女看着他俩个推来推去,缠来绕去,一个个便捂了嘴笑。

秋痕笑道:“王爷和王妃如此恩爱,真是太好了!王爷就依了王妃吧,王妃也是为了王爷好啊!”

安王看了看秋痕,又转向明珠,微笑道:“既如此,就多谢王妃了!”

明珠就笑着双手环过他的腰,细心地替他系好了那枚梅花同心络。

安王洗漱过后,两人又一同用了早餐,然后就见张总管和阮妈妈走来,拿了一张礼单呈给明珠看,说是回门礼品已备好了,请王妃到院子里点看一下,是否合意,是否还需再添加什么。明珠心情今日是好得不得了,哪里顾得那些,只说一声:“不必看了,全凭总管和妈妈!”

便万事告吉,倒弄得张总管和阮妈妈站在院里呆了半晌:新王妃这么年轻,她要是知道这所有的礼单全由林侧妃一手拟定,她还会这么放心,这么好说话么?

张总管和阮妈妈接触林侧妃也才几天,知道她倒是个处事公正的,安王让她来管家,兴许有他自己的道理。

当明珠和安王一同坐在车上往宰相府而去的时候,明珠的欣喜欢乐之情更是表露无余,她甚至缠着安王,要他陪自己玩一种很小时候玩过的绞红绳游戏,安王哪有心机同她玩这些,稍稍显出一些不耐烦的神色,见明珠不高兴,情绪低落了下去,悟到今日是绝不能惹她不快的,不得不展露笑颜,温言软语哄她几句,明珠就又恢复了欢喜的神态。

安王心知明珠吃的夜茜草药汁耗人精神,常饮服此药的人若无事可做,无事可想,无人说话,不消一刻便会自然而然地想睡去。从安王府到董相府的车距也就三四刻钟的时间,安王不与明珠说话解乏的话,她一准又会睡过去。

为防明珠睡着,让她以一个精神清爽的面貌展示给董府人看,安王只有尽力陪着明珠说话,明珠本就喜欢安王,与安王谈心是她最乐意的事情,因而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兴奋,到了将要下车之时一张粉脸因为欢喜,竟是别样红润,神采奕奕,焕发出炫丽的光彩,活脱脱一个燕尔新婚中的幸福小新娘。

安王自然不知道明珠何以心情这么欢畅,昨晚明珠本来是带着失望和伤心的情绪睡去,她觉得自己腹痛难忍之时,作为新婚夫婿的安王竟把她丢给秋痕和雪儿就不管了,当时难受得想哭。却没想到早上醒来,发现安王睡在自己身边,而且还将自己抱在他怀里,一时间惊喜莫名,又有些害羞,原来夫君如此疼惜自己!他昨夜离开只是暂时的,确实是因为有紧要的事情要处理,是自己太小心眼了。这么一想,所有的疑虑和不快烟消云散,明珠心花怒放,无比兴奋,这才有了她一整天的欢乐雀跃。

“夫君,难怪我梦里感觉呼吸不顺畅,你使那么大劲抱我干嘛,会窒息的!”

明珠撒娇地依偎在安王身上,满脸娇羞地轻声说道。

安王愕然,今晨是明珠先起来,梳洗完毕才喊醒他的,难道说,自己梦里又抱着她了?还是如同昨天早上那样情形,那岂不是……安王一阵尴尬。

他就弄不明白了,自己睡觉一向老实,有时怎么睡下醒来时还能保持原来的样子,以前行走江湖,还曾在大树顶癫的枝桠上靠坐着一觉睡到天光,都不会因为乱动而跌落,定力非同一般。如果是因为有美人在侧,意识不清之时难免情不自禁,那也说不过去,他并非未经人事的轻狂少年,贵为皇子,什么美色没见过?董明珠虽美,却不是他想要的,明明要疏远,却三番两次和她抱在一起,这算什么回事?这董明珠,才刚新婚两天,每次近她身边都有怪事发生,实在是诡异得紧!

宰相府大开正门,喜迎女儿女婿相携归来。

因先得了王府关照,董府在朝为官的四位公子不用着官服相见,只以家常服行平常礼即可。

闵夫人一直担心明珠未能嫁给庆王,会不会心里难过,深怕她转不过弯来,不待见安王,小夫妻俩不能融洽相处。等到她见了丰神俊貌的安王,禁不住暗自惊讶,只道庆王是个俊美的了,没想到安王竟然生得比那一位还要出色。

细心的闵夫人看到了安王腰上系的那一挂梅花同心结,那是她亲手结成,并费了心思求高僧诵经开光的护身符,嘱女儿贴身常系,如今却到了安王身上。

及至见到宝贝女儿笑盈盈地贴进她怀里来,那小脸上满溢的幸福光彩令她解了疑惑,也舒心无比——女儿嫁得好,感觉幸福美满,才是做母亲最为关心的。

平素几乎不与京官有交往,鲜少出面各种应酬的安王,却在宰相府的酒宴上应付自如,落落大方,并不以王爷身份自居,完全一副新姑爷初次上门的谦恭模样,对岳父母恭敬有礼,对五位舅哥以诚相待,对董玉清等侄儿辈也能和蔼可亲地说上两句话。

末了,不忘走到珠帘相隔的女眷席前施了一礼,敬各位妻嫂一杯酒。

王府送来的回门礼,除去几样要送到宗祠祭祀的重要之物和一些贵重难得的礼品,董府上至董宰相,下至未满周岁刚出生的小婴儿,都各得一份上好的礼物。

王府打点得如此周全,一时间宰相府人人喜乐,都道明珠嫁得一个容貌俊美、谦和有礼又细致贴心的好夫婿,从此幸福美满,特别是闵夫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更是高兴非常。明珠能够这么快把心思从庆王那里转回来,喜欢上现在的夫婿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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