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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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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冷冷说:“朝中看来就是这样了,还是那句话:需得小心谨慎,盯紧他,唯有控制住他,便没什么可惧的”

安王说:“目前他的一切动静,尽在掌控中,有可能被他利用的所有力量,都作了部署防范,原本决意听命于他的西北蓝衫营,我去过一次,领事的周将军当日言辞闪烁,昨日有回音:愿闻太子训导,防守西北区,绝不轻易移动营盘”

太子道:“这位周将军却也狡猾得紧”

钟太师说:“不怪得,这些老将,向来以军令为重,帅字当头,军令如山倒。平常时候他可以随意敷衍,到了紧要关头,没有相关凭据,比如兵符之类,休想动得了他”

太子和安王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再说什么。

明珠得了皇上亲赐的天子圣符,那可不就是兵符

可是那块兵符为什么不见?她要藏应该也是藏在内室橱柜暗格子里啊,几个暗格子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瓷瓶,都是些世间难得的丹丸,明珠指给他看过好几样适合他这样练武人吃的丹丸,比如练气丸他就吃了两颗,内力果然大增。他也曾经有心寻找过那块兵符,就是找不到,不免有点担心:她连那样珍贵上品的绵玉笛都舍得送给玉煌,保不定把兵符送给庆王了罢?果真如此,他要拿她怎么办好?

安王沉思着,唇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能拿她怎么办?因为自己的失误,险些错过她,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上天眷顾了,他不能太贪心,绵玉笛和兵符散去了又如何?她才是他心里最最珍贵的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过年

第一百九十一章过年

年节很快到来,安王府的这个年过得热闹而欢乐,龙仅得了明珠提示,鼓起勇气请求皇上让他到安王府过年,皇上居然爽快地答应了,龙仅乐得给皇上表演翻筋斗,他自学武以后,体质强健不少,连性格都变得开朗活泼,小孩子身体柔韧,武师教他练腰身,他可以连续翻好几个筋斗。

皇上高兴得哈哈大笑,这是自容美人事件后,他最开心的笑。

安王府有明珠和龙仅,不热闹都难,安王被他们两个影响,感觉自己也变成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许多事情十八岁时就觉得幼稚可笑,现在做来居然很有趣很好玩,还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

他喜欢安静,往年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青州,安王府从来不点烧鞭炮,今年王府里却四处鞭炮声连绵起伏,烧得最多的是德辉院和芷蘅院,还有前边南侧院侍卫们住的地方,德辉院自然是福至和侍从们在,芷蘅院里,明珠和龙仅每人拿一根香,争着去点悬挂在廊下的串串鞭炮,点完了又赶紧跑开,捂着耳朵远远看着,笑个不停。安王坐在廊下,将鞭炮点燃,然后一颗一颗扔出去,看着小小的火花划过夜幕,伴着声声脆响,很是过瘾,龙仅立马被他这个玩法吸引,粘着他不肯走开,安王教了他两次,毕竟人小,手上动作不够快,有一次险些炸在手上,安王赶忙从下往上一拍他小手,鞭炮飞到两人头顶爆炸,兄弟俩仰着头看,吃了一口的烟灰,明珠看见笑坏了。

燃烧鞭炮造成空气污染,明珠吸入粉尘,高兴过后,妊娠反应来了,要吐偏吐不出来,难受得要命。

安王和龙仅陪在她身边,安王不停地轻拍她后背,满怀疼惜,龙仅则愁眉苦脸地站一旁,冷不丁伸手摸摸她肚子,童声稚气问道:“嫂嫂这么辛苦,他没事吧?”

明珠本来眼泪汪汪地想哭,见他这个举动,又听他这一问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侍女拿了茶水漱过口,又喝了半杯白开水,感觉好多了,便听了秦妈**劝,不再到外边跑,静静地躺着歇息。

一更天,秦妈妈到厨房让甘妈妈做了清淡的贡米粥,又整了一桌新鲜菜式端上来,安王和龙仅看着也感觉饿了,陪着明珠一起吃,由着她,并不敢哄她多吃,吃完了已到二更半,又坐了一会,毕竟是小孩子,龙仅眼皮子开始打架,说好了守年,看来是守不下去了,明珠让侍女们服侍他在软塌上睡了,自己则靠着安王,夫妻俩闲聊消食,不知不觉也困了,安王将她抱到床上去睡,明珠让他去软塌上陪龙仅,安王说:

“谁耐烦陪他?等以后这个出来了,让他们做伴吧”

两人笑着相拥睡了,第二天起来被龙仅好一阵闹腾,怪他们没陪他一起睡软榻,明珠便对他说:

“你哥哥说了,等以后小宝宝生出来,便让你陪他睡”

谁知龙仅应了一句,把哥嫂俩气翻:“小毛孩谁耐烦陪他?你们再多生一个跟他做伴吧”

明珠要来抓龙仅打屁股,龙仅小猴儿般在宽大的软榻上又跳又躲,乐个不停,安王怕明珠被磕着碰着,过来帮忙,长臂一伸便把龙仅捞着了。

两人把他按在榻上,质问道:“哥哥嫂嫂还愿陪你,你为什么就不肯陪小宝宝?”

龙仅受不住痒痒,扭着身子咯咯笑:“他长大会讲话了我自然是陪的,太小我可顾不来,我又没有奶给他吃,会哭的”

明珠笑:“你倒很懂似的”

龙仅认真道:“怎么不懂?我一直就是奶娘陪着……”

明珠指着他:“你不会现在还吃奶吧?”

龙仅大窘,涨红了脸:“没有我都这么大了的”

明珠和安王见他有趣,大笑起来,龙仅趁他们松懈,挣扎爬起,张牙舞爪地反攻过去,很快又被安王抓住,新年第一天大清早,兄弟叔嫂三人吵吵闹闹,嘻嘻哈哈,欢乐喜悦之情充溢整个内院,引得侍女婢仆们都笑得合不拢嘴。

玩闹过后,梳洗打扮,另换一套充满喜气的新装,龙仅很快发现身上穿的新袍子颜色花样款式都与哥哥嫂嫂的有关联,兴奋地说道:

“这样一看就知道是一家子”

明珠轻弹他面额:“聪明这叫家庭装。想着你会来,便早早让她们准备了,若只是我们两个,便叫夫妻装。”

“谢谢嫂嫂”龙仅满心欢喜,又讨好地说道:“等小宝宝出来了,过年也给他制一件跟我们一样的”

“那是自然”

明珠拿出一个红艳艳绣金铃花绒面新荷包,双手递给龙仅:“这个给你,新年戴着它,如意吉祥,快长快大”

龙仅笑着,很稀罕地双手接过,打开来看,里面是半袋子金豆子,他摊摊手:“要来做什么?”

明珠笑:“这是压岁钱”

龙仅高兴坏了:“噢压岁钱嫂嫂给我压岁钱了”

安王看龙仅乐成那样,忌妒了,靠近明珠悄声说道:“我都没有”

明珠噗哧笑了,斜他一眼,目光柔媚入骨,安王禁不住心头一荡,碍着龙仅和侍女们的面,又不好做出什么举动来。

明珠却变戏法似地又拿出一对荷包,绣着精致富丽的牡丹花,给了安王一只,自己拿着一只:

“这是我母亲那日就做好留下的,说给我们新年戴着玩,仅儿那个是我后面赶着做的,怕他没有,又来抢我们”

她娇羞地说道:“母亲给我们的祝语是:夫妻恩爱,喜乐年年”

安王毕竟不是龙仅,心里藏着高兴,一声不吭把荷包系腰上了,一边问:

“有没有好好谢过母亲大人?”

明珠喜滋滋应道:“有的放心啦”

龙仅终是发现自己的荷包和哥嫂的不一样,却也没闹,看来看去,很爱惜地拍拍自个腰上的新荷包,一副知足满意的样子。

安王这才放心了。

新年时兴外出游玩,外边风和日丽,龙仅和明珠很想出去看热闹,安王蔫有不从之理,吩咐摆车驾出门,城里城外各处逛玩一番。

走上大街,才知道街上人满为患,皇家仪仗盛大,一出门动辄百来号人跟随,一时间更显拥挤,街边又搭有戏台,各种各样的戏剧杂耍,引得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观看,大过年的,安王早发话下去,不可惊扰民众,侍卫们开路不及,车辇竟是缓行如蜗牛般。

安王和明珠并排坐在车辇内,透过纱帷往外看,龙仅养在深宫,少有看到这种热闹场面,倍感新鲜惊奇,捺开帷幔,往外探出半个身子瞧看,就听到一个童声清脆在喊道:

“爹爹,那车子好高好大啊车上的小孩是什么人?”

“那是王驾车上那是小王爷吧”

“看小王爷也有新荷包”

“傻蛋你都有,他怎会没有?他的新荷包是最好的,比你的可好了千百倍”

龙仅返回车里,炫耀地朝两人拍拍荷包:“喏我的新荷包是最好的”

明珠不禁冒汗,安王却乐得顺他:“没错,你的是最好的,独一无二”

龙仅更加高兴,笑嘻嘻地又跑出去,专注地看路边杂耍艺人精彩的表演。

安王将明珠的手紧紧握着,含笑对她说:

“仅儿有福气,遇到你这个好嫂嫂”

明珠打趣道:“全靠有你这个帅气哥哥啊,不然谁肯做他嫂嫂?”

隔着两层薄纱,外边的人能够隐约看到车里的人影,安王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咬牙道:

“小嘴只管这么甜那以后还看不看别人了?”

“看看又怎样?左右总不比我家夫君好”

安王更加荡漾,淡定不起来了:“好话留着,回家再说”

明珠笑得像只妖精。

城里人多太拥挤,两人一合计,决定带龙仅到城外云溪梅林去赏梅。

云溪梅林,城外一处山谷间,几十年的老梅林,占地数百亩,原是一位致仕朝官亲手栽种起来的,梅林分有红梅、白梅、粉梅片域,每年下过雪后,各色梅花争相绽放,恣意盛开,红梅如霞,白梅似雪,更有粉梅娇媚缀于其间,美不胜收。

这年节上暖意融融,春风暗度,眼看今年春来早,梅林的梅花也开得差不多了,城里城外许多文人雅士,才俊仕女,都纷纷赶来,欲要观赏这年末最后一次梅林盛景。

明珠和安王牵了龙仅行走在梅林中,最爱看那片红得纯粹的红梅,一串串一朵朵,如灼灼红云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宠,安王跟明珠开玩笑:

“梅花能吃吗?要不我给你摘几朵赏赏?”

明珠左右看看,一本正经应道:“好”

安王一把揽了她离梅树远些:“哄你一下就真想吃?这梅林每日有那么多人往来,车水马龙,上面怕是尘土都积了不少,怎吃得?”

明珠仔细看去:“没有尘土啊,经霜雪欺压,很干净嘛”

安王说:“那也不能吃,现在你尤其要小心吃食,可不能肚子痛”

拖着她往前走,转过几株粉梅,又隔着几枝繁密的梅花,影影卓卓见前面一行人走来,听见走在头里的陈规马正朗声说道:

“参见庆王殿下”

明珠和安王相互看了一眼,都微微有些吃惊:怎么在这地方,也能碰到庆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梅林

第一百九十二章 梅林

庆王早就在梅林里,和安王一样,他也没料到会在城外遇到安王夫妇,还跟着个龙仅。

庆王没带眷属,独自一人,在侍卫们的簇拥下转过梅树,出现在安王和明珠面前。

他今天并非单纯出游,是来梅林约见两个人的,梅林溪边草亭上还摆着茶具,小火炉炭火正旺,听见探子来报说安王辇驾出现在官路上,正往梅林而来,几个人便散了,庆王暗自恼怒,安王就是他的冤家对头,魂魄不散,不论他去到哪里,几乎都被他察觉。

背地里做手脚,坏了他许多事情,让他恨得牙痒痒,却发作不得,待要反击,一时又抓不到他把柄,安王隐藏得太好,这些年明面上偏安一隅,默默无闻,不允回京,每年便老老实实上表章,述陈他在青州封地上所做的各样事情,基本上和朝庭派下去的巡察官员所说相符,庆王自然也有暗探去青州查探,没看出什么特别的苗头,又见他多与江湖上的侠士剑客来往,还跟随云游道士四处游走,不贪女色,不思婚娶,后院只得一个侧妃管家,直疑他就是个醉心于自身修练的武痴,怎么也没想到,他一奉诏回京,就给庆王以沉重打击。

出奇不意娶走了他的心上人,不声不响往朝堂上一站,父皇平日多倾注于自己的目光,就给他分走了一半,父皇给他分派了个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治水工程管着,他就接下去做,貌似很本份,打着治理济河的幌子,东窜西游,此时庆王才知道他竟然分身有术,自己的人数次都查不到他的真正行踪,而他反过来要查探自己,却似乎毫不费劲……

庆王脸色不虞,看到明珠,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她腹部,眼里闪过一丝痛色。

龙仅待两位哥哥相互见礼毕,也上前喊了声二皇兄,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庆王应了一声,待要伸手摸摸他的头,半途又收回,他发现三人衣饰上的精巧心思,同色系的料子,绣艺花纹大同小异,互有关联,一看就知道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安王腰上那只炫丽的绣花荷包,刺得他的眼生疼,不是因为它崭新美丽,而是因为它和明珠腰上佩的那只一模一样的。

庆王不由得用略带幽怨的目光看向明珠,胸口堵得利害,他跟明珠说过的:等他,想着他,她当他只是说着玩的吗?

她现在肯为安王花心思,还怀了他的孩子,对安王动情了吗?

“明珠,多日不见,你还好吗?”庆王问道。

“我很好,谢谢庆王殿下关心”明珠微笑着很快看他一眼,便垂下眼眸。

庆王心里又是一阵撕扯般疼痛,她不肯看他的眼睛

明珠怀孕了,却不似李莫忧那般惨白憔悴,她颜色依然鲜艳,笑容甜美,而她身边的安王一双眼睛始终不离开她,她只微微一笑,他却笑得比她还要灿烂,脸上写满幸福。

这情形;浑然不似从前在宫里见到他两人相处时那样;那时的明珠愿意与他亲近;对安王爱理不理,他想起明珠曾经奔跑着逃开安王,还竭力要把贞敏弄进安王府,撮合给安王,谁能想到结果竟是他娶了贞敏,庆王心中酸苦不堪……

“今日天气晴和,阳光温暖,梅林胜景赏心悦目,王兄怎不带上二位嫂嫂?”

安王见庆王不说话,只管盯着明珠看,心里不悦,故意问了一句。

忽然一阵轻风掠过,安王很自然地靠近明珠,替她挡风,又伸手拂去飘落她肩上的红梅花瓣,顺便替她紧一紧外袍领口,以防被风吹了进去。

庆王脸色一变,终于转开目光,投向阳光下恣意绽放,娇艳婀娜的串串梅枝:

“我心里烦闷,想安静一会,临时决定出城走走,并未让人知晓”

安王说:“这样,就不打搅王兄——明珠,仅儿,带你们去看白梅”

“好”

明珠和龙仅几乎是异口同声,朝庆王看了看,微微屈膝福了一福,伸手让安王牵着,龙仅紧随在后,走过庆王身旁,朝梅林深处走去。

庆王定定站着,没有回头目送他们离开,待安王府最后一个侍从走过,他才紧握双拳,猛烈转过身来,脸色铁青,双目赤红地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一口钢牙几欲咬碎。

几步远的梅花丛中,侍卫陆云飞同情地看着他,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

安王妃的心已经不在庆王身上了,她将之完完全全交给了安王,安王给了她生死相依的承诺,夫妻从此携手,相亲相爱,永不背弃

这是荆风告诉他的,最近一次短兵相接,荆风警告他:如再敢做出上次劫持安王妃那样的事情,看看程敏的下场

程敏只是个文史,插翅难飞,他陆云飞武功再高,逃得了初一,绝对逃不过十五

他既然跟定了庆王,就不怕恐吓威胁,若是庆王要求,安王妃有意要他接应,同样的事情他还会去做。

但当他知道安王妃已怀有身孕时,他相信了荆风,觉得庆王该清醒了,安王妃不会再留恋他。

相对庆王府三妻四妾复杂混乱的场面,简单平静的安王府才是安王妃的首选。

庆王在梅林溪亭逗留了一会,手下人来报各处没有什么异样,安王纯粹就是为了赏景而来,带着安王妃和小皇子,怡然徜徉于梅林花海,醉心美景。他才松了口气,揪然不乐地带着侍卫们打马回府。

倒映着绮丽梅影的清水溪边,明珠和龙仅专注地赏玩水里的各种小鱼儿,安王站在不远处一株梅花树下,怕侍女们服侍不力,示意几位侍卫跟过去,莫让他们不小心踏进水里,湿了鞋袜。

一名身穿湖色锦袍的年轻男子从花树中转出来,步履矫健地走到他身旁,低着头说了几句话,很快离开,仍旧消失在花丛中。

安王脸色不变,目光始终落在明珠和龙仅身上,唇角挂着一缕恬静的笑意,内心却一点不平静:

真是无心插柳,原只为带着明珠出来游玩一下,谁想就撞破了庆王一桩好事手下人打探到庆王先前与三两个人坐在溪边草亭煮茶论话,听得自己到来的消息,那几个人便散了。

安王只对那暗探说了两个字:再查

查出那几个人是谁,便能猜测到庆王想做什么。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兵符

第一百九十三章兵符

回程路上,龙仅因为太兴奋,阳光下跑跑跳跳的玩得尽兴,出了一身的汗,奶娘将他带去换过里衣,他显出困意,便在后面的车乘里睡了。

安王乐得龙仅不在身边,揽了明珠让她靠着自己,体贴地说:

“你也累了,闭上眼睛歇会吧”

明珠依言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却颤动不停,安王知她睡不着,便笑道:

“不睡就跟我说话,在想什么呢?”

明珠微叹口气,问道:“你说庆王,他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好像脸色不太好”

安王没想到她这个时候想起庆王来,看了她一会,搂紧她道:“我猜他本想带个人来的吧,可不知带谁,两个庆王妃,一个侧妃,都争着来,结果吵架了,一个不带,他心情不好,脸色就不会好喽”

明珠想不到安王也会开这种玩笑,哧地一声笑起来,葱嫩玉指点着他的额头说道:

“你若不放走林氏她们,与他有得一比”

安王抓了她的手放进嘴里轻咬:“我可不想和他比,我有你,心满意足”

明珠偎进他怀里,不作声。

安王顿了一顿,迟疑道:“你,担心庆王?”

明珠摇头:“轮不到我为他担心,只是觉得他好像有点难过……”

安王把她的手摊开在自己掌上,细细揉抚赏玩,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如果我有难处,你担不担心我?”

明珠看他一眼:“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敢让第二个女人惦记,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王笑得合不拢嘴:“不敢不敢,一辈子只给你惦记着”

两人又小声说了些暖心小情话,不知不觉近了城门,即将进城,安王扶着明珠坐好,明珠这会却真困了,天气晴暖,为着赏景,辇车特特换了轻透的薄纱帷幔,外边的人可以隐约见到里面的人影,安王原想顾点形象,这会也不管那么多了,复又将她揽进怀里:

“那就睡吧,不妨事”

明珠想想不好,爬起来,轻搓一下面颊,笑道:“坚持一会就到家了”

安王心里一动,便想寻个严肃正经的话题和她说,也教她醒醒神。

“明珠,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你说”明珠见他神情端肃,眼睛果然睁大了。

安王暗自好笑,却忍住了:“父皇给你的那块天子圣符,你送人了吗?为什么我一次都没见过?”

明珠眨眨眼,伸手掩嘴打了个呵欠,往后一靠,又顺势踢踢腿:“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个啊,我收起来了”

安王看着她:“收在哪里?怎不在暗格子里?”

明珠挑眉:“暗格子怎么行?你会开,拿走了怎么办?那可是兵符啊安王殿下,你若是拿了兵符想造反,我怎么办哪?总不能让你拖累吧?”

安王哭笑不得,也不管车驾已进城,街上人来人往,目光如炽,伸手去捏她的脸:

“我是会拖累你、让你受苦的人吗?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大事我自会与你商量,让你知道,你能想到兵符的重要,收藏起来,那再好不过了,我还怕你不当回事,随意赠人了呢——你刚刚叫我什么?”

“殿下”

“以后不要这么叫,也不准再叫我王爷之类的,听着生分”

“挺好的啊,我叫着顺口了,那要不怎么叫?”

安王不满地说道:“你叫人家庆王哥哥,叫灵王的名字,小皇弟也叫仅儿,都这么亲切,唯独不肯给我一个亲近些的称谓”

明珠好笑,故意逗他:“有什么难的?那我以后叫你安王哥哥”

安王皱眉:“换一个”

“夫君?”

安王头大:“本来就是,再换一个”

明珠忽尔笑得打跌:“那就……叫你代儿吧”

安王忍无可忍,一把抓住她:“再这般无形不认真,我就把你抱起来”

明珠赶紧摆手,极力收住笑:“别外边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认真就是了”

“那快叫”

“嗯……龙代”明珠歪着头,笑嘻嘻地又补上一个:“阿代”

安王总算露出笑容,贴近她:“以后,就这样叫”

回到芷蘅院,安王拉着明珠在房里四处转:“你把兵符藏哪儿?找出来给我看看。”

明珠冒汗:“你要看它做什么?总之是藏得好好的,任谁也找不到”

安王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连我也不让知道在哪里?”

明珠说:“你只要知道它在我手里就行了嘛,非要看它,其实它就在暗格子里,你找不到而已”

“我不信”

“不信我去寻来给你看,你不要跟着,若是不听话,我可不饶你”

“好”

安王放开明珠,明珠笑着将他按坐在桌旁,一闪身径往内室去了。

不消一会,她手里果然拿了那块沉甸甸的鬼面金牌出来,放到他手里:

“看吧,我没骗你,是不是好好的在这儿?”

安王翻看着天子圣符,松了口气,一把将明珠抱到膝上,狠狠亲了一口:

“还算懂得厉害……”

明珠推开他,不高兴地说道:“你以为我把它送给庆王了?我没那么傻”

安王叹口气,抱着她轻轻摇晃:“你原先不肯与我讲和,我每天想亲近你,你只是将我拒之千里,我快为你发疯了,根本无暇去想你有一块可作为兵符之用的免罪牌。庆王有野心,近两个月来频频与四方外营将帅往来,那些将军听命于朝庭,自不会轻易受他盅惑,但他若有这一块兵符,那又是另一番情形……他一直对你很好,我担心,你把这个给他了。”

明珠一把夺过兵符,恼道:“我为什么要给他?调兵遣将保卫家国,黎民百姓得以安居乐业,那是再正常不过,若只为争权夺位,扰乱天下,休想从我这里拿到兵符”

安王忙笑道:“说得对父皇慧眼识珠,你果真不致令他失望很好,你就把它好好藏起来吧,没有这个兵符掺合其中,事情便不会太过复杂,一切顺应天命吧”

他也不去看明珠将兵符收藏在什么地方,只要确信兵符尚在明珠手里,便心安了。

密探报上来的消息称:梅林中与庆王会晤的几个人,其中两人是外营主将,手握数万精兵,陪同他们一起见庆王的,是兵部尚书李源的长子,翰林学士李长亭。

庆王勾搭上外营将官,他不由得想到明珠的兵符,心里就莫名不安,不管还在不在她手里,都要问个清楚,心里有个底才好。

明珠深明大义,识大体,言词里透出对庆王的不赞同,令他很高兴,他的王妃,自然是会向着他的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求喜

第一百九十四章求喜

出了年,安王明显忙起来,明着为城外未了的济河工程,暗地里也有别的一些事情。明珠身体很好,仍不时有孕吐,阮妈妈和秦妈妈等王府老人不赞成她出门,称前三个月胎气未稳,应安心在家养着才好,明珠也不想再跟着安王四处跑,毕竟有不方便的地方,安王因为不能时时陪在她身边,深怀歉意,一两个月来去哪里总记得带上她,已成习惯,明珠不跟着了,他又恢复从前独自出门的情形,反倒有些空落落的。

宫里刘皇后被禁足,贤、德二妃齐心合力将内务事打理得很好,皇上表示满意,身体上仍有些不适症状,徐老太医说是疲劳加上心情不畅的原因,这种状况下染了风寒一般不易拔除,应暂屏声色,安心静养,待阳春到来,暖气回流,自然就会好起来。便听了庆王的劝,下朝后只在养心殿练字作画,或召三五个平时倚重的能臣,在偏殿谈论国事之余下棋吟诗作对,自寻乐子。不刻意再去寻内宫其他美人妃嫔侍寝,偶尔到贤德二妃处歇息,顺道关心一下八皇子九皇子和其他儿子们的一些近况。

他需要松闲下来,便将大量政务推给太子,新年伊始,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朝务事多得不胜枚举,太子纵使有政务处协助,也是忙得不亦乐乎,根本无暇去想父皇何以将国家大事都压到他身上了。皇上身边的张公公仍然顾忌庆王,未将皇上的情况透露给他知道,庆王三天两头出现在养心殿,给皇上请安,陪皇上说话,神情殷切,关怀备至,而皇上显然非常愿意见到庆王,每次都留他待在身边小半天。自从八月生了那场怪病以后,皇上习惯由刘皇后和庆王母子为他寻医问药,对他们的依赖竟是多于张公公,庆王每次给他带来的药丸总能让他舒缓过来,比太医院的药好得多,尽管庆王明说是明珠的方子,但却经他费力配齐药材,用心四处去寻得符合条件的道观炼制药丸,孝心可嘉,皇上不看重不喜欢庆王那是假的。

相比之下,太子和安王就差了些,没为他做什么,甚至都没察觉到他身体不适。

庆王开年之后遵照父皇旨意调查了刘氏家族,朝堂之上当着百官的面,坦然陈述刘氏家族境状:刘氏家族也是历经几朝几代长盛不衰的名门望族,诗礼之家,传至今时,几位国舅或有不争上游不图上进的,还算顾体面守本份,贪赃枉法却不曾出现,至少从各方面彻查,都未有证据显示出来。族中年轻一辈纨绔子弟吃喝玩乐,留恋勾栏之地,耍酒疯闹事与人抢着包*青楼女子之事有之,欺男霸女倒是未有……前阵子刘氏家族一支因与人互换山林,后对方有所不满,产生口角,霸人家产的流言或许从此事而来,但两家所换山林,俱有地契合约,双方当事人画押签名,各类文书齐全,并无不妥之处,已问过两家人,道是余事已处理调停好,外边传言就是个误会。

皇上颔首,太子面无表情,朝官无人提出异议,原先弹劾此事的御史更是做了缩头乌龟,不声不响,仿佛不存在一般。

一个月之后,刘皇后解禁,先是老老实实到太后跟前去尽心服侍几天,太后发了话,为刘皇后辩解了几句,皇上当天便与刘皇后相偕而去,之后又重新专宠昭华宫,仍将后宫权柄交付刘皇后,对刘氏母子亲近纵容的态度,愈加伤到太子,令他深深不安。

刘皇后重得皇上恩宠,这却归功于明珠,一个月的禁足,反被她利用来调养生息,明珠的几颗药丸和小半瓶玉露,,不仅解除了她身体上的不适,还将她滋养得肌肤水润焕发光彩,晃眼看去竟似年轻几岁,多了几分明艳,乍一出现在皇上面前,倒教他又惊又喜,刘皇后再使出手段,皇上还不落进她的套子里。

安王和太子自然不解内里情况,不然肯定得埋怨明珠,明珠给药时也只顾着去除刘皇后病痛,免庆王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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