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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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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声音略显沙哑:“你把绵玉笛给了玉煌?”

“嗯。”

“可知他已经成功登上王位?今以和月国新国君身份又遣来使者,向天朝上表,另奉呈太后寿礼,和月国大王子气得吐血,若不是太后寿辰在即,他早跑回去找玉煌算帐了。”

明珠说“预料中的事情,他会是一位明君,和月国有他,从此会繁荣强盛”

安王紧紧抓握她的手:“这么相信他?”

“我相信绵玉笛,不过真觉得他有那个能力。”

“如果,再让你做一次选择,会选谁?”

“你”明珠毫不犹豫地吻他。

安王感动地捧住她的脸:“明珠,我们俩是相属的”

明珠偎在他胸前,轻声说道:“玉煌再好,他代替不了你那天你跳上我的马车,挽住惊马,我只看了你一眼,便将你深深铭刻于心……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一段孽缘,总想挣开,总想放弃,可若要真的放弃,我会痛苦……”

安王缠上来,滚烫的泪水濡湿了明珠的脸,一边深深地吻她,一边低低呢喃:

“不能放弃不能……”

明珠热烈地回吻他,双手软藤般缠上他的脖子、肩膊,长腿紧紧盘绕上他的腰、腿,就像丢了一粒火星子,两人瞬间着火,转眼相互拉脱掉衣裳,急喘声、吟哦声传出帐幔外,桌上橙色灯火未灭,映照着粉红纱罗帐内一对玉人癫鸾倒凤,抵死缠绵……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荷花

第一百七十五章荷花

第二天一大清早,晨雾还在院中萦绕未散,秦妈妈就在房门外用平缓的声音叫起,安王自己心里也警醒着,刚叫了一声就听见了,看看明珠睡得正香,便先穿衣起来,让侍女们进内室备下热水,复又遣了人出去,关上门,用大帕巾包住明珠,笑着将她抱起,走进内室,两人一起泡进盛满热水、蒸汽腾腾的玉池子里。

明珠被他抱起时已经有了知觉,半睡半醒间忘记自己没穿衣裳,知道他想弄醒她,却懒得睁开眼,以为他只是抱着她转一圈就放下,直到突然被浸入水中,那种淹没的感觉刺激到她了,一激灵跳了起来,惊呼着想要逃开。

安王大笑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小懒虫看你还睡不睛懒觉了?害我早上也不想起床”

明珠睁大眼睛四处一望,到底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握起粉拳捶打他:“坏蛋以为又掉河里去了,吓死我”

安王忙不迭地安抚:“是我的错,吓着小心肝了不用怕,这是暖水啊,咱们好好儿在家里,在玉池子里泡着呢”

到底不习惯大白天赤luo相对,明珠红着脸扯了大帕巾遮住自己:“这样子算什么嘛,一点隐私都没有了,一个一个洗,先放我出去”

安王以手捺水,轻轻揉搓她粉嫩莹润的香肩、后背乃至前胸那双柔软雪白、轻轻颤动着的小兔兔,霸道地说道:

“不准有隐私夫妻间不仅要交心,还要彼此认清对方身体……以后我们天天这样,一起洗澡”

“不要……”明珠无处躲藏,被他捺拔得浑身酥软,气息不稳,终于忍受不了,转而将他扑倒:“我来替你洗吧我来了……哈这是什么?看我捉住一条鱼……”

“明珠……不小坏蛋……小心肝……”

内室里不时传出笑声,吵闹声,争执声,拍打在肌肤上的清脆响声,还有水声,诺大一个内室,两个人的世界,听着却似乎混乱得难以想像。

好不容易两人沐浴更衣出来,侍女们进去收拾,一个个都惊呆了:一向干净整洁的内室乱得没法落脚,水磨冰纹玉石地砖上全是水,王爷的外袍、中衣裤东一件西一件乱扔,精钢木架子上所有的精纺细棉布大帕巾,二十多条有余,全部被拉出来用过,也扔得满地都是,能盛装得下八大桶热水的白玉池子里,仅剩得三分之一,连靠墙边备用的四桶热水都被倒得一滴不剩,水渍印子甚至漫延到紫檀木雕花隔扇外边的席榻上,四边儿粉红色帷幔更是不用说,湿嗒嗒滴着水……王爷和王妃怎么回事啊,一大早上的,两个人沐浴呢还是打水仗来了?

百思不解,侍女们只有老老实实收拾残局,把内室清理干净。

外边安王和明珠在琴棋书画和秋痕的服侍下梳妆打扮,自然是盛装隆重,彰显华贵尊荣。秦妈妈让人将早点摆进来,安王自知刚才和明珠光顾贪玩,耽误了时间,草草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却守着明珠把鱼粥一口一口吃完,然后拉了她,匆匆出门。

明珠一边走一边说:“我想着该带点什么东西……”

安王回头看一眼簇拥在后的侍从侍女:“有阮妈妈和秦妈妈打点,该带的他们应都带着呢,不必担心。”

明珠远远瞧见秋痕和雪儿走在人群中,秋痕好像背了她平日出门总背着的那只绣花锦囊,想着那里面也有几样常用和可以应急的药丸,便不再说什么,听了安王的话,坐上软轿,往二门去登辇入宫。

张总管却来禀报:京城富商封端在前院客厅等候多时。

安王一怔:“一介商人,他来做什么?”

明珠说:“王爷去见见他吧,他答应我的事儿办来了”

吩咐侍女和妈妈们陪侍王妃先上车辇,安王自到前厅见一见封端。

封端给安王行礼毕,引他走出王府大门,指着阶下一溜儿封得严实的八辆马车,说道:

“前几日安王妃去到在下家中,与拙荆一同观看了舍下暖棚中养的各种花卉,安王妃看中了这八缸待放的荷花,着在下好生看护着,催它尽快开花,并于今日送到王府来,在下幸不辱使命,八缸荷花尽数盛放,新鲜华美,娇艳欲滴。在下为防寒风吹拂,小心封存于车内,王爷直接带进宫,呈献于太后面前即可”

安王走下台阶,封端挥一挥手,立即有人将八辆马车上的四方挡板尽行揭开,露出八只大水缸,每只约莫要三四人方能合抱得住,一只水缸就是一方小荷池,荷叶碧绿清翠,幢幢如伞,挨挨挤挤撑出缸来,盛开的荷花朵朵硕大而艳丽,或粉红或洁白或淡紫,精致娇美得不像是真的。

安王微笑着轻轻摇头:明珠是个精灵,有意无意地她就挑中这一份珍贵而出众的贺礼,不用说,老太后必定欢喜得无与伦比——没有人比她更爱荷花的了

他转对封端略带歉意地说道:“隆冬季节,能将这些荷花打理得如此之好,不知费了多少心血,封公子定是极其珍爱的。安王妃却不懂事,强行夺人心爱之物,本王不能允她这么做,封公子请将花儿带回罢”

封端俯身做揖:“王爷听禀:若非安王妃,这些花只怕是活不好。在下夫妇心甘情愿送来,还请王爷收下在下是个行商之人,别无他好,闲来只爱伺弄花草,家中园子花树多是自个打理,冬日便在暖棚里种花,自以为最擅养荷花,像这般的水缸有二十个之多,只是今年的荷花不知为何,含苞待放之前恹恹欲病,在下急得不行,恰好安王妃来到,赠药丸予拙荆,见了这些荷花便笑说:人病花也病,一并治了吧,若是好了,便给我八缸荷花作答谢也不知她兑了什么药水洒入各个水缸,当天晚上荷花便蓬蓬勃勃长得极有精神……王妃却是极牵挂这些花儿,每天使人来问,在下才知原是要献与太后做寿礼的。这几日不敢大意,尽力伺弄着,正好赶在今天早上,花儿开得茂盛,便挑了最好最圆满的八缸,及时送来了”

安王笑道:“既如此,只有先收下,这就送进宫去,改日又再谢过封公子”

封端说:“王爷客气了,王妃的丸药治好拙荆,又治好了荷花,在下尚不知如何感恩”

看看时辰不早,封端不敢再罗嗦,告辞离去,安王让侍从照旧将荷花封好,小心护着送往宫里。

直以为他们夫妻俩是最迟的了,没想到宫门外遇到了庆王车辇,安王吩咐让庆王先行,那边却回话过来:第一王妃先行

明珠对安王嫣然一笑:“第一王妃哦,好大派头你可是搭了本王妃的顺风车,没成倒数第一个来迟的人”

安王大大方方笑道:“不胜荣幸不过第一王妃的夫君坐这车辇可是天经地义,却不算顺风车”

明珠很惊奇:这人以前听见第一王妃称号就烦,现在倒是放开了,看他自信满满,笃定淡然的样子,让人禁不住想掐他一把。

庆王与李莫愁坐在车内,见她挑了帷幕看安王车辇走过,队伍中八辆封得严实的马车吸引了她的注意,招手叫庆王来看:

“也不知安王和安王妃送的什么,却要封得如此密不透风的”

庆王坐着不动,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明珠做事肯花心思,若是她作主送的礼,必是很合时宜很好的”

李莫愁不作声了:这是在暗讽她挑了几天,都拿不定主意到底送哪一样。

临了还是庆王随手一指,选中一棵以金珠宝玉做装饰的半人高的福寿玉树。

让明珠看到太子和庆王送的礼物居然左不多一样,不禁吐槽:这兄弟俩一样的心情,都不把老太后的寿辰放在心上。

大伙儿的礼物摆放停当,一比之下,果然是安王与安王妃送的寿礼夺人眼球,最得太后欢喜,爱得不行,教人扶起在八大缸盛开的荷花丛中转来转去,看看这朵,闻闻那朵,一会儿摸摸碧绿青翠的田田荷,笑得合不拢嘴,将安王夸了又夸,她只道是安王每天在外东奔西跑,才有机会寻找得到这样的好东西。

安王和明珠由着她高兴,并不多做解释,她是寿星,只要她高兴,怎么着都成,无须跟她说得清楚明白。

太后身边的贞敏不时拿眼睛瞄一眼安王,对明珠却爱理不理,自从回到宫中,被明珠拒了好事,她心里就没来由地气恨着:明明给了她盼头的,到头来又将她拒之门外,是何道理?这不是耍弄人吗?太过份了,她以为她是谁

对于安王,既已捅破那层纸,她觉得没理由再隐瞒自己的感情,对他的思念日益深重,她终将会嫁给他,一定会的太后说了,皇上许诺:半年十个月内,便将这事办了

明珠暗地里对安王说:“怎么办?做错事改不了吗?这贞敏只盯住你不放”

安王捏捏她的脸:“跟你说过她很认真的,认死扣……放心啦,仙女下凡也动摇不了你夫君,何况是她,哪及我的王妃一丁点坏”

明珠脸红了:“怎么说话呢?我哪里坏?”

不等安王说话,她看看周围笑语宴宴的人们,轻声道:“我去看看贞玉在哪儿,她那样病兮兮的,该留在房里。好生将养着才是……”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打发

第一百七十六章打发

今年的冬日较之往年,显得多些寒冷,虽然近几日天气晴和,太阳却一直行走在云层后边,极少有阳光照耀,御花园内林木扶疏,枝叶繁茂,精心培植的各色花卉此时竞相盛放,姹紫嫣红,令人观之赏心悦目,明珠知道这些美丽的奇花异草也是从宫中暖房里移出来的,皇宫里的花卉暖房她带着龙仅去参观过,比封端家的花房大了几十倍,老少花匠上百人,却没人能让荷花在寒冷的冬天盛开,花匠们不是没试过,中途都失败了,盘栽的荷花过于娇气,根本很难养得活。

养花高手封端技艺非同一般,他的二十缸荷花不仅长势良好,还打了花骨朵,却仍然避免不了染上寒病的厄运,眼看荷花茎软叶败,逐渐枯萎,封端伤心难过,明珠大胆用了治人的丸药兑水施救,居然都救治了回来,趁机得了八缸盛开的荷花作为寿礼,搏得老太后欢心,算是个意外的惊喜。

皇子皇孙们给太后拜寿之后,内侍宫女们便簇拥着太后,往御花园内的暖思殿去,在那里接受诰命夫人与贵妇贵女们的拜贺。

今年入宫来贺寿的年轻贵女很多,从十二三岁到十五岁不等,一个比一个端庄淑雅,温柔大方,跟在她们母亲或姑嫂婶姨身边,举手投足间显露出大家闺秀才有的良好教养。

为老太后拜寿,却要做足了表面功夫给太后身边的皇后、贵妃看,这场面一看就懂,趁机选美呢,为仁王和灵王。太后面前,皇后摆出一副贤德慈母模样,细致入微地观察贵女们,一边不时笑着对太后说上一两句话,太后面带笑容,顺着她的眼光看,满意地微微颔首。

用了明珠的银针花眼膏之后,她的视力恢复得不是一般的好,十米开外的女子五官面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再不是模模糊糊的了。

寿诞拜贺之后便是茶会,太后与皇后、贵妃与命妇贵女们坐在一处,带着尊贵又和善的笑容,象征性地提它个三两个话题,说上十来句话,联络一下感情,也不过一两刻钟的时间,便摆驾离去了,任由命妇贵女们自由活动,该吃啥吃啥,想去哪里走走便去,园中搭了各种戏台,南北戏班子唱得热热闹闹,爱看戏的自去寻个位子看戏,赏花看景的到花木繁茂处去,高雅有才艺的带头结了诗社,名门闺秀多是自小读书会做诗的,半数以上都响应着,一时间吟诗对句子,以文会友,不亦乐乎。

明珠离了安王,原是要去寻找贞玉,谁知走不到几步远就被贵女们围了个严实,贵女中有昔日的闺友,有安王府那场花宴过后对她极度崇拜的,大家年纪相仿,也不太拘礼节,把她簇拥在中间,七嘴八舌和她攀话,看着一张张热切的脸,明珠一时走不脱,只好停下来煞有介事地与大家闲聊一番。

安王自和太子、灵王仁王等皇子在一处说话,见她转眼陷入贵女们的包围圈,便远远看着,镜王走来,闲闲地和他说了两句话,安王招手唤过琴棋书画,交待了几句,叮嘱她们好生跟着王妃,然后同镜王一道向太子行礼告退,两人方转身离开。

明珠应付贵女们约有二十来分钟,使了个金蝉脱壳,摆脱贵女们,从容落跑。

她找到了贞玉,贞玉更消瘦了,秀美的小脸儿苍白无血气,和几个年轻妃嫔坐在一起,整个儿看去失魂落魄,愁眉不展。

“嫂嫂”贞玉向明珠行了个礼,眼圈微红:“嫂嫂在太后皇后跟前,贞玉不敢走近,怕惹人不高兴,更快地将我打发走”

从知道自己的命运归宿之后,她对这个生活了十多年的深宫愈发憎恶起来,对于皇上和皇后再没有半点好感。

明珠上前握住贞玉冰冷的手儿,轻声说道:“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我在想办法,你两位哥哥明面里不能怎样,却也不愿意放你远去,事在人为……现在不是见灵王的时候,你要沉得住气,这就回去歇着吧——闹大些,让太后皇后都知道……”

贞玉含了泪,紧紧抓住明珠的手,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明珠带了四侍往命妇们所在的暖阁去,她见到了闵夫人,闵夫人正与几位诰命夫人围着一株盛开得十分鲜艳夺目的冬牡丹,兴致勃勃地品评,见明珠走来,几位诰命忙来见礼,明珠扶住母亲,笑着说道:

“夫人们好雅兴,可惜饮的是茶,让宫女们奉上酒来,笔墨伺候,你们也可开一个牡丹诗会了”

安国公夫人俞氏笑道:“不怕安王妃笑话,我们这几位年轻时可是极亲密的闺友,也有结社作诗的时候呢”

靖宁候夫人说:“是的呢,安王妃若不信可问宰相夫人,你母亲年轻时最会作诗……”

闵夫人微笑着轻抚女儿手臂:“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岁月不饶人,我们现在可都老喽”

明珠笑道:“谁说你们老了?我看各位夫人可一点不老,瞧你们,容颜犹在,端庄娴淑,发自内心的从容高雅气质,令人着迷,岂是我们这些小辈人能有的?”

文定候夫人乔氏啧啧连声:“我说闵妹妹啊,你是怎么养的女儿?快教教我罢安王妃不但长成天仙模样,一张小嘴儿还涂了蜜糖般,说句话能把我甜醉了将来我有了孙女儿,非得来跟你取取经……”

明珠拍马屁拍到点上,被诰命们反拍,很不好意思,便只看着闵夫人笑,闵夫人推推她:

“我们几位好友慢慢坐着说话,很好,你不必在这儿看着,该去哪儿,就去吧”

又问金锁外边跟着王妃的是谁,金锁回说是琴棋书画四侍,闵夫人稍放低了声音对明珠说:

“也让几个你向日惯带的丫头贴身一起跟着,秋痕雪儿呢?琴棋书画虽好,毕竟不是自小儿一块长大的,有些习性她们不熟知。”

明珠笑道:“女儿带了所有的陪嫁丫头进宫,午宴过后,天气再晴暖些,就随身带着她们,编排有歌舞要献上的,现下她们留在女儿歇息的玉奉宫,整理些内务。”

闵夫人含笑点头:“那就好。”

辞了几位诰命出来,听琴上前扶着走下玉阶,一边轻声向她禀报:“刚才听到前边传来消息,贞玉公主与众位贵女饮茶闲话时忽然晕倒了,嬷嬷们已将她抬回漱玉斋,皇后刚好在隔邻一间暖阁,匆匆来看过就走,命人从速叫太医来诊治。”

明珠叹道:“贞玉公主自来体弱,不适合冷天里站在园子里吹风,我刚才就劝了她,偏她不听。这一下,怕是又要种下病根了”

带了四侍往玉奉宫去,走到半路被两名内侍追上:

“寿宴即将开席,请安王妃去往紫云殿”

明珠看了看两名年纪约莫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太监,微笑问:“二位公公辛苦了却不知紫云殿在何处?今日宴席如何开设?本王妃要与女眷们作陪吗?”

两名小太监显然出自严师手下,不慌不忙答道:“回禀安王妃:奴婢们奉总管之命,便是来为安王妃引路的。今年寿筵有些特别,分设几处,因有属国使臣在,敬奉太后娘娘的贺寿之礼贵重而罕见,皇上今日邀请多国使者同游御花园,太后娘娘降恩赐宴,与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诸王、王妃以及一众皇子公主一道,于紫云殿与使臣共庆寿诞之乐。”

“是这样,本王妃知道了”

明珠暗想,这谁的主意啊,好好的寿筵变成了招待外宾的国宴,坐那儿听着一拔一拔人轮流发言,无非都是些礼赞颂扬太后德行,皇上孝仪之类的长篇累牍,各样礼仪程序繁琐复杂,不耐烦得很,还好贞玉这丫头晕得很及时,不用去那里干坐。

让两名小太监跟着到玉奉宫,妆容上稍作整理,换了套更明艳绣工更精致华丽的衣裳,假意说走了一早上,腿脚有些发软,让唤雪儿来给捏捏,秋痕和四侍要替她捏,明珠摇头:

“我习惯了她的手法,还是让她来吧,你们先下去。”

房里只剩下明珠一人,雪儿步履轻快地走进来,微笑问道:

“用不上我,你是不会单独见我的,说吧,什么事?”

明珠看着她:“瞧你这大牌大款样,谁敢用你?”

雪儿眨了两下眼:“不是有你罩着吗?人生几何,那么认真做什么?你也不愿意我总被别人欺压,王妃身边人,没点气势怎么行啊”

明珠哼了一声,说道:“做梦都想和我争,要一样的身份地位是吗?机会来了,能不能争取得到,看你今天的表现”

雪儿明显来了精神,却难得地表现得冷静淡定:“那个人,真的是来求亲的?贞玉公主真的不肯吗?”

“不错,本朝要有一位公主远嫁漠北吉丹国,做王妃,那个人只是代为求亲,他还没资格求娶天朝公主。”

雪儿怔了一下:“吉丹国?漠北?怎么是……那样遥远、天寒地冻的蛮荒地带他不是高丽国的王子吗?”

“谁说的高丽国王子?他是吉丹王的大王子,为父求娶天朝公主,吉丹王五十六岁,今年才刚登基为国君,后院妻妾成群,膝下儿女无数……但是本朝公主是去做王妃的,地位尊贵,不容轻视。”

雪儿咬牙:“这样的条件……你都不肯嫁有妇之夫,难道我就愿意?而且还是个将入土的老头子,都可以做我爷爷了,屈死我”

明珠微微一笑:“吉丹王子很英俊不是吗?他是大王子,未来的国君,吉丹国有一个习俗:父死,子承父业,顺带继承父亲的所有年轻妻妾,便于抚育父亲留下的幼小弟妹……”

雪儿脸红:“明珠,你真邪恶”

明珠道:“可不是我乱编排,史书上都有记载,别告诉我你忘记了前世所学你那天与吉丹王子眉目传情,王八对绿豆,很靠谱是吧?他是马背上的英雄,草原上的雄鹰,是你的菜,你喜欢的款,先嫁他父亲,三年两载后,就是他的王妃,自己考虑吧”

雪儿不作声,明珠唤琴棋书画四侍进来:“准备一下,往紫云殿去,让秋痕吩咐姑娘们拿好各样乐器,不要漏下什么……重物杂物让内侍们搬抬”

站起身来,雪儿拉住了她:“给我这个机会吧,我真的……我喜欢那个男人”

“不怕漠北凄凉冷寂?”

“身为赐嫁的天朝公主,我不可能吃苦受冷”

“仅仅是因为喜欢那个男人吗?”明珠睥视她。

“我……也要像你一样,做王妃只要能做王妃,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明珠紧抿双唇,瞪着雪儿看,心里不停在骂:莫名其妙的夏雪云,利欲熏心的夏雪云,可恨可恶的夏雪云

该结束了,也许真如安王所说,雪儿与她天生相克,只要有机会就会与她争夺,上辈子如影随形是迫不得已,这辈子,把她远远打发走,再不相见,就当生活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歌舞

第一百七十七章歌舞

宽敞明亮的紫云殿,礼乐悠扬,酒醇肉香,寿筵开席,皇上举杯向太后致贺词,文武官员和各国使节三呼万岁,又恭贺太后千岁万福,太后高兴之下,笑呵呵地满饮第一杯酒。

底下人纷纷响应,都跟着喝光了自己杯中美酒。

朝官们连席而坐,诸王与王妃同席,安王和明珠端着酒杯,相视一笑。

他和镜王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入席前一秒才出现,坐到明珠身边,两人还没来得及说句话。

趁朝中阁老重臣和各国使节向太后敬酒致贺词之际,安王轻声对明珠说道:

“我刚才去见了几个人,你没什么事吧?……”

明珠微笑着轻轻摇头,看往对面,对面右侧往下坐着和月国使节和吉丹国使节,两位异国王子年纪不相上下,一个肥痴一个健硕,一致大胆看着她,目光中有欣慕和崇拜,并无恶意。

明珠见过吉丹王子,此时忍不住多看一眼和月国大王子,玉煌的这位异母哥哥给她的第一印象居然是中东阿拉伯国家的富商形象,胖大敦实,脸圆肉厚,他神情有些低落,显然还在为玉煌抢了他的王位而气恨,失势的大王子,现在所要做的是小心讨好天朝皇帝,求赐封赏回文,盖有天朝皇帝玉玺的封文是他的护身符,新国君总要给天朝面子,不能立时就害了他。

正对面坐着庆王和庆王妃,庆王妃一惯的冷漠,庆王却朝她露出温暖的笑容。

多久没见着他了?明珠暗自想,关于他的消息她不是不知道,安王对她坦言,前些时一走将近十天,为的就是他。

自上次借回封地治瘟疫之机出京至今,庆王一直在外,四处奔波忙碌,带着他的手下做了大量的事情:西北边境购进马匹,南边炼制钢铁,私制精良兵器,封地上原有私兵建制,养着精兵良将,[小说网·。。]时下仍在大肆招募兵丁和各样人才……私会各路外营驻军将领,与朝中武官在京城之外秘密会面。

这些事做得小心隐秘,仍然被太子党暗探察觉,安王正在尽力清除和抵消他的影响力和各种能量。

“庆王手下多有死士,这并非好事,这些人会带着他越走越远,直至不能再回头……”

安王说这话时语气淡漠森冷,令明珠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当时他们在王府内赏夜景,并排站在夜晚清冷的湖边,看湖心微波闪烁着点点银光,似乎头顶天空所有星辰都倾落其间,有种奇幻之美。

感觉到她的不安,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轻吻她的头发。

她伏在他怀里,问:“就是说你已经抓握他的一些把柄,要上报朝庭吗?”

安王轻笑一声:“没有必要,皇上只会庇护于他,这点不用怀疑。我兄弟与刘氏母子总要有这一场拼斗,从母后生病,刘氏屡次相欺,将母后气死却不见皇上有半点责难之时起,我与太子便对他心灰意冷了。皇上宠刘氏,对庆王另眼看待,太子的许多特权被剥夺,种种迹像表明皇上的心思,朝中内阁重臣包括你父亲董宰相在内,对太子的态度一直都是暧昧不明。庆王若有能力取代太子,皇上必不阻止,他欣赏有才干有能力的人,或许他觉得庆王像他年轻时候,有意扶持一二,但哥哥绝不可能是前朝太子,从小做起,一点一滴,我们一直在积攒力量,储存实力,随时应对意外发生。”

“也许你们误解了皇上呢?他对你和太子同样重视……”

“那是因为我们还是他的儿子不到最后,谁也不能料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必须小心谨慎,稍有行差踏错,便会授人以柄,任人挤兑,甚至宰割……五月水中与你相遇并非偶然,那次出现的刺客都是江湖客,应是刘后重金买来,我若不及时赶到,太子必遭杀截太子若死了,庆王上位,我怎能容他?必定起事反击,若那样,我就是叛王,就是逆子……那条路,我与庆王,总会有一人走过,成为王败为寇,且看人谋天定”

明珠软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唯有叹息。

生在皇家,身为皇子,也许就没有谁不曾对那金光灿灿的龙椅存有幻想罢

酒过三巡,各种庆寿的歌舞和讨巧节目依次献上,和月国敬献的十八位美人衣饰华美艳丽,脸蒙轻纱,踩着鼓点,在欢快的弦乐伴奏下,翩翩起舞,浪漫柔婉的异域风情将百官迷得晕头转向,连皇上都看直了眼。

一曲终了,意犹未尽,太后微笑道:“舞姿弦乐是极美的,但终究是异域礼教不同……哀家还是偏爱看咱们南边的歌舞,那叫一个齐整”

明珠抿嘴儿偷笑:太后是嫌那些异域美人衣衫不整呢,人家特意露出一截香艳小蛮腰,肚脐眼上一朵闪亮的珠钿宝石,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好的呢,这个人体之美估计天朝仕女们并不乐意看到,男人们可会欣赏得很。

太后看着明珠:“安王妃,哀家记得有一年你领了一群女孩儿给哀家跳了一支舞,那时哀家在和人说话,没顾得细看,只来得及远远望了两眼,却是极美极热闹的,歌儿也唱得好听,今年可还给哀家献舞?哀家今天高兴,想看一场热闹些的歌舞,宫里歌舞姬跳的都是千遍一律的样子,看多了也腻。庆王府的李侧妃善歌舞,原是要为哀家献上一曲的,她如今却有了身子,哀家高兴得很,自然不肯要她献舞,得她那份孝心就好了。”

明珠目光灵动,看向上座的三个人,太后笑容慈爱,皇上和皇后一致在看她,不免暗想:老太后从未跟她提及当年献舞的事,也从没要求自己给她抚琴唱歌,这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寿筵上突然提出这个要求,若她没有什么准备,岂不是被她弄了个措手不及?还有她拉上李莫忧来说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她想说若是她也怀孕了,就不用献舞了?

呵呵,老太婆挺狡猾的嘛。

却见安王朝太后做了个揖:“禀皇祖母:孙儿与明珠虽然不能长侍在侧,却每日惦念着皇祖母,明珠更为皇祖母寿辰做了许多准备,精心调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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