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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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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听她这么说,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她终究是要插手帮庆王,好笑她什么时候没有空了?单这几日有空,这不是指着贞敏贞玉来了,她好趁乱到处跑吗?
明珠另一句话却让他内心无比温暖,情不自禁地把脸埋在她柔软的发堆里摩挲着,她说:天黑了,我还是想回家
娇慵疲软的声音,小鸟归巢的切切心情,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安王府芷蘅院,已经深入她的心,她依恋那个地方,那是她的王国,她的地盘,除了那里,何处能当得她家?
他将明珠放到座位上,刚要捺起她的罩纱罗裙,明珠的手便按了上去:
“我自己来”
安王看着她:“我是你夫君,怕什么?”
明珠执拗地推拒他:“那也不行,我不愿意”
安王一口气堵住咽喉,也犟上了,坐在她脚边不走。
明珠只好捞起裙脚看看绣花鞋上没破洞,也没渗血水,估计那脚拇指撞到石头上,也就是伤到瘀紫而已,不至于脱皮出血,便不作理会,想盖上裙子了事,谁知安王手快,抓住她的脚,一把脱了鞋子,又顺手扯掉布袜,露出一只雪白粉嫩的脚掌来,五只小脚丫,玲珑可爱,修剪成圆珠形状的脚甲上还涂了紫红色的蔻丹,看着倒不像是脚丫,而是一串儿珠玉宝贝似的。
那受伤的大拇指果然仅仅是略有瘀紫,并未脱皮出血,安王心痛地朝明珠的脚拇指吹了两口气,抱在怀里,不让明珠收回去。
见安王捧着她的脚像赏玩宝贝似的,明珠红了脸:
“放开我母亲说了不能随意让人家看到自己的脚”
安王笑道:“我是你夫君,和你同床同枕的人,又不是没看过”
事实上他还真没看见过明珠的脚,新婚同床那两个晚上,他躺下就睡着,根本没有时间仔细看她,最近一段日子倒是天天和明珠同住,她防他像防狼一样,一上床就用薄被把自己裹起来,用棉被当隔墙,还有龙仅那小子来搅局,有机会抱抱她,闻闻香气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全身到处去摸去看?
明珠窘住,忽然想到新婚夜邀请他同床歇息,他看着她那怪怪的眼神,第二天夜里还为他不陪自己睡觉而哭泣,到清晨醒来发现他拥着自己睡得香甜……
这都算什么事啊,真丢脸
她脸红红地咬着唇说道:“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安王看她这样,猜也猜得着她想到哪里去了,心情稍稍一沉,立刻调整好自己,说:“我也希望时光能倒流,一切就不会是这样——我和你一开始就会幸福美满”
明珠楞住了,不大明白:“你说什么?”
安王看住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时光若倒流,我会是两年前你在御花园里遇到的第一个男人”
明珠转着眼珠子看了他两圈,吃吃笑了起来:“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面”
“什么面?”安王被她那样看得心发毛,总算没发作,装镇定。
“怎么说呢?”明珠想了想:现代人说的愿望、幻想、想像力,在古代只用一句作概括:“痴人做梦”
安王握着的手举到她额前,幻化为掌,温柔地抚弄她顺溜的刘海:“就算是痴人做梦吧,那也是我真心所想”
明珠躲开他的手,心想这人是想给她一个爆栗吧,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
一路闲话,不知不觉回到了安王府。
车辇直接从侧角门小铜门驶入,安王说:“到家了”
明珠拿过袜子小心套上,穿鞋时她吸了口气,安王立即阻止她:“脚拇指肿起来了,穿不了鞋,就别穿”
“那怎么办,总不能光脚走路吧?”
“我抱你回芷蘅院”
明珠笑笑:“我可不是林侧妃,没那么娇贵。”
安王咬牙:“你是我的王妃,我抱你,理所当然”
明珠哼了一声:“那贞敏,贞玉,雪儿,一路抱过去,也都是理所当然”
安王沉默了一下,忽然眼睛亮亮地看过来:“你很介意?”
明珠切了一声:“我要介意你就死定了我才没林侧妃那么笨,如果我是林侧妃,呸我才不是她——如果我的丈夫当着我的面抱了哪个女人,我不会自己伤害自己,首先要奸夫yin妇好看,捡两块石头,啪啪第一块砸男人的头,第二块砸女人的脸,一个没了头一个没了脸,没头没脸做一对儿去吧”
明珠说得畅快,安王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听到外边福至请下车的声音,明珠扶着安王的肩站起来:
“王爷先下去,叫雪儿来扶我,不然用个软轿也行”
安王拦腰抱起她,不管她拼命挣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都不行,我抱着才好我记住你的话了:从今后不管是谁,我都不碰,只抱你一个女人,行了吧?”
明珠头上似有无数根黑线刷下,十分的难为情:
“我什么时候那样说过了?我从没对你提什么要求,你不要……”
“提了刚刚在车上,你警告过我,我以后自然再不敢了”
“不是,那是打比方,不是针对你来说的”
“不是针对我说的吗?可我就是你董明珠的丈夫啊,全天下没人不知道的”[小说网·。。]
明珠哑口无言,良久才欲哭无泪地说道:“讲点道理好不好?我要被你气死了”
安王笑得气喘,他不是没找到戏弄明珠的方法,只要心情气氛合适,他也能把明珠气得抓狂,当然最后还得哄回她,不能让她记恨。
他柔声道:“回到芷蘅院我再跟你讲道理,你给我解释一下贞玉贞敏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明珠有点心虚:“应该没什么事吧,我早上出门出得太急,忘了她们都在干什么了”
“哼你这个嫂嫂当得好啊,贞敏贞玉好像都出了点状况,你一会回去就知道了”
明珠感觉自己老往下滑,下意识地伸手攀住安王的脖子,安王趁机将她往上一托,明珠的脸就贴上了他的脸,福至和陈规那两人已经成了精,早前还跟着,后来渐渐地落后,最后居然没影了,连雪儿也不见。安王贴着明珠的脸深吸口气,就要吻她,明珠急忙避开,她想到了玉煌,玉煌在她唇上留下一吻,要她记住他
天啊这怎么办?乱套了
明珠全力抵抗着安王,左闪右躲,最后要挣脱下地了,安王才放过她,喘着气恨恨地,不肯罢休地在她耳垂上啄了一口,咬牙说道:
“小坏蛋,你要折磨死我了”
明珠松了口气,又叹一口气:“何苦呢?跟你说过了,我们的缘份只在于此,我不能放下心结和你在一起你怎么就不肯放过我?”
安王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我也跟你说过了,要用一辈子来还你宁可从来没见过,见着了,生了情,怎肯放下?是你抓住了我,把我带到如此境地,半途又把我丢弃,那算什么?那样做可不地道”
明珠半晌转不过弯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懂?明明是你们坏了我的终身幸福,我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还反来咬我一口,太没天理了”
她激愤地用力撑了一下,安王差点抱不住她:“小祖宗王妃娘娘咱们可是在桥上,一起跌下荷池不是玩的”
明珠不敢动了,嘴上却不闲着:“我和你肯定八字不合,从没有过好好说话的时候,总要大吵大闹一场才算完,你不讲道理,自己理亏就凭力气压制人,打我也打了,点穴也点了,刚才又把我的脚弄伤了……再和你这么过下去,非给你弄死不可,我得赶紧……”
明珠絮絮叨叨地说着,安王仿似充耳不闻,只抱稳了明珠,一心一意朝着前面悬挂了两盏红色宫灯的雕花红木门快步走去,到得门前,正好赶上明珠最后那句话说到一半,他用力搂了她一下,明珠一口气被隔断,后半句出不来了,安王笑着说道:“瞧到家了我们回家了快叫门”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养人的鱼粥
第一百三十八章养人的鱼粥
秦妈妈、秋痕和琴棋书画看到安王抱了王妃回来,只道又出什么大事,急忙围拢来,明珠摆摆手:“没事走路不小心撞上石子儿了”
秦妈妈便用手指着听琴和赏画说道:“那晚我为何不让你们给王妃修剪脚指甲?就是怕走路碰着小石子儿,偏不听我的话”
明珠无语:原来这典故从这时候来的前世小时候她家保姆红姨总不让她晚上剪脚指甲,也说的这个意思。
看着听琴和赏画难堪的样子,明珠只好替她们开解:“也不是我自己不小心,原是别人害的”
安王正把她抱进上房,闻言停了一停,轻声道:“别这样说好不好?我宁可伤到自己也不愿你疼”
“可现在是我疼”明珠瞪了他一眼。
安王便不作声了,走到软榻前小心把她放下,松口气,望着她笑道:
“倒也有点斤两,这一个月鱼粥没白吃”
四侍掩嘴偷笑,明珠红了脸,不高兴地斜眼看他:没怪你占人家便宜就不错了,还敢嫌我胖
秋痕替明珠理了理微乱的鬓发,说:“王妃是先淋浴还是先吃饭?香汤早备好在内室了的。”
她知道自家小姐习惯,往日在府里,玩了一场回来,不管多饿都要先淋浴再吃饭,根本不理会闵夫人和婆子们平日关于“饥不浴饱不梳”等等养生惜福的训导。
明珠被安王取笑,想尽快让他消失,便说:“我没出什么,王爷倒是出汗了,你们先服侍王爷去沐浴更衣吧”
安王听了,也不推辞,含笑由秋痕赏画簇拥着往内室去。
听琴和观棋自去寻王爷王妃晚间换洗的衣物,秦妈妈陪在明珠旁边,笑着对她说道:
“王妃莫恼,王爷没有别的意思。王妃一天一碗鱼粥吃着,身子慢慢强壮起来,其实最高兴的可是王爷”
“怎么说?”
秦妈妈笑道:“王妃还记得王爷前阵子带您上白云寺祈福?那天王爷见王妃精神那么好,笑得那么高兴,便问老奴说:有什么办法让王妃身子尽快恢复健康?老奴便据实说王妃您原是不爱吃药的,奉了王爷的命才喝林侧妃送来的药汤,药补只怕不行,其它的燕窝粥人参汤也不大愿意吃,就是爱喝两口甘妈妈熬的鱼汤。王爷听了,当即召来总管,要他派专人每天天不亮就赶到城外玉泉河边去寻打鱼人,搜罗难得的新鲜蓝刺鱼,拿回来交给甘妈妈给您熬粥,那可是上等滋补品啊。王爷那次与您前堂闹过一场,怕您生气不吃,特意交待老奴和甘妈妈,不提鱼粥是他让做的,只管哄您吃就是了。今儿要不是王爷自己说出来,老奴可还不敢说呢”
明珠抿着嘴沉默了半晌,方说道:“那鱼粥好腻人,谁爱吃?今日起我不吃了”
天天吃着的鱼粥居然是安王亲自交待给做的,这点明珠怎么也想不到。
还以为是甘妈妈听见自己说过爱喝她的鱼汤,变着法子做的呢。鱼粥是很好的滋补保健食品,这个她是知道的,小时候就经常吃,保姆红姨的手艺比甘妈妈可差远了,或许是前世的鱼不如现在的鱼好吧,甘妈**鱼粥并不是她说的太腻,相反却是每天吃也吃不烦的,也许这就是蓝刺鱼的一个特别之处,清甜不腻,爽口鲜美,还特别养人吧,她也觉得自己这些天有了些变化,里衣衬裤似乎短了,还以为布料缩水,想是个儿在拔高,身上在长肉
该死的安王,不讲道理,做的事也违反常规,与人不同,先把她害得淹淹一息快死掉了,这会子又天天给高档滋补的鱼粥吃,秦妈妈要不提醒,不知不觉地这么吃下去,哪天长成个胖妞都有可能
芷蘅院说是归属自己,到底还是被他控制了,秦妈妈甘妈妈都还听他的,也许自己吃的滋补食品还不止鱼粥,汤里菜里不定加点什么呢。
秦妈妈给明珠说了这一通,本意是想让明珠晓得王爷对她的好,谁知她竟然是这个反应,老婆子吓得不轻,捺起裙子就跪了下来:
“王妃娘娘饶了老奴罢娘娘不吃鱼粥,王爷只道是老奴暗中教唆的,这一次准保不留老奴在这院里了”
“秦妈妈,你实话对我说,除了鱼粥,可还给我吃了什么别的?”明珠冷起脸来问。
秦妈妈急了,叩首说道:“王妃娘娘请相信老奴,老奴是绝对忠于娘娘的但王爷在府中至高无上,有时不能不听他的话,对王妃有利的,奴才们自然不反对,但凡对王妃有一点点坏处,老奴定会想法子制止,并禀报王妃知道王妃放心吧,只除了鱼粥,再无别的”
明珠看秦妈妈这样,心里是信了的,嘴上却说道:“我为何在芷蘅院自建一个小厨房,妈妈是知道原因的,若犯了我的忌,不止妈妈,这院里的人只怕一个都留不得”
又叫她赶快起来,宽慰道:“你们对我好,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王爷就是这王府里的天,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得听他的,但他要芷蘅院做什么,你们不能瞒我,好歹让我知道,这样有什么,我也就怪不着你们。放心吧我在一日,这院里的人就散不了,我会待你们好好的”
秦妈妈从地上起来,却又担心地问道:“那鱼粥……”
明珠说:“我已经很好,不需要再吃鱼粥,妈妈别怕,我知道怎么说,必不会牵累你和甘妈妈。”
秦妈妈不舍地说道:“可惜了王爷一片心呢,王妃若是不吃,只怕这鱼要拿去芳华院了”
明珠靠在矮几上喝了口茶水,不解地问:“芳华院没有吗?那位可比我柔弱多了”
秦妈妈叹道:“您道这蓝刺鱼是容易捕得的?只那玉泉河里才有,又是比人参燕窝好了不知几十倍的滋补物,每日捕到也就那么几条,皇宫御膳房、各公卿候府、王府都想要,有钱都不定抢得,王爷亲自下了令,安王府每日往玉泉河边跑的专人都十几个,拿回来的鱼也就两三尾,熬了汤,剔了肉,也只够给王妃做一碗粥,哪里顾得林侧妃?好在林侧妃吃惯汤药,名贵的补药补品,她那儿多着呢,堆着都可以开个补药铺子了”
秦妈妈说得有趣,明珠禁不住莞尔一笑,心里暗叹:补药补药,那终究是药啊,怎能长期总吃着?再贵再珍稀的补药,没有妥当安全的服用方法,只能是越补越虚,越吃体质越差,还不如平平常常的五谷杂粮来得实惠
安王从内室出来,换了一套舒适的淡蓝色家居长袍,腰间仅系一束冰蓝丝绦;头发已抹得很干,披散在后肩,简单清爽; 俊美飘逸,平静柔和的眼神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减少了一些惯常的清冷,竟平添几分温文气质,明珠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心痛
第一百三十九章心痛
安王的心抑制不住地跳快几拍,他期待明珠看他,那双黑蝴蝶般灵动美丽的眼眸让他迷醉,他喜欢细细回想两人初遇时的情景,马车上俊美的少年,小脸吓得苍白,一双凤眼却熠熠生辉地看住他,笑容纯净,用甜脆的声音向他道谢。那时他在干什么?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以为不过是个对他有点崇拜意识的小男孩,怎么也没想到她是个怀春少女,一见钟情,早已把他放在心里。新婚夜她认出他,很惊喜吧?流光溢彩的眼睛,半带羞怯粉红的脸庞,掩隐不住欢喜的笑意。入宫晋见皇祖母、皇上和皇后,她紧紧牵住他的手,喝酒后犯困耍赖要他抱上车,小鸟依人一样钻进他怀里睡觉,以及三日回门那天清晨,她高高兴兴,像个真正幸福快乐的新娘,向所有人昭示她的喜悦和甜蜜……
她分明那样喜欢他,真情自然流露出来,毫无半点生涩之感,那时在她的意识里,他是她的夫君,她的亲人,是她此生爱戴和信赖的男人
安王的回忆既甜蜜又苦涩,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和明珠这样的缘份,偏又生出这样那样的事端,他还来得及挽回一切吗?
他微笑着走到明珠身边,柔声说道:“我抱你进去吧,秋痕已经备好香汤,洗个澡,我们就去吃饭。”
明珠站起来,她换了宽松的绣花拖鞋,行走自如:“我自己可以走了,等会擦点药,明天早上就能好王爷忙了一天,想也饿了乏了,不如您先去和贞玉贞敏吃晚饭吧,我一点不饿,什么也不想吃,就是困了,洗完澡,想歇着了”
若换在平时,她这番话又要招来安王一顿教训,但此时安王一点火气也没有,平和地说道:“既不想吃饭,那让她们给你拿鱼粥来,总得吃点食物才好睡下”
明珠装出厌烦的表情:“别提鱼粥,天天吃,吃得我都想吐以后再也不要吃了。秦妈妈,告诉甘妈妈,明日再给我熬鱼粥,我就把她赶出去”
说完不看任何人,让知书扶着,进内室沐浴去了。
安王目送她离开,长眉微蹙,神情落寞,秦妈妈看着不忍,说道:
“王妃娘娘刚才坐这儿生闷气呢,想是王爷说的那句话伤到她了”
安王怔了一下:“我说什么了?”
秦妈妈低声道:“王爷说王妃有点斤两,王妃可不是想成王爷嫌她胖了?女子们最在意的是身材体态,最恼别人说自己胖,王妃就觉着她真的胖了,决意要减食,明日起不但不再吃鱼粥,其他的肉食都要减呢”
这秦妈妈却是个老了成精的,幸亏她生性忠厚有善根,不然光是这察颜观色、能言善辩的本事,放在内宅里伺候年轻的女主子们,不生出许多是非来才怪。
安王听了秦妈**话,舒展开眉头,微笑道:“我怎会嫌她?她倒是真会想,这样哪算胖了?脸儿还不及大婚那日圆润呢”
他想到大婚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睁开眼就看到明珠偎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娇美的脸儿圆润可爱,他那时竟然紧张得马上就要翻身下床,却被她压住衣裳,怎么也爬不起来,又怕惊醒她,屏住气弄了好一会儿才把衣角扯出,头上身上都冒汗了。
秦妈妈见安王脸上微红,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提醒道:“王妃嫁到王府将近两个月,个儿长高了呢”
安王含笑点头:“我今日注意到了王妃的衣饰要全部换新的,明日就交待下去,妈妈可要记着了”
秦妈妈俯首道:“老奴记住了,待明日唤了衣作坊和绣坊的人来”
安王想了一下,说:“衣饰和绣品我们王府做得还算好吧?若不成便交到宫里去做”
秦妈妈笑道:“咱们王府绣坊的绣娘是京城里出挑的巧手,王妃也夸过呢,王妃身边的秋痕姑娘对绣品最是挑剔,雪儿姑娘紧着衣裳样式,都无话可说”
安王微微蹙眉:“雪儿姑娘就罢了,衣裳样式太求新出奇未必好看,不用问她了,让秋痕和琴棋书画帮着王妃参详,头面等饰件……”
秦妈妈才想起来似的,急忙禀道:“王爷恕罪老奴昏了头,这件事都给忘了:今日午后宫里皇后娘娘让内侍送来了三套头面饰物,都是赐给安王妃的,一套红宝石,一套紫水晶,一套纯金粹薄箔片串珠花冠,都还在隔壁上厅供着。因着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府里,贞敏公主和贞玉公主帮着接了,二位公主观赏了许久,都赞叹不已,说那可是时下最精致完美的手艺,用的珠宝材料又是最珍贵的,贞敏公主还羡慕王妃有福气,能得到皇后如此大手笔的赏赐”
安王哼了一声,冷笑道:“我的王妃难道要承她的赏赐才能穿戴体面?收起来吧,不必让王妃看到。”
见秦妈妈怔了一下,安王说道:“妈妈不必担心,我早已在宫里司珍坊订做了几套上好的头面,也有你说的这几样,红宝石、紫水晶和纯金粹薄箔片串珠花冠,你只需要压住今晚和明日上午小半天不让王妃知道,最迟午时就取回来,到时说是谁给的都无妨,她喜欢就好”
秦妈妈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心里那个纠结:刚刚还在对王妃表忠心,这会儿又要背叛上了,帮着王爷瞒她这王爷和王妃再不和和睦睦起来,她这芷蘅院的管家婆子日子也不好过啊
“皇后娘娘赏的那三套怎么处?”秦妈妈问道。
安王一笑:“这个容易,贞敏贞玉不是喜欢吗?她们都是公主,可以佩戴王妃制式的头面,到时送给她们做嫁妆吧”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侍女报说贞玉公主来了。
安王说:“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秦妈妈笑道:“贞玉公主一天不见王妃,刚才就不肯先吃饭,这是来等着王妃邀她共进晚餐呢”
安王眼睛一亮:“让她进来坐坐吧,王妃估计也快出来了”
贞玉和安王说了几句话,明珠从内室走出来,很不满意听琴挑的家居服,粉蓝色绣花裙衫,竟然和安王穿的袍子一个色系,让她想到情侣装,心里好不别扭。
“不喜欢这件,另给我寻一套来,不介什么颜色的”
秋痕小声劝道:“这衣裳很好啊,平日您也爱穿,又不出门……”
忽见贞玉走来,看了一看,说道:“为什么要换啊?这衣裳好得很”
听琴早跑去开了衣橱,重新拿一套粉红色的过来,被贞玉拦了回去。
明珠只好作罢,对贞玉笑道:“贞玉妹妹来了,我刚想过去看你们呢贞敏呢?还有……那个灵王呢?”
贞玉撇嘴道:“你还记得问呢,哪有你这样做嫂嫂的把我往那儿一扔就不管了,自个跑去玩,这一天都不见影子,把我急坏了,又饿坏了,先管我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同你说”
明珠看看听琴:“你们怎不服侍好二位公主?到现在不让人吃晚饭?”
贞玉说:“不关她们的事,是我非要等你回来。哪有主人不在家,客人自己用饭的道理?”
明珠心想麻烦,以为这么晚了,躲过今晚不见她们,还是没办法,自己惹来的,还真不能丢开不管。
只好说道:“等我一会,我梳个头就好。贞敏没来吗?知书去请贞敏公主,就说——安王妃请她前厅用膳”
隔着屏风,安王坐在软榻上喝茶,唇角微泛一抹笑意。
秦妈妈、知书等再三的去请了贞敏,最后明珠又亲自到月洞门去相迎,才见贞敏姗姗而来。
明珠问过秦妈妈,得知早间贞敏被安王狠起脸训斥的事,当下不得不好好抚慰她一番,贞敏听劝,又委屈地落了几滴眼泪。
明珠对贞敏说道:“总有瞌瞌碰碰的时候,你以后会习惯的,咱们王爷虽然粗暴些,总能分得清远近亲疏,自小儿一起长大,怎会比外人疏离?对吧王爷?一家人心里不要留什么结子,来贞敏,给王爷盛碗汤,王爷说声对不起,这事就过去了”
安王瞅着明珠,啼笑皆非,娇滴滴不管家事的王妃,最能胡搅蛮缠的人,居然会摆出这么端庄严肃的主妇姿态,大概在娘家看多了宰相夫人如何调停儿子媳妇妯娌间的矛盾吧,说起老道理来一本正经,像模像样。
心里腹诽完了,还得赶紧想着怎么应付她那番话的意思,什么一家人,谁和谁?这小坏蛋还是存心给他捣乱
眼看贞敏脸上现出微笑,伸手拿起了汤勺,安王略一沉吟,站起来笑道:
“王妃说的没错,我做为兄长对妹妹们是不够体谅小心,以后改过。这汤我来盛,为王妃和妹妹们每人盛一碗,就当是惩罚我了吧”
赏画很机灵地给他送上汤勺,另有侍女将各人的汤碗摆在汤钵边,便于他盛舀——王爷亲自给桌上的人分汤啊,谁见过?一个个睁圆了眼睛看,安王到底不笨,做得很好,一滴汤水没滴落桌上。
舀完了三碗汤,自有侍女一个个送到王妃和公主面前,明珠看着贞敏笑得灿烂的面容,心想这样儿就行了?就放过他了?怪不得把那家伙纵容成这样自傲自大
弯起唇角冷笑了一下,抬眼看向安王,却见他含笑看自己,索性像贞敏那样做出高兴的样子,朝他露齿而笑,恶心他一把,谁知他意会不到,还愉快地对她点点头,明珠自己受不了,低下头喝汤,她一垂下眼眸,安王笑得别提多开心。
贞敏心里的不快算是除去不少,贞玉和灵王白天倒没出什么事,有奶娘桂妈妈和七八个宫女、安王府十多个婆子侍女服侍着,贞玉和灵王在水阁里弹了许久的古琴,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一个教一个学,很认真很配合,直到安王到来,让琴棋书画将贞玉送回芷蘅院,和贞敏作陪,他自己带走了灵王,估计出府的时候顺便将他送回灵王府了吧。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王府里没发生特别混乱的状况嘛,明珠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想着,心里不是很满意。
安王用过饭后去了书房,明珠送贞敏贞玉回西院,陪着两人闲聊了一会,便告辞出来,回到上房把雪儿找来交待了几句话,看会书,练了几个字,眼见夜已深深,不知道安王到底回不回来,又实在困了,就把侍女们打发出去,自己抱了两床棉被隔好床,躺下睡觉。管他来不来,自己准备好,睡着才安心。
安王在书房看了几本刚送来的文谍,又找侍卫们问了些事,最后来的是赵源,回话说:白天去的那家绸缎铺主人名叫封端,二十七岁,京城名贾,世代经商,生意做得很大,十几岁起走南闯北,很有些胆略见识,娶的头一位夫人是同为名商的邹姓人家女儿,貌丑善妒,夫妻感情一般,无妾室,邹夫人后因难产去世。现在的夫人为续弦,三年前娶回的,名叫黄诗真,十九岁,青州人氏,美貌贤淑,封端爱之珍之,极少再远行,夫妻俩共同抚育一女一儿,生活幸福美满。
安王心里一动:黄诗真,青州人氏?对他有那么大的反应,会否跟这个有关?
十九岁,与林侧妃同年,三年前她出嫁,三年前他遇到了林侧妃,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不论有什么关联,他管不着,他感兴趣的是她身上的梅花同心络,丝绦颜色,七朵梅花的形状布局,甚至玉佩的质地都几乎一模一样,实属罕见,福至去到绣纺问过巧手的绣娘,绣娘们说各人心思不同,若是没有模子,不可能编出相同无二的络子
打听到王妃已睡下了,安王让人找了雪儿过来。
雪儿显得有点惴惴不安,一双桃花眼警惕地偷看一眼安王,便垂下眼睑。
安王冷冷地看着她,这个艳冶娇俏的女子,凭着和明珠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能和她结缘,得到她深厚的友情和过份的袒护,甚至背叛和伤害都能相容,他有点想不通,明珠并不傻啊,值得对她这样吗?难道雪儿有什么妖术,迷惑了明珠不成?
“雪儿姑娘,请坐”安王客气地说道。
“谢王爷”雪儿没敢坐,安王看得她发毛,那样冰冷的目光,让人的血液都停滞了。
“请雪儿姑娘来,并不为别的,想问一问:雪儿姑娘今日带着王妃都到过什么地方玩了?”
雪儿心想:是王妃带我去的好不好?摆不平她,找我的错来了
“知道王妃倚重雪儿姑娘,本王不会责怪你什么,但请实话实说,放心,王妃不会知道你来过本王这里,有事本王替你担着”
雪儿看了安王一眼,说道:“王爷差人找到雪儿的前一刻,雪儿尚在王妃面前听训,王妃严令:若将今日出行之事告诉王爷,便与雪儿绝交雪儿与王妃多年情谊,必不肯负她,王爷就是杀了雪儿,也枉然,雪儿什么也不会说”
安王笑了笑:“你和王妃多年情谊,必不肯负她?这话王妃或许会信,你觉得本王相信吗?”
雪儿脸红了,咬着嘴唇不作声。
安王说:“并不需要太详细,捡重要的讲:那位玉公子带你们去了哪里?都说了、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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