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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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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愿意让自己的妻子当众说不喜欢丈夫,喜欢别的男人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别的女人身上,纵然不必死,也只能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

可她是董明珠她说的话,就是变成刀子扎进他心窝,他也不能拿她怎样,这辈子,除非她爱他疼他,否则他也就是个生不如死

她说了不能喜欢郑挽澜,可为什么三更半夜,不顾危险跑去探访他?说了身边有女人的男人不是她的菜,为什么一遇见庆王就和他凑在一起,还那么爽快地答应和他私会

言行不一致,到底哪一样是出自真心?

秋痕服侍明珠上床,正要熄灯出去的时候安王捺开帐幔进来,明珠看见,吃了一惊,睡意醒掉大半,赶紧下床趿上绣花鞋:

“王爷这是打那儿来呢?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歇下?”

安王无言地看着她,玉白色绢纺睡衣,舒适熨贴地裹在身上,衣襟裙裾袖口满是挑绣的雪樱花,纯净的素色,衬着鲜艳粉嫩的肌肤,黛眉灵秀,凤目含春,一头柔顺沉坠黑缎般的长发自肩背披泻而下,飘逸绝美。

将将要睡下的明珠娇慵疏懒,媚态捺人,安王不是第一次见识她的这种美,每次都要强自镇定,拼力管束着自己,才不致越界闹僵。

今夜他真的很想放纵,上前把这个与他生命息息相关的妙人儿紧紧搂进怀里,亲吻她,爱她,索取她的一切,也把自己的一切交给她,从此两人合二为一,再也没有争议,没有犹疑,没有选择,明珠只能死心塌地和他在一起,永不分离

但他知道还不可以,明珠柔和的眼神里尽是戒备,他再不要和她闹出什么事来,现在的他,只求她乖乖地呆在他身边,让他能安安静静地靠近她,吸取她的香气,平和心气,整理一下凌乱的思绪。

秋痕很快出去,叫人在内室准备了热水,自己开了橱柜取出安王换洗衣裳放进去,然后来请:

“禀王爷:热水备好了,请王爷沐浴更衣”

明珠见安王不声不响,就这么呆楞楞地和自己对望一会,又一言不发地随秋痕进了内室,不由一阵郁闷:这不明不白的日子,怎样才是个头啊?

她本已经很困了,等安王洗澡的功夫,伏在桌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安王出来见明珠伏在桌上睡着了,吩咐秋痕下去,走到明珠身边轻唤一声:

“明珠?”

她便醒了过来,刻意不让自己睡熟,却是两眼惺忪,晕头晕脑弄不清状况:

“好了吗?你睡哪里?”

安王温柔地看着她,轻声笑道:“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

明珠眨了眨眼,左右看看,摇摇晃晃站起来:“那照老规矩吧,我去拿棉被”

安王扶住她,把她往床上带:“我来你先睡吧。”

明珠也不推辞,睡眼蒙胧坐在床沿,还能保持点清醒,没让他替她脱鞋,却指给他看收藏棉被的橱柜:“那个,描金花四合门,里面有很多床棉被,抱两床就行了”

说完蹬掉鞋子,爬进内床拉了棉被盖着躺下,不到一秒钟又爬起来,半闭着眼,伸手两下里一摸索,安王笑着将边上一只方枕递过去,她接过抱进怀里,轻轻说了声:

“谢谢”

轻柔客气的一声谢,把安王弄得心头发热,想要和她说几句温情话,谁知明珠很快钻进棉被,面朝里侧身而睡,无声无息地,再也不动了。

安王坐在床沿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白天在宫里奔波了一天,晚上还要跑出去疯玩,能有多少精气神?知道累了吧

她头一沾枕头就睡着,是顾不得防备他了,还是相处日久,对他多少适应了些?

龙仅来之前两人在床上睡过几次,中间隔着两床叠起来的棉被。龙仅来后三人就一直睡软榻上,有时三人同时入睡,有时安王去书房,回来时龙仅和明珠已经睡着,龙仅的棉被很过份地和明珠挨在一起,安王通常就会趁着掖棉被的当儿,把他拉开一些。他给明珠掖被角,若她惊醒了,就拒绝:“行了,我会自己弄”他根本不理会,把她伸出来的手又塞进去,还顺带理一理她黑缎子般的头发,揉抚一下她娇嫩的脸颊,看着她把头缩进棉被,像个襁褓中的婴儿般,他笑了:“自己弄不好,棉被里的暖气会跑出来的,这样多舒适你们还有我,我却没人帮,不然你起来给我弄弄?”明珠当然不理会他,以后便不再反对他靠近来为她整理棉被,只小心不让他逮住机会碰她就是了。

站起来吹熄了灯火,安王回到床上小心揭了棉被躺下。明珠已经睡着,还费什么事用棉被作隔墙?已是丑时,最多还能睡几个时辰,明早他先起来就行了

粉红色纱罗帐里清香萦绕,他深深吸了口气,心境平和安泰,明珠的香味,清新淡雅,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千里姻缘一线牵,他感谢月老,将他从千里之外引来,沉在水底被草蔓捆住,等着抓住落水的明珠。激流暗涌的水底,他已经放了手,想放她一条生路,却反而激起了她的勇气和斗志,她攀缘着他潜下更深的水底,不知用什么法子清除掉他脚下那些水草绳,最终成功将他拉了上来

上天垂怜,他在被撞晕的瞬间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他就算昏死过去也没有丢弃从她身上扯下来的小银鱼

凭着香味他被她吸引,两只小银鱼,终将合到一起来,这就是他们的姻缘

他知道了明珠,明珠却在排斥他,还不知道他就是她死不放手,拼了命从水底救上来的那个男人

安王心里一阵疼痛,翻身过去贴近明珠,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明珠啊明珠,雪儿都认出我了,你为什么没认出来?

熟睡的明珠毫无知觉,由他搂抱着,梦里觉得不舒服,挣扎着一个翻身,面朝安王,没头没脑地往他怀里钻,把他乐坏了,正中下怀,干脆把她半抱着的那个碍事的方枕拉出去,自己好更紧地和她贴在一起。

软玉温香,心爱的人儿抱在怀里,心开始乱了,他轻轻地、尽情地亲吻她,很快就感觉不妙:身上起了反应,呼吸急促,下腹涨热挺起,他亲了亲明珠的耳垂,想借助她的身体抚慰一下自己,她却明显不喜欢他的热气和紧紧的拥抱,睡梦中连叹几口气,吓得他赶忙放开手臂,明珠翻了个身,一滚往最里边去了,贴近内床栏杆,仿佛觉醒了似的,离他远远的,气得他咬牙:这小坏蛋睡着了都不放过耍弄他的机会,把人捺拔起来了就跑,这不要命吗?

终是跟过去,不敢再抱,只贴着她身体平躺着,深呼吸调匀了气息,恢复回来,再不敢胡思乱想,闭上眼睛,耳边听得鸡叫了几遍,渐渐进入了梦乡。

天亮时安王果然先醒了,感觉有点不对,看一看身上,棉被被蹬掉;明珠不知何时翻转过来,大半个身子攀压着他,睡得好不舒服。大概是把他当成一垛棉被了,一张粉红的脸儿只顾钻过来紧贴他肋骨,一只丰盈粉润的手臂搭在他胸口,玉腿不偏不倚,刚好就压在他的命根子上

安王的心咚咚直跳,他喜欢搂抱明珠,那种贴心贴肺**蚀骨的感觉太美妙。而被明珠半包围式地压在身下,他心中充盈着极度的满足和强烈的归依感——明珠愿意亲切他,这样熨贴地趴在他身上,肌肤与肌肤紧密合一,他们两人是相属的

他一动不敢动,低头细细品味明珠甜美的睡颜,心头暖流涌动,像缓缓淌过一条甜蜜的小溪。

终于忍不住在她额头轻吻一下,口中喃喃低语:“为什么总说我不是你的菜?你想吃我就吃啊,怎么吃都行我就是你的菜,只是你的你吃了我吧,好不好?吃了。。。。。。”

他自语着,身上犹如燃烧起来般烫得惊人,下身的直硬卡在明珠腿上,他双手小心搂住明珠,喘息着、颤抖着在她头上落下轻吻,不敢有大动作,深怕把明珠弄醒了。但他这样轻微的动作,和身上的热烫仍是惊动了她,她又翻了个身,整个儿一起撤退,安王身上没了依附,苦不堪言,好在明珠没离开太远,他手一探又能覆盖住她的小手,深吸了口气,他望着她熟睡的容颜微笑了:折磨人的小坏蛋我等你,我是你的,你也终将是我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簪花

第一百二十五章簪花

第一百二十五章 簪花

明珠被听琴唤醒,窗外已是晨辉和熙,初阳灿烂。

在舒适温暖的锦绣丝被里左扭右扭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安王来,一看旁边人家早不见了,连带着做隔墙的棉被也不见,赶紧爬起来,发了一小会呆,想着他从不收拾床铺的,怎么会手脚这么快收起棉被,莫不是听琴收起来了?可听琴未经允许,只能在外边轻唤,不会擅自捺开罗帐的啊。

有点邪怪自己昨晚太累了,一上床就进入睡眠状态,依照那家伙的性子,也许就不会去拿棉被,可她记不起昨夜睡梦里有什么异常,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他根本没在这床上睡?皱着眉摇了摇头,翻身下床,吩咐琴棋书画准备衣裳,自己进入内室,洗漱什么的不愿意被一大群人盆盆锰锰侍候在旁,顺带围观,她坚持了好多次,才争取得秦妈妈和听琴同意她私下里自个儿解决,但不能让外边人知道,若是有王爷或其他人在,是不可以的。

梳妆打扮的当儿,明珠从镜子里看见秦妈妈正要迈腿往外走,忙让赏画喊住了她。

秦妈妈走到明珠身边,躬了身子问道:“王妃有什么吩咐?老奴这就去做”

明珠轻轻握住一缕秀发,沉吟着问道:“妈妈知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他今天可是还要出府去办事?”

秦妈妈见她主动问起王爷来,忙笑道:“王妃问得真是巧,老奴今早遇着王爷出院门,多事拉了福至问一声,说是王爷去湖边练剑了。晨起练剑可是他多年的习惯,大婚以来事儿多,断了好多天没练,今儿个心情好,又开始了呢。福至还说今天王爷出不出府他也不清楚,估计要在德辉院待半天,有些内务事没做完”

明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妈这就替我去办件事——”

秦妈妈听明珠说完,又福了福身,这才退下,自去办事。

不一会明珠穿戴整齐走出上房来到院子里,安王已经从湖边练了剑回来,两人在紫竹林边相遇,明珠见他对自己笑得灿烂,想到昨天差点骂了人家尊贵的娘,难得他大人大量不再计较,见身后琴棋书画齐齐跟他道了晨安,便也露出笑脸,说声王爷早,朝他微施一礼。

安王打量着她,双眼流光溢彩,伸手轻柔地揽住她肩膀,把她推到一丛初绽的玫瑰花前,掐下一朵粉嫩带露的玫瑰插在她发髻上,笑着说道:“这朵花儿最配你今天的妆容”

明珠今天穿的是听琴挑出来的衣裳,粉红色缎面绣缠枝莲上装,配一条粉紫色压绣海棠八幅罗裙,腰间系一束碧色丝绦,不佩玉环璎珞,仅打了一个精巧醒目的蝴蝶结,坠着两束垂至裙脚的浓密流苏,轻简利落,清新却不失娇艳。听琴给她梳了个挽云髻,缠上莹光闪烁的珍珠发串,观棋左看右看,最终在发髻左侧插上一枝精致的双股缠花金钗,钗头一点红火,是一颗璀璨的红宝石,宝石光华流离,滴坠下一串晶莹剔透的红玉珠子,这别具一格的步摇,雅致精美不繁琐,很合明珠的意,妆成却把听琴和观棋看呆了:就这么三两样平时不常用的简单饰品,也能把王妃打扮得如此绮丽妖娆

明珠眼见安王伸手掐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反应过来花儿已经在她发髻上了,有些尴尬:

“王爷,我没有戴花的习惯,还是拿下来吧”

安王仍扶着她的肩,不让她退开:“不许拿下来实在漂亮得很,你们说对不对?”

他转向一旁跟着的琴棋书画,那四人当即点头,异口同声说道:“对王爷替王妃簪的这朵花儿,太漂亮了”

明珠差点没翻白眼晕倒。

可巧贞敏和贞玉从侧边月洞门出来,看见安王,贞敏又惊又喜,竟没瞧见他身影遮挡住的明珠,上前一把挽住他臂膊,脆声道:

“代哥哥昨晚你怎么不陪我们吃晚饭?今天可要补回来,陪我们一整天既然把我和贞玉带了来,定是有好玩的好看的好吃的,今天都搬出来,让我们品味品味你说好不好,贞玉?”

贞玉早看见了明珠,想打招呼,开口却是一阵轻咳,只好站在一边笑而不语。

贞敏拉下安王的手臂,这才发现明珠,略显不安,却没立刻放开安王,只带笑说道:“原来王妃也在啊那更好了,今天咱们一起好好玩玩”

明珠挣开安王,走到贞玉身边,不为人察觉地摸了摸她身上穿的豆绿色夹衣袖子,笑盈盈地说道:

“那是自然的你们几个少小无猜,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多高兴啊没得说,王爷今天就放下公务吧,陪着贞敏贞玉在府里玩玩,湖上小岛就很好,贞敏妹妹,你喜不喜欢?”

“喜欢我喜欢在湖上划船,碧水蓝天,白云倒映水中,湖中翠荷红莲,情景多美啊”贞敏兀自撒娇地攀着安王,满脸陶醉地说道。

明珠张了张嘴,一句话被卡住:我的姑奶奶,这季节哪里去要翠荷红莲?

安王轻轻放开贞敏,含笑走过来,毫无预警地伸手捏了捏明珠的面颊:“瞧安王妃今天这一身衣衫穿得多巧,衬着这张粉嫩的小脸儿,岂不就是一朵天然红莲么?还要去哪里看翠荷红莲,只看着你嫂嫂就够了”

明珠没防着他这招,顿时粉脸转大红,粉白透红那种,颜色煞是娇艳美丽。

安王脉脉含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嘴里却笑着对贞敏和贞玉说道:“哥哥没骗你们吧?你们嫂嫂就是一朵花儿,玫瑰、莲、牡丹……什么都好,她都当得”

贞敏变了脸色,看着安王当她的面对明珠轻怜浅爱,情深款款,手儿不自禁地绞扯着丝帕,紧紧抿起涂了朱红口脂的薄唇。

贞玉没注意到贞敏的神情变化,只顾去看安王怎么对明珠用情,她高兴地笑着拍手:

“是啊是啊嫂嫂今天的气色妆容,堪堪比得一朵盛夏清晨初开的娇美红莲喏这朵红莲还会变色,粉红、浅红、深红——哎哟,这般的美色,谁能比得?真正艳冠群芳了呢”

想不到贞玉也能贫成这样,明珠放弃害羞,上前双手扯了她来:“你也取笑我是不是?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贞玉娇弱,哪里比得她有力气,三两下被拉着跑开了,空地上只剩下安王和贞敏。

贞敏省得这是明珠故意给她机会,轻喊了一声:“代哥哥”

未及说下一句话,安王早收起了笑容,端肃起脸色对贞敏说道:“去找安王妃和贞玉吧,你们三人一起用早饭,我有正事需要处理,这就去德辉院,劳烦你跟安王妃说一声”

说完也不进上房,转身带了福至,大步离开。

贞敏看着他俊逸的背影,怔在当场,稍倾,跺一跺脚,转身复进入月洞门,也不去找明珠和贞玉吃早饭,自顾回房间去了。

明珠带着贞玉站在一丛开得灿烂娇妍的秋海棠前边,一边欣赏一边小声说话。

“嫂嫂为什么要这样做?贞敏早就想做安王妃,可我知道代哥哥不爱贞敏,他从小宠我们两个,因为我们三个都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缘故,哥哥喜欢你,你只要和他一起坚持,不要贞敏,我想太后也不会强迫你们的”

明珠拈起一朵艳紫的海棠花,插在贞玉发髻上,闲闲地说道:“我看太后很宠贞敏,安王妃这个位子她势在必得”

贞玉忿忿地扯掉一片海棠枯叶:“不是有嫂嫂了吗?哥哥对嫂嫂这么好,她还不死心,还来做什么不行我非得阻着她,不能让她见什么好抢什么”

明珠笑道:“她抢你什么好东西了吗?”

贞玉撇撇嘴:“她抢我东西多了,明争暗抢,她都有份”

想着每次太子或安王给两人送礼物,贞敏总是两样都看上,当面没表现什么,过后软磨硬缠,想尽办法总要把她的那一份弄到手,贞玉心里很不舒服。

“我当然知道这次太后让我们来安王府的目的,想让贞敏熟悉这里,和你们两个试着相处几天,若她说合适,便赐婚。哼没那么容易,我会把贞敏的不好统统告诉代哥哥,我已经被她牵制了这么多年,不想让代哥哥受她的缠磨嫂嫂,只有你配得我代哥哥,你们做一对儿恩爱夫妻多好,干嘛要多出一个贞敏来”

明珠无话可说,她只有望着贞玉笑了一笑说:“太后之命,谁能违背?我倒觉得你哥哥娶贞敏,算是福缘,贞敏爱他,会为他做一切事情,解除他的后顾之忧,安王府需要一个这样的王妃”

贞玉愕然地看着她:“那你做什么?你也是安王妃啊”

明珠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制药,比如牵线,比如……”

“等等牵线做什么?”

“牵线做媒啊,你和灵王,是我要做的第一桩红媒,势必要做成功的”明珠调皮地笑着说道。

贞玉脸哄地一下热了,追着她打:“坏嫂嫂绕来绕去,拿我来说”

明珠一边躲一边笑,末了扯着她的衣袖说道:“你身子尚弱,晨昏都要较别人多着一件衣裳,可以做一两件絮上薄丝棉的小马卦贴身穿着,没有袖子,行动方便,但身上暖和,就不致咳嗽。那药你一定得每日坚持吃”

贞玉感动地说道:“嫂嫂对我真好我和你同样的年纪,你做了嫂嫂,就能这样照顾我,我们才是一家人我真的不想要贞敏,我想你和哥哥天长地久,白头到老”

明珠又露出顽皮的笑容:“我可不是以嫂嫂的身份对你好,因为灵王的托付,我又拿了他的药草还有我不想白头,要永远年轻,你这是想咒我老得快啊?”

说着话,又招来贞玉一阵猫挠似的扑打。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相见

第一百二十六章相见

正笑闹着,贞敏身边的随身嬷嬷急忙走来,对二人行了礼,报说贞敏公主不知何故拒用早饭,又走回西院上房去了,关着门谁也不让进,奶妈正守在门口苦劝,请安王妃和贞玉公主过去瞧瞧。

明珠和贞玉对视一眼,贞玉淡淡地说道:“嬷嬷前面带路,咱们过去看看,大概是小脾气又上来了,瞧这性子”

两人走到西院上房门口,贞敏却听说去请了安王妃,早已经开了门,站在那里责怪奶妈多事,见明珠和贞玉进来,脸上略显出尴尬的神色:

“你们真来了,都是这些无用的奴才我不过是因为起得太早,有些困乏,转回房来坐坐。又嫌她们聒噪,关了房门,便以为我怎样了,倒累得你们跑这一趟”

明珠笑道:“才起来又困了,想是昨晚睡得不好,认床了吧?无妨我们去吃了早饭,到园子里四处走走,困劲儿过去就好,午后再小睡一会,把精气神补回来”

伸手拉了贞敏,一路走一路说:“你们安王哥哥忙起来六亲不认的,你们放心,等我们去到湖边闹起来,放出话说哪位公主落水了,看他放不放下公务,来不来赔你们”

贞敏听了,不做声,只低头微微一笑:看来老太后对明珠晓以厉害,并许了大大的好处,不然她怎肯这样帮自己?和代哥哥虽说是自小就熟悉了的,可毕竟两年多不曾见面,生分了不少,代哥哥,还需要自己多给耐心,主动去体贴他,让他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才是最贴心最可爱的

贞玉阻止道:“嫂嫂不可莫误了代哥哥的正事”

明珠说:“不怕再要紧的正事,他也总要吃饭休息不是?就当是占用一点他歇息的时间,并不为过”

三人一起到前院花厅用过早饭,明珠便真的带她们出了芷蘅院,往湖边去。一行人缓缓走在铺着水磨冰纹石片的林荫道上,一边欣赏园中草坪间几株长得像云朵般的香叶树,时值秋末,枝叶浓密的香叶树经霜露欺压,绿衫褪尽,披上了火红鲜艳的华衣,衬着园内其他兀自苍翠的常绿植物,养护得当四季盛放的各色花卉,格外养眼怡情。

一条林荫道将走到尽头,忽然前面开得繁盛的紫色三角梅花墙后转出两个男人,宫里来的嬷嬷们急忙上前挡住贞敏贞玉,王妃四侍见状,再一看来人原是自家王府的侍卫,忙发声道:

“王妃和公主们在此,请勿靠近”

荆风和福至也瞧见了这边花园锦簇的一群女眷,猜着是王妃带了公主们出来游园,退后或躲避都来不及了,当下汗都要冒出来。为赶时间,他二人没走外道,想着这时候女眷们应还在用早茶,未必出园子来,便抄近路走花荫道,谁知……

明珠走上前几步,含笑对低低俯下身去问安请罪的荆风、福至说道:

“免礼两位匆匆而来,并非有意冲撞,想必是有什么急事,本王妃和公主们都不会怪你们,且忙去吧”

荆风说了声谢娘娘宽恕,头也不敢抬,和福至慢慢退开两步,然后抬脚飞快离去,哪知刚走了两三步,又被明珠唤住了:

“荆侍卫,如此匆忙,可否能让本王妃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荆风和福至对望了一眼,有点为难,明珠笑笑:“无妨,既是不能,便去吧”

荆风趁明珠不看他们,用手肘捅了福至一下,意思是让他说,福至忙作了个揖道:

“禀王妃:是为了林侧妃的事情,王爷让小的和荆侍卫一同去看看”

那边贞敏听到林侧妃,又有安王的消息,便专注地侧耳来听。

明珠问:“林侧妃怎么啦?她的伤不好吗?”

“禀王妃:林侧妃受了伤,一直由太医院御医专治,奉王爷之命,用最好的药品,可侧妃身子骨弱,又不肯好好吃补药,伤势一直不见大好。她只要见王爷,三天两头着人来请,王爷哪里有这许多空闲?这不今儿早上香云来报说腿伤处红肿充水,侧妃身上发烫发热,王爷走不开,让小的陪了荆侍卫一同去看看,好歹荆侍卫见多识广,或会懂得是怎么回事。”

明珠笑了笑:“王妃我不是也有药吗?你们王爷怎不问问我?倒白白让林侧妃受那样的苦”

荆风垂着头,赶紧应道:“王爷觉着王妃的药来得不易,且都是上等救急救命的,侧妃这点伤,用些平常药就能好”

他不用想也明白,王爷现在心里眼里只装着王妃,自然不肯为侧妃求药,除非他是个傻子,惹得王妃翻脸,然后又再费尽心机连哄带骗,还未必能哄得住她。

明珠哼了一声:“他倒真舍得,家里有药不用,偏花大价钱去买最贵最好的是怕我误了害了他心爱的女人吧”

眼见一滴汗珠从荆风额头滴落,明珠卟哧笑了:“二位快去,这些烦心事让别人操心,没得影响了我们的玩兴”

荆风和福至很快离开,贞玉问道:“那林侧妃好好的为什么受伤?”

贞敏冷哼一声:“还不是为着与侍妾争风吃醋以为只许她一人占着代哥哥的心呢,我倒想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绊住代哥哥这么久不娶正妃”

明珠闻言一怔:林侧妃怎么受的伤她都知道?

笑着看了贞敏一眼,拉起贞玉,说道:“都怪这两个莽撞的侍卫无缘无故一大早让我们姐妹高兴不起来,别想她了,我们玩我们的,来来,就快到湖边了”

贞敏撇嘴:“谁想她来?一个侧妃,她也配”

忽见内院管家阮妈妈带了几个管事的仆妇走来,俯身禀道:“灵王殿下来访”

明珠牵着贞玉,明显感觉到她身子颤抖了一下,便故意问:

“该是来访王爷的吧?可让人知会德辉院”

阮妈妈说:“灵王殿下带了一副琴来,说是新近得的上好古琴,因王妃娘娘也爱好弄琴,便专要拿给娘娘赏看”

“是这样啊”明珠喜道:“自家兄弟,左右也不是外人,就让他进来吧,请至临水阁,我们在那里等他”

贞玉轻拉她衣袖:“嫂嫂,这样只怕不好,灵王,他毕竟已在外建了王府居住,算是大人了……”

“大人怎么啦?难道你们不是自小儿就认识,一起长大的?倒要顾忌什么规矩别怕,这是安王府,有什么事安王哥哥给你担着呢”

贞玉看了明珠一眼:她倒撇得干净,有什么事只让安王哥哥担着,却不提她安王妃

她转向贞敏:“不然我们二人回避一下?”

贞敏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事情,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不就私下见一见灵王么,你怕什么?又不在宫里,这是安王府,有我呢”

贞玉楞住了:有她?她这会儿又算什么身份?不过跟自己一样是个未出阁的赐名公主,婚姻命运都掌握在皇家手上,谁敢自作主张?

明珠笑着轻拍贞玉手背,轻声道:“放心吧没你一点点事情,相信我”

有的人闷得无聊,爱管别人的闲事,她却是真心想替灵王和贞玉牵这根红线。两人看着都是心地纯正的好孩子,青梅竹马,自小有感情基础,灵王明显很喜欢贞玉,把他们两个撮合成一对应该没错。

灵王十七岁,贞玉也已及竿,如果不及早让他们接触一下,交心交底,到时刘皇后动起手来,就迟了。

明珠的想法是,这两天内她有可能见着皇上,如果灵王和贞玉有情,她便以嫂子的身份,为他们求一个皇赐

当然现在还只是个想法而已,具体要看两人的表现,还要问过安王,这个是必须的,免得到时被他责怪,贞玉又不是她的亲表妹,只不过是一个入她眼缘的女孩子罢了。

灵王龙佳一袭雪青色锦袍,墨黑的头发以同色缎带束起,竟没有戴紫金冠,仅用一个通体莹白的玉圈箍着发束,余下的发丝披散在肩后,缀着那两根翩然飘扬的雪色缎带,清俊秀雅,玉树临风,出现在三个女子面前,仿似玄天使者降落凡尘,把她们看得呆了一呆。

明珠笑道:“是灵王吗?今天怎的变了样似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灵王垂下眼眸,谦恭地俯身行礼:“嫂嫂见笑了弟得了一副上古好琴,今日特特拿来请嫂嫂品鉴”

明珠见他这么会装,也就不客气了,大剌剌地说道:“难得你有心,呈上来我看”

趁着灵王回身去侍从手里拿琴,偷眼看向水阁一侧静静站着不作声的两人,贞敏有些淡然,贞玉原本苍白的脸此时倒是红扑扑的,却学着贞敏,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瞧一眼灵王。

灵王比她们有趣大方得多,呈了琴,不等两人来给他施礼问安,自己先就朝前作揖道:“二位妹妹可好?何时来了安王府做客?”

贞玉忙随贞敏回礼:“灵王殿下安好”

顺带抬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却见那人也在看她,一双黑亮的眼睛情真意切,似有千言万语隐藏其间,贞玉呆了一呆,咬着唇,拼了命克制住自己,才收得回目光,低下头去。

旁边贞敏冷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了一笑,昂头走到临水的窗边去,她从来不看好贞玉和灵王这段感情,觉得纯粹是在浪费感情,主要原因是灵王不可能娶贞玉刘皇后私下跟她说过,她的婚事有太后作主,贞玉的婚事就由皇后来定夺。刘皇后自己娘家待嫁淑女无数,怎肯让贞玉去捡这个便宜

坐在高位上的明珠双手轻抚,古弦琴发出一串悦耳清音,忽听得水阁外传来一串柔美的笑声:“真是好琴啊今日天清气爽,正是抚琴作乐的好时辰,安王妃好兴致”

众人都吃了一惊,是谁?敢这样未见面先出声,无礼了些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李侧妃

第一百二十七章李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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