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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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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改变?

林侧妃楞楞地看着安王,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盛满惊惧,安王有些不忍,但这样做是必须的!许多事情需要纠正,三年朝夕相处,亲情生成在那里,林侧妃清楚得很,而且她知道他初始不喜新王妃,所以她敢于无视王妃,对他提那样的要求,暗示他莫忘了从前的情意……她习惯了恃宠生骄,他却不能允许这样。

安王换了和缓的语气,又说道:

“你身子弱,只管在芳华院静养就好,有事可以找我,我也会常来看你。有事只与你相商,吃住只和你在一处!我当时未大婚,不得近女色,只有你这一个侧妃,不和你一个院里吃住还能和谁?至于和你相商的事情,那一件却令我后悔莫及——不该和你商量着让王妃吃夜茜草!她至今不肯原谅我,我为此事日夜烦恼!”

林侧妃低下了头:“是妾身的错!”

安王苦笑:“说过不怪你!由头因我而起,我……”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林侧妃不敢再乞怜求爱,安王的改变太突然,她内心混乱,一时想不清楚该怎么办。

她下午才探听到王妃回娘家省亲,一时大喜过望,觉得这是个机会,王爷是离不开她的,会再回到她这里来,她要用些手段,动之以情,把王爷再套取回来。王妃的高傲和坏脾气必定让王爷吃尽了苦头,只有回到她这里,经过她的温柔劝慰和体贴入微的服侍,才能更深切地感受到她的好!此后即使他还不能断掉与芷蘅院的关系,至少,他会多些时日呆在芳华院,芳华院的温暖和柔情,芷蘅院是给不了了!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王爷会这么维护王妃,到底为什么?王妃那样的骄横泼悍,值得他这样吗?他平时最看不惯最讨厌的就是那样品行的女子啊!

林侧妃百思不解,但有一点她是拎得清的——王妃亭亭玉立,艳若桃李,那粉嫩的肌肤,红润的嘴唇,飞扬的青春气息,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见了她都不可能不动心!

或许,王爷也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也不能服输,不就是多用些补品,多吃些食物的事吗?她办得到!她会在短期内恢复健康红润,争取让王爷看到她另一种美丽,要重新夺回王爷的宠爱,拿回他心中原先归她占据的那个位置!

两个人各自吃饭,沉默了一下,林侧妃内心千回百转,最后有了定夺,尽量收起柔弱的表情,露出笑颜,像以往常做的那样,在饭桌上为王爷分忧解难起来:

“王妃此次回娘家,是不是又与王爷生了气才走的?”

安王摇头:“她不是要我允她提五个条件,然后才肯放过你吗?她的五个条件里面有这一条:每月回娘家省亲一次!”

想起王爷为了自己挨打,还被迫答应王妃的条件,林侧妃心里一暖:只要有王爷护着,总有好日子过!

“王妃还有什么样的条件?”林侧妃试探地问道。

安王看了她一眼:“这是我和王妃之间的秘密,娴儿莫问!”

林侧妃垂下眼帘:“是妾身失礼了!”

安王无语,以前她一直这么“失礼”,自己从未在意。

林侧妃轻声说道:“王妃还太年轻,说的话,做的事情过火些,还请王爷多包容,不要与她计较,凡事忍让着点,她或许高兴了,会对王爷好的!”

安王叹息:“但愿如此!如今是尽量在顺着她,因而不想你这边再惹出什么事来。你是个懂事的,要多体谅我些!”

林侧妃抬头看他,双目含情:“妾身所有思量只为王爷,只要王爷好,妾身就好!”

安王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柜上的铁木沙漏,起身说道:“我该去书房了,今天带回些公文要看!”

林侧妃忙跟着站起来:“妾身天天让香云收拾书房,王爷趁手用的笔墨纸砚都放好了!”

又轻拂一下他身上的衣裳:“王爷不如先沐浴更衣?热水是现成的!”

安王说:“侍卫们不知我来芳华院,将公文带回德辉院了,我还是回去吧!”

林侧妃依依不舍:“王爷!”

安王头也不回,很快走出房门:“不用送我,歇着吧!”

——

票票!亲们有木有?有的话抛过来!

那谁谁?说真爱的出现,需要在对的时间里遇到对的人,安王与明珠相遇的时间不对,如果王妃是另外一个姿色平平,无才无德的女子,安王更加不喜欢,就合该他倒霉,只好自以为是地一直宠着林侧妃,而林侧妃可能真的会成就一辈子的尊贵,因为她有兆儿的脸,与安王相伴三年的情份……可惜啊可惜!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青元果

德辉院,安王一进上房便脱下外袍:“水备好了吗?我要沐浴更衣!”

一名侍从由内室走出,赶忙上来一路捡拾他随意扔在地上的衣袍:“热水刚刚倒好,王爷就回来了,换洗的衣裳已经放在塌上了!”

“好,下去吧!”

浸泡在水里,他舒了口气,还是德辉院自在,从侍卫到侍从,全是男的,彼此间不需有什么避讳,想怎么脱就怎么脱。

芳华院林侧妃太粘人,香云香织几个侍女没一个特别机灵的。芷蘅院王妃不理他,侍女却又过于乖巧,脱衣很有一手,特别是那个雪儿,宽衣解带都能惹出几种风情。听琴观棋梳洗头发的手艺不错,轻柔利落,花费时间不多。赏画很愿意和他说话,告诉他王妃有些习性和他很像,不喜留人在旁服侍沐浴,一泡起澡来要好长时间……他禁不住笑了一下,不喜人在旁是因为她有秘密,不然要那么多时间干什么?

那个暗格橱柜,少年时收藏秘密的地方,想不到有一天他的王妃也能用上!

内心莫名欢喜,很满意自己当年那份突如其来的心思,想到就做,做好没能用多久就去了青州,橱柜留在王府,还那么奇巧地放进王妃内室,倒像特意为她准备似的!

安王沐浴更衣出来,福至带着侍卫罗朝来回话:

“禀王爷:青元果送到宰相府,交给王妃娘娘了!”

“你亲眼见着王妃了?她说什么?”安王扬眉问道。

“王妃她……”

“她怎样?”安王不耐烦:“说话不要吞吞吐吐!”[小说网·。。]

“王妃娘娘带了一群小少爷小小姐,坐在一起吃青元果!”

“没带话给本王吗?”

“她说……”望见安王眼中厉色一闪,罗朝赶紧低头:“王妃说何不留在府中给侧妃和夫人们,她已经吃过了!”

安王一怔:“什么?你是说我们的青元果送到宰相府的时候,她已经在吃了?”

“是!”罗朝回答。

安王手上用力,福至刚给他系好的一束丝绦断得七零八落!

“王、王爷?”福至一看,傻了眼,呆头呆脑喊了一声。

“下去!”安王面色铁青,寒星一般的眼眸冰冷刺骨。

青元果,深秋季节成熟,肉汁鲜美,甘甜微酸,南昭国特产,年年进贡,今日午时才到,宫中分赐给各皇子,每人一小筐,因数量有限,已婚的公主们都没有份。

他没有开封,直接让侍卫送去宰相府,想着明珠肯定喜欢吃,谁知道有人先送到了!

只除了庆王,没别人。

庆王怎会这么快就知道明珠回娘家省亲,是巧合见到,还是谁告诉他?应该不会是董府人,董明志再怎么亲近庆王,也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妹妹吧?况且他是朝廷命官,知道轻重,王妃回娘家省亲,若有与外姓男子私相授受的,后果是什么,他不会不清楚!

安王右手抚上左胸,感觉到那里一阵莫名揪痛。

他性情平淡沉静,一向稳重自持,温和端肃,不满意的时候脸上也就多一层冷漠,未有暴怒失控过。就不明白大婚之后,情绪时常波动极大,很容易生气,不管怎么生气,明珠在身边,或是想到她,过一会就能好,这次一口气却沉郁在胸间发散不出来,憋得他难受极了。

庆王应该是一收到青元果便马不停蹄地送到宰相府,而他还绕了一段路,先去到河边才寻了侍卫送去。

庆王送得这么快,也许,前两年他都有送去,明珠也爱吃,因而他才会这么毫不犹豫地将皇赐的青元果直接送去宰相府,而不是送回庆王府,给庆王妃姐妹赏鲜。

想像着明珠闲闲地坐在侄子侄女们中间,剥着青元果吃,一边用甜脆的声音对站在一旁的罗朝说:

“你们王爷怎么不送回王府给侧妃和夫人们尝尝?我吃够了,不想再吃了!”

他恨得牙根痒痒——什么人送的果子都敢吃,就不能等一下下!

正独自生气,福至悄悄进来:“太子殿下跟前的江登侍卫长来了!”

“让他进来!”

福至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穿着深蓝色修身束腰短装,外罩同色团花袍子的江登出现在安王面前,俯身行礼。

江登身材高挑精壮,剑眉细眼,留着两撇八字胡,显得十分老成,实际年纪与安王相仿,少小便离家在五台山学艺,安王游历江湖时结识了他,原先跟在安王身边,安王见他胆大心细,武艺高强,便荐他去了太子身边。

“江侍卫,今天有什么要紧的事劳你跑一趟?”安王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下。

江登公事公办,规规矩矩站着:“没什么要紧的,今日外出发现了一件事,太子殿下特让属下来知会王爷一声,让王爷小心提防!”

安王看着江登:“这里没别人,你跟我客套什么?坐下说话!”

江登笑了一笑,这才坐了下来:“庆王府的密探近日盯着安王府,盯得很紧,不知是什么原因?”

安王一怔:“荆风他们知不知道?”

“刚刚问过荆风,他说不知!那几个人确定是庆王府的人,却是新面孔,路数也不同以往。”

安王点了点头:“有劳!你不提醒,我们都没察觉!”

江登说:“昨夜属下带人外出归来,在街上遇见您的车驾,是那辆暗黑色边框蓝棚布的,后边远远跟着庆王府两个人,属下将他们打发了!”

“是这样,难怪荆风说后面有动静,多亏有你!”

“举手之劳!”

福至送茶进来,江登忙伸手接了,福至对他笑笑,转身出去。

江登喝了口茶,说道:“今日午后皇上召见钟太师与董宰相,太师自宫内出来后,密会太子,说了一件事。太子原本要与属下一同前来,奈何与太学几位博士翻看了些法典书籍,一起用膳时多饮两杯,不能来了,让属下转述这几句,让王爷略知一二,待明后日再亲与王爷面谈!”

“请说!”

“南昭国国王此次派使臣来朝,进贡物品无数,朝廷自当有赏赐回馈,以示天朝恩德厚重。外国使团朝晋,皇上若不便,向来由太子出面应酬接待,但此次皇上却将南昭国使团一事交由庆王全权代理。我朝西北关外的和月国派了使团来晋见皇帝,不日将进入我国境内。率领使团的是和月国大皇子,和月国历来以长子袭王位,大皇子即为王储。庆王若是办好了南昭国使团一事,皇上只怕顺着就将和月国使团交到他手上一并打理……”

江登说到这里为止,安王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此时安王府两名府史走了进来,江登便起身告辞,安王做了个手势,府史吕朋来送江登,走到门口,江登却又转了回来,伸手探进袖笼:

“还有一样小事情!”

他在袖笼里掏了半天,有些急了:“不会给我弄丢了吧?”

“是什么?”安王好奇地问道。

“王爷的一样东西!放得久了,属下一时忘记,今天妹妹拿给属下看才又想起……记得是拿来了的!”

他索性将外袍脱了下来,摆放到桌子上翻找。

安王笑道:“我能有什么好东西放在你那里?”

江登终于找见了,用两根手指捏着冲安王一晃:“王爷瞧瞧?是不是您的宝贝?”

安王楞了一下,伸手接过来,是一枚精致的小银鱼,制作之精巧,可谓巧夺天工,那小银鱼在安王手掌心,随着轻微的脉搏震动,口唇一开一合,薄韧近似透明的尾巴轻轻晃动,竟似要活过来一样。

安王一时看得好玩,奇巧的小玩艺他见多了,这一样却没见过。

“江登,这东西是我的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一件!”

“王爷还记得五月落水吗?当时抬了您回来,先放到属下的小院里,等候郎中过来,属下检查了您身上,见您右手紧握,怎么也掰不开,属下想着里面定有什么重要的,便非要掰开来看,结果竟是这个!当时又要替您换衣裳,这只小鱼就随手放进属下家里一只瓷瓶里,再也记不起,今日妹妹清扫案桌,翻了瓷瓶,才看见……”

安王拎起那只小银鱼看了又看,晶亮的眼睛转动一下,将小银鱼摆在掌心,唇角轻扬:

“江登,谢谢你!也谢谢你妹妹,改日让安王妃送她一样好礼物!”

“不敢!”江登告辞而去。

安王唤来福至,随手将小银鱼交给他:“这个收好,别弄丢了!”

福至小心冀冀拿着小银鱼,稀罕得不得了,一边看一边走了出去。

安王与吕朋等人去了书房,商议些事情,直到二更才回到上房歇息,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又不能静下心来琢磨正事,脑子里乱纷纷想的尽是庆王给明珠送去了青元果,而明珠接受了!

她到底有多少颗心,一边装着庆王,一边又为郑世子伤心痛哭,却对自己这个正经夫君冷冷淡淡,还提出夫妻各自为政,互不干预的条件!

安王躺着难受,感觉两边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翻身坐起,扫视这间冷清孤寂的卧室,心里蓦然又生出那种坍塌陷落的感觉,就想抓住某样东西,不让自己掉下去……

正文 第八十八章 谁玩谁

天刚蒙蒙亮,宰相府镶着金环银钉的朱红色大门一打开,十多名身穿藏青色衣袍,腰系蓝色缀丝穗宽幅腰带的家丁依序走出来,留了八名分两排站立阶前,其余的洒扫门庭,拂抹门前两尊大石狮,管事的却发现阶下不知何时悄然站着一列整齐的队伍,二十来个衣饰鲜亮的佩刀侍卫,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派头非同一般。正诧异间,一位眉眼端正,身穿织锦短打的精壮小伙子下马走来,对着管事打了个揖,报说是安王府派来迎接王妃娘娘回家的侍卫到了,烦请传报一声!

管事惊讶得合不拢嘴:见过这样的阵势,却没见过这样的礼法——大清早的,事先也没知会一声,安王妃怕是还未起床呢吧,这些人就来守在门口,这是接人呢还是准备抢人呢?

福至看着管事那副表情,内心也是苦不堪言:从未见过自家王爷那么不讲理,大半夜抓他起来,逼着他带侍卫赶早来相府接王妃,自己却又不来,只说这几天有要务缠身,或许需要出远门,家里不能没人主持,务必接了王妃回府!

管事当然不敢怠慢,赶紧跑进去报给管家,管家又急忙进内院去禀报闵夫人,董宰相父子因要上朝,已经起来梳洗吃了早饭,正准备出门,听说此事,董宰相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微微颔首。他原先只道安王年轻,没能想周全,才决定让明珠省亲在娘家住三个晚上,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自然要赶早接回王妃。

当下他劝了闵夫人几句,说明珠已出嫁,是大人了,而且嫁的不是寻常人家,而是做的皇家媳,富贵不小,担责也不轻,稍有行差踏错,要补救起来可是千难万难,凡事不能再任由她任性妄为。闵夫人不敢多说什么,和董宰相匆匆往明珠院里来。那边董明志和管家出了大门,与福至见面,引领他们往侧门进府,管家安排了早点,招待侍卫们一边吃着,一边等候王妃起来。

明珠正睡得香甜,美梦被闵夫人一声轻唤破灭了,看看天还未亮呢,等弄明白是安王府的人来了,要接她回去,当下便炸了:

“岂有此理!那安王……”

猛瞧见闵夫人身后站着面色端肃的董宰相,看着她的眼神里既有疼惜又略显忧郁,不由得停了嘴,乖乖地爬下床,趿了绣花鞋,对着父母敛衽一礼,半带撒娇地说道:

“女儿不孝,让父亲母亲受累了!”

闵夫人扶了她起来,搂在怀里抚弄着女儿柔顺的发丝,含泪不语。

董宰相微叹口气,说道:“我儿自来乖巧,向日为父与你说的话可还记得?凡事谨慎,不可任性!你今已嫁作人妻,为安王妃,自应为安王殿下担些事,至少府中内务要打理好,免他有后顾之忧。安王殿下今有要事外出,你该早早随了侍卫们回王府去,不可耽搁了!”

董宰相身形更显清瘦了,一身朝服若不是扎紧了玉带,便稍嫌松垮。身在朝堂,掌控权政,圣眷隆重之下的富贵荣华裹挟着看不见摸不着的风险,他祖父辈只是稍有田产的小门户,董家的崛起昌盛是他一手造就,不过区区几十年,尊荣尚在,他却眼见老了,儿子们各有仕途,孙子们读书上进,若没有什么变数,董家的富贵仍可延续,绵延百年甚至更长些不在话下,但眼下的形势却是这样,做为老臣子,皇上倚重了一辈子的能臣,他看得很清楚,但他又能怎样?皇上和他一样,年纪大了,皇子们的一些轻微骚动,虽然略有察觉,却没有了强盛的心机来应对他们。太子早立了,皇储已定,目前看似朝政清明,但是谁知道呢?刘皇后藏着野心,专宠**,皇上偏听偏信,渐渐对庆王越来越看上眼,刘皇后要扶持自己亲生子上位,太子要自保,各成党派,明争暗战,他和几位阁老重臣只能装糊涂保持中立,竭尽全力维护当今皇权……

他忠于皇上,关注眼下局势,为自己的家族担忧,一旦新老政权交替,首当其冲要有大变动的自然是上一代元老贵勋,维持原有的荣宠还是被谪被贬,全看敏感时期的表现,说老实话他是拥戴太子的,皇嫡长子,又是少年时就立了太子,温润谦和,博学厚德,但是庆王的势力渐渐强大,刘皇后很有手段,自她上位以后,**妃嫔无一再能邀得皇宠,皇帝对她言听计从,自然对庆王就越来越宠信倚重,每每召内阁重臣偏殿议事,不管有无太子在,皇上总会问一问身边内侍:若庆王无事,传来随听参议……照这样下去,庆王若再建立几件大功,以其年轻有为,搏取皇储之位不是没有可能。

董宰相走到闵夫人母女身边,伸手抚摸女儿的头,女儿生得如此出众抢眼,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最终嫁入安王府,瞑瞑中似乎有定数:当年明珠刚出生,仁孝皇后曾笑对他说:董相可要好生养着女儿,说不定日后要嫁作我皇家媳!

庆王是不会甘心的,他心里有明珠,董宰相看得出来,没有哪个皇子像他这般,轻易将到手的功劳推却,成就别人的尊荣。他是庆王,他有所谋,但为了明珠,他肯做到这点,或许在他心里,明珠远胜于一切。

但这第一回合庆王输给了安王,还会有第二、第三回合,直到最终结局……

不管怎样,董宰相只求董氏一族平安,妻儿孙辈,老老少少合府两百多口人,不出什么事才好!

明珠感觉到父亲手上的一点微颤,禁不住内心柔软:她能理解董宰相的一片苦心。做了董明珠之后,她体会到这位宰相爹爹对女儿特别厚重的关爱,这和前世的父亲没有多大差别,她尊敬宰相爹爹,不仅因为他疼爱自己,更因他身在高位,淡看荣宠,更难得他能把持得住自己,始终坚定站在皇帝身边,不早早看好风向,投靠任何一位皇子。他还守信专情,一辈子只与闵夫人相守,不纳妾室,不逛花楼,言传身教之下,五个儿子也无人纳妾,在这个妻妾成群蔚然成风的朝代,实在难得。

她离开闵夫人怀抱,抬头对董宰相展露笑颜:“父亲放心,女儿记得您的教诲!女儿这就梳洗打扮,回安王府去!”

董宰相看着她,郑重说道:“你是皇家媳,当为皇家思虑,又是我董家女,需要之时,也要为家族着想!”

明珠轻轻点了点头:“女儿省得!”

梳妆台前,秋痕细心地明珠梳头挽发,明珠安静地坐着,一言不发,眼睛却在镜子里滴溜溜地转动,瞄看琴棋书画四侍收拾服装和一些细小的东西,心里盘算着一个计划。

她痛恨安王,知道他会出尔反尔,却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至少让她在家里睡两个晚上嘛,昨天回到家,只顾着和家人团聚说话,许多事情没来得做,都没见着玉哥儿呢,玉哥儿随同几位少年朋友出游,说是今天午后回到,她如今一大清早的就得走了……

感觉自己一直在退让,一直在容忍,这样下去不行,会疯掉的!

他凭什么可以这样作践她?爱喂她吃药她就吃,让她放过林侧妃她就放,想好了要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地过,为了一个花宴,要面子他又来哄她,许了诺,这才过一个晚上就反悔!她在娘家住三个晚上碍着他什么了?为什么就不能让她顺心如意两下呢?

皇子很了不起吗?不错,皇权算老大,谁也不敢惹,就连宰相老爹也可怜巴巴地恳求自己女儿要度时度势,不可轻易得罪王爷。奶奶的!玩阴的是吗?不只你一个会玩,我董明珠爱吃青菜,却也生成一副豹子胆,不怕玩不起!

妆成,董宰相看了女儿一眼,便要赶时辰去上朝,嘱闵夫人好生送女儿上辇车,莫要误时。夫妻俩正说着,明珠拿了几只小瓷瓶过来,放在闵夫人手中,教她收在府中备用,详细用途可参看瓶身上的小字,她拿起其中一只瓶子,说这是专给五哥哥服用的,五哥哥自小体弱多病,全因先天不足所致。又拿了另一只,倒出两粒丸药,不由分说,给两老一人塞了一颗进嘴里:

“女儿不孝,才一及竿便嫁出家门,父母亲倒像白养我一场!这一瓶丹药,名叫‘六和丸’,调和气血,滋补脾脏,又能强筋健骨,活络经脉,共有十颗,父亲母亲今日起每天服用一粒,服完为止。秋冬日寒冷季节,可保腿脚温暖,不畏湿寒,风湿骨痛之症侵袭不入,父母身体康泰,女儿就是不能见面,也放心了!”

董宰相是听过女儿说过有奇遇得奇药的事,吃便吃了,心里自是暖洋洋的,也不声张。闵夫人却认为女儿嫁了人,也跟着长大懂事了,在安王府得了好丸药,便先想着拿回来给父母兄长服用,当下又是欣慰又是欢喜,贴心贴肺抱着女儿更加舍不得放开,董宰相再三催过,这才领了女儿出来,往花厅去用早膳,董宰相自去上朝不提。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走失

打头来接王妃的除了福至外,还有荆风、赵源,三人多少看出安王怀着点什么心思,何以自己不出面,只让他们这些手下人来?其中必有蹊跷,不是做了得罪王妃的事,让他们几个来顶风受过罢?

跟随安王多年,惯看他的洒脱清冷,波澜不惊,而今见他忽然这样,有点不习惯。

他身边没有什么女人,荆风和赵源知道原因,林侧妃是个假像,他的宠爱和纵容只在认可的范围内,不允许有所超越。这次回到京城,太后赐婚,王妃貌若天仙,却刁蛮泼悍,他们想着也就是个摆设吧,这个脾性,迟早会被他关进别院去。谁知他挨了王妃一巴掌后,竟然忍气吞声,非但不惩罚王妃,还主动粘上去,德辉院不住了,一径往芷蘅院跑。弄得他们几个郁闷不已,这是安王吗?那个以冷酷、决绝著称的冷面王爷?

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一物降一物,他的克星终于出现了!可是,不能不顾身体吧?他要怎么样才能稳得住这位看似温柔娴雅,实际暴烈难驯的小王妃?

福至是见过王妃好多次的,荆风远远看过,未敢细瞧,前两夜虽然陪着王爷王妃外出,却是黑灯瞎火,谁也看不清谁,他倒是拉了王妃一把,当时下意识地看一眼王爷,见他那副怪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更加没敢看着王妃,到底是认不准的。那赵源更加不认得王妃,他得了差事往返于青州和京城之间,才刚刚可以安定下来,这就被派来了。

福至在二门处亲眼看王妃上了车辇,跟着又上去三两个侍女,福至认得是王妃贴身的雪儿姑娘,还有听琴和观棋,其余的侍女由秋痕姑娘带着,分乘另外两部车子。

王妃一大早被唤起来,心里不痛快吧?拉了几个侍女同上车辇,说话散心,且不管她们,快快回到王府是正经!

王妃在车辇内问王爷在做些什么,怎么没空来接她?福至答说王爷也是一大清早就出门了,今天估计一天都忙着,或许要很晚才能回府,因此才要请王妃早些回去。

王妃听了不再说什么,只让身边侍女雪儿吩咐:走罢!

车马出了侧门,绕过大门,直走百来米,拐上另一条街道,速度便快了起来。

车辇内听琴提高了声音说道:“慢着点儿,别颠着王妃娘娘!”

荆风和福至对望一眼,未敢作声,抬手示意车驾慢行。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听琴又说:“福大哥,前边拐弯过去是六福酒楼吧?王妃娘娘说那家晨间做的点心最好吃,是不是大伙儿一道去那里吃几个热点心?”

福至吓了一跳:王妃抛头露面,和平头百姓一起坐在酒楼饭庄里吃点心?这么耸人听闻的事他可策划不来!

忙拔转马头,靠近车辇:“回王妃娘娘话:王爷说了,最好趁早上行人少些,咱们快快回转去,王妃千金贵体,怎好与市井小人一同跻身酒楼?况且这一大拔人马,只怕会引来通街人围观,更加不妥,不如先回去,若想吃那家点心,打发人去买来就是了!”

像是早猜到他会这么说,听琴应道:“那好吧,就烦劳福大哥去买点心!”

“这个?”福至看了看荆风,荆风无所谓地摆摆手:“去吧,我和赵源带着队伍先行,你快些儿回来就是了!”

福至问过听琴要什么点心,听琴说了几样名称,并特意交待一定要耐心等着,刚出笼的才买,福至应了,扯起缰绳,拔马出列,双腿一夹马肚子,从旁边小巷穿过,走掉了。

车队继续前行,走到一个刚开门的布店前面,王妃身边的雪儿忽然喊了一声:“停下!”

荆风忙做了个手势,车辇停下来,雪儿探出半个身子说:“荆侍卫请等一会,前两日我们出来替王妃寻一种布料,只得这家店有,买了些回去不够用,今儿刚好趁机再买些回去备用,我两个去去就来!”

荆风说:“姑娘请快些回转,王妃车驾不好停得太久!”

“知道!”雪儿拉了一位侍女的手,两人从容下车,走进店里去了。

荆风在马上想了一想,看向赵源:“你带两名兄弟进去照应着!”

赵源应了一声,手指点了两名侍卫,下马进店,不过一会儿功夫,只见赵源拎小鸡一样当胸抓着一名店丞,不管死活地拖了出来,苍白着脸冲荆风喊:

“这间店有后门,两位姑娘不见了,快看王妃娘娘!”

荆风惊得魂都飞了,直接从马上跃起,跳到王妃车辇,告一声罪,捺开帘幔一看,整个人软了半边:锦缎座位上,王妃华丽璀璨的头面服饰堆放在那里,铺着软绒毯子的车板上坐着两名侍女,双眼含惊带泪,手脚被布条绑住,嘴上还塞了帕子,其中一名侍女听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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