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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翻身-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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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一摇一摆地去了,他得赶紧把事情告诉太子爷,不然自家王爷甩手一走,太子那里又该说事了。在看到齐王失常的举动时,老太监终于想起了那个名字为何熟悉,可不就是从王爷嘴里听到过?齐王妃的小字,可不正是叫咫涵这俩字?

湖州,苏府。

在岑咫涵的央求下,纳兰容卿让两个仆妇,四个丫环,四个侍卫跟着,允许她出府自由活动半天。岑咫涵的理由很简单:买点女儿家要用的东西。

她回头看了看门上大大的“苏府”两个字,低首微笑,姿态柔美地提着裙裾,小步登上了门外侯着的轿子。

“纳兰容卿是我,苏一笑也是我,不管我叫什么,你都是我唯一的妻,你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行了。”这是她问的时候,纳兰容卿给的回答。

为了表示诚意,喜帖全是纳兰容卿一个写,没有假手他人,他看得出来,这样做让他的准新娘很是高兴,喜贴发了一半后,竟然主动提出要帮忙。纳兰容卿自然说舍不得她累着,于是准新娘说了一个法子,让他这几天都乐得收不拢嘴。

岑咫涵说的是:“你这么累,我却帮不上一点忙,会觉得自己很没用,我想陪在你身边,这样好了,我就写自己的名字,下面不是有签名吗,你把你自己的写了,我的我来写。”

于是,后面有近一半的喜帖是岑咫涵亲笔签名,她的字像她的人,俊秀雅致,与他的排在一起,甚是和谐,他开始时还有空看看,后来在她的催促下,根本来不及,只得埋首苦写,写完了递给她,她写下自己的姓氏,便放在另一边。

纳兰容卿把喜帖归了类,不同的人物的放在一起,可惜最后都被她淘气玩闹搅得乱成一团,他要整理,她却拉住了他不许,说道:“交给我吧,是我弄乱的,就由我来整理好了,你手下有那么多人,多派几个去送就好了,同时送,何必分先后,我只要把同城的放一起就行,好吗?”

他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她微偏了头问他,颊上尚带着三分羞涩,一层淡淡的红晕让她多了几分妩媚,情不自禁地他就点了头。

岑咫涵出府逛了一天,几乎跑遍了整个湖州城,末了除了给她抬轿的轿夫,后面跟着的人全都抱了个满怀,累所气喘吁吁。

“怎么办,我还没买够呢,前面有个茶楼,咱们去那儿歇会儿,你们几个,先把这些送回家去,不行就再多带几个人出来,其他几个跟我进去喝茶等着。”岑咫涵掀开轿帘,伸指一一点过,并喝令轿夫下了轿。

这些人也真累了,便留下几个人守着,其他的搬着东西回苏府。

搬东西的几个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这位未来的主母如此折腾,就带几辆马车出来,她只说买点小东西,谁知道却把湖州城的各种商铺都扫了一个遍,看上这个也要,看上那个也要,最离谱的连家具也买,明明府里都置办好了的,可是她发话了,不买不行,因为主子吩咐过,除了放她离开,其他的任何条件,他们都得遵从。

本来商铺的老板也说可以多付点钱,送货上门,可是岑咫涵却说,带了这么多人出来何必再多花钱,硬是不从,多一个铜板都不出,几个侍卫都想,就算自己贴也好过亲自搬,再有功夫,禁不住这么多重物压身啊!

不过未来的主母大人又发了话:“你们几个来比比,今天谁扛的东西最多,就证明谁最厉害,我回去告诉大哥,让他给你们升职。”

谁不知主人宠未来主母,为了讨她欢心,想尽了办法,就差摘天上的星星了,能得她一句话,胜过自己奋斗十年,这些小伙子小丫头老婆子们一听,心中虽发苦,却都可着劲儿地表现,于是这一日的湖州城,苏府的人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人才走了一半,东西自然不能全带回去,还留了一些在茶楼,由剩下的几个人看着。岑咫涵让他们在大堂坐着喘气,自己带了个小丫环,给掌柜的要了个楼上雅间,自个儿凉快去了。

等另一半人回来时,身后跟了一队人马,原来却是纳兰容卿知道了准新娘又在胡闹,亲自来接了。守在茶楼的几个人心中欢呼着,终于解脱了。

“还想买什么?我陪你,别折磨他们了,我带了几辆车过来,随你装。”纳兰容卿进了雅间,坐在她对面,温言笑道。

岑咫涵怔怔地看着他,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闷声道:“不买了,我只是想……算了,不说了,是我考虑不周,我们回去吧。”

“涵儿,你生气了?”纳兰容卿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没有!”她摇了摇头,“不管以后会如何,我都要谢谢你这么包容我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妻子!”纳兰容卿说道。

门口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好奇地探进了头,傻愣愣地看着两人,纳兰容卿察觉,回头对她笑了笑,问道:“小姑娘,干什么?”她瞪圆了眼睛,也不答话,转身蹬蹬几步跑远了。

“很可爱的小姑娘。”他笑道。

“嗯!我们回去吧!”岑咫涵站起身来,只是刹那间,脸上的不快消失了,笑容又重回她的脸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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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我要去抢亲

太子听说齐王要去参加苏一笑的婚礼,自然高兴,兄弟两个这一路同行,他可就不寂寞了。只是他没想到齐王会这般急,二话不说就准备出发,那时已是傍晚,他竟然连一夜也等不得。

“阿轩,别人结婚,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等明儿再走不行吗?湖州又不是很远,快马加鞭,也就三日,人家的婚礼可是还有五日,你不怕赶不上喝喜酒。”太子跟着老太监长河就来了齐王府,开口劝自家兄弟。

“我的王妃失踪了。”齐王说道。

太子愣了一下,惊讶道:“所以你受刺激了?难道你是想去破坏人家的婚礼?弟妹不见了,你就见不得别人成双成对?”

齐王冷冷地瞥他一眼:“是又怎样?我就是去抢亲,你待如何?”

太子听罢却是满脸的笑:“真的?那快走快走,好久没什么热闹的事啊,兄弟你真是太对为兄的口味了,这才是男儿本色嘛!怎么能为了个女人就颓废不知上进呢,天涯何处无美女,一个走了,再找一个就是了,快告诉为兄,你是怎么认识苏一笑的新娘子的?漂不漂亮?还是说苏一笑和你有仇,你不让他好过?好兄弟,咱们得先打探好了,万一苏一笑口味重,娶个麻子什么的,抢回来你可就吃亏了,不过放心,有我在,我会帮你,咱们先去踩踩点,是美女再抢,不是就算了,回京后为兄再帮你找个漂亮的。”

太子说得激昂,他的贴身小太监小喜子和老太监长河对看一眼,同时后退一步。

“长河公公,怎么不见小路子?”小喜子问道。

“什么?大声点儿,人老了,这耳朵可背了。”老太监一只手支在右耳上,满眼疑问地看向小喜子。

小喜子转了转眼珠子,凑到他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老太监却半点不为所动,慢吞吞地嘟囔道:“再没了那话儿,你也是个爷儿们,说话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细声细气……小路子去收拾东西去了,王爷这不要出门么。”

眼瞅着太子与齐王走远了,小喜子笑嘻嘻地凑到长河耳边道:“公公,您老就别跟我装了,其实您听见就听见了呗,太子爷既然当着你我的面说,就是没防着咱们。”

老太监昏浊的眼睃了睃小喜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小喜子笑了笑,抬头看看天空:“我也没听见。”

去抢亲岂能没有兵马,太子点了一队精良的禁军护卫,齐王带了王府的家将,浩浩荡荡地往湖州而去。

太子很少出宫,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骑在马上甚是得意,看齐王脸有菜色,他拍了拍兄弟的肩道:“别担心,就算后面这些人手不够,不是还有驻守南郡的兵马么?”

齐王挑了挑眉:“那些人,你调动得了?”

“你说呢?”太子挑了挑眉,打马扬鞭,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风中传来他的声音,“跟上来,让其他人慢行!”

齐王打马追了过去,小路子待要跟上,被小喜子拦住:“别去了,你没见人两兄弟有话说么,你跟上去凑什么热闹?”说罢回头吩咐卫队长,让队伍慢行。

齐王追上太子,两人把队伍远远地拉开了一截,太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裹着的东西,扔到齐王手中,齐王接过,扯开外面的布一看,脸上闪过一抹惊讶,飞快地睃了太子一眼。

“这个东西怎么可能在你手里?你别说这是父皇给你的,我不信!”

“确实不是,这是我偷来的!”太子压低了声音道。

“你怎么能这么干?你可知道偷盗虎符,那可是死罪,就算你是太子,若是他知道了,也不会手软的!”齐王的脸上满是怒容,“你快回去,趁着一切没人发现,换回去,你一定是用假的换出来的吧?不对!会不会这就是一个局,就是用来试你的,太子,你怎么这么大意?你是太子,这天下迟早是你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冒险?”

太子却一点也不着急,唇角慢慢上翘,终于咧开嘴,对着齐王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他看着齐王,用饱含感情的语调说道:“阿轩,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所有的兄弟都盯着我这个位置,我就知道你不会像他们…

“说这些废话做什么?”齐王咬了咬牙,“你赶快带着人回去,我一个人去湖州,我会跟手下人说,让他们全听你的号令。”

太子哈哈大笑:“阿轩,这次我终于骗到你了!其实虎符真是父皇给我的,我去南郡,是有公干在身,去湖州不过是顺道罢了。”

齐王一听立刻明白了,问道:“父皇要你持虎符调动南郡大军?”

太子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温柔:“阿轩,别看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不知多少人仰慕,可我知道,除了两个人,其他人都巴不得我死,一个是父皇,一个就是你!”

齐王嘲讽地一笑:“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阿轩,原谅我曾经怀疑过你,原谅我曾经犯下的错!”太子正色看着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可惜我年少不懂事,误会了你,那个恶毒的女人,是她对我说你会威胁到我,你那么优秀,父皇那么喜欢你,我怕有一天你夺走一切,她说喝下那杯茶,你不会死,只是会变得傻一些……我没想过害你的,我只是想要超过你……我……你会原谅我吗?阿轩?其实我并不想当这个太子的,你应该知道,与其困在那个深宫,我更向往自由自在地游遍天下,可是从你将我推到前面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回头路了。现在才说放弃,已经晚了,如果我放弃了,结局只有一个字:死!”太子的眼中浮起一层泪花。

“是的,如果放弃了,就只有死!不是现在,很早以前就一样,这一切都逃不过命运,我们生在皇家,从落地的那一天起,这一切就注定了!”齐王说道。

“所以你把我推到了前面,让我当了哥哥,”太子说道,“因为只有当了太子,多了皇后的支持,我才不会死,你比我聪明,你想到了这点,才会骗我冒充哥哥,过继给了皇后。”

“你想多了,皇后只是要过继母妃生的孩子,两个中选一个,并不一定非得是大的那一个。”齐王淡然一笑。

“你不用骗我了,阿轩,你忘了我已今非昔比,我是大庆皇朝的接班人,十几年来,我学习的是什么?是治国之策,是阴谋,是权术!”

“你高看我了,太子,我其实就是讨厌皇后那个伪善的女人,不想给她当儿子,才使坏让你去的,你别把我想得太高尚,要是知道跟了她有诸多好处,我不会让给你。”

“你为什么要否认呢?阿轩,是因为你不再信我了吗?你恨我,因为我曾经亲手害过你!”

“太子,你不用内疚,其实你没害了我,实话告诉你,在那之前我就中了毒,命不久矣,你那杯茶正好中和了我中的毒性,我才能活到今天,其实说起来,是你救了我。”

“宁轩!”太子红了眼,“今日我把一切都挑明了,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装,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不管你恨我也好,不恨我也好,如果怨我,你就骂我啊,打我啊!你不要那么一脸平静好不好?你去湖州到底要做什么?苏一笑的女人,是你动得的吗?他毕竟是当朝太傅,你身为皇子,抢臣子之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前几天你不是还在满世界地疯找骆家那个丫头吗?为什么突然之间你要去湖州抢亲,你不要瞒我,我是你兄弟,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说实话,只要你告诉我实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这是我欠你的

“好,子彻,既然你有虎符,我确实有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齐王叫他的字,太子平静下来:“你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宁裴在这里对神灵起誓,此生定把宁轩当成好兄弟,绝对不会加害于你,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肥尽折磨!”

他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举起,表情郑重,这个时代的人很信鬼神,其他的誓言可以打马虎眼,若是对神灵起誓,就绝对是出自真心,也不知是不是这个世界真的暗中有神灵巡察,若是对神起誓言有所违背,下场绝对很惨。齐王见太子如此,真正放下心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柔和许多。

“子彻,我不知道父皇是怎么给你选的太傅,这个苏一笑,其真实身份是赤焰盟的尊主纳兰容卿。我的王妃不是第一次失踪,第一次就是他掳去的,还好我的涵儿是个聪明的女子,纳兰容卿以她要胁于我,她竟能说得动他先放她回来,事后兑现他所要的条件。现在他要成亲,他的新娘是我的王妃,你说,我能饶得了他?”?

第153章  你变心了

“怎么会这样?原来你已寻到了她!”太子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我不知道……苏一笑很得父皇与母妃信任,而这份信任更多来自于母妃,他好像与母妃是同乡,兴许与她的家族还有地么一点关系。阿轩,这会不会是个阴谋呢?你说苏一笑就是赤焰盟尊主纳兰容卿,我信你,但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有害你的理由,赤焰盟的人,本就野心勃勃,历代尊主无一不是想着推翻我大庆,对我大庆虎视眈眈,他姓纳兰,也不知与覆灭的纳兰家是否有关联?”

“子彻,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吗?”

“怀疑什么?”

“母妃的死!就算父皇隐瞒了一切,以你的聪明,不可能没有发现,母妃根本不是病死,而是……被刺身亡!”

“你是怎么知道的?”太子没有想到,他百般隐瞒的事,原来齐王早就知晓。就算萧贵妃再不喜他们俩,可是母子连心,她的逝去,身为儿子,又岂会不伤心难过?他之所以只字不提母妃真正的死因,就是因为怕齐王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谁能想到,他早就知道,太子苦笑,是了,自己都查探到的事,宁轩又如何不知,他从小就比自己聪明!

“你别误会,我并没有查探过什么,而是因为当时我在场!”齐王说道

又一个惊雷,让太子愣住,他微皱眉头道:“怎么……你在场?”

“这不仅在场,现在,我还知道了凶手是谁!”

“是谁?”太子闻言,也掩饰不住激动,声音微带颤抖。

“就是你一向敬重的那位苏太傅!你既对我开诚布公,我也不瞒你,”齐王轻叹一声,“子彻,我知道的事,实是比你多得太多,只不过这些事知道了,对你没来说,并无好处,才会一直瞒着,母妃……很可怜,你应该体谅她,她又怎么会不爱咱们兄弟?只不过她身上背负的太多……”

宁轩将萧皇贵妃的过去源源本本地告诉了太子,他知道,父皇给太子说的,绝对不一样!他的心性还是善良的,没有说出亲生母亲想要害死他们兄弟,死者已矣,萧皇贵妃临死前看他的眼神以及苏嬷嬷说的那些话,让他原谅了她,他愿意相信当她下毒时,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

至于太子当年为何没中毒,则是因为宁轩吃掉了属于他的那一份糕点,萧皇贵妃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她从来分不清两个儿子,她给宁轩吃了两次,从这一点来说,太子是幸运的。

太子听罢前因后果,沉默半晌方道:“我没你这么大方,我无法原谅!

人都死了,原谅与不原谅,又有什么区别?宁轩也不想多说什么,之所以对太子说这番话,是不想他心中老是有这么一根刺,这样苦的是自己。

他头痛的是另一件事,从那张喜帖上,他已经知道苏一笑就是纳兰容卿。试想这个世上除了纳兰容卿,他还想不到哪个人胆敢染指他的人,而喜帖上的名字却是苏一笑,联系之前他所怀疑的,种种迹象表明了纳兰容卿与苏一笑,本就是一个人!

至于他如何联想到是此人杀了他的生母,应归功于他的小妻子,她有记日记的习惯,她失踪后,他每日每夜都会守在她的房间,仔细想着一切有可能的线索,列举出来,第二天又继续寻找她,他夜不能寐,便起来翻看她的东西,一件件地查看,累了就捧着她用过的东西,随便倒头便睡。找着找着,有一天他就在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里找到了她写下的一张张信笺,于是他知道了纳兰容卿与苏一笑就是同一个人,他有可能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

有了骆灵的记述,当初的一切就能够解释了。

萧皇贵妃可以当没有他这个儿子,可是宁轩不能,当他听了苏嬷嬷告之一切后,更是无比同情母亲的遭遇,那段时间的萧皇贵妃有些反常,她不再漠视一切,尤其是宁轩这个儿子。以前他去看她,她从来不会正眼看他,不管他说什么,都充耳不闻。可是那一阵子,他发现她会悄悄地看他,只是当他视线调过去时,那目光就溜走了。

她确实有病,她一气生了两个儿子,产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加上心病和自己的刻意为之,一直沉疴难愈,那一阵子,她的状况越来越糟,苏嬷嬷暗地里告诉宁轩,萧皇贵妃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因为她心事已了,这人一旦没了追求,就会衰下去,以她之疾,这样一来,就算是神仙也回天乏术。

宁轩那时候不明白母妃的心事是什么,现在结合种种,却已推断了出来,苏一笑就是萧皇贵妃那已解的心事,他记得苏一笑惯用左手,很后悔自己以前没有注意,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他的右手腕上,应该衣个雪花状的胎记。

那天他忍不住,通过自己安排的人手,悄悄潜进宫去探望母妃,正赶上萧皇贵妃被刺,他不能让人发现,只得追着刺客而出,出了宫两人交手之际,他打断了刺客的兵器,在那人用手过招之时,他在其右手腕上看到了一个独特的雪花胎记,随后谢将军带兵赶到,他怕引起麻烦,便引了谢将军去追,自己返回。

萧皇贵妃之所以在临终前要求见他这个儿子,就是要他一个承诺,要求他不要向那名刺客寻仇,她应该早就看到了那个雪花状的胎记,那是她和纳兰轼的儿子所独有的,那样独特的胎记,这世上绝对不可能有重复,所以她会这么地相信苏一笑,因为她知道那就是她的孩子,他没有死。

至于苏一笑为何要杀死萧皇贵妃,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可能是萧皇贵妃的儿子,这一切,唯有当事人才知道。

苏一笑杀死了自己的生母,现如今又要抢自己的妻子,偏偏宁轩向母亲发过誓,此生绝不杀他,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亲哥哥,他要怎么办?

他告诉太子,当日的刺客极有可能就是苏一笑,但关于苏一笑可能是他们同母异父的兄长一事,他没有说,他的心中是矛盾的,答应了母亲的事,他不会违背,可是要他放过苏一笑,哪怕是亲兄弟,也做不到。

他问太子:“子彻,你会与亲兄弟刀剑相向吗?”

太子看他一眼道:“对你,不会!阿轩,只要你不先对我动手,我绝对不会动你,我相信你也不会害我,对吗?若是你有这个心,今天的我就不会站在这里。”

“其他人呢?”

“他们……”太子冷笑一声,“他们和你不一样,这怪不得我,是他们先动手的!”

宁轩放心了,如果太子能对其他兄弟动刀,那么,对苏一笑也一样,他是答应了母亲不杀苏一笑,可是太子没有答应过,这一次,真的少不得要借助太子。

苏一笑不该杀了他的母亲,更不该抢他的女人!

似乎是为了印证太子的说法,他们这一路上并不太平,遭遇了三次堵截,分属不同的人马,尽管那些人都穿得像山贼,可是他们知道那只是假像。

太子带在身边的禁军护卫,看来也并非原班人马,据宁轩所知,禁军中没有这么多高手,想来这又是太子的障眼法,有这几个人在,他们的损失不大,但是却阻碍了行程,原本三天就能到的,生生给拖延了两天。

太子对宁轩说道:“据我观察和猜测,这些人有老大的人马,老四的人马,还有咱们那位楚王叔的人马,阿轩,你看,就算我不动,别人也会想法弄死我,我要保命,就只有先弄死他们。”

湖州城里,所有人都知道苏府那位名满天下的苏太傅终于要告别单身生涯成亲了,这个消息一传开,湖州府不知有多少闺秀哭断了肝肠,心中的偶像转眼要成了别人的丈夫,她们只恨自己不是那新嫁娘,心中更是对新娘子的来历好奇万分,巴不得她出来比一比,怎么苏太傅就看了她,没看上自己

知道岑咫涵是个小财迷,准新郎送上了价值不菲的聘礼,因为他的小新娘说,既然要办,就真的一切全部重新来过,反正她不记得以前了。对纳兰容卿来说,这还真是人生第一次,正合了他的心思,这之前他从她身上赚到的可不少,于是成亲前三天,在岑咫涵的要求下,聘礼源源不绝地从苏府的库房抬进了她住的院里。

纳兰容卿只觉好笑,问她道:“既然给我要了聘礼,那你的嫁妆呢?”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很快就体会到了,准新娘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道:“嫁妆?自然是你准备啊,你不是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吗?我出嫁,你这个唯一的亲人肯定得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才行。”

“哪有这样的?”纳兰容卿说道。

“怎么没有,不给嫁妆,那就不嫁了!”准新娘不依道,小脸上挂起一层寒霜。

纳兰容卿只得投降,他像嫁女儿一样,给她准备了一套盛大的嫁妆,他想,这个世界上自己出聘礼自己给新娘出嫁妆的,可能从古至今,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不过看着小新娘对着金线刺绣的嫁衣、镶着十八颗明珠的凤冠以及一屋子的珠宝金玉,乐得合不拢嘴时,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再说了,这些东西总归还是在他的家里。

他没理那些婚前不能见面的臭规矩,守在一旁看喜娘给她的小新娘化妆,满心的幸福。

等收拾好脸上,岑咫涵对镜自揽,拿了他送给她的聘礼,一支出自当世名匠之手的金镶玉凤钗,往发间一插,回头笑道:“好了,下面要做什么?

纳兰容卿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迷醉,她的变化可真大,头一次见她,她还是个孩子,不过短短一年多,已经长成了娉娉婷婷的高挑少女,眼前的她眉目婉约,笑若芳华,他一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含笑道:“涵儿,你真美

按照他的安排,她将会坐上花轿,绕城一周,而后回来,拜堂过后,她就是他的人了。

太子与齐王赶到时,花轿已经入内。

齐王心急如焚,冲进大厅,根本无视新娘官与众宾客,一步一步走近蒙着喜帖的新娘,嘴唇哆嗦着问道:“涵儿,我来问你一句,你真的要嫁给他吗?难道你变心了?”

宾客哗然,新郎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上前一步,绷着脸问道:“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滚开!”齐王直接一掌,苏一笑踉跄退后,一个不稳,撞翻了椅子倒在地上。就在这个时候,新娘子头上的喜帕被齐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了开来,全场一片惊呼。

苏一笑很快站了起来,来到岑咫涵身边,伸开双手,强行挡住了齐王,将两人隔了开来,一脸的怒容。

他不知道齐王和太子为何会来,因为他并没有请这两个人,狐疑地回头看了看准新娘,却发现她小手紧紧地拉着他人衣袖,怯生生地站在身后,脸色苍白,对他是全然地依赖,心中的那丝疑虑顿时消散。

“王爷,今日下官成亲,王爷若是上门道贺,在下不胜感激,但若是您是为了别的,还请回,下官今日不便接待王爷!”苏一笑转头,对着齐王朗声说道。

齐王的眼睛隐隐浮起一层血丝,他看着苏一笑冷笑道:“苏一笑,你让开,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先问她!”他手指向岑咫涵,心中伤痛难忍,不管为了什么,明明现在他就站在她面前,听到了他的声音,她竟然还能无动于衷,莫非她真如太子所说,并不是真的有什么刺客,而是施了个金蝉脱壳,自行离去的?

他不信!他绝对不信,明明两人有过海誓山盟,她说过,永远不会欺瞒于他!可是纳兰容卿的事又作何解呢?他一时想:那是因为她怕你心中怪她,不想你难过;一时又想:她这么做,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她虽然总是骂他,何以知道是不是因为念着才会如此?

一时之间,齐王心乱如麻,只定定地看着岑咫涵,等着她的答复。?

第154章  又来一个抢新娘

“涵儿,别怕,你只管大胆地告诉他,你姓甚名谁,这位公子不会为难你的!”苏一笑对上岑咫涵惊惶的目光,微笑着点了点头。

齐王的心一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对不起,这位公子,想必你与苏大哥之间有什么误会,我姓岑,我不记得我们曾经见过,我不认识你!”岑咫涵说道。

疼痛在心底蔓延,似用钝刀慢慢割着心脏,四周的声音全都不见,齐王听到漫天都是她的声音:“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

明明就是她,字迹是她,名字是她,相貌是她,声音也是她,她为什么要否认?她真的变心了,把他们的一切全盘忘却?他不相信,他的涵儿,爱憎分明,聪明伶俐,就算是要走离他而去,也不会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把眼光转向苏一笑,目中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正待上前质问苏一笑,突然外间一阵喧哗,有小厮飞快地跑了进来,对苏一笑说道:“大人,不好了,外面有人闹事,打进来了!”

“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苏一笑的脸越发地暗沉,这边事还未了,怎么那边又有事了,是不是黄历没看好,今日成亲,可真是不太平!

“他们说,是……是夫人的家人!”小厮看了看岑咫涵,小声说道。人都打上门来了,他就算隐瞒也没有必要,只好明说了。

“胡说八道,夫人是孤儿,从小在我苏府长大,哪里来的家人?是哪个混帐敢冒充?”苏一笑向来温文尔雅的面容隐隐现出一丝狞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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