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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翻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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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这天,骆灵一大早就起了,如今她的衣箱里,红颜色的衣服至少有十套,她挑了件不是很艳的,却被轻央硬抢了回去。

“王妃回门,自是要打扮得最光鲜亮丽,让娘家的人看看,您嫁得好,过得好。”轻央说着,挑了件最鲜最红的烟罗团花绸衣换上,腰间系了金丝腰带,显得那腰盈盈一握。

骆灵只得点头,王府吃的好,穿得好,自然是过得好的。

王府不比她家的侯府,出门都有侍卫开道,一色身着银甲的侍卫骑在马上开道,威风凛凛,骆灵和齐王坐在后面的翠盖朱缨八宝香车上,车旁跟着骆灵屋里的仆妇和丫环,她们也是一身新衣,显得很是喜气。

这辆车并非进宫那天坐的那一辆,齐王见骆灵不住地打量马车内的装饰,问道:“可还满意?这车往后就是你的,出府里就乘它好了。”

原来是给她的,怪不得这车内的装饰如此柔和,很是女性化,骆灵笑着谢过,伸手摸了摸马车的座垫,非常软和,也不是里面填了多少层布,车窗上还挂着一串金铃,随风晃动,清脆的叮咚声不绝于耳。车内两排座位,中间是个棋盘,上面画着楚河汉界,若是坐长途,可下棋打发时间,平时就用来当桌子用,放着茶壶盅子,此刻上面就摆着几个茶盅,随着马车的移动,竟然半点位置也不移,骆灵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杯子底部是铁的,这个有棋格的桌面,竟然是一整块磁石。

齐王似是非常疲倦,坐在她身畔,半闭了眼靠在车厢上,骆灵则掀开一丝车帘,看着外面热闹的大街。

成亲那日盖了盖头,没得细看,王府在这条街她从未走过,此刻一看,两旁商铺林立,文具店、家具店、珠宝店……卖的尽是高档玩意儿,店里出入的客人也都衣着光鲜,看样子是富贵人家出身,和她在落霞桥以外看到的不同,那里有贫民出处,在这皇城内,却不见穷人,讨食的乞丐也没有半个

大庆朝的皇城分内城和外城,内城就是宫城,住的是皇帝和他的三宫六院,外城住的就是皇亲国戚皇城之外,才是朝中大臣和百姓们所住的地方,在骆灵看来,这里就是富豪集中营。

道路很是宽广,像她坐的这种马车,可四辆并排而过。骆灵别的没注意,目光却落在几处古董店和珠宝店上,暗自盘算起来,不知道这些店收不收货,这里出手的价格,说不定比她在皇城外面黑市所获的利润还高。

可是她现在是齐亲王的王妃,又如何有机会来变卖首饰呢?给人看到,还以为王府揭不开锅了!这可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思虑之间马车出了皇城,远远的可见到前方落霞桥在晨光中矗立,有挑夫挑着担子从桥上过,桥下流水潺潺,青绿的河水从西向东,奔流出城。

“在看什么呢?”齐王忽然出声,骆灵转过头,就见阳光从她挑着的车帘旁射进马车,柔柔地落在他的脸上,给他的面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那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唇,长长遮盖住眼睛的睫毛,让她想起了太阳神阿波罗。

不得不说,齐王确实有一幅好相貌,他生得很美,但是这种美不像宁辰的,带着丝女性的阴柔,他的美有着一种强烈的冲击力,就像此刻照射进来的阳光,刚强与柔和并济,没有人会觉得他像女子。

“落霞桥要到了!”骆灵喃喃道。

齐王睁开了眼,微微眯了一下眼,坐正身子,避开了阳光,他探头过来,从骆灵的肩膀向外看了看,说道:“就是那天你撒钱的那座桥?你可是撒了一路呢。”

她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看方才出王府的路上,都没有普通百姓,那日如何会有百姓一路跟到王府呢?”

齐王笑了一下,他的面空顿时生动起来,让人移不开视线:“你此刻才发现吗?那日是你我大婚,见你撒钱撒得开心,我特地与太子商量,让皇城的侍卫不必设防,特意让那些普通百姓进入皇城的。”

“我也是临时起意!”骆灵红着脸道,为自己的疏忽自责不已,若是那天无人开道,岂不是白抬了两箱子钱!

“临时起意?那你如何知道哪处能换到铜钱,我还道是你早准备好的。”齐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那眼神不知怎么地,看得骆灵有些心虚,躲开了他的眼神道:“陪我母亲出来采买东西时,听人说过。”

“哦……”齐王拉长了音调,“可是我听说,那位老板就好铜钱,他摆店中的铜钱,向来不会换给旁人,一个子儿也不会换,你是如何说动他的?

“这我哪里知道,是派艾月去的,运气好呗!也许那天老板正好心情好

齐王笑了笑,没再说话。

马车辘辘前行,很快到了真义侯府。

骆夫人为了女儿回门,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起,整个侯府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厨房里的汤锅一直就冒着,炖了骆灵最爱吃的,姑娘回门,做娘的谁能不激动呢!也不知道齐王待她好不好,骆夫人心想,毕竟这婚事是皇后指的,皇后是看上骆灵了,不知齐王自己又是个什么意思,心中总有些忐忑。

算着时辰要到了,骆侯爷与骆夫人带着全家大小到大门外迎接,就连老夫人也惊动了,这阵仗着实隆重。

“来了来了!”外头探路的小厮跑到府门前,“侯爷,夫人,齐王和王妃的车驾到了。”

“到哪里了?”老夫人手持念珠,脸上竟有着些微的激动。

“已经转过街角,马上就到咱们这儿了。”小厮回道。

正说着,一队威风凛凛的侍卫护送带着齐王府标记的马车进入众人眼帘,骆夫人情不自禁地跨前几步,伸长了脖子张望。

马车缓缓停下,身着九蟒袍服的齐王先跳下了马车,随后站在车旁,伸出了手,将骆灵抱了下来。这一幕看在骆府众人眼里,那脸上或羡慕或欣慰,各有不同。

骆端诚率着家人行了官礼:“恭迎王爷、王妃!”

骆灵快步上前,扶起最前头的骆端诚:“父亲,可折煞女儿了!”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齐王道,上前拱手为礼,“小婿见过岳父、岳母,见过老夫人!”他是王爷,不用行跪礼。

骆端诚与骆夫人齐齐侧身:“贤婿不必多礼!”

知书跟在丫环的队列里,看着这一切,听着骆府众人的夸奖声,什么“天作之合”啊,“郎才女貌”啊,心中尤如打翻了五味瓶。不过终于回到骆家了,她想母亲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会来看她一眼,到时候她再说一说,请母亲帮着在大夫人面前说说话,回去后没准骆灵就让她服侍王爷了。

进了府,骆端诚陪着齐王,骆灵自是随了母亲转到后堂。

才避开人,骆夫人就拉着她的手,眼含热泪道:“快让娘看看,这嫁了人,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王爷对你好不好?”

骆灵微笑着点头:“好!王爷对我挺好的。”

“这三天都是歇在你屋里?”

骆灵还未答话,知书觉得这是个机会,忽然跪下,抢过了话头:“回大夫人,最近两天,王爷都歇在书房,第一晚还先去了薛姑娘的屋子。”

骆灵皱了皱眉,她临行时交待了轻央他们几个不许多嘴,竟然忘了还有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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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秋萝

“知书,多嘴!”她厉声喝道。

知书含泪抬头:“王妃,您何必瞒着夫人,夫人是您的亲娘啊!女儿在外受了委屈,不都是回家诉苦的么,告诉夫人,夫人会为您作主的。”

骆灵撇了撇嘴,知书会为她着想?她才不信,一个女人会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往别的女人身上推,她的心思,骆灵一想就明白了,这是要提醒骆夫人自己没拴住齐王的心,好让她这个姐妹早些站出来为她这个王妃出力!

骆夫人急得脸都白了,一把将骆灵拉了过去:“灵儿,你为何要瞒着娘?王爷真对你不好么?他有没有说什么?轻央,这些是不是真的?”

连珠炮般的问话,让骆灵无法招架,轻央早跪了下去,将头低着,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如今骆灵才是主子,她吩咐过的,丫头们莫敢不从,可是夫人问起,又不能不说,一时为难。

“好了,母亲,你也别为难我的丫头了,让她们出去,女儿给你细说。

等丫头都走了,骆灵整理了一下思路,对骆夫人说道:“母亲,你别信知书说的,她是什么心思,你还能不知么?王爷对我很好,是我让他去睡书房的。”

“为什么?”骆夫人愣了一下。

骆灵装出一幅娇羞的样子:“这闺房中的事,不好启口,母亲只需要知道王爷是心疼女儿,舍不得女儿受苦就是了,他是去的书房,又没招别的女人侍寝,母亲应该明白……”

骆夫人想了想,明白过来,眼睛一亮:“真的?那为何新婚之夜他又去了那什么薛姑娘屋里,传言都说薛姑娘极为得宠。”

骆灵微笑道:“那也是女儿使他去的,母亲,不是您教我的,该大度的时候就要大度么,毕竟那人是在我之前入了王府,您看我一大方,他也不会不顾惜我,后面不是回来了么!”

骆夫人闻言甚是欣慰,语重心长地道:“你这样做是对的,看来我的灵儿是真长大了!”皱了眉,又补充道,“王爷既然对你好,你要好好珍惜,知书既然跟着你去了,把握个机会,还是对王爷说了,将她收房,过几天温家那位就要从侧门抬进王府了,有她帮衬着你,也不至于任温婉茹将王爷的心勾了去。”

骆灵低垂着眼道:“母亲说的是,我回去就和王爷说,不过事能不能成,亦不是女儿说了算得的,若是王爷不依,那可怎么办呢?”

她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骆夫人道:“那就看知书自己的本事了,若是王爷不要,咱们也无法,禀过你二婶,悄悄将她送回来就是,她也留了一手,没将知书骆府二房嫡女的身份露出去,看来她也想过这一层,还是留了后招的,只是怕知书自己……”

骆灵叹气,她为何不穿越到个贫苦人家的姑娘身上,那么她可以自己创造传奇,寻一个好男人嫁了,民间不娶妾的男子有的是,也不会有这等腌臢事闹心。

王府离真义侯府本就不远,几条街的距离,为了表示尊重娘家人,他们来得早,吃了早膳就出发,这会儿午时还不到。

和骆夫人说了会子闲话,骆灵又挨个儿去见家里的其他人,虽然说之前就聚在一起说过会儿话,但只是一会儿就散了,因为开饭时间还有一阵,她便将准备的礼物先送到各人手上。

回门礼是她挑的,可没花她半个子儿,齐王第二天从宫里回去,就把府里的帐本以及库房的钥匙交给了她,库房里的东西也任由她处置,所以礼物都是从库里拿的,她只是在帐上做了个登记,虽然说她不在乎这点东西,不过能省则省,既然有人要当冤大头全出了,她也没必要客气。

从这点看来,齐王对她并非是有意冷落,可能是真的有要事。

给骆老夫人的是一本金刚经,那可是真的金刚经啊,每一页都是金的,那上面的字是镂空了刻上去,装经书的匣子也是上好的香木制成,价值不菲,骆老夫人得了,很是高兴。

骆侯爷是文人,给他的是一套文房墨宝,乃是几代前的某大文豪用过的,极具收藏价值,当然了,实际的含金量也是高的,全中玉制品,连笔洗都是玉的。骆夫人所得,自然是一套首饰,她将自己的陪嫁大部分都给了女儿,骆灵自然也不会小气,那首饰从头上戴的,耳上吊的,到手上套的,一套齐全了,全是玉饰,无论年龄,都可以戴,将来她想留着自己用也好,送给儿媳孙女也好,都可以。

骆府里和骆灵感情最好的,可算是大哥骆平两口子了,骆灵答应了陆春娘,回门时要在她那里留一顿饭的,中午是全家大小一起吃,骆夫人自然安排去了,晚饭她决定就在大哥的院里吃,也省得一大家子的让骆夫人操心。

先去了几位姨娘屋里,将回门礼送上,骆灵这才牵了五妹妹骆巧的手,去了大哥的院里。

陆春娘身子重,先就被骆夫人安排了在院里守着,没去迎他们,不过听到小姑回来,她心情很是激动,早就侯着了。

骆灵还没走到院门口,陆春娘就迎了上来,骆灵赶紧上前挽着她的手,责备身边的丫环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大少奶奶的,怎么让她出来了。”

不过三天不见,陆春娘看起来就憔悴了许多,她笑道:“四妹妹,别责怪她们,都是我自己坚持要来的,你如今出嫁了,变成了客人,怎么说也该出来迎接,不然可就失了礼数。”

“嫂嫂这是不把我当一家人了?”骆灵嘟起嘴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春娘红着脸摆手道。

见她着急,骆灵“噗哧”一笑:“我知道嫂嫂没这个意思,我这是逗你呢!”

陆春娘舒了一口气,唇角微微弯起:“看你还是这样活泼,想来齐王对你不错。”

“可没我大哥好!”骆灵笑道,陆春娘温柔地笑了一下,没有接话,拉着她往屋里走。

才过了穿堂,迎面见到一个陌生的女子,穿着丫头的服装,梳的却是妇人头,那丫头长得甚是漂亮,肤若凝脂,鼻似悬胆,唇如樱桃,天生一双媚眼,睃人一下,带出几多风情。

她穿着玛瑙蓝的裙子,浅水蓝的比甲,淡淡的妆容,微笑间让人感觉很是和气,见到陆春娘,晃着纤细的腰肢迎了上来,盈盈拜倒:“奴婢见过大少奶奶。”

陆春娘看她一眼,说道:“起来吧。”

骆灵狐疑地看了看,问道:“咦?嫂嫂屋里何时多出这么个漂亮人儿来,可是你以前的陪嫁丫环?”骆灵知道,跟着小姐陪嫁的丫环,未来的命运有两种,其一是被男主人收房,其二是被女主人安排给别人,这个漂亮丫头梳了髻,兴许就是嫁出去的。

陆春娘闻言淡淡一笑:“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忘了给四妹妹介绍,这是你哥哥新买的妾,名叫秋萝。”

“原来这位就是四姑奶奶,奴婢见过四姑奶奶!”秋萝笑着向骆灵行礼

人家笑脸相迎,她总不能冷脸相向,骆灵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必多礼。”

秋萝起身,安静立于一旁,陆春娘道:“我这里不用你侍候了,你下去吧。”

“是!”秋萝又福了福身,抬头看骆灵一眼,转身走了。

她才一出门,骆灵就问道:“母亲不是答应了不往大哥屋里塞人的么,怎么又搞出这么一个来?”观这女子的言行,若不是天性善良,便是隐藏太好的狡诈之辈,不管是哪一种,插到骆平与陆春娘之间,都是个麻烦事。

“这次不是母亲!”骆春娘道。

“那是谁?”

“是……是父亲!”

“啊!”骆灵愣住,没想到骆端诚一个男人,竟然也管起了内院之事。她不解地问道:“为何会如此?难道说这个秋萝有什么来历不成?”

陆春娘扯了扯嘴角:“可不是,她是皇上赐给咱们骆家的,父亲自己不好纳在屋里,便将她给了你大哥,反正皇上只说赏为骆府妾,没有说给谁。

还真是坑爹哦!骆灵心想,骆端诚自己不消化,却把漂亮姑娘给了儿子,陆春娘说不关骆夫人的事,骆灵心想不关才怪,这么个漂亮年轻的姑娘放在丈夫身边,骆夫人又岂会甘心,本来她就想给骆平纳妾,如此这般,顺水推舟,丈夫身边的女人推出去了,儿子身边也有了人,两全齐美,她自己倒是好了,却没考虑过陆春娘的感受。

“父亲怎会如此,难道不可以拒绝么,这皇帝也真是,哪有强给人家塞妾的道理。”

骆灵想起了齐王府那几个姑娘,她们也是宫里娘娘送给齐王的,只不过没有表明什么身份罢了。秋萝是宫里出来的,难怪有那等气质,不似一般的女子,她哪里像个下人,倒似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君主赐,又如何敢辞?便是长辈赐,也是不敢的,上回若不是妹妹你护我,那叫菊蕊的丫头早就进这院子了。”陆春娘黯然道,这就是她不想回京的原因,在外面虽然没这里过得舒服,有这么多人侍候,可也没有长辈压着,凡事都能自己作主。

骆灵笑道:“既然是赏给了人,不就是别人的了,要怎么做,还不是主家一句话?难道这送出去的礼物,还有要时时关注的道理?对宫里的人来说,这些奴婢,和平时送出的礼物不同之处,唯有多那口气罢了。”

“说是这么说,哪里有这么容易!”陆春娘轻叹,“妹妹,王爷身边…

“府里也有几个姑娘,像这个秋萝一般是宫里赐下的,我还没见着她们呢,这几日来请安,都被我挡了回去。”

“妹妹,你这样回避不是办法,事情总要解决的。”

骆灵点头:“那是自然,只是这几日繁忙,要做的事情太多,我还没得空理会她们罢了。嫂嫂,你既然会劝我,自己又何必怕?”

“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可你年纪还小,阅历也浅,我总替你操心着。但我想你府里那些毕竟身份不是妾,应该还好处理,寻个错处,打发出去或是卖了是不行,配个人家总行吧,也没亏待她们,是她们有错在先,可我这里的却是皇上赏下的妾,金口玉言,我又能如何?你看她那幅循规蹈矩的样子,她没做错事,我打不得,也骂不得!”

“她和大哥圆房了么?”骆灵问道。

“还没,不过这是迟早的事,现在你大哥是顾及我,怕我生气动了胎,等孩子生了,就说不清了。”

“嫂嫂与她说过话没?感觉这人怎么样?”骆灵心想,其实不是每个女人都甘愿给人作妾的吧,若是那秋萝自己也不想,这事倒也好办,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为人正妻,不是比为妾强,皇帝就算知道了,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怪不得谁人。

“这人的心是海底针,哪里能看得出来!”陆春娘摇了摇头。

“要不……我帮你去探探口风。”骆灵道。

“这……只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若是她本心也是个自甘下贱的,你只管想好手段整治就是,反映正不能让她破坏了你和大哥如今的幸福生活,你们马上就有宝宝了,女人心狠起来,可是难防,就算她不对你动手,谁知道会不会对宝宝动手!若是她有半点想离开的心思,我来想办法,也算是成全了人家。”骆灵笑嘻嘻道。

轻央在背后闷着头,心想王妃真是奇怪,自家的都没有解决好,帮起大少奶奶来却是说得一套一套的。

“妹妹说的是!”提起孩子,陆春娘脸上的神情也郑重了一些,“你是受过这其中苦的,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可能,那就劳烦妹妹了,若她是后一种选择,我也不会亏待于她。”

“就是啊!”骆灵说道,“像梅氏那样的女子,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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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她身上的香

“说起这个,妹妹,有个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就是有关梅氏的,三小姐不是嫁入楚王府了么,她前日回来过,向父亲提出想要接梅氏到楚王府帮忙照看她。”

骆灵笑了笑:“嫂嫂不用说了,我猜父亲是答应了吧?”

陆春娘诧异地看她一眼:“对,父亲经不过她哭泣恳求,她说如今有了身子,在楚王府又人生地不熟的,身边极需要个贴心的人,让梅氏过去,她也能有个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她说楚王那里已经答应了的,只要父亲同意,一切都不成问题。唉!不管怎么说,梅氏是她亲娘,疼她是真的!”

“那可不是,为了骆慧,我看杀人放火的事她都干得出来,眼都不待眨的!”骆灵冷笑道。

骆灵原先住的松罗院被骆夫人收拾得焕然一新,一对新人当晚就住在那里,沐浴过后,齐王披着中衣出来,露出了大半个胸膛,骆灵靠在床头看书,烛火拨得通明,闻声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又继续低头看书。

齐王有些不甘,这丫头怎么能够如此理所当然,若是换作别的女子,光是见到他就会羞红了脸,更别提现如今这种模样,往日里总有女子眼睛直勾勾地睃他,这张俊颜在她面前却似没有半点新奇,勾不起她的兴趣。

上前一步,抢过她的书,他说道:“夜里别看书,小心伤了眼睛。”

他以为她会来和自己抢,没想到骆灵笑着点了点头道:“王爷说的是,那就歇息了吧。”说完自顾缩到床角躺下,拉了床薄被盖到胸口,伸出两只手,闭上了双眼。

她穿着雪白的丝缎中衣,因为怕热,衣襟拉得很开,精致的锁骨下方,肌肤露出一小截来,那肤色细腻白皙,若不是因沐浴后带着一丝粉色,几乎要与衣衫融为一体。

齐王上了床,睡在外侧,看着小丫头自顾睡着,没拿他当回事,心中有些郁闷。

若是换个人,他一直没与她圆房,只怕早就哭哭啼啼的问原因了,可她根本没拿这当回事,他看得出来,她不是假装镇定,也不是不好意思问他,而是真的不在乎这件事,甚至他觉得小丫头对这样的状况还很满意,似乎他不碰她,正是她所期望的一样。

看着她闭眼的样子,听着她轻缓平静的呼吸,空气中传来一阵甜香,似兰似麝,钻进了他的鼻尖。

那是她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他闻到过的任何一种香味,是她独有的,很好闻的香味。他曾经非常讨厌女人身上的香味,对于那些想要接近他的女人,他总是毫不留情地,一掌拍了开去,独独对她身上的味道不排斥,反倒因着这香味,想要更贴近她一些。

这一点在两人初遇时,他就发现了,那时听说她是个傻姑娘,可是她眼中的清澈光芒,岂是一个傻子所能拥有的呢?

他从那时起就开始关注她,每次去玄武宗布置任务,或者去安若寺找远空大师,都会顺便去一趟陀普庵附近,打探她的消息,或者远远地看她一眼

一到山间,只有她一个人时,她就会露出隐藏的另一面,有时候她的眼神很空洞,透露着不同于她年龄的忧伤,有时候她又像个孩子,咬着草根仰望天空,在太阳的照射下就这么睡过去,也不怕会不会遇到危险。

开始时他是抱着一丝好奇,观察着她,慢慢地却发现只要几天不见,心中就会挂念。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女人的呢?很早了吧,从亲生母亲对他的冷落开始,从那些宫妃暗地里对他的毒害开始……或者,是从母亲对他说那句话开始!

“儿子,不要相信女人,永远都不要相信女人,女人狠毒起来,十个男人也比不过!你记住母亲的话,永远也不要让女儿左右你的心思……”

那是母亲这么多年来,对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那天她喝了酒,心情似乎很好,嘴角还挂着微笑,眼睛璀璨如星,此后她再没说过这么长的话,第二天看着他时,目光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

是的,他不会相信女人,永远不会!那天母亲牵着他的小手,对他说过会好好疼他,带他去看碧蓝的大海,可是之后一直未兑现过,他曾经试着提醒她,换来的是她冰冷让人畏惧的目光,她只对他说了一个字:“滚!”

所以当那个人告诉他,与女人交合,可以缓解他所中寒毒时,他的脸变得比毒发时还要青。

“薛杉,此事休得再提!”他冷声道。

薛杉摊了摊手,无奈道:“此毒是几种毒药的混合,目前无解,那你就只有受着了,等我研制出解药,也不知道你还活在这世上没有。”

长河却听了进去,每到毒发之时,就会带着不同的女人进入他的房间,希望他的痛苦能够缓解几分,可惜他闻到那些女人身上的脂粉香就作呕,让她们出去,有想往上爬的不顾他的命令,痴缠着往他身上靠,被他一掌挥出,不死的也成重伤。

老太监长河将人处理了,到下一次,照样会`领人进来,尽管齐王说过,他再带女人进屋,就治他的罪,可是他依然故我,只是希望当他忍受不住时,能够不要那么坚持,让自己少受些痛苦。老太监也是个坚持的人,齐王知道他的忠心,也没真的责罚于他,于是齐王府就形成了这么一个怪现象,长河月月往齐王屋子里领人,月月齐王府都有女人受伤。

长河老泪纵横,不止一次劝他:“王爷,既然您不碰外面的那些女人,那就早些娶妻吧,您看中了哪家姑娘,禀明皇上与皇后娘娘,早些娶进门吧,这样您也少些痛苦!”

这世上有他看中的女子吗?那些女人,和父皇宫中的妃嫔有何不同呢?有人爱的是他的相貌,有人爱的是他的地位,有谁是真正的爱他这个人呢?如果没有了英俊的相貌,没有了王爷的地位,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们还会用爱慕的目光看他吗?还会趋之若鹜吗?

只有面前的这个姑娘,她看他的目光从来都一如既往的清澈如水,不带其他情绪,不管他是以何种身份面对着她,知道他是王爷,她也不曾讨好他

对着又瘸又哑的越二,她的目光一样温柔明亮,没有半分歧视。

他问过秦海:“问涛,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秦海答道:“回主子,她是个很神秘的人,她拿出来卖的那些宝物,从未在世人面前出现过,不知她是从何而来,尽管她不知道它们的具体价值,但是从来不曾上过别人的当,她对宝物,有一种天生不同于人的直觉,让她知道它们的好坏,估价与实际出入不大。她对人很尊重,面对着越二时,没有鄙视,没有嫌恶,也没有怜悯,就好像她面对的是一个正常人,和我一样的正常人,我与越二若不是打过多年交道,沟通起来都不易,她却只见两三次,就能和越二畅通无阻地沟通……”

洞房花烛夜面对着她,因寒毒而被禁锢,无情无欲的心刹那间热了起来,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却又不敢真的靠近,就怕寒毒给她带来伤害。

特意问过薛桐,那人告诉他无妨,只要不在毒发时同房,寒毒对她就不会造成伤害,可他还是不敢,毕竟薛桐不是薛杉,怕他不了解寒毒的厉害……

越是忍着不碰她,越是想要碰她,目光一转到床上,看到那光洁嫩白的脸庞,肌肤宛如婴儿般光滑,低垂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显示着它的主人并未睡着,他想到了那双黑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灵动。

侧过身一手支头,一手缓缓抚上她的眼帘,声音变得低哑:“咫涵,想在娘家多住几日么?”

她睁开眼,睫毛如扇子般扫过他的掌心,带起一阵轻痒,痒得他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她将他的手抓了下来,还不等她放开,反手握住,感受到了那只小手的柔软,如若无骨。

她微微一挣,没有挣开,他的手如铁钳,那力量不是她能够撼动的。

“王爷,按规矩不是只能住一晚么?”她只得放弃挣扎,任他握着,心中却是暗暗戒备,如果……她已有了对策。

“规矩是人定的,若是你想,大可多住几日。”

“那王爷呢?”

“我自然陪你一起。”

他的回答让她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不!王爷不必为我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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