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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翻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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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她只弹了一遍,再起头时,齐王已合了上来,琴声前后相随,像是一个在教,一个在学。

齐王的记性力令骆灵吃惊,不过听一遍,他就全记了下来,半个音也没错,第二遍完毕,齐王的琴音尚有余韵,她的右手尚在琴上,左手从琴的下方抽出了一支短笛,放在唇边,转向齐王,向他示意。

齐王的眼中刹那间绽放出一丝笑意,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那一日是箫,这一日换成了笛。翠绿的短笛放在了她的唇边,笛音响起,她与他的节奏相合,天生的和谐,没有半点生涩。

一曲奏罢,新房中的人都陶醉在美妙的琴声之中,尤其是女宾,如此美妙的女子,带着点点忧思,最容易让女子感动。

江城公主张着嘴,双眼瞪得圆圆的,娇美的面容闪过一丝羡慕,轻声对身旁的人说道:“他们果然很相配,我还以为九皇兄娶骆家女,有些亏了,如今看来,母后的选择丝毫不差,他俩正是天生一对!”

太子眼光柔和地看着两人,应和道:“是啊!也只有这般出色的女子,才配得上九弟!”

“哧!”江城公主轻笑一声,瞥到了不远处的宁辰,不知何时,他的脚步挪了前来,正站在人群中,神色复杂地盯着前方的一对人儿,“还真让九嫂说对了,有人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如今只怕是后悔了!”

与齐王配合很好,骆灵与之相对,面上皆有笑意,两人间的陌生感消失了不少,多了几分亲近。

“棋,要如何?”齐王问她。

“若是棋逢对手,一盘棋完,只怕一天都不够,不如换个玩法,宾客中挑一人出来,王爷与之对决,我将规则说与你二人听,依规矩行事,这样就不会显得不公平了,反正你二人都是初学。”骆灵笑语盈盈道。

“这法子不错!”齐王笑了笑,问韩王,“你觉得呢?”

说什么骆家四女不懂琴棋书画,只怕全是假的,连棋招都能创出来,这女子的棋道肯定也不简单!

韩王与静安王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点头同意,心想这样也好,齐王与挑出的人都是初学,他们挑个最厉害的出来,说不定能赢了齐王,他们本就不是针对骆灵来的,只是想借她让齐王出丑,既然齐王亲自上,那再好不过

骆灵轻舒一口气,终于解脱了!其实她并非全能,疯子倒是想把她调教成十项全能,可惜她对围棋实在提不起兴趣,学了个半吊子,与人下从来输的多赢的少,和电脑玩五子棋,她倒是赢家。她所说的新玩法,不过就是五子棋,宾客中出来与齐王相对的,却是个熟人,仪贵妃的侄儿温明启。

骆灵翘了翘嘴角,反角并不是像电视上演的,都是草包,其实反角也会很有才华,面前的温明启就是一个,诗书自不必说,他的棋道,却是京中排第一的,连皇上都开口夸过,当然,与皇上下棋时,温明启是输多赢少。

将五子棋的规矩给齐王和温明启讲了一遍,骆灵就与众人站在一旁,看他二人下棋。开始二人下得慢,毕竟是新玩法,有个适应期,很快就摸出了门道,齐王执白,温明启执黑,很快白子陷落一大片,被温明启收到跟前。

温明启有些得意,唇边浮起笑容来,认为自己赢定了。不过突然间,眉着微锁的齐王精神一振,棋风一变,刁钻古怪起来,杀得他丢盔弃甲。

温明启最终以三子之差落败,齐王微笑着起身道:“承让!”

“没想到九哥才是真正的棋道高手,不过初学,就这么厉害,真是深藏不露啊!”宁遥笑眯眯地说道,对于齐王能赢,他很是高兴,因为他与温明启的弟弟温明礼不合,两人同在国子监念书,平日里温明礼处处压过了宁遥,棋道也是一样,温明礼得意的就是他有一个棋艺高超的二哥,温明启输了,宁遥自是有了打击他的话头。

韩王见难不倒骆灵,眼睛微眯,斜眼看了骆慧一眼,脸上浮现一丝冷笑

骆慧有些慌张,骆灵确实什么也没学过,在家里时,她从未见骆灵摆弄过这些,就算是骆夫人请了人教她,人人都夸她学得快学得好,其实那也都是为了讨好骆夫人才说的话,她偷看过的,明明骆灵什么都不懂……

“最后一项,书画了,不知道六皇兄想让我画什么?”齐王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韩王眼珠一转:“人人都知九弟妹的诗作得好,咱们还未见她作过画,就换一下吧,她作画,九弟题诗好了。”

“好!”不待齐王答话,骆灵就应承下来。

韩王见她答应得爽快,心中大是诧异,难道说骆灵真的什么都会?他心中一动,补充道:“再加一条好了,九弟妹心思巧妙,那就再来个奇巧的,不能用一般的画法,你用一种新的画法,我们都不知道的,只要画出来的东西,大家都认得出来,就算过关了,若是画得不像,咱们可要接着闹了!”

骆灵一听,正中下怀,丫的你让姑奶奶画国画,和这些从几岁就学起,在其中浸淫了几十年的人比,还说不准比不上,创新,可不正中下怀!水粉画、油画,这些没有材料,最简单的就是漫画了!

心中乐极,面上她却装作不情愿的样子道:“要画这样的东西,六皇兄还真是难为我了。”

韩王笑道:“哪里哪里,九弟妹谦虚了,以你之能,以骆家女的名气,区区小事,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了,还请各位多多包涵。”骆灵说道。

她寻了笔墨,走到案前坐下,却没有立刻动笔,看着人群发了半天呆,更多的时候,目光落在韩王的身上。

宁辰见到,心中竟为她担忧起来,等反应过来,他摸着自己的心口自问:“我这是怎么了?”

骆慧在另一边看着骆灵,心中的感觉很是复杂,她是何时学会了这些?自己与她相比,那个才女的名头,真是个笑话!在女子中,骆慧的才艺可谓是拔尖的,不过也只是琴技与诗书,但若放在男子中去,她那点雕虫小技,可就不够看的。骆灵的却不同,不论哪一样,她所表现出来的才艺,放在男人中去也毫不逊色,关键的是她样样不落!

若不是亲眼看着骆灵挨过苦难的童年,骆慧几乎要怀疑是不是父母亲动了手脚,故意在骆府隐藏了这么一位才能出众的女儿,只等着有一天一鸣惊

发了好一会儿呆,就在韩王等人等得不耐烦,要出口相讥时,骆灵提起了笔,在纸上慢慢勾勒起来,她画得很仔细,用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才画好,这个时间内,太子发了话,让齐王再弹奏一曲,她是在琴声中完成了这幅画。

“好了,太子殿下,您是这里最尊贵的人,这幅画就交由你先来评判,你若能看出了我画的这东西是什么,我想别的人也能看出来。”骆灵微笑着将画纸递给了太子,墨迹的背面,依稀是个小人儿。

“画的是个小人?”

“是哪家的孩子?不见得人人都能认出吧!”

“且看太子殿下识得不!”

太子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接过了画,只看一眼,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像!像极了!若说有谁认不出这上面的人来,除非他眼睛瞎了!哈哈哈,此箐画风,乃是平生第一次所见,不知弟妹是从何处学来,甚是有趣!”

齐王侧头看了一眼,唇角也勾了起来,却不像太子,笑得不可抑制。

骆灵笑道:“既然六皇兄要这世上没有的画风,便只能自创了,只是不知六皇兄可满意!”

江城公主急不可待地跑到太子身边,将画拿在手中:“我看看!”一看之下,亦是忍不住捂着嘴,吃吃地笑得欢。

“六皇兄,走吧走吧,你别再为难九哥九嫂了。”

画在众人手中传看,所见者无不为之发笑,等到了韩王手中,已是所有人都看过了。

韩王接过,一眼看到了上面的小人,那是个大头娃娃,哪里能与他的玉树临风相比,但若说不是他,连他自己也不想念,眉眼脸蛋、衣饰穿着、表情动作,这个娃娃无一处不像极了他,只要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两者就是同

这叫什么画法!他想挑错,可是又挑不出,只能带了些许微怒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也能算么!”

骆灵眉轻轻一挑,声音淡淡响起:“六皇兄方才说,我画出来的东西只要大家都认得,就算过关了,现在大家都没有异议,莫非六皇兄觉得,我画的这不是东西不成?”

韩王一愕,这画上分明就是自己,所有人都认可了那是他,难道他要回答说你画的这不是东西,那不是骂自己么?一口气憋在胸口,把个韩王顿时憋闷坏了,今日来难为人,还以为自己棋高一招,没想到几个回合下来,全部败北,倒给了大放光芒的机会。

韩王只得摇头:“我并未如此说,只不过……”

“那就是了,咱们的并没有其他附加条件,六皇兄也承认了我画的这就是个东西,那么各位宾客,还请早回吧!”

骆灵咬字的时候,在“东西”二字上加重了口气,韩王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齐王上前道:“六皇兄不走,哪里是在想你画的到底是不是东西,不过是因为我还未题诗!”

他将画取过,饱蘸笔墨,提笔写下一首七言诗:“人生何处觅真情,世事茫茫本无心。燃萁煮豆竟何为?二者本自同根生。”

在大头娃娃版的韩王身畔,骆灵还画了一个豆萁燃豆的的画面,画得很小,人人都被人物吸引,却只有齐王注意到了这个背景,他的诗既应景,又讽刺了韩王。

将画递给韩王,齐王并没有让别人看到这首诗。

“六皇兄觉得我的字如何?要不要再给大家评判一下?”他的笑容云淡风轻。

“不必,告辞,九弟好好享受洞房花烛吧!”韩王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间将字咬出来,说罢转身离去,也不喊他的王妃,韩王妃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叫道:“王爷,等等我!”

众人鱼贯而出,太子留在了最后一个,等所有人都出去,他看了看骆灵,含笑道:“九弟与九弟妹早些歇着吧,累了一天了!”

“多谢太子殿下!”骆灵道。

“阿轩,我为你选的这个王妃,果然不错吧?”太子转向齐王,正经说道,“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弟妹,这一点你也记住了

骆灵疑惑不已,不是皇后看中了自己,将她指给了齐王么?怎么成了太子?

“是太子求了皇后,让她将你指给我。”齐王为她解答了心中疑惑。

“为什么?”骆灵望向太子,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一个!

“你不觉得本宫没有做错吗?你二人恰是天生一对!不必感谢,不必感谢,将来生了大胖小子,先给我抱抱就好了!”

“要谢的,太子殿下给小女子寻了如此好的姻缘,如何能不谢呢!”骆灵紧盯着他,缓缓说道。

太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似乎在骆灵眼中看到了一种危险的光芒,一如宁轩要对他使坏时一样。

“我先走了,来日再聚!”他匆匆而走,想着这两人连表情都是一样,还真是天生一对,只是看那骆家小姐所为,黏儿坏似乎更甚阿轩一筹,若是将来她与阿轩一个鼻孔出气对付自己,可不是惨了!

宾客散尽,骆灵长呼了一口气,伸手要取下凤冠,背后伸过来一只手,贴着她的廓道:“我来!”

别人的呼吸是温热的,他的呼吸却是凉的,吹在她的耳后,带着丝丝寒气。

凤冠取下,身上的重量顿时渐轻一大截,骆灵恨不得将大红喜服也脱了才好,方才屋里人多,挤得闷热,她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不明白这个身体为何这么怪,冷热皆难熬,这也许是她目前发现的唯一缺点了,否则不论是身体的韧性,还是相貌,各方面都是令她满意的。

骆灵不介意在齐王面前玩短打,不过她怕吓坏了别人,轻央不止一次在她面前念叼过要矜持,要端庄,好吧,现在有人,她就再忍一阵子吧。

齐王低头看她,明亮的眼睛里不见半点羞涩,与他先前所见的,有几分差别,这才是真实的她吗?绣着金鸾的大红喜服很合身,他没有弄错,不管什么样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都是一样的漂亮,俗话说人靠衣装,他却觉得,是她把衣裳穿出了特点,穿出了韵味。

目光落在那细细的腰身上,那么细,似乎轻轻一掐,就会断了似的……

2009,6颗钻,又是个吉利的数字啊,但愿能给我带来好运,谢谢你!被无良老板拖着加班,累惨了,差点今天就挣扎不上来了,我得考虑以后早起写,而不是晚上来,勉得大家久等,不过楚是个懒人,早上起不来……

还收到两张月票,偷笑!谢谢姑娘!?

第95章  杀了个回马枪

气氛有些暧昧,骆灵轻咳一声:“王爷要歇了吗?”便了个眼色,丫环们知趣地退了出去。

“叫我名字!”待门关上,齐王慢腾腾地开口道。

“嗯?”骆灵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仰视着他,脖子更酸了,忍不住就伸出手轻捶着后颈。

“你我已是夫妻,不必像外人一般,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的名,或者是字。”齐王说道。

骆灵这下明白自己并没有听错,他的名,她知道,可是字……对上她的眼,宁轩似乎能读懂她眼中未尽的疑问,轻声道:“轩是我的名,字子昂。

“子昂?”她轻喃道。

“嗯!”他的眼中有了一抹笑意。

“太子都叫你阿轩,”骆灵问道,“我可不可以也叫你阿轩?”她觉得,阿轩比子昂听着好听,也更亲近一些。看到宁轩的脸色沉了一下,骆灵很快改口:“若是你不喜欢,那算了。”

“也不是……”宁轩轻轻摇头,对她微笑了一下。

他的唇色很红,她是女子,也没有他那样的好颜色,红色的唇,很漂亮,唇形的轮廓非常完美,若是戴上个面具,要命要吸引人。不过这样的红,透着一丝诡异。

宁轩走到桌前,端来合卺酒,递给骆灵,绿醑一杯,闻着就有股香甜的味道,她不是好酒之徒,不过这个时代的酒真的很好喝。

伸手接过,笑嘻嘻地轻碰一下他的不子,她说道:“干杯!”就将杯子凑到唇边。

“慢着!”宁轩及时出手,在杯口沾上她的唇时,将其握住,他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抚过她的唇,屋内的温度似乎又高了。

她抬眼看他,这男人的睫毛可真长啊,以前她听人说过,睫毛长的人都懒,宁轩是不也也很懒呢?

他轻蹙了眉:“想什么呢?你透过我,想到了什么人?”

骆灵摇头:“没有,只是奇怪你怎么不让我喝,不是你递给我的吗?”

闻言他眉梢缓和下来,大手包裹住她握杯的小手,拉近到自己胸前,而后他的手膊缠上她的,头低下来,额头几乎与她的相触,酒杯凑到唇边,“要这样喝!”

两人呼吸相闻,她听得到酒滑下他喉咙的声音,硬着头皮也将酒杯贴近,很别扭地喝了,因为喝得急了些,呛到了喉管,惹来一阵咳嗽。

“咳……咳咳……”她转过身去,咳得小脸通红。

一只大手挨上了她的背,一下一下拍着:“怎么了,呛着了?”

点点头,她微微缩了一下,对于陌生人,尤其是男人的碰触,她很敏感,宁轩对她来说,离陌生人也差不了太多,虽然他是她的夫。

酒杯被他接过,放到了桌上,忽然间骆灵身子一空,被他抱在怀中,正自惊呼,却又稳稳落回床上。

“你坐着,我倒杯水给你。”宁轩说道。

“不用了!”骆灵急忙阻止,那人却没听她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她身边,“喝吧。”

再咳了一下,骆灵见他直接将杯子凑到自己唇边,说道:“我自己来。”说着话就伸手接杯子,却被他一手伸出,将五指握在掌中。

“还是我来吧,小心一会儿又呛着了。”

杯子贴着她的唇,她就在他目光炯炯的注视下,小口小口地饮尽了杯中

“好些了么?”他问。

骆灵点头。

“外面谁侍候?”宁轩抬高了嗓音,冲着门外道。

“回王爷,今日是奴婢与添香在屋里侍侯。”先前见过,一个身着桃红坎肩,同色绣花长裙,腰间系了根紫色腰带的丫环挑了帘子进来,低了头道

骆灵看她头发乌黑,鬓边插了一根上好的翠玉簪,用碳笔描过的眉宛如柳叶,肤白而粉,笑语之间眼中含情,心中顿时微动。

“你叫添香,可有一个叫红袖的?”她笑问道。

“回王妃话,与奴婢一起当值的,正是红袖。”

“好名字,红袖添香!王爷好福气!”

宁轩闻言却笑了,惹得添香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满脸惊讶,骆灵想,他定然很少在下人面前笑。

“你是在吃醋吗?”他轻轻贴近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怎会!”骆灵也笑,退后一步,与他隔开了一定距离,“听说王爷红颜知己众多,我不过是想打听清楚好些,免得不小心得罪了人,惹得王爷不高兴!”

宁轩的笑容僵住:“只是这样?”从她眼中,他看不出半点玩笑的样子

骆灵点头:“正是,王爷不必顾忌我,若是今日你想去谁的房里,也只管去得,我不会计较的。”

她的样子,笑得很是天真。

添香听到两人的对话,眉间有了一丝喜色。

宁轩在屋中踱步,过了一会儿,拂了拂衣袖,转身出了房门。

“去晚凉阁。”

先前的温柔,原来都是假装的。骆灵冷冷一笑,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将手中的药粉弹到地上。

“也好,省得我浪费精神!”轻笑一下,她收回了目光,清冷,睿智的眼,先前的一点娇羞亦是完全不见。

轻央等人见齐王不留在屋中,匆匆出去,神色慌张地进到屋来,一并进来的,还有骆知书。

“怎么了,妹……王妃,王爷怎会离去了,看他神色,似是不大好看,你是不是得罪了王爷?”骆知书的问话有些急。

“小姐……”轻央担忧地看她一眼。

骆灵摆了摆手:“没事,王爷去晚凉阁薛姑娘那里了,让殷兰进来侍候我梳洗,你们都去睡吧。”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洞房花烛夜啊,王爷怎么就走了?”知书嚷嚷道,心头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忧,齐王不喜欢骆灵,是她乐于见到的,可是晚凉阁的那位薛姑娘如此得宠,齐王竟然在新婚之夜丢下王妃去她那里,可不代表了这位薛姑娘在齐王心中的地位非凡?这样的对手,她能够击败吗?

“没有什么可是的!”骆灵严厉地盯了她一眼,“我说的话,你们只需听着就好,不必置疑,若是谁再多嘴,就别在这里呆了!”

“是!”知书醒悟到了自己如今的地位不同,与轻央一起躬身答道,骆灵挥了挥手,二人退了出去。

殷兰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骆灵跟前:“我先帮小姐解了髻。”

骆灵晚上睡觉从来不盘着头发,她都要解开了睡,这个习惯殷兰很清楚,她对齐王离去的事,没有半点疑问,因为骆灵的神色是正常的,只要她脸色不变,对殷兰来说,一切就都没问题。

“嗯!”骆灵坐到梳妆台前,殷兰帮她将头发放下,梳得直直地,垂到腰际。

“好了,衣服我自己换,你再去外面吩咐打水进来,我要淋浴。”

“我先前已经吩咐了厨房准备了热水,这就可以端进来了。”殷兰笑道,跟了骆灵一阵子了,她怕热,爱干净,爱洗澡,在骆府时就天天洗,她都记得,而且今日是洞房花烛,新人行过房,王爷肯定是要叫用水的,所以王府的下人都备得有。

“很好,洗个热水澡,美美地睡上一觉!”骆灵笑着伸了个懒腰,“今日可累死我了!”

“大吉利的日子,小姐又说这么不吉利的字……”殷兰嗔怪道。

“信这个做什么,那整日不敢提一个死字的,比谁都死得早呢!哈哈哈……”骆灵笑道。

外面艾月指挥着人端了个大木桶过来,上好的楠木制成的桶,外面刷了暗红的漆,由四个丫环抬了进来。

“新的吗?”骆灵问道。

其中一个丫环笑道:“是的,王妃,这是成亲之前,王爷专门为王妃准备的。”

这浴桶也太大了吧,骆灵邪恶地想,说不定宁轩设计的是双人的,不过此刻她决定要独占了!

“奴婢来侍候王妃沐浴吧。”说话的是红袖,她没有添香漂亮,穿得也素净,一袭竹叶青的衣裙,脸上薄施粉黛,一笑左颊边有个酒窝。

“不用!”出声帮骆灵答话的,是艾月,“我们小姐沐浴,从来不需要人侍候,大家都出去吧。”

红袖和添香对看一眼,都有些诧异,骆灵笑着点点头:“她说的没错,你们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其实骆灵很想关门,可惜这王妃的寝房是大通的,内室与外面的房间是用屏风、帘子等物隔开的,并非独立的一间,除非她关了外间的大门,但是丫头们都住这屋里,总不能将人全都赶出去。她想,回头一定要自己改造一下,要就隔出房间安上门,要就把丫环全部遣走另行安置,她要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不喜欢旁人打扰。

待人走尽,她自己褪了衣裳,大红喜服、中衣、肚兜、亵裤,一样样脱了,挂在屏风上,抬腿跨进了浴桶,温热的水瞬时将她包围。

身上的毛孔全都舒展开来,所有的燥热似乎都随着这温热的水丝丝缕缕的散了开去,骆灵舒服地叹了一声,撩着水往自己身上泼。

她从不用人侍候,一是因为她戒心太重,自从被养父母遗弃,她实难再相信别人,除了疯子,但疯子又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二来,她实在是个很传统的女人,不喜欢在别人面前一丝不挂,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她身体柔韧,四年来坚持不断地练瑜伽,别说摸后背,就是反折了胳膊也没问题,身体的每一寸她都能很好地触及到,没有人帮忙,一样难不倒她

让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与水来了个亲密接触,就连脸上也布满了水珠。头发之前被她高高挽起,像道姑一般弄了个髻在头顶,每天洗头并不好,她一般都是两日洗一次。

脸上沾了水珠,洗去了胭脂,皮肤得到了解放,骆灵大是轻松,长呼一口气,哼起了歌谣来。

不得不说,这个身体有着一幅好嗓音,比她先前强了不少,清亮的声音,带着一股空灵,唱出来宛如天籁。

“是王妃在唱吗?”添香好奇地问道,“很好听的曲子,从未听过。”

艾月得意地说道:“我家小姐自己作的。”对她来说,骆灵口中唱的,嘴里念的,都是自家小姐作的。

“王妃真是样样精通啊!”先前的一切,添香也看在眼里,“看起来,王妃的脾气很好!”

艾月同意地点头:“那是当然,我家小姐对人最好了!”

添香笑了笑,没再说话,红袖看她一眼,别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添香的心在王爷身上,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又如何不知?不过她也不想想,若不是王妃进门,这屋里又哪里轮得到她们姐妹来侍候呢!红袖添香,添的是墨香,她们原本是负责书房打扫的,名字好听,王爷在时,她们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沾到过,书房里侍候笔墨的,唯有小路子。

前方灯火一闪一闪,艾月指着那处道:“看,谁来了?可别让他过来,惊扰了我家小姐。”

添香伸长了脖了看过去:“啊!是王爷,王爷回来了!”

一听是齐王,艾月只得收回了准备往屋里跑的腿,王爷回来了啊,这样正好,怪不得小姐方才半点不慌,还是小姐厉害,知道今日齐王断不会弃她而去的。

'文'“见过王爷!”身着大红喜服的男子来到门前,丫头们一个个福身叫道

'人'齐王看也未看她们一眼,迈步进了门。

'书'“王妃在沐浴!”红袖轻轻跟上,在后面低声说道。

'屋'齐王的脚肯顿了一下,继续前行:“你们都下去吧,将门关好,各自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是!”红袖答应着退下,按他的吩咐安排去了。

宁轩进了新房,屏风后是一个慌乱的影子。骆灵耳尖,在他到门口时就听到了声响,赶紧起身穿衣,慌乱之间也顾不上身上还是湿的,抓过衣裳就往身上乱套,嘴里不住地咒骂着:“丫的没门就是麻烦,这家伙怎么又回来了?”

宁轩站在屏风前,看着里面手忙脚乱的身影,唇角勾起。

骆灵越忙,越是穿不好,肚兜全是系带,系了这里还要系那里,衣裳没扣子,东一片西一片就是几块布披在身上,也是要系带,搞得她总捞错。

“需要帮忙吗?”屏风后的身影一转,眼神幽深的男人站到了她的面前

“啊!”惊呼一声,她双手抓紧了前襟的衣料,看着他的眼睛像极了那次围猎时,他放跑的那头小鹿。

修长的手指伸到她的跟前,她紧张地后退:“别……别过来!”

“不想穿上么?”他一挑眉,“也好,反正都是要脱的,就不用麻烦了

“你说什么?你先出去,等……等我一会儿。”骆灵道。

“为妻之道,是先侍候好自己的夫君,涵儿怎么不等为夫,就自己先洗了?”宁轩幽幽道,语气含着一丝埋怨,骆灵简直要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是被调了包的,一点也不似先前的宁轩。

“我洗好了,我这就叫人打水来,给你洗。”既然他不走,她走。

骆灵从他身边走过,心中略有紧张,脱了衣服洗澡,药粉可在外衣袖中,若是宁轩这会儿来个霸王硬上弓,没了防身武器,她可就惨了。这个狡猾的家伙,谁知道他会杀个回马枪呢,她以为他恋着那个薛姑娘,定然不会再来的。

骆灵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惜有人比她动作快,才经过他的身边,宁轩伸手一捞,小巧的她已整个人落入了他的怀中,她内里的肚兜还没穿好,要伸手推他,又怕春光乍现,只得两手捞紧了中衣,将自己裹住。

“王爷,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说过,只有我俩的时候,叫我的名字……”他的唇触碰着她的耳,凉凉的呼吸吹在耳边,一阵酥麻。

“阿轩……放我下来!”她偏着头躲避他。

“你似乎有些讨厌我?”宁轩脚步不停地抱着她来到床前,却没有放下她,就这样横抱着,微侧着头看向她。

“不是!”她说道。

“那就是喜欢了?”宁轩转了个身,自己坐在床上,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拢在胸前,耳鬓斯磨,轻嗅着她颈间的轻香。

“不!”她叫道。

他停住:“为什么?难道你还惦记着别人?”

“没……没有别人!”骆灵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接触到他时,沐浴过后已消褪的燥热又卷土重来,而他身上,又似有着别样的寒凉,令她忍不住要贴近,再贴近……

“我猜猜,不会是宁辰,对吧?会是谁呢?是那个有着一双蓝眼的神秘男子吗?他是什么人?”唇齿轻轻落在她的耳朵上,耳垂被咬了一下,骆灵猛然出拳,往宁轩的脸上打去。

拳头被握住,她挣扎不得,这个男人的力气之大,不亚于纳兰容卿!

“你放开我!”骆灵气愤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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