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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尘别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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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白衣女子说着便站了起来,“我先走了!那老家伙,居然没有保护好你,我会找他算账的。离情,叶芩,你……要幸福啊!”

“嗯,我会的。”平静的语调却充满了坚定。

青雨出尘风一般来又烟一般离去,让本想好好感谢感谢她的申连鸢父子没有了机会,申连鸢激动地抱着失而复得的人儿,泪流满面。“芩儿,你终于又回到朕的身边了!”

“傻瓜!”抬手拭去男人脸上的泪水,白叶芩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嘛!放心,我不会随随便便就丢掉生命的。”

连麒,不,或许该称为申连凌麒,申连凌麒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是该上去亲热地喊一声“母后”,还是该做些其他的什么。

还是白叶芩冲他招招手,道:“麒儿,过来啊,你是在怨恨娘亲吗?”

申连凌麒摇摇头,复杂地看着白叶芩,回道:“我……母后,儿臣……一直以来都只会给您添麻烦,这次还害得您差点就……儿臣……”

听到儿子没有怨恨自己反而是在愧疚,白叶芩便摇摇头,道:“傻孩子,母亲为了孩子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你又何必愧疚自责,过来,娘不怪你,娘想跟你道歉,这些日子都没有跟你坦白我的身份。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娘就知道你是娘的麒儿啊!”要不是在连麒身上看到那曾经给麒儿雕刻的手机形状的玉饰和玉麒麟,白叶芩还真不敢确认这是自己的儿子。

申连凌麒就磨磨蹭蹭地挪去了床边,在申连鸢威严而又带着不满的目光中,握住了白叶芩伸出的手,眼泪哗哗地就往下掉……

“握够了没有?握够了就快点换人,抢朕的妻子,你好大的胆子啊!”看来申连鸢已经从两人的行踪上和相处方式上看出来了,带着佯怒和不满拍掉儿子的手,把那解毒后身子虚弱的妻子锁进怀中。

“父皇……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谁知道母后居然回来了,而且还是当年的模样……”申连凌麒有些委屈,从小,父皇就一直跟自己过不去,长大了之后也一直给自己出难题,像之前安排给自己的指婚就是很好的例子。然而,他也知道,其实父皇对他很看重,就连皇爷爷和皇祖母也对自己宠爱有加。这样相互抬杠或许就是他们父子俩的相处方式吧!

“就是啊,也是我怕他不相信才没有正式地跟他道明的,再说了,你跟儿子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啊!”

“哼!”

“麒儿,先前在客栈里听说你逃婚,可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白叶芩纳闷地看着突然间沉默尴尬的丈夫和沉默却显得有些开心的儿子,“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柒拾 皇帝撒娇 计划回宫想辄

 “芩儿……那个……事情是这样的!”申连鸢可不愿意让妻子觉得自己是个很卑鄙的人,还是早早地自首比较好,天晓得要是让儿子来解释会成什么样子!好不容易和妻子重逢了,绝对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而与妻子闹不愉快!

“其实,因为麒儿一直都不肯纳王妃,平时总是和朕对着干,不了解朕的一片苦心,既是为了解决他的终生大事也是为了好好地磨磨他的锐气,所以就把云棋曻的女儿指给她,结果他连人都没见过就直接给朕跑了!芩儿,你也知道,朕一直都是听你的,你说过孩子要自己亲手养大,所以朕连奶娘都没找,亲手把这四个孩子抚养长大,还教他们文才武略琴棋书画,烟儿、宇儿和尘儿那是个个出色,就这小子,虽然在武功方面最出色,却也最爱跟朕抬杠,有时候还勾结那几个弟妹一起。还好烟儿、宇儿、尘儿都比较懂事啊!朕有多难,芩儿,你要体谅啊!”说着说着申连鸢就差再流下几滴辛酸的泪来表达着二十年来的苦楚。

心软,是的,白叶芩的一大弱点。心疼又愧疚地回抱申连鸢:“对不起,这些年辛苦你了!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你强硬地把一个女子塞给麒儿还是过分了点。孩子们的婚姻大事我们做父母的给点建议和意见就差不多了,一手遮天是不对的。”

申连凌麒惊呆了!什么时候他见父皇说过这么多话了?没有吧!而且没想到父皇居然还会有撒娇的一天!天哪!晴天霹雳啊!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威严父亲的形象不知道为什么有倒塌的趋向……

奇!白叶芩转头却看见儿子那一脸惊呆的模样,不由好笑,轻捏粉拳轻轻捶了一下丈夫道:“你看看,被你吓到了哦!”

书!“该!就该多吓吓这小子,免得总是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显然一直与自己作对的儿子有如今这种表情真是大快人心啊!与其说是作对,其实这是一种父子爱的表现啊!

网!申连凌麒笑了笑,突然跪在了白叶芩面前,忏悔道:“母后,对不起!因为我害您中了魂破,如果您真的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儿臣……儿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幸好,母后没事了……”

“不是说了嘛,娘为了孩子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即便今天我真的因为救自己的孩子而丧命,我也希望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活着啊!”白叶芩拉起申连凌麒,却也严肃道,“对了!那个杀手集团背后的指使者找到了吗?”

申连鸢看了看申连凌麒,道:“芩儿,其实说起来这事怪朕。那时候是朕不查,虽然是灭了海国,却也让几个人逃了,这次就是当年那残留的余党的预谋。朕已经派御影暗卫去剿灭了,魂破朕听说过,当年破开天道的毒道子研制了那魂破,因为但凡中了魂破的人都会在一刻钟内死去,根本就没有机会让毒道子研制解药。所以他想要凭借着自己破天道的实力来拼一拼,结果,自己也死在魂破了之下。虽然魂破的配方被人找到,但由于条件苛刻,没有破开天道的高手运用真力催化融合是制不成的。所以,魂魄也就只剩下当年毒道子配制的那一瓶了。估计这些人是找到了毒道子的药庐,找到了那唯一的一瓶。这次海国余孽用上了魂破,估计已经是最后手段,已经没有威胁了。这次,一定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是吗?”白叶芩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儿子,终于笑了,“太好了!那我们就早点回宫吧!”

申连鸢直点头:“嗯,等你身体好点我们就回去,在这之前我们先想个对策,之前朕在宫里是以要迎接你出关而闭关为理由偷溜出来,这次也得想个万全之策把你送回宫里。”

“这不是问题,看这个!”白叶芩自豪地抬起手给申连鸢看。

申连鸢看着那皓腕和晶莹剔透的手镯,点点头:“嗯,芩儿!你的皮肤还是那么细腻红润光滑嫩白。”

白叶芩有种想晕的冲动:“仔细看!”

“呃……手镯也不错,挺漂亮的,还有,你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好吧,我想说的是我的这个手镯。”决定不再考验他的白叶芩主动解释,“这个镯子是今天救我的那个女子送我的,是个可以把任何东西都藏进去的空间手镯。即便是有生命的活物收进里面,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威胁。要不要试试看?”白叶芩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人。

申连鸢和申连凌麒显然是不相信有这么无稽之事,还在犹豫,白叶芩却对着室内的那张桌子默念“收!”,然后那桌子就不见了。“怎么样?相信了吧!这可是我的秘密武器,只要我把自己收进空间手镯中,然后再把自己放出来,就可以了。”

“这……芩儿,你老实告诉朕,那个救了你的女子究竟是?”为着神奇的效果感慨,也为那女子的身份疑惑。

白叶芩收起开心的表情,面上覆了层淡淡的忧伤。“她叫青雨出尘,是一个身份极为高贵的人,我和她,有一定的关系。但她,却也是个可怜的人,再高的身份再强的力量,对她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她只想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上天却连这么卑微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连死,也不被允许。”

“那那个跟在她们母女身后的英俊男子是谁?难道不是她爱的人吗?”申连凌麒不由好奇这个女子的事。

“是啊,那人是凤长天,可以说是出尘的青梅竹马,当初也该是一段美好的姻缘。阴差阳错啊,终究还是错过了!如果真的是跟凤长天,或许现在出尘会很幸福……即便被拒绝了千万遍,即便眼睁睁地经历心爱的女子爱上别人,他还是没有放弃,这几百年来,他可算是把这缠字诀练到了极致啊!”

“几百年?看来真的是了不得的人物啊!芩儿,你毒刚解,还需好生休养,麒儿,你随朕出来,不要打扰你母后休息。”

“嗯,去吧!我再躺会儿。”白叶芩看着丈夫儿子出了房门,终于安心地合上了眼睛,终于……终于回到他的身边了啊!出尘,我会好好爱着他的。

而门外,父子俩正在大打出手!

柒壹 疑似美梦临 一家喜团圆

 “臭小子!敢有胆抢朕的妻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啊!”一个飞腿就这么招呼过去,申连鸢此时心情好得很,动起手来也是虎虎生威。

申连凌麒可不敢随便应付,那一脚虽然没有运上功力,但就凭他父皇那已经破开天道的境界,这一脚所蕴涵的力量绝不可小觑。小心抵过,申连凌麒边找机会边回道:“那只能证明我的眼光和你一样好不是吗!”

“哼!你逃婚在先,继而又企图拐带皇后!朕今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朕就是你儿子!”说着也不再废话,只一心跟儿子过着招,找着机会就毫不客气地施以皮肉之苦。

可怜申连凌麒虽然天资绝决离破开天道也就差了临门一脚,却又怎么是已经破开天道的父亲的对手,皮肉之苦真是没有少受啊!

等申连鸢心满意足离开后,申连凌麒撑着浑身酸疼的身体望着那间房,低头由衷地笑了。父皇又恢复了二十年前的活力,母后一如二十年前的美丽,两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变,那二十年仿佛只是他的梦……

不管是什么原因,母后回来了,这就是最完美的!那个青雨出尘他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见到,如果有机会,他想好好跟她讨教讨教,顺便探探她那神秘的身份。

怀抱着失而复得的妻子,申连鸢根本就激动地不能入睡,只是一味贪婪地看着那百看不腻的俏颜。不似青雨出尘那种存在感极强的绝美,亦没有那冰冷拒人于千里外的气势,就这样依然平平凡凡,依然温柔如水的,这就是他的妻啊!

怜惜地将白叶芩往怀中更紧地搂去,却不想吵醒了本来就不怎么睡熟的白叶芩。迷迷糊糊睁开眼,却看到五年来朝思暮想的俊颜就在眼前,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痴痴地望着。

“鸢,我不是在做梦对吧?”

“芩儿,这也是朕想确认的啊!你真的……回来了,对吗?”直直地望进那迷离秀美的眼中,望着那瞳孔深处自己的面庞,一再地确认。

把申连鸢的手贴在脸上,白叶芩柔柔地笑着:“是啊,感受到了吗?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即使日后有再多的意外,也绝不会!”

“不够,芩儿,这样完全不够!二十年了,朕必须用最真实的方式来感受你!不要拒绝!”说着便精准无误地吻上白叶芩柔嫩的唇,深深吮吻,久久徘徊。喘着粗气,申连鸢染了情欲的眼看着白叶芩那娇羞的模样,爱意盈满。

“芩儿,我们还年轻,再给孩子们添几个小弟弟小妹妹吧!”

看着申连鸢那急迫的样子,白叶芩不由在心底发笑,这个男人果然是自己的最爱啊!“今天我全听你的。”

为彼此守护的纯洁在此时最容易体会到,这让白叶芩再次深信,自己的丈夫果然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就连对待爱情的态度也是如此的神圣、至死不渝。她敢保证,即使自己一直都没有回来,他也绝对不会再容许第二个女人替代她的位置。想到这儿,白叶芩深深地抱住了申连鸢:“鸢!”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芩儿,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申连鸢立刻紧张了起来,唯恐才解了毒没多久的妻子因为自己的任性索取而受到了什么伤害。

“没有,你想多了。鸢,我们早点回宫好吗?我想去看看烟儿,前些时日听说她生了个孩子,我也想去看看。”

“好!”本来还预计多留两天让白叶芩好好休息休息的申连鸢马上决定明日就起程,“朕命人去准备舒适的马车。”

白叶芩拉住正要起身的申连鸢,笑道:“算了,这种没有必要的开支就省了吧!我的冰蕊可不比你的碧波差,骑马更快不是吗?”

“说的也是。”

次日,申连鸢便与妻儿一同策马飞奔,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暗卫们也紧随其后,绿意早早地收到了属下的回报,在家里开心地抱着孩子大笑,皇后娘娘终于回来了,她也可以继续侍奉她的主子了!

在宫中的申连岚和申连凌宇自然也得到了白叶芩归来的消息,开心的同时不忘保守秘密,毕竟这是秘密,让有心人知道可就糟了。

白叶芩从申连鸢怀中坐起身,看了看那高高的宫门,柔柔地笑了,她回来了,她回到家了!默默念了一道,白叶芩嗖的一声消失在原地,只留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在申连鸢手上。

申连鸢悄悄回到独秀宫中,把在空间手镯中换上原来那套宫装的白叶芩带出了偏殿,对天仰声长笑:“哈哈哈哈!皇后出关了!”那笑据说在整个皇宫持续了整整一刻钟。

白叶芩的回归让这个沉寂了多年的**再次泛起暖意,早已经坐完月子的申连凌烟被申连鸢派人带进了宫,申连凌尘原本就在宫中,但白叶芩在她的记忆中根本就没什么印象,对于这个母亲很是陌生。申连凌宇和申连岚早就放下手中的折子,第一时间赶去了独秀宫。

儿女们终于又和母亲相聚了,申连凌尘站在大姐背后看着那个年轻的据说是自己亲生母亲的正在对她暖暖微笑的女子,有些不确定,却又想走近些。

白叶芩看着当年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居然这么大了,心里真的是感动又伤怀。而且,正如所有人所说,她长得和自己真的好像啊!对着小女儿张开双臂,微笑:“尘儿,到母亲这儿来!”

看看兄长和姐姐都对自己鼓励地样子,申连凌尘怯怯地走了过去,带着微微的疑问喊了声:“母后?”

“嗯,乖!”白叶芩忍不住拉住小女儿的手,疼爱地抚摸小女儿的头发,湿着眼眶略带哽咽地道,“让我好好看看,我的尘儿都长这么大了!”

“母后!”申连凌尘扑进白叶芩怀中抽泣起来,白叶芩也受其感染流下泪来。

申连鸢微笑着拿着丝帕体贴地给白叶芩擦去眼角的泪水:“好了,大好的日子就不要落泪了,虽然二十年过去了,但我们都相信你会出关的。”

“谢谢你,鸢。”白叶芩将手附在申连鸢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上,以眼神交流着彼此的思念。

申连岚在一旁看着,却是温暖地微笑着,她终于又回来了。

柒贰 再见司徒歆然 指婚泡汤

 “母后,你不知道,那时候你突然消失都把我们吓坏了,以后可不要突然这样啊!”申连凌烟拭去眼角的泪,笑着抱怨着自己的母亲。

白叶芩把大女儿也拉到身边,笑容满满:“以后不会了,那次我也不知道啊!对了,我的小外孙呢?抱来我看看!”

申连凌烟对身后的秦御霖唤了声:“相公,把泽儿抱过来。”

秦御霖小心地把儿子交到妻子手中,又看着孩子到了白叶芩手中,适时地唤了声:“皇后娘娘。”

申连凌烟瞪了一眼丈夫,道:“什么皇后娘娘,叫母后!”

“呃……母后。”虽然在外是威风凌凌的将军,但在妻子面前,他就是个传说中惧内的典型。

“这还差不多!”

白叶芩好笑地看着女儿傲娇的模样,想起当年那个懂事的小女孩如今也学会像孩子一样释放自己的任性。看着怀中的孩子,白叶芩说不出自己是种什么感受。“当年,你们每一个都这样被我抱过呢,如今你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要展开自己的生活,我也老了。这二十年,我终究还是错过了这么多,不能将你们健健康康地抚养成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母后……”申连凌烟抱着掏出丝帕拭去眼角的泪,“您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启禀皇上,丞相云棋昇偕夫人千金求见!”殿门外,女官的禀报声响起。

申连鸢看了看拔腿欲逃的申连凌麒又看看好奇心满满的白叶芩,点点头,道:“宣。”

申连凌麒是想逃来着,却被满是好奇之色的母亲拉住了。“麒儿,别躲啊,先看看再说,母亲我可是很着急你的婚事啊!”

“母后~~!您就别添乱了,儿臣现在不想成亲啊!”申连凌麒苦大仇深地看着那即将有人出现的殿门,万一母后看中了那个云家小姐,到时候硬塞给自己怎么办!他此时已然忘了,白叶芩是主张恋爱自由的,也不知道她毕竟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父母。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只是让你看看而已,凡事要先接触接触再下定论的吧!”白叶芩死拽着申连凌麒的手不让他跑。

申连凌宇、申连凌烟、申连凌尘、秦御霖、申连岚以及申连鸢都饶有兴致地看着申连凌麒难得的吃鳖样,在心底大叹不枉来世间一生啊!

“臣云棋昇(臣妇司徒氏、臣女云舒婉)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

“免礼平身。”

白叶芩兴致满满地看着那云夫人和云小姐,开心地突然出声叫道:“歆然妹妹!你是歆然妹妹对吧?”

司徒歆然抬起头来,对白叶芩牵起一道微笑道:“皇后娘娘,好久不见了。”

“果然是!”白叶芩顾不得把儿子拉住,就冲到了司徒歆然面前,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娇羞可人的云舒婉,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迷惑和警惕,然后若无其事地满意地点头微笑道:“好啊,这孩子长得很像你们夫妻俩。”

“娘娘过奖了。”司徒歆然从头至尾都是一副温文有礼的模样,完全不复当年的潇洒俏皮,这又不由让白叶芩心生疑惑。

疑惑归疑惑,白叶芩还是收起略带差异的表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笑着让他们也不要客气,坐下来便是。

申连凌麒最终是没有逃脱,虽然母亲因为激动放开了自己,但继而父亲代替了母亲的工作,把他锁在这儿,非得让他看看这云舒婉不可。

“父皇,人我已经见过了,是不是可以放开了,这样儿臣很丢脸耶!”申连凌麒扯扯被父亲牢牢锁住的手腕,非常无奈。那个云舒婉也不过就是那个样嘛!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是看她的眼睛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子,那是一双追求极致荣华富贵的眼,这种女人他才不要!要找就要像母后这样虽然有心计却喜欢平平淡淡生活,会陪着心爱之人共同进退的女子!

“麒儿,你父皇的指婚你若是不喜欢,母后决不会勉强,但至少先处处看,怎么样?”想着马上就一口拒绝人家也挺伤人自尊的,倒不如来个委婉政策,顺其自然吧。

申连鸢却有话要说了!“芩儿,君无戏言,已经承诺下去的事岂是那么随意便可更改的!”

缓缓转身,白叶芩露出甜美的微笑,双眼弯成新月模样,道:“皇上,所谓君无戏言一般指的是在政治策略上做的决定吧,对于个人的感情问题您觉得您的一意孤行能起决定性作用?您可以决策一切的国家大事,但别人的感情事臣妾还是希望您能够只是给个意见而不是全权决定!”

明显感觉出白叶芩不悦的情绪,自然也明白他所做的是不对的,但怎么都想看到那臭小子露出困扰的表情啊!老婆最大,申连鸢轻易地低了头。“你说的没错,反正也不过是口头说说,收回也是没有关系的。”

申连凌麒得意地笑了,也同时捕捉到了云舒婉眼底那稍纵即逝的狠厉,暗暗记下。

“云丞相,不会怪本宫太过溺爱皇儿吧?本宫一直认为,儿女的婚事必须要他们自己觉得幸福,那才叫美满,强扭的瓜儿不甜哪!”白叶芩略带遗憾的声音感叹着,却也时刻注意着云棋昇一家子的神情,令她更加纳闷的是她居然在云棋昇脸上看到松了一口气的轻松表情!

“皇后娘娘多虑了,臣这次前来也是想要皇上收回成名,如此一来也正好。”云棋昇展现出进入这大殿后的第一个衷心的微笑,白叶芩怎么也不明白,仿佛二十年过去了,不变的只有她和鸢,其他人都变得不再如当年一般。

然而,白叶芩从来都不是爱管别人闲事的人,除非是别人主动向她倾诉,向她求助,她一向被动,更不习惯主动。装傻装不知道其实也挺好,人家的家务事,终归要他们自己来理清的啊!

柒叁 叶芩多事留司徒歆然

 “既然如此,皇儿可放心了?”

申连凌麒掩住唇边的笑意,毕恭毕敬地冲白叶芩行礼道谢:“多谢母后为儿臣做主,若儿臣日后找到心仪的女子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母后的。”然后他还是装模作样地向云家道歉,“云丞相,对于此事本殿要向你道歉,令千金很出色,但本殿不想因为父皇的一时戏言而耽误云小姐终身,还望丞相见谅。”难得的,一向目中无人的他居然也会放下姿态来跟人道歉,虽然对云舒婉没有好感,但对于这个从小便教导他们的老师却还是有尊敬之意的。若不是这里还有云夫人和云舒婉这两个外人在,他恐怕态度要亲密好多吧!真是的,他们一家子团团圆圆的,却让这女人坏了气氛,真扫兴!

“大皇子言重了,婚姻此事本就强求不得。”云棋昇微笑着将弯了腰的申连凌麒扶起,这孩子,非常出色地成长着呢!

白叶芩看着一直一言不发的司徒歆然,还是觉得有必要找她谈谈,毕竟在这里,她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啊!

“皇上,臣妾可否与云夫人聊聊私房话?”

申连鸢向妻子看了过去,又看了看一脸讶异的司徒歆然,点点头,紧紧握了握她的手道:“嗯,朕准了。”

白叶芩走过去,亲昵地拉起司徒歆然的手往偏殿走去,边走边笑道:“来来来,歆然妹妹,随本宫来!”

司徒歆然匆匆忙忙向申连鸢告了个罪后便任由白叶芩带去了偏殿。

落座,白叶芩挥退送茶来的宫女,然后郑重地拉着司徒歆然的手问道:“歆然妹妹,告诉我,二十五年前你离开京城后,都遭遇了什么?”

“皇后娘娘,臣妾……”司徒歆然依旧不敢造次,她与白叶芩只是数面之交,虽然那时候相处很愉快,但毕竟那么多年了。更何况,二十五年,能够改变人多少……人心最容易改变了,就像她一样。

心里不由泛起一阵苦涩,白叶芩带着深深地叹息看着司徒歆然:“歆然妹妹,我一直当你是好姐妹,二十五年前是,如今也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从那么开朗到如今的不苟言笑,但我希望你能够向我倾诉。你以前一直唤我为白姐姐的,不是吗?”

“臣……我……”开口又改口,欲言又止的司徒歆然沉沉地叹出一口气,终于还是唤了声,“白姐姐。”

“嗯,我听着,你说。”白叶芩鼓励地看着司徒歆然,老实说,她真的不愿意看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江湖第一美人成了如今这般畏首畏尾的人,她想要弄明白这背后的原因。

起了个头,司徒歆然倒是觉得后面的话也好说了。“白姐姐,我当年隐姓埋名不惜易容混于人群中,就是为了寻找像你和皇上这样纯洁唯美的爱情。可是我错了,我真的是太天真了,居然相信同样的奇迹也会发生在我身上!”

“为什么这么妄自菲薄?每个女子都有追寻自己幸福的权利,只是缘分未到不是吗?”白叶芩显然是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乐观的司徒歆然怎么会这么消极。

“或许吧!那时候,我听说白姐姐突然闭关了,觉得有些不对,就急急忙忙去京城想要求证一下。然后,见到了岚王。白姐姐,岚王他,也是爱着你的啊!”司徒歆然突然看着白叶芩,这么说道。

“……这……”白叶芩有些无措,良久垂下眼眸柔柔笑道,“我只爱着皇上。”

“是啊,当年我也是这么对岚王说的。可他却说,即便只是这么远远地看着你,他也已经满足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终究是得不到我想要的爱了。后来大哥说我年纪已经很大了,想把云棋昇和我凑一块儿,我看云棋昇也挺不错的,想就这样吧!就嫁了……”

白叶芩拍拍司徒歆然的手,柔柔的笑道:“但这么多年下来,是有感情的吧?”

“是啊,有感情的,不然怎么会有婉儿呢!可是,他一直放不下我对岚王的情意,一直介怀着,而我早已在那时候爱上了他,他却怎么也不信……呵呵!是啊,怎么也不信,然后便把一个女人接进了府中,百般疼爱,还让她做了二夫人。有一就有二,如今丞相府的后院已经有十个夫人了……而我这个所谓的大夫人也成了人家眼中的可怜人,就差下堂了!呵呵!”司徒歆然笑得凄凉,似在感叹命运。

“唉~~!”白叶芩长长叹出一口气,这个云棋昇啊!“歆然妹妹,我只问你一句,如今,你对岚王还有情吗?”

凄凄一笑,司徒歆然苦然:“怎么可能!”

重重一拍桌子,白叶芩大怒:“云棋昇!我真是看错人了!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歆然妹妹,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即便是不能挽回你们的感情,但绝对不会让他好受的!”

“呵呵!白姐姐,你还是老样子啊!真好!”司徒歆然终于开怀笑了,有个人替自己愤懑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其实有一点,司徒歆然没有说出来,那九个妾室,或多或少的都有着白叶芩的影子,这其中的原因,她真的不想再去深究了!二十年了,不是吗?大家都老了,何必呢!只是自己的女儿似乎一心想要嫁入皇室啊,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了!

“就是这样!歆然啊,你以后要多笑笑啊!笑一笑十年少,人活在世上,除了吃饱穿暖,最重要的还是要活得自在开心啊!”白叶芩说着,却想到一个问题,“对了,那些个什么夫人的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摇摇头,司徒歆然浅笑道:“她们不能对我怎么样的,这么多年闯荡江湖也不是白混的啊!”

“唉~~!这就是三妻四妾的后果啊!对了,我听说好像新婚姻法自我闭关后便出台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休了云棋昇吗?”白叶芩记起了前些天路上听到的流言,后来又从申连鸢口中证实的这一律例,不由好奇像司徒歆然这么刚烈的女子居然能够忍到如此?

“想过,但也仅仅只是想过而已,毕竟,我还爱着他啊,即便他娶了其他女人进来,我能做的不也只有忍着?曾经还和他吵过的,可是他总拿岚王来说事,后来也就随他了。至少,他的正室依旧是我,至少,我知道我在他心底还是占了点位置的。”司徒歆然苦涩地笑着。

“歆然,要不要在宫里住几天?”白叶芩不忍看着司徒歆然爱得这么卑微的样子。适当地制造点距离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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