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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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馓酢
急风 第二百二十一章 小插曲
除却这一个小小插曲;我们一路走进这祥福院中;除了夜深人寂;林木魏魏;院子因有好多日没有人居住;显出一派的残破之相;倒真没有其它什么异常之处了。
房间里;依稀可辩得清当日溅在墙上的茶渍;摔碎在地上的瓷瓦;间中夹杂了被推倒于地的香灰;墙上更有手指的挠痕;染了些许红色;竟似女子的脸上的脂粉。
我看到的情状;夏侯烨也看到了;便使胡义生提了那江氏上来问话。
江氏被两人押着;提了上来的时候;整个人被一件黑色大氅包裹;虽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却一进了这屋门;整个人便在簌簌发抖;待得揭开那黑色斗蓬;脸色却是苍白如纸;儿欲昏倒。
“江氏;今次可是你的好机会;还不快快将当日事发之事一一道来……”
胡义生话音刚落那江氏便在地上缩成一团惶恐地叫道:“不不关我的事;老爷;不是我杀你的;我没有下毒……”
她脸上;又现出了那略带一些倔强的神色;原先隔得远;我看不清楚;如今°t
离得近了我这才发现她的神色竟是僵硬而略有些呆板的我心中一动拉了拉夏侯烨的袖子;他回头望了我一眼;我还未开口;便知他也发现江氏神情不对。
“江氏;曹梦亭可是你下的毒?”夏侯烨试探地问。
她便如那日在囚车上看到的一样;忽然崩溃大叫:“不;不是我;不是我下毒……”
反反复复;她嘴里便只有那儿句话;眼神更现了儿分呆滞。
我忽地明白;早在她被告定为杀人凶手之前;或者说在曹梦亭被毒死的时侯;她就已经受了刺激;神志早已不清了。
“胡大人;你办的好案!”夏侯烨冷哼了一声;“这样一个神志不清的妇人;你竟要交到孙长忠的手上?当成杀人凶手吗?你就不怕孙长忠办你一个办事不力之罪;向圣上禀告;撤了你头上乌纱?”
胡义生额头冒出汗来;竟是扑通一下跪下了:“陈总管;下官也知这妇人有些问题;可此案查来查去;却只这一个疑犯;您也知道;曹家之事;下官不能理得太多。”
待得这胡义生醒悟过来;对方不过曹府一名总管;自己堂堂一名大员怎么可以说跪就跪的时候;脸现了尴尬之色;讪讪地自行站起;但跪都跪了;你总不能叫人家总管跪回来吧;只得对夏侯烨恳求道:“陈总管;此事只得劳烦您老人家出手解决了;向曹大人那里解释解释……”
胡义生脸上尴尬神色未消;肯定在心底迷糊了:怎么回事;不过一介总管而已;虽是曹府的总管;但到底也只是总管;自己怎么就当成他是皇上了呢?被人一喝;腿就不由自主地软了呢?仿佛对曹大人本人;自己的而膝盖也没这么软吧?
我看得暗暗好笑;心想这人无论怎么收敛锋芒;也如珍珠蒙尘;一不留神;便是宝光万丈了。
夏侯也醒悟过来到底是微服潜行的不能那么嚣张忙瞬时在脸上堆了个笑脸;道:“胡大人;看您说的;在下自是要在曹大人面前多给您说道说道的;在下也知道;在外出任;民情复杂;您略有疏忽之处;也是理所当然的。”
胡义生到底脸皮厚;努力地忘记了自己刚刚的丢脸;忙握了他的手;轻热地道:“陈总管年轻有为;大有前途啊。”
我咳了一声:“总管大人;犯妇还等着呢。”
夏侯烨却是回头向我;脸现得意之色;嘴唇微动;向我夹了夹眼;无声地道:“你相公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人中之龙吧?”
我垂目道:“总管大人;天快亮了。”
这人怎么回事;自脱身而出之后……不;自脱了身上那龙袍之后;仿佛越来越赖皮了?
急风 第二百二十二章 报案
他这才转头向胡义生道:“你且说说;当日是怎么一回事?”
“当日听接到报案的地保讲;当衙差们从门口冲了进去的时侯;这妇人鬓发散乱;缩于墙角;那曹梦亭却是躺于床上,脸朝向她;死不瞑目;曹梦亭的手里尤拿了一支金钗;看来是毒发之时;从江氏头上扯了下来的;看这墙上;有江氏指甲挠过的痕迹;更有脸上胭脂蹭于墙上的痕迹;看来是曹梦亭身亡时;拉扯了江氏的头发往墙上撞击所至……经仵作查探曹梦亭中了一种南越奇毒名叫桑止;却是南越一种名叫绣金树上结的果子之毒;曹梦亭身亡之时;脸色发青;嘴唇曾乌紫之色;正是中了这寒毒之时的症状;加之死时曾与江氏搏斗;很明显的他自认定这江氏为凶手所以下官便判定……”
夏侯烨皱眉道:“这倒是奇了;江氏杀了人;为什么不逃走;反而缩于一角;等着衙差带人来捉?”°
胡义生小心翼翼地望了夏侯烨一眼道:“也许她一时兴起杀了人心便慌乱了;便来不及逃走?”
我看见胡义生不自觉地又露出奴性;忙拉了拉夏候烨的身袖;提醒他别太嚣张他倒是从善如流把脸上不自觉露出来的冰霜之色散了散换了幅和悦容色道:“在下听闻;曹梦亭以精明著称;吃食小心翼翼;每吃一物;都有那试吃之人;派头尤盛当今圣上;她这么一个妇人;能有如此心机手段;给他下毒?”
看来他的和颜悦色没有什么效果;反倒有些皮笑肉不笑;他没对着我笑;我都感觉身上凉倏倏的;更别提胡义生了;他又开始用衣袖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珠了。
胡义生嘟囔道:“可为何曹梦亭身亡之时;会和这江氏纠缠?”
我听到了锈金树三个字已在心里开始盘旋便开口问胡义生:“胡大人,曹府有种金桔么?”
胡义生堂堂一名知府;被一名陈姓总管问得哑口无言;正自无法自处;听得我问;忙转脸过来;极殷勤地道:“这位小哥;曹府当然有种金桔;后院有一大片金桔林呢;因他家金桔品种优良;每一年;都会送了大批金桔入宫……”
夏侯烨听我问话;也隐隐知道了其中关键;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当然;他那脸原就涂成了黑色;自是使人看不出来颜色的;可旁人看不出来颜色;却也能感觉得到啊所以胡义生的腿不自觉又软了……很明显地他撑了旁边的桌子;才勉强没又跪下去……自然;他又迷惑了。
我想;当初我那么怕他;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没有普仁寺那一出;他在我心底;永远只是位戾气十足的帝王。
如今情形;看来有些清楚了;肯定和那锈金树砧接的金桔树有关;原是以为没有毒性的;如今看来也不一定;皇宫那锦绣富丽之处;原也是杀人不见血之地;从小到大;他躲过了多少这样那样的危机?
我忽有些可怜他;虽则……我自己也是使他身处险境的推手之一。
说到底他虽三宫六院群臣围绕但也不过是一名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人而已。
仿有所感一般;他将视线转向了我;脸上的怒气却消了;竟不经意般地用手
抚了抚我的面颊手指接触之处带了微微的暖意却听他低声道:“如今我才明白;有了你眼里瞬时流露的温柔;却原来一切都算不了什么。”
我只觉他手指抚之之处;暖意过后;温度忽地加升;却听旁边传来了一声咳;抬眼望去;那胡义生用手摸了下巴上的儿缕胡子;认真仔细地望了天花板……象他这样的官场人精;脸上自是表现不出什么‘贵族娈童之风甚厚;老夫自是见怪不怪;当然;还请两位先把这案子助老夫查清楚了再……?’。
我挥开了他的手;定了定神;向跪缩在一角的江氏走了过去;她听到了脚步声;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往后缩;我忙在脸上堆了笑意;她这才不往后缩了;却是抬眼怯怯地望了我。
胡义生在一旁啧啧称奇:“这江氏无论见了谁;都不敢直视其眼;一问案;便惊恐呼叫;见了小哥儿;倒真是奇了……”
走得近了;我才看得清楚;这江氏其实与娘亲并不是很象;除了瞬时露出来的那倔强之外;只不过是一位眉目极清秀的女子;因受刑过重;身体已然极为虚弱;只剩下一双大眼睛;依旧明眸如水。
我抚上她手的瞬间;感觉到了她的手往后一缩;却不再动了;她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仿佛一只在风雨中被淋湿的兔子;更添了儿分楚楚之意。
“江氏;你告诉我;胡大人说述一切;可是当日真实情况?”
我原以为她不会说的;因她的情形;很明显受了很大的刺激;只怕是面前所有;都是她的敌人了;哪知她却缓缓抬起头来;反握了我的手:“大人;奴家是冤枉的;是老爷;老爷吃了饭后;心口痛了起来;便不停地打我;说是我给他下的毒……”她一双盈如秋水的眼睛全是惧意;“奴家好怕;就一直往后缩;一直往后缩……”
到我再问她当时可吃些什么;她便颠三倒四起来;只是不停地告诉我:“老爷吃的;奴家先吃了的;奴家怎么会给他下毒?”
看来;她被惊吓过度,始终未曾从中恢复。
急风 第二百二十三章 哀肯
我无法;只得站起身来;未曾想;却被她拉住了;她抬起眼眸;表情如惊慌失措的小兽;眼神里的哀肯之色却不忍让人拒绝;她;当真可能是母妃家族最后一名成员么?
“公子;你不相信我么?”她道;“祖父跟我说过;我们江家的子孙绝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事;祖父说过的……”
她脸上有魔怔般的神色以前的记忆却仿佛正在她脑里时影时现我便又看见了那秋月融时;桂花树下;母妃常有的神色;心口便觉一痛;却再也问不下去了。
“这窗台上有花盆的放置留下的痕迹;这里是否原有一盆盆栽;不知这盆栽;现去了哪里?”
不知道什么时侯;夏侯烨走了过来问道。
可见了他这江氏却身子一缩竟是要躲进我的怀里什么也不愿意说了。
夏侯烨恐怕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怔了一怔;只得朝我道:“你来问吧。”
我抚了抚江氏的背;低声道:“他的话;你可曾听到?如今我们来此;就是为了找出真相;你如不说;我怎么帮你?”
她身上穿着粗麻布的囚服;粗砾的制地摸在手里;微微地硌手;但她身躯却柔软颤抖;形成两种极致的感觉;使我心中更是一酸。
“老爷喜欢金桔;放在窗台上的那盆;更是他最喜欢的;奴家有一次趁老爷高兴;偶尔问起;便听他说了;他说这盆金桔是他亲手种的……平日老爷更是亲自洒水;不让人碰的……那盆栽一直放于此处;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她抽抽咽咽地道。
看来;这锈金树的秘密只有曹梦亭一人知晓。
可这绣金树经过嫁接;已不具备毒性了;为什么他还会死在那上面?
再者;锈金树的果实才有奇毒;可那盘锈金树实际上已是一盆金桔;再也长不出那奇毒的果实了;他到底是被什么所毒?
正值此时;有晚风从窗外吹进;使屋子里的帷纱吹得微微拂动;灯火摇曳之中;却听见江氏一声尖叫……她原就跪在我的身边;此时;却拉住了我衣襟下摆:“有蜘蛛……”
我顺势看了过去;却瞧见一只样子极普通的蜘蛛向墙角爬了过去;这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我便收回了目光;却又听到江氏颤颤地指了墙角:“那里;那里……”
她跪于地上;看东西的视角和我本不相同;于是;我便蹲了身子;顺着她指的地方望了过去;却看得清楚;帷纱垂落之处;被风一吹;那墙角竟是有两只死老鼠倒于地上。
见有异状;胡义生便叫人拿了牛皮灯笼来;仔细照亮那墙角之处;却只见层层叠叠的白色蛛网笼罩之下;有三两只死老鼠横尸于此;而那些蜘蛛便在那蛛网之中来回窜梭。
不等夏侯烨吩咐;胡义生也知道是蜘蛛的问题了;立既使人捉了两只鸡来;小心地用筷子夹了一只蜘蛛放于它的身上;不过一会儿功夫;这只鸡便蹬腿而亡;竟是死得冠乌啄青;与中了寒毒时一模一样。
事已至此;真相便算是大白了;这锈金树虽是只玷了下半截用以培栽金桔;但因这地蛛吸了它根部的汁水;竟使它蛛身带毒;毒液在其体内积聚;足部微有尖刺刺进皮肤;便使接触之人中了剧毒。
事虽查清;但这金桔竟能养活毒虫;明显地;胡义生一得知其中关窍;脸色当既变了;他在官场经营良久;自是知道其中厉害;曹家金桔每年送往后宫的;不知凡几;他当也明白;这金桔不是普通的金桔了。
急风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关窍
可他明白其中关窍之后;第一句话却是:“陈总管;您看;此案可否就此结?”
夏侯烨却是一声冷笑:“就此结案?”
有风从门隙里吹了进来;拂起垂落于地的柔纱;蛛网半残;尘蒙锦秀;得他的脸孔半隐暗夜之中;却是冷凝如霜。
这便是他身处的环境危机四伏锦绣绫罗看似温暖和悦实则到处刀锋;无人援手。
被他一质问;胡义生腿一软;原想着跪了下去;可到底没跪;便以为他不信任自己;忙道:“陈总管;依下官见;曹梦亭之死;便是因为误吃食物所制;秋季进补过甚;两两相冲;加上他年纪老迈;行乐不加节制;所以;此案并无犯案之人;您看……如此结案;可还妥当?”
夏侯烨脸色平静可我在他身边感觉得到他身子绷得极紧双拳在身子两侧捏成白色;心里已怒到了极点;可隔不了一会儿;他身体却渐渐变松了;反而微微一笑:“如此甚好;胡大人想得周到。”°t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周围的锦绣荣华;亭台楼阁;带给他不了半分的温暖;反而处处皆是刀锋冷剑。
可他唯有在凄风冷雨之中独独而行。
不自觉地;我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却发觉他手心冰凉。
他轻声一笑:“如此;这位江氏;就由我们带走了。”
胡义生自是明白其中理由;连声道:“陈总管放心;如那孙长忠问起;江氏自是染了急病身亡。”
这胡义生当真识相;那株消失不见了的金桔他一句话也没有提起;反而急急地要结案;明哲保身之态尽显;只怕他心底更是想着;曹家灭口;不是要连自己一起灭了吧?
正值此时;忽然之间;风摇烛动;那帷纱忽地飘向半空之中;屋子里的燃烛一下子灭了;我听见了椅凳揭翻之声;衣带风起;杯碟落地;等得屋子里的灯再一次亮起;却看见三个蒙面青衣人挟持了江氏;想从窗口而逃;却被屋顶扯下的帷纱蒙住了身躯;一时之间;挣扎不脱了。
而那盏点亮的灯;却是燃在夏侯烨的手里的;看来;刚刚的垂纱是他扯下的;阻住了那三个想要劫持江氏的人;可我知道;他体内断魂针未除得尽;每用内力一次;便要恢复良久;此刻虽勉强将那些人拦住了;但只怕已到了强驽之未。
我忙走进去贴近他站着;果见他的身子微微颤动;见有了倚靠;不自觉要将身子倚在了我的身上。·
胡义生原本带了十儿名侍卫的;此时却一丝儿响动都没有;看来;这群人在外面还有接应之人。
这时的情形;当真极险;屋内我与胡义生;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而夏侯烨已到了强孥之未……可我看得清楚;那三名蒙面青衣人将身上脸上蒙盖的帷纱扯下来之后;竟是没有带了江氏向窗外逃走;反而眼中有了惊震之色;当中带头的那人道:“你是谁?”
他问的;自然是夏侯烨了。
第五卷 急风 第二百二十五章 凝止
夏侯烨身子虽在颤动,手里的灯烛却是凝止不动,反而一笑:“既然来了,还能走得出去么?”
他的身手,让那三人极为震惊,却是迟疑了起来。
我们来府之前,经过了简单的易容,因胡义生上过金銮殿,为防他瞧出端倪,夏侯烨便自配了一些药物将我和他的嗓子弄得粗哑,即使是京师来人,也不可能瞧得出什么来。
可那青衣人眼中却极为激动,竟是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他手中有物飞起,却不是击向我们,反而向屋子另一侧站着的胡义生击了过去,胡义生软倒在地,却听他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我暗道不好,看他的样子,竟仿佛认出了夏侯烨的身份?
夏侯烨却低沉了嗓子,忽道:“小娘子,何必蒙面?既有胆子来这里劫囚,可否有胆量跟我往刑部大牢走一趟?保证待候的你舒舒服服的。”
他微带冷意的嗓门却说出略带邪气的话来,其口气却与那公门中人并无二致,和他原来的帝王身份自是全无一丝相似之处来,那首要的蒙面人眼里便流露些失望,却是冷声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这人原来的嗓门压得极低沉的,此时话说得多了,便露出了原来的声音,倒真是一名女子,她的声音使我有一丝熟悉之感,可临到头要想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知道夏侯烨在慢慢地恢复体力,此时不过在拖延时间,让他们犹豫不定,不会马上将江氏带走而已。
便仔细打量为首那人,却见她全身青衣,青纱蒙面,身上自是除却了所有能暴露身份的东西,耳鬓更用头发挡住了,让人看不出一点儿的耳廓,连眉毛都用青巾遮挡,只余一双眼露在外面,看来,是夏侯烨刚刚瞬时之间和她交手,才发现她女子的身份的。
她为什么要劫持江氏?那盆金桔为何消失不见?
锈金树之事除了曹家,便只有宫内少数几人知晓,她既是劫持江氏,便不是为了曹家了?
我脑中急电念转,更知此时形势极为紧急,一言不合,他们就会动手,而夏侯烨体力未复,又怎么能抵挡得住?
“你们,当从那万象神殿而来吧?”我忽然道。
万象神殿,是中朝皇宫建成之时的称呼,我如此疑问,却是使得她身形往后一退,眼露了极震惊的神色,那种似曾相似的熟悉之感便又在我脑内萦绕。
“既是从那里而来,便当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能插手得了的。”我低声笑道,“殊不知,玉楼琼殿,却也是万丈深渊,我劝诸位,还是别插手闲事的好。”
她眼里震惊之色更浓,却再问了一句:“你们到底是谁?”
我反问道:“你又是谁?”
此时万籁俱静,连些微些晚风都没有,胡义生歪倒在墙角,已经昏了过去了,江氏被他们劫持于窗台边,鬓发散乱,头微微地垂着,灯光透过薄纱垂帷,照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暗,瞧不清她到底被人禁制了没有。
第五卷 急风 第两百二十六章 鸣叫
窗外传来一两声蛐蛐儿的鸣叫,在静谧的夜晚那声音空灵如要夺人魂灵。
她忽地一笑,缓缓从头上摘下了蒙面巾,嗓门也变得清脆雍容,如她在皇宫时一样:“原来,我们只想劫了江氏便走的。”
一轮半月从半敞的窗子探头进来,衬着她身上的黑袍,自没有半分的锦绣贵气,但自她取下了脸上的蒙面巾瞬间,便如身上穿着了最华丽的锦袍,富贵华雅。
华妃端木蓉,在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现身了。
而她,却也起了杀人灭口之心。
我侧头向夏侯烨望了过去,却迎上了他的视线,从他眼内,我同样看到了震惊之色。
她未回后宫,潜行千里,到底为了什么?
“无论两位是什么人,和宫里有什么关系,今日,只好对不住两位了,正如你们自己说的,玉宇琼楼,却也是万丈深渊……幸好,黄泉路上,你们也有人相伴。”
端木蓉脸上露出了不忍之色,却是缓缓从腰间拔出软剑,晚风吹拂,剑刃泛着寒光,透出森森杀意。
夏侯烨哈哈一笑:“只怕你们也走不出这院子。”
听了这话,端木蓉却是手一抖,软剑剑尖跟着颤动,眼内又现迷惑之色,喃喃道:“不可能……”却是注目于夏侯烨,“既是要送你们上黄泉路了,也不怕告诉你,我此行为何……你们想尽了办法灭口,想必已然知晓,这锈金树的秘密,未曾想,曹家行动如此之快,不过三日功夫,所有的痕迹便被抹得干干净净,后宫之中金桔全成了真正的济州金桔,曹玉润依旧是那忠心仁慈的玉妃,更是传来身怀有孕之象,而曹杜卿,依旧位高权重,鞠躬尽瘁,只不过,自当普仁寺之后,皇上便隐居行宫,不见外臣,便我们这些嫔妃都躲避不见,当日随皇上参加祭祀的侍卫更是消失无踪,政事多由辅政大臣决策,大事却是搁置不办,要等皇上从行宫出来,皇上在行宫已呆了十几日,从来没有过的十几日!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望着夏侯烨,却是如崩溃一般地述说,手里的软剑几乎握不住,她已然下定了决心,如不能证实心中的疑惑,便要让我们成为永不能开口的人。
只有身亡之人,才不能开口。
玉妃与曹杜卿的异样,自是瞒不了她,她知道宫里面已查不出蛛丝马迹,便只有从曹家着手,所以,她便潜出皇宫,来到了归风镇,可未曾想,这唯一的事主曹梦亭也身亡了……那盆放于窗台上的金桔,想发是她拿走的吧?
如今,她手里唯一的证人,便是这位江氏了。
可以肯定,她必是一直潜伏于附近,查探这屋子的情形,见到我们要将江氏带走,终于忍不住现身劫持。
此时情景,已让我们骑虎难下,夏侯烨体力未复,却是不能与她一战,看来,唯一的途径,便只有亮出身份了……他,又要重坐那华宇琼楼亭之下,而我……
未曾想,我们分离的时刻,来得那么的快。
夏侯烨却道:“看来,姑娘告知在下那么多宫中秘闻,我们当真走不出这曹家小院了。”
我一惊,却见他握紧双手,蓄势待发。
他想硬闯了出去?
可以他心中的身体状况,能行么?
窗棂之间忽有冷风吹进,将屋子里的帷纱拂起,金黄色的穗子扫过蒙尘的桌面,在那上面留下了如弯弯曲曲滑行的轨迹,此时,却有哨声忽起,由远至近,一时之间,屋子四周围都响起了此起披伏的响哨之声,却如黄驹过隙,须臾之间便声消风静。
第五卷 急风 第两百二十七章 生死
端木蓉脸色大变,疑惑不定地望向了夏侯烨:“你们竟在这里等着我么?”
她怀疑是曹家布下了陷阱,张好了网来擒她,看来,来的人并不是她的人?
她的怀疑,不无道理,她与曹玉润已成生死之势,她发现了曹家祸害后宫之事,原以为已经掌握了所有,却未曾想,普仁寺之变让一切都改变了,夏侯烨失踪,曹杜卿眨眼之间便消灭了所有物证,曹玉润莫名有孕,使她闻到情状紧急,让得她不顾“如无圣旨,后妃不得出宫”的规矩,不得不潜出宫去,去寻找曹家破绽,却未曾想,在此时,曹梦亭却死了,那么,利用江氏引她出现,再一网打尽,使她再无回宫之机,更因她是偷潜出宫,即便是死在外面,也不会有人追查,朝廷为遮掩此事,更会竭力消弭,可以想象得出,她如今确实落入网中的小鸟,只能任人宰割。
可我知道,夏侯烨不过是个假总管,因而,她所猜测之事,便不可能发生。
从半敞的窗棂之处,我看见有黑衣人倏來忽去。手里拿了上了弦的连机弩,冒着寒意的箭尖从窗棂处探进来,哨声过后,屋子四周围却立即静了下来。
连窗棂之处刚刚还半遮半掩的月色,也引入了云层之中。
夏侯烨扬声道:“是哪路朋友前来,想与曹家过不去?”
他的语声,在静谧的夜空之中传出老远,却无人答话。
隔了良久,我才听见了一两声轻笑,那笑声娇媚柔腻,仿佛入口即化的千层糖酥,在舌尖化开,那甜味却是一点一点的仿佛要渗入了四肢百髓。
我原以为这声音比来自屋外,可朝门口望去,却只见外面风声寂寂,寒林森森,月色从云层之中重钻了出来,撇下一路清辉,染得青石板路镀上了一层白银。
待得我醒悟过来,那声音
来自屋内之时,却见端木蓉脸上如见鬼般惊异的神色,她的视线,望的地方,却是近处……她两名手下劫持的人质:江氏。
只见那原来低了头蓬发垂面的江氏,此时缓缓地抬起头来,随手一抖,那两名劫持着她的人便倒退几步,竟是跌撞向墙,昏了过去。
粗砾的麻衣囚服从她的手腕之处滑下,滑落手肘,露出了被用刑之后青肿紫瘀的皮肤,脸上伤痕犹在,那惊慌柔弱的神情却消失无踪,散发遮挡之处,眼眸冷凝如冰。
她抬起头来,眼眸扫过屋子,眼角含春,嘴角略有笑意,道:“等了这么久,未曾想到,该来的人来了,不该来的人也来了。”
她转头望了我,轻声道:“锦儿,却未曾想,会在这里遇上了你?”
她的话如重锤一般,直击入我的心底,使我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却只见她伸手将额角一缕乱发拨向脑后,浅笑嫣然之中,有灯影从她眸间掠过,竟有冰蓝之色一闪而逝。
“端木华,你是端木华?”我失声大叫,“怎么可能,怎么会?”
她却是向我微微一笑,回身向端木蓉道:“姐姐,好久不见,你可曾好?”
端木蓉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一直往后退,一直往后退,直至背部贴到了墙壁,才凝止了身形,嘴唇颤颤,脸上却现了苦意:“你竟布下了这么大的陷阱来对付你姐姐么?”
端木华轻叹一声:“姐姐,华弟既要回南越,怎么能不带上你?从小到大,你不是一直在教导我么?没了你的教导,华弟只怕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稳,毕竟,你我一母同胞,是这世上最亲的亲人,我怎么能忘了你?”
说道最后一句话,他已是从牙缝里发出声音了,冰冷的如隆冬湖面冰块撞机磨擦。
第五卷 急风 第两百二十八章 走远
我暗暗心惊,看来这端木华并未走远,却一直潜伏在中朝境内,在宫内宫外布防,寻找锲机他知晓了端木蓉查找绣金树一事,知道她迟早会查到归风镇,便于一个月之前以歌女身份进入曹府,成了曹梦亭的小妾,曹梦亭身中绣金树之毒身亡,使他为唯一的证人,他了解自己的姐姐,必不会善罢干休,会在归风镇探听消息。
他撒下了好大一张网,为的就是他自己的姐姐。
他和她,为什么竟有这么大的仇恨?
可是,他为何用了江氏这个身份?难道连我们会在归风镇出现,他也算计到了么?
如此说来,此人的阴狠狡诈,却是无人能及。
他有没有认出夏侯烨来?
我忆起那一次,他刺进夏侯烨胸膛之中的利刃,如毒蛇吐蕊,毫不迟疑,不自觉地,我便往前走了两步,挡在夏侯烨的身前,道:“端木华,既然是你,便好了。”
他回过头来,秀发扫过了纤巧的下巴,在暗暗的灯光之下,竟是柔媚如水,却道:“锦儿,你全变了,竟和他联手就么?”
我心里一阵冰凉,他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只得问道:“你为何要扮江家人?”
他轻轻地用手指夹了鬓角的一缕秀发,侧头向我笑道:“锦儿莫非当真不知道么?”
室内灯光暗暗,照得他脸上残红微润,秀发微扫,我心中已知他是一个男子,却做出如此娇媚的神态,这情形实在太过诡异,使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见我没有答话,却是一声轻叹:“也不知怎么的,那么多姓氏的女子我没扮,不由自主地,就扮了江姓了……”他朝我嫣然一笑,“也许因为,江姓,能和锦儿更近一点吧,却未曾想,我的希望却实现了。”
他此时的笑容,当真纯美洁净,如春日初融的冰水,不染杂质,可我瞧在眼里,却不由自主又打了一个冷颤。
端木蓉何等精明,自是亭懂了我们话里的意思,呆呆地望向夏侯烨,想要走过去,却又犹豫万分,嘴唇微微颤抖,最终却只问了了一句她问过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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