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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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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的相处,守礼守矩,一板一眼。

  ☆、第二百三十六章 臣乱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臣乱了
    赵翀现在再去回想,他甚至已经忘了,跟锦瑟是怎样的相处的了。
    满脑子里都是颜十七的一颦一笑,或嗔或怒。
    得理不饶人,无理争三分。
    她们两个,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啊!
    可是,现在,锦瑟的记忆回来了,那么十七还会是从前的十七吗?
    如果重新变回了锦瑟,他们两个又将如何相处?
    想着颜十七再也不是那个从沂州一路跟着他的颜十七了,他整个的人就被莫名的恐惧给包裹了。
    窒息的感觉席卷,他就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
    身子一踉跄,竟是差点儿摔倒。
    皇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至于吗?”
    赵翀苍白着一张脸,“臣不知道!”
    皇上道:“翀儿,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对于自己要做什么,从来都是心中有数的。每一步,你都走的很好,算无遗策。现在这是怎么了?”
    赵翀道:“臣乱了!”
    皇上挑眉,“一曲琴瑟和鸣,就让朕最得力的干将心乱如麻了吗?果真如此,那接下来的事情,倒是很让朕期待了呢!”
    赵翀眉头打结,“皇上就是这般体恤臣子的吗?”
    皇上扯动唇角,“想起你每每咄咄逼朕,能看到你吃瘪,朕甚欣慰。”
    赵翀就彻底无语了。
    皇上没有坐辇,就这么一路步行着,同着赵翀到了大门口。
    帝师府的车队已经浩浩荡荡的走远。
    皇上眯了眼睛远眺,“他们倒是挺快的!”
    赵翀道:“您的师妹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皇上叹气,“二十多年了,朕老了,她倒好像还没变。”
    赵翀抿唇,“皇上赶紧上车吧!外面风大!”
    皇上看了看他,“你是不是心里很着急?”
    赵翀道:“臣不该跟皇上说实话!”
    皇上道:“用不着害羞!朕也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朕懂!”
    赵翀抚额,“皇上,臣心里真的好着急!能不能允臣骑马先行一步?”
    皇上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去吧!只是你这大氅都脏成这样了,招摇过市,真的好吗?”
    赵翀下台阶的脚步就踉跄了一下,然后脚步加快。
    从蛮牛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皇上愣愣的看着他一连串如行云流水的动作,“他至于这般猴急吗?”
    声音落在了风里,竟是无人应声。
    “李寅锐!”皇上大喝一声。
    “臣在!”李寅锐走上前来。
    皇上蹙眉看向他,“你又发的什么呆?”
    李寅锐道:“实不瞒皇上,臣在想颜十七小姐的瑟声。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造诣。”
    皇上道:“你该不会也有什么想法吧?”
    李寅锐撇嘴,“臣只是觉得,上天是公平的。正因为傻了那许多年,颜十七小姐才会一开窍就这般惊才艳艳吧!”
    “好一个惊才艳艳!”皇上语重心长的重复,“也唯有她才能教出这样的女儿吧!”
    目光看向马车消失的方向。
    卫国公老夫人的马车,的确不是一般的舒适。
    马车本身厚重而少颠簸不说,马车里面更是宽敞的很。
    铺着的是老虎皮,盖着的则是羽绒的软被。
    车里的茶水点心更是一应俱全。
    高氏让颜十七靠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槿儿,你醒醒!你不能睡!你陪娘亲说说话,好不好?”
    她的心中被恐惧塞满。
    那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莒州那场百年不遇的暴风雨后。
    颜十七躺在榻上,仿佛再也不会醒来了。
    现在,她也是这种怕,很怕颜十七若是就此睡着了,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娘亲,我没事!”颜十七有气无力的道。
    同车的关山月看不下去,“姐姐,不如就让十七睡一觉吧!她这个样子支撑着,只会更累。”
    高氏咬唇。
    车窗上响起敲击声,随之,罗跟的声音传来,“太太,皇上将赵大人派来了。十七小姐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及时说一声。”
    高氏这才松了口气。
    赵翀的医术她还是相信的,毕竟刚刚颜十七的人就是赵翀给救醒的。
    报晓也将在山庄的遭遇粗略的说了,颜十七并没有中毒。
    当着皇上的面,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为了将水搅浑。
    高氏轻拍颜十七的背,颜十七合上眼皮。
    车上的人刚想松一口气,颜十七却又突然爬起,哇的一口吐了出去。
    “槿儿!”高氏惊呼。
    “停车!”关山月大喊,“赶紧请赵大人上车来。”
    丫鬟刚刚跳下车,赵翀就已经钻了进来。
    看到颜十七苍白的小脸,以及无神的双眼,心中就如同被针扎了般,疼痛难耐。
    “赵大人!”高氏急急的喊,“麻烦你再给槿儿看看!”
    赵翀这才坐了过去,伸出了在袖中刚刚攥紧拳头的手,接过高氏递上的颜十七的手腕。
    指下的触感,微凉。
    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认真的把脉。
    心中明明翻江倒海,面上却要装作一片平静,这得多大的自制力?
    天知道,他多想拥她入怀,紧紧的抱住她,最好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密不可分。
    那样,无论再有多少的算计和伤害,他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为其阻挡了。
    天知道,他有多少话要跟她说,告诉她,她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
    就因为那该死的男女大防,就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他虽然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他们之间却又似乎隔着万水千山。
    他决定了,今日之后,倾尽全力,也要娶她过门,从此护她毫发无损。

  ☆、第二百三十七章 珍稀药丸

第二百三十七章 珍稀药丸
    高氏从旁掉泪,“不是说没有中毒吗?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赵翀收了手。
    “如何?”高氏和关山月异口同声的问。
    赵翀抿唇道:“阿七-------十七小姐她不胜酒力,吐出来,也是好事。”
    高氏和关山月齐齐松了口气。
    高氏道:“非是我不相信赵大人,就是想再确认一下,真的只是醉酒吐?”
    赵翀道:“是!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我先下去了!”
    恋恋不舍的看了颜十七一眼,转身,却动不了,衣袖被人抓在了手里。
    颜十七皱了小脸,可怜兮兮的道:“我难受!”
    赵翀大恸,死死的盯着那只莹白的小手,拼命忍着想把她握在手里的冲动,“哪里难受?”
    颜十七道:“哪里哪里都难受!”
    “你想让我怎么做?”因为压抑太过,反而让声音更加的颤抖。
    颜十七道:“有糖吗?”
    赵翀道:“有黄连------做成的药丸。”
    “给我吃一颗吧!”颜十七有气无力的道,“嘴里没有味道!”
    “好!”赵翀探手入怀,掏出一个瓷瓶来。
    “奴婢来吧!”报晓接了过去。
    赵翀却径直倒出一颗,递到颜十七面前,“你真的不怕苦?”
    颜十七张嘴,赵翀便直接将药丸送到了她唇边。
    指尖划过唇瓣,药丸划过舌尖,滚入喉中。
    颜十七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报晓连忙倒了杯茶水,高氏接了过去,亲自喂颜十七喝了。
    颜十七便倚在高氏身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高氏向赵翀道谢,“多谢赵大人,只是这药丸------”
    赵翀从颜十七脸上收回视线,“婶婶放心!这药丸是急用药丸,生命垂危的人服了,也能支撑几天。十七小姐,身子虚弱,服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关山月道:“那岂不是很珍贵?”
    赵翀道:“是从前我师父留下的,总共就给了我两颗。十七小姐跟这药丸有缘。我先下去了!十七小姐若还有不适,我随叫随到。”
    诸人目送着赵翀下了马车。
    颜十七喟叹一声,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高氏道:“赵大人跟宁太医是同一个师父,留下的东西想来是好东西。”
    关山月道:“统共就留下了两颗,他就拿出了一颗给了槿儿。这赵大人,还真舍得啊!”
    颜十七听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却并不安稳。
    时不时的喊叫两声,甚至会莫名的哭起来,喊又喊不醒。
    途中又两度停车,喊了赵翀上来。
    每次赵翀都是仔细诊了脉,确定是做噩梦魇着了,才重新启程。
    及至回到高府,颜十七也还是睡着的。
    颜如松还是不加别人之手,亲自将颜十七抱回了朝夕院。
    高氏寸步不离的守着。
    高老爷子和高老太太也闻信赶了过来。
    因为沅王妃和周怿,以及谷夫人同谷宵蕴都到了府上,还有赵翀和虞浥尘。
    高老爷子和颜如松便去招待男客。
    关山月一个人招待女宾。
    好在,客人也知府上多事,便很快告辞了。
    周怿和谷宵蕴都走的恋恋不舍。
    赵翀没能再为颜十七诊脉,因为宫中一下子派了两个太医来,宁建合也在列。
    平生第一次,赵翀恨自己走了仕途,没有做太医。
    赵翀从高府出来,已是午后。
    肚子里饥肠辘辘,他却没有胃口进食。
    脑子里除了颜十七那张苍白的小脸,再也融不进别的东西。
    沈铨牵马过来,“主子,去哪里?”
    赵翀道:“山庄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沈铨道:“那个婆子本身就已经被金鼠控制,于众目睽睽之下推出来,相信太子府应该会给个说法。”
    赵翀冷哼,“只怕到最后,折的也就是个侧妃。”
    沈铨道:“不尽然!折一个侧妃,也就等于折一个总兵。”
    “先回府再说吧!”赵翀疲累的道。
    两人上马,穿过大街小巷,回到了卫国公府。
    寒冬腊月的天,冷风刺骨。
    下了马的赵翀,一脸的铁青。
    不知道是被冻得失去了正常的人色,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迎头碰到了卫国公世子赵翱,“宴会可热闹?祖母和母亲也回来了吗?”
    因着卫国公世子夫人简氏有孕,孕期反应又正在发作,赵翱为了陪简氏,就没能去赏梅宴。
    所以,赏梅宴发生了什么,他是一无所知的。
    “在后面!”赵翀抛下三个字,便匆匆离去。
    赵翱看着这个向来古怪的弟弟,问沈铨,“怎么了,这是?”
    他跟这个弟弟,虽非一母所生,却也不是关系疏淡的。
    也就这些年,赵翀外放,少了联系。
    从前,赵翀待他也是很亲近的。
    他对这唯一的弟弟自然也是极尽的纵容和袒护。
    尤其是赵翀小时顽劣,他也没少为他挡下父亲的鞭子。
    沈铨道:“赏梅宴发生点儿事,皇上没有用膳就回来了。主子他至今没吃东西。想来是饿着了。”
    赵翱道:“那赶紧去吩咐啊!”
    沈铨道:“属下去看看!”
    赵翱摆摆手,又喊了小厮来,“去跟夫人说,吩咐厨房那边给二爷做些吃的送去。”
    小厮应声而去。
    赵翱本来要出去的脚步就又收了回来,觉得孩子自己亲自去交代的好。

  ☆、第二百三十八章 闹上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闹上了
    沈铨一路到了青竹院,赵翀的小厮云逐正在院子里发呆。
    “主子呢?你不跟去伺候,在院子里发的什么呆?”沈铨道。
    云逐就如同看到救星般两眼放光,“沈先生去看看吧!爷一回来就把小的赶了出来。然后,关上门里面就没动静了。”
    沈铨一怔,那他怎么去看?
    看了看主屋的方向,摇了摇头,吩咐云逐道:“你去厨房,看有什么吃的。”
    打发走了云逐,沈铨就处于了云逐刚刚的状态。
    梅香山庄的事,他虽然处于外围,但对于整个的事情也是倍清的。
    颜十七这一出事,直接捅了他家主子的心窝子。
    这下子,怕是事情大了。
    早就知道,一个又一个的十二属相卫派去颜十七身边,那颜十七在主子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如今看来,那绝对不是一般那么轻微了。
    恐怕已经是心头肉了。
    他不理解的是,既然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为何不干脆娶回来呢?
    那样护起来也可以名正言顺啊!
    就像今天这样的事情,据他这个外围者的观察,有好几次这主子都差点儿没忍住。
    明明想挺身相护,却偏偏还要顾忌颜十七的名声。
    他都觉得自己主子在梅香山庄里,肯定是已经憋的内出血了。
    恐怕,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般隐忍过吧!
    颜十七这也就是没有被人算计了去,真要是让颜十七吃了杜锦彩和杨湘那样的亏,估计,他家主子肯定能把整个梅香山庄给掀翻了。
    但颜十七终归还是晕了过去。
    为此,他家主子还不定怎么自责呢!
    情之一字,当真是费思量啊!
    主屋的门呼啦一声开了,倒把正在发呆的沈铨吓了一跳。
    浑身打了个激灵,陪着笑脸道:“主子饿了吧?云逐已经去厨房了,快回来了!”
    赵翀手抓在门上,问道:“那个彩头怎么回事?”
    沈铨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肯定因为自己陪着主子饿肚子的缘故。肚子空了,脑子也就空了。“什么彩头?”
    赵翀烦躁道:“那个长着一张鬼面的老头!”
    沈铨恍然,“主子说的是十七小姐嘴里的丑伯啊!属下当时也好奇,就私下里找山庄的下人打听了一下,那个丑伯在庄子里几乎是透明人一样的存在。他是专门管着梅香酒的。从不与任何人交流,所以,平时大家也几乎当他不存在。”
    赵翀随手要关门。
    “但是------”沈铨说了这俩字,赵翀就不耐烦的看了过来。“金鼠在离开山庄前给属下递了消息,在制服那个想要给十七小姐塞药的婆子的时候,那个丑伯适时的出现了,并且还帮他藏了人。”
    赵翀若有所思,“那依你看,那个丑伯会不会武功?”
    沈铨道:“属下观察过了,他虽然看上去年龄显老,但是步伐稳健,看着倒是与年龄不符。不是因为常年练武的原因的话,那他那副样子就是易容的。”
    赵翀道:“应是易容的。”
    说完,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
    沈铨摸摸鼻子,总觉得那门好像是撞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了似的。
    云逐提了食盒来。
    沈铨指指屋子,示意他去敲门。
    云逐便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抬手扣门,“爷!饭菜来了!”
    屋里毫无动静。
    云逐再扣,“爷——”
    一个硬物就砸在了门上,里面传来了赵翀没好气的声音,“滚!越远越好!”
    云逐就吓的赶紧后退,退到了沈铨身边,苦着一张脸,道:“先生还是您来吧!”
    沈铨接过食盒,冲着他道:“你去大门口守着。看到老夫人和夫人回府,就赶紧回来说一声。跟我说一声啊!”
    沈铨提着食盒,却没有去向主屋,而是转身去了自己在东厢的房间。
    有人心里焦躁不思饮食,但这跟他没关系啊!
    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啊!
    沈铨狼吞虎咽的用了饭菜,云逐就小跑着回来了,“先生,都回来了。要去禀告爷吗?”
    沈铨摇摇头,“爷现在正火旺呢!你敢去吗?”
    云逐一脸的纠结,“那现在怎么办?”
    沈铨道:“你现在去后院,找老夫人身边的彩蝶或者夏蝉,就说爷自从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一开始还听到了哭声。”
    “爷没哭!”云逐很认真的强调。
    沈铨就抬手拍向了他的脑袋,“你个傻子!不这样说,老夫人会来劝爷吗?不来劝,爷饿死了,怎么办?”
    云逐转过弯来,捂着头,一溜烟的跑走。
    估摸着时间,沈铨就去了主屋那边,隔着门,道:“主子,老夫人一会儿就该到了啊!”
    屋里还是毫无动静。
    须臾,院外便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沈铨立马换上了一副愁苦的表情,唉声叹气的在门口踱步。
    “怎么回事?”卫国公老夫人吐气如雾的匆匆走来。
    后面跟着温氏和沙毓颖。
    沈铨连忙上前行礼,一张脸都成了苦瓜了,“属下也不知啊!主子回来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怎么叫都不应,不吃也不喝。老夫人赶紧劝劝吧!这样子下去,身体会垮的。”
    温氏不等他说完,就奔到门前,咣咣的砸门,“翀儿!翀儿你开门!有什么事,当面说。不是哪里不舒服吧?”
    “我没事!”赵翀有气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们能不能让我静一静?”
    “静什么静?”老夫人脚一跺,“沈铨,去把门给我踹开!”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就一个要求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就一个要求
    沈铨道:“老夫人,这天寒地冻的,门若踹坏了,这屋子可就没法住了。”
    老夫人眼一瞪,“让你踹,你就踹。哪那么多废话?”
    沈铨就唯唯诺诺的到了屋子跟前,“主子,属下无礼了啊!”
    抬脚重重的踹去,却是踹了个空。
    整个人收势不及,差点儿撞到赵翀身上。
    沈铨收回脚,连忙退到一边。
    赵翀则缩了回去。
    老夫人便在沙毓颖和彩蝶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温氏一进屋就禁不住抱怨,“谁服侍的?不知道给主子生个火盆吗?”
    云逐就颤颤巍巍的跑了进来。
    老夫人道:“你也别怪下人了!要怨也只能怨你这个儿子,自作自受。说吧!你这是闹的哪一出?”
    赵翀笔直的站在内室的窗前。
    老夫人往榻上一坐,“说话啊!你饭是给我吃的啊?”
    赵翀叹气,“孙儿无话可说!”
    温氏冲过去,扯了他的胳膊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祖母说话呢?”
    老夫人冷哼,“官越做越大,这脾气也是见长了啊!”
    赵翀回头,“祖母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道:“你这闹的什么脾气?”
    赵翀不说话。
    沙毓颖小声道:“莫不是帝师迁怒到表哥头上了吧?”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翀儿救了他外孙女的命,他不感激,还想怎么着?”
    沙毓颖道:“我看表哥拉着个脸,肯定是有人给他气受了啊!”
    老夫人眯了眼睛看向赵翀,“能给你气受的,也就是皇上了。怎么?他自己儿子不争气,倒是冲着你发脾气了?”
    赵翀纠结了眉头,“没有!是孙儿自己心里不舒服。”
    “你心里不舒服就可以不吃饭了?”温氏生气的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不懂吗?”
    见赵翀只是沉默,温氏又赶忙吩咐自己的大丫鬟早莺去厨房。
    老夫人看着赵翀,“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对那个丫头起了心思?”
    沙毓颖酸酸的道:“连衣服都脱了给人家铺垫着,还从未见过表哥对谁这么细心过呢!”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颖儿也累了!先回去吧!”
    沙毓颖咬唇,却又不敢不遵从。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
    老夫人又将一众下人遣了出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翀道:“太子府那边给出了什么答复?”
    老夫人道:“确实在赏梅轩找到了那个脸上有痦子的婆子,至于会审出什么结果,你应该能猜到。”
    赵翀抱臂后退着倚在窗上,“皇上没有强行留下锦衣卫插手此事,还是存了保全皇家脸面的心思。所以,此事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推出一个替罪羊。”
    老夫人道:“那你认为这个替罪羊,太子会选谁?”
    赵翀道:“太子之所以能够登上储君之位,镇海侯府功不可没。所以,在目前,太子还离不了镇海侯府的情况下,镇海侯府还算安全。”
    老夫人叹了口气,“皇上也是够不容易了,坐在那个位子上,看着高高在上,其实也是左右为难。制衡各方势力,难啊!从前看太子也是个沉稳的人,怎么自从那府里出事,不仅太子妃像是变了个人,就连太子也是越来越焦躁了呢!”
    赵翀手抚着下巴,“或许就是因为太子府妖魔鬼怪太多吧!”
    温氏道:“你也甭替颜家那丫头打抱不平了,她今儿也不算吃亏。比起杜家小姐和杨二小姐的当众出丑,她好像没什么损失吧?”
    赵翀急道:“她都昏倒了啊,还不严重?”
    老夫人狐疑的看着赵翀,问道:“她可是真的被下药了?怎么跟那两个的反应不一样呢?”
    赵翀低垂了眸子,“她的自制力强!再加上喝了酒,多少冲淡了毒性。”
    老夫人道:“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听说,酒能解毒的呢!”
    赵翀就握拳到嘴边,干咳了几声。
    温氏道:“我也让颖儿私下里去问过了当时在场,一帮丫头的确起了冲突,但颜十七似乎并没有吃什么亏。”
    赵翀挑眉,“那日在悲悯寺,有刺客来刺杀,因为没能杀了儿子,母亲是不是就觉得那些个刺客可以原谅?因为儿子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啊!”
    温氏怔楞住,“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赵翀道:“一样的道理!”
    老夫人蹙眉,“连你母亲都敢反驳了,出息了啊!那丫头就那么值得你维护?”
    赵翀道:“早就说过让你们去提亲的!”
    “我不同意!”温氏出声反对道,“先不说门第,就是颜十七那小身体,先是在南城门晕倒,今日又在梅香山庄晕倒。明显的就是个病秧子,娶进门来,肯定是要拖累你的啊!将来,肯定也不好生养。”
    “那母亲就看着办吧!”赵翀就颓废了神情道。
    温氏又是一怔,“什么意思?你的婚事这是要交给母亲做主了吗?”
    “是!”赵翀道,“母亲就看着办吧!”
    温氏更加难以置信,“你没什么要求?”
    “有!”赵翀道,“我就一个要求,母亲给我找的那个人,必须能跟我琴瑟和鸣。”
    “你------你这个混小子!”温氏伸手指着他,“说来说去,还是要那颜十七!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不想想现实吗?”
    “母亲不用纠结了!我是想娶她,可惜,这件事情,不是我想娶,人家就会嫁的!晚了------”赵翀说着,竟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摇了摇,站立不稳。

  ☆、第二百四十章 从实招来

第二百四十章 从实招来
    “翀儿------”温氏惊喊着扑了上去。
    老夫人也是从榻上倏地起身,面色大骇,冲着外面大喊:“来人!快来人!”
    先前被遣出去的下人们,闻听动静不好,全都鱼贯而入。
    温氏是一下子慌了。
    老夫人道:“彩蝶赶紧去找侯爷或者世子爷,让他即刻进宫,赶紧请太医来。这都吐血了------莫不是外放这几年身子骨出了问题吧?”
    沈铨和云逐一起将赵翀扶到了榻上。
    温氏就着急的嘤嘤哭了起来。
    “我没事!害祖母和母亲担心了!”赵翀虚弱的道。
    “你就别说话了!”老夫人急躁的道,“沈铨,你说!这些年一直是你随身服侍的,翀儿这是怎么回事?在外可曾受过伤?”
    沈铨直起身子,“回老夫人的话,主子也是习武之人,身体一向康健。”
    老夫人咬牙,“那这次就是急怒攻心了?”
    沈铨不接话。
    老夫人不耐烦的看向温氏,“哭什么哭?不过是生场病,你让他歇一会儿。沈铨跟我出来!”
    沈铨便恭顺的跟在老夫人身后出了内室。
    到了外间的敞厅,夏蝉扶着老夫人在茶几主位上坐了。
    沈铨恭敬的立在一边。
    老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说吧!他这是怎么回事?”
    沈铨摇摇头,一脸的苦相道:“属下也是不知!”
    “撒谎!”老夫人一拍桌面,“你见天的跟在他身边,会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沈铨岿然不动道:“主子为朝堂之事,的确是日夜操劳,想来是累着了。”
    老夫人瞪眼,“别说那些个没用的!说说他对颜家十七丫头的心思,从什么时候起的?”
    若说她这堪比心头肉的孙子喜欢男人,她听后虽然有些疑心,但其实是不相信的。
    今日在梅香山庄,观那小子对颜十七的态度,明显的是上了心思的。
    最初,颜十七品酒的时候,她就观察过他的神情。
    那种眼神的热切和担忧着急,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休想瞒过她去。
    及至后来,亲自搬了瑟到颜十七面前,更有甚者,以琴音和瑟音,就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
    更别说颜十七晕了,他竟是亲自脱了大氅,为其诊治了。
    想到那一幕,禁不住冷哼了一声。
    寒冬腊月的天啊!
    没有大氅护身,不冻病了才怪。
    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吐血吧?
    总觉得这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古怪似的。
    “这------”沈铨目光闪烁,犹疑不定。
    老夫人黑面,“都什么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铨道:“在莒州的时候,主子就已经见过十七小姐不止一次了。”
    “嗯?”老夫人挑眉。
    沈铨硬着头皮道:“第一次是在莒州的仙姑庙前,当时为了募捐,十七小姐双笔写字。主子当时正好乘坐马车路过,就买了十七小姐的字。”
    “啊!”老夫人张大了嘴巴,“这么说来,那丫头双笔写字是真的了?”
    沈铨颔首,“是!第二次见面,是在莒州府衙的大堂上,十七小姐为兄伸冤,不惜自污。当时主子就坐在后面旁听。”
    “自污?”老夫人蹙眉。
    沈铨道:“当时颜四少爷为寒门学子陷害,起因就是那寒门学子对还是傻子的十七小姐动手动脚。十七小姐为了救兄,当堂说出了实情。”
    老夫人叹气,“那个丫头倒是个烈性!”
    沈铨道:“在这次庭审之后,十七小姐当街救下了怿皇孙。那个时候,怿皇孙呼救,大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一个人肯施以援手。偏就十七小姐识破了那两个人贩子的伪装。”
    老夫人瞪大眼睛,“当时,翀儿也在?”
    沈铨道:“我与主子刚刚到了那条街的酒楼,十七小姐的机智和勇敢,主子亲眼目睹。”
    老夫人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这几次见面,你家主子知道,颜家十七是不知道的!”
    沈铨点点头,“是!”
    老夫人蹙眉,“他们俩就不曾正面接触过?”
    沈铨道:“有!当时莒州瘟疫全面爆发,莒州书院院长颜秉正,也就是十七小姐的父亲,也是感染了的。大人去探病的时候,跟十七小姐是撞上了的。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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