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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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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公公一脸的惶恐,却一句话都没有辩解。
    皇上清了清嗓子,转向瑞王妃道:“皇弟妹或许不知道,这猜酒之事,是朕临时起意的。至于那八坛子酒,也是朕随意选了梅树,从下面挖的。这一点儿,在场的臣子都可以作证。”
    瑞王妃就闹了个大红脸,“弟妹惶恐!是弟妹想多了。”
    诗妍郡主道:“可是皇伯父,诗妍看到十七小姐跟那个老仆人好像很熟的样子,莫不是从前认识的?”
    颜十七嗤笑道:“诗妍郡主,刚才那个丑伯伯告诉我,说郡主都安排好了。让我一切放心呢!”
    诗妍郡主顿时大囧,“你------你怎么能这样?”
    颜十七道:“郡主想我怎样说?说这梅香山庄,我以前经常出入吗?说我跟那丑伯是故人吗?还是说,我就是跟人做好了套,要套皇上的三千两银子?”
    颜十七此刻,是真的怒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诗妍郡主一跺脚,竟是急的快哭了。
    瑞王妃看不下去,“郡主只是提出质疑,十七小姐缘何这般咄咄逼人?”
    “王妃这话真是好笑!”高氏终归是忍不住走上前来,“只准郡主血口喷人,就不准小女指证了吗?皇家的人这是摆明了要欺负人吗?”
    “大胆妇人!”六皇子冷喝,“你这是在藐视天威吗?”
    “藐视天威?”高氏冷笑,“六殿下好大的帽子!皇上都已认定小女胜出,你们却在这里往小女身上泼脏水,究竟是谁在藐视天威?”
    周怿重重的叹气,“承认自己不如人,就那么难吗?”
    所有的视线就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沅王妃连忙上前,扶住周怿的肩头,“童言无忌啊!当然了,有时候小孩子也是不会说谎的!”
    “弟妹,这样教孩子,不好吧?”太子妃也加入了进来。
    颜十七重重的叹气,然后看向高氏,“娘亲,槿儿终于明白了。难怪您之前一直耳提面命槿儿,此生不为妃不为妾,原来皇家的人当真是这般的不讲理啊!”
    颜十七边说着边后退。
    “你母亲竟是这样子教你的?”皇上的声音高亢的响起,整个人一下子肃冷了下来。
    “大胆颜十七!”六皇子大声呵斥,“说你们藐视天威,何曾冤枉了你们?”
    “六殿下,请慎言!”赵翀冷声道,“这般对待臣子的家眷,是想寒了天下臣子的心吗?”
    “赵翀!”六皇子厉喝,“你想做什么?我跟你有仇吗?”
    赵翀往前一步,“那六殿下跟帝师家有仇吗?这般为难帝师家的家眷,究竟是几个意思?猜酒这件事本就是今日宴会的一个乐子,你们这般较真和咄咄逼人,这宴会难不成是鸿门宴?”
    “翀儿慎言!”温氏急急的道。
    卫国公老夫人道:“让他说!男人在外,行事当光明磊落,心中有理自然当说。”
    赵翀道:“臣只知道,颜十七小姐是奉旨前来猜酒的。六殿下真要怀疑这场猜酒有猫腻,那么首要的就该怀疑皇上才对。”
    皇上冷哼一声,“朕竟不知道,这皇家的人在外人看来,竟是这样子一副形象了。”
    “皇上!”阚雪净从人群中走上前来,“老师当年收臣为徒,就是看在了臣聪慧的份上。如今,老师逝去才多长时间?大顺已经容不下聪慧的女子了吗?”
    不能不说这阚雪净的确是个聪明人。
    拿智后说事情,不但让皇上的脸色铁青,就是其他人也无话可说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眼泪是咸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眼泪是咸的
    “老师-----”瑞王妃喊了一声。
    阚雪净冷哼一声,“智后若是知道,我的徒弟把她的孙女教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会后悔收了我这个徒弟呢?”
    瑞王妃的脸色顿时就变为灰败,“老师言重了!妍儿还小!”
    卫国公老夫人道:“三岁看老!”
    “这是怎么了?”瑞王周胤辰匆匆而来,一脸的风尘仆仆。“见过皇上!臣弟刚刚在山庄,一不小心迷路了。所以,来晚了!”
    皇上冷着脸嗯了一声,“不晚!来的正是时候呢!”
    周胤辰发现皇上的语气不对,余光看向妻儿。
    “父王!”诗妍郡主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周胤辰一脸的错愕。
    皇上讥笑道:“对不住啊,皇弟!朕好像让诗妍受委屈了呢!”
    “槿儿,你做什么?”高氏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
    “姐姐!”周怿随之冲了出去。
    众人的注意力本来都在皇上这边,此刻一起转移,循着看去。
    颜十七正举起一块石头,转身,就冲着第一个酒坛子砸了过去。
    咣当一声,坛子碎裂,酒四溅。
    皇上眯了眼睛,“颜如槿,你这是做什么?”
    颜十七回头,嫣然一笑,“我就是想让大家闻闻,这酒是什么味道?大家可都闻到了?”
    周怿吸了吸鼻子,道:“酒味!”
    皇上失笑,“怿儿说的很对!”
    颜十七道:“此酒醇香,透着清甜。我在品这酒的时候,凭的不仅仅是舌头的味觉,还有脑子里的影像。这酒勾起的想象,是女子嫁给心悦的男子后的甜蜜和欣喜。我相信,这正是当时酿酒人的心情。太子妃和太子大婚是在十一年前的腊月十六吧?”
    皇上怔然道:“你就是凭着这个猜测的?”
    颜十七笑笑,“是啊!成婚当天自然是不能来酿酒的,所以这酒就极有可能是第二年的腊月十六酿的。这么,这坛子酒,猜测十年差一天。不是正好吗?”
    皇上哈哈大笑,“还可以这样?”
    颜十七抿唇,“为何不可以这样?反正猜对了为准呗!”
    皇上道:“你就不怕猜错了?”
    颜十七道:“错了就错了呗!一错错一串,一对也就对一串。”
    皇上道:“所以,猜对了第一次,下面的也就以此类推了?”
    颜十七道:“是啊!”
    皇上叹气,“你这品的哪里是酒啊,你这品的分明是人心嘛!还有谁有异议吗?”
    “儿臣有!”青悠公主道,“儿臣想知道,她刚才在赏梅轩猜测那酒是五年,又是凭借的什么?”
    颜十七道:“太子府招待皇上,自然会拿出最好的。招待夫人们,也会拿出偏上的。对于咱们这些个闺秀,一般的就可以应付了。所以,我当时就取了中间。正因为那次猜对了,所以,再到这里猜的时候,也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那这咸味的酒又是怎么回事?”卫国公老夫人突然开了口。
    颜十七放眼远眺,“眼泪是咸的!”
    吐出了五个字,却再也不肯多说。
    她能说,自己怀疑那酒是酿酒人愁肠百转悲痛欲绝中酿制的吗?
    可即便她不说,在场的人也都隐隐有了猜测。
    由最初的清甜的酒,到最后的咸中带涩的酒,说明了什么?
    既然颜十七,是以太子和太子妃的婚事作为引子开头的,是不是可以说随着酒的变味,这两人之间相处越来越不融洽了呢?
    皇上摆摆手,“算了!品酒的事情,就此揭过吧!”
    颜十七忙不迭的行礼,“民女谢皇上赏银!”
    “嗯!反应倒挺快!”颜十七浅浅淡淡的笑,眼中有碎光闪烁,“徐公公,回宫后,记得让内务府给帝师府送三千两银子去。”
    颜十七准备去向高氏那边,然后寻了理由就告辞离开。
    这梅香山庄的饭,她还真就提不起多少兴趣来。
    “十七小姐,这也太取巧了吧?”太子妃突然挡在了高氏的前面。
    颜十七紧急止步,莞尔一笑,“是啊!皇上在此,把天运给带来了,我这一不小心就一头撞上了呢!”
    刚要转身回亭子里的皇上闻听,不由得哈哈大笑,“槿丫头,你这是变相的奉承朕吗?”
    颜十七瘪瘪嘴,“皇上心里受用就可以了,何必说出来。”
    皇上的笑声就又直冲云霄,“这种事,可不是帝师的风格。”
    颜十七道:“民女也不知道随了谁。”
    阿谀奉承,既然不是随了高家,那就是随了颜家呗。
    皇上的笑意就收了起来。
    “这种撞大运的事,也不是谁都能遇上的呢!”沅王妃开了口,“也得分人。十七小姐能有此机缘,也是因为有一颗至纯至善的心吧!”
    “至纯至善吗?”太子妃挑了语调重复。
    颜十七耸耸肩,“太子妃娘娘不用质疑,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任何事情都是相对而言。”
    她这个时候不能谦虚,谦虚就是打沅王妃的脸。
    所以,她就这么厚脸皮的接着了。
    不说自己不纯善,只暗示自己是因为有了心肠歹毒的人,才烘托出来的。
    “这句话倒是在理!”坐在太师椅上的卫国公老夫人开了口。
    “母亲,今日这赏梅宴不会安排在了这梅林之中吧?这冻手冻脚的!”谷宵蕴的声音虽然压低,但在周围的寂静里还是凸显了出来。
    这话是一个醒,只要有心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含义。
    事情到此可以结束了。
    来的都是客,把人晾在这梅林之中,已经很不妥当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太子妃出手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太子妃出手
    谷夫人道:“别乱说话!等着吧!”
    所谓的等着,当然是等着上面的人示下了。
    所有人就都看向了太子妃,她毕竟是今日这宴会的女主人。
    太子妃就到了亭子跟前,冲着亭子里的皇上福身一礼。“父皇从前最喜欢听儿臣弹奏《暮阳残雪》。可自从儿臣伤了手后,就再也没为父皇弹奏过了。”
    众人本以为太子妃此举是请皇上示下,可以进入今天的宴会主题了,却不想她竟是说出了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顿时,眉头都成了打结的形状。
    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太子妃何意,不妨直说。”
    太子妃笑道:“儿臣听说,颜家十七小姐在莒州的时候就曾经弹奏出了跟儿臣一模一样的曲调。今日,不妨就让十七小姐为父皇弹奏一下吧!”
    颜十七清亮的眸子顿时就冷了下来。
    今日来之前,她预感到太子妃会对她出手。
    却没想到选了这样一个时机,提了这样一个要求。
    高氏走到她身边,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
    颜十七扭头,冲着高氏笑笑,“娘亲,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高氏看向太子妃的眼中,就燃起了怒火。
    这样的要求,绝对是冲着为难十七而来。
    只是不知,其目的何在了。
    想让十七出丑吗?
    还是觉得,让十七弹奏她本来擅长的曲目,是拾人牙慧的羞辱?
    沅王转向皇上,“父皇,是不是到午宴的点儿了?大家可都空着肚子站在风里等着呢!”
    赵翀也道:“皇上不是说午后讨论户部的事?”
    皇上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太子妃又道:“父皇!相信在场的也都很好奇呢!毕竟,十七小姐在莒州时的名声可是响亮的很呢!”
    诗妍郡主突然冲动瑞王面前道:“父王,你不是说游历到莒州的时候曾听到《暮阳残雪》的曲子吗?就是十七小姐弹奏的吧?听说她还能双手写字。妍儿当真是好奇的很呢!”
    青悠公主道:“父皇,儿臣也想长长见识呢!”
    皇上扫了诸人一眼,视线落在了颜十七身上,“槿丫头,你怎么说?”
    高氏刚想上前代为作答,被颜十七拉住了。
    颜十七自己走上前去,白色的狐皮斗篷,映衬着如同桃花般的腮颊,黑曜石般的眼眸,闪着水润的光泽。
    “民女想问,太子妃娘娘打算出什么彩头呢?”
    抽气声此起彼伏。
    皇上突然就笑了,“你还真是无利不起三分早啊!”说着,眼睛就看向了太子妃。
    太子妃笑笑,笑容美艳绝伦。“儿臣的彩头总不能大过父皇去。两千两银子如何?”
    “这个价位会不会太低了点儿?”虞浥尘的声音透过人群,慵懒的响起,“惊鸿坊佘思思弹奏一曲,可是要五千两银子的。”
    六皇子嗤笑,“定国公世子这是把十七小姐跟惊鸿坊的头牌放在一起了吗?”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笑场。
    颜十七瞪向笑的最响的杜锦彩,觉得她的牙齿实在是太丑了。不笑的时候是个美人,笑的太张扬了,就变形了。
    虞浥尘一身白色的狐皮大氅,闲适的走了出来,“六殿下此言差矣!看低十七小姐的不是我,而是太子妃吧!两千两银子买十七小姐的一首曲子。还真是令人长见识啊!”
    清俊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颜十七的视线就飞快的去寻找谷宵蕴。
    当日在悲悯寺,她可没忘了谷宵蕴许的愿望是什么。
    令她意外的是,谷宵蕴的视线并没有追着虞浥尘跑,而是正焦急的看着她。
    嘴唇微动,似乎还在用唇语说着什么。
    颜十七就笑了。
    见色不忘友,这丫头,果然没交错。
    “定国公世子故意曲解本妃的话,是存了挑拨之心吗?”太子妃的脸上就现出了恼怒的神情。
    虞浥尘道:“太子妃什么意思,还需要别人曲解吗?”
    “你------”太子妃满眼的恨恨。
    “太子妃累了!”太子突然开口,“来人!扶太子妃下去歇息吧!董侧妃,去看看,午宴好了吗?”
    “我不累!多谢太子关心!”太子妃面色苍白的看了太子一眼,然后转向颜十七,“颜十七,你是不打算给皇上面子吗?”
    颜十七一脸的惊恐道:“太子妃娘娘,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不给您面子,也得给皇上面子吧!只要太子妃娘娘付出彩头,民女自然肯为皇上弹奏一曲。”
    太子妃冷笑,“说吧!你想要多少?”
    颜十七淡淡一笑,“太子妃娘娘是不是误会了?颜如槿真若是巨贪之人,当日在悲悯寺前,也就不会把镇海侯府的赔偿银子悉数捐给悲悯寺了。”
    听颜十七翻出旧账,太子妃更是将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
    当日在悲悯寺,那已是镇海侯府的奇耻大辱。
    如今当众在翻出来,就等于是二次羞辱。
    镇海侯府是她的娘家,羞辱镇海侯府跟羞辱她,有什么区别?
    偏她为了维持自己一贯的好形象,还不能发作,“听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要银子了?”
    颜十七撇撇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银子了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我已经得了皇上的三千两银子,够花好长时间了。做人要知足,方能长乐啊!”
    “不要银子,那你想要什么?”太子妃咬牙切齿道。
    颜十七往四周看了看,“这梅林------”
    声音故意拖得很长。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要他

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要他
    “哎呀!”青悠公主大叫,“皇嫂,我怎么觉得她是在打这梅香山庄的主意啊!”
    又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不要银子,要一座山庄,这胃口也未免太大了点儿。
    颜十七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意盈盈的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娘娘舍得吗?”
    太子妃脂粉下的表情就瞬间凝固了,“十七小姐,是在开玩笑吧?”
    颜十七道:“我只是想知道,太子妃娘娘能做的这梅香山庄的主吗?”
    太子妃满心的恨恨,却又不能发泄。只得一脸挫败的看向太子,咬牙道:“这山庄乃是太子殿下的心头爱,你想要,怕是还得太子殿下点头呢!”
    六皇子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句话是刚刚十七小姐亲口所说,怎么,现在想要自己打脸了吗?”
    瑞王妃道:“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想要据为己有,这一点儿,的确不好。”
    颜十七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了太子面前,“听闻这个山庄的梅树是太子殿下为了心爱之人亲手所栽,凝聚着太子殿下的心血。民女自然不会让太子殿下忍痛割爱。既然太子妃做不得主,那么民女就跟太子讨了。”
    颜十七说着,用手一指,“我要他!”
    视线循着颜十七的手指望去,就看到了那个佝偻着身子正在封坛子的丑伯。
    旁若无人的忙着手里的活计,对于周遭的一切,仿佛没听见,也没看见。
    “一名老仆?”太子一愕。
    颜十七笑笑,“是啊!他在太子殿下心中重要吗?如果不重要,民女讨了来,就不算是让太子忍痛割爱了吧?”
    “为什么?”太子喃喃的道。
    颜十七道:“有人不是说他跟民女有串通吗?民女担心宴会后民女走了,他会受到责罚。”
    “十七小姐果然是至纯至善之人啊!”说话的是定国公老夫人。
    太子妃道:“十七小姐此举,就不怕别人坐实你们就是串通了吗?”
    颜十七道:“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只要皇上认定民女是清白的,民女就是清者自清。”
    皇上再次失笑,“太子,那个老仆,你可舍得?”
    太子抱拳,“一个仆人而已!十七小姐讨得这彩头,实在是轻的很。”
    皇上道:“太子妃可有异议?”
    太子妃本来对于颜十七越过她去跟太子讨人这件事,正气的心口犯疼,听到皇上点名,却又不能不表明态度。
    让颜十七弹琴可是她提出来的。
    如今,她若说不舍得一个老仆,岂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儿臣但凭皇上做主!”
    颜十七连忙福身,欢欢喜喜的道:“谢皇上!”
    皇上蹙眉,“怎么觉得你得了个老仆,比得了朕的三千两银子还开心啊?”
    颜十七笑笑,“皇上保证太子殿下将人给了民女,不反悔了,民女才肯说原因。”
    皇上看向太子。
    太子道:“今日一定会让人将他的卖身契送入帝师府!”
    颜十七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因为民女觉得,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那个丑伯,民女断定他是会酿制梅香酒的人。民女讨了人,再用皇上赏的银子开个梅酒作坊,将来肯定会大赚一笔的。”
    皇上怔然,旋即再次大笑,“师妹,你这女儿是属狐狸的吗?朕可不相信是你教的!”
    高氏上前一步,“皇上,民妇的弟妹是江南关家的人!”
    关家乃江南首富,对于生意经自然是精通的。
    所以,颜十七的小算盘打的这么响,也就有了出处。
    “无论是帝师之家,还是颜家,都是名门清流之后,没想到教出来的后代,竟是这般的市侩,满脑子都是银子了。”这个声音是属于镇海侯夫人的。
    颜十七循声看去,就见镇海侯夫人胸脯一起一伏,气息微喘。显然是急赶过来的。
    颜十七不由得翘了唇角,难怪刚才没听到她作怪,原来是一直缺席啊!
    她就说嘛,凭着镇海侯夫人跟她的深仇大恨,怎么可能不蹦出来踩他一脚呢?
    “名门和清流就不需要穿衣吃饭了?”高氏冷冷的道,“镇海侯府若是仅仅凭着镇海侯的俸禄,能给杜小姐买的起三千两一支的步摇吗?若是没有产业赚银子,那么镇海侯府泼天的富贵是哪里来的呢?”
    镇海侯夫人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了杜锦彩头上的步摇上,瞬间短了气势。
    根据她身经百战的经验,在她到来之前,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三千两的步摇摆在皇上面前,也就等于把镇海侯府的富贵摆在了皇上面前,这跟把镇海侯府放在火上烤有什么区别?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镇海侯夫人转念之间已是明白了个大概。
    想起自己为何来晚了,更是恼怒的不行。
    听说人都集中到了这边,她本是想立马赶过来的。
    谁知会被一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泼了一身的茶水,不得不先换了衣服。
    这一耽误,就错过了刚刚开头的部分。
    镇海侯夫人正尴尬着,瑞王妃突然笑着开了口,“镇海侯府的富贵,不是皇上赏的吗?”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真不愧是阚女官的学生呢!”颜十七翘了唇角,先朝着阚雪净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瑞王。
    然后呵呵笑了两声,“我这个市侩女弹奏的曲子,太子妃娘娘还要听吗?皇上还要听吗?”
    皇上清了清嗓子,问道:“你的琴可是你母亲教的?”

  ☆、第二百三十章 谁的徒弟厉害

第二百三十章 谁的徒弟厉害
    颜十七笑笑,“是啊!皇上若不嫌弃民女市侩,倒是可以听一听。看是阚女官教出来的徒弟弹奏的好,还是您的师妹教出来的徒弟弹奏的好。”
    皇上道:“听来,满让朕期待的。”
    “皇上!”高氏开了口,“民妇以为,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所谓的高洁之人,可以离场了。小女的琴声,不适合那种人听。”
    “嗯!”皇上低叹一声,“那些个怕沾染上市侩的,都可以离场了。”
    高氏那话是针对谁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皇上居然会站在高氏这边,或者说,是站在了颜十七这边。
    瑞王妃在瑞王和阚雪净的注视下,恼怒和尴尬着。
    镇海侯夫人的一张脸就涨成了猪肝色。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了,等于是不给皇上面子。
    毕竟,人家皇上都留下来听了。
    不走,却是在打自己的脸,那“市侩”二字可是她砸在颜十七脸上的。
    本来就这么晾着,大家顶多投去个或同情或嘲笑的眼神。
    偏周怿突然来了一句:“那个夫人,你既是不愿意走,不如把耳朵堵上吧!”
    这样的点出来,镇海侯夫人就登时成了全场的焦点。
    沅王走到周怿身边,“怿儿,不可乱说话!”
    周怿道:“孩儿觉得,皇祖父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呢!”
    “都说怿皇孙聪慧,今儿一见果然非同一般啊!”虞浥尘的声音响起,“满园子的人,就怿皇孙一个听懂了皇上的意思呢!”
    杜锦轩冷哼一声,“定国公世子还真是闲的很呢!妇孺之间的事情,都要来掺和一下。”
    虞浥尘不急不缓的道:“我本来就是一闲人,做的也就是闲事。只是这妇孺之事,也未必事小吧?内宅若是管理不好,男人在外也是免不了乱子的。相信镇海侯世子以后在京城行走,总免不了有人会跟你求证,令妹的头饰真的是值三千两吗?还是更多?”
    “不可理喻!”杜锦轩脸拉长。
    太子妃道:“十七小姐,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呢?”
    颜十七深吸一口气,“民女一直都在等示下呢!敢问太子妃娘娘,是要在这里弹奏吗?”
    太子妃道:“亭中有琴!十七小姐请吧!”
    双子亭分东西两亭。
    两亭在中间叠加相连。
    颜十七便经过太子身边,经过赵翀身边,从东亭口进到了亭子。
    皇子指了指对面。
    颜十七便经过皇上身边,走向了与东亭相连的西亭。
    四方桌上的确是放着一把古琴的。
    颜十七走过去摸了摸,抬头看过来,“刚刚在赏梅轩看这梅园的布置,像是一把瑟呢!敢问太子殿下,这山庄之中,可有瑟?”
    太子一怔,“你要弹瑟?”
    颜十七笑笑,“太子妃娘娘没有告诉过太子殿下吗?真正的《暮阳残雪》,唯有瑟弹出来,才最动听。”
    “不可能!”太子妃白了脸上道,“本宫精通音律,在本朝,从未听说谁能弹奏瑟的。当年智后就曾说过,本宫的老师是百年一遇的才女。老师都驾驭不了瑟,别人怎么可能领悟?”
    颜十七道:“智后当年是不是没有见过我的娘亲啊?她若是见了,肯定会说,我的娘亲是千年不遇的才女呢!”
    皇上眯了眼睛,“朕竟是不知,你娘亲会弹瑟呢!”
    颜十七道:“娘亲虽然不会弹奏,却是给民女讲解过的。”
    太子妃道:“十七小姐扯那么远,是在逃避什么吗?”
    颜十七低叹,“既然都认为弹瑟是不可能的事情,那皇上就勉强听听琴曲《暮阳残雪》吧!”
    说着,在琴前落座。
    “有瑟!”太子突然道。
    “真的有啊!”颜十七愕然,“我只是看着这梅林的布局,随口问问而已。”
    青悠公主嗤笑,“十七小姐说了那么一大串,敢情都是唬人的啊!却原来是根本不会弹的啊!”
    颜十七道:“莫非公主会?既然大家都不会,我也不会,那有什么可被人诟病的呢?”
    “殿下还是派人去取瑟吧!”太子妃唇边噙着冷笑道,“相信父皇也很想见识一下,千年不遇的才女教出来的徒弟是怎样的惊才艳艳呢!”
    颜十七口无遮拦的损她的老师,那就是在损她。
    所以,这个场子她是无论如何要找回来的。
    那么,最好的打脸的方法就是让颜十七栽在自己的大话上。
    京城已经很少见到瑟的影子了,即便是宫廷演奏都几乎寻不到踪迹。
    瑟,弦太多,是很难有人能驾驭的。
    琴却是完全的深入人心,不但只有七弦,好掌握,弹出的曲子也是丝毫不差的。
    “我也好奇呢!”青悠公主帮腔。
    诗妍郡主道:“我也很期待呢!”
    卫国公老夫人此刻也已经被请到了亭子里,“颜家丫头,大话既然是你说的,后果你可就得承受呢!”
    颜十七叹气,“是!”
    皇上道:“看来,朕今日是不能将就了。”
    太子出了亭子,吩咐人去抬瑟。
    颜十七冲着亭外,道:“娘亲一直教导槿儿要低调,槿儿今日一时口快,莽撞了。”
    高氏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回去领罚!”
    “瑟在此!”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向亭外,就看到了先前管理酒坛子的丑伯,怀抱着一个庞然大物缓步而来。
    颜十七怔然。
    赵翀却一下子冲出了亭子,“我来!”
    丑伯也不拒绝,直接把瑟交到了赵翀的手里。

  ☆、第二百三十一章 琴瑟和鸣

第二百三十一章 琴瑟和鸣
    赵翀就觉得手里一沉,绕道,从西亭口入亭。
    报晓上前,将颜十七面前的琴取走。
    赵翀将怀里的瑟放到了石桌上,摆好位置,不觉一惊,“瑟不都是二十五弦吗?”
    可是,一目扫去,这瑟上的弦却应该是二十五的两倍。
    颜十七回神,就对上了赵翀那幽潭似的深眸。
    这个时候,他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做什么,却只能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颜十七笑笑,“多谢赵大人!”
    赵翀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径直去了皇上那边。
    本来站着的皇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五十弦的瑟?”
    赵翀点点头,“是!五十弦的瑟!”
    皇上看着颜十七的呆愣,叹了口气,道:“槿丫头,你开口讨要的这个老仆是在害你吧?”
    颜十七的手轻轻的拂过每个琴弦,“他不会!”
    不假他人之手,就不会有人在瑟上动手脚。
    她相信赵翀之所以不管不顾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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