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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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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铨抱拳,“如此,那沈某便告辞了。”
    颜如松相留,“沈先生喝杯茶再走吧!”
    沈铨微微笑,“多谢盛情!只是大人那边还有事情,得赶紧回去。对了,来之前,大人有话交代解元郎。因京城那边催的紧,大人此行,力求精简。所以,希望解元郎这边所带的人和物也尽量不要太多。丫鬟就别带了,行车赶路带着女人,总是麻烦了些。”
    颜如松认真的听着,忙不迭的应声。
    颜十七忍不住的高呼,“赵大人真是英明神武啊!”

  ☆、第八十九章 哭戏(6000+)

第八十九章 哭戏(6000+)
    颜如松古怪的看了颜十七一眼,然后将笑弯了眉眼的沈铨送了出去。
    待到他们的身影消失,颜十七才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一长串大笑。
    高氏满脸的无奈,“这丫头!又抽的什么风?”
    颜十七干脆倚到了高氏身上,笑的浑身颤抖。
    颜如松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奇怪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高氏抬手,在她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
    颜十七夸张的大叫,笑也就止了。转向颜如松的时候,唇角依旧翘的老高,“哥哥,刚才沈先生的话可曾听明白了?侍郎大人怕麻烦呢!所以,哥哥千万别给人家找麻烦啊!”
    颜如松皱眉,“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颜十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的叹气,“哥哥这心,就是太实诚了。”
    高氏斜了她一眼,“哪像你,弯弯心眼那么多。刚才什么那么好笑?都差点儿笑岔了气。”
    颜十七道:“娘亲不觉得那赵大人是个妙人吗?咱们这边正愁着怎么给哥哥斩断藤萝院那边的尾巴,那赵大人就适时的送了借口过来。还真是及时啊!如此,就是父亲那边,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高氏拉起颜十七微凉的小手,往里走,“小小年纪,整天瞎操心,累不累啊?这事,纵使没有赵大人递过来的这个枕头,咱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你放心,藤萝院那边,不算计松儿我倒也懒得管他们,一旦把手伸长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颜十七两眼放光的盯着高氏的侧脸,“原来,娘亲心中早有了主意了啊!”
    高氏冷哼,“你就瞧好吧!”
    乔嬷嬷远远的走来,颜十七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人来了吗?”
    乔嬷嬷笑道:“说是在祠堂里跪了一夜,伤了膝盖,不能走了。老奴就自作主张找了两个粗使的婆子,将人抬到老爷那儿去了。”
    颜十七冲着乔嬷嬷竖起了大拇指。
    高氏道:“让晚晴跑一趟本家那边,去把郭嬷嬷喊来,就说我要跟她商量后日启程的事宜。”
    颜十七举着的大拇指就移到了高氏眼前。
    高氏打掉她的小手,“走!去看看!”
    颜十七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
    刚踏进院门,就听到了嘤嘤哭声。
    颜十七撇嘴,“父亲这屋子的窗子密封不好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范姨娘还真是深谙此道啊!
    而这些烂招数,高氏是绝对不屑于用的。
    莫非这就是妾室与正室的区别?
    高氏的脸就拉了下来。
    内室,颜秉正的榻上,范姨娘正半个屁股坐在上面,哭的梨花带雨。接触到高氏凛然的气势,差点儿一个不稳,跌坐到地上。
    丫鬟金钏连忙伸手搀扶,“姨娘,您的膝盖伤着了,倚着奴婢站吧!”
    颜十七就看了这个容貌普通的丫鬟一眼,倒是个心眼活泛的。
    这是明目张胆的给颜秉正递话,给高氏这个主母上眼药呢!
    颜秉正闭了眼睛,仿若睡着了般。
    只是身体起伏的厉害,根本就是情绪不稳。
    妻妾相争,在他病重的时候上演,也是够寒心的。
    高氏冲着外面喊:“叠青,给姨娘搬张椅子来。既是站不得,那就坐着吧!”
    颜如松端着药进来,到了榻前。
    颜十七也急忙过去,接过了药碗,轻声道:“父亲,醒一醒!喝过了药再睡吧!”
    颜秉正这才睁开了眼睛,两眼无神的看着颜十七,沙哑着声音,道:“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做就好了!”
    颜十七笑笑,“十七怕父亲畏苦,不乖乖吃药,所以得亲自看着才放心。”
    颜如松坐到榻边,给了欲往上起的颜秉正一个助力,并扶着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颜十七端着药碗上前,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试了试。小脸立马皱成了核桃,“还真苦!不过已经不烫了,父亲一口气喝了,别品滋味。喝完药,出一身汗,就会好了。”
    颜秉正看着颜十七亲自试药的举动,纯真而俏皮,心下立马回暖。
    也不用颜十七喂药了,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颜十七又连忙从幽草手中接过水,“父亲喝两口,去去嘴里的药气。”
    颜秉正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两口,然后眼睛瞅着她腰间的荷包,“你喜欢随身带的糖呢?”
    颜十七哭笑不得,“父亲已经很久不给十七买糖了,现在却还要来算计十七的荷包。早就没了!这个荷包是空的,有糖的早被小白搜刮去了。”
    颜秉正咧嘴,笑了笑。
    颜如松连忙将其身体放平了。
    颜秉正转身面朝里,挥了挥手,“都下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高氏声音平静的道:“松儿,十七,赶紧回去,该干吗就干吗去!范姨娘平时服侍老爷最是细心不过,就留下陪着老爷吧!老爷睡着的时候,千万别出声打扰。老爷若是醒着,倒也不用你亲自干什么,端水送汤这种活,你盯着下人干就好了。”
    范姨娘一脸菜色,却也是不敢不从。
    高氏这才带着颜十七回了隐逸院,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宁为贫家妻,不为富家妾。十七,好好的女孩儿家,是没有愿意去给人做妾的。纵使那男子再怎么风华绝代,做了他的妾,在主母面前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颜十七如同被什么击中了般,呆若木鸡。
    高氏一回头,看到了颜十七苍白如雪的脸色,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娘亲只是教你做人的道理,又不是要送你去做妾。”
    颜十七咬着唇,眼中却有泪花闪动。
    高氏摸摸她的脸,摸摸她的手,“这还真是吓着了!你放心!就算你想去给人做妾,娘亲也会以死相挟阻止你的。”
    颜十七的眼泪如断线之珠的往下落。
    高氏这下是真的慌了,忙不迭的拿了帕子去擦拭,“有事说事,你这是干什么?”
    颜十七扑到高氏的怀里,把眼泪往高氏身上蹭,“没什么!就是觉得有娘亲疼的感觉真好!”
    不为妾!明明是很简单的三个字,落在她的心里,却仿若扯动了某根弦般,撕拉的整颗心都跟着疼痛。
    高氏松了口气,轻抚着她的背,“傻丫头!娘亲一直都在你身边啊!”
    颜十七吸吸鼻子,说不出心中的疑惑。
    是真的一直都在吗?为何她总觉得心中有块空白是填不满的呢?
    这样想着,头又开始隐隐的疼了起来。
    等着高氏安抚好了颜十七,晚晴也已经回来了。
    郭嬷嬷进来先行礼,礼数上倒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看来,打一顿还是挺管用的!
    整个人昂首挺胸站在那儿,鼻孔更喜欢朝天喘气。这傲慢劲儿,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颜十七抱着茶杯喝茶,整个人显得蔫蔫的。
    郭嬷嬷看着这对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母女,心中就有火气慢慢滋长,到底是沉不住气,问道:“四太太叫老奴来,不知道有何吩咐?”
    高氏这才抬了抬眼皮,“听范姨娘说,嬷嬷回京的日子定下来了?”
    郭嬷嬷道:“此事,老奴已经禀告了四爷,四爷是同意了的。怎么?四爷没有跟四太太吱声吗?”
    这话就有些以下犯上了,意在暗示颜秉正并没有把高氏这个正妻放在眼里。
    她此次前来,又是接范姨娘及庶子庶女进京的。这样的态度,也表明了京城颜的态度,那就是大有将颜秉正的妾室凌驾在正室头上的趋势。
    谁给她的胆子敢这么做?
    莫非这就是京城颜打的好算盘?
    颜十七猛的坐直了身子,瞟了个冷目过去,“郭嬷嬷,你的脸还疼吗?”
    郭嬷嬷的脸色就瞬间阴云密布了。
    但感受到颜十七陡然升起来的气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颜十七抬手,看自己的掌中纹,“郭嬷嬷还没回到京城呢!这里是莒州!你一个奴才再挑拨一下主子的关系,给我试试?”
    “老奴不敢!”郭嬷嬷这才低了头去。
    颜十七就飞了个得意洋洋的小眼神给高氏。
    高氏翘了唇角,“昨日里范姨娘在我这隐逸院撒泼,直接把老爷和我都给气病了。老爷比我病的厉害,现在还躺在前院下不了榻呢!按理说,这范姨娘是该带到京城,让老夫人给好好管教一下。只是,这十八也病了。后日启程的安排,郭嬷嬷认为还能行吗?”
    郭嬷嬷目瞪口呆,“这是真的?”
    高氏道:“郭嬷嬷要不要现在就去探病?”
    郭嬷嬷自知自己失态,正了正神色,“昨日里,十八小姐不还是好好的吗?”
    颜十七面露讥嘲,“我还以为嬷嬷最先关心的会是父亲呢!”
    “四爷------四爷是什么病?”郭嬷嬷满脸的尴尬。
    颜十七道:“十八妹妹自昨日从宴会归来后,就声称自己得了风寒。我本来还以为是假的,正犹豫着今儿是不是该请了宁神医来揭穿她的谎言,以免影响了嬷嬷的行程。没想到,昨日里,父亲被她请去坐了坐,今早上居然也风寒了。还来势汹汹呢!我也咨询过宁神医了,说这风寒是会过人的呢!嬷嬷想先去探哪一个?”
    郭嬷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怎么会这样?这事------这事闹的!老奴先去给四爷请安吧!”
    高氏道:“嬷嬷还是先去看看十八吧!根据她的病情,看看后日能不能正常启程。然后再去老爷那儿,正好姨娘也在那儿侍疾,一块儿商量一下,什么时候走最合适。”
    郭嬷嬷还想说什么,高氏直接不给她机会,让乔嬷嬷陪着,直接去向榕华院。
    没多久,跟着乔嬷嬷一同前去的青枝折了回来,说是,榕华院没去成,因为颜十八不在,人跑到前院侍疾去了。
    颜十七笑,“她倒是孝顺的很呢!看来,父亲没白疼她呢!”
    高氏冷哼,“她娘就惯会下表面功夫,她只怕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颜十七道:“真正有智慧有深度的人,是绝对看不上这表面功夫的。所以,以虚假示人,必不会长久。”
    高氏面上微霁,“娘亲倒还没有你看的通透呢!”
    颜十七抿嘴,“娘亲觉得这个郭嬷嬷会改变主意吗?”
    高氏淡淡的笑,“无妨的!她若不改变主意,那范姨娘就别想跟着走。就让她带着两个小的进京吧!”
    京城老太太的命令,她不可以完全的顶撞违背,但是保留一半却是可以的。
    “娘亲,哥哥一个人去京城,不会有事吧?”颜十七忧虑道,“他在京城的住处是听从祖父那边的安排吗?”
    高氏眉间拱出川字,“京城你外祖父的住处,一直空闲着,有几个老仆在那里打理,原是最清静的住处。”
    颜十七道:“娘亲在莒州安排的好好的,却不知哥哥到了京城会有什么变故。以哥哥对家人的忍让态度,怕是会被祖父那边的人捏圆搓扁也不一定呢!”
    高氏起身,双拳紧握,“走!去看你父亲!”
    颜十七偷瞄高氏肃严的脸色,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不是她在瞎担心,实在是对于京城颜没有什么好印象。
    就单凭要把四房的庶子庶女接去京城这一出,就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娘亲!”颜十七在隐逸院门口拉住了高氏的胳膊,“娘亲身体不适,还是在屋子里将养着好。探病的事情,就交给十七好了。”
    颜十七摇着高氏的胳膊,眨巴着眼睛。
    高氏盯着她的小脸看,“吃饭不吃亏?”
    颜十七咧嘴到耳根,“十七若是吃了亏,就来娘亲这儿嚎啕大哭,必会求着娘把场子找回来。”
    高氏长长的出了口气。
    颜十七道:“娘亲,十七可是这四房的嫡长女呢!她们,谁能压过我去?”
    高氏道:“我是担心,你父亲的心是偏的!”
    颜十七道:“娘亲忘了吗?十七是有母万事足!父亲的心,无论偏向何处,只要十七不在乎,就伤不到十七。”
    高氏使了幽草跟着,满脸忧虑的目送颜十七走。
    颜十七知道,这幽草就是个探子,看事不好就会跑回隐逸院通风报信的。
    颜秉正的院子里,透过紧闭的门窗,还是传出了低泣声。
    叠青为颜十七开了门,冲着内室努努嘴,一脸的无奈。
    范姨娘似乎受了天大委屈的哭声,夹杂着颜十八的抽泣声。
    “父亲!”颜十七石破天惊的大叫一声,也不用下人打帘,一阵旋风似的冲进了内室,直奔榻而去。
    “父亲!”再叫一声,如同杜鹃啼血猿哀鸣般的撕心裂肺。
    颜秉正本来半坐在榻上,闻声一下子弹坐起来,“十七,怎么了?”
    颜十七已经不顾一切的扑到他的怀里,哭喊道:“父亲!”
    颜秉正看她这样子,仿若见鬼了般惊慌失措,忙不迭的安抚,“十七,不怕!父亲在这儿!”
    心里软软的,似乎自从女儿清醒了后,就再也没有跟他这般亲近了。
    每次,他想要拉近父女间的距离,却总是会弄巧成拙,其结果,就是这个女儿离他越来越远。
    颜十七猛的抬头,眼圈泛红,抬手摸向颜秉正的脸,“父亲,您好好的对不对?”摸额头,“不烧了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谢天谢地,父亲好好的!”
    颜秉正转过味来,“十七担心父亲有事?”
    看到女儿笑中含泪的眸子,心底暖流上涌。
    颜十七点点头,“十七在外面听到哭声,还以为父亲不好了呢!”
    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刚刚有人在哭丧了。
    颜秉正噎住,面色转苦的看向范姨娘和颜十八。
    颜十七从榻上起身,冷冷的扫向那母女俩,以及一个不省心的婆子。
    颜十八福身行礼,带着鼻音喊:“十七姐姐!”
    颜十七面无表情道:“十八妹妹这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要跑到生病的父亲的榻前哭?”
    颜十八瑟缩了一下,眼含泪光,鼻头通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有委屈!十八只是太担心父亲了!”
    颜十七挑眉,“担心到用哭声来给父亲治病?这么说,范姨娘也是担心父亲,担心的哭了一场又一场了?”
    范姨娘的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猴子屁股,不是羞愧的,而是哭的。眼睛肿成金鱼,眼球成了大白兔,鼻子堪比胡萝卜。
    所谓的梨花带雨的美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一不小心过了头,那可就真真丑的没法看了。
    范姨娘沙哑着声音道:“妾身只是想到,老爷刚刚染过瘟疫,如今又是风寒,这要是伤了身子,以后可怎么好?”
    颜十七冷笑,“那么姨娘领着十八妹妹在这儿哭,是不是就能把父亲的身体哭好了呢?若是如此,那我干脆发动家里所有的人都来哭好了。您说呢,父亲?”
    颜秉正的回应是一串咳嗽,摆摆手,“都先回去吧!”
    颜十七冷眼瞅着那三人,“父亲说话,你们听不懂吗?”
    郭嬷嬷上前两步,“四爷,京中来信,催促老奴回去。老奴特来请四爷示下。”
    颜秉正看了一脸恼怒的颜十七一眼,淡淡的道:“那就走吧!不是日子定在了后日吗?”
    郭嬷嬷也看了颜十七一眼,“是定在了后日!只是,如今四爷病着,十八小姐和范姨娘想着要侍疾,怕是走的不放心呢!”
    “哦?”颜十七扯动嘴角,“昨日里十八妹妹还病得不能见人,这风寒好的够快的啊!后日赶路真的没有影响吗?”
    颜十八怯怯的看了眼颜秉正,“十七姐姐搞错了呢!十八得的并不是风寒,只是昨日累着了而已。休息了一夜,已经好了呢!”
    这是在撇清自己跟颜秉正发病没有关系了。
    想来颜十七早前在这里的话已经传到了她耳朵里了,由此可见,这颜秉正的住处耳目众多啊!
    颜十七翘了唇角,“看来,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就是十八妹妹能够舌灿莲花。这病什么时候长,什么时候好,长的什么病,原来都是可以由自己说了算的。”
    颜十八急急的争辩,“姐姐怎么能这样子说我?十八在姐姐心中竟是这样的人吗?”
    说着眼圈竟是又通红一片了。
    颜十七冷声道:“十八妹妹在我心中是什么样的人,重要吗?十八妹妹现在可是即将去京城的人呢!这启程的日子一旦定下了,是不是就不改了呢?”

  ☆、第九十章 授受(6000+)

第九十章 授受(6000+)
    郭嬷嬷忙不迭的道:“不改了!自然是不改了!”
    颜十七笑笑,“如此甚好!那十八妹妹就赶紧下去准备吧!该带的都带上!此次去京城,也许就不回来了呢!毕竟十八妹妹马上及笄了,也是到了说亲的年龄了。”
    “姐姐说笑了!十八尚幼,怎么也得等着十七姐姐的亲事定下了再说!父亲好生养着,十八告退!”福身行礼,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绽放了无尽的嘲弄。
    颜十七幽幽的叹气,“难道我终生不嫁,你也要陪着我吗?”
    颜十八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然后昂首挺胸的离去。
    郭嬷嬷福身,“老奴也告退!”
    “别介呀!”颜十七移步到她面前,“郭嬷嬷已经探过病了,可是要去给母亲回话了?”
    郭嬷嬷道:“十七小姐既然在这儿,可以把话带给四太太。”
    颜十七笑笑,“母亲刚刚见了郭嬷嬷,也是乏了,这会儿也确实不喜欢有人去打扰。我来前,母亲也说了,这里的事情,我可以代她处置。敢问郭嬷嬷,姨娘的身份,在祖母那边是怎么规定的?”
    郭嬷嬷蹙眉,“十七小姐何出此言?”
    颜十七道:“我也就是好奇,祖母身边,平时是伯母们过去伺候呢?还是伯父的姨娘们在伺候?”
    郭嬷嬷想也没想的道:“咱府中是最重规矩的!姨娘只是半个主子,伺候好各自的爷和主母就好了------”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了嘴巴。
    颜十七阴阴的笑。
    范姨娘突然有了危机意识,惊恐的看向颜秉正,“老爷,我------婢妾------”
    颜十七笑,“咱家的规矩很好!所以,父亲在莒州,母亲也在莒州,姨娘还是哪里也不要去的好!”
    “不!”本来坐着的范姨娘一下子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老爷,不可啊!柏儿还小,不能离开娘亲啊!”
    颜秉正又是一阵咳嗽。
    “水呢?”颜十七皱眉,冲着门口喊。
    叠青端了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颜十七接过去,亲手喂颜秉正喝了。
    然后看向郭嬷嬷,而不是范姨娘,问道:“敢问嬷嬷,在京城姨娘对于自己生的孩子,都是直呼其名的吗?府里的少爷,到十岁了,还跟生母住在一起吗?”
    “这------”郭嬷嬷这次聪明的不回答。
    但是这个时候不吱声,分明代表着否认。
    颜十七转向颜秉正,“父亲,若是让姨娘继续跟在柏弟身边,柏弟还能养成担当的性子吗?姨娘也是,对柏弟的教导从来都是大包大揽,现在好了,害的柏弟遇到自己的错处就往姨娘的身后躲。”
    颜秉正闻听,本来眯着的眼睛倏然睁大,想到高氏是如何病倒的,想到昨晚的痛心疾首,心就冷硬了下来。“后日启程,嬷嬷只带着十八小姐和五少爷就好了。”
    “不!老爷------”范姨娘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又开始嘤嘤哭泣。
    颜十七冲着乔嬷嬷丢了个眼色,“哟!姨娘这是怎么了?刚才无论是站,还是走,都是好好的啊!”
    乔嬷嬷赶紧上去搀扶,“姨娘还是赶紧起身吧!回去准备准备,五少爷的行装可都得姨娘亲自打点呢!”
    范姨娘虽然不甘心,还是被推搡着走了出去。
    “十七!”颜秉正喊住了走在最后的颜十七。
    颜十七扭头,“父亲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眼看着到午饭点儿了,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颜秉正摇了摇头,嘴唇翕动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最终吐出了一句话,“你母亲好些了吗?”
    颜十七笑笑,“父亲安心养病吧!母亲那里有我呢!”
    颜十七回了隐逸院,进门就讨水喝。
    高氏早已得了信,对于颜十七的处置虽是满意的,但面上却不显。
    最近发现,这丫头是不能夸了,怕她得志更猖狂,到时候就摁不住了。
    待到第三日,本该启程的日子。颜家没有等来赵翀的手下催行,却等来了宁建合给颜秉正诊脉。而且还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理由竟是,赵翀有事要回沂州处理,所以,要耽搁两天。
    颜如松因为颜秉正的病要侍疾,正好可以晚走两天去会合。
    也算是两不耽误了。
    宁建合也是要跟赵翀走的,却留了月卯在莒州。颜秉正的病,月卯会接手。
    其实,风寒并非什么大病,颜秉正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这并不是颜十七所担心的。
    颜十七最感兴趣的就是赵翀此行的变动了,怎么就这么称她的心呢?
    无论是先前的不喜女眷同行,还是现在的取道沂州,都简直太令她欢欣雀跃了。
    沈铨之前的传话,虽是杜绝了郭嬷嬷一行并入,却还是有空子可钻的。
    那就是死皮赖脸的跟在队伍的后面,赵翀有理由赶人吗?
    颜十八打定主意不改行程时间,其算计怕也就在这里。
    现在好了,颜如松为了所谓的侍疾,行程推后了两天,而且还要取道沂州,她颜十八,再加一个郭嬷嬷,附送上一个范姨娘,想破脑袋应该也无计可施了吧?
    颜十七陪着高氏站在大门口,看着诸人灰败的脸色,隐隐的还有些期待,他们会找什么理由拖延两日呢?
    颜十八给高氏行礼,“母亲!十八有个不情之请,请说母亲请了四个护院。能否拨一个随我们同行?这一路,路途遥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颜十七就笑了,退而求其次,这颜十八还真是好算计啊!
    高氏淡淡的道:“那四人不是用公中的银子请的,是从我的陪嫁里出的。十八想多了!此去京城,你父亲亲自请了镖局的人护送,一路必会平安的!”
    自认为抓住了高氏处事不公平错处的颜十八,便再也无话,灰溜溜的上了马车。
    颜十七几乎要大笑三声了,就这副小肚鸡肠,还想跟她英明神武的母亲过招,简直是自不量力。
    直到马车消失不见,颜十七才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想到赵翀在无意中帮了这么大的忙,多少也该有所表示才对。
    回到槿华院,奋笔疾书写了八个大字,吹干了墨迹。然后拿着去了前院,她能想到的信差也就李家四兄弟了。
    因四人身份特殊,便被安排在了武管家的院落里。
    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不加压抑的大嗓门,“有一次啊,护送的是一对小夫妻。看俩人谨慎的样儿,像是私奔出来的。穿着倒好,却没带仆妇小厮,不是私奔的又是什么?”
    “你管人家是不是私奔的做什么?押镖的,只要给钱就干呗!”
    “老大,你看,老三又打岔!”
    “赶紧说!小夫妻怎么了?”李一的声音。
    “那对小夫妻一路上你侬我侬的,还真是羡煞旁人。”
    “二哥,你是不是也想成家了?”李三再次打岔道。
    “去!一边去!”李二不耐烦的道,“正讲到精彩的地方呢!那对小夫妻说是要到南方投奔亲戚。越往南走,这水越多啊!有一次乘船的时候就遇上了水匪,小夫妻俩都不小心落了水。赶紧救人吧!同伙救的那小相公,我就救了那小娘子。”
    李三大笑,“哈哈哈------二哥肯定趁机占小便宜了。”
    颜十七在外面本来听的津津有味,牵挂着那对小夫妻的后来,听到李三这笑,便有些听不下去了。
    刚示意报晓去敲门,却听那李二爆出口道:“他姥姥的!占什么便宜啊!那小娘子根本就是个男人!那前面,比我的还要平整呢!”
    “不是吧?”李三质疑,“既是男人,那他男扮女装做什么?莫非追杀他的仇家很厉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想多了!那俩人说了,是两情相悦,就想做夫妻。因为男人跟男人不能做夫妻,所以,就只有有一个扮成女人。”
    颜十七倒吸一口冷气。
    “谁在那里?”李一大喝,随着脚步声的靠近,门哗啦一声开了。看到颜十七,气势立马弱了,“十七小姐怎么来了?有事喊属下一声就是!”
    颜十七道:“还真有事找你呢!顺便来看看你们在这里住的好不好。”
    其他三人,也都跑过来见礼。
    颜十七瞅了那李二一眼,“你刚刚讲的事情是真的?”
    李二大囧,“十七小姐都听见了?呵呵!一次走镖的时候遇到的,闲着没事,讲出来给弟兄们乐呵乐呵。”
    “男人真的可以喜欢男人?”这才是颜十七关注的重点。
    李一把李二推到一边,陪着笑脸,道:“小姐别听他说浑话!不知,小姐亲自前来,有什么事交代属下去做?”
    颜十七从李二身上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跟赵大人身边的沈先生相熟嘛!你现在骑马去追赵大人他们,把这字交给赵大人。就说谢谢他为我哥哥所做的一切。如果他觉得无功不受禄,就随便给个百儿八十两吧!这可是最最优惠的价格了,要知道上次的字可是卖了千两的。”
    李一也不多问,立刻去马厩里找马去了。
    颜十七拿视线再去搜寻李二的时候,发现李二已经没了踪影。
    男人跟男人做夫妻,这事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自古以来,不都是男人配女人的吗?就跟钥匙配锁是一个道理啊!
    颜十七甩甩头,甩掉荒唐的想法。去了隐逸院陪高氏,以为给赵翀送礼这事过去就过去了。
    没想到一个时辰后,乔嬷嬷捧着一张百两的银票进来。“李一让交给姑娘的!说是赵大人给的!”
    高氏一头雾水的看着颜十七,“怎么回事?”
    颜十七从怔愣中回神,却是忍不住的大笑。接触到高氏凌厉的眼神,赶紧憋了回去,“那个------十七只是觉得,那赵大人蛮有意思的。”
    高氏虎着脸,“那赵大人肯提携松儿,本该咱送盘缠才对。如今,怎么反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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