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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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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卫国公老夫人去跟皇上提了要求?”
沅王妃道:“倒也不是很过分的!姑祖母只是让父皇给卫国公府指两个媒人。”
关山月道:“卫国公老夫人既然是能影响皇上的人,那何不直接让皇上赐婚呢?”
沅王妃道:“父皇听了姑祖母的要求,也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说到赐婚,别人的婚好赐,如今这婚不好赐啊!”
高氏叹气,“因为年前,那三家求娶槿儿的事情吧?”
当时那三家求娶颜十七,也都是进宫请求过皇上赐婚的,却都不可得。
如今,若是卫国公老夫人再求,皇上若是允了,那就是得罪了先前那三个。若是不允,却又伤了卫国公老夫人的心。
当真是左右为难了。
好在卫国公老夫人是个知趣的,开口讨要的是媒人,那皇上还有什么不能应允的呢?
沅王妃点点头,“父皇也不能任性行事啊!各方势力都得需要平衡啊!”
高氏道:“也就是说,齐大人和简尚书真的是皇上指派的媒人了?”
沅王妃笑,“也就是如槿有福气呢!我们家王爷都忍不住感叹,大顺朝被赐婚的人大有人在,但是被赐了媒人的人却几乎是闻所未闻了。”
颜十七顿时大囧。
这样的福气,她可不可以不要啊?
婚事一次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一次比一次轰动,自己想做个平常人,真就那么难吗?
高老太太皱了眉头道:“王妃此次前来,不会是当着卫国公府的说客吧?”
沅王妃摇摇头,“老太太多虑了!别说一个卫国公府了,就是六皇子当初提亲,我们不还是站在如槿这边?”
关山月笑笑,连忙道:“母亲说话有些直,王妃不要见怪。”
沅王妃笑笑,“怎么会?老太太是什么人,我自然是清楚的。所以,这次来,也就是想问问,对于这门亲事,你们有什么顾虑没有?若是实在不同意,也不用畏惧卫国公府的权势。如槿的身后,不止一个帝师府,还有我们沅王府。”
颜十七咧嘴,“我知道了!王妃此来,就是给我撑腰来的。”
因这一句话,全都轻松的笑了起来。
高氏道:“王妃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敢问王妃,对于槿儿跟卫国公府的这门亲事,可有什么看法没有?”
高老太太也道:“对!王妃快说说,那一家子可是好相与的?”
沅王妃笑道:“那我可就说了!如槿被这么多人争娶,看着风光无限,其实是被人架在了火上烤。且不说其他的,就单拿我们家老六说。如槿若是拒了她的求娶,那也就是得罪了这个人。说句不好听的,皇家的人都小心眼的很。”
高氏点头,“这倒是真的!王妃的意思,我好像明白了!也就是说,拒亲是得罪人的事儿。年前那些个求娶的,别的都好说,但就六皇子那一个,就须得防着。”
这一点儿,就算沅王妃不提醒,她也是想过了的。
沅王妃道:“是的!所以,如槿所嫁之人,须得是能护住她的人。而卫国公府,是有这个能力的。”
高老太太道:“除了卫国公府,难道别家就没有这个能力了?”
高氏道:“就算有,也未必愿意为了槿儿去得罪人啊!”
颜十七撅了嘴巴,“是啊!我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嫁给谁,没准儿就是害了谁呢!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嫁人。”
“那可不行!”高老太太大摇其头,“女人不嫁人,怎么行?卫国公府的亲事,倒也不急。不是给出了三个月的时限嘛,咱们再好好观察观察。须得是好人家才行!否则,再怎么位高权重,咱也不能应。”
沅王妃道:“应该的!事关如槿一辈子的幸福,此事当然得慎之又慎。”
高老太太道:“那铁面公主,虽然是有公主的做派,但也是个明事理的。就是不知,她那儿媳妇,品性如何了?”
高氏道:“我回京后,也就是在赏梅宴上见了一次,没能说上话。感觉上,没有定国公夫人好相处。”
沅王妃道:“说到卫国公夫人温氏,人倒是个好人,而且脾气也是个软的。就是有时候有些执拗。”
关山月道:“执拗的意思,可是拐弯有些难?”
沅王妃一听关山月这话就乐了,“是啊!好钻个牛角尖。不过,她跟世子夫人简氏,倒也算是相处和乐。上面还有姑祖母压着,家宅也算是安宁的。”
沅王妃这话说的中肯,把卫国公夫人的短处毫不隐藏的说了出来,足见是真的站在颜十七这边的。
高老太太叹了口气,“只要不是个刻薄的就行!人谁没有点儿脾气毛病什么的啊!”
沅王妃就多看了高老太太一眼。
这老太太说话有些直,还以为是个不讲理的,没想到却是比谁都通透。
“嗯!”高氏也附和,“只要不是那有坏心眼的就行!”
关山月笑,“你们就放心吧!就槿儿这哄人的本事,什么样的人收服不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热情过火
第三百八十五章 热情过火
“舅母就是这么向着我!”颜十七嘻嘻笑着,却有些坐不住了,张口闭口都是她的亲事,她听着就觉得头大。便托口找周怿玩,躲了出去。
从来没想过,婚嫁竟是这般麻烦的事情啊!
这还只是议亲,再到定亲,最后到成亲,好像还是一条很长的路啊!
因为是过年,走亲访友是常事。沅王一家中午便在帝师府留了饭。
得知初三高氏要带着颜十七去悲悯寺上香,沅王妃也就决定加入。
当日,高氏母子三人留宿高府,颜秉正是一个人回去的。
他说要走,无人挽留,高峻钊更是亲自将他送到大门口。
他心中究竟是怎样的酸涩,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第二天去悲悯寺的队伍就有些壮大。
高老太太这次也是要去的,高峻钊一家四口,高氏母子三人,光主子就需要三辆马车,再加上下人一辆,高府就去了四辆马车。
在城门口跟沅王妃汇合的时候,还见到了齐英的夫人杨氏,以及其长女齐筝。
齐英虽然跟颜秉正是同科,但却比颜秉正小了两岁。再加上婚事比颜秉正要晚,所以,齐筝也不过刚刚十五岁。却也是到了说亲的年龄。
相比较谷宵蕴的活泼爽朗,齐筝明显的文静了很多。
就算笑起来,都是那般羞羞怯怯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悲悯寺。
由于是过年期间,悲悯寺的香火比平时要旺盛的多。
从大雄宝殿里出来,不期然的遇到了卫国公府的人。
既然是当面碰上了,不管是人为设计,还是巧合,都不能不打招呼。
卫国公老夫人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就是沅王妃见了都得行礼。
颜十七跟在高老太太身边,尽量的低眉顺目。
心里暗恼,肯定又是赵翀那厮搞的鬼。
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自己要来悲悯寺的事情了。
转一想,就算她不说,他也是会知道的。
他在她身边还不知道埋了多少眼线呢!
反正这会儿有长辈们在场,倒也没她什么事。
一阵寒暄后,本以为就该分道扬镳了,卫国公老夫人却突然对着颜十七开了口,“十七丫头,过来祖母这边!”
“啊?”颜十七傻愣。
这声祖母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高老太太握住颜十七的小手,“公主这是想认我们家槿儿做孙女吗?”
卫国公老夫人一噎,“这么多年了,你这张嘴,还是这般的不饶人。管我喊祖母的,未必就是孙女。十七丫头,快过来!祖母这边给你准备了压岁钱呢!”
颜十七一听“压岁钱”三个字,头嗡的一声就大了。
她的财迷,也声名远播了吗?
颜十七正尴尬着,周怿突然跳了出来,“姑曾祖母,我也要压岁钱!”
卫国公老夫人笑意盈盈,“好!都有!”
上香的人本来就多,又是在大雄宝殿前,本来就够令人瞩目了,偏还当众发起了压岁钱。
卫国公老夫人看了看身后的嬷嬷。
沈嬷嬷立马会意,掏出红包先给了老夫人一个,余下的自行分了起来。
不止周怿有,还分给了高颛和高颂,齐筝也有份。
卫国公老夫人冲着颜十七伸手。
高老太太叹口气,松了颜十七的小手,“长者赐不可辞!去吧!不过是压岁钱而已!”
颜十七就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双手从卫国公老夫人手里接过来,福礼道谢,“多谢老夫人!”
卫国公老夫人一把将颜十七托了起来,却是拉着颜十七的手不放了。上下打量了一圈。
颜十七穿着白狐皮的斗篷,映照着一张小脸欺霜赛雪。
头上梳着双螺髻。
一支碧玉青鸾簪子,木槿花的珠花。
装饰不多,俏丽中带着几分淡雅。
眉色如望远山。
澄澈的大眼,如同汪了两潭水。
鼻梁挺俏,唇若樱桃。
除去那通身的才情,但就这样的颜色,在京城之中,也没有几个能出其左右的。
也就难怪自己那小孙子对之念念不忘非卿不娶了。
卫国公老夫人是越看越满意,笑道:“你这丫头讨喜,一会儿到了厢房,得空来陪我老婆子说说话。”
颜十七笑笑,应声,“是!”
卫国公夫人温氏也靠了过来,笑道:“我这没有准备压岁钱!这个镯子跟了我二十几年,既是有缘,就给了十七做见面礼吧!”
颜十七哪里敢收,扭头寻找高氏。
高氏走上前来,笑道:“夫人客气了!那么贵重的东西,槿儿如何担当的起。”
“我的一点儿心意!值不当几个钱!”温氏说着,不由分说的拉过颜十七的手,将镯子套了上去。
一个通体透绿的翡翠镯子,怎么可能就值几个钱?
温氏满意的拍了拍颜十七的小手,“还真是合适呢!这镯子竟像是照着你的手订做的呢!”
颜十七忙不迭的道谢。
高氏不着痕迹的将颜十七拉到身后,“不耽误老夫人和夫人进香了。我们先去厢房那边歇息了。”
卫国公老夫人应了一声。
高氏便赶紧拉着颜十七离开。
及至走远了,高氏还是忍不住的嘀咕,这又是压岁钱,又是翡翠镯子的,明显的是有备而来啊!
原还打算着年后去卫国公府拜访,就这架势,还敢去吗?
颜十七跟在一众人后面,悄悄的吐了口气。
周怿蹭到她身边,“我的压岁钱是十两的银票,姐姐,你的是多少的?”
“我们的也是十两!”高颂和高颛也凑了过来。
☆、第三百八十六章 打起来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打起来了
颜十七小眼神在他们身上溜了一圈,“干吗?想打劫啊?偏不告诉你们!”
周怿撇嘴,“顶多二十两!我敢打赌!”
高颂道:“应该跟咱们一样吧!若说有茶杯,按照京城人重男轻女的心思,姐姐的比我们的应该只少不多。”
高颛却转向了齐筝,“齐家姐姐,你的压岁钱是多少啊?”
齐筝腼腆的笑笑,“卫国公府应该没有重男轻女,我的跟你们的一样多呢!”
周怿道:“不对!我总觉得姑曾祖母对槿姐姐好像特别的亲厚,应该比咱们的多。打赌!打赌!”
“怿儿!”沅王妃投过来严厉的一目,“这里是寺院,佛门清净之地。别找事啊!”
周怿就吐了吐舌头。
路上的争执没了,到了厢房,三个小子还是一头扎进了颜十七休息的房间。
结果就是,谁都没猜对,压岁钱都被颜十七没收了。
卫国公老夫人给的,是面值百两的银票。
不算多,也不算少,刚刚好。
三个小子顿时沮丧万千。
高氏过来要带着颜十七去听惠通大师讲经,三个小子一听,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儿。
因为有上次来悲悯寺的阴影在,高氏赶忙吩咐了下人跟着。
颜十七对于佛经,是有亲近感的。
锦瑟的那一世,最后那几年,也是时不时的佛经不离手的。
如同现在的高氏。
人活着,当心被伤的七零八落之后,总得找个寄托。
出了厢房,快到讲经阁的时候,就看到卫国公府的人也往那个方向而去,颜十七就改了主意,“娘亲,我还是不去了!”
高氏只当她脸皮薄,也就不强求,只嘱咐她在厢房休息,不可乱跑。
明知道现在悲悯寺的安全是好的,却还是不放心。
颜十七这次出来,是带了报晓和泥融的。
报晓看看天色,“姑娘要去后山吗?”
“过午的吧!”颜十七道。
报晓会这样问,是知道她跟赵翀有约的。
但高氏现在看她看的紧,想找个借口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拐角处,突然蹿出一个人来。
没等颜十七反应过来,报晓已经将她扯到了身后。
定睛看去,居然是高颂。
颜十七眼睛一眯,急急的问:“出了什么事?”
高颂气喘吁吁道:“怿皇孙出事了!”
颜十七心里咯噔一下,“又有黑衣人追杀?”
高颂摇摇头,“他跟慷皇孙打起来了。”
“在哪里?”颜十七急急的问。
高颂道:“许愿池那边!我得去找沅王妃!”
颜十七指了指听经阁,然后便领着报晓和泥融直奔许愿池而来。
许愿池是一泓清泉。
四周被石栏相围。
虽是寒冬,泉面却没有结冰。
一串串的水珠,从底部咕嘟咕嘟往上冒。
如同洁白的珍珠串,煞是好看。
池边围拢了好多的人,本来应该是来许愿的,到了现在却都是看热闹的居多了。
颜十七到达的时候,周怿和周慷已经被各自的下人拉住了。
周怿嫩白的小脸上有红红的手印子,周慷白色的氅衣上,则印着脚印。
颜十七一把将周怿拉到跟前,蹲下身,关切的问:“有没有受伤?”
周怿往旁边啐一口,“你别担心!小爷没事!小爷才不怕他!”
颜十七上下打量了周怿一圈,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对面有人问出了颜十七的疑问。
颜十七眯了眼睛看了过去,太子府来的人,不是太子妃,却是太子本人。
只见太子穿着一件紫貂皮的大氅,头戴紫珠冠,威风凛凛的站在周慷身边,低头询问。
这是自赏梅宴后,颜十七第一次见到太子周显谪。
有关锦瑟的那些个记忆,曾经一度折磨的她想发疯。
好在,后来,慢慢的压了下去。
锦瑟一生的悲剧啊!
她能说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吗?
她以为自己会恨这个男人入骨,再见的时候,肯定会恨不得生食其肉饮其血。
真正的见了,却是这般的沉静和淡然。
无论那一世的恨有多重,似乎这一刻,都已经激不起多少的情绪了。
能够平静的对待,不是说已经放下了,只能说,对于这个人,是真的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真的不在乎了,自然也就左右不了情绪了。
周慷用手一指,“周怿耍赖!”
太子的视线就顺着周慷的手指看了过来。
待看到从蹲位起身的颜十七,不由得一怔。
颜十七却直接将手搭在了周怿的肩头,“行礼!”
周怿冷哼一声,却还是行了礼,喊了一声:“见过太子伯父!”
颜十七也跟着福了福身子。
太子就走过来两步,“可是慷哥儿打了你?”
话是问周怿的,视线却落在颜十七脸上。
颜十七面无表情,低头看着周怿。
周怿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小脸一片肃宁,道:“堂兄输不起!堂兄无理取闹!”
周慷不服气的道:“明明就是你赖皮!”
周怿振振有词道:“我的铜钱在水面不沉,你的却沉了。你便打落了我的铜钱,这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请太子伯父评理!”
太子一愕,旋即眉头紧皱,看向周慷的眼神里就夹杂了凌厉,“果真如此?”
“我可以作证!”高颛鼓起勇气道。
☆、第三百八十七章 撑腰的人来了
第三百八十七章 撑腰的人来了
颜十七把高颛拉到身后,给他个眼色,希望他不要说话。
皇家的事情,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尤其是高家人,在这种事上,最好不要表明立场。
高颛也是个听话得,顺从的退到了颜十七身后。
这得亏是高颛性子稳重,若是换高颂在这儿,怕是不会这么听话。
周慷道:“明明是他捣鬼!所有人的铜钱都沉了,偏他的不沉,他肯定在铜钱上做了手脚。”
太子道:“所以,你就掀翻了他的铜钱?”
周慷道:“不过是一个铜钱而已!他若有本事,就再放一枚进去啊!若是还不沉,那我就服他!哼!”
“你还有理了,是吧?”太子额头上的青筋就跳了出来,尤其在看到颜十七讥诮的唇角的时候,一股无名火就更是在身体里乱窜了。
颜十七的视线就冷了下来,牵起周怿的小手,“小爷走吧!今日之事,小爷莽撞了。此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小爷也是不占理的。他是兄长,你作为幼弟,理应忍让和顺从。”
周怿抿唇,却是站着不动,“槿姐姐------”
委屈的想要争辩,但在接触到颜十七的眼神后,却又忍了下去。
颜十七叹气,道:“他是兄,你是弟,他说什么,你顺从就是。怎么能跟兄长动手呢?兵法有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你可明白是什么意思?”
周怿道:“进攻是为了战胜敌人,防御是为了保护自己;攻守的取舍必须依据自身的条件来决定,兵力不足时采取守势,兵力充足时采取攻势。”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
颜十七道:“可知道自己错了?”
周怿咬唇,“是!”
颜十七道:“那就走吧!”
“不能让他们走!”周慷大叫,“那个女人在教唆着周怿造反呢!”
他这一喊,当即就有太子府的下人围拢了过来。
颜十七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太子,“太子爷当真要对我们妇孺兵戎相见吗?”
“退下!”太子一声厉喝。
那些个下人便又缩了回去。
“父王!”周慷大叫,“不可放虎归山啊!”
“闭嘴!”太子呵斥一声,“你说的什么混话?那是你弟弟!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兄友弟恭的道理,你都忘到脑后了吗?”
要说太子其人,一向都是笑面虎的存在。
看上去总是脾气好好的,一派无害。
但是真要拉起脸来,却也是够震慑人的。
正如他现在的样子,不再是慈父,而是疾言厉色的可怖,周慷哪里见过他这样子对待自己,当时就傻住了。
颜十七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一个人面具戴久了,就算现在有满腔的怒火,却也是不能发作出的。
因为他是太子!
是温润如玉的太子!
是有着海纳百川胸襟的太子!
所以,他就算恼了自己的儿子,在外人面前,只能训斥,却不能发火,更不能动手教训。
再看那周慷,一副受尽委屈泫然欲泣的样子。
皇长孙啊!
该有的王者的气度呢?
该有的隐忍的胸襟呢?
跟周怿一比较,真的是天上地下了。
皇上看着也是个精明的人,真的要让这样的皇子皇孙上位吗?
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和赵翀恐怕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一条,就是夺了大顺的江山。
另一条,就只能移居国外,或者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躲藏起来了。
周怿悄悄握紧了颜十七的手。
颜十七冲他笑笑,“别怕!不会有事的!”
太子的手落在周慷的肩头,稍稍用力,周慷的身子就高低不等了。“去!去跟怿儿道歉!”
“皇兄对慷儿太严厉了!”六皇子倒背着手走来,“孩子们之间的事情,最好让孩子们自己解决。”
颜十七看到这个人,心里禁不住抽抽了一下。
心里突然想到一件事,也不知年三十夜里,月卯有没有逃脱出去。
想起月卯的心高气傲,也是忍不住的唏嘘。
六皇子到了,杜锦轩紧随其后。
颜十七看到这俩人,不禁翘了唇角。
周慷却是面上一喜,喊了声:“六皇叔!舅舅!”
“我才不要道歉!”周慷见撑腰的人来了,执拗劲也就上来了,“我凭什么要道歉?是周怿故弄玄虚在前。要道歉,也是他跟所有人道歉。”
“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故弄玄虚,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吧!”人群中有人开了口。
颜十七循声扫了过去,就看到了郗云舟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脱去在莒州仙姑庙前的羞怯,他倒是成熟了不少。
六皇子朝着这边走过来,唇边的笑很是温润,“原来十七小姐也在啊!”
颜十七福了福身子,“见过六殿下!”
周怿也忙施礼,“见过六皇叔!”
六皇子的视线落在颜十七的脸上,“十七小姐,还在举棋不定吗?”
颜十七装傻,“民女愚钝,听不懂六殿下在说什么。还望六殿下明示!”
六皇子突然大笑,“十七小姐若是愚钝,那么这个世上恐怕就没有聪明人了。”
颜十七依然垂眸不看他,“六殿下谬赞了!”
六皇子道:“颜十七!那么多人都争娶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颜十七微微一笑,道:“是啊!这样的待遇可不是谁都有的呢!相信京城的大家闺秀都羡慕死我了,我难道不该得意吗?”
☆、第三百八十八章 验证铜钱
第三百八十八章 验证铜钱
六皇子道:“都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十七小姐真的明白自己的处境吗?”
颜十七道:“女人的处境,从来不都是男人决定的吗?不知道那五十万两,六殿下准备的怎么样了?”
六皇子刚刚还阳光明媚的脸,立马就阴了下去。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却又阴转晴了。玩味的笑道:“如此说来,十七小姐还是属意嫁给本殿下的了?”
颜十七笑笑,“六殿下误会了!我只属意那五十万两!”
六皇子的脸,这次彻底的阴了下来。“十七小姐可知得罪本殿下的后果会如何?”
颜十七道:“得罪皇子当然是会万劫不复的!所以,我会时时告诫自己,离着六殿下越远越好呢!”
不顾六皇子的脸色,颜十七看向太子,“若无其他吩咐,那民女先告退了。”
六皇子道:“你可以走!但怿儿得留下!眼前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六皇弟想怎么解决啊?”沅王妃的声音飘了过来。
“三皇嫂!”六皇子不得不行礼。
沅王妃到了,关山月也跟着来了,还有高颂。
周慷一看到沅王妃到了,没有惧怕,反倒一阵惊喜。“三皇婶来的正是时候。周怿他于众目睽睽之下弄虚作假,须得好好管教一番了。”
这话说的大言不惭!
颜十七的唇角就高高的翘起,嘲讽毫不掩饰。
沅王妃也是气乐了,“那慷哥儿倒是说说,怿儿是怎么弄虚作假的?”
周慷道:“让铜钱在水面不沉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肯定使了障眼法!”
沅王妃道:“如果不可能,那这悲悯寺的许愿池又摆在这儿算什么?还望太子殿下明察!”
太子道:“慷哥儿是有些执拗,不过,本宫也是很好奇,怿哥儿是怎么做到让铜钱不沉的呢?”
周怿抿唇不说话。
颜十七看了看他肃宁的小脸,不禁叹气。
这个时候,若是换做别的孩子,肯定已经把她供出来了。
毕竟,如果她猜的没错,周怿许愿的那么铜钱就是她赠送的那枚。
偏偏,周怿就是这么个义气的性子。
让他出卖她,比杀了他还不如。
颜十七扫视四周,眼睛就眯了起来,突然开口道:“如果怿皇孙再让铜钱不沉,你们当如何?”
“槿姐姐!”周怿去扯颜十七的衣袖。
颜十七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然后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
那笑容,没有美的惊心动魄,却让人心安宁静。
太子道:“十七小姐想如何?”
颜十七看向六皇子,“六殿下说的很对,小孩子之间的事情,还是小孩子自己解决的好。若是怿皇孙做到了,就请皇长孙殿下给怿皇孙道歉吧!”
太子定定的看向颜十七,只觉得,那唇角的微翘,那眼波的流转,都透着一股子没来由的熟悉。
她怎么就那么像她?
是他的错觉吗?为何总能在她的身上找到那个人的影子呢?
“好!”太子终于吐出了一个字。
六皇子道:“若是怿哥儿做不到呢?”
颜十七笑笑,“反之亦然啊!为了防止有人说怿皇孙在铜钱上动手脚,六殿下可愿意提供铜钱?”
六皇子面上一僵,“十七小姐要的稀罕!”
他堂堂一个皇子,出门随身带着铜钱,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身为皇子的优越感,让他对这种问题嗤之以鼻。
“我这里有!”声音慵懒而透着愉悦,还有那么点儿嘲弄。
众人寻声看去,就看到了身着黑色大氅的虞浥尘,以及跟在他身后身着白色大氅的赵翀。
这样的色调,竟是跟颜十七上次在悲悯寺见他们时一样。
误人三观的反差啊!
两人到了近前,冲着太子和六皇子俱是抱了抱拳。
虞浥尘轻轻扯动着唇角,就让人有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样的笑容,就连还在睡觉的春花见了,都忍不住要提前绽放了。
这才是真正的温润如玉啊!
有些人装的再好,却也是假的,总给人做作的感觉。
颜十七福了福身子,“浥尘公子有多少?”
虞浥尘扭头看了看赵翀,“她不是要打劫吧?”
赵翀道:“你见过打劫有打劫铜钱的吗?”
虞浥尘探手入袖袋,掏出了三枚铜钱在掌心,“这本是我自己拿来试运气的。十七小姐看看,够不够?”
颜十七笑笑,“刚刚好!麻烦浥尘公子拿到太子殿下和六殿下面前检查一下,是否是普通的铜钱。”
虞浥尘挑了挑眉毛,真的举着手到了那兄弟俩面前,“两位殿下,可要检查仔细了!看看这铜钱是否有假?”
太子袖子里的拳头就攥的嘎嘣嘎嘣响。
虞浥尘不会武功,都听的真切。
六皇子展颜一笑,竟是真的动手捏了起来,并且还看的仔细,末了还大言不惭的道:“我这可是为了公平公正!以免事后,再有人说三道四。”
六皇子检查完了,刚想朝颜十七走来。
颜十七却一抬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浥尘公子且慢!烦请浥尘公子将手里的铜钱交给那个小师傅吧!”
虞浥尘一怔,顺着颜十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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