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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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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儿说你叫小兰,”马氏面上露出关切的神情,“那你是打哪儿来的?”

温兰一怔。

这个问题,谢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的缘故,一直没问起过她,不想马氏倒问了。好在之前早想过应对,便道:“姨母,我来自西方的欧罗巴。祖上原本是元朝时迁到那里的商人。到我这一辈时,只剩我一人。因思念故土,我便随了传教士,历尽千辛万苦才回来了,后来与传教士走散后,发现无家可归,正好遇到了三娘。我没有身份,没有家人。无奈之下,才冒充她到了这里的。”

马氏听得唏嘘不已,连连道:“本就该回的!往后这里就真是你的家了,你也该改口随原儿叫我娘了。”

温兰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娘。马氏笑着应了,又道:“说起来,先前还白龙城时,我便觉着原儿和你处得有些怪异,和他平日言行不合。那回在院里撞见了你俩,我明明听着像在吵架,原儿还低声下气儿地哄你,等我出声问,你却又说在叫他帮你收衣服,我当时便觉着怪。只是一想到他一开始不愿娶你,我便不敢往这好事里想,怕是自个儿想多了才生出的心。如今想来,原来都是真的。这可真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天下会有这样奇巧的事。正好如今无事,趁了今日这桩喜事的热闹头,挑个好日子,赶紧的把你们俩的婚事也办了,正也圆了我的心愿。”

温兰脸微微发热,轻轻嗯了一声。

~~

夜深,黄凤林那边的动静终于渐渐消了,月光如练,洒在宁静的横海岛上。此刻的海滩边,却仍有一双人面向大海并肩而坐,阵阵涛声中,喁喁细语不断。

“表哥,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的来历?”

温兰顺口问道。

谢原看她一眼,道:“我瞧你似乎不大愿意提及这个,所以没问。且不管你从哪来,对我而言并不重要。我初认识你的时候,你是我表妹,现在,你就要成为我的妻了。”

温兰感动不已,凑上去再次亲他一下。

“但是小兰,说真的,我总觉得还在做梦一样……”

他追随着她的唇,喃喃地道。

“看来是姨母打你打得还不够疼,我再咬你一口,你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啦!”

温兰抓起他手臂,说咬就咬,听他呵呵地笑,自己也笑着顺势靠到了他怀里,这才柔声道:“我是真的要嫁你了,不是在做梦呢。”

谢原嗯了一声,握住了她的手,凝望着她,问道:“小兰,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温兰不解地摇头。

他微微一笑。

“我喜欢看见你笑。从今往后,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让你一辈子都能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好看。”

第 43 章

过了几日;当岛上的人遇到春风得意的黄凤林还要拿他当新郎官来打趣时,又传开了一个新的消息:谢大爷也要成亲了;而且成亲对象居然还是他那个被封为三龙女的表妹!

若说黄凤林和白寡妇的喜事是众人预料之中的话,谢原和他表妹的这个消息;便不啻于往水面投下一块巨石;一下把众人所有的八卦好奇之心都给空前地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他的表妹在此是在等那姓卫的官来接了去成亲的,没想到该来的人没来;现在反倒被他凭空跳出来给捷足先登了。

温兰不晓得谢原是怎么应付那一拨拨过来贺喜的男人们的,反正她这里;这几天都在和马氏一道,一遍遍地向过来道喜顺便打听八卦的女人们解释;她和卫大人的婚事先前便已经取消;只是一直没让大家知道而已。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和谢原年纪都不小了,便在老太太的主持下,决定结成夫妻。

女人们信了。嘻嘻哈哈声中,有说怪不得谢大爷前些日忽然修了脸变成个俊后生,原来是有缘由的。又有说她和谢大爷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早该这样了。大家恭喜逗乐不停,那几天,院落里到处是笑声。

~~

两人的婚期就定在数日后的初八。照马氏的意思,是趁着前次那场喜事的喜头还没过,速战速决。虽然日子紧了些,只温兰没摇头的话,谢原当然不会说不。

岛上大部分所需虽都能自给自足,但毕竟物资有限,有些东西都是定期从陆上补给的,加上刚前次又办过黄凤林的婚宴,所以为了初八的这场谢大爷和三龙女的喜事,鸿源特意派了几艘大船出去,运来满船的美酒猪羊。用黄凤林的话说,就是“咱们要是没吃好喝好,你和三龙女也别想安生洞房”——估计这是他自个儿当新郎官的经验教训。

转眼便初七了,明天是婚期。这会儿,温兰正在屋里试着女人们刚刚赶做好送过来的大红嫁衣,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随后传来谢原的声音,便过去开了门,见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怔,笑了下,伸手拉他进来关上了门,道:“你来得正好。帮我系后面的这根带子。”

谢原伸手过来,略微笨拙地帮她系好带子。温兰在他面前笑眯眯转了个圈,问道:“我明天就穿这个嫁给你了。好看不?”

谢原目不转睛,低声道:“好看。”

温兰心满意足,朝他挥了挥手:“好啦,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谢原哦了一声,脚步却停着未动。温兰看他一眼,觉得有些奇怪。知道以他秉性,若两人没正式结成夫妻,他绝不会趁这样的机会揩油。便问道:“怎么啦,你有事?”

谢原看她一眼,终于道:“卫大人来了。”

温兰有些惊讶。

“是这样的。方才我听人来报,说在北边拦下了一艘靠近的大船,船上的人自称卫自行,说过来要见你。先前我曾派人传信给他,说了你改主意的事。想来他此次过来便为此事。本来不想拿这事烦扰你,我过去见他便可。只是怕你日后知道了,会怪我自作主张,所以还是先跟你说一声。你若愿见,我送你去,若不愿,我代你便是。”

温兰道:“表哥,你考虑得很周到,只是他既然是来找我的,你若不介意,还是我自己去见他比较好。”见他神情依旧凝重,便到了他身前,对着他脸“呼”一下吹了口气,这才笑道:“表哥你放心,我不会再替他去找那沉船的。只是毕竟,我先前曾和他说好过,后来忽然改口,他既然自己找了来,还是我自己当面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谢原摸摸自己被她吹得发痒的半边脸,颔首道:“也好,那我送你去。”

温兰换了衣裳,跟着谢原上船朝外海而去。很快,视线里便出现了一艘大船,船头有人迎风而立,正是一身便服的卫自行。两船对接之后,谢原留下,温兰上了卫自行的船。

有些时日没见了,他除了看起来黑瘦些,其余并无大变,目光仍锐利如昔,这一点,即便他现在面对她时带了满面的笑,也是无法叫人忽视的。

“卫大人,多日不见,你瞧着很是不错!”

温兰赞了一句。 〖TXT小说下载:。。〗

卫自行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微微发亮。瞟了眼立于不远处另只船头上正望向这边的那个男人,忽然收了笑,叹道:“三娘,就是因为他,你才改了主意?”

温兰拂了下被海风吹乱的鬓发,道:“是啊。我答应他了,往后不再涉险。卫大人,对不住你了,先前答应过你的事,恐怕无法做到,而且,”她回头看了眼谢原,笑道,“我和他明天就要成婚了。”

卫自行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和失望,愣了下,终于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晓得你前次在去广州府的路上被倭人劫持,当时心急如焚,无奈正出了点事,脱不开身,”说到这里,他仿佛忆及那事,眉宇间迅速掠过一丝阴狠之意,只很快又释然,看向温兰继续道,“想到他掌控这一带海域,只得传信让他出手相救。想来,也是那一番意外,叫你终于决定嫁给他了?”

温兰笑而不语。

卫自行沉吟半晌,叹了口气,终于苦笑了下,道:“我的事暂时解决后,我本来还想着快些见到你,说不定我还机会,这般看来,真的是错过了……”

温兰望着他,诚挚地道:“卫大人,真的对不住,我食言了。只是……”

卫自行摆摆手,道:“无妨。无人能预知往后之事。既成这样,想必也是天意了……”忽然转向谢原,迎风大声道:“好个横海王,竟从我卫自行手中夺了美娇娥!卫某虽不服,却也不好再横刀夺爱,索性成人之美,遥祝你二人万事顺意,白头偕老!”

谢原哈哈大笑,抱拳道:“多谢卫大人的美意!若不嫌此处水酒味薄,留下待明日喝过喜酒再走如何?”

卫自行道:“卫某心领了,只还有要事在身,不敢多加耽搁,这就起锚回程了!”

谢原道:“那就恭送卫大人一路顺风!”说罢命水手将船靠近,接温兰回来。

温兰立于船头等谢原靠近的时候,忽然听见卫自行低声道:“世上之人,多身不由己,如昨日之谢原,如我辈。卫某欣羡今日之谢原。往后若有得罪,还望贤伉俪勿怪。”

温兰一怔,下意识回头望去,见他已经面上带笑,抬手示意自己小心前头。再回头,谢原的船已到了近前,见他手臂伸向了自己,搭出去被他握住,轻轻一提,人便跳了过去。

卫自行再无多话,身影随了鼓满风帆的船渐渐远去。

“小兰,在想什么?”

谢原见她神色怔忪,忍不住问道。

温兰回过了神,哦了一声。

她方才其实在想卫自行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起先有些不解。再一想,他是官,她的男人却是官府通缉的海匪,就算此刻不相干,日后难免也会有冲突的一刻。想来他的话中之意应是如此。心中一下便释然了,笑道:“没什么。我在想明日咱们成亲的事呢。”

谢原被她提醒,一想到明天自己和她就能结为夫妻了,心中立刻涨满了欢喜柔情,恨不得明日早些到才好。

“你傻笑什么?”

温兰轻轻扭了下他的腰,心里忽然有点愁起明晚的洞房了。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一直以来,总是她主动和他抱抱,和他亲亲,会不会到了床上时,他这个大男人也羞羞答答放不开手脚,要她再次主动献身?

要是这样的话,哼哼,他可要小心了!

~~

第二天如期而至,夜幕降临。新郎与新娘拜堂、入新房,一番赘礼掠过不表,最后等闹洞房的人都散了出去吃喜酒,屋子里只剩她一人了,温兰这才长长舒了口气,站起身活动下四肢,环顾了一圈自己的新房。

这是谢原原先住的那间屋子,只不过现在到处是醒目的红。大床上铺了红彤彤的喜被,挂着百年好合的喜帐,另头的桌案上点了大红喜烛,照得刷了新漆的斗柜箱笼闪闪发亮。

并不华丽的一间新房,却叫她看了很安心,如同鸟儿终于归巢般的感觉。

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下。见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很是漂亮。她冲她笑了下,便照了规矩,坐回了床沿边老老实实地去等新郎。

从新郎被一干男人给拉出洞房后开始,外面就一直很吵。她在屋里头,都能听到他们起哄要灌新郎酒的阵阵声音。一开始还侧耳在听,渐渐便有些累了,挪到床头靠着床架继续等,等到有点犯困,还没见他回来,干脆自己躺了下去等。

新房里的新娘等得昏昏欲睡,外头的新郎,现在的处境比她可好不了多少。黄凤林牢牢记住自己那个糟糕的洞房夜:被人灌趴下了,最后被送进洞房时,倒头便睡,一觉到了天亮,次日虽补了个大洞房,心中却一直深以为憾,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现在终于有了后继者,还是自己这些人平日不敢拿他玩笑的老大,哪里肯放过这机会?喜宴开始前便与人串通好了,今夜必定也要让谢大爷步自己的后尘。

谢原被人扯着轮番敬酒,简直寸步难行。酒是一杯杯下去,心却早飞到了洞房里的温兰那边,第一次开始觉得,横海岛男人过多,果然不是件好事。眼见一桌桌下去,终于快到头了,正松了口气,却见黄凤林笑嘻嘻拦住他去路,道:“前次兄弟我办喜事,谢大爷你不给面子,喝了几杯就走,弟兄们拉也拉不住。这一回可由不得你了,咱们这些弟兄们没喝够,谢大爷你也休想入洞房一步!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

众人齐声应和。

谢原苦笑道:“诸位不知还要我如何喝法?说出来便是,谢原奉陪到底!”

“好!谢大爷果然痛快人!”黄凤林喝彩一声,大声嚷道,“都给我出来!”

他话音刚落,只见人群里出来一干人,在谢原与通往洞房的路上一字排开,数一数,连上黄凤林,不多不少,十八个。

见谢原看直了眼,黄凤林得意洋洋道:“兄弟不才,算上我,这是咱们横海岛酒量最好的十八个人。兄弟我给起了雅号,称十八不倒!今夜你是新郎官,咱也不为难你,这十八个弟兄每人敬你一碗,只要你从第一个喝到第十八个,咱就不拦你,送你入洞房,如何?”

他这话说完,鸿源已经出声阻拦道:“岂有此理!你们每人一碗,谢大爷下来就是十八碗,此法不公!”

黄凤林瞪眼:“他是新郎,有何不公?照我说,这法子太公平了!以后咱们横海岛不管哪个人当新郎,都要过这么一个十八不倒关!”

谢原踌躇了下。

他今晚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再下去这么十八大碗,别说和温兰的洞房,恐怕能不能站住脚都成问题了。知道黄凤林不过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便笑道:“除了这个,可有别的代替法子?”

黄凤林哈哈笑道:“你若是怵了,咱也不为难你,省得真醉了耽误洞房,咱们这些弟兄明日要被三龙女埋怨。那就换个法子……”眼睛转了一圈,从边上一张桌上拿了个口子不过铜钱大小的小酒盅,将杯口朝向谢原,“兄弟我就胆大一回,拿住这杯子朝向谢大爷站在百步之外。只要谢大爷你能射箭穿这酒盏不伤我手,兄弟们真就服了,再不敢要你喝!怎么样?你是要喝酒,还是要射箭?”

谢原沉吟片刻,终于道:“谢某不才,那就只能射箭了。”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是轰然喝彩,等不及要看谢大爷展露射箭神技,黄凤林却吓了一跳。本来还以为这样故意刁难下,谢原便乖乖等着被灌趴下步自己的后尘,没想到他竟然会选这个——这天黑,杯口只有铜钱大,还百步之外,他谢大爷不怕射偏了丢脸,他黄凤林这个活靶子还怕被射到了手啊!只说出去的话又不好收回,慌忙道:“谢大爷,你可想好了?”

谢原一笑,道:“把我的弓箭拿来!”

马如龙急忙跑去取,众人兴高采烈地议论纷纷,催促黄凤林赶紧去站位置。黄凤林见木已成舟,拉不下脸叫停,只得硬着头皮过去,怕谢原等下看不清影响准头,一路不停吆喝人,多点火把照亮路。

俄而,谢原的弓箭到了,他与当靶子的黄凤林之间两边挤满了围观的人,火把蜿蜒下去,远远望去,犹如两条火龙。

众人见谢原挽弓搭箭了,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看着。黄凤林以拇指食指拈住酒盏探臂出去,将酒盏口子对向百步之外的谢原,边上有人看出他紧张,笑着嚷了一句:“黄大胡子,稳住手别抖!等下谢大爷箭过来,你手要是抖了不中,那可就怪你了!”

黄凤林呸了一声,伸直了手,直着脖子冲谢原大声嚷道:“谢大爷,你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抖一抖手,我就改姓绿,绿帽子的绿!”

众人哈哈大笑声中,谢原喝道:“手伸直了!”说罢满弓放箭。但见漫天火光之中,一支白色羽箭挟了破空之声,朝着黄凤林执杯的右手直直而去,不过是眨眼的功夫,羽箭已经到了近前。黄凤林只听耳边响起轻微“哔啵”一声,拿杯的右手顺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往后一沉,睁眼看去,见箭杆已经完全插…入杯底,杯口处只剩一簇白色的箭羽。一怔之间,杯子这才四分五裂,碎片从他手中簌簌落地,而他的手却分毫未伤。

横海岛从前还在丁大爷手下时,一些老人曾在一场海战中见识过谢原的箭技,后来的人便都不知道了。今日无意中竟见识到了这样的神技,短暂的沉寂过后,立刻爆发了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黄凤林偷偷抹去额头的冷汗,搓了搓手心,道:“我服了!不拦谢大爷的好事了。弟兄们,三龙女等得着急了啊,给谢大爷让条道出来,送他入洞房啊——”

众人齐声附和,纷纷簇拥着谢原往新房去。

第44章

谢原到了门口;稍稍停住脚步;等稳了稳心情;终于推门而入了,眼前一片喜烛红光中,看到她已经蜷缩着朝里躺在那张喜榻上,大约是热的缘故,外衣已经脱下;身上只着件薄薄中衣。从他这角度看去;只看到她乌溜溜的一蓬松发和一双小巧的纤足露在外。

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屋子里太闷的缘故;只这么一眼;谢原便觉得脑子有些发晕。屏住呼吸等了片刻;见她身子微微一动;终于传来声懒洋洋的“你回啦?”的问询声,听着似乎有些不快,整个人仍那样背朝自己睡着,知道自己来得太晚,怕她已经等得生气了,急忙走到喜榻之侧,坐到了榻沿上,俯身下去对着她后背小心地解释道:“小兰……我是早就想过来的,只是被弟兄们拉扯住不放,这才迟迟不得脱身,费了番事才进来的。你生气啦?”话说完,忽然想到自己喝了不少酒,想来身上还有酒气,怕她更不喜欢,急忙抬起袖子要闻下酒气浓不浓,忽然听她低低笑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柔润的玉臂已经伸了过来箍住他脖颈,他头一沉,身不由己,一下便扑跌到了她身上,两人四目相对。

“唔……一股酒味……”

果然,她微微蹙眉,做出个嫌弃的表情。

谢原已经感觉到她胸前那两团柔软紧紧顶压着自己,心跳得厉害,一阵口干舌燥,慌慌张张道:“那我去洗洗……”话还没说完,觉她已经伸腿缠在了自己腰间,双手往侧旁推他肩膀,他再次身不由己,全身软绵绵似被抽干力气,被她推着仰面躺了下去,她一个翻身,便已经坐到了他的腰间。

谢原看着她俯身过来,朝自己的脸慢慢靠近,轻轻亲了下自己,随即喃喃道:“今晚就算啦。以后要是再有这么浓的酒味,我就罚你睡地上……”

不过是很普通的一句话,这样从她的嘴里说出,不知道为什么,谢原竟仿似有了一种浓浓的受到诱惑的感觉,下腹处一阵燥热,慢慢抬了起来。

她说完话,柔软的唇已经贴到了他的嘴上。

初入这屋子时,他本还有些拘谨,此刻受到她这样热情的对待,哪里再还忍得住?还在接吻之时,谢原便觉全身热血激荡,原先抬头的那处,此刻早已经坚若赤铁,一阵阵胀痛,只想将她压在身下尽情占有。他的双手终于紧紧抱住她腰肢,正要挺身抱她将她压下去,化自己的被动为主动,忽然,她已经离了他的唇,直起腰仍坐他身上。烛火映照中,她长发松松垂着,一张脸庞染了□,如妖如魅,看得他愈发情动,喉结不住上下滚动。

“小兰,你要做什么……”

他看出她似有话说,又是期待,又略带紧张,颤声问道,话还没说完,看见她朝自己一笑,竟慢慢脱去了身上的那件中衣,先是露出了脖颈、香肩、玉臂,最后身上只剩件猩红的抹胸。他再也说不出话了,只能直着眼定定望着,期盼她能继续。她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冲他甜蜜一笑,便把最后那块遮掩住她身体曲线的布料也除去了,随意一甩,正好丢到了他的脸上。视线立刻被遮,一阵仿佛还沾了她隐秘气息的幽香却顿时渗入了他的肺腑,他呼吸一滞,等那块布料从他脸上滑落,视线里立刻弹出了一双形状美好的高耸粉团儿,顶上两颗粉红尖尖嫩果儿,此刻随了她的动作,就在他头上微微颤动着,玉美嫩滑,活色生香,仿佛哄着他去采摘爱抚。

谢原只觉全身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鼻血差点都没涌出来。

“小兰……”

他再次颤声着叫她名字,情不自禁抬手想去抚摸,手刚动,却被她眼疾手快地压了下去。见她摇了摇头,凝望着自己,问道:“表哥,你以前有过别的女人吗?”

他喉咙已经干得无法说话了,只是在她的身下,此刻却只能任她指挥,红着脸摇头。

她仿佛很满意这个答案,露出笑容,俯身下去凑到了他脸庞之上,娇声娇气地道:“我也是,你也是我第一个男人呢。”

她俯身下去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胸前两颗尖尖的肉芽儿轻轻滑擦过他的下巴,随即又飞快随她身体擦到了他的胸膛处。即便他此刻还衣衫整齐,隔了层布料,却也似能感觉到那种叫人震颤到骨子里的碰触,→文·冇·人·冇·书·冇·屋←加上她那充满了暗示性的语言——反正,从他踏入这间屋子开始,她无论说什么,在他听来都是一种诱惑了。脑子再次轰然充血。

“表哥,现在我就是你的女人啦,你高兴不高兴?”

她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他的手又抬了起来,不满地再次按它们下去,这才干脆再用自己的两个膝盖压住他手腕。

谢原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她的束缚,让她和自己的位置换个个儿,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但是他却不愿拂逆她的意思。听见她又这样问,红了脸,由衷地点头:“高兴。”

“嗯,”她立刻眉开眼笑,柔声道,“你知道吗,晚上我等了你好久。等啊等啊,等得我睡了一觉醒过来还没见到你,我都要生气了。好在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现在还要伺候你啦。但是只准我伺候你,没我的话,不许你乱动乱摸,一指头都不行。听到没?”

谢原隐隐已经明白了,一向就调皮的她这是要惩罚自己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却随了她的话愈加兴奋起来,下…身已经倏然充血,直直而立,顶得几乎要冲破羁绊了,脑子却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好啦,我开始了。记住我的话哦。”

她笑吟吟地伸手过来,开始剥他身上的衣服,解开的衣物被她胡乱扒拉到他臂膀两边,很快便袒胸露腹了。

“表哥,你身材真好……”她一边摸他,一边喃喃道。

谢原现在很幸福,又很痛苦。

幸福的是,心爱的女人就半裸得跨坐在他身上。他的眼睛能看到她诱人无比的身子,耳朵能听到她如珠如玉的赞美声,身体又能感觉到柔软小手在自己胸膛处的抚摸、指甲刮扫过早已坚硬如小石子的两颗乳首,视觉听觉感觉三管齐齐而下,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也莫过于他了。痛苦的,却是身下早已叫嚣着要爆发,她却不让他动她,连一指头都不行。

摸够了他肌紧肉贲充满了男性力量的上半身,她开始俯身凑了下去,伸出舌尖轻轻舔他,下垂的长发乱又随她身体纷纷飘动,发梢拂过他胸膛,便似有无数小手在挠,挠得他浑身发痒。

温兰听到他发出几声无法克制的呻…吟后,抬头道:“表哥,想不想也这样亲我?”

谢原的眼睛现在根本离不开她胸口那牢牢吸引他视线的两个鼓鼓囊囊的粉团儿,困难地点了下头。

“只准亲一下,一下!”

她笑吟吟地往上靠了些,将自己送到了他的嘴边。柔软的肌肤擦过男人微微粗糙的下巴颏,立刻生出一种奇异的快感,整个人甚至为之轻轻战栗了下。

他并未留意她的反应,立刻伸舌出来轻轻舔过她的一点粉红苞蕾,随即卷着想要更多,只是还没来得及品尝其中滋味,轻轻地啵一声,她已经离开了她。

他懊恼,正要表达自己的不满,脸颊微微一凉,触到了她的柔弹肌肤,原是是另边也体贴地送了过来。

这一次他有了经验,迫不及待张嘴,重重一口便含住了送到自己嘴边的珍馐美馔。

他闭上眼睛,陶醉在这种新奇又充满了肉感的口舌体验之中。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她对自己的惩罚简直太美妙了,恨不得永远不要到头。

粗糙的男人下巴不停摩擦着她细滑的肌肤,敏感幼嫩的那颗小樱桃经受不住来自于男人口舌有力的吸吮和牙齿的轻啮,温兰觉得有些痛,但更多的却是触电般的酥麻感,情不自禁趴在他身上,随了他的口舌动作轻轻扭动身子,忽然觉到小腹一暖,身下似涌出了一阵湿润,□一声,急忙伸手按住他脸,强行从他口中再次拔出。

“小兰!”

他气喘着,声音里满是恳求。

她摇了摇头,爬着后退压在了他大腿上,开始歪着脑袋打量他的擎天之柱。

“小兰,好了没?”

谢原实在受不住了。腰身刚一挺,就听她低声斥道:“不准动!”只好又软了下去,然后看着她伸手过来开始解他的裤,滚烫如火的欲龙很快便得了释放,在微凉的空气中勃发怒张。

温兰刚才在有意或无意的身体摩擦间,便已经隐隐感觉到他的尺寸。现在亲眼见到,吓了一跳,心想这要是进去了,自己还不活活疼死?脸色一变,慌忙又替他拉上裤子,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翻身从自己身上滚了下去,人已经朝里躺下,闭着眼睛嚷道:“好困啊,不玩了,咱们睡觉吧。”

谢原再也忍不住了,闷哼一声,飞快脱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丝羁绊,伸手便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不顾她的阻挠,一把扯下她的小裤,跟着朝她压了下去,两人立刻裸裎相贴。他的手也终于抓住了今晚已诱惑他多时的粉团儿肉,用力揉捏。掌指间的那种好得出乎他想象的陌生触感令他喉间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忍不住又低头下去,张嘴含住了另一边。

温兰在他身下略微挣扎着扭动,反倒叫男人更是血脉贲张,动作愈发粗鲁,禁不住他这样的调弄,她有些难受,哼哼唧唧地低声抱怨起来:“讨厌,太粗鲁了……”

谢原身下已是胀得发疼不能自己了。终究是男人,此刻便如面前被摆了块鲜肉的饿狼,哪里还能停住口。再也忍耐不住,屈膝微微一顶,便分开了她紧紧闭住的双腿,很快便探到了那处令他刚刚碰触便无法自己的神秘花地。

觉到一条硬邦邦的大家伙毫不客气地顶了过来,温兰的手脚发软,全身好像都被此刻这压在自己身上的如同火炉般的男人躯体给融化了,只能骂一声“大坏蛋……”,不想樱桃小口刚张开,就觉到他的唇寻了过来,只好伸出粉嫩香舌,和他厚实舌头缠在了一起。

她那里早已春泉欲滴,所以他并未费多少力气,便已顺着花瓣凹闭之处侵入,不想刚挤进去一点,温兰便猛地一把掐住他后背,皱眉哎哟一声:“疼!”

谢原急忙停住。

温兰喘了口气,瞥见趴在自己上头的他辛苦了半天,现在神色紧结,额头已经憋出一层闪亮的薄汗,一时不忍,只好又道:“好了,继续吧……”

谢原再次蓄势继续顶入,身下的温兰又紧紧抓住他肩膀,扭着身子嘤嘤细声道,“疼啊……讨厌,我不要了……”

谢原见她额头满是晶莹细汗,眼角处也泪光点点,一脸痛苦委屈的表情,极是狼狈。

他从前只隐约知道女子能从男人处得到欢愉,甚至有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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