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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君心[银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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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婧心头一软,倚在了丈夫的肩上,“天下不定,何来安乐。这一次,柴家得握住自己的命数!”
李重元揽住柴婧的腰身,沙哑着声音道:“那是大事不假,可有件事却也要抓紧着办。你我成婚也有近两年,柴家延绵子嗣可也怠慢不得。”
“柴家?”柴婧一愣,“我嫁给了你李家,诞下的子嗣也该是你李家的才对。”
“怎么说婧儿才是王爷的亲生骨肉。”李重元含吻住柴婧的红唇,“也罢,这些都是后话,你我先好好努力才是…”
柴婧还欲说些什么,丈夫的身子已经缓缓俯下,柴婧酥手拉紧帐帘,锦帐里,一片情意绵绵…
“云都的雪,已经接连下了三日了。”岳蘅趴在窗沿上喃喃自语道,“是不是整个冬天,云都都在雪里,白茫茫的望不到头,如云如雾…这才唤作云都?”
“那为何不叫做雾都?”不知什么时候柴昭已经推门进来,走到了她的身后,掸了掸岳蘅肩上的雪沫,轻声应道。
岳蘅知道柴昭在身后,却没有扭头看他,口中低吟道:“到了云都,做什么?”
“嫁给我。”
岳蘅肩膀微耸,张了张嘴没有发声。
“叔父与我商议过,雪季是有福的日子…”柴昭轻抚着她的肩,他的话语如此柔和,生怕惊吓到了这个失而复得的爱人,“阿蘅早已经过了碧玉之年,当年你我说好的,待你过了十六岁生辰,我就会来接你,与你成婚…如今都过了两年,也该把未办的事办了…”
见岳蘅沉默着,柴昭毫无波澜的灰眸闪过一丝怜惜,温热的手掌轻轻捂住岳蘅的双眼,低声问:“阿蘅一睁开眼,最想看见什么?”
岳蘅顿住心跳,愣了愣道:“家国依旧,山河锦绣。”
柴昭俯身贴住她的耳根,炽热的沉着道:“你与我成家,我为你复国,你要的锦绣河山,我许给你。”
小寒之日,柴昭与岳蘅大婚。那天的云都,宛如梦中之城,红绸结瓦,红缎铺霞。新登基不久的周国少帝南宫辰也命人送来贺礼,给了柴家无尚的荣光。
街上的百姓望着张灯结彩的柴家王府,咋舌道:“若是柴少主娶的是先帝的初云公主,这阵势也只能如此了。岳家只剩这一个孤女,难得柴少主还记着这门亲事,竟还许了这般的风光大嫁!柴少主真是重情重义的人呐!”
闻者纷纷点头:“岳家小姐真是好福气。嫁进如日中天的柴家,往后真是贵不可言了!”
云修顶了顶吴佐的脊梁,哈哈笑道:“少主黑衣束身惯了,这一身喜服,我倒是不敢认了,瞧瞧,这英武模样,云都哪家小姐不是芳心暗许。”
“岂止云都?”吴佑听着插嘴道,“该是整个周国才是。我可是听说,初云公主听说要把自己赐婚给我家少主,乐了可有好几天,后来得知少主婉拒,以为少主看上了苏太尉家的貌美女儿,又哭闹了几日,后来又知道少主也没要那个苏星竹,这才缓和了些…”
云修听得有些意思,也没恼吴佑多嘴,啧啧道:“女人顶顶的烦,贵女尤其的多事,依我之见,还是少夫人最最好,你们一个个给我听好了,少夫人在云都没有亲人,你我都得掏心窝子待她,听到了没有!”
吴佑撇了撇嘴没有理他,吴佐按住云修的肩道:“这还用你说?”
柴婧盈盈笑着凑近深藏喜悦的柴昭,咬着耳朵道:“自打咱们回到云都,父王与我都劝你建个新宅子,堂堂正一品上将,怎么还能与我们挤在一处住着?你非不答应,这下可好,眼看你都大婚了,还和新娘子跟我们这帮闲人住在一个府里,是不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柴昭颔首一笑道:“王府那么大,郡主是要赶我和阿蘅走么?我们露宿云都,丢的可还是柴家的脸面吧。”
柴婧秀眉微蹙,嗔怒道:“真是无趣,看你的新娘子如何受得了你。”
柴逸乐呵呵的接过岳蘅奉上的新人茶,慢悠悠的抿了口,宽慰道:“金玉良缘失而复得,实乃不易。大婚之后,阿蘅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盖头掩住了岳蘅闪烁的眼眸,——就当是为了信义嫁给这个男人吧。岳蘅轻咬着红唇,透过朦胧的红色窥视着身边的柴昭。
“阿昭,你与阿蘅过来。”柴逸招了招手唤道,“苏太尉奉皇上之命特来云都贺你与阿蘅大婚,快来谢过苏太尉。”
柴昭拉过岳蘅的手,朝柴逸身边那位绛色锦服老者走去。
“苏太尉也来了?”吴佐皱了皱眉,“刚刚云修还提起他女儿,真是不能背后说人。”
李重元凑近他们,压低声音道:“今日大早才到的云都,直奔王府而来,我与郡主也是大吃一惊。太尉奉皇命亲临柴家,看来少帝也是只能指着王爷和少主替自己守护江山社稷了。”
云修鼻子哼了声,不屑道:“我们战场厮杀流血,也受得起这份恩典。”
“你小声点!”李重元急道,“苏太尉就在大厅里,你是生怕他听不见你的胡言乱语么!”
绛色锦服老者便是当朝太尉苏瑞荃,面容瘦削并无出奇之处,但一双褐色的凹目却泛着不容小觑的精光,反倒是身后一个身着蓝色缎袍的贴身侍卫惹人侧目——肤色凝白如玉,丹凤大眼忽闪似星,双唇红润如初绽的花朵,生生一副男身女相的模样。
吴佑吞咽着口水道:“你们看苏太尉身后那个侍卫,竟比郡马爷还要俊美…还有男子会生成那个模样?”
云修眯眼看去,眨了眨眼道:“你这么一提,确实是长的不错,那又如何?一个男人,难不成你有龙阳之好?我怎么没早看出来?”
吴佑恼的撇过身子不去理他,吴佐上下看着那个貌美男子,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异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柴昭携内子岳蘅见过苏太尉。”柴昭抱拳俯身道。
岳蘅看不清面前的人什么样子,昨日嬷嬷又嘱咐她大婚之日不要出声,只得站在那里,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柴将军与老夫客气了。”苏瑞荃抚须道,“老夫受皇上重托来云都贺你与岳小姐大婚,也是荣幸之至。这位新娘子…”苏瑞荃伸了伸脖子,可也看不出红盖头下的面容,“就是沧州——岳蘅!?”
岳蘅听到自己的名字,低低“嗯”了声。柴昭知道她不便开口,微微一笑挽着她的手上前一步,“她就是柴昭的内子,沧州靖国公府的岳蘅。”

第26章 我心荡漾(捉虫)

岳蘅听到自己的名字,低低“嗯”了声。柴昭知道她不便开口,微微一笑挽着她的手上前一步,“她就是柴昭的内子,沧州靖国公府的岳蘅。”
“哦…”苏瑞荃若有所思的应了声,“柴将军还没来得及掀开新娘子的盖头,老夫虽是好奇岳小姐的花容月貌,可今日怕也是无福瞧见,所幸老夫后日才走,明日,明日再来府上,定是要见一见技惊御前的岳蘅岳小姐,才不枉此行呐!”
苏瑞荃身后的俊美男子紧紧盯着凤冠霞帔的岳蘅,似要看穿她的盖头一般,丹凤双目似有妒恨不甘之意,转瞬又收回眼神,傲娇的扫视着大厅诸人。
——“礼成!”
李重元与柴婧相视一笑,云修咬着手背凑近吴佐道:“你我去喝花酒,少主都未曾去过一次,他跟前连个亲近些的丫头都没有。少主运筹帷幄战场杀敌无人能挡,这洞房花烛头一遭…”云修憋忍住笑,“可比打仗难上许多吧。”
吴佐瞥了眼他道:“这话要是递到少主耳朵里,你猜他会不会暗暗记下?”
云修脸一白,慌忙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新房。
岳蘅的心跳的很快,喜服的衣角就要被自己揉烂。在沧州待嫁的时候,母亲也与她说过些,如今早已经忘得干净不说,真要嫁与那个人——那个灰眸的男人…岳蘅脑中一片空白,只想一睁开眼,已经是天明。
柴昭敬过宾客,又与苏太尉多喝了杯,李重元凑近他低声耳语道:“少主,莫让佳人苦等。”
柴昭会意一笑,正要转身离开,苏瑞荃身后的俊美侍卫盈盈唤道:“柴少主,这就要急着离开么?卑职也想敬您一杯沾些喜气呢。”
柴昭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可一身戎装打扮又有些不敢确定,颔首淡定道:“内子还在屋里候着,改日,改日再喝。”
那人还要抢白几句,苏瑞荃低低咳了声,只得收回话不再言语。
去新房的路上,李重元跟了几步,柴昭顿住步子,看着他道:“我今日大婚,你跟着我做什么,有话便说吧。”
李重元吸了口气,红着脸道:“还不是婧儿非要我叮嘱你几句。她说…要您,要您多多怜惜岳小姐,别…别吓着人家…”
柴昭有些忍俊不禁,皱着眉头推开李重元道:“多事!”
新房外,候着两个喜嬷嬷,见柴昭到了,屈了屈膝弯腰退了出来。隔着一扇门便是自己惦记数载的心爱女子,柴昭一时有些恍惚,手掌微微使劲,门咯吱一声,二人的心头都是一颤。
这一步,万水千山,岳蘅望着一步步走近自己的这个人,怯怯垂下了头不敢再看。
“阿蘅。”柴昭将她的身子按进自己的怀里,“你终于到我身边来了。”
挑开红色的盖头,岳蘅的面容娇艳欲滴,星眸急促的看了他一眼,又连忙垂下,手心的汗水淋淋仿佛可以沾湿锦帕。
柴昭感觉她身子的颤动,松开臂膀倚着她在床沿坐下,侧身细细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道:“都说女人妆扮了好看,我的阿蘅倒是与旁人不同,清水芙蓉才更动人。”
岳蘅脸一红,嗔怒道:“你是说,我今日的模样不如往日的?”
柴昭托起她的面颊,朝着她额头吻去,“在我看来,都是一个样子,我心上的你,从来都没有变过。”
难捱的沉默让岳蘅愈发不知所措,柴昭揉搓着她汗湿的手心,淡淡轻松着道:“阿衡知道为什么新娘子要蒙上红盖头么?”
岳蘅摇了摇头低垂下眉梢。
柴昭澄定道:“新娘子蒙上红盖头遮住眼睛,就再也寻不到回去的路。这一生一世,阿衡只能留在我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
柴昭这样说着,双唇不自禁的滑向她的红唇,觉察着柴昭愈来愈炙热的呼吸,岳蘅抽出身子挪到梳妆台前,取下戴了整日的花钗凤冠,解开细密精巧的新娘发髻,满头青丝飘散及腰,缕缕幽香荡漾开来。
镜子里的自己,满目都是对今日大婚的惶恐,镜中那个倚在床榻上的男人,身着玄端礼服,腰系赤色的金纹衿带,澄定自若的凝视着以指为梳的岳蘅,不急不缓。
喜嬷嬷在外头轻声唤道:“里屋的热水已经备好,少夫人可以去沐浴更衣了。”
岳蘅抚着青丝轻轻应了声,解开裹身整日的花红袍,舒爽的吁出一口气,里头束身的红绢内衫衬着她曼妙的身姿,柴昭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心神阵阵摇曳。
里屋热气袅袅,喜嬷嬷替岳蘅褪下内衬的红绢衣衫,扶着她如玉的身子浸在了备好的香汤里。青丝坠地,汤水滚热靡香,岳蘅仰靠着望向天花板,一幕幕仿若昔日重现——
辽州城里擦身而过的黑衣身影,深谷夜晚拂过自己身体的如水痕迹,绥城密林那一双洞穿自己前世今生的灰色眼睛…那个自己曾经想一箭射死的男人,竟成了与自己结为百年之好的丈夫。
岳蘅捧起一汪香汤泼洒在自己迷茫的脸上,忍不住将自己的身子沉的更深。
守在一旁伺候的嬷嬷听见身后的步子,转身一看赶忙俯身行礼,柴昭挥了挥手,几人都悄悄的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柴昭缓缓踱近岳蘅,拾起边上备着的帕子拧干,轻柔的擦拭着岳蘅的酥肩。
“不用你们候着服侍了,先出去吧。”岳蘅埋下头道,“我自己来就好。”
见无人应自己,岳蘅回头一看,惊得滑进了盆底,可这香汤如此澈冽,自己早已经尽数被柴昭看见,避无可避。
柴昭像是看不见她的慌张错乱,镇定的笑道:“慌什么,又不是头一回被我瞧见,如今都是我拜过堂的妻子了,还有什么好羞的。”
“你!”岳蘅又想起深谷那一夜,咬着唇道,“那一晚,你也都看见了,是不是?”
“你还要剐了我的眼睛么?”柴昭指尖划过岳蘅的颈边,凑近她的耳边低声沙哑道。
岳蘅看着他得逞的神情一阵羞恼,忽的捧着热水朝他脸上泼去,柴昭掌心拭去水花低低笑了声,“水都凉了,阿蘅还没有沐浴好么?”
“你待着不走,我就也不起身。”岳蘅又沉了沉身子,抱肩坚持道。
“还是那副死犟的脾气。”柴昭背过身子,替她取下架子上绣着并蒂莲花的红绸子寝衣,“我这就背过身了,快擦了身子,新婚第一日可别冻着。”
岳蘅偷偷扭头看了眼,见柴昭果真背对着自己,急忙起身抹干身子,抽下他手中的寝衣,细腻柔软的绸子滑过柴昭的手心,柴昭迅雷般的转过身子,伴着岳蘅的惊呼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柴昭沙哑的低声笑着,轻轻荡漾着怀里滑润如水的女人,艳丽的红莲翩翩绚烂的扬起,衬得岳蘅幽红的俏脸愈发娇美动人。
“阿蘅想不想飞起来。”柴昭俯身咬着她的耳垂,“我带你飞…”

第27章 夜半无人私语时

柴昭沙哑的低声笑着,轻摇着怀里的女人,艳丽的红莲轻轻扬起,衬得岳蘅的俏脸愈发娇美动人。
“阿蘅想不想飞起来。”柴昭咬着她的耳垂,“我带你飞…”
红烛,红妆,红被,红褥,红灯…满目都是靡丽的嫣红,自己的脸那么热,一定也红的难以言喻。岳蘅拢紧红绸寝衣,心跳的就要涌出嗓子眼,柴昭扯下自己的罩衣,灰眸泛起耀目的红光,俯身压住攥紧寝衣的岳蘅,轻喘着道:“这一次,你还会想逃么?”
想逃,逃不掉…
岳蘅的身子一阵发烫,柴昭炙热的话语更是让她脸红心跳,从答应与他一起回云都,她就知道自己是一定会嫁给这个男人,既然都做了夫妻,总是有这一遭的。
柴昭干燥的唇摩挲着岳蘅娇嫩的脸颊,寻着她的红唇生涩的含吻住,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英武上将,迟疑着不敢吮吸身下他心爱的妻子。
岳蘅见他不再动弹,眯眼偷看着柴昭,柴昭鼻息的热气让她周身发痒,想推开他的身子,可怎么使劲他也是一动不动。
柴昭以为压疼了她,微微撑起身子,低哑的喃喃道:“压着你了?疼么?”
岳蘅吃力的点了点头,动了动有些发麻的酥肩,将身上的寝衣又拉紧实了些,星眸不敢看柴昭,撇过脸轻声道:“你有过女人么?”
柴昭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抵着岳蘅的肩吻了上去,凑近她耳根道:“你猜。”
岳蘅忽觉心里不是滋味,扭过头道:“一定有过,柴少主身边怎么会缺女人。”
柴昭愈发觉得有趣,揽住她的玉颈摩挲着道:“等我们办完今夜的大事,你再猜。”
柴昭凝视着红烛下岳蘅的满脸羞涩,爱意涌动,双唇再一次覆上,试探着吮吸她的唇齿,他是那样小心,生怕一个粗鲁吓到了无措的岳蘅,让她更难接受自己的热情。
岳蘅唇齿的香甜让他一沾上就欲罢不能,柴昭愈加大胆,舌尖朝着更深处探索而去。
映着烛火的摇曳,柴昭灰眸闪出火光来,岳蘅顿觉有些害怕,捶着他的肩低声咛道:“有些…怕…”
“不怕…柴昭一贯低稳的嗓音也透出颤抖,“阿衡别怕。”
他也怕,他怕惊吓到这个新婚的妻子,怕自己生疏的做的不好,怕她的心里还是没有自己…
柴昭,大周开国重臣,周国唯一的异性王柴宣的独子,十岁突逢巨变,柴王府荣耀显赫的待封世子,一朝贬为庶民,被叔父藏于山野,颠沛流离,见遍世态炎凉,尝尽人间苦楚。
十七岁家族昭雪得以重回柴家,却只能跟着叔父堂妹碾转苍山,以护卫处之。
论及婚嫁的年龄,周国无一世家贵女敢委身予柴家。本该放荡形骸的浪迹年少,柴昭却宁愿隐忍坚韧的活着,无关风月——直到武帝寿宴那次,遇见了她,沧州岳蘅。
自此心上,便只有她了。
两载浴血沙场,柴家终于得以重返云都,本该绚烂的景象却因失了她而黯然无光。也许这一生也就如此了,身边是谁,有没有谁,都是如此尔尔。
可她却如天降般出现,手执弯弓与三年前御前初见一样顽劣桀骜。今夜更是在自己枕边,如同幻象一般让人不敢去触碰。
“阿蘅…阿蘅…”柴昭再难自制的吮吸着她的寸寸玉肌,就算这一刻要他就此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柴昭的大手慢慢游离往下,红缎寝衣柔软,却远不如身下娇妻的肌肤如玉,他强作温柔的除去二人之间最后一缕遮挡,滚热的身体贴住了那份软糯,包覆住了发抖的岳蘅。两颗心对峙的剧烈跳动着,柴昭吞咽着干涩的喉咙,他忽然想嘲笑自己——抱着怀里的人,却没有了三年前深谷那夜的勇气。
阵阵凉意袭来,云都那么冷,冷到岳蘅只能环抱住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取暖,岳蘅的环抱让柴昭收到了莫名的鼓励,停滞的指尖顺着绵软的沟壑缓缓抚下,掠过纤细的腰身,大胆的朝更隐蔽处滑去。
他犹如在爱惜轻抚一把深藏许久的良弓,就算蛰伏数年也不改昔日的光泽,反而愈发弥足珍贵,让人不忍放手。
岳蘅知道,那件事就要开始,可心底仍然想抗拒,咬唇摒紧了tui间,柴昭深吸着气想用力扳开,可又舍不得看她强忍含泪的倔强模样。
柴昭吻住她就要滑落的泪珠,喘着粗气道:“你是不愿意给我,还是我做的不好,弄疼了你?”
岳蘅带着哭腔低低嗯了声,可仍是环抱着他不愿意放手。柴昭不知道她应的是自己哪句话,只觉得她涨红的面颊让自己的心都化成了水。
柴昭粗粝的指腹不住的抚摸着她的脸,他是那么想做下去,却又不忍强了她的意思。久别重逢,她对自己终究还是有些陌生害怕的。
柴昭压抑着没有再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强攻了进去伤了她,这般过了许久,他浑浊的气息终于渐渐平复,红烛燃到尽头,就着微弱的火光,柴昭平静的看着怔怔望着自己的岳蘅,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支起身子翻到了她身旁。
岳蘅有些惊讶他的放手,心里也是悄悄松了口气,拉着被褥裹住自己的身子,见柴昭不沾衣缕的看着床顶发呆,也拉过去些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柴昭一把攥住她的手心贴在自己的心口,“阿衡,怎么样你才会把心给我。”
岳蘅没有应他,皓齿咬住他宽厚的肩,柴昭猛的侧身把她按进自己chiluo的胸膛上,狠狠亲着她的青丝道:“总算阿衡不去天涯海角,在我身边,我也该知足的。”
话音刚落,柴昭已经翻身下床,披衣直往里屋而去。
“你去哪里?”岳蘅急唤了声。
柴昭顿住步子,微微转身道:“去冲些凉水压压火气,你忍心看我燥死在新婚的床上?”
岳蘅有些哑然,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
柴昭再回到新房的时候,岳蘅已经换上寝衣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像是入睡,又像是在等着他。
柴昭轻轻翻上床榻,低低叹了声,“你还不想做的事,我不会逼你。”
温热的被褥里满是枕边女子的撩人幽香,柴昭环抱住岳蘅的身子,摸索着她的手十指紧扣,低沉的喃喃道:“我愿与阿蘅…甘苦与之,共享此生…”
岳蘅虽没有开口应他,却低头含住了他的指尖宴席上,觥筹交错还在继续,柴婧与李重元走近苏太尉,苏瑞荃赶忙起身客气道:“郡主与郡马爷也来给老夫敬酒,真是不敢当。”
柴婧悠悠饮下杯中酒,上下打量着苏瑞荃身后的俊美侍卫,迟疑着道:“苏太尉身后这位,看着很是面熟呢,是不是你我在哪里见过?”
那人恭敬道:“郡主怎么会见过在下,怕是记错了吧。在下相貌平凡,很多人看着都觉得似曾相识吧。”
“这样…”柴婧若有所思道。
“郡主与柴将军都已经办了大事,柴王爷也算是舒心宽慰了。”苏瑞荃看着李重元道,“郡马爷好福气,换做今时今日,只怕就难以娶到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柴郡主了。”
李重元面露窘色,柴婧不动声色道:“苏太尉真会说笑,今时今日的岳小姐不也风风光光的嫁进我们王府了么?”
闻见这话,苏瑞荃身后的侍卫面露一丝不悦,冷冷瞥了眼谈笑自若的柴婧,低低哼了声。
苏瑞荃抚须笑了出来,摇着头道:“所以就说,老夫这脑子糊涂,柴家蛰伏也好,崛起也罢,赤子之心可昭日月,重元郡马爷就是天生的郡马爷,怎么也都会进得来柴王府的。”
李重元何等聪明,自然听得出来苏太尉是讥讽自己出身低微入赘柴家,可仍然面容不改没有言语。
苏瑞荃见这夫妻二人甚是镇定的模样,也没兴致再多说,扭头对身后侍卫道:“时候不早了,走吧。”
“苏太尉不再多喝几杯?”柴婧挽留道。
“留着改日再喝。”苏瑞荃呵呵道,“老夫还未见着柴家的少夫人,不会这么早离开云都的。”
见苏瑞荃等人离开,柴婧拉了拉李重元的手腕,“重元,苏太尉那张嘴一贯如此,朝堂上也总是冲撞我父王,你不用理他。”
“我知道。”李重元按住妻子的手,“我既然要了你,哪还会去管旁人怎么说。”
迈出柴王府的大门,苏瑞荃见身后没了动静,转身看着驻足的侍卫道:“还不走?你是要扒着人家新房的窗户多看几眼么?”
那侍卫忿忿的跟了上前,几步走到了苏瑞荃前头,别着手恼道:“你为何不让柴昭掀了那岳蘅的盖头!这都没见到岳蘅的模样,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星竹,放肆了!”苏瑞荃有些不悦,“让你跟来已经是爹对你的纵容,你没觉得那柴郡主像是认出了你么?要么就大大方方的来,女扮男装鬼鬼祟祟,像是太尉府的大小姐所为么?还想掀了人家的盖头,你是生怕爹与柴家的积怨不够深?”
苏星竹停住步子,拂袖道:“这样他都没有认出我,爹,你说柴昭是不是故意的,他一眼就该认出我才是!”
“若真是如此。”苏瑞荃摇着头道,“那也是柴昭城府够深,明摆着不愿意认出你罢了。这叔侄二人…你斗不过的,柴王府的水,深着呢。”
“岳蘅家国两亡,孤女一个,听说流落在外数载,靠狩猎为生…”苏星竹走几步顿几步,频频回首着道,“这样的女子,也能迈的进如日中天的柴家?柴昭到底看上她哪里!先帝把初云公主指给他为妻,他说自己尚未立业,无心婚娶;梁军被击退,也该功成名就了,换做我苏星竹,他倒好,又说心中难忘亡妻,不想娶妻…而今亡妻死而复生,我与初云公主,都生生像是一个笑话了。”
苏瑞荃沉稳道:“他俩被赐婚之时,柴昭只是周国苍山脚下一个庶民,就算柴逸去哪里都带着他,也不过是名为身旁一个护卫尔尔。那时的柴家叔侄,不过如同地上蝼蚁,顷刻便会被人踩得毫无翻身的机会。岳家这都愿意应下这门亲事,不可谓不忠义两全。光是这份情义,就足矣让柴家挂念半生。当年先帝要是把你指给柴昭,星竹,你可愿意?”
“我?”苏星竹一时有些踌躇之色,“就算女儿答应,爹也不会答应吧…”
“识英雄,也是本事呐!”苏瑞荃啧啧道,“柴家这艘大船只怕还有的颠簸,你我父女,且行且看才是。”
苏星竹又不甘的回望了眼柴家摇曳的红灯,扯下腰间的衿带愤愤的扔在了地上。

第28章 指尖桃花

苏星竹又不甘的回望了眼柴家摇曳的红灯,扯下腰间的衿带愤愤的扔在了地上。
第一缕阳光照进新房,岳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再看枕边人却不在,心头泛起一股子疑惑,披衣起身,岳蘅推开窗户朝外寻去,院中剑声凛冽,覆雪的青松下,一个英武身姿黑衣裹身,手执长剑凛凛生风。
身影渐渐清晰,长剑所到之处,惊起大片的雪花,漫天挥洒,仿若彻夜不止的飞雪,模糊了岳蘅的眼睛。
练完最后一式,柴昭收起长剑,灰眸看见窗边的岳蘅,脸上刚硬的轮廓顿显柔和,几步朝她走了过来,摩挲着她倚窗的手道:“怎么不多睡会儿,天还凉的很,进去说话。”
“我每天都起的很早,没想到你还在我前头…”岳蘅换上一身玫红的貂绒夹袄,见时候还早,转身便要去整理床褥。
“我都习惯了。”柴昭淡淡笑道,“早些年,不到四更就得起来做活,行军打仗彻夜不眠也是常有的事。若是阿蘅也习惯早起,我倒是不用担心会扰到你了。”见岳蘅转身,柴昭攥住她的手心,低声道,“等等…”
岳蘅停住步子,只见柴昭垂眉想了想,拾起了案桌上岳蘅的袖刀,朝自己指肚划去。
见大颗的鲜血涌出,岳蘅抢过自己的袖刀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柴昭面不改色的走进床榻,沾血的指肚抹在了新褥子上,顿时如同一朵绽开的鲜嫩桃花。
岳蘅似乎明白了什么,囧红了脸背过身子,吞吐道:“柴少主一定是有过女人的,是不是?不然你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柴昭吮吸着滴血的指尖,扫了扫岳蘅涨红的脸,镇定道:“昨晚的事没有办成,你自然也猜不出结果。可无论如何,也得在外头给我这个少主留个面子是不是?”说着瞥了眼褥子上的血迹,嘴角轻扬压低声音道,“这可是我和阿蘅的秘密,谁也不能说出去。”
岳蘅急促的瞅了眼那朵还湿润的桃花,咬着唇没有说话。
见她还发着愣,柴昭若无其事的拉了拉她的手腕道:“走了,还要去见叔父。”
岳蘅心头一时有些发酸,觉得有些对不住柴昭。
大厅里,柴逸坐在当中不急不缓的品着香茗,两边柴婧与李重元对视着眉眼含笑,云修更是隔上一会儿就朝外头伸长脖子,搓着手心等的心焦。
“少主来了!”吴佑指着外头道,“来了来了…”
“吴佑。”李重元喊了声,“你咋咋呼呼吼着做什么,别吓到少夫人。”
吴佑吐了吐舌头,退到吴佐身后,云修远远看着柴昭红光满面的得志模样,哧哧笑着低下头。
柴昭环顾大厅,见他们一个个都是憋忍的样子,蹙眉道:“都这样看着我和阿蘅做什么?”
见没人出声,柴婧笑了声道:“见你新婚,替你高兴着呢,仅此而已,可别多想。”再看柴昭身边的岳蘅面颊灿若花蕊,柴婧上前亲热的拉过岳蘅,咬着耳朵道,“别理那帮子男人,阿蘅和我说,他,疼不疼你…”
岳蘅唰的红了脸,这才明白,男人堆里长大的柴郡主也是没心没肺,竟当着大家伙儿的面问自己那么羞臊的事。
柴昭倒也不替岳蘅解围,快意的坐在柴逸身边的楠木椅上,眉梢轻垂谦卑道:“侄儿的婚事办的这样好,多谢叔父费心了。”
柴逸略带不悦的瞥了眼还拉着岳蘅的女儿,柴婧识趣的松开手,带着岳蘅在一旁坐下,虽然还是带着笑意,但嘴里却不再追问了。
“苏太尉都亲临云都贺你大婚,这婚事若办的不体面,岂不是让京师的人也会传笑。”柴逸咳了声,柴昭赶忙奉上一旁的枇杷甘露,柴逸蹙眉抿了口,摇着头道,“这枇杷甘露也难下口的很,往后不要给我备着了。”
柴婧秀眉揪着道:“父王又使倔脾气了,这枇杷甘露是女儿费了好大心思求来的方子,大夫也说了,对您的肺病有益无害,我可是尝过的,甘甜清冽,哪里苦了?就算难下口,良药苦口的道理父王也不知道?”
柴逸无可奈何的又吞咽了些许,将那碗盅推出去老远,“父王知道婧儿的用心,人活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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