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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天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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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恭谨地说道:“是!而且宫里来的人把原先赐进府的那几个女官也都接了回去……”
“包括陈蕖?”天下挑了挑眉问道。
“是!”那侍卫点了点头。
天下见也没有其他什么事好问了,便挥手示意那侍卫下去,转过头来问罗成:“你说,皇上他们会怎么处置这事?”
罗成冷冷一笑,说道:“你以前跟我讲过一个莫须有的故事,今天这事可比那个故事清楚明白的多,一个帝王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乱臣,他们要是不下重手杀鸡儆猴才是怪事!”
天下听了罗成的话,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好累呀,不过也算是了(liao)了(le)鹰叔的一个心愿,得赶紧派人告诉他一声才行,也好让他无牵无挂的做马贼去……”
罗成看着天下猫一样的表情,摇了着头笑着问道:“累了?”
天下点了点头,揉着脖子说道:“有点……”
“那你就歇着吧……本来约了几个朋友要去郊外逛逛,想让你也认识认识,不过你既然累了,那就算了,我走了……”说着,罗成站起身便要走。
天下一下子扯住了罗成的袖子,急切地说道:“要去郊外哪里逛?都约了谁?我也要去…………”
看着天下红扑扑的小脸蛋,罗成忍不住伸手捏了又捏,笑着说道:“就知道你一听说有的玩就什么都不顾了!快去梳洗一下,换件爽利的衣服,半个时辰以后,我来接你……要骑马,你可别只顾漂亮,穿得累累赘赘的,……”罗成细心的提醒着。
天下点头应下,便送罗成出去,然后自去梳洗打扮。
长安路漫 第九十三节 破绽
天下跟着罗成出去的事,并没有告诉杨林。他们俩整整玩了一天,等天都黑透了,两人在外头吃饱喝足了,罗成才送天下回听香水榭。
等把天下送到了听香水榭门口,罗成本想就此回去的,可是却被天下扯住了衣袖,说什么也不让他走,非要留他再坐会不可。罗成无奈,也只得随着她进去。两人刚朝里走了没几步,便见绮月有些慌张地迎了上来,轻声说道:“姑娘,您可回来了!王爷脸色很难看,已经等了您一下午了……”说着,她看了罗成一眼:“丁大帅也在……还有越国公杨素……”
“他们?知道是什么事吗?”天下有些意外,这三个人怎么凑到她这儿来了?
绮月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下午来了之后,并没有说什么,便一直在厅里喝茶等您,这会儿传了膳正在喝酒,嗯,王爷一直沉着脸,丁大帅一直在叹气,越国公他……”
“他怎么了?”天下顺口问道。
绮月一脸不解地说道:“他好象很高兴的样子,进了屋也没说话,只是笑着陪王爷喝茶、饮酒……”
罗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对天下说道:“他倒象是专门来看笑话的……”天下白了罗成一眼,冷哼一声,迈步朝正厅走去,两人都没有留意到绮月一脸的欲言又止……
天下跟罗成一进门,原来正表情各异地喝着酒的三个人立即停杯顿著看向了他们。正中间的主位上坐着的自然是杨林,丁彦平坚挨着杨林坐在他的右手边,他地左手边坐着一个白面美髯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正满带着笑意兴味盎然地打量着天下。
天下看了那中年人一眼。然后偷眼朝罗成望去,见罗成冲她微微点了点头,便知道这人一定便是绮月刚才说的越国公杨素了。天下略有些失神地看着眼前的白面书生。这人便是杨素?她前前世地记忆里是有杨素这个人的,可是她对杨素的记忆。除了他是个祸国殃民的奸臣外,就只剩下了两条野史里的传闻:一是,长地象猪;一是,红拂夜奔。眼前的这个越国公杨素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吧?这个看起来跟杨林极有默契,长的一脸正气的白面书生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奸臣呢?难道这杨素其实是个坏到极点的人。而她没看出来?天下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光来了。
罗成规规矩矩地向三人躬身施礼,然后便在杨林的示意下坐在了丁彦平身边。天下却笑着跑到杨林身边,环住他的脖子问道:“爹爹,长安真地很好玩呢,不但有很多很好玩的地方,还有很多很有趣的人喔……今天我跟我哥还有他地朋友们一起去打猎,打到好多东西……不过猎物都被我们吃掉了,嗯,等下次我们再去的时候。我一定带一些回来给您……”说着,她地笑容里带着几分刻意地讨好。
杨林的脸色始终阴沉沉地,半点也没有因为天下地举动而缓和。他轻轻拉开天下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前。叱道:“你居然还有心情去玩?!”
天下撇了撇嘴。绕到桌子另一边与罗成一起坐下,然后满脸无辜地说道:“我为什么要没有心情去玩?”
杨林双手紧紧地互扣着。强压着怒火,瞪了天下一眼,然后看向罗成,问道:“昨天你在宴会上递给陈叔宝的那张纸上写的什么?”
天下听了杨林的话不禁一愣,与罗成对望的眼神中都带了几分恍然。罗成挑了挑眉,没有答话,他明白杨林是怀疑上陈叔宝这件事是他们布的局了。想到这儿,罗成眉头一皱,把目光放到了明显不自然的丁彦平身上,昨天晚上那样的场合中,杨林怎么可能会注意到他的这些小动作?一定是丁彦平告诉他的,只不知他都跟杨林都说了些什么……
天下的眼光也从丁彦平的身上扫过,脸上却带着微笑,满是不在乎的说道:“那张纸上好象也就几句诗嘛,一点小把戏而已,您这么生气干嘛?”天下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含糊,象是并不介意让人知道事情真的是她做的一般。。。
“原来真的是你们做的!”杨林的眼睛狠狠地瞪向天下,几乎是用吼的说道:“还几句诗而已?你可知道几句诗有时候就能定人生死?!”
“我自然是知道的,不然,我花那么多精神写它干嘛呀?您说是不是?”天下完全无视杨林的怒气,说话间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你…………”杨林指着天下,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杨林为了陈叔宝的事情已经从昨天晚上头疼到现在了,如果光是一个陈叔宝,那自然好处置,可是这里头还夹着一个有了身孕的陈萱!本来皇室血脉有了传承自然是好事,可是偏偏这有孕的人是前朝公主,这事情就复杂的多了,偏偏陈叔宝还赶在这时候弄出了这么档子事!要说杨林不恼陈萱那是假的,傻子都看得出来,昨天陈萱在宴席上突然晕倒不过是一场戏,太医这边刚刚一脸惶恐地诊出是喜脉,她就在那边哭天抢地的说天下要害陈叔宝,要对付她们这些前朝旧臣,可是具体的事情她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而陈蕖就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反来覆去就那么两句“郡主挟怨报复”、“陈家冤枉”……
杨林当时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等天下把“前因后果”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陈萱姊妹唱的是哪出儿了。等到后来杨广提供了“人证”,然后又从陈叔宝身上掉出来了“物证”,这件事已经算是“罪证确凿”,再不容陈叔宝抵赖了。
可是事情虽然明朗了,却一样是难以处置。这“难”主要还是难在陈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虽说杨坚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可是陈萱毕竟怀的是皇家血脉,轻重拿捏之间总是不好把握。
杨林从来没有把杨坚当初承诺独孤伽罗“不生异母之子”的事放在心上过。他一直都觉得皇室之中血脉昌盛是好事,不过他也明白:陈萱却绝对不是孕育皇子的适当人选!一个前朝公主若是生下了皇子。将来就难免多事,万一被“有心人”拿住这一点作文章,一个弄不好可是会动摇国本地。所以,今天在朝堂之上,他力主严处陈叔宝!依他想。只要处置了陈叔宝,陈萱在宫外少了援手,即便将来生下皇子,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可谁知今天早上一下了朝杨林就得到消息,昨晚陈萱一回宫,就被皇后下令强灌下了堕胎的汤药……今天早上更有罢黜的诏令传去陈萱地住处,废了她贵人的封号,重新发回掖庭为奴……
杨林心下不免侧然,在公事房与丁彦平、杨素两人谈论国事地时候随口说了几句。他才说了没几句,就看见丁彦平坐在一旁一脸的不自在,他心里就“格登”地一下子。详细问起来,才知道原来罗成曾经在宴席间悄悄塞给了陈叔宝一张纸。他下意识地立刻就联想到了后来从陈叔宝身上掉下来的那张陈叔宝“亲笔”所书的反诗!
杨林当时就呆了。如果陈叔宝身上掉出来的那张纸真是罗成塞给他地那张,那么这陈叔宝倒真的多半是被人陷害的。而害他的人里绝对跑不了天下!如果单单是害个前陈的国主也不打紧,可是这会儿却牵上了陈萱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皇室血脉呀……他越想越急,立刻就派人把昨晚看守陈叔宝的人叫来问,搜身的时候有没有从陈叔宝身上搜出其他的纸张来,结果…………没有!也就是说,陈叔宝身上掉下来地这片唯一的一张纸,只怕就是罗成悄悄塞给他的那张!
杨林恼恨天下做事不分轻重,当下就怒气冲冲地从宫里出来,直奔听香水榭。丁彦平不放心也要跟着他一起过来,杨素一看有热闹看,便也跟来了。谁知到了听香水榭,杨林才知道罗成一大早就接了天下出去打猎。他一听说天下又是跟罗成出去地,心里就更火大了,结果三个人一直等到这般天色,才看见天下跟罗成两个人才手拉手地进来,结果一问,天下居然爽爽利利地就承认那首诗是她弄的,反倒让杨林气急败坏地说不出话来。
杨素看出杨林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而天下又一步不让地表情,连忙清咳了两声出来打圆场,拉住了杨林始终停在半空中指着天下地的手臂,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至于恼成这样吗?要是叫我说呀,郡主这事做的漂亮!我也早就看这陈叔宝不顺眼了,可就是没逮着机会收拾他……”说话间,他将目光转向天下,眼神里带了三分赞赏。
天下与罗成互望了一眼,他俩其实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究竟又是出了什么事,让杨林气成这样。天下心里暗暗懊悔,刚才应该让绮月把事情打听清楚再进来的。
杨林怒气未遏地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也不管那上面的杯筷碗碟一个个跳起来老高,只高声说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她这么一闹,断了皇室一条血脉,这难道还是小事吗?”
断了一条皇室血脉?什么意思?天下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皇室血脉断了?这关我什么事?”
杨林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昨天明明让上官涤告诉过你的,陈萱有了身孕,难道他没有讲吗?”
天下依旧一脸疑惑:“上官涤有说呀,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罗成在一旁倒是若有所悟,脸上淡淡的浮起几丝笑意。
“跟你有什么关系?皇后昨晚就命人送了堕胎的汤药,那孩子没了!”杨林冷笑着说道。
天下更是觉得无辜,说道:“陈贵人孩子没了,是皇后做的,怎么能扯到我身上呢?”
“贵人?已经不是了,今天皇后就下旨将她贬回掖庭为奴了……”杨林有些怜悯地说道:“可惜了那个孩子……如果不是因为陈叔宝的事牵累……”他到这会儿都还认为皇后的举动是为了陈叔宝的事地关系。也是潜意识里习惯了把天下当大人,所以居然在这儿跟她说起了这些本不是“小孩子”能懂的事来。
听了杨林的话,天下也冷笑了起来。不屑地说道:“您别把这事往我身上扯,挨不上!皇上答应过皇后。不生异母之子,就是没昨晚地事,陈萱有孕的事让皇后知道,皇后也不会留下那个孩子,不过话说回来。这陈萱也真是有本事地,居然能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上怀上孩子……”
天下这番话一出口,丁彦平还好,早就习惯了她常常语出惊人,杨素却是有些目瞪口呆。刚才杨林说起皇后送堕胎药的时候,杨素就是一愣,然后天下的话一出口,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哪里是小孩子家家该懂的事呀?!
其实,皇后给侍寝地宫人喂食“芜籽汤”的事。早已经是众所皆知的“秘密”了,只是杨林跟丁彦平常年在外,所以对此事并不清楚。而杨素却是久居长安,这中间的弯弯绕儿他是明明白白的。天下这番话。也只有杨素听出了些意思,而杨林跟丁彦平还只是觉得天下胡闹而已。
杨素稳了稳心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捋着须对杨林说道:“皇嗣的事其实真的怪不到郡主头上的,要怪也只能怪陈氏自己不懂得韬隐之道,居然把事情做的这么张扬,就算皇后曾经有过放她一马地打算,只怕见到她此时居然就拿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来帮她们陈家说话,也容不下她了,就是皇上此时也没有了为她说话的立场……”说着,杨素叹了口气:“唉……路,其实是她自己走绝地,说到底她把自己看得太重了,却没想到她其实不过是宫里的一株檐头草,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杨林一脸愕然地看着杨素,象是无法接受他地说法一样,可是细细思量一番之后,杨林也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声,低着头喝起闷酒来了。杨素说地这些,他并不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只是从他内心不愿意承认而已……
罗成与天下悄悄交换了个眼神,知道眼前这一关应该已经闯过去了,都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丁彦平看着罗成叹了口气,对杨林说道:“虎臣呀,你也别气了,要是真论起来,这次地事情也是陈叔宝咎由自取,罗成跟天下两个人顶多也就是落井下石而已……”在丁彦平看来,先是有了陈叔宝醉后写了“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这样的词,也惹来了今日被囚之祸,而罗成后来塞到他手里的那首诗也不过是雪上加霜罢了,怎么说也不能把事情都怪在罗成跟天下身上。
可是杨素却明显不是这么认为的,丁彦平话音刚落,杨素就摇着头说道:“丁大哥这话说的,只怕是太小看罗少保跟郡主了吧?他们只怕不止是落井下石,恐怕那井就是他们俩挖的吧!”杨素的话一出口,厅中众人都是一惊,齐刷刷地把目光都放到了杨素身上。杨素冲着天下微微一笑,说道:“郡主前天才到的长安,前晚才跟陈蕖起的冲突,这仇郡主报得可是够快的呀!据说你是昨天中午跟晋王吃饭的时候听到的那首曲子,然后下午的时候晋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当日亲眼目睹陈叔宝手书那首词的歌伎,若是少了有心人的指引,这件事晋王怎么可能做的这么容易?陈叔宝说他醉后填词的当日就派人去找过那个伎子,想要杀人灭口,可是怎么找都没找着,现在看来,只怕当时就有人把那伎子给藏了起来了吧?”说着,他深深地看了天下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到罗成身上:“再有,晚宴的时候罗少保就把落井下石用的那张纸在大厅广众之下悄悄塞到了陈叔宝手里,总不成罗少保天天怀里都揣着这么张纸等机会吧?这分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天下狠狠地瞪了杨素一眼,心中暗恼,杨林都没顾上去想这些细节问题,倒是让杨素就这么毫不顾忌地给问了出来,她忙偷眼朝杨林看去,杨林正一脸的沉思,象是正在想杨素说的这番话,天下无奈地看身罗成。罗成倒是没什么反应,仍然那样淡淡地笑着,目光在众人身上游移不定。
杨素的问话确实是让杨林一愣,他细细一想,也是呀,这事也赶得太巧了,怎么看怎么象是有人谋划好了的,莫非这中间还有什么事情天下瞒着没说?杨林的目光渐渐聚焦在天下身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天下,说道:“天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天下咬着下唇,回望着杨林,一句话也没说,眉头却渐渐的皱了起来。
厅内一片寂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这事问天下,倒不如来问我!”昨天没更,今天补上。。。共更5K,所以,别揍我了。。。我妈病了,一直在照顾她,实在是没有精力更,大家多见谅。。。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九十四节 阴谋之始
杨林等人朝外望去,只见云梧从外面迤迤然地走了进来。杨素跟丁彦平也都是认识云梧的,尤其是杨素,云梧在长安的这段时间与他多有接触,两人也算是意气相投,交往颇深。云梧一进来,众人都非常客气地起身相迎。
“长安…………天下不能再呆了!”谁也没料到云梧坐下来的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尤其是天下,更是噘着嘴问道:“为什么呀?我正玩得高兴呢!……”
杨林先是一愣,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希之,事情还没那么严重,别说陈叔宝这事的内情并无外人知晓,就算是传了出去,又有谁会了他来跟我这个皇弟靠山王为难?虽然我也在教训天下,可是却还不必让天下为了这事避出长安嘛!”
云梧冷哼了一声,说道:“一个陈叔宝谁又真会放在眼里?不过……”他的目光从在坐众人身上扫过,缓缓说道:“虎臣,这中间有些干系,我无意说给天下知道,怕她知道了另起事端,可是却一定得让你明白…………天下在长安,危如朝露!咱们还是找个地方私下里好好聊聊,正好丁大帅和处道也在,这事也牵扯到朝政大局,你们也好一起拿个主意…天下挑了挑眉,没待杨林说话,便噘着嘴、非常不满地对云梧说道:“舅舅,怎么防我跟防贼似的?而且,长安虽然危险,可是也没到您说的这个地步吧?还危如朝露”呢,我有弱成那样吗?”
“没到这个地步?你可知道优伽叶……”云梧的话说了一半却倏地停住了,只是无奈地叹着气。
众人都看出了云梧的担忧。却只有罗成隐隐知道了云悟在担心些什么,他轻轻将手里的放到了桌上,若有所思地说道:“云先生说地这个优伽叶。可是圣山龙华寺的优伽叶大法师?听说他法力高深,能知过去、未来。是圣山三大尊者之一,难道……”罗成看着天下,眼底闪过几丝冷厉,语调也冷了下来:“难道他要为难天下?”“优伽叶大法师?!”
“优伽叶大法师?”
杨林跟天下异口同声地叫出这个名字,不同的是杨林语气是全是震惊。。。而天下却满是疑惑。
天下拉着罗成地衣袖,满脸好奇地问道:“这个优伽叶大法师是干嘛的?还有,那个圣山是什么地方?好象很厉害地样子,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罗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对云梧等人说道:“云先生既然与王爷有事相商,那我们俩就不打扰了,各位请自便……”说着,冲杨林等人微施一礼。拉着满脸愕然的天下便要转身出去了。
云梧“噌”地一下也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微变,喝道:“站住!………”他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住罗成跟天下。只是下意识地觉得,他们俩在这个时候“单独”出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云先生还有何指教?”罗成停住脚步。侧转身形问道。
“你……你们……”云梧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杨林很是明白云梧此刻的感受。沉着声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既然王爷跟云先生要留义父在这里密谈,这密谈的内容又不方便让天下知道。那今晚天下便跟我住到驿馆去好了……反正我也有些事要说给天下知道……”罗成语气中带了几分冷淡。
杨林眉头皱得死紧,问道:“你有什么事要跟天下说?”
“秘密!”罗成冷笑着撂下这两个字,然后拉着天下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了花树之间,丁彦平才缓过神似地,呢喃着说道:“今天成儿这是怎么了?平时从不会如此失礼啊……”
杨素若有所思地说道:“怕是这个优伽叶大法师闹的吧……希之,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杨素地话一出口,杨林跟丁彦平便一齐把目光聚在了云梧身上。
云梧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缓缓说道:“你们应该都听说过这个优伽叶的名头吧?我从来不叫他大法师,虽然他的确是道行高深,可是在我看来却仍只是个有些神通却凡心很重的人”说着,他抬头看了杨林一眼,叹了口气,才又接着说道:“虎臣在长安的时候应该见过我的侄儿………云忻吧?”
杨林点了点头,说道:“见过,是云槿先生的公子,这事与他有关?”
云梧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侄儿年纪虽轻,却是星相占卜方面的大家,他十六岁时自号紫微天士行走天下……”
“紫微天士?!”杨林跟杨素不约而同地惊呼了出来,这个名号近几年是如日中天,被人传得几近仙士,没想到那个笑起来斯斯文文的云忻居然就是名动江湖地“紫微天士”!杨林跟杨素互望了一眼,心里都浮上一个念头:这云家真是不简单!
云梧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云忻平日并不常去洛阳,他带着弟子隐居在邙山,今次会去洛阳,一是为着万芳会,另一个其实也是为了看看天下……”他说着,自己也觉得好象有些跑题,干咳了一声,才又拉回思路:“万芳会后,他刚带着弟子回了邙山,便有人持着皇后的名柬来见他……杨林脸上浮起一层忧色,喃喃道:“皇后?!她又想干什么?”牵到皇后,那就多半是皇室秘辛了,虽然对天下的身上多少都知道一点,可是一旁地杨素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丁彦平也皱起了眉头。
“她要的很简单,只想云忻以紫微天士地名字说一句话而已……”云梧地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说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自然,这妖孽………便是天下!”
杨林立时拍案而起,背着手在厅内来回地踱着步,前后思量了一番之后,才又坐下说道:“想必是紫微天士不肯说这些合她心意的话,所以,她才又请来了优伽叶大法师吧?”
云梧点了点头,说道:“下个月初三是陛下万寿,优伽叶是以为陛下祈福地名义进京的,可实际上,他已经与皇后达成了这样的一个默契,所以,我说天下不可以再留在长安!”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这句话何其重?!如果真被安到天下身上,只怕到最后连皇帝都会疑忌于她了,毕竟再怎样在皇帝心里,再得宠的女儿也绝对没有江山重要!要真到了那时,要天下如何自处?又要怎么去保住性命?云梧太清楚这种玄之又玄的天命运数之说,对一个皇帝有多大的冲击力,所以他根本不敢让天下去冒这样的险。
厅内一时静了下来,好半晌之后,杨素突然问道:“这个优伽叶也是闻名已久的大德上师了,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国师之位!”云梧语带讥讽地说道:“皇后便是以国师之位相许,允诺他可以在大隋九省地界广收门徒,任意传道,这才将他从圣山上请下来的……”
“什么?!”杨林又是一惊,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说道:“这不是养虎为患吗?”朝廷的政策一向抑制佛、道两教的发展,一是怕信众太广引起什么麻烦,二是土地兼并严重,并且影响税收等等一些实际的问题。杨林实在没想到,皇后恨天下已经恨到这种地步,居然拿江山社稷当赌注。
杨素也是一脸震惊:“这怎么使得?当初咱们费了这么大精力才把佛、道两教控制到了如今的这个局面,如果此例一开,那以后……”
“所以我才说,天下不可以再留在长安!现在让天下离开,事情就还有转机,皇后那里就有活动的余地……如果天下继续留在这里,那……”说着,云梧又苦笑了起来,就天下这个性,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事,她不借机闹翻了天才怪!
一直坐在一边没做声的丁彦平突然说道:“你们说,成儿这会儿跟天下在说什么呢?会不会也是在说这件事呀?”
“啊?!”云梧与杨林互望了一眼,云梧有些犹疑地说道:“应该……不会吧……这件事连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他们应该不会知道的吧……”杨林摇着头说道:“不好说……这两个小家伙鬼着呢……这事,恐怕未必瞒得住他们……”
一桌子的人不约而同地苦笑起来。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九十五节 鬼话连篇
天下坐在罗成驿馆的房间里,疑惑地看着罗成把随从、侍卫都撵到了院子外头,又把门窗都关的死死的,脸上渐渐地窃笑连连。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罗成才发现天下“诡异”的笑容,伸手拍了她的脑袋一下,说道:“在想什么呢?笑的这么难看”
天下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小声说道:“还好咱俩现在小,如果十年之后你敢这样做,传到我家老爷子耳朵里,他老人家一准儿用囚龙棒把你揍成肉饼!”
“哼!就知道你没想什么好事!呵呵……”罗成瞪了天下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究竟是想干嘛呀?就算要说悄悄话也不用这样吧?”天下轻轻地拍着脸颊,强压下了笑意。
“我的这个悄悄话就是要这么说的……”说话间,罗成突然解下了腰带。
“啊…………”天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着罗成,装出一副娇弱无限的模样,“害怕”地说道:“你……你要干嘛?”
罗成被天下的表情“吓”得一哆嗦,加快手上的速度,从腰带扣的地方取出了一枚黑色的豆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赶紧又把腰带给系好了,这才坐下来喝了口茶压惊。
“这是什么?”天下将那枚黑豆拿在手里把玩着,黝黑的豆子上浮着层金属的光芒,可是捏起来却软软的。
罗成在天下把那颗豆子放进嘴里之前,把它拿了回来:“这东西可不是用来吃的,真是的,什么都敢往嘴里放,不要命了?……”
天下一脸的委屈:“我只是想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嘛……”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会把它掐开呀?!”说着。拇指地指甲盖一使力,那颗豆子的表面便被划开了一个口子,然后一缕金光一闪而逝。
静!
静得可怕!
一瞬之间。天下只剩了这一个感觉,她四下看了看。还是一样的房间,一样地灯烛,却没有了一点声音,连烛蜡爆花的声音都消失了,外面原先地那些虫鸣鸟叫更是半点皆无。她下意识地拉住了罗成的衣角。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
罗成轻轻拍着天下紧绷起来的背脊,说道:“不用怕,没事的,稍等一下,八殿阎君出现后,就不会这样了……”
“八殿阎君?”天下几乎尖叫起来,她都还没活够呢,怎么就要“见”阎王呀?天下用力地摇了摇头。紧紧扣住罗成的胳膊问道:“这又关他什么事?”
“我答应过八殿阎君,只要得到优伽叶离开圣山地消息,就要立刻通知他……”罗成顿了顿。把手上已经瘪下去的黑豆皮递到天下眼前,说道:“这个就是八殿阎君给我的。他说只要掐开了。他就会尽快出现,而且。在他出现之前别人是没有办法进入这个结界的……”
“结界?”天下对这个词不是很理解。
“嗯……”罗成想了一下,才用天下能接受的词汇解释道:“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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