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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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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桑见天下又要说话,怕她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忙开口说道:“这哪里是算计,不过是个小考验罢了,云家的人想出山历练都是必须要经过这一关的嘛……”
天下不可思议地看着云桑,大声抗议道:“喂!你搞搞清楚,我既不姓云,又没有要出什么破山,我干嘛要过这个什么关啊?”
云桑以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着天下,说道:“你娘既姓云,你便是云家的人,就得守云家的规矩!”
罗成这会儿也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沉着声说道:“哪有这样的道理?她又不是没有爹,干嘛要跟着母亲家的规矩走?更何况她娘也并不姓云……”
云桑翻了个白眼,傲慢地说道:“哼!这是我云家的家事,与你这个外人有什么相干的?轮的到你来多事?”
罗成听了这话,脸色沉得跟一汪水似的,可天下却“格格——”地笑了起来:“他是我哥哎,我的事,他自然管得,相比之下,我跟你好象才真的没什么关系吧?说起来,我今天在你们这些‘外人’身上还真是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各位,失陪了,我爹还在山那边等我呢,以后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再见了!”说着,拉起罗成的手,抬腿就走。
“站住!”老头儿的眉头已经拧成一股绳了,听了半天,他还是没有把经过弄明白,他一边叫住天下他们,一边问那云桑:“我让你在这里等他们,你究竟做了什么?”
天下原本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跟没听见老头儿的话似的仍向前行,罗成不由地暗暗叹了口气,将手搭在她的肩膀,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要走也把话说清楚,省得将来麻烦!”
天下这才气冲冲地勉强止住脚步,一看云桑还在那里支支哎哎地说不清楚,便接过话茬说道:“其实说起来他还真没做什么大事,他也不过是在秘道里布了个疑阵,引我们上勾,然后又在出口外面布了个可以凝水成雪的北坎阵,外加改良后的反转五行幻像阵罢了,虽然这两种阵法叠加起来会产生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功效,可是总的来说,还是些比较粗浅的东西,想要伤到我们还差的远……”
老头儿不解地问道:“既然这样,你在发什么脾气?”
天下一副“你怎么还不明白”的神情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他先是布了个看似水准很高的‘疑阵’,可是最后真正压轴的却是这么烂的阵法,他这不是摆明了欺骗我们的感情、侮辱我们的智慧吗?而且,他自己白痴就算了,居然还在我们面前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式,怎么?难道因为他姓云,我就得让他三分吗?我娘可没跟我说过我这辈子得看云家人的脸色过日子!”她虽然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可是在场的人都听的出来,只有这最后的两句才是重点。
云桑颤抖着指向天下,有些结巴的说道:“二……二伯,你……你听听……她这说的都……都是什么话……”
老头儿挥了挥手,打断了云桑的话,正色对天下说道:“没人要你看云家人的脸色过日子,不过,你跟云家的关系是天注定的,绝非你三言两语可以割的断的……至于这其中的关碍之处,你随我到这边来,我讲给你听!”说着,他转身朝巨石的方向走去。
天下扭头看了罗成一眼,罗成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过去,并且小声地说道:“有些麻烦即是避不了的,那就只能顺势而为……”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十七节 天命?!
随着老头儿走到近前,天下才知道原来这巨石的这一面是别有洞天。这几块巨石参差而生,居然形成了一座石屋模样的凹形,遮风挡雨不在话下。
老头儿一直以一种稍嫌奇怪的姿势抱着晟儿,两只手掌心正对着晟儿的前后心,而晟儿这孩子居然也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睡的十分香甜,一点也没有受影响。
天下一脸担心地指了指晟儿,问道:“舅公,晟儿没事吧?”
老头儿在一块矮石上坐下,点头示意天下坐在另一块上,将晟儿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才开口说道:“这孩子胎里中的是忘情,此毒性极寒,晟儿体内的毒这些年都靠着谷里的温泉泡药浴压制着,平时每两个时辰就要泡一次,所以,现在我也只能时时以内力相助,帮他压抑毒素了……”
天下一脸同情地点了点头,说道:“晟儿真可怜……嗯……我倒是有个法子说不定能帮他把毒彻底解掉,不过……”
老头儿眼睛一亮,忙问道:“是什么法子?不过什么?”
天下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法子危险了些,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是什么法子,我得先问问我哥能不能这么做……”
老头儿的眼神自从听到了“危险”两个字后,就暗淡了下来,轻轻拍了拍晟儿的背,安抚住略略有些不安稳的他后,才对天下说道:“嗯,那这事就等以后再商量吧,”接着话锋一转,问道:“你娘可有跟你说起过云氏一族?”
天下摇了摇头,说道:“我娘只在临终前提过‘云氏一族’这四个字,可是具体的事就什么也没有说,对了,她还交给我一只扳指,让我好好保管……”说着,她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了云殊当初交给她的那只墨玉扳指。
老头儿将扳指接了过来,细细地摩挲着它光滑的表面,低低地喟叹着:“想当年,这只扳指还是我亲手交给你外婆的,可惜,她不肯听我们的话,非要嫁给独孤信不可,结果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再后来,又是你娘,她们母女两个没一个肯听人劝的……”说着,他冲着天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就凭这半个晚上的相处来看,你呀,怕是跟你娘和你外婆一样,一样的倔强、任性、不听人劝……”
天下把玩着散在胸前的碎发,平静地说道:“我不觉得按自己的心意过活有什么不好,只要是走的是自己选的路,不论将来幸与不幸,我都不会后悔!”
老头儿摇了摇头,说道:“你还是先听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完后,再来说这话吧,但愿你会比她们聪明,知道走什么样的路、做什么样的选择对自己最好……”
天下无所谓地说道:“好啊,先说来听听呀!”
老头儿低低地喟叹了一声,凝着眉望向远方,缓缓将往事一一道来。
原来,云氏一族一直有一个传说:云女生,天地始;云女现,天下乱;云女失,天地亡……
正是因为这个传说,所以云氏一族的人对云家女儿生的女儿是格外的宝贝,云氏所有族人都相信,云家的女儿是上天给予人世间最珍贵的祝福,他们也都认为,云氏一族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云家的女儿……
也正是因为这个传说,大多数云家的女儿一辈子都没有踏出过昆仑一步,她们被云氏族人以保护为名变相软禁在昆仑,但是,奇就奇在——偶尔出现的叛逆型云家女儿在成功逃离昆仑后,天下很快就会大乱……
于是,云氏一族对这个传说就更是深信不疑了;于是,云家女儿也在越来越严密的“保护”下,更难逃离昆仑了……
但是后来还是出现了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状况,这就是天下的外婆——云霓终于成功出逃了!云霓是个天赋极高的女子,她花招迭出,硬是花了三年的时间离开了昆仑。
可是就在云霓也终于叛逃成功后,云氏一族的星相大师为了探查她的去象时,却推算出了一个大凶的预兆,而这个凶兆更是直指云氏传说的最后一句“云女失,天地亡”!
云氏族人这下可急了,连忙聚在一起商量应对的方法,可是云霓当时情网深陷,死活不肯离开独孤信,而上天赋予了云家女儿一种异能,就是只能为自己心爱的男人生女,半点强迫不来……于是,万般无奈下云氏也只好全族总动员,把保护好云霓、保证她能平安的生下女儿当做头等大事来抓……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没多久云殊就平安降世了,如果不是因为故老相传云家的女儿必须用母乳喂养,不然很可能夭亡的话,只怕她当时就会被抱回昆仑,可是等她长大了些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云霓去昆仑了……
好景不长,不过几年的工夫,云霓就被独孤信善妒的正妻给害死了。云氏一族又是一阵大乱,此时的头等大事就变成了保护云殊。
别看当时云殊年纪小,可是却把主意拿的特别稳,也跟云霓一样,死活不肯去昆仑,就这样,云氏族人为了怕云殊象云霓一样被人给害死,就不断的往云殊身边安排人,贴身保护她,就这样云殊才没有在年幼之时悄无声息地死掉。
再后来,云殊也一样是难逃情劫、难过情关,为了跟独孤伽罗呕一口气,结果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了进去。
等到她被赶出独孤家时,云氏族人狠狠地松了口气,他们以为云殊这次一定不会再拒绝回昆仑,可是谁知她宁可在江湖中厮混也不愿意回去……
再到后来,云殊借着云氏一族的力量帮杨坚一统了天下,天一阁就是这时候衍生出来的。
等到天下出生后,云氏一族的星相大师立刻就推算出她正是应劫之人,可是再具体一些的东西就全然看不出来了。于是族里几位长老密议了三天,最后决定:尽人事,听天命!他们当时就想带天下回昆仑,可是云殊不肯答应,他们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
现在可好,云殊也死了,承负云家女儿的血脉只有天下了,而当初推算出的凶兆也已经避无可避的由天下承担了起来,所以,这老头儿——也就是天下的舅公云炎才一心想带天下回昆仑,在他想来,只有回到了昆仑,才是破解凶兆的唯一办法……
云炎这番话足足讲了一个时辰还多,把天下听得脑袋直发胀。
把这些来龙去脉说完后,云炎一脸期待地说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所以,你还是先跟我回昆仑,等过几年事态平静下来后,你惹是想离开,自然也由得你……”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十八节 余毒
天下淡定的笑着,缓缓问道:“你们祖祖辈辈都在遵循所谓的‘天命’,可是你们真的知道‘天命’是什么吗?”
云炎一愣,说道:“天命就是天命,哪里还有其他什么?”
“天命对于我而言,就是一种无法扭转的结果,至于其中的过程应该是随人心意而动,按自己的喜好过自己的日子,得到的才会是自己的天命!”天下认真地看着云炎,坚定地说道:“所以,不要试图改变我,如果‘我’都不是‘我’了,还如何承受属于‘我’的天命?”
云炎紧皱着眉头,说道:“你可知道你再这么闹下去,很可能等不到长大就会……”
天下咧着嘴,得意地笑道:“你放心,如果就这样死掉,那也是天命呀……不过,没有这么容易的,你没听说过吗?‘祸害遗千年’!象我这样‘程度’的祸害,虽然未必能活千年那么久,不过长命百岁想来不是难事……”
“你……”云炎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怀的晟儿却激烈的挣扎了起来,云炎顿时象是被电到一样,脸色骇然地将一直紧贴着晟儿脊背的手收了回来,
天下也被晟儿晕红的脸色吓了一跳,忙上前两步伸手按住晟儿的脉门,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云炎“哼”了一声,便没有再理会天下,只是从腰间取出银针,轻柔却迅捷地扎在晟儿的身上。
天下跺了下脚,转身跑到外面,冲着在另一边休息的罗成喊道:“哥——快来!救命啊!……”
罗成几乎是立刻地纵身而至,站在天下面前,拉住她的手,前后打量着,问道:“怎么了?伤着哪里?出什么事了?”
天下扯着罗成便朝云炎那边走去,边走边说:“我没事,可是晟儿却不大好,你快来看看!”
“晟儿?晟儿怎么了?”晟儿的娘刚走到近前就听到天下的话,脸色煞白地问道。
云桑这时也走了了过来,他拍了拍年轻女子的肩,说道:“婉约,别急,这么个小丫头能有什么见识?你别被她的童言童语给吓到了,有你爷爷在,晟儿不会有事的!”
天下瞪了云桑一眼,却没有分辩什么,只是将罗成带了过去,指了指仍在云炎情里不停挣扎的晟儿,悄声说道:“哥,他的这毒、这病都好奇怪,你来看看……”
罗成仔细地看了看云炎行针的手法,然后也象天下般伸手按住了晟儿的脉门好半晌,直到晟儿在云炎的帮助下停止了挣扎,罗成才收回了手,皱着眉头问天下:“想收徒弟吗?”
天下立刻摇了摇头,说道:“不要!收徒弟会好麻烦,我才不要自讨苦吃!”
“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罗成满脸的遗憾。
天下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问道:“我刚才没看错?他身上的毒真的已经封了七窍?闭了经脉?”
罗成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照现在这种情形看,这孩子顶多能再撑三年……”
晟儿的娘——婉约本来一直站在罗成的身后焦急地看着晟儿,此时听到罗成的话,惊慌失措地抓住罗成的肩膀,扭过罗成的身子,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叫顶多能再撑三年?我的晟儿怎么可能会只能再撑三年?……”
“唉!——”云炎长叹了一声,说道:“婉约,放开他,这一切都是命,晟儿能活到今天已属不易,生死有命,岂可强求?”
婉约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混身无力地靠在一边的巨石上,眼泪早已不受控制地布满了脸颊,喃喃道:“不会的,我的晟儿不会死的,我只剩他了……”
天下看着这情形,眼眶也有些红红的,看了看罗成,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罗成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在胎里的时候中了‘霜华’,接着又早产,虽然后来用了许多珍奇药物续命,可是毕竟弥补不了先天不足,现在霜华的毒性已经愈演愈烈,毒性已经由寒转炙,附着经脉,封闭了七窍,再不想办法抑制住毒性,帮他通了七窍,他这单薄的身子恐怕就撑不下去了……”
罗成‘霜华’两个字一出口,云炎与婉约便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齐齐地看向了他,他话音未落,婉约便又急切地扑了过来问道:“你既然看的出晟儿中的是‘霜华’,那你一定有办法救晟儿,对不对?”
没待罗成答话,云炎先摇了摇头,说道:“已经迟了……霜华的毒性既然已经融入经脉,便难以驱除了,想通七窍,谈何容易!”
婉约却象是没听到似的,只是一个劲地摇着罗成的肩膀,说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罗成无奈地看着天下,一言不发。
天下低下头,小声地咕哝着:“看我干嘛,我能怎么办?现在我连自保都有问题,哪里还能帮得了别人,难不成还真让我跑到那个什么见鬼的昆仑去带小孩啊?……”
云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把婉约从罗成身边扯开,冲着天下喝道:“你嘀咕什么呢?这是一条人命,你若是有什么办法能救,就快动手,还在这儿磨蹭什么?”
天下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罗成拍了拍天下的肩,说道:“好了,能救人一命,也总是好事,帮帮他吧!”
天下嘟着嘴,说道:“可是,我们现在要去的是长安呐,带着他,就算解得了他身上的毒,也救不了他的命……”
罗成想了想,对云炎说道:“这孩子身上的毒已经不可能解了,不过,我倒是有法子可以将毒性抑制住,只是需要很长时间,而我们现在另有要事在身……”
婉约一听晟儿还有救,语无伦次地问道:“你们要多久才能办完事?你们要去办什么事?我们找人帮你们去办可好?……”
天下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
罗成也摇着头说道:“恐怕不行,不过我们这次出行,少则三月,多则半年,算算时间,只要能让晟儿维持现状,应该不会误事……”
云炎一边缓缓地将晟儿身上扎着的银针拔下来,一边问道:“你们要用什么方法抑制住晟儿身上的毒性?”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十九节 分道
罗成胸有成竹地说道:“霜华乃是至阴至寒之毒,中了此毒的人一般撑不过七天,便会全身结霜而死,但是如果是有了身孕的女子中了此毒,毒性就只会顺着胎盘流入婴儿的体内,而不会伤害母体分毫,这孩子现在就应该是这种情形了,想必当初下毒的人并不知道你当时有了身孕……”说着,他看向了婉约,见婉约迟疑地点了点头后,他才又接着说道:“虽然说霜华毒性甚强,但是象这样被婴儿吸收危害却并不大,顶多孩子出生后身体会弱一些,会比较畏寒,不适合练刚强的武功,却可以象普通人一样慢慢长大,可偏偏当时母体不只中了毒,还受了很重的内伤,而这伤也影响到了孩子,不仅导致他经脉严重受损,更激发了他体内的霜华毒性,结果就弄成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只能靠外力续命……”
婉约这会儿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连云炎也目光中带着赞赏地看向罗成,说道:“不错,当初婉约在怀着晟儿的时候,的确是中了霜华后又被人用掌力所伤,既然你也知道,那你有什么方法可以抑制晟儿身上的毒性?”
“先用药物通了七窍,然后……”罗成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炎打断了:“用药物通七窍并不是难事,可是七窍一通,毒素的运行速度便会加快,这样一来恐怕……”晟儿会死的更快!后面这半句他没有说出来,不过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罗成摇了摇头,说道:“通七窍只是第一步,接着就需要她——”说着,他指了指天下:“教晟儿修习火神诀!”
天下嘟着嘴说道:“火神诀哪里有那么好练的?我自己都还是半吊子,怎么教他啊?我最讨厌带小孩了……”
罗成瞪了天下一眼,看向云炎,只见云炎皱着眉头问道:“这火神诀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天下一副他少见多怪的神情,说道:“我师门的绝学,凭什么要你知道啊?……”
罗成轻轻拍了拍天下,打断了她的话,说道:“火神诀是我师门不传之秘,前辈不知道并不稀奇,至于火神诀是什么东西,晚辈实在不方便讲,还望前辈见谅!”
天下忍不住白了罗成一眼:不方便讲?是不想讲吧?
罗成也回了她一眼:我今天讲的还不够多吗?
就在两人眉来眼去的工夫,婉约扑到云炎的面前,抚着晟儿隐隐有些肿胀的脸,说道:“爷爷,只要可以救晟儿就好了,用什么方法都不重要的,爷爷……”
面对婉约满眼的祈求,云炎长叹了一声,说道:“罢了,由得你们去吧,不过,你刚才说,你们现在另有要事在身的,那现在打算怎么办?”
罗成看了看天下,天下却扭过头去不肯睬他,他摇头苦笑着低声说道:“真是出力不讨好,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说完这两句后,他清了清嗓子,对云炎说道:“如果方便的话,请前辈带着晟儿母子前去北平府五原镇相候,我们兄妹奉了圣命要去长安见驾,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一定会赶到五原与前辈会合,就晟儿现在的情况看,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只要前辈能稳住他的病势半年时间,一切应该不会有问题的,不过,火神诀不可传予外人,所以晟儿要学的话,就必须先行拜师礼才行……”
“拜师?应该的……应该的……”婉约先是一愣,然后一迭声地答应着,云炎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云桑更是满脸的不乐意,看得天下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不乐意拜师啊?哼——我还不想收个资质这么差的徒弟呢,以后被人家知道我有个这么差劲的徒弟,还不得笑话死我呀?我……”
没待她说完,罗成便捂住了她的嘴,敲了她的脑袋瓜子一下,说道:“你看看,天都快亮了,你还在这里废话连篇,这会儿外头指不定有多少人在找咱们呢,快把这事商量定了,咱们好回去,听到没?”
天下郁闷地点了点头,罗成这才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冲云炎拱了拱手,说道:“不管前辈怎么想,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半年之内,我们一定会赶到五原去,如果到时候见到了,我们自当尽力相救,如果前辈没有去,我们也绝不强求,不过现在我们真的不能再耽搁了,还望前辈见谅!”
“可是,半年那么久,晟儿……晟儿会不会……”婉约满脸担心地问道。
云炎将已经再度陷入昏睡中的晟儿放到婉约怀里,说道:“不会的,晟儿现在还没到生死关头,便是再撑上一年也没有问题,你不用担心!”
天下摸了摸额头上的已经浅淡了些许的红莲印记,看了看罗成。罗成轻轻一笑,点了点头。她这才用一副万分不情愿的口吻说道:“好了,好了,我好人做到底,就再帮你们一回……”说着,一把将晟儿从婉约的怀里“抢”了过来,将脚边的石头都踢开,然后将晟儿平放在地上,她也盘膝坐在晟儿身侧。
只见她上下翻飞的双手不停地打出各种各样的手印,指尖隐隐可见淡淡的红雾,而那雾似是有灵性一般缓缓地裹在了晟儿身体的四周,把婉约和云炎、云桑都看呆了。
当红雾均匀地围着晟儿流动时,天下蓦然收式,将右手的食指、中指点在了晟儿的眉心,那片红雾竟渐渐地浸入到晟儿的身体里,连带的晟儿原本红肿的脸色竟然恢复了正常。
婉约惊呼了一声,随即扑了过来把晟儿搂在了怀,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高兴地低泣了起来,可是她又觉得不放心,忍不住转头看向云炎。
云炎也早就踏前了两步,这时见婉约看他,这才将晟儿接了过来,细看之下,不禁奇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想尽办法也压制不住他体内燥动的毒素,你是怎么将毒压制下去的?”
天下早已站起身来斜靠着罗成休息,听到云炎的问话,得意地说道:“火神诀的奥妙之处岂是外人可以明白的?”
罗成摇着头地看了天下一眼,他对天下现在这种“晴时多云偶阵雨”的个性相当头疼,却也忍不住笑道:“前辈莫要被她唬住了,其实这事说穿了一点也不奇怪,晟儿体内的毒虽然已经由寒转炙,但从根本上讲,还是性寒,火神诀正好与之相克,故有奇效,而前辈的功力趋于平和,反而助长了毒性,所以才会象刚才那样……”
云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而婉约和云桑却还是忍不住看向他,等他的决定。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气色大佳的晟儿,说道:“好!我们就去五原等你们回来!不过……”他顿了一下,看了天下一眼,对罗成说道:“你们此去长安,恐怕也不太平,你们打算从哪条路走?可路过洛阳?”
罗成点了点头,说道:“路过洛阳,听说今年会有万芳会,我们正打算凑凑热闹。”
“万芳会?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天下一脸不解地轻声问道。
罗成低声说道:“以后再说给你听……”
云炎伸手将刚才顺手塞进怀里的墨玉扳指递给了罗成,说道:“等到了洛阳,你拿着这个扳指带上这丫头去趟风月斋,有你们的好处!”
天下一听到“好处”两个字,两眼直冒光,连声问道:“好处?什么好处?”
“哈哈哈——”众人都被天下贪婪的表情逗得大笑起来,不过片刻,云炎敛住了笑声,说道:“好了,走吧,各自上路吧!”说着,他转头问云桑:“刚才一时匆忙,也没顾得上问你为什么来这儿,你可是有什么事?”
云桑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恰巧路过,见有人围山,不放心,所以跟上来瞧瞧……”
“嗯,那你要去哪里?”云炎接着问。
云桑笑着看了看天下,说道:“去洛阳,风月斋!”
第二章 长安路漫 第二十节 冤不冤
杨林很生气!
杨林非常生气!
当那样狼狈的罗成和天下出现在杨林面前的时候,他不能不生气!
他杨林是谁呀?他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大隋的靠山王!天下兵马大元帅!可偏偏就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追杀”他的女儿!这对他的“权威”绝对是一种挑战!
罗成与天下此时早已梳洗干净,正舒舒服服地坐在临时搭起的营帐里吃东西,顺便欣赏杨林那副怒不可遏的凶态。
天下将口里的牛肉吞下去之后,悄悄靠在罗成的耳边,说道:“看我们家老爷子的模样,外面捆着的那群人,估计有他们受的……”
罗成一边给天下的茶杯里续满了水,一边以同样的音量说道:“这不正合你的心意?”
天下得意地挑了挑眉,又撕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用力的嚼了两下,又小声说道:“你说,呆会儿我们家老爷子审问的时候,那些人会怎么说?”
罗成也撕了块牛肉放进嘴里,说道:“他们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家老爷子是怎么想的……”
“不管他们说什么,我们家老爷子都一定会认为‘没那么巧的事’!”天下的笑意遮也遮不住。
罗成点了点头,指了指长几上并不丰盛的干粮,说道:“快点填饱肚子,呆会儿等着看好戏吧。”天下应了一声,然后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食物上。
杨林此时虽然很生气,可是心里却更为这事怎么处理犯难。他并不知道这次的事纯属巧合,麻烦都是天下他们俩自找的,整件事在他看来,就是皇后独孤伽罗策划的又一次刺杀天下的计划,而且这次还是在他的保护范围内动的手!他不由的审视起这次带天下前去长安的行动,他现在才有了一种即使是在他的保护之下天下也不是全然安全的感觉。
而且,这次抓住的俘虏里,有十几个独孤家的暗部的人,带头的杨林曾经见过,是独孤家极力栽培的年青高手独孤青,如今在内廷做侍卫。这些人杀不得,也放不得:杀了他们吧,跟皇后之间的仇隙便会越来越深,再无转还的余地;可是如果放了他们,又实在是不甘心,而且也会让独孤家越发的肆无忌惮,不把他放在眼里……进退之间着实让杨林为难。
杨林一边用手指弹着额头,一边在帐内来回地踱着步,原本一直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喝茶的丁彦平实在受不了杨林转来转去的样子,将茶杯往旁边一放,叹了口气,说道:“虎臣呀,你这么转来转去的准备转到什么时候啊?外面那些人你要怎么处置,还是快拿个主意吧,咱们这还要赶路呢!再耽搁下去,就赶不上万芳会了……”
万芳会?天下眼睛一亮,看向罗成,问道:“原来真的要去参加那个什么万芳会啊?我还以为你在骗人呢……”
罗成看了杨林与丁彦平一眼,见他们并没有注意这边,这才小声对天下说道:“这万芳会另有玄机,有机会我再讲给你听……”说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天下这会儿是看戏时间,一定要安份,天下连忙点了点头,继续吃东西。
杨林并没有接丁彦平的话茬,但却真的停住了脚步,冲外面喊道:“来人!——”
“属下在!”两名亲兵立刻从帐外走了进来,躬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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