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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必有我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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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那一脸无辜的神情,沈奕安面上含笑,缓声道:“没什么,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这几天发生太多事,我都没来得及与你好好说说……”
“是啊,你真该给我说说,那位初雪小姐,美若天仙,你实在是有福气——”君浣溪忽然哎呀一声,直直把他推向院门,口中急道,“对了,我方才路过,看见初雪小姐气色不好,你还不赶紧回去瞧瞧?!”
“浣溪,我是专程来找你,我……”
“废话少说,快去快去!”
一把将他推出院门,伸手关上的同时,也似将他推出了自己的心扉……
骄傲如她,决不允许自己与这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情事有所纠缠。
绝不允许……
院门之外,男子靠在壁上,闭目低语:“今朝一别,不知何日能见……”
“浣溪……”那一双眼眸闪耀着太多情绪,到得最后,只低低一句,“好好保重,我解决好一切,便去封邑看你,你一定等我……”
接下来的半日,便是过得飞快,收拾细软,践行酒宴,逐一辞行,依依惜别,饭桌上,那一对璧人相携而来,羡煞旁人。
君浣溪举杯相迎,一口饮尽,美酒甘醇。
如此结果,却是最好……
日头初起,彩霞满天,终于,坐进了马车,踏上归途,黄芩与老郑都是笑容灿烂,尤其是黄芩,本是性格沉稳的少年,不知为何,却一直搔头挠首,喜不自胜。
这样的欢悦,也传染到她,暂时撇开心底那丝茫然,深深呼吸一口,终于,要回家了。
马车并不停留,一路平稳而行,出了城门,渐渐远离随州。
四子齐聚,一切恍如做了一场梦,如今正到了梦醒之时,听着车轮辘辘之声,君浣溪闭上双眼,心思逐渐安定,直到,听得那铮铮马蹄声传来。
刚一睁眼,就见黄芩正掀开车帘,朝向外间看去,口中嘿嘿笑道:“先生,有人送行来了!”
蹄声密密而来,有如骤雨,但见一片炫目的朝霞之中,一骑冲开尘土飞扬,踏破日晖金光,疾驰而来。
是他……
卷一 初绽风华 第五十章 黑马王子
骑着黑马翩然而来的,一定是王子吗?
遥望过去,那人一袭白衣,座下是一匹墨黑骏马,在那一片晨光之中,神采飞扬,衣袂飘飘,宛如谪仙一般。
是他,竟然是他。。。。。。
“怎么是你?”马车停下,君浣溪与黄芩待得那人驰近,几乎同时发问,不同的是,前者语气略显惊诧不安,而后者,简直就是出离愤怒。
这个芩儿,反应也实在太大了一些。。。。。。
“浣溪!”来人径直行到马车前,一扯缰绳,停住来势,“我来送你一程…………”
“这样啊。。。。。。”君浣溪轻喃一声,直觉便是推辞,“这道路平坦,风和日丽的,就不必了吧。。。。。。”
沈奕安拍一下马儿头颈,挑眉道:“看在我偷偷骑了踏雪出来,等会还要回去面对临风勃然大怒嘴脸的份上,你就不要拒绝了吧?”
黄芩瞪他一眼,低叫:“哼,假惺惺的,我家先生才不用你来送呢,自然有人。。。。。。”
“好了,芩儿,你先进去。”君浣溪将那不甚情愿的少年推进车厢,再转过来面朝着他,轻笑道:“方才在府门口不是已经送过了吗,还跟出来做什么,快些回去吧,别让初雪小姐担心。。。。。。”
“没有什么事情,比送你更来得重要…………”沈奕安斜斜看她,微微一笑,似乎又回复到以往那一副花痴加无赖的形象,“浣溪,你可是。。。。。。在吃初雪的醋?”
正是因为忽然想通了这一点,自己才喜上眉梢,拍马前来,追随而至,这一刻,并无旁人,也无琐事,确是彻底表明心迹的最佳时机。
君浣溪摇一下头道:“奕安,你别乱想了,我不是。。。。。。”想起楚略那一掌,心中微动,仅凭武力,又怎么能够消除人心的怀疑呢?
这个问题,还须从长计议。。。。。。
“我没乱想,我只是认真想了一遍,把事情都想清楚了。。。。。。”沈奕安看一下那紧绷的面容,轻松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让我上车跟你说说话,好不好?”
“不好。”君浣溪再无二话,直接扯下车帘,将他拒之门外,“老郑,走吧。”
“是,先生。”老郑答应一声,抡动长鞭,马车又是继续前行。
“浣溪。。。。。。”车外之人无奈轻唤,策马跟上,“别跟我闹性子了,快些让我上车吧。”
又要开始那套死缠烂打的把戏了吗,这一回,她可不会再上当了!
撤回目光,转过头来,看见黄芩悻悻然坐着,不觉失笑:“芩儿,你又在呕哪门子气?”
黄芩扁了扁嘴,低声道:“没什么,是我猜错了,我以为来的是别人。。。。。。”
别人?
君浣溪呆了一下,勉强笑道:“哪里还会有什么别人。。。。。。”
楚略有伤在身,卫临风大事临近,都是无暇分身,就连此时车外随行那人,等下也是要返回的,一别之后,终将是两地相悬。
想到此处,心中瞬间清明,分别在即,自己又何必争这一口气?
楚略说得对,自己与他们应该是好朋友,好兄弟,而不该是其他。。。。。。
想明白了这一点,即是叹息一声,掀开车帘朝他招手:“罢了,你上来吧。”
沈奕安听得大喜过望,双足一蹬,从马背上飞身跃起,一个翻腾便是跳上车架,掀帘进入,直接将黄芩推倒对面,自己坐到她身边,柔声道:“浣溪,你不生我气了?”
君浣溪打个哈哈:“怪了,无缘无故,我生你什么气?”
“我对初雪,其实是。。。。。。”
“好了,奕安!”君浣溪听得不耐,立时打断,“你不必解释了,我都明白,好好陪我走一程吧。”
“好,我不说了,都听你的…………”沈奕安不住点头,一口答应。
君浣溪板起脸,继续道:“还有,到了下一处镇子,你就回去。”
“下一处镇子?”沈奕安看她一眼,苦涩而笑:“来的时候,你一路急着赶我下车,现在回去亦是如此,你呀,心一直都是那么硬。。。。。。”
赶他下车?呵呵,好似真是如此!
君浣溪想起前事,扑哧一声笑出来,唇边梨涡浅现,边笑边道:“谁叫你一路装疯卖傻,意图戏弄于我,我要事在身,实在不想带个大麻烦在身边,要不是看你可怜,早就踢你下去了。”
那清新明媚的笑容,直把沈奕安看得呆住,半晌方才回神,感叹道:“浣溪,好久没见你这样笑了。。。。。。”
“是么?”君浣溪敛了笑容,面色回复沉静,心中却是暗自叹息,来时无忧,去时则是平添许多烦恼,一段离愁,哪里还笑得出来?
沉默一阵,也不知再说什么,有些明知是禁忌的话,也不好再予问询,只听得外间车轮滚滚,马蹄阵阵,车厢之中却是一片静寂。
又过一会,沈奕安忽然开口:“对了,有了那东夷秘笈,噬心虫的蛊毒,真的能够全部解除么?你可有十足把握?”
“是。”其实并无十足把握,那药草长在巍峨高山,采齐之后,尚需要内力高强之人相助,体内毒虫方能全然逼出,这一声回答,只是自己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之言。
“那就好。”沈奕安知晓她的医术,长长舒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回了封邑,今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自然是继续开她的医馆,赚她的钱了,该怎样就怎样,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于是笑答:“我向来思短,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未来的事情,也懒得费神去想。”
沈奕安点了点头,又问:“那,有没有想过离开封邑,去往别处?”
君浣溪听得一怔,愕然看他,“离开?封邑有我的医馆家人,为何要离开?这倒是不曾想过,你问这做什么?”
沈奕安喜色暗藏,随即笑道:“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两人随意闲聊,一问一答,那身边的黄芩却是抱着个药箱,闷不做声,只偶尔掀帘看一下后面一路跟随的墨色宝马,似在暗自懊恼什么。
又行一阵,老郑放慢车速,回身来报,说是翻过前方山头,便是出了随州,到得下一座郡县了。
君浣溪听得点头,转向身旁之人:“奕安,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这就回去吧。”
沈奕安闻言大急,按住她的手道:“浣溪,时辰还早,让我再陪你坐一会。”
君浣溪看了那边已经双眼冒火的黄芩一眼,轻轻抽出手来,淡然笑道,“天晚了,尚有佳人等候,你别误了身上责任。。。。。。”
“我。。。。。。”沈奕安气息一促,低叹道:“不甘心。。。。。。不知足。。。。。。”
与君既相逢,何忍轻离别?!
“偷得浮生半日闲,已是难得,你还想怎样?回去吧,若是有缘,日后自会再见。”那有缘的前提条件,便是他一身自由,无牵无拌,而自己,也是弄清思绪,明了心意,能够彻底放下对前世的回归之念,否则,就只能如此擦肩,一笑而过。
骑马而来的,并不一定就是属于自己的那个王子。。。。。。
“浣溪,我。。。。。。”沈奕安久久凝望,看到那眼眸之中的坚持,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收了回去,终究不再说出,只低沉答应,“好,我走,但是你一定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
君浣溪心头一颤,只低低应道:“好,我答应你。”
沈奕安再看她一眼,起身便走,到得车门帘处,忽然回眸笑道:“好人,下回相见,可否让我再搭个便车?”
语毕,并不等她回答,那白色人影便如一只大鸟,瞬间飞离车厢,空中一起一落,重新坐回那墨色宝马之上,只一双秀丽眼眸直直望过来,一眨不眨,凝然成痴。
君浣溪一怔之下,方才反应过来,这一句,却是当初他佯装文弱,拦路搭车的搭讪之辞,一时间,心中酸涩而又绵软,衣袖微微抬起,几乎就要开口将他唤回。
手举到半空,便是悬住不动,她为什么留他,又凭什么留他。。。。。。
在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曾如许多女孩子一般,幻想过自己心目中的王子形象,思来想去,总是难以落到实处,也想着恐怕只有在岁月中真实遇见,那个最是让自己心仪之人,才能完全勾勒出他的面目性情来。
而今,亦是如此,对他,微有情生心动之意,却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不该是如此这般,基于这种种原因,宁愿放手,也不想轻易靠近,自己这该死的的冷静性情,真不知是福是祸。。。。。。
沈奕安,若自己真是爱他,必然爱得浅薄无力,否则怎会如此一意逃离,而不去争取?!
车前,老郑吆喝出声,马车继续前行,将一切尽抛脑后,渐行渐远。
“先生,你没事吧?”黄芩放下车帘,转头望向她迷惑不展的眉眼,担忧道。
“放心,我没事。”君浣溪抚一下额头,不觉轻笑一声,自喃道,“我真是像一只鸵鸟。。。。。。”
“什么?”黄芩没听清楚,低声询问,“先生你在我么?”
君浣溪摆一下手,目光不由自主又看向车尾布帘处,那里,微风来袭,却是不能完全吹开帘子,外面的景致,隐隐约约,看不分明。
黄芩随她眼光过去,会得意来,过去挑开车帘,远远一望,如实汇报:“被树林挡住了,完全看不见了。。。。。。”
君浣溪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也罢,眼既不见,心便不会烦了。
到了前方城镇,寻了一处上好客栈,用了完善,又逗留一夜,次日再整装出发,一切都好,只结账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自己从来就不是精打细算,勤俭持家之人,对于经济收入一向没什么概念,此次出门,一如在家里一般,所有钱财都是装入钱袋,交由谨慎心细的黄芩妥善保管,这一举措,本来一直都是平安无恙,不想那日他摔下山去的时候,不慎被崖间横生的树枝划破衣衫,还连同那装有散钱碎银的钱袋都一齐勾了去,继而不知所踪。
到了卫府之后,吃住无忧,便是将此事彻底忘却,只临走之时,秦管家送来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装了数锭大大的银元宝,说是路上盘缠。
这卫府行事也是大方,却不想这客栈刚好上交了税钱,柜上竟无散钱找零,那店掌柜唤了好几名小二出去,才总算将余钱补上,这一耽搁,便是大半个时辰,实在不爽。
又行大半日,路上平安无事,黄芩的神情,却是愈见急躁不安起来。
君浣溪斜靠在车壁上,闲来无聊,将卫老夫人所送的那只金镯翻来覆去,不住把玩,耍弄得累了,瞟了一眼窗外暮色苍茫的景致,不经意问道:“芩儿,可有什么心事?”
“没,没什么。”黄芩闻言回身,看看她手中物事,笑道,“先生又收了病人的礼物,回去不怕挨说么?”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家里藏处那么多,老师自然不会知晓…………”君浣溪话声刚落,伸手即是在他额上轻敲一记,“你这小子,休要转移话题,你那点沉稳性子,都是跟我学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快说,到底瞒了我什么事?”
黄芩不住摇头,连连摆手:“先生误会了,我真没有…………”
君浣溪哪里肯信,正要再问,只听得前方一声轰然巨响,犹如惊雷坠地,正在奔行的马车倏地停住,车内提防不及的两人顿时摔了个七荤八素,东倒西歪,一张脸上五官全部皱在一起,痛得是龇牙咧嘴。
“出了什么事?”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待得痛感稍减,君浣溪立时撑起身来,一把扯开车帘。
车窗之外的情景,才是真正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块巨大的山石横在官道正中,数十名衣色各异的男子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自己所乘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挥舞着手中兵器,大肆嘲笑叫骂…………
“车上的小子听着,乖乖把金银珠宝尽数交出来,大爷饶你不死!”
“哈哈,今日真是走运,发财了,发财了!”
遇上贼人了!
奇怪,这些贼人莫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怎么知道自己的大致情形,还知道自己有钱?
君浣溪心头一惊,来不及多想,车夫老郑一惊跳了上来,手里紧握着赶马的鞭子,着急道:“先生,全是山贼,好几十人,个个都有兵器!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敛财消灾,当机立断,冷然出声:“芩儿,你过去给他们说,把银子都给他们,请他们放行!”
自己这般模样,决计不能出面,对方人多势众,要是好死不死被人看出了女子身份,那可不是这一包银两可以解决的问题!
黄芩点了点头,伸手入怀,掏出贴身携带的钱袋来,双手捧着出了马车,朝向一干人等大声道:“各位大哥,我们的银子尽数奉上,请好汉们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吧!”
为首一名斜目歪嘴面目凶狠的汉子走出来,一把抓去黄芩手中的钱袋,在掌中掂了掂分量,高声狂笑:“哈哈哈,我们不仅要钱,还要人!”
黄芩听得面上一白,急声道:“这位大哥,车中没有女子,只有我和我家先生。。。。。。”
那汉子猛然伸手,在黄芩脸颊上狠狠拧了一把,兴奋嚎叫道:“女子倒也不稀罕,不过我家兄弟早就看清了,车上那位公子爷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跟画中的仙子一般,惹得老子口水长流!去,把车上的人都叫下来,老子要好好看看!”
一言既出,君浣溪立时明白过来,这不是一般的山野小贼,而是一群有组织有目的的强盗,有人踩点,有人谋划,而自己这一趟回返,心事重重,头脑昏胀,居然忘了财不外露这一千古名言,以至于先前在客栈之时就让人盯了去,生生惹出这样的祸事来。
早知如此,真不该拒绝沈奕安的一再恳求,管他什么青梅竹马什么金玉良缘,直接让他一路送回封邑去。。。。。。
此时,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山贼,懊悔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住手!住手!我们把银子都给你们,马车也不要了,你们不要伤人!”老郑拦在车前,见得劝说无用,只好飞舞长鞭,胡乱打击着满脸贪婪徐徐靠近的山贼,这一举动,无疑是以卵击石,长鞭被对方长枪钢刀一缠一拉,立时脱手飞出。
“先生!”黄芩被那山贼头子死死按住,挣脱不得,拳打脚踢间,厉声高喊:“先生,你快跑啊!跑回去找沈大哥!”
这个黄芩,已经是神魂颠倒,语无伦次了,此刻已经过了一日一夜,她就是生了一双飞毛腿,也追不上那骑着千里良驹急急而去的沈奕安啊!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一件大事,可以救命的大事。。。。。。
一咬牙,扯开车帘,跳下车去,冷声喝道:“住手!”
众山贼见得那清雅出尘的容貌,一时呆了,不由自主停下动作,那山贼头子更是眼睛都看直了,好美的男子!
君浣溪轻咳一下,朗声道:“北侠公子,楚略的名字,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楚略?”山贼相互看看,纷纷点头,“当然听说过!那是在龟山大会上推选楚略的武林盟主!”
“我们是楚略的朋友,楚略本人也就在离此处不远,就算是给他一个面子,这银子都给你们,放我们离开!”强自镇定说出这一番话来,心中却是暗自诅咒,这所谓江湖规矩,自己一无所知,这话也不知说得轻重合适与否,但愿,楚略的名号,可以救得性命!
“楚略的朋友?有什么证据?骗人的吧,我还是楚略的拜把兄弟呢!哈哈!”那群山贼高声叫嚣,笑得恶心至极。
那山贼头子也是冷笑一声,缓缓开口:“既然是楚略的朋友,便更不能放你走了,否则你下次叫他回来报仇,挑了老子的扇子,老子岂不是傻子,做这等亏本买卖?!”
“是啊,是啊,把这细皮嫩肉的小子掳回山区!哈哈哈!”邪淫的笑声,一阵强过一阵,在场上愈演愈烈。
君浣溪心中一沉,看来这是一群乌合之众,并非劫富济贫的强盗,根本不可能讲什么条件,落在他们手里,将是生不如死。。。。。。
黄芩已经被他们困在,老郑连自保都是不能,此时除了发生奇迹,已经不作他想!
此时多么希望,闭一下眼之后,眼前便会出现一人,能够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救她。。。。。。
王子,她的黑马王子。。。。。。
“先生,我已经解开了辔头缰绳,你朝那人少的地方冲去,趁乱逃走吧!”身子一轻,却是被老郑推上马去,他自己却是抓了一根木棒,冲向山贼,“来吧,他娘的,我跟你们拼了!”
这个老郑,应该知道她根本就不会骑马呀!
刚坐上去,还没来得及扯紧缰绳,就见前方大群山贼涌过来,对着马蹄纷纷举枪来刺,马儿受惊,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头颈高昂,马身直立的同时,将她狠狠抛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落入贼群之中。
“哈哈哈。。。。。。”山贼头子一阵狂笑,看准来势,张臂来接,眼看就要接到。
君浣溪人在空中,意识昏沉之际,听得那笑声,只觉得心冷如冰。
“滚开!”一身怒喝,震得她神智一清,这嗓音,好生熟悉。
转瞬之间,便是身处一个温暖坚定的怀抱,被抱了个满怀,男子长臂一挥,利剑抵在那山贼头子的颈上,顿时血流如注:“叫你的手下扔下兵器,立即放人!”
下一句,却是微微侧头,急切而出,实是说与她听:“你怎样,没受伤吧?”
君浣溪摇一下头,迎上他焦虑担忧的目光,在忍住胸中翻腾感觉,坠入昏迷之前,朝他微微一笑:“还好,你来了。。。。。。”
卷一 初绽风华 第五十一章 定情信物
山野的夜风,呼啸而至,风刮着树叶,哗哗作响,不远处,似乎有一大群人围着火堆低声交谈,火星不时从燃烧着的干枯枝叶上溅起,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夹杂着些许熟悉的笑声。
正是这相互交织的众多声音,惊醒了梦中之人。
君浣溪缓缓睁眼,看向四处,此时应是仍在荒野,身下是厚厚的褥子,身上是温软的棉被,身侧不远燃着一个小火堆,顶上撑着一个小小的简易帐篷,挡住了山间清冷的寒风,睡梦里温暖如春的感觉皆是来源于此。
想到昏迷之前的骇人经历,心中一惊,身子略微移动,头顶上便是有人低沉一声:“醒了?”
抬眼望去,一张刚毅沉稳的男性面孔凑了过来,大手轻轻拂开原本覆盖在自己额间的一缕头发,对上她的眼。
“嗯……”君浣溪懒懒应了一声,想要撑起身来,不料脑袋昏昏沉沉,嗡嗡作响,四肢也是酸软无力,一挣之下,竟是起不来,只得靠在他身上微微喘气,“帮我叫苓儿过来。”
楚略扬声高叫,正在火堆听人说话聊天的黄苓立时拎着药箱,急急奔了过来:“先生!先生,你醒了么?”
“嗯,对了,你和老郑如何,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们没事,先生放心。”黄苓连连摇头,又道,“先生,方才楚大哥已经用内力帮你护住心脉,御寒散热了,你现在觉得怎样?”
“还好,只是头有些昏,苓儿过来,凑近些……”君浣溪勉强伸出手来,摸一下他的额头,再试试自己的体温,还好,没有再发烧,想必是靠着楚略内力的作用,及时缓解,不至恶化。
早在被卫临风一场水漫金山的恶作剧淋个浑身湿透的次日,自己就有些不舒服,因为一心回返的缘故,一直都是强自支撑,执意上路,并没有告诉他人,直到遇上山贼,被惊马甩昏过去,病症这才全面爆发。
“药箱底部格中,尚有两颗药丸,喂我吃了。”
黄苓翻找出来,却是递给了楚略,“楚大哥,快给先生吃吧。”
楚略接过,小心喂进她嘴边,待她皱眉含了,又取了个水囊过来,喂下一口温水。
君浣溪瞪了匆匆退下的黄苓一眼,将药丸与温水尽数咽下,这才朝向楚略,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外面那些人是谁?”
“你忘了么,当年的约定,我一直都记得……”
约定?脑中有一丝昏眩,不知他所指何事。
恍然间,时光倒流,这帐篷篝火,尽数化作那药行院落,墨衣男子抱拳一诺,以及那压在桌上灯下的一纸素笺。
君浣溪神色微动,嘴唇稍启:“你……”
他竟然还记得,两年前在恳求自己救治那宇文皇帝之时,许下的诺言,一夜守护,即是他亲送回程。
“我未失信,你倒是忘了……”楚略微微一笑,望一下那边火光明亮处,复又说道,“这一段官道地势靠近山林,近日常有发生商旅被劫的事情,我在卫府的时候就联络了一些江湖朋友,这回一举得手,挑了那山贼的寨子,这一下,这骥东匪患,又该清净一阵了。”
原来只是为了当年的承诺,还有为朝廷剿除匪患,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心底有微微的失望,却也不说什么,只是笑道:“看来我这一番大难不死,真是托了当今天子的洪福,莫大荣幸……”
“其实也不是……”楚略嘴唇张了张,眸光在跳跃起伏的火光之中显得一明一暗,深幽不定,有一些隐藏的情绪淡淡浮现,却终是别过眼去,往火上添上几根枯枝,“离天亮还有一阵,你闭眼歇息下吧。”
君浣溪依言闭眼,脑中昏沉,神智却是颇为清醒,感受着帐篷里狭小的空间,与温暖的气息,心里渐渐平复,想起一事,问道:“那些山贼,后来怎样了?”
楚略看她一眼,沉声答道:“那山贼头子已经就地伏法,其余我派人押去了最近的官府衙门。”
官府?想到他与宇文皇帝的关系,不觉释然。
“楚略……”轻唤一声,数度张口,隐忍两年的疑问,终于忍不住问出来:“你……为何要替那皇帝做事?他们两人,知道吗?”
看他的为人品性,实在不像是一心争名夺利,贪图荣华富贵之人,而很明显,卫临风与沈奕安,一个士族大家,一个商贾后裔,对于皇权,并不十分感冒,甚至是有些排斥,若是他们知道的话,那么,如何相处……
楚略眼神微微一黯,深情涩然,张了张嘴,只无奈一笑:“皇上他……曾经有恩于我,我欠他一条命,无以为报,惟有终身效力,万死不辞。”
“原来如此。”想必又是一个说来话长的先辈故事了,那宇文皇帝也真有福气,能让楚略这样的男子尽心追随,不有二心,如此便是把天宇王朝的江湖游侠,底层势力尽数掌控,实在是好生厉害。
楚略沉默一下,又道:“临风与奕安,应该是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问。”
君浣溪点了点头道:“人各有志,本也不能勉强,即便是结拜兄弟,也只求同存异就好,你也不用事事言明,他们必不会在意。”
楚略叹一口气,也不说话,轻轻替她捻一下被角,轻声道:“睡一会吧,天亮时我会叫你。”
“好。”再不拒绝,放下心事,又沉沉睡去。
身上很暖,心理亦是安定柔软,再无担忧。
不曾想,这一病,却是如山倒塌,一发不可收拾。
开始还只是头昏乏力,到了后来,却是演变为恶心呕吐,呼吸急促,时而一口气喘不上来,胸口涨得闷痛,脸颊憋得通红,几乎要咳出血来。
“明明没有受伤,怎么会这样?!”滞留一处乡村农舍已经一日一夜,楚略的脸色,阴沉得比外间阴雨连绵的天气还要吓人三分。
“盟主,再往前走,更是茫茫山林,杳无人烟,君公子眼见日益虚弱,不能再耽搁了,要不,我们折返随州吧,那里医馆众多,良医无数……”
“是啊,盟主,快些拿主意吧,人命关天……”
同行几日,早已经看出盟主对那位文弱公子的在意,眼见如此情形,大伙都是着急起来,直言不讳。
“但是,浣溪他言明前行,不用理会……”楚略眼中犹疑不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再等等吧。”
“可是,君公子如此羸弱,不能等啊……”
“不必。”微弱的嗓音,从床榻之上响起,不知不觉,又昏睡了小半日,醒来之时,即是对上这样的争执,不觉好笑,“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
“先生!”黄苓过来,耳朵附在她唇边,听得几句,便是起身大声道,“先生说,感谢各位的关心照顾,他没事了,请大家回屋歇息吧。”
众人闻言心安,纷纷行礼告退。
等到一干人等散尽,楚略过去关了房门,回身坐在榻前,低声相询:“浣溪,你觉得如何?”
“睡了一觉,稍好一点。”君浣溪侧头过去,朝向黄苓,“苓儿,扶我起来。”
“是,先生……”黄苓应了一声,还不曾动作,一双手臂抢先伸了过来,将她连同被子一把抱起,又在背后垫上个枕头,扶正靠好。
“唔,谢谢……”最近几日,这样的动作越来越多,他神色未见异常,自己作为一个病人便更不好说什么。
黄苓差事被抢,嘿嘿笑了两声,过去倒了一碗水过来,君浣溪喝了一小口,喘匀了气息,方才低声道:“我这不是病,只是蛊毒提前发作了……”
“蛊毒?!”楚略脸色一凛,瞬间抓住她的手腕,“不是说尚需三个月时日才会逐渐发作吗,怎么会提前?”
“遇到了一些特殊状况,我也是始料未及……”君浣溪苦笑一声,心道卫临风若是知道这噬心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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