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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5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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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们偏偏是灵修,一旦主动入魔得被天罚,而少主的修为还不到天下无敌,只能这样躲在暗处鬼鬼祟祟。
“海灵珠她送回去了?”亓问。
下属摇头:“海灵珠确定尚未送回去。”
“咦?”亓疑惑,按理说要海皇那自私的老头出手,非得送海灵珠才是。
海灵珠在夜摇光的手上,亓上次就正面试探过,夜摇光没有放在身上,可夜摇光的府邸它亲自去试探过,竟然没有察觉海灵珠的踪影。
“难道是海灵珠在她手中又遗失了?”亓最后一次感应到海灵珠的气息,就是在夜摇光苏州的府邸,不过当时它被要事缠身,赶来的太慢,等它到苏州之际,已经消失不见,只能凭着一点残余的气息,确定大致的位置。
它自然是不知道,当时夜摇光拿出海灵珠布阵,后来大阵成功,力量中和之下海之灵的气息就消失不见,而海之灵成为阵眼压在水色桃夭,除非阵法被破坏,否则绝对不会溢出。
而夜摇光没有即刻送回海灵珠,除了蕴养瘟珠之外,还要达到的目的就是迷惑亓。
“给他们夫妻找点事情做,让他们夫妻没时间去寻海灵珠,只要再过三个月,一切就可以结束……
三个月,它所有的筹谋只差三个月,如果不是他们夫妻来了江南,如果不是那么巧合的它所图谋的事情他们夫妻必然不可袖手旁观,它是不愿意正面和他们撞上。
怪只怪它太低调,无心插手朝堂,一直未曾伸手。否则在温亭湛来江南任职前,动动手脚,这三年温亭湛不来江南,想办法将他们夫妻调走得更远,让它所谋划的事情爆发之后,他们夫妻无暇插手,就可以避开。
夜摇光自然不知道亓的迫切和小动作,她回到苏州宅子里,第一件事就是将瘟珠埋在了海灵珠之上,为了防止亓来争抢,她压根不敢破坏阵法的平衡,只能辛苦魅魉跟着埋在地下。连接着海灵珠和瘟珠的两段,用海灵珠蕴养瘟珠。
不过和紫灵珠不一样,紫灵珠是夜摇光的所有物,催动起来很方便。但海灵珠并非夜摇光之物,蕴养起来就没有紫灵珠那么的迅速。
“希望能够来得及。”看着缓慢的进度,夜摇光轻叹一口气。
夜摇光也不知道为何她就想在离任之前把亓给彻底解决,总觉得亓已经快狗急跳墙,如果不速战速决,一定会有什么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要爆发,她想要在亓没有发动之前,先下手为强。
这一日,原本已经清闲了的温亭湛,突然深夜未归,让夜摇光很是纳闷,她立刻派了金子去寻,将孩子哄睡之中,等到五更天,金子才将温亭湛带回来。
看着一身风霜的温亭湛,夜摇光连忙张罗着让他沐浴:“又发生了何事儿?”
“江苏商会两个当家人一夜之间离奇死于宅中。”温亭湛眸色暗沉锋冷。
“人为还是……”妖魔作怪,夜摇光问。
温亭湛闭了闭眼:“从表面上的痕迹来看,指向有一个凶手,而我认真的查过,却发现他们俩更像是自杀。”
“自杀?”夜摇光不可思议,“好端端的自杀做什么?”
能够进入省会商会的哪个不是家财万贯,江苏商会更是江南富豪齐聚之地,两个人不可能欠债,也不会是得了绝症,怎么就好端端的自尽了呢?
“这两个人素来与我交好。”温亭湛接着又说。
算起来,温亭湛和这两个人相交已经有七八年,从当年科举鼓动他们给永安王设局,之后他为他们谋划了海利,渐渐的他们成为了他在江南的眼线,一直是暗处,直到他来了两江,才多有往来,不过并不密切,和其他商会之人一样不近不远。
温亭湛这一下都有些想不明白,他们是不是受到他的牵连。若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警告他?还是陷害他?
第2351章 猜测
“阿湛,你的意思是这是冲着你来?”夜摇光眉头顿时深锁,她有些忐忑,“难道是因我把亓刺激过重,他想歪了一些事情,从而为了牵住我们,故意给我们找麻烦?”
如果是这样,这两个的死她也需要负责,夜摇光心里有些歉疚。
身后揽住妻子的腰身,温亭湛摇了摇头:“不像是亓,我和金子查过,这二人的府邸都没有任何非人的生灵出入过的痕迹,而亓在朝堂中的人都已经被我盯紧,他们都没有异动。”
自从元奕将名单送来,温亭湛就调动了很多力量盯着,目的就是为了拽出亓的身份同时将他们监视起来,以防他们再作妖。
认真的看了温亭湛,确定温亭湛不是为了让她心里好受而宽慰她,夜摇光才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亓,那么又是谁这个时候敢动你的人?”
况且,除了亓,又有几个神通广大的知道这两个是温亭湛的人?
朝廷之中的势力,温亭湛几乎都快肃清,能够把手伸向江南,夜摇光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
“别忧心,动了手的人总会有目的,有目的就会露出马脚。”温亭湛安抚着夜摇光,“夜已深,早些歇息,我明日再去两人府中探查一番。”
想到温亭湛今日忙碌了一整天,两个府邸肯定是来回跑,夜摇光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死了的两个是江苏颇有名声的大富之家的家主,今年江苏的瘟疫,他们俩也没有少出力,因而丧事一发出来,就受到了极大的关注,不但苏州府的知府,就连江苏的提刑按察使都亲自参与,温亭湛也是从旁监督。
然而,三方查出来的结果却大相径庭,知府认为这是有预谋的他杀,两人极有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被灭口,而提刑按察使却觉得这二人很可能是仇杀,应当是遭受到了什么威胁。由始至终,温亭湛没有发表意见,他失踪认为这二人是自杀,但因何自杀,聪明如温亭湛一时间也没有看穿。
三方观点不一致,自然不能这么快的结案,知府是在温亭湛手下讨生活,虽然有自己的看法,但是更偏向于温亭湛,越是如此,这案子便越应该由提刑按察使来主持。
“还没有头绪吗?”夜摇光伸手揉着温亭湛的太阳穴,指尖注入了五行之气,为他松解疲乏,“这都已经三天了,今日我也听到了一些坊间的传闻。”
就因为这二人初春灾情上的贡献,百姓们也不是白眼狼,而且灾情才刚刚过去,自然是很想知道一个结果,越是如此拖延着,百姓们的猜测越发的多。
“我只是想不明白,到底为何?”温亭湛一直想不通这一点,“我已经调查了他们俩死前的事情,他们俩竟然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足以证明他们俩死得突然,是临时性决定自杀,很干脆果断,越是这般越让我想不明白。”
温亭湛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夜摇光自然也想不明白,不过她倒是去深入调查过,的确没有任何修炼生灵的痕迹,这件事完全和她这个圈子无关。
“都三天了,若是针对你,应该要再下手才是。”这是唯一的突破口,这两个人虽然是温亭湛的人,但明面上没有人知晓,背地里知晓的人也拿不出证据,脏水怎么都泼不到温亭湛的身上来,如果这两个人的自杀真有什么阴谋,凶手不会就这么罢手。
但是整整三天,夜摇光派人看着当年在帝都,参与永安王事件的另外四家,却一点异动没有,是他们防备的太紧,还是对方有意迷惑他们,意在让他们放松警惕?
“他应当在以静制动。”温亭湛推测着,“他一日不再动手,这两人的死就一日是悬案,他可以控制着百姓的舆论,散步谣言。”
这也是温亭湛不敢轻易定论案件的原因之一,一旦盖棺定论,再无反口的余地,躲在暗处的人就会伺机而动,见风使舵,到时候他们要如何来煽动,就完全是他们说了算。
“可这件事,你总不能不给个交代。”又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普通老百姓,不但百姓们感念灾情的恩德,就连其他几位富商也在观望,他们也是提心吊胆。
这事儿处理不好,那就很可能影响到整个江苏的经济发展,温亭湛花了三年的时间建筑出来的繁荣,很可能出现裂痕。
这个人很聪明,不但知晓这两个人和温亭湛过从甚密,而且动手得十分诡异,就连夜摇光都好奇,他是如何这么迅速的让两个见过风浪的豪族家主连一句遗言留下的时间都没有,就选择了自尽?
兵不见血刃,且极其迅猛,一击致命。
“阿湛,与其去想两人为什么自杀,不如我们反过来想一想,什么人有这个本事做得到?”夜摇光给出建议,在她的眼里,温亭湛几乎是站在了权利的顶端。
既然不是暗杀,那么是什么人能够让对温亭湛了解这么深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像温亭湛求救的欲望就自己结束了生命?这个人一定是强过温亭湛,他们知道就算是温亭湛也救不了他们,所以才会毫不犹豫。
这个世间除了夜摇光这个圈子的修炼者,好像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那就是兴华帝,可兴华帝要处置温亭湛,需要这么迂回?不需要,那是手握皇权,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且兴华帝如果有什么异动,萧士睿不可能不知道。
“我也想不明白。”夜摇光轻叹一口气。
握住夜摇光的手,让她停下来,温亭湛才轻声道:“不存在你想的这样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轻柔,却一如既往的霸气,在他温亭湛这里,没有一个人的权势能够逼迫他舍弃自己手下的人,哪怕是兴华帝也不成。
夜摇光一怔:“可他们俩的确自杀了,没有像你求救,你也查过他们家里人没有受到威胁,并且也没有任何怪力参与进来。”
第2352章 默默情深,百谷蓁蓁
“还有一种可能,能够让他们做到这一步。”温亭湛漆黑幽深的眼眸深邃无比。
“嗯?”夜摇光想过很多可能,没有想到温亭湛所指。
“畏罪自尽。”温亭湛淡淡的吐出四个字,“我这里容不得罪恶。”
这两个人的确是温亭湛所用的人,并且一用就是七八年,这七八年温亭湛可以担保,他们虽然不能说绝对的干干净净,但却没有作恶。可七年之前呢?虽然温亭湛简单的查过他们的底,可并不是任何事情温亭湛都能查的详细透彻。
也许他们俩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么他们的父辈呢?温亭湛却没有去调查他们的父辈,因为温亭湛的观念是祸不及子女家人,可有些罪并不是人死就能够消亡,譬如要牵连族人的罪。
“也许这就是动手之人只选中他们两的原因。”夜摇光豁然开朗。
并不是每个家财万贯的人都有那种要株连几族的罪行。
“所以,你方才说你想不明白为何,不是为何他们俩要自杀,而是为何动手的人只选择这样的他们?”夜摇光蓦然反应过来,后面的那句话不过是分析一下致使这二人自杀之人的能力。
“嗯。”温亭湛颔首,“若是要对付我,能够查出这二人,如何不能查出敦子,蚊子,小六在我身边不提,还有高寅,甚至魏临和余长安等人,这些人哪个有事情,我都不会袖手旁观。”
“也许是这些人都是官身……”夜摇光有些迟疑。
“杜四叔岂不是更适合?”温亭湛反问。
杜荇不是官身,且住在杜家村,下手更容易更方便。
“杜四叔起不了作用啊。”杜荇就是一个普通郎中,就算死了,死得再离奇,也是豫章郡的事情,舆论也波及不到温亭湛。
“阿湛,你是说这个人并不想和你正面起冲突。”夜摇光终于明白了温亭湛的意思。
这个人可以不杀小六他们,但他既然这么厉害,且似乎很了解温亭湛,若真是要和温亭湛你死我活,完全可以趁着两江瘟疫的时候动手,不需要杀了小六他们,就在他们身上做文章,才是最有可能波及温亭湛。
但他偏偏错过了瘟疫爆发的最佳时期,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竟然心怀百姓,知道这个时候只有温亭湛才能够解决瘟疫,因此等到瘟疫平息之后才动手。而他选择的两个人,却没有动手杀人,如果真的向温亭湛所说的那样,这两个人是自己或者祖上犯下了株连大罪,也只能说死得不冤。
“为什么?”这下子就连夜摇光都懵了,这样一个人,心怀百姓,可见不是大恶之人,要对付温亭湛,也没有用卑劣和激烈的手段,既然没有什么生死大仇,又是为什么要对付温亭湛。
夜摇光想得脑壳都疼了,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不过摇摇有一点倒是提醒了我,这世间有这能耐,又是这脾气的人并不多。”温亭湛唇角缓缓扬起,笑容有些冷,“我已经在查这二人过往的事迹和祖上的事迹,最迟明日就有结果。”
一旦将这二人到底犯了什么以死谢罪的罪查出来,再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看看是什么人查过相关的线索,这个凶手也就水落石出。
“你心中已有定计,我便放心。”夜摇光从后面倾身趴在温亭湛的肩膀上,“阿湛,我们是应该休息一段时间。”
她都有些累了,纵使知道身在温亭湛这个圈子里,就算温亭湛有一日站在万人之巅,也不可能有什么安宁日子,绕不开权谋争端,也许是近来的事情太多,夜摇光觉得不论是她,还是温亭湛,都需要放一个长假。
“快了,再过几个月,我们就能好生逍遥一段时日。”温亭湛眼里闪动着星光,“正好可以陪伴桃桃和叶蓁成长。”
两个四岁的孩子,刚刚进入开蒙,是成长最重要的阶段,能够在这个阶段清闲下来,把他们两的习惯培养好,性子定下来,日后管教起来也就轻松些。
夜摇光眼珠子一转,眼角划过一丝魅光,轻轻在温亭湛耳边吐了一口气:“也正好,给桃桃和叶蓁填个弟弟或者妹妹。”
“摇摇,别招惹我。”温亭湛眼眸深沉,就算他们也能说的是老夫老妻,但夜摇光对于温亭湛的诱惑力是毋庸置疑,在夜摇光这里,温亭湛的抵抗力是负数,不要以为大白天,他不像刚成婚哪会儿那么饥饿,就不会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夜摇光立刻一本正经,她还真不敢再撩拨温亭湛,为了缓解暧昧的气氛她不由问道:“我们若是再添一个儿子或者女儿,给取什么名字?”
桃蓁和叶蓁,被温亭湛从了蓁字,古人取名字都是要排辈,兄弟姐妹的名字一听就是一家人,夜摇光挺好奇温亭湛怎么给后面的孩子取名。
似乎想到了什么,温亭湛的脸色柔和下来,他漆黑的眼眸清湛柔情波动,侧首望着夜摇光,指尖温柔的将她落下的碎发轻拂到耳后:“默默情深,百谷蓁蓁。若是男孩便叫默蓁,若是女孩便取名白蓁,白与百同音,正好白与桃又是两色,一听便知是姐妹。”
默默情深,百谷蓁蓁。
夜摇光呢喃着,一股暖流滑入心口,方才还觉得心累,一瞬间就什么都感觉不到,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仿佛黄泉地狱也能够让你和他共处生出遍地繁花。
心里甜蜜的不行,夜摇光嘴上却说:“一听就知道你重女轻男!”
儿子的名字就一句话带过,女儿的名字还特意解释一下,并且说到后面女儿的名字,眼睛亮的吓人,瞎子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都能明白他想要一个女儿的心。
“儿子有一个掌家业,护姐妹便好,更何况我们不止一个儿子。”温亭湛毫不避讳的坦诚他的心思。
广明不提,有宣开阳和温叶蓁两个,温亭湛觉得他不愁女儿日后过不好,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儿子来给自己添堵,看看温叶蓁粘母亲的劲儿,真是个不孝子。
第2353章 意想不到的人
命案的事,既然温亭湛确定了方向,自然是很快就查出了结果,令温亭湛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两家已过世的老家主是真的犯了足可诛灭九族的大罪,当年竟然私下为寇家所用,是寇家的钱袋子!
不论他们是出于被迫还是自愿,这和造反已经没有差别。
“如此一来,就不是陛下。”知道结果后,夜摇光心里好受一些。
她并不希望温亭湛被兴华帝卸磨杀驴,尤其是在他们还殚精竭力的想要为陛下铲除亓这个隐患的时候,会让夜摇光觉得很心寒。
兴华帝有多恨寇家无人不知,这两条漏网之鱼之所以漏网,是因为他们聪明的提前断尾,且距离帝都遥远,又不曾从寇家获得官场上的利益,纯粹的只是寇家的钱袋子。
“一年给寇家三十万两白银。”温亭湛都被查出来的数据震撼,一家一年三十万两,两家就是六十万两,足足供了十年,也就是这两家前前后后加起来给寇家六百万两真金白银,比国库都不少。
“只是这两家的银钱就如此巨额,寇家当年抄家抄出多少?”夜摇光蓦然好奇。
唇角轻轻上扬,温亭湛的语气清冷:“寇家抄家出来不少越制的稀世奇珍,许多东西就连陛下都未享受到,但银钱却仅仅两百万两。”
“两百万两?”若是没有今日这一出,夜摇光倒觉得两百万两是一笔天文数字,她这么多年经营累积,又有仲尧凡的帮扶,也没有一百万两的家产,可见这两百万两是多么庞大。
但有了六百万里在前,寇家只抄出来两百万两,就不正常。寇家既然有这样两个钱袋子被隐藏着,那一定还有其他钱袋子,并且不可能只局限于江苏。
寇家是先帝在时就已经橫霸朝纲,兴华帝初期又只手遮天了近十年,就算寇家的开支再大,也花不完这么多钱。
“当年寇家抄出极多珍玩宝物,加上二百万两现银,震惊朝野,这庞大的数额让陛下震怒,也让所有人都以为寇家搜刮的财物就应该只有这么多。”就连温亭湛在帝都的那一年,查了寇家的相关一切,都曾经被从寇家抄家出来的家财震惊,从没有生出过怀疑之心。
“如今想来,狡兔三窟,也许寇家查抄出来的财物,只不过是个零头,而他们真正的财富恐怕埋在一个无人得知的地方。”夜摇光沉思。
寇家是要做改朝换代的乱臣贼子,这样的人胆气非同凡响,哪怕他们觉得自己成功的几率再大,也不会孤注一掷,定然会想到若是事败的退路,除了留下富可敌国的财富,寇家很可能还留了后人在外面,这就是余孽了。
“阿湛,你说他们两的死……是要告诉你这件事?”夜摇光做了一个猜测,“有人知晓寇家有这么一笔财富,但却不知道具体所在,就查到了他们俩曾经是寇家的钱袋子,以此来威胁他们俩,他们俩深知这件事便是传到你的耳里,你也不会保全他们,他们便自尽,让寻上门的人就此死心,并且也借此让你追查到这一点。”
“那么这个想要得到钱的人,是否太仁善?”既然怀疑这两人知晓,就不会怀疑这两人的后人也知晓?这样死了,如何确定能够保护得了他们的后人?
这样一想也是,这个人的举动实在是太诡异,若他真心想要钱,在两人还没有惊觉的份儿上,抓了他们的家人威胁,岂不是更快更有效,这两家人很明确表示没有受到过任何威胁,短期内也没有遇到任何威胁性命的事情。
“不想了,你快点查吧,我头疼。”夜摇光彻底放弃般温亭湛排忧解难。
温亭湛低低笑了笑:“会很快,这个人并没有想要隐瞒他的身份。”
否则他早就把这笔账给抹去,他没有任何遮掩的痕迹,就是在给他机会。
次日,夜摇光就知道这个人是谁,当她随着温亭湛来到一栋私人宅院里,看到一袭白衣,临风凭栏而立,一手端着鱼饵,一手轻轻撒着鱼饵的男人,她错愕不已。
这个人已经不惑之年,依然一瀑青丝,五官俊美非凡,肌肤白皙细腻,眉眼深邃清明。他没有留须,看起来说他弱冠之年也有人信,一身朴实无华的白衣没有一点花纹,除了腰间坠了一块白玉之外,身上再无饰品,就连青丝也是一条白缎束起,与当年冷沉不同。
他就像经过时光打磨的一粒白珍珠,清润圆滑,浑身透着令人舒适的气息,也许是这么多年吃斋念佛的缘故,他多了一种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的冲动。
“宁安王爷何时来了苏州府,竟不知会一声,如何说我们也算是故人。阿湛又在苏州府任职,怎么也得做个东道主,招待招待王爷。”夜摇光声音微冷。
想过很多人,夜摇光甚至连兴华帝都怀疑了,唯独没有想过自从送走鬼兄弟就一直吃斋念佛,从而深居简出的八王爷,他现在可真的被人称之为八贤王。
“温夫人何故如此恼怒,本王略备薄酒,这不就请了温大人和夫人前来叙旧。”宁安王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岁月格外的优待他,不但没有给他留下痕迹,反而让他越发具有魅力。
“鸿门宴么?”夜摇光冷刺。
宁安王也和昔年不同,犹记得当年他们夫妻追着去刺杀他,那时候的宁安王,是多么的高傲不可一世,别说夜摇光这样讽刺她,就是拦了他的路,他都恼怒不已。现如今却能够心平气和,云淡风轻的对着夜摇光的怒容。
“温大人,可否赏脸?”宁安王转而询问一直沉默不言,目光沉沉落在自己身上的温亭湛。
“王爷盛情,乃我夫妻之荣幸。”温亭湛面不改色的客气寒暄,并且不着痕迹的伸手握住了夜摇光的手,轻轻捏了捏夜摇光。
宁安王的目光扫过两人垂下的宽大袖袍,唇角微微一扬。
第2354章 良苦用心
转身,宁安王走入了湖心亭。
温亭湛牵着夜摇光的手,也随之步入。
亭子里没有任何下人,不过上面精美的糕点与菜肴摆放的很整齐,正上方和左右两方都放了一副碗筷,宁安王在正上方落座之后,就亲自斟酒,挽袖给夜摇光和温亭湛一人递了一杯。
夜摇光见温亭湛接下,也就安耐住心里的怒火,伸手接了过来,却放在面前不发一言。
“这一杯,敬温大人。”宁安王先端起酒杯,侧身面相温亭湛,“当年在琉球,若非温大人智计百出,力挽狂澜,本王早已经成为替死鬼。一直想要亲自敬温大人一杯酒,没想到直到今日才能够实现。”
说完,宁安王摇摇一敬,显示诚意之后,先仰头喝下。
温亭湛也没有推辞,他如今的本事,有没有毒,只需要闻一闻就知道。而且宁安王的身上由始至终他感觉不到任何敌意,便也仰头喝下。
见此,宁安王笑了笑,又给自己满上,转身了面相另一边的夜摇光:“这一杯敬温夫人,若非温夫人,我如今未必是自由身,也不会有今日的逍遥自在。”
夜摇光心里的疑惑扩大,宁安王这样的架势一点不像是来找麻烦,可一想到那两个人的死,夜摇光就无法完全卸下防备,但既然温亭湛都已经喝下去,不论宁安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也选择妇唱夫随,敬了宁安王就仰头喝下去。
刚刚搁下酒杯,宁安王又各自替他们满上,端起酒杯对着他们俩:“这第三杯,敬温大人与温夫人,若非二位仗义相助,我母妃也不能善终,甚至舅父一家未必能安稳。”
言罢,宁安王又果断的仰头将第三杯喝下。
温亭湛看了夜摇光一眼,轻轻颔首之后也喝下。
夜摇光自然也就不忸怩,跟着一饮而尽。
喝完三杯酒,宁安王放下了酒杯:“不论是我本人,亦或是我母族,都欠着你们夫妻二人的大恩,今日我便将这恩情还与你们夫妻。日后,天涯海角,各自保重。”
说着,宁安王从袖口取出一张皮质递给了温亭湛。
温亭湛伸手接过,将之张开,上面是一副路线图,凭他的阅历竟然一时间没有看出这是何处,看了之后将之递给夜摇光。
“王爷,你这是何意?”夜摇光看了看路线图,也是一头雾水。
宁安王说要报恩,给他们一张路线图,逼死了两个人这算怎么回事?
“我这些年时常吃斋念佛,出入佛门之地,倒是知道了一些父皇不知之事。”宁安王含笑,“这是寇家藏宝之处,我再三确认过,属实无疑。”
“王爷既然早已经寻到了寇家宝藏之处,为何还要逼死那两人?”夜摇光沉着脸,这两个人并没有做过什么大恶之事,父辈犯下的过错,夜摇光的观念自然和宁安王不一样。
“他们并不无辜。”宁安王淡淡的扫了夜摇光一眼,才看向温亭湛,目光有些探究,有些深刻,有些衡量,许久之后,宁安王才轻叹一口气,“本王已经知晓,可惜……”
这话让温亭湛和夜摇光身子一震,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宁安王知晓温亭湛是明德太子的骨肉,几乎是同时温亭湛和夜摇光有了答案。
“不但我已经知晓,就连父皇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开始着手调查,今年年关时,父皇留下承郡王说了许久的话,且陛下重新召见了杜荇,就在半个月前。”宁安王又补充了一句。
半个月前,那不正好是他们夫妻送锡杖会永安寺,在家中停留的时候,杜荇不是因为岳父重病而归?还是说是兴华帝为了隐瞒萧士睿,故意给莫家下了令,让杜荇的岳父称病,他私下去了莫家召见杜荇,可杜荇没有对他们任何提醒。
想到这里,夜摇光不由自嘲一笑,那是帝王,整个莫家都捏在帝王的手上,杜荇就算自己不惧,难道要为了他们夫妻,而不顾妻族的性命么?
“多谢王爷一番苦心。”良久,温亭湛斟了一杯酒,反过来敬宁安王。
宁安王的这份良苦用心,真的令温亭湛动容。他费尽心思翻出了寇家的宝藏,逼死相关的两个人来布下一个局,并且把宝藏送给温亭湛,温亭湛知道他是希望自己带着夜摇光去寻这份宝藏,目的是让外人知晓,他是查到了整个人死的蹊跷,顺藤摸瓜查到了寇家。
然后他为朝廷寻到了一笔巨额财富,他和妻子在这个过程之中不慎丧生,金蝉脱壳,假死离开,从此隐姓埋名。
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局面,为了保全温亭湛,宁安王不惜欺君。
“并非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萧家的江山。”宁安王语气平淡,“我也不知你的身份是如何被传出去,但父皇就是信了,并且费了功夫在核实。现如今我亦不知父皇是否已经掌握确凿证据,但为着给天下人交代,为着两江的百姓,这个时候父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你。”
“我并不想父皇为难,你并不是说死就能死之人。”
温亭湛现如今的威望和地位,他这些年的政绩和能力,绝对不是轻易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将之处置,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实在是太难,而如果陛下突然就对温亭湛发难,这对于处在上升期,无数以温亭湛为榜样的学子而言是沉痛的打击。
会顷刻间浇灭他们想要做一个正直有德清廉好官的热情,对于朝廷而言不啻于灭顶之灾,这样的代价兴华帝和萧家都承担不起。若是满满的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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