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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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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灸笑意加深:“是啊,可以束缚制约于你。你若题字,自是千古留名。可如此一来,你的一言一行,不但成了日后文人志士争相标榜的点点滴滴,还是文武百官的镜子。你说出一句话,可比旁人说错千百句不可原谅;你若贪了一两银子,可比旁人贪了千百万两都罪不可赦;你若是判错一个人,可比旁人屠杀满门还罪孽深重”
夜摇光这才恍然大悟,这是名人效应。
难怪兴华帝明知道这次江南文赛大兴土木,也一直支持着。明知道这次文赛因为温亭湛而起,依然纵容着,完全不在乎温亭湛名声大噪。相反,他还要在添一把火,将温亭湛推到那个声名鼎盛的位置,并不是源自于,他多么欣赏或者看好温亭湛。
而是要让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温亭湛,让他永远做不出任何不该有的错事。
“陛下也有看错人之时。”温亭湛唇角微扬。
“难道不是你刻意迷惑陛下?”古灸反问。
这些年,温亭湛平步青云,他正直,清廉,睿智,德艺双馨,修身养性是最为人称颂。
在温亭湛的身上,似乎寻不出一点瑕疵,他也从来没有任何值得人挑剔的不足。
他太聪明,一个人可以顶十个,这样的人才,兴华帝舍不得埋没,却又担心温亭湛日后会不会生出二心,兴华帝想要找到他一个弱点,却发现温亭湛像一条泥鳅,太过于光滑,完全无从下手,可是他这样美好的名声,让兴华帝产生了一种错觉。
那就是温亭湛重名,重名的人好啊,越是重名的人,越是小心警惕,越不会做出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因此,兴华帝要让他名誉天下。
但这些都是温亭湛给兴华帝的假象,若当真有一日,有人触及到了他的逆鳞,名声于他而言,就什么也不是。
“我听了昔日一位还在翰林院的同窗提及,前些时日不少人在朝堂上弹劾你。”古灸慢条斯理道,“有假公济私,有滥用职权,有沽名钓誉,有私德败坏。你在朝堂上的人对前面两则充耳不闻,倒是对后面两则积极反击,可别告诉我这是个巧合。”
“之南啊,你不入仕,真是朝堂一大损失。”温亭湛忽而笑道。
“我自在惯了,让我每日规规矩矩的坐衙点卯,只怕我会被憋得发狂,做出些骇人听闻的事儿来。”古灸摇着头,一副对朝堂唯恐避之不及,“若非我走南闯北,需要些便利,遇上个事儿也能够及时寻到做得了主,出得了头之人,我才懒得关注朝廷动向,与这些汲汲为营的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现在可以不用委屈自己了。”温亭湛道。
古灸先是一怔,旋即爽朗的笑了起来:“是啊,我现在不用委屈自己和他们周旋,我这有你,这大元朝东南西北,我若遇上个什么不公之事儿,搬出你温允禾三个字,只怕就没有几个人敢怠慢我。”
夜摇光白了温亭湛一眼,真是够自大,虽然古灸不是外人,但也谦逊点行不行。
“我只是有一事不明。”古灸倒是没有注意夜摇光的反应,而是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觉着你特意让陛下觉着你重名,绝不是单单要给陛下一个把柄这般简单。你,到底是为何?”
“以我之力,尽我所能,影响至深至广。”温亭湛说着,目光落在夜摇光的身上,“我答应过摇摇,便是不能扫尽天下污浊,也要尽力让世间多一个良善之人,多一寸干净之土。”
他故意让兴华帝知晓他重名,就是算准了兴华帝会怎么做,他就借助兴华帝的东风,送他上青云,只有名声更响,地位更高,他才能够影响更多的人。兴华帝要天下人盯着他,这也是他的目的,关注的目光就是被影响的开始。
温亭湛的这句话让古灸有些震撼,他看着他们夫妻良久,才失声笑道:“人生一世,不必有太多,只需一个端正的信仰,就是无敌的力量。”
第1875章 百舸争流
夜摇光就是温亭湛的信仰,所以夜摇光想看到的,夜摇光期盼的,夜摇光坚持的,都成了温亭湛想要去实现的,去达成的,去捧到她面前的。
古灸没有坐多久,温亭湛和古灸在一起是极其轻松的,因为他们俩不会聊及太多的朝堂之事,更多的是生活的趣事儿,以及古灸走南闯北的人文风土,古灸还说他画了好几副西域美图,今日没有带过来,改日拿来和温亭湛共赏。
二十七日,陛下果然下了圣旨,让温亭湛给这个地方命名和题字。
惠风和日,两岸杨柳依依;清风拂过湖面,落着日辉的水上粼粼波光,吹来的风也格外凉爽。
温亭湛一袭湛蓝色的锦袍站在气势恢宏的精致石牌楼前,旁边有人捧着金色的墨,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幽深的目光望着前方。许多人远远的围观着,因为他们都知道温亭湛今日是来题字,为这个地方命名,为着你落下对联。
修长的手握住粗硕的毛笔,沾了鎏金的墨,温亭湛一个纵身而起,从上往下,从左往右抒写了两句话,成为了门联:
万卷攻读,学海勤苦忘物我;千里奔行,云路清明报君恩。
这两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上联是告诉学子,读书要勤勉刻苦到忘掉一切事物甚至和自己,专心的钻研学问,不受外物的影响和诱惑;下联是告诉学子,为官要清正廉明,要一心想着报效朝廷,惠及万民。
就在所有人都在体味这两句之际,温亭湛又是一个飞跃,在最高处几个旋身,一气呵成的在石牌楼顶端写上了四个字:百舸争流。
他飘然落地之际,福辉和几位山长都迎了上去。
温亭湛放下笔:“礼记中庸曰:‘百舸争流,奋楫者先’,此地既然是文赛,温某期愿所有学子,如大江千帆,奋发力争上游。”
石牌之后,是广阔的太湖,虽然湖上船只并不多,但一眼望去,却因为温亭湛这句话,而格外的令人心潮澎湃。
温亭湛在一片炙热、崇拜的目光和雷鸣般的掌声之中离开,从此这个地方被命名为:百舸争流。而自这一次文赛之后,往后每一次文赛都默认在这里举行,从此成为两江一场每三年两次的盛会,这都是后话。
文赛在五月十日正式开始,包括天文地理这些学问,琴棋书画这些雅趣,香学医学茶道这些品鉴等等一共二十多项,历时要二十日,再五月的最后一日,落下尾声。
五月初四是夜摇光的生辰,温亭湛带着夜摇光游赏了太湖风光,人多眼杂,温亭湛倒是没有做出什么惊人举动,就通知了古灸,加上他们一家人,在湖上的船内度过。
这几日,太湖周边实在是太热闹,时常有学子结伴出游,乘船游山,可把岸边居住的渔民乐坏了,运气好的遇上家境富裕的学子,可以一顿饭赚足他们一年的积蓄。
夜摇光在游船上,看着岸边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不由心生感叹:“果然,活动赛事才是促进经济发展的最有效办法,恒古不变。”
以往的渔民,深夜出海打个鱼,点油灯都要算计着,哪里会像现在这般舍得。
“自此以后,只怕两江的官位都会成为肥差。”古灸也是望着远处的灯火。。。
原本江南就是富庶之地,官员们都是挤破头想要争相而来,温亭湛这么一搞,两江的富裕现在还不显,但不出五年,必然要领先江南其他之地。
“能者居之。”温亭湛倒不以为意,“其实真正有能者更愿去贫瘠之地。”
只有贫瘠的地方才能够做出更显著的政绩,富庶的地方能力稍微一般的人,最多就是无功无过。
“允禾说的极是。”古灸颔首,这些年来他去了不少地方,什么样的人都算是见过,有时候越贫瘠的地方,反而为官者越清廉,说到这里古灸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让我为你收集各地的风土人情,甚至连地理勘察也不放过,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每到一个地方,温亭湛都让他抽时间将当地的人文习俗画下来,甚至连农务田地都不放过。
“你猜不出来?”温亭湛给夜摇光剔了刺,将鲜嫩的鱼肉放到她碗里。
古灸已经见怪不怪,他的目光突然发亮:“你是否想要印为书籍?”
“嗯。”温亭湛点了点头,“我个人能力有限,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去把万里江山的每一寸土地走一边,我想通过你将我没有去过的地方风土人情抒写出来,梳理一些针对当地环境风貌治理应对的政策,务农并非我强项,我打算去请教一些户部前辈,集各家所长。希望能够帮助日后初到贫瘠之地,无从下手的年轻一辈。”
“这本书你要抒写出来,那是一本巨作啊,涉猎太广,你得费时多少?”古灸惊叹。
“我岂能有三头六臂?”温亭湛轻笑道,“翰林院那么多学士用来做什么?这事儿我已经上奏陛下,陛下也是分外赞同,我这里是收集,你们就是帮我的收集者,翰林院的人就是整理者,大家分工干活,如此才能够不累。”
“出书传世,还是这等巨作,你就这样把功名让给了翰林院?”饶是古灸心胸开阔,也觉得温亭湛这气度未免太广。
“这世间美名何其多?总不能让我温允禾一人占尽?”温亭湛却不甚在意,“况且,日后传颂的是谁有多重要,受惠于民才是实质,而且我身上的名头也不在多这一个。倒是翰林院的学子,若是潜心进去,不论是为了日后书作问世的名声,还是真心热衷。我想,他们因此而深入了解哪些贫瘠之地的艰苦,外放之后都坏不到哪儿去,让出一个名头,可引出如此多热血报国之士,何乐而不为?”
古灸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温亭湛崇敬的作揖:“允禾,如你之人,哪怕是百年出一个,也是天下之福。”
第1876章 魔宫的壁画
“哈哈哈哈,之南,你别把我想的太高尚。”温亭湛笑道,“我就是躲懒罢了。”
对于这话,古灸相信温亭湛是真的这样想,因为他想更快更有效的改善朝廷的腐化,影响初出茅庐士子的心境,所以他才会有这样惊人的举动。但不是每个人都舍得做到这一步。
“我也想之南的名字印在书上。”温亭湛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是你为我收集的信息,而是希望将你的画印在其上,以供参考,可以让读者有更深的领会。”
“我定当尽我所能!”古灸这下也是豪情万丈。
天下哪里有男人没有一腔报国的热血之心?好男儿志在四方,只不过有些因为环境所限,因为性情所致,亦或者因为其他缘由,让他们无心再顾及,无能再多想,无力再伸手罢了。若是当真有个机会放在面前,很多人是会义无反顾的。
“对了,我都忘了拿了几幅画来与你们一道观赏。”古灸突然想起这茬,上次就说他在西域画了几幅图,要拿来和温亭湛共赏,后来一直两边各自忙,今天好不容易应邀,又只有他们,古灸就带了画来。
“这些画可非我所创,而是从画壁上临摹下来。”古灸提前君子的说明,然后将一幅展现在夜摇光和温亭湛的面前,“是不是很绚丽,你们真应该去看一看原画,实在是美得震撼人心,我只能将之神韵临摹出一二。”
这是一幅穿着很是古老,且带着些许神话色彩的图画,是一个女子踏云拜师。
第二幅则是这个女子坐在高位,在诸多人的见证下,云雾缭绕间收徒。
第三幅是三个人,女子和徒弟还有个男子,他们三人背对而立,四周依然是仙雾飘飘。
第四幅是女子和那个男子飞掠人间,广施福德,救苦救难,受万众礼拜。
第五幅是却诡异的变成了愤怒的人去,一剑刺伤了自己的女子,和徒弟僵持而立
看完五幅画,夜摇光的脸色莫名的变了。
温亭湛也是面色凝重:“之南,这些画你是在西域具体何处临摹而来?”
“是一座古城堡,我和阿昭也是不慎闯入,里面空无一人,这些壁画构图颜色都太精美,这才让我们师徒都舍不得离开。”古灸说着抬眼,就看到温亭湛夫妻的面色不对,“怎么,这图有问题?”
古灸想到了当初他无意间因为一幅画险些招来满门灾祸,心口一紧。
“这画没有问题。”夜摇光连忙安抚古灸,却不等古灸松口气,夜摇光就接着道,“这画所在之处很有问题,若是我没有料错,应当是通往魔宫的通道。阿湛,你立刻传信给昭哥儿,让他赶快撤离。”
“魔宫?”古灸不解。
“妖魔的魔。”夜摇光深吸一口气,问古灸,“这幅画的后一幅是不是群魔乱舞?”
古灸目光一瞪,那一幅画他还没有来得及临摹:“是!”
“我之前听说过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翁就是这些画里的人”夜摇光将宁璎的事情细细的讲给了古灸听。
宁璎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忘记,只不过人海茫茫她没有刻意的去追寻,而且她相信既然这件事她摊上了,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到了她该面对的时候,就必然要直面,宁璎也不是等不了这几年的人,因此她才没有行动。
果然,这件事不就以这样的方式呈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壁画如果真的是画在魔宫,能够画的这么详尽,那么不是沐梓邪本人,就是他的后人,宁璎要找的就是自己的后人。
“这世间还有这等离奇之事”古灸喃喃自语,“那阿昭岂不是危险?”。。
“你先别急,魔宫已经被封了许久,甚至已经迁到了别处,那里倒是没有什么魔物,只不过机关重重。”夜摇光安抚古灸,“你们应该没有深入,也没有打扰魔宫的安宁。而且,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魔宫尚且还未知,等阿湛传信过去让阿昭及时撤离就好。”
古灸也镇定下来,这时候有悦耳的丝竹之声传来,而且越靠越近,好似故意接近他们,几人就忍不住放眼望去,竟然是一手华丽的大船,烛光明亮,他们已经可以看到甲板上的翩然舞姿。
那船的速度极快,很快就与他们并行,夜摇光才看清坐在诸位的竟然是单久辞夫妇。邀请了不少人,有些面熟的学子,还有沈知妤和其他富商,也有福知府等官宦。
“温大人,温夫人,古公子,可愿赏脸上船一聚?”单久辞走到船边扬声问道。
夜摇光不喜欢这样的气氛,她对温亭湛示意,让温亭湛拒绝,但温亭湛却握了握她的手之后,便答应了下来:“单公子相邀,岂能推辞。”
“来人,放板。”单久辞立刻去吩咐。
温亭湛也吩咐他们的船夫,让两船相连。
“你为何答应他?”夜摇光奇怪,温亭湛看着也不像是个凑热闹的人。
“摇摇你忘了,单久辞带回来的圣光球?”那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他第一次和夜摇光去应天府,单久辞的地盘,也是在那里和单久辞认识,单久辞可是用了圣光球来刁难他们。
圣光球是魔族之物,单久辞说他去了一趟西域,从西域的一座宫殿带回来,并且身边带着修炼高人的单久辞差一点就死在宫殿里,按照单久辞的说法,他们之所以能够逃脱,还是得益于虚谷真君的飞升,大道者飞升,普光天地,妖魔退避。
单久辞才能够幸运的逃脱一劫。
“你是想让之南去问单久辞,之南去的这个地方是不是魔宫对吗?”夜摇光明白了温亭湛的用意,如果两者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单久辞从里面拿了圣光球出来,这必然就是魔宫无疑。
因为这壁画的缘故,夜摇光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必然要去查一查,到底宁璎的后人在不在那里,如果确定是魔宫,那就得更加小心谨慎,也可以向单久辞打听一下,他在魔宫遇到了些什么,早做防备。
第1877章 为温亭湛赋诗
“单公子这里真是热闹。”夜摇光和温亭湛并肩走到单久辞的豪华大船上,扫了一眼便随口道。
“单某由来是个爱热闹之人。”单久辞含笑回答,将温亭湛和夜摇光引到新置的案几后。又请了古灸落座,才坐下问道,“怎不见令郎?”
单久辞指的是宣开阳,因为宣开阳也是这次文赛的参与者。
“家中两个幼子还小,他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弟妹。”夜摇光回答。
“听闻温夫人和太孙殿下同日生辰。”单久辞端起酒杯,“薄酒一杯,祝温夫人生辰喜乐,诸事顺心,长安无忧。”
“多谢单公子。”夜摇光举杯回敬,但却没有喝,而是递给了温亭湛,“身子不便不宜饮酒,便由我夫君代劳。”
“温夫人看着气色极佳,不知何处不便?”一直没有开口的荣沫漪冷不防的开口,她和夜摇光可是有着旧怨,当年在帝都夜摇光害的她当众没脸,还扇了她一耳光,事后连带着她母亲都被训斥,而且她最大的依仗,她的外祖父就是被温亭湛给亲自送入天牢!
“两个孩子尚需母乳,我若饮酒,势必殃及他们。”夜摇光仿佛没有看到荣沫漪那怨毒的目光,从容开口。
“呀,温夫人竟然亲自喂养子女?”荣沫漪惊奇道,“我还是头一遭听说,在我们这些大户人家可不兴这一套。哦,我忘了,温夫人长至山野”
“大户人家的讲究就是对的么?”夜摇光不急不缓的问道,“前不久听了许多大户人家的糟心事,我倒觉得小门小户反而轻松惬意些。母子天伦,为何女子生了孩子会有母乳?这是上天给母亲与生俱来的权利,连老天爷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为何在单夫人看来,这是卑贱之人才应有的举动?我想在座有不少人没有活得单夫人那般高尚。在我看来,母子之情大于规矩,哦,我忘了,大户人家,都是先将规矩,再将情分。”
顿了顿,夜摇光接着道:“今年生辰还未许愿,惟愿来生依然落户寻常百姓家,食可裹腹,衣能暖身,一家和乐,情意融融。”
“食可果腹,衣能暖身,一家和乐,情意融融。”沈知妤端起茶杯,对着夜摇光遥遥一敬,“温夫人知足常乐,这话平凡却深入人心,这世间浮华易得,可安乐却难求。为温夫人所愿,敬夫人一杯,也愿天下百姓,皆能如此。”
夜摇光同样端起茶杯,回敬之后浅抿了一口气。
“你”。。
荣沫漪正要说什么,却被单久辞按住了手,她吃痛的回望着他,若是以往她早就掀桌了,可现在外祖父倒台,她娘被皇伯父接回了帝都训斥,她虽然还是荣家的长房嫡女,却处处被单久辞压制,成婚这么久,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手段多可怕。
“夫人,可是累了?”单久辞语气轻柔的低声询问。
荣沫漪知道,他那双沉沉的眼眸再告诉她,让她顺势离开,可她偏不:“不过是吹了吹风,有些冷而已,金钗去为我取一件斗篷来。”
荣沫漪身旁的丫鬟行了行礼就退下去。
气氛有些尴尬,有人想要缓解气氛,福知府开口道:“都不知今日是温夫人的芳辰,大伙儿都敬夫人一杯,祝贺温夫人芳辰长乐。”
众人自然是附和,而后大家一同举杯,夜摇光也跟着端起茶杯。
“今儿是温夫人芳辰,温大人才华横溢,不如即兴赋诗一首,贺夫人芳辰,也让我等开开眼界。”喝完茶之后,一位书院的山长开口道。
这些都是长辈,而且这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跟着拍手叫好。
不过夜摇光却不乐意,温亭湛每次给她作诗都情意绵绵,让她有些受不了,这种在她看来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并不想和这么多人分享:“先生莫要为难他,既然是送我的,自然是要私下单独说与我听,哪有将生辰礼与他人分享的道理?”
“夫人说了算。”温亭湛脾气很好的应着夜摇光的话。
大家就一笑而过,觉得明睿候还真是个妻奴。
“温大人才华横溢,作诗自然是不在话下,听闻温夫人也曾与温大人一道就读白鹿书院,似乎从未听闻过温夫人有佳作问世,不如温夫人为温大人赋诗一首。”荣沫漪接着开口。
夜摇光失笑:“当年年少不知事,的确混入书院,好在山长宽厚不予追究。不过我就是去混日子,胸无半点墨,哪里会做什么诗,单夫人太高看我。”
“我曾听闻温夫人在书院也是品学兼优的学子,还被山长赋予厚望,怎地堂堂享誉天下的白鹿书院顶尖学子,连一首诗都不会作,难道白鹿书院是徒有其名?亦或者是温夫人在书院的成绩有待推敲?”荣沫漪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个还真不是秘密,当年她还代表书院去参赛,尽管是易赛。可随着温亭湛的名声越重,她的事儿也引起了高度关注,她在书院的成绩有目共睹,书院的考试也不是没有作诗,她会不会很多人心里明白。只有她自己和温亭湛知道,每次考试的成绩都是作弊而来
但是这个不能说,可如果她再推脱,那就不是她的事儿,而是关乎到了白鹿书院的名声。马上又是文赛,自己的儿子还代表着白鹿书院呢,如果这个时候传出不好的言论,势必影响白鹿书院的军心,毕竟这么多年禾山长虽然少有往来,却一直视他们夫妻为得意门生。
这个时候,夜摇光怎么着也得要维护一下书院的名声。
夜摇光站起身:“山长在此,单夫人有如此对白鹿书院崇敬不已,虽则我在书院最不擅长便是赋诗,但也不能坠了书院的名声,那便献丑了!”
单久辞立刻吩咐人抬了桌子来,拿来文房四宝,当即有人研磨。
拍了拍温亭湛的手,夜摇光起身走到中间,目光与温亭湛相触,唇角微扬,提笔便行云流水的落下。
第1878章 果然是魔宫
温其如玉自雍华,细雨无声泽天下;
渊亭岳峙孤峰起,围局博弈一子杀;
苍云湛寂空寥廓,百川入海容乃大;
蜡尽泪干犹无悔,是非功过由人话。
“夫君于我心中,便是这般完美无瑕,不怕诸位笑话我自吹自擂。”夜摇光笔落,站直身对着所有人笑道。
“温夫人的诗气势浩荡。”一位书院的山长夸赞。
撇开夜摇光对温亭湛的赞美,这首诗的文风就有一压群雄的架势。
“是非功过由人话”禾山长抚着他的长须,连连颔首,“天枢的胸襟和气度一如当年。”
“夫君常对我言,人活一世,只要问心无愧,是非对错何必过于在乎他人评断?”夜摇光含笑道,“就好比商家觉得买主挑剔,买主觉得商家黑心一个道理,每个人站在各自的立场,去看待同一件事,自然是百双眼睛百种滋味,每一件事都是双刃剑,总会有人不能如意。既然如此,我们只能站在公理之上去看待每一个人做每一件事,至于受惠之人的感激,受累之人的埋怨,都无需放在心上,心宽则眼明。”
“好一个心宽则眼明!”
“温大人的品德值得后辈们向学。”
“温大人和温夫人都是好胸襟”
一瞬间对夜摇光的赞誉此起彼伏,温亭湛更是黑眸亮的如打磨过的珍珠流转着华光,深深的凝望着夜摇光。她站在中间,落落大方的颔首接受所有人的赞美,不骄不躁,犹如一颗最明亮的明珠,绽放着无尽的璀璨之光。
让温亭湛的骄傲之情,油然而生,这是他温亭湛的妻子,让他倍感荣耀的妻子。
等到夜摇光坐回他的身侧,他情不自禁的握紧夜摇光的手:“原来,为夫在摇摇的心中,竟然是这等令人瞻仰。”
“唇角都快扬上天了。”夜摇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满意了?”单久辞低声目光微冷的看着荣沫漪。
荣沫漪恨得牙痒痒。
对于荣沫漪这副连装一装都不会的张牙舞爪模样,单久辞也是不多看一眼:“你和她比,一无是处”
沈知妤看着相视而笑的夫妻二人,看着传言据说已经二十有八的女人,她的容颜依然这般娇嫩,已经是生过三个孩子的母亲,甚至看起来比她要青春貌美,都说无忧才是女人的不老之药,看来此话不假。
夜摇光把场子找回来,除了荣沫漪以外,大家都是聊得极其畅快,就算是沈知妤,她也不仅仅是只会精打细算,文人学士的话题她偶尔也能够插上几句。
酒过三巡,古灸才在温亭湛的暗示下对着单久辞拱手:“单公子,今儿在下有一事向单公子请教。”
“单某于画工一道可是不敢班门弄斧。”单久辞先自认其短。
“单公子过谦了,书画本就是一道,单公子的字可自成一派,想来于画道造诣匪浅。”古灸赞誉之后才道,“不过在下并非想要与单公子讨论书画,而是在下来此之前,正在西域,且在西域遇上了一座奇异宫殿,根据推测也不像是消失的西域任一古国。适才与温大人闲聊之际,听闻单公子曾经远游西域,故此想知晓单公子是否去过此地。”
“原来如此,不知古公子遇上的是怎样的宫殿?”单久辞倒是认真对待古灸的话题。
古灸将携带的一幅画展开:“此画乃是在下在宫殿内临摹而来,不知道单公子可有见过?”
单久辞的脸色微变:“古公子,你可有深入这宫殿?”
“并无,在下是被这精美壁画所吸引,因此滞留了许久。”古灸一看,就知道单久辞是见过这幅画,“不知这宫殿是否有什么不妥?”
单久辞却没有开口,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古灸却有些焦急:“还请单公子指点,在下因着皇命在身,未曾临摹完便急忙赶来,将家中之人都留在那里守候,原打算完成皇命之后再赶赴西域。”
听闻古灸的话之后,单久辞才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那还是十年前,我也是年少无知,无知者无惧。听闻西域有不少奇闻轶事,仗着胆大带着一群人深入了西域,也入过古公子所入之奇异宫殿,单某虽则觉得这些画壁精美,但却并未多滞留,我带着一位大师,就深入了这座地宫”
单久辞带去的自然是那位白大师,他们进入地宫之后,遇到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东西,人一个个的莫名其妙的死亡,有的甚至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秒什么都没有变化,活生生的人就在他的面前爆体而亡,连一块肉都没有剩下。
白大师对他说这是魔之气,他们应该误闯了传说之中的魔宫,也就是魔修之所。在白大师的一路庇护,加上单久辞的聪明警惕之下,他们几经生死最后还是报下了命,却怎么走都寻不到出路,都差点困死在里面,后来误打误撞寻到了圣光球,却唤醒了不少仿佛被封印的魔头,这些魔头几乎是凭空出现,白大师根本不敌。
就在他都以为他要命绝于此之际,突然一束束华光从遥远的天际投射而来。
这些魔物又凭空消失,被关闭的宫门神奇的打开,直到和白大师一起逃出来,单久辞都有些宛如梦中。
“这世间,还有这等可怕之地?”几个书院的山长,都是读圣贤书,在他们看来这自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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