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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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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不是将士睿放在火架子上烤?”夜摇光和温亭湛坐在马车之上,看着将需要处理的公务带在马车上处理的温亭湛,不由问道。
国忌行香,这是一个极其大的讯号。除了宁安王,其他几位王爷只怕心里都在筹谋着,如何给萧士睿一点颜色看看。
“士睿就快二十四,人生第二个轮回。”温亭湛头也不抬的淡声道,“若还经不起火烤,那这个帝王之位趁早收心,陛下不该再扶持他,应该忧心如何给他留一条保命之路。”
“你这个时候跟着我走,你放心得下士睿么?”夜摇光手臂撑在案几之上,懒散的趴在马车之上,伸手从案几上的盘子里取了一块糕点。
“这世间,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只有你。”温亭湛终于抬起了头,漆黑的眼眸华光流转,隐含着柔情看着她。
夜摇光没有注意到温亭湛的话,而是低头看了看咬了两口的糕点,明明是她喜欢的海棠酥,怎么今儿吃着有些腻,手中还有大半呢,就这样扔了多浪费,多可耻啊,可是她实在是有些吃不下。
唇角微扬,抬眼笑眯眯的看着温亭湛,手直接递到了温亭湛的嘴边:“海棠酥,好东西分享。”
温亭湛看着面前笑意盈盈,一脸期待无比的妻子,她仿佛吸入了万千星辉的眼眸闪耀得灼目,他一眼就能够看出这是她觉得不好吃,吃不下了才塞给他,可他偏偏就觉得吃她吃剩的,吃不下的也是一种幸福。
故而,乖乖的张开嘴,就着她的手一口口的吃完。
“好吃吧?”夜摇光弯着眉眼问道。
“好吃,摇摇做的都好吃。”温亭湛搁下手中的文书,伸手去给自己倒杯水。
夜摇光见此便问道:“是不是有些油?”
“与以往是一个味道。”温亭湛抿了抿水,润了润唇道。
夜摇光的眉头皱了皱,都是她做的,她也是按照以往的方法,可为什么才吃了两口她就觉得腻得慌?
“怎么了?”温亭湛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关怀的问道。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再喜欢吃的东西,吃多了也腻歪。”夜摇光取出手绢替温亭湛擦了擦嘴,然后把手擦干净。
“是不是入夏了,胃口不好?”温亭湛伸手搭上夜摇光的脉搏,垂下的细长睫毛蓦然微微一抬。
“我生病了?”不可能啊,她的身体不可能生病才是。
温亭湛沉默着收回手,好一会儿才对夜摇光道:“现在还不确定你身子如何,等再过半个月我再替你看看。”
“阿湛,我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温亭湛的话吓了夜摇光一跳。
“放心,不会。”温亭湛低声的安慰着夜摇光。
夜摇光狐疑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她在怀疑是不是当初修为被废的那段时间伤了什么地方,于是她选了一个地方盘膝而坐,虽然她的修为还不能达到内视的地步,但可以自己运气在身上游走一圈,感受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不妥之处。
可惜她的气息蹿遍了每一个地方都感觉不到不对劲,最后只能气馁的放弃:“算了,我困了,先睡会儿。”
说着夜摇光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在微微的摇晃之中,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之中。温亭湛的目光从夜摇光的身上移开,取出一块香料将香炉内原本的换掉,幽香弥散没有多久,夜摇光的呼吸就更加绵长。
“摇摇。”温亭湛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夜摇光却睡得格外的香。
温亭湛的目光顿时微沉:“金子!”
蹲在车盖之上的金子,蓦然身子一抖,险些从马车顶上栽下去,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迅速的从车窗飞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温亭湛目光幽幽的落在了探头探脑的金子身上:“摇摇去了凤翔府可有遇上与众不同的事儿?”
“遇到的事儿可多啦。”金子伸出猴爪子数了数,“师傅第一天就遇上秦敦夫妻吵架,第二天就在阴阳泉里得到了阴阳双胎,第四天就遇上闵罗宗的人,第五天就撞上了血婴剑中的魔后,第六天……”
金子一件一件,事无巨细的掰着手指头数出来,温亭湛也不嫌弃它聒噪,仔细的听着,这些和夜摇光信上与他说的完全一致。那么问题是出在了何处?温亭湛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很快他手一顿:“那阴阳双胎,除了能够助摇摇恢复大半的修为,可还有独特之处?”
“有啊有啊,当然有。”金子一提到这个就兴奋,“阴阳双胎有赋予万物生机之神效,女修炼者若是服下,前后半个月内与男子交配过,那都会怀孕。”说到这里,金子顿时脑袋聪明了一回,“是不是师傅怀孕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不等金子张狂的笑完,温亭湛就拎着它,将它粗暴的一把从窗户扔了出去。耳边清净了,温亭湛才小心挪到夜摇光的旁边,将睡熟的妻子抱入怀中。
不由心里长叹一口气:人算终究不如天算。
第1197章 踹包子了
关于孩子这个问题,温亭湛其实心里还有百里绮梦产子时的阴影,加上幼离撕心裂肺的早产,虽然她们都是有惊无险的母子均安。但一想到夜摇光要遭遇那样的疼痛,他就恨不得能够替代她。
他曾经一度自私的服药避子,但后来听了毒王的故事,他又幡然醒悟,明白孩子对于女子的重要性,他没有权利一厢情愿的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于是他打算找个时间和夜摇光坦白,然后他们夫妻好生的商议一下,日后生几个孩子,太多他肯定接受不了。
却没有想到,他还没有来得及抽时间和她说起,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意外的到来,方才他隐隐探到她似是滑脉,只不过月份尚浅,他也不确定,才会说半个月之后给再探一探,如今听了金子的话,他已经确定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之中的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了。”伸手摸着妻子的小脸,温亭湛眼中的柔情如墨一般浓得化不开。
夜摇光一觉睡醒,他们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在一个雅致的房间里,看了看四周,借着点亮房间的烛火看着坐在书案前看书的温亭湛,夜摇光掀开被子汲上鞋子,就蹬蹬蹬的跑到温亭湛的面前。
“你为何对我用香?”夜摇光气势汹汹的质问。
她会睡得这么沉,只有温亭湛的香才能够让四周没有任何动静能够惊醒她,往常都是她耗费了大量的修为,他才会对她用香,可今日竟然无缘无故的用了,夜摇光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儿。
“卫荆!”温亭湛放下书,喊了一声。
随着温亭湛的话音一落,卫荆推门而入,手中托盘之上端着一碗散发着香气的汤药,还有一碗血燕窝粥,卫荆沉默的将东西放下就退下。
“先喝了汤药,用了晚膳,我有话对你说。”温亭湛伸手摸了摸汤药碗,感觉不到烫,才端了递给夜摇光。
夜摇光正好饿了,就端着汤药咕噜咕噜的几口喝下去,随着汤药下肚,夜摇光觉得一股暖气瞬间在她身体里扩散,让她整个人都舒服极了:“咦,这是什么汤药,喝了好舒服。”
燕窝粥还有些烫,温亭湛一边搅动着,一边回她:“安胎药。”
“哦,安胎药……”
!!
夜摇光顿时惊愕的抬眼看着温亭湛:“什么药?”
“安胎药,你有身子了。”温亭湛看着那一张惊了魂一般的小脸,不由会心一笑。
夜摇光双手往小腹之上一按,却又惊觉自己反应太大,慌忙松了力道,她瞪大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眼睛有些傻傻的眨巴眨巴,小嘴张成了o形,好一会儿才欣喜的笑出声,旋即小心翼翼的向温亭湛确认:“我、我真的有了?”
那一双眼睛喜悦之情无法掩藏,激动之意似眼底的光芒一般要爆发出来,温亭湛越发觉得他之前的想法过于自私,他对着她点头,眼角眉梢也是一派温柔的笑意。
“你和我的?”夜摇光伸手指了指温亭湛,又指了指自己。
这个傻问题,让温亭湛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的目光忽而变得有些危险:“不然,摇摇以为是你和谁的?”
即便是明明服用了万无一失的避子药,在得知夜摇光可能怀孕的时候,温亭湛也不曾怀疑过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要么是夜摇光有什么奇遇,要么就是这个药出了纰漏。可这会儿,他的妻子竟然反过来问。
夜摇光这才意识到她问了个什么问题,不过她没有功夫去想其他,而是掩住嘴直乐,低着头看着她平坦的小腹,嘴里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我有宝宝啦,好神奇哦,我要当娘了呢……”
这个和宣开阳不一样,是从一开始就扎根在她的腹中,然后从一颗种子一点点的发芽成长,未来的十个月他将会一天天的在她的身体里长大,光是这样想着,夜摇光就有一种迫不及待的喜悦。
“是是是,我的摇摇这次是真正的要当娘了。”看着妻子这傻兮兮的模样,温亭湛简直是爱得不行,走过去将她抱在怀中,然后舀着燕窝粥,一勺一勺的喂着夜摇光。
夜摇光双手还是轻轻的扣在她的小腹之上,她满眼笑意与喜悦的看着这个给了她所有女人想要的一切的男人,乖巧的张嘴。她觉得,哪怕这个男人现在给她喂的是毒药,她也会甘之如饴的吃下去。
每一口她吃的都不是粥,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吃完之后,夜摇光双手紧抱温亭湛:“阿湛,有你真好。”
被妻子扑了个满怀,温亭湛的心也一直柔情满溢,他抱着她如同哄着一个孩子般有耐心,好一会儿才道:“希望摇摇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也觉得有我真好。”
“什么话?”夜摇光松开温亭湛,疑惑的看着他。
温亭湛伸手握住她的手:“摇摇,我们婚后我服用了一种特意炼制出来的避子药……”
“什么?”不等温亭湛说完,夜摇光立刻变了个人,暴躁的伸手揪住温亭湛的衣领,“你是几个意思,你是不是想说我肚子里的不是你的肉!我告诉你,温亭湛,你敢说试试,看我不打残你!”
“摇摇听我说完。”温亭湛好脾气的安抚着夜摇光,“你现在月份还浅,不宜暴动,不然对孩子对你都不好。”
一听对孩子不好,夜摇光立刻收敛,但是目光依然恶狠狠的瞪着温亭湛:“你说。”
温暖的手掌按在夜摇光的小腹上:“这当然是我们的孩子,当初我服用避子药只因为……”
温亭湛将所有的前因后果,包括这个孩子的由来都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夜摇光,末了态度良好的认错:“是我狭隘了,抱歉摇摇,我只考虑了我的感受,却忽略了你的心,差一点就自以为是的伤了你。”
看着这个一心一意的想着自己的男人,夜摇光哪里舍得责怪他,她抱着他的头,将自己的头搁在他的头上:“阿湛,你永远不用对我说抱歉。”
第1198章 何其有幸,成为夫妻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一再给她温暖,为她付出,替她牺牲。从来不说累,从来不说倦,也从来没有一声抱怨。
他在用生命护着她爱着她,从来不是一句空话,而是用他的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但,却从来不让她觉着他的爱沉重。他用他强而有力的双手为她撑起了让她自由而又无忧的天空,从来不束缚她。
如果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那么一个幸福的女人背后必定有一个不惜一切的男人,而温亭湛就是那个男人,她夜摇光就是那个女人。
所以,不论他做了什么,都不用对她抱歉。因为他做每一件事的出发点,都是为着她。也许有时候并非她所要,可她不得不抛开过程和结果去看他的初衷。作为受惠者的她没有资格和权利去指责他。
她不是一个不知满足不懂感恩的女人,更何况他也不是神,而是一个人。他再聪明再睿智,终究有些事不曾经历过,也无法透彻。就好比这件事,在经历了毒王的事之后,他也不立刻幡然醒悟,决定和她商议?
他已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何错之有?
“摇摇,你不怪我么?”温亭湛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一遍,他的目光敏锐的捕捉着她的双眼,想要看清她的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
夜摇光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更好的与她四目相对:“阿湛,我是地师,我是修炼者。我相信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缘分和因果,若是我们的孩子因为你的回避他就不来,那就是我们的缘分没有修够。可现如今即便你回避了,他依然来了,这才是真正的子女缘。有些事是命中注定,躲不开避不了。”
温亭湛一把将夜摇光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他清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何其有幸,得你为妻。”
夜摇光双手回抱着他:“这话不对。”
“嗯?”
“应该是我们何其有幸,结为夫妻。”夜摇光纠正道。
温亭湛唇角绽开,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他笑得如同美酒一般醉人。
因为怀孕了,夜摇光得早些休息,温亭湛早早的熄灯,抱着她入睡,看着她在怀里熟睡的容颜,大掌轻轻的在她平坦的小腹摩挲,他怎么也睡不着,他心里无疑是高兴的,这里孕育的是他们的骨肉。
可除了高兴,他还有些惆怅,有些忐忑,有些担忧,他从来没有这样情绪复杂过,说不上来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
原本他们是打算避人耳目的驾车离开帝都,再由着夜摇光御空而行带着他去追上毒王,可是现在夜摇光这样的情况,温亭湛可不放心让她操劳,因此两人前夜才温情脉脉,第二日就争执起来了。
“要是我们不快些,就追不上了,而且马车也不能加速,否则更颠簸。”夜摇光据理力争,“阿湛,我的身子我自己知晓,你放心吧,我就运气催动天麟而已,根本不会伤到我们的孩子,而且他还那么小!”
真是的,才半个月呢,若不是情况特殊,半个月的身孕基本不可能查得出来,那还不是该干嘛干嘛。
“就乘车而去,否则我们打道回府。”温亭湛很坚持。
“你这么如此顽固!”夜摇光怒,但是看着温亭湛油盐不进的模样,夜摇光压制住暴脾气,眼珠一转,就扑倒在温亭湛的怀里,然后假哭了起来,“人家都说,女人怀了身子,男人都会变心。阿湛,你变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和我唱反调,从来不会让我不顺心。你还说有了身子不能动气,可偏偏你就是故意在气我。呜呜呜呜……我的命好苦,我才怀了半个月的身子,你就变心了,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活……”
温亭湛低着头,看着趴在他肩膀上,演戏演的这么假的妻子,嘴上哭着,手里竟然百无聊赖在拨动着缀在肩膀上的珍珠。唇角都不由抽了抽,做戏也做得像一点可好?
噼里啪啦的抱怨一堆,见温亭湛一点反应都没有,夜摇光也累了,她脸色一变,阴测测的看着温亭湛:“你要是不同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丢下你,一个人追上去!”
这个威胁显然很有效,以夜摇光现在的修为,她想撇下温亭湛,在温亭湛不敢对她用力的情况下,真是太容易。所以,最后温亭湛只能妥协:“一个时辰一歇。”
“两个时辰一歇。”夜摇光讨价还价。
回答她的直接是温亭湛往马车里走,夜摇光连忙拉着他:“好好好,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锱铢必较的小气男人!”
而后夜摇光带着温亭湛和金子就驾着天麟朝着毒王追过去,毒王身上的毒气,不需要跟踪,接触过的金子就能够很容易锁定他,而且还有小乖乖在呢。但是由于他们飞一个时辰,温亭湛要夜摇光歇息两个时辰,在夜摇光的抗议之下。
温亭湛不咸不淡的甩出一句话:“不是摇摇要两个时辰歇息么?”
夜摇光:……
这样曲解她的话,混蛋!
所以,等到他们追上毒王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毒王离开帝都也已经六日,他先是回了药谷,而后又去了当年他的挚友家中。到了他的挚友家中之后,他的气息曾经一度消失,若非小乖乖和金子并非凡物,他们都险些没有寻到毒王。
却没有想到毒王真的遭了无妄之灾,他的挚友家中被仇人杀上门,给他们下了蛊,毒王对毒倒是颇有研究,但是对蛊就没有那么精,还是遭了道,索性夜摇光和温亭湛赶去及时。
“先让金子将他体内的蛊虫逼出来再问一问前因后果。”夜摇光取出针,将毒王体内的蛊给锁在一处。她运气逼蛊温亭湛肯定不允许,于是只能让金子来。
等到金子给毒王逼出蛊虫的时候,夜摇光对温亭湛道:“毒王体内的毒可以借助我的五行太乙神针全部解除,再精心调养,他或许还能够活上十来年,待到找到他的妻子,我们就帮他一把。”
第1199章 最知阿湛者摇摇也
“嗯。”只要是夜摇光想做的,温亭湛基本是没有不应允。
而且毒王是他们的恩人,没有毒王太子妃就该命陨了。太子妃命陨,不说带给他们的情感打击,就说萧士睿按照制度得守孝三年。这三年,许多事情萧士睿都不好参与,对于他们而言就失了先机。
想到这里,夜摇光不由问道:“太子妃毒发,牵涉到朝堂?”
原本以为是毒害太子的真凶,这会儿才想起来竟然是朝堂之争的可能性最大,只怕现在不少人想要给萧士睿使绊子,只不过夜摇光可以毫不骄傲的说,温亭湛在帝都一日,就没有人能动得了萧士睿一分,哪怕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兴华帝。
“嗯,是单久辞所为。”温亭湛从不主动对夜摇光说这些,但是也从来不隐瞒这些,只要夜摇光问了,他都会知无不言。
“你如何回敬他的?”其实夜摇光猜也是猜的单久辞。
整个朝堂之中,能够在温亭湛的眼皮底下险些陷害住萧士睿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单久辞,另外一个是元奕。但元奕对于权力这些东西并不看重,他的目标是颠覆元朝,斩断护国龙脉,解脱他的父亲。
这种争权夺利的手段更侧重单久辞,虽然单久辞动了太子妃,但夜摇光只是情感上的愤怒,并没有道德上的谴责。双方是敌对,关乎家族兴衰,关乎生死存亡,自然是穷极手段。温亭湛对付单久辞也不会心慈手软,少不得也会牵连到单家的家人。
各凭手段罢了,单久辞在夜摇光这里只是一个敌对的陌生人。对付他都不需要她费心思,虽然她也未必有那个手段,。
“储君之位够不够?”温亭湛隐含笑意的看着夜摇光。
夜摇光顿时双眸一睁:“你……”
“哈哈哈哈。”看着夜摇光错愕的模样,温亭湛不由笑出了声,他发现她每一个生动的表情都能够让他开怀不已,“他想擒贼先擒王,把士睿给逼退。陛下若是要再扶持士睿,就不得不壮大士睿的班底,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我,我才刚刚封侯,若是再加官,只怕真的就成了众矢之的。但这也是陛下想要看到,陛下想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力挽狂澜的本事。受不受得住惊涛骇浪,其次就是闻游他们,到时候闻游他们就得早早外放出去,然后他会选择各个击破,此计不可谓不高,而且他还弄了一个替死鬼,即便是到此刻我也抓不到一点证据,证明此事与他们有关。”
“从那年顺天府开始,我就知道他会是你的劲敌。”从第一眼见到单久辞起,夜摇光就知道温亭湛和单久辞,必然是不死不休。
这个世间能够称之为温亭湛对手的人不多,但单久辞绝对是第一个。
“的确是劲敌。”温亭湛也颇为感叹,“此次若非有你去长青县,提前将赤云灵芝取回来,我还当真陷入了一个困局。”
单久辞已经沉寂了许久,自从上次暗中让人举报琉球有和氏璧之后,他整个人都好似不问世事一般,纵使他一直派人暗中盯着他,可却一直没有察觉单久辞的举动,若非太子妃突然毒发。他都快要忽略了单久辞,但即便他及时惊醒,也依然晚了单久辞一步。
“我们夫妻齐心,这世间自然是风雨无阻。”夜摇光对温亭湛弯了眉眼。
温亭湛握住夜摇光的手,黑夜之中,他们缓缓十指紧扣,让那冷风都穿不透他们之间,他们的心就像他们紧握的双手亲密相连。
“既然他迫切的想要将士睿逼退,那我便让士睿彻底的走上台前。”温亭湛的声音依然清润,“士睿是不是储君,都已经随着我封侯,而成了眼中钉,那些心中抱着最后一点奢望的人也彻底绝望。既如此,不如早些让士睿立储,名正言顺的承受他们的狂风暴雨,自然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行使储君之权。我将单久辞的计转了个圈,让陛下知晓这是针对士睿而来,现在只等喻氏产子,陛下在等一个契机,一个立太孙的契机。”
“如果素微生了一个女孩该如何?”夜摇光不由皱眉,她没有去看喻清袭的胎像,到现在也不曾知晓喻清袭怀的是男是女。
“陛下想要立储君,有的是理由,无关喻氏生男生女。”温亭湛笑的意味深长,“这次陛下带士睿去国忌行香,就是表明了心思,有些朝臣该怎么做已经开始行动,剩余之事我们坐观便是。”
“你其实也是想借此考验一下士睿的能耐吧?”夜摇光突然道。
温亭湛忽而目光幽深,他深深的凝望着夜摇光:“其实这世间,知我最深者,唯摇摇也。”
“因为我们是夫妻啊,而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夫妻。”夜摇光偏头靠在温亭湛的肩膀上,“你必然是要外放,而单久辞很聪明,他不为官,就是不想被束缚,他想去何处就能够去何处。你和他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是国公家的公子,而你是布衣寒门。他就算不用汲汲为营,不用出仕依然有大把的人可用,大把的官僚臣服,听从指挥。而你不得不去靠自己一步步将这些拽在手里,你们的起点不一样。单久辞可以时时刻刻的留在福安王的身边,但你不能时时刻刻的替士睿保驾护航。”
“是,所以我也想试一试士睿的真水准,这不就随你一道离京了。”温亭湛坦然的承认,“我让许多人知晓我不在京中,就是给他们一个绝佳的机会,莫要让士睿国忌行香之事大成,否则陛下可是多了一条连列祖列宗都认可的理由。”
“还说最放心不下的是我一人,其实你每次哄我开心的举动都有深意。”夜摇光轻声哼道。
“这不好么?”温亭湛眼中晕染着宠溺的笑意,“为夫不荒废正业,也不耽搁讨好夫人。”
“好什么好,这证明你对我不是一心一意!”夜摇光瞪着他。
第1200章 侧妃谋士
“摇摇啊,已经是初夏了,这夏日若是飞雪,该是多大的冤屈。”温亭湛抬眼看着疏朗的夜空感叹道。
“有本事你让它飞啊!”夜摇光白了他一眼,也没有继续和他扯下去而是问道,“若是士睿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你该如何?”
其实萧士睿并不是那种有大智慧的人,他自然是不笨,但比起温亭湛和单久辞,那就不是一个级别。智慧这种东西,真不是可以弥补的东西,很多都是天定,读再多的书见过再多的世面,但真的要举一反三,并不是人人都会。并不是有个聪明的老师,就能够成为聪明的人。
这世间如温亭湛这一类的人毕竟是少数。不然,世间岂不是乱了套?所以,夜摇光还是很担心萧士睿,她已经看出来了,温亭湛这个架势,就是真的撒开手完全不管的意思。
“摇摇在担心什么?担心我放弃他?”温亭湛挑眉,“我在他身上耗费了十年的筹谋,永远不会放弃他。为君者,不需要有大智慧,只需要懂得如何用人,有大胸襟就成,而我也从来不曾教导士睿谋略,我交给他的更多是如何看人识人用人。”
“那你为何……”要试探他。
“正如摇摇所言,我不得不外放,我外放之前得把他安排好。自然是看一看他的本事,才知道如何给他铺好路,才能够放心的离去。”温亭湛解释道,“不过,他的身边即将多一个极好的谋士。”
夜摇光顿时反应过来:“你说尚玉嫣?”
温亭湛颔首。
夜摇光的眉头微微一皱:“她嫁给士睿,是你故意为之?”
“是她亲口所求。”温亭湛捏了捏夜摇光的手,“她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
尚玉嫣入了帝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她心里明白,她想要保全尚氏在琉球光鲜富足不被人践踏的生活,她必须要有一个仪仗。这个仪仗不能是其他王爷,那是成为温亭湛的敌人,而她深深恐惧温亭湛。
自然,尚玉嫣那么聪明她不会选择陛下,陛下的年岁已高,且前不久才出了昔日的万昭仪现如今的宁妃一事,她要博得陛下的关怀不可能。因此,她做出了一个最聪明的决定。
明面上成为萧士睿的侧妃,实则成为萧士睿的谋士。她是算准了温亭湛不可能不外放,算准了温亭湛离开之后,萧士睿缺一个就近的智囊。
“士睿也知晓?”夜摇光听了温亭湛的话,不由感叹尚玉嫣,真的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可惜她生在了琉球,她如果生在了大元朝,兴华帝只怕舍不得将她给嫁出去。
“自然是知晓。”温亭湛点头,“这世间没有人比尚玉嫣会更尽心的辅佐萧士睿。”
因为尚玉嫣是亡国郡主,尚氏一族的兴衰都在她一人身上,只要萧士睿成为皇帝,她成为贵妃,那她就永远可以保住尚氏一族在琉球的地位。
“你不怕把她的胃口养大了么?”夜摇光的目光有些复杂。
如果尚玉嫣不满足于成为一个贵妃,如果她想做皇后,如果她想做皇太后,只怕以她的能耐,喻清袭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她求我成全之时,险些当着我的面服下绝育之药。”温亭湛的语气之中都有些佩服。
夜摇光的心里震惊无比:“她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
“聪明的女人。”温亭湛再一次赞扬,“除非有朝一日我死了,否则她不敢有非分之想。”
想做皇后做皇太后,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她只怕是真的不想生下士睿的孩子……”夜摇光也是轻叹,她的孩子永远出不了头,如果琉球已经平定了几十年还好,琉球才刚刚平定,多少心没有收回来,这个时候如果他们的郡主生下了储君的儿子,只怕琉球那些老臣的心也会活络,到时候她自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那些人会逼迫她,她是杀了这些已经对不住过一次,让他们沦为亡国之臣的追随者,还是成为他们口中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心顾着萧家呢?
“摇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温亭湛伸手抚平了夜摇光眉宇间的愁绪,低声道,“你何时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我并没有多愁善感,只是难得遇上一个从头到脚让我欣赏甚至有些钦佩的女子,却没有想到她的命运如此多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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