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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妃天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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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像,剪得非常惟妙惟肖。
  婚帖展开之时,一股形容不出来的幽香散开,这股香味只是闻着就令人莫名心生愉悦之情。
  “春闱之后,殿试在四月下旬,我想把我们的婚礼定在五月初。”他双手握着她的手,目光诚恳而真挚的看着她,“这是我为我们大婚所备的婚帖,你可喜欢?”
  夜摇光觉得手中的婚帖艳红的犹如一团火,让她的掌心有些发烫,这股滚烫一直烧到了她的心口,火热的心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达。
  “都听你的。”她轻声道。
  对于婚礼,尤其是古代的婚礼,她真的不知道该提出什么要求,而且她相信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一切交给温亭湛,他定然会给她最好的一切,无论是她想得到还是想不到,他定然会倾力而为。
  “好。”将她拉入怀中,他温柔的绽开唇角,双手紧紧的抱着她。
  自从温亭湛提到了大婚,夜摇光才发现她真的应该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结婚之前她需要做些什么,想了很久仿佛除了自己给自己备嫁妆以外,她似乎什么都不需要做,可是嫁妆这种东西她相信温亭湛也不需要她去用心……
  “姑娘,你是否有烦心事,不如与幼离说一说。”这两日一到温亭湛看不见的地方,夜摇光总是会愣神,一直跟着夜摇光的宜宁发现之后,就告诉了幼离,幼离今日特别留意了一下,从早上到晚上,夜摇光已经愣神了三次,便一边为夜摇光梳着头发一边问道。
  “我在想我能为我和湛哥儿大婚做些什么。”夜摇光的目光从菱花镜之中看着幼离,也希望幼离能够给她一些建议。
  “姑娘什么都不用做,少爷都安排好了,姑娘若是不嫌累,不如自个儿绣嫁衣。”幼离道,“少爷原本是吩咐幼离寻最好的绣楼,但新嫁娘自己绣嫁衣是习俗,姑娘若是不会针线活也罢,可姑娘的手艺极好,如今还有大半年的时日,幼离觉着姑娘还是自个儿绣更好,若是能够为少爷做一身就最好不过,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嫁衣恐怕只有姑娘自己知晓。”
  一语惊醒梦中人,夜摇光有些焦灼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她高兴的看着桑幼离:“幼离你说的没错,来我们说说嫁衣用什么衣料最好,嫁衣可有什么忌讳……”
  于是夜摇光就兴致勃勃的拉着幼离对嫁衣展开了讨论,好在温亭湛已经吩咐过幼离给夜摇光寻找绣楼定制嫁衣,所以幼离也在这方面做足了功课,从用料,到图案,到样式,和绣嫁衣的忌讳,男女喜服的差别所有的细节,幼离都仔细的给夜摇光讲了一遍。
  直到忙完事情的温亭湛看到夜摇光的房间灯还未熄来看看,才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谈话,夜摇光在温亭湛的监视下躺上了床。
  第二日夜摇光就开始着手,亲自去了郡城一趟都没有收集好齐全的东西,然后只能去信给仲尧凡,将她所需要的东西列了一个单子,所有的东西都选择最上好的东西。
  夜摇光再也没有心思去管蔡澎的事情,她一头扎在了准备喜服之上,温亭湛知晓后,刻意劝了一道,他并不需要夜摇光去费这个心思,比起这带给他的满足感,他更心痛她的操劳。
  “你我的婚礼,总不能你一个人费心思,我不过绣个嫁衣你就心疼了,你从喜帖到婚礼由小到大哪件事不是亲力亲为?我说心疼你,你是否就置之不顾?”
  被夜摇光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温亭湛想了想就由着夜摇光,不过还是盯着她,限制她每日花在做嫁衣上的时间。
  没过几日,夜摇光果然收到了闻游的婚贴,日期是十月二十二日,放榜是十月十日,放榜之后还有十二天赶过去绰绰有余。也就是收到闻游婚帖这一日,温亭湛把身体复原的蔡澎给送走了。
  “你把人送给谁了?”夜摇光纳闷,这样出去安不安全啊。
  “送给张县令。”温亭湛回答。
  “什么!”夜摇光大惊,就连宣麟也是挑了挑眉,宣麟陷入了沉思,夜摇光却分外不解,“你把蔡澎送给张县令,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摇摇放心,除了圣上以外,无人可判蔡澎生死。”温亭湛莞尔一笑。
  “你做了什么?”夜摇光一头雾水。
  “允禾你让帝师卖了一个人情给张尚书。”宣麟只是略一想就明白了温亭湛的举措,不由赞道,“一劳永逸,我果然不如你。”
  “心有所系,故行事多有所虑。”温亭湛的眼睛闪动着柔光落在夜摇光的身上。
  其实若非为了争取和夜摇光相处的时日,为了陪她再去外面游玩一趟,温亭湛倒是会如同宣麟一般,不介意横插一手,陪着这些人玩一玩,打发闲暇无聊的时间。可比起和这些人周旋浪费时日,他宁可陪伴她。然则,此事既然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他总要捞点好处。
  所以,他去信给帝师,分析了一番利弊,把这个人情卖给了兵部尚书,让兵部尚书知晓了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事儿,而这个事儿已经泄露,并且有人要借此陷他于危难。这个时候,兵部尚书张老唯一的退路,就是在事情尚未捅到陛下面前大义灭亲,为了保护整个张家,他不得不亲自去陛下的面前认罪,再让褚帝师在一旁为兵部尚书求情,保住兵部尚书的职位,这个天大的人情,兵部尚书不想欠都不行,还得感恩戴德的欠着。
  如此一来,三大尚书,兵部尚书就算偏向也得偏向褚帝师这一边。


第685章 头名解元
  至于抚县县令,已经成了家族的弃子,他的兄弟姐妹母亲都在父亲的眼皮底下,他想不听话都不行,这个时候把蔡澎交给他,他自然不敢动蔡澎,至于其他人,张尚书已经请罪,这个文章没有办法再做,他们除非是脑子有病,才会冒着暴露陷害张尚书之心去杀蔡澎。
  所以,温亭湛就怎么轻而易举的化解了蔡澎的危机。
  科举舞弊,陛下自然大怒,不过因为爆发的温和,褚帝师提前给陛下透了一个底,张尚书认罪很诚恳且儿行在外哪由得父母管?陛下并没有牵连张尚书,只是以教子无方罚了一年的俸禄,又打了二十大板了事。而抚县县令被革职父子流放,家产充公,帮忙舞弊的收卷官被判斩立决。蔡澎被打了五十大板,取消了功名,永不能再参加科考。
  其余人因为此次舞弊实属防不胜防,就布政使和提刑按察使因为用人不当被申饬了一顿,就没有再牵连其他人,两人舞弊纯属个人行为,一场科考牵涉考生太多,陛下并没有勒令重考,一切都在温亭湛的预料之中。
  “这行贿之人,和受贿之人,前者被流放,后者被斩立决。”夜摇光觉得陛下其他处置都还好,就是这里有些不太公平。
  “张家父子虽则是庶出,却也是富贵里头长大,流放于他们而言反而是生不如死,此次舞弊若是受贿之人禁得住财帛诱惑,如何能够成功?”温亭湛轻声劝慰,“陛下是一个明君。”
  “朝中有人好办事,你确定张家父子不会过几年就被老子接回来?”夜摇光狐疑道。
  “不会。”温亭湛很肯定的摇头,“朝廷素来重视科考,这一点从不惜三年一次重金供科考可以看出,张家父子所犯大罪,多少双眼睛看着,别说接回来,张尚书只怕照拂都不敢照拂他们,中书令身子再硬朗终究日薄西山,如今尚书的位置多少人眼馋着,经此一事,张尚书更加不敢行将踏错。”
  夜摇光心里这才舒服,她对关系政治深恶厌绝,又欢欢喜喜的投入了自己的事情当中,她突然就忙碌了起来,每日要抽空绣嫁衣,要准备给闻游的大婚礼,要准备他们出游的一应东西。虽然很多事情幼离都打点的妥妥帖帖,可夜摇光突然来了兴致又过问了一遍,查漏补缺。
  到了九月中的时候,陆永恬终于赶来,一道来的还有萧士睿。
  “你怎么来了?”看到萧士睿,夜摇光非常的惊讶。
  萧士睿今年都十八,再过二年就及冠,三月里被从书院召回去,据说陛下已经开始让他接触政务,开始办差事,夜摇光只当要等着温亭湛进帝都春闱的时候才能看到他。
  “摇姐姐这是有多不想见到我?”萧士睿不由委屈。
  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萧士睿变得成熟了不少,好不容易从军队到书院四年养白的脸又变回古铜色,但一见到夜摇光还是那副模样。
  “行了,我哪里有嫌弃你?”夜摇光嘴上说着不嫌弃,看表情却相当的嫌弃,“你不应该公务缠身么?我只是好奇。”
  “这不是蚊子要大婚,我跟皇爷爷告了一个月的假。”萧士睿笑眯眯道,“我可算能够歇口气,这半年可真是忙死,还要和我几个叔叔虚与委蛇,好在八皇叔有点良心,念着允禾的救命之恩,不但没有对我使绊子,还暗地里帮了几把手,否则我不知多惨!”
  “他是有良心?他是在还恩情!”夜摇光冷嗤道,说着就拧着萧士睿的耳朵,严厉的警告,“我可告诉你,虽说他现在还没有对你做过什么,那是因为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上!你可不要他对你好点就对人家掏心掏肺,你要敢和他走近,看我怎么收拾你!”
  宁安王明明答应要把当初给温亭湛下套的人供出来,转头回了帝都就为了对方手里的证据而失言,好在他脸皮不够厚,没有舔着脸再对付萧士睿。
  “哎呦呦,疼疼疼!”萧士睿赶忙解救自己的耳朵,“摇姐姐,我哪里有那么傻?”
  萧士睿揉着耳朵,一脸的委屈,他都觉得他已经被夜摇光虐出了毛病,要是换个人试试,别说对他动手动脚,就是言词不敬,他都得让之生不如死,可偏偏对着夜摇光他愣是生不气,害得他都险些怀疑他是不是对夜摇光有不纯洁的非分之想,可他非常肯定没有!
  “相对而言,他在帝都护着士睿这种报恩的方式,我更喜欢。”温亭湛知道夜摇光是对当初逼他去琉球的人恨之入骨,顺带连包庇对方的宁安王也恨上了,一提到就炸毛,所以赶紧顺毛。
  “你们说话,我去厨房看看。”夜摇光也见好就收,知道萧士睿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和温亭湛说,反正这些事情她不感兴趣,也没有好奇心,不如给他们腾地儿。
  于是萧士睿和陆永恬就这样在温宅住了下来,陆永恬变得异常的好学,整日缠着宣麟不撒手,宣麟是一点不逊温亭湛的老师,加上有为人师表经验的叶辅沿在一边,陆永恬这个在书院怎么也不开窍的蠢学生也终于开了窍,虽然谈不上什么一日千里,但也将勤补拙,也不像以往那样四六不分,看着书头就疼,所以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尤其是萧士睿带来一个消息,陛下明确绝了卓敏妍郡主老娘的心思,现在她的郡主老娘正在加紧的找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毕竟卓敏妍已经十六。
  陆永恬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加倍努力。
  一直到十月十一,放榜第二日,温宅被锣鼓声敲响,来的自然是府衙的报喜衙役,温亭湛不负众望的成了头名解元,整个杜家村都沸腾了,所有人高兴的都好似中了解元的是自己。
  当天开始温宅就被人踏破了门槛,比之前封爵更甚,即便是豫章郡的大家族都派人快马加鞭的送来了贺礼,不过所有的邀请,温亭湛都以要上府城答谢主考官,拜谢布政使大人为由一一推拒。
  为了清净,当天下午就拉着夜摇光一道去了府城。


第686章 看戏
  温亭湛成为解元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等他们到了府城迎来的自然是一片恭贺之声,除了拜谢主考官,拜见布政使和提刑按察使以外,温亭湛依然以好友大婚在即的理由将其他邀请一一推拒。秦敦并没有来,他榜上有名,虽然在四十几名,但成绩已经不算差。
  当温亭湛和夜摇光被邀请到布政使吴澤的家中时,夜摇光就着实看了一出好戏,吴大人的家中恰好吴夫人准备了一场大宴,吴大人直言今日前不知情,吴夫人邀了不少亲戚女眷,并且纷纷携带了妙龄女子,以赏菊花为由头,但男客和女客自然是分开。
  隔着一堵墙,夜摇光听着从墙的另一边传来的丝竹声,吟诗作词的娇嫩声,不动声色的饮茶,吴大人已经年过半百,他的女儿都已经二十好几,第三代男儿多,孙女就两个最大的也才十岁,不然哪需要费这个心思将这些人请来?其意图嘛,再明显不过。
  夜摇光反而不生气,看着拉着温亭湛手谈频频皱眉的吴大人,以及好似完全听不到对面传来的娇软之声的温亭湛,不由闷笑。一边吃着瓜果糕点,一边好整以暇的看戏。
  “此次秋闱泄题之人,老夫已经将之关押,判牢狱十年。”捻起一枚棋子落下之后,吴澤状似无意的对温亭湛道,“说起来,老夫还得感谢爵爷,若非有爵爷提前告知,只怕此次老夫也要乌纱不保。”
  虽然温亭湛这个爵位是虚的,并且夜摇光也看不上,但在一定的场合还是很有用,比如现在,吴大人有求于温亭湛,也得客客气气称他一声爵爷。
  “吴大人客气,索性也不曾酿成大祸,遇此等之事,上报也是我身为考生之责。”温亭湛云淡风轻的说道。
  吴澤一时间有些摸不透温亭湛的想法,考前副考官泄题,和蔡澎那种作弊可是两种概念,副主考官乃是他和提刑按察使共同聘请,他们是要担当主要责任,这件事若是捅到陛下的面前,他们两人的官路就算不就此终止,但也得就此打住休想再往上爬。
  他今日如果客气礼遇的将温亭湛请来,为的就是这件事,希望温亭湛能够卖给他们二人一个人情,将这件事情就这样揭过去,毕竟如果温亭湛捅出来,在皇上面前又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劳,温亭湛已经是解元,以温亭湛的能力且在陛下那里留过名字,恐怕三甲跑不了,那么功劳对于温亭湛就很重要,他们没有把握。
  就在此时外面有下人躬身走进来,吴澤问道:“何事?”
  “回禀大人,夫人让几位姑娘做了画,实在是有两位姑娘都属上佳之作,夫人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便想起爵爷在此,又是本届解元,故而想请爵爷移驾去评上一评。”那下人口齿清晰的回答。
  夜摇光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完了,果然吴大人夫妇是夫唱妇随,这事儿不论是搁在谁的身上,都是一个趣事儿,只怕没有几个人愿意拒绝。
  只是这评花评画,是评画中的花,还是花中的画,大家心知肚明。
  “不知爵爷可有兴致?”吴澤便问道。
  温亭湛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落下一子:“大人,承让了。”
  吴澤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已经输了,不由哈哈哈一笑:“爵爷棋艺精湛,老夫早有耳闻,今日领教一番,才知果然名不虚传。”
  “大人过谦,大人位高权重,公事缠身,不免思虑过多;我孑然一身,故而专心此道,胜了大人也是常理。”温亭湛的声音春风化雨一般令人舒服,“至于评画便免了,术业有专攻,于画我并不见长,且花中四君子,菊花以‘花中隐士’著称,我行事素来张扬,与此花相驳,故而欣赏不来此花的精神,幼年少不更事时,还曾因此于永安寺得罪了不少爱菊者。”
  随着温亭湛的名声越响亮,温亭湛的事迹也开始流传出去,这个时代自然比不得前世那样分分钟高度曝光,可毕竟有影响的事情还是遮不住,比如温亭湛在永安寺赋诗贬低菊花的事情,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吴澤显然是忘记了这件事,这会儿被温亭湛提起来,他才想到徒然有些尴尬,便对下人挥了挥手,当然大家族的下人都是非常有眼色之人,自然是不能够让自己的主人或者客人气氛不好,于是陪在吴澤身边的管家对着外面守着的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就忙上前:“爵爷,大人,天色不早,酒菜已备下,是否传膳。”
  吴澤自然顺势道:“传膳。”
  然后就亲自引着温亭湛和夜摇光一道离开了这个地方,去了饭厅,饭桌上没有酒,只有一些果酿,看来吴澤的的确确是打听了一番温亭湛的习惯,温亭湛已经不止在一个大场合直言,弱冠之前不饮酒。
  一顿饭倒是用的宾主相欢,用完膳之后,见吴大人要开口说什么,温亭湛道:“多谢大人盛情相待,家中未婚妻还在殷切盼归,就此告辞。”
  一直没有说话的夜摇光扬了扬,怎么突然拿她做由头。
  吴澤似有所悟,便道:“早闻爵爷情深义重,不知爵爷何时大婚,老夫厚颜讨上一杯薄酒。”
  温亭湛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夜摇光,笑道:“婚期未定,内子严令,我若未三元及第,就休想迎她过门。”
  卧槽!站在温亭湛身侧的夜摇光接着遮挡,伸手狠狠拧了拧温亭湛腰间的软肉,竟然当着她的面在外人面前诋毁她。
  吴澤目光闪了闪,才跟着笑道:“爵爷惊才艳绝,老夫就提前预祝爵爷来年抱得美人归。”
  “借大人吉言。”温亭湛拱手,“大人,告辞。”
  “爵爷请。”吴澤伸手,亲自送温亭湛,一直跟着吴澤的管家却没有跟上来,而是快步的朝着内院而去。
  等到吴澤将他们送到大门之时,那位管家却早已经等候在了门口,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匣子。


第687章 赔礼
  吴澤亲自将匣子递给了温亭湛:“祝贺爵爷秋闱旗开得胜,些许贺礼,还望爵爷莫要嫌弃。”
  温亭湛没有客气,伸手接了过来:“多谢大人,大人留步。”
  等到温亭湛和夜摇光坐上马车,走了老远的距离,夜摇光才气势汹汹的质问:“你为何到处败坏我的名声!”
  “我何时有败坏过摇摇的名声?我哪里舍得?”温亭湛一脸茫然。
  “少跟我装,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没有连中三元就休想娶我过门?”夜摇光说着气不过,又伸手拧了拧温亭湛腰上的肉。
  “原来摇摇并无此意,那是我领会错了,在此向摇摇赔礼。”温亭湛一本正经,对着夜摇光恭恭敬敬的作揖。
  “芝麻馅包子!”夜摇光咬牙切齿。
  这是把什么路都堵死了,正如温亭湛所言,万事无绝对,他就算有真材实料,步步为营,也不能什么意外都掌握尽,假使有个意外呢?如今他说了这句话,就算真的有个意外,他没有连中三元,她也得嫁。
  “哈哈哈哈……”温亭湛不由将夜摇光拉入怀中,不容她抗拒的抱紧她,他们耳鬓相碰,他低声在她耳边道,“但凡是摇摇所想,我定然能竭力满足,我不过是给吴澤一个定心丸。”
  “定心丸?”跟她有毛线关系,夜摇光斜眼等着他。
  温亭湛没有说话,而是将吴澤送的贺礼当着夜摇光的面打开,是一个首饰盒,里面有八块开采出来,却没有加工的玉石,圆润光泽,每一块都有鹅蛋大小,分别是:南阳白玉、南阳绿玉、南阳紫玉、南阳黄玉、南阳青玉、南阳红玉、南阳墨主、南阳杂玉。
  夜摇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齐全的南阳玉,南阳玉又称之为独山玉,独山玉为四大名玉之一,以其质地温润,色彩丰富傲视群玉,前世夜摇光曾听过有人用四个词来形容它,独玉、独厚、独步、独秀。
  可以想见独山玉的珍贵与其价值不菲。这八块玉石的价格,不要说是前世,就是现在那也是天价!
  “你,你这是收受贿赂!”夜摇光虽然爱财,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有什么值得堂堂十三布政使之一来贿赂我?”温亭湛扬眉。
  “哪有如此重的贺礼!”
  “这自然不是贺礼,是封口费和赔偿礼。”温亭湛莞尔。
  “封口费?赔偿礼?”夜摇光满头问号。
  “考前泄题,责任在于布政使和提刑按察使。”温亭湛解释道,“若是此事被陛下知晓,他们两人只怕要停职降职。从今日吴澤请我,客气而又礼待,包括吴夫人设宴赏菊的姑娘,都是吴澤准备送我的赔偿礼,他只当我出身寒门,定然想要求得一位贵女为妻,故而今日被吴夫人宴请而来的姑娘,至少是三品以上的官家女。我特意点出你,便是告知他,我对女色和权贵姻亲无意,同时也是告诉他,要讨好我,不如讨好你。”
  “这事儿,就算他们感激你没有捅出去,封口费还说得过去,赔偿又从何说起?又没有影响你的利益。”夜摇光不懂。
  她原本以为吴澤是看上了温亭湛这个潜力股,所以想提前拉拢温亭湛,才有之前的美人计,却原来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儿。
  “怎么就没有影响我的利益?”温亭湛一脸郁结,“我若将此事揭发,我的功劳、我的名声这些难道不是我的利益?”
  “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夜摇光被温亭湛说的理所当然,“就算他们不给你好处,我难道还要为了这份功劳、这份名声将兄弟给出卖了?”
  这件事是因为牵扯到了闻游,温亭湛才使了这样的法子。一旦揭发,闻游也难逃一劫,恐怕和蔡澎的结局差不多。
  “这是你知晓内情,可他们不知。”温亭湛挑眉,“不能因着我是救兄弟,就抹杀我也救了他们二人的事实,这是我应得之物。”
  “……”
  夜摇光被这厮无耻到无语,但是她偏偏无法反驳,并且她绝对不会说她心里在呐喊,干得漂亮:“你收了这么重的礼,就不怕日后被他们翻旧账?”
  “他们敢么?”温亭湛伸手揉着夜摇光的长发,“吴澤在大门口送给我,便是过了明路,无论这里面装着多么价值连城之物,都不会落人口实。就算是有人日后要来翻,难道吴夫人不能因为喜爱我夫人,觉得我家夫人实在是惹人疼,送她一份重礼?”
  “好啊,合着我成了你的挡箭牌?”夜摇光怒。
  “哪里是挡箭牌?这的的确确是我凭自己的本事赚来送给我心爱的夫人。”温亭湛将盒子往夜摇光手上一放,从中抓起一块玉,“正好我们要大婚,这东西拿去打些头面和饰品,做成一整套,给摇摇做嫁妆。”
  “你的算盘可真是贼精,我最后还不是带着这些东西又成了你的!”夜摇光气哼哼道。
  “不然,是我连人带物,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摇摇的。”温亭湛连忙讨好。
  果然这话夜摇光爱听,她扬了扬下巴:“你知道就好,要乖乖听话,知道么?”
  “是,一定听夫人的教诲。”温亭湛点头非常积极。
  一下子就把夜摇光给哄开心,她这才有心情去欣赏几大块玉石,这样一大块,真的一块可以做一整套饰品了,而且这样齐全的独山玉要收集一份真的是非常的难得,夜摇光虽然不是很喜欢穿戴奢华,但那纯属是因为嫌弃笨重,并不代表她没有女人的天性,不喜欢珠宝。
  “回去就找人给做了,早些毁尸灭迹。”夜摇光振振有词道。
  这个词……
  温亭湛无奈的摇了摇头,侧首漆黑幽深的目光温柔宠溺的看着摆弄玉石的夜摇光,柔和的阳光从一晃一晃的车帘子打进来,照射在她明艳的脸上,透出比玉还诱人的光泽。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比得上她露出如此开心满足的微笑,更让他欢乐之事。


第688章 地阁宽厚
  等回到家中之后,家里也回复了平静,夜摇光他们早就准备好,所以直接和萧士睿等人一道出发,去参加闻游的大婚。闻游的祖籍并不在此,而是在襄阳,只不过他求学于白鹿书院,秋闱也可以在这里考。
  这一次就连宣麟都跟着他们去,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直接转道行船,去蓬莱,两地比邻,从这里到湖北襄阳,也就一天半的行程,他们十五日启程,十六日午后就抵达。
  “怎么了?突然闷闷不乐?”
  他们到达的时候闻家的人亲自来接应他们,闻游的姑姑更是将他们早早的接入她自己的府中,亲自招待,闻游的姑姑两年前诞下一女,如今已经虚岁三岁,夜摇光原本和刚刚能够走稳的小丫头玩的好好的,突然就神色落寞,温亭湛自然要来关心一下。
  “哼。”夜摇光没好气的别开脸,不去理会贴上来的温亭湛。
  温亭湛一阵莫名,他这是又哪里得罪了心爱的未婚妻?只能用眼神示意伺候夜摇光的宜宁,宜宁和宜芳掩嘴偷笑,在温亭湛渐渐变沉的脸色下,宜芳道:“姑娘定然是看着闻小姑娘,思念小少爷了。”
  “咳咳。”温亭湛一听到这茬,就不由不自在了。
  原来是一年前,温亭湛和夜摇光带着夜开阳和乾阳师兄弟去缘生观,去亲自求千机真君帮陌钦采妖莲,而后修为大涨,已经进入合体期的长延真人看上了由女娲石化体而来的开阳,强烈要求收开阳为徒。
  夜摇光哪里肯,倒不是嫌弃长延师兄,而是长延真人修炼的不是五行之法,夜摇光自然不能浪费开阳得天独厚的体质,夜开阳必须修炼五行之法,可是她却忘了,世人不能修炼五行,那是因为缺乏五行灵根,夜开阳乃是五行灵根,就算是长延道长的修炼之法也一样。
  且这世间对五行修炼者非常的忌惮,如果虚谷还在,夜开阳跟着夜摇光自然没有人敢动手,但虚谷已经飞升,如果夜开阳跟着夜摇光,等到五灵之体暴露,缘生观也是鞭长莫及,要知道夜开阳的五灵之体,就算是云角都不管用,连山和夜摇光都可以服用云角。长延道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连千机真君都开了口,温亭湛又一个劲儿的在旁边劝说,最终夜摇光悲催的将儿子和连山都留在缘生观,就连乾阳也在半年前被他不靠谱的老子拖走去办点事儿,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刚刚开始她自然很想儿子,可温亭湛变着方儿桃她欢心,夜摇光也就渐渐的不把思念表现在脸上,今日看到软软糯糯的馥姐儿,夜摇光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才会闷闷不乐。
  “你若实在是想念开阳,我们可以先去一道昆仑山,去看看他。”温亭湛问声细语道。
  “哼,要不是你劝我,我才不会把开阳丢在缘生观,他才三岁,你这个做爹的真狠心。”夜摇光别开眼,“开阳天天在家中,有几个人能够发现他的五灵之体?”
  温亭湛一噎,这倒是真,实在是这小家伙总是分不清轻重,打扰他和摇摇相处的时日,不然他也不会极力说服摇摇将之丢在缘生观。
  “等我们大婚的时候再把他接回来可好?”温亭湛态度柔和的说道,“我们现在要去蓬莱,不适宜将开阳带着,等我们回来我便要参加春闱,你也要忙着搬家备嫁,哪有时间顾及他?反而对他不好。”
  “你聪明,你说什么都对!”夜摇光用手肘拐了温亭湛一下,然后越开温亭湛就去追闻馥。
  闻馥就是闻游的嫡亲表妹,闻姑姑的女儿,闻姑姑产前和闻游的姑父和离而去,这个孩子姓闻,至于闻姑姑离开的那个男人已经被关入了大牢,只怕这一辈子都休想出来。
  “娘!”实际只有两岁的闻馥原本在夜摇光怀里笑的咯吱咯吱,突然扔了夜摇光脖子上的项坠,对着夜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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