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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宋武大帝-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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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没走多远,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起,五个蒙古骑兵飞马赶来,老远就喝道:“牛远辉,停下。你这叛贼,往哪里走?”
牛远辉正是男子的姓名,一听蒙古骑兵的话,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一点血色也没有,和白纸差不多,一个哆嗦,迈出去的一个大步,不由自主地给打断了,站在当地。
妇人和老婆婆也如他一般反应,脸色变得苍白,惊惶地看着飞马赶来的蒙古骑兵,眼里全是无助的哀怜眼神。
“你他妈的叛徒,居然敢背叛朝廷。”为首的蒙古小头目喝道,手里的马鞭对直牛远辉劈头盖脑地打过去,正正抽在他脸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出现,牛远辉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老婆婆心疼儿子,喊道:“住手,你们不能乱打人。”颤颤地站起来,就要下车。
小头目手腕一抖,马鞭回转,直朝她打过去。妇人急了,一下闪到老婆婆身前,啪的一声响,马鞭正好抽在她背上,妇人惨叫一声,疼得花容失色。
小头目还要再打,突然捏着鼻子骂道:“臭,臭,臭死老子了,真他妈的臭。”一拉马头跑得远远的,喝道:“妈的,多少年没有洗衣服了?这么臭。比猪还脏。走,给老子走,不想吃苦头的话,自己乖点。”
开玩笑,二十年没有洗的衣服要是不臭,还有什么东西才能算臭?人家是衣服臭,不是人臭。蒙古人一生都吃牛羊人,一身的羊膻味,那才是真正的臭,他自己一点不觉得,真是“大哥别说二哥,鼻子别说眼窝”。
牛远辉求饶道:“大人,请给小人一条活路……”话还没有说完,就给小头目一声暴喝打断,道:“他妈的,你要是不走,老子把你的儿子给宰了。”一下抽出弯刀,看着给惊醒过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两个孩子,眼里全是凶光。
老婆婆知道不走是不行,以身掩着两个孙子,道:“辉儿,我们走吧。”
牛远辉无奈,只得赶着牛车跟着蒙古骑兵去了。
小头目看着牛远辉他们,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右手做了个吊人的姿势,他的意思是说牛远辉他们会给吊死。
第221章 李隽的难题
牛远辉一家给五个蒙古骑兵象赶牲口一般赶到一片树林边上。树林边上已经有不少人,有蒙古军队,更多的却是老百姓,他们和牛远辉一家一般无二,无助无奈到极点,一个个眼里全是惊恐不安之色。
他们虽然不知道蒙古军队要如何处置他们,但是他们已经预感到可怕的后果,相互打量,看到了却是无奈的眼神。
牛远辉把牛车停下来,旁边一个和他穿得一样破烂的汉子碰了他一下,轻声道:“老牛,你也来了。”
这个汉子不是别人,正是牛远辉的邻居,牛远辉很是吃惊,道:“老孙,你们不是走了好几天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孙姓汉子紧张地看了一眼蒙古人,蒙古兵卒离他们有点距离,压低声音道:“没走多远就给鞑子抓住了。”
南宋打了这么多的胜仗,消息早就传遍了中原,再加上关中收复,中原一带的谣言四起,各种各样的谣言都有,主要是不利于蒙古人的谣言。老百姓很是振奋,无法生活下去的他们不怕路途遥远,前途艰险,拖家带口地南行,准备回归朝廷。
现在整个中原大地到处都有老百姓在回归,数量不下几十万。如此之多的老百姓回归南宋,还有不惊动中原的蒙古高层,他们自然是要设法拦截老百姓,不让他们去南宋。
要是不把这股热潮冷却下来,会随着南宋北伐的日益临近而演变成大规模的流动,甚至有可能引发暴动。要真是这样的话,后果会非常严重,内有中原老百姓的起义,外有南宋大军邀击,前后夹击之下,蒙古人想再拥有中原无异于痴人做梦。
两人正说话间,一声大喝响起:“他妈的,不想活了,是不是?不准交头接耳,不许放狗屁。”一个千夫长骑着高头大马,挥着马鞭,冲一众老百姓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老百姓给他的大嗓门一吼,不自然地停下来了。牛远辉和孙姓汉子也不敢说话了,两人对一眼,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千夫长一鞭抽在一个老大爷身上,骂道:“你他妈的老不死的,都快入土了,还想跑,你给老子跑,看你往哪里跑?”
他长年驰骋在战场上,有的是腕力,一抽之下力道不小,老大爷哪里受得了,长声惨叫。千夫长恨恨地道:“老不死的,你知道疼了?”一鞭把老大爷抽翻在地上,一拉缰绳,战马缓步来到老大爷身前,一个人立,前蹄落下,正好踩在老大的肚子上。
老大爷风烛残年,来日无多,哪里禁受得起,一声惨叫,嘴一张,一口鲜血吐出来,双眼翻白,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见是不活了。
“爷爷!”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不顾危险,冲了过来,扑在老大爷身上,哭道:“爷爷,爷爷。”老大爷一双灰色的眼睛看着小孩,嘴巴张了几下,再也没有说出话来,头一歪,气绝而逝。
一个中年男子疯子似的直朝千夫长扑过去,大叫道:“鞑子,还我爹爹的命来!”张着大嘴,一口咬下去,正好咬在战马脖子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死命地咬住战马不放,瞧他那模样,不把战马咬马不解心头之恨似的。
战马吃痛,一个人立,把中年男子带离地面。力道甚大,中年男子的牙齿给崩飞了好几颗,嘴里流出鲜血,乌青的脸色,仇恨的怨气,要是南宋有现在玄幻小说的话,千夫长肯定是想到“吸血鬼”三个字。
“妈的,你这刁民,敢咬老子。”千夫长一下拔出弯刀,刀光闪过,鲜血飞溅,中年男子的头颅飞得老远,摔在地上滴溜溜地打着旋,双眼怒睁,他是死不瞑目。鲜血溅子千夫长一身都是,无头之尸栽倒在地上,四肢抽动。
“爹爹。”小孩哭喊着扑在无头尸身上。
千夫长冷酷一笑,一拉马缰,战马再次人立起来,马蹄落下时,蹄下多了一具小孩尸身,不停地抽搐。
如此无道之事,人神共愤,老百姓开始骚动起来,一个个怒目圆睁,拳头握得格格直响,他们长年处于蒙古人的积威之下,敢怒而不敢言。
千夫长得意洋洋地指着老百姓,数落起来道:“哼,你们这些刁民,居然敢背叛朝廷。来啊,把他们吊起来。”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冷酷笑容。
如狼似虎的蒙古兵卒把老百姓拖过去,用绳子绑起来,吊在树上。不一会儿功夫,树林里就吊满了人。
老百姓哭喊,求饶,求老天爷保佑,真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声声凄惨,撕心裂肺的声音动人肺腑,活象人间地狱。
只要是人听见了都会发慈悲心,然而蒙古军卒不仅没有发慈悲心放过老百姓,还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点评自己的杰作,说到高兴处,竟是放声大笑。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嗜血成性的蒙古兵卒居然趁此时机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是在老百姓身上抽鞭子,就是用弯刀割他们的肉,或是剁掉他们的手脚。
让人发指的无道恶行,使得本就恐怖的场面更加恐怖。
千夫长骑着战马,在林边小跑着,以此渲泄他欢快的心情,挥着马鞭冲老百姓叫嚣道:“你们这些刁民,睁大你们的狗眼睛仔细瞧清楚了,他们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马上就要和他们一样,给草原上的雄鹰吊在这里。”说到高兴处,仰天大笑起来,兴奋得眼球都充血了。
千夫长说到做到,要把嗜血的事情进行到底,手一挥,两个蒙古兵卒拿着绳子走向牛远辉的母亲。牛远辉一下拦在老婆婆身前,道:“你们要吊就吊我吧!求你们放过我娘。”
“你们要吊就吊我吧”这话说得大义凛然,视死如归之慨自在其中,让人很是佩服;可是“求你们放过我娘”就太软了。这不是说他没有骨头,相反,他这种可以代母亲去死的纯孝之心让人既感且佩!
他的行为很好地诠释了“孝”字!这是中华民族的最可贵的品质之一!
“妙极了!”千夫长大为赞赏,道:“先吊死老母狗,再吊死狗崽子。”顿了顿,道:“你这狗崽子太可恶了,老子要你看着老子怎么收拾老母狗。来人啊,把老母狗的衣服扒了,让她光着狗屁股,把那头发情的种马牵来。”后面的话,他没有说,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蒙古军卒折磨人的本事胜却其他军队好几筹,杀人放火、抢掠奸淫、扒皮割肉、活埋水淹之事都做过,就是没有干过这种无耻到极点的事情,无不是热情高涨,牵马的牵马,捆人的捆人,只一会儿功夫就把老婆婆五花大绑起来。
牛远辉给两个牛高马大的蒙古军卒反剪着双手押到赤身裸体的老婆婆跟前,又蹦又嚷的,又哪里挣得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蒙古人折磨自己的母亲,目眦欲裂,恨不得生食蒙古军卒的肉。
“辉儿,你别难过,你要好好活着。”老婆婆非常平静地叮嘱牛远辉,道:“辉儿,你要把孙子好好带大。娘再也穿不到你做的新衣衫。”嘴里流出鲜血,脸色变得苍白。不用说,她是不愿意接受惨无人道的侮辱,咬舌自尽了。
牛远辉眼里渗出鲜血,叫道:“娘!”
“哼哼,以为死了老子就把你这头老母狗没有办法了?”千夫长很是得意,道:“马拉来了吗?老母狗死了不会动,只不过是少了点乐趣。”他是打算把非人道之事进行到底。
一个蒙古军卒拉着一匹高大的种马过来,直朝老婆婆的尸身走去。
眼看着一幕极不人道的事情就要发生,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喝道:“住手!”
这声音具有威动千军的气势,好象晴天霹雳,正在横行施虐的蒙古军卒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朝声音的传来处望去,只见十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正飞驰而来。跑在头里的汉子是个中年人,一身商人打扮。
千夫长正在兴头上,没想到有人居然敢来横插一杠子,扫他的兴致,很是不爽,手一挥,蒙古军卒发一声喊,直朝这十几个大汉围过去。要是在以往,蒙古军卒如此威势,无不是遇者辟易,早就躲得远远的了,没想到这些汉子一点畏惧之色也没有,好象如狼似虎的蒙古军卒根本就不存在似的,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飞驰而来。
几个蒙古军卒手里的弯刀一挥,直朝汉子们劈过去,他们的刀法极其了得,依他们想来,一刀下去必然是血肉横行的场面。蒙古军队这支当时世界上最优秀军队的军卒判断一向正确,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的确是血光闪现,尸身栽倒在地上。不过,不是这些汉子给蒙古军卒撂倒在地上,是他们给这些汉子撂倒在地上。
这种事情对于自信满满的蒙古军队来说,他们根本就想不到,无异于奇变,一个个都傻了眼,都不知道如何应付了。他们长期以来只有欺负老百姓的份,老百姓在他们面前好象砧板上的肉,只有任由他们宰割的份,哪有反抗的事情,更别说还是一下放倒他们好几个人,要他们一下子接受这种残酷的现实,对于自高自大惯了的蒙古军卒来说,还真是有点难。
蒙古军卒没有反应过来,并不是说没有人反应过来,有人的反应非常之快,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隽,就是走在头里那个商人。李隽一下拉住马头,对老百姓道:“乡亲们:鞑子暴虐无道,你们都亲眼看见了,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们:生存来自反抗!你们要想在鞑子的魔爪下生存,只有反抗到底!乡亲们,把鞑子杀光吧!”一拉马头,直朝千夫长冲去。
李隽本来就是个极其优秀的演说家,他的演说很有说服力,血淋淋的现实在就眼前,给吊在树上的老百姓还在哀号呻吟,事实胜于雄辩,还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据吗?显然没有。即使李隽什么也不用说,只需要把手朝给吊在树上的老百姓一指,他们就会明白过来。老百姓群情激愤,无不是怒火喷发,眼里射着复仇的怒火,寻找着目标。
牛远辉一下扑在母亲的尸身上,把母亲的尸身搂在怀里,哭道:“娘娘娘。”泪下如雨,摧人肝肠。突然,牛远辉把母亲的尸身放在地上,一蹦老高,直朝一个捆绑过他母亲的蒙古军卒扑过去,势如疯虎,一下扑个正着,大嘴一张,一口咬在这个兵卒的脖子上。
兵卒猝不及防之下,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给他咬在脖子上了,发出一声惨叫,手里的弯刀对着牛远辉砍去。牛远辉血红着双眼,仇恨涌上心头,已经到了发狂的程度,哪里躲得开,眼看着他就要中刀。
一道刀光闪过,紧接着一道血光闪现,这个蒙古军卒摔倒在地上,头颅飞得老远,嘴巴还在一张一合的,他到死都没有弄明白,必中的一刀不仅没有砍在牛远辉身上,自己的脑袋反而飞了。
正是一个眼明手快的侍卫一刀格他蒙古军卒的弯刀,再给了他一刀,让他响应成吉思汗的号召,追随成吉思汗于地下。
段干木一拉缰绳,就要跟着冲过去,李隽给他任务道:“把他们杀掉!”手指着几个举着弯刀,正朝老百姓砍去的蒙古军卒。
虽是担心李隽安危,段干木还是很好地执行了李隽的命令,掏出火铳,对准一个蒙古军卒就是一枪,血花闪现中,这个倒霉的蒙古军卒仰面便倒。
“火铳!”千夫长惊叫一声。火铳是宋军手里的利器,蒙古军队没有少吃亏,早就给传得神乎其神了,千夫长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一口就叫出来了。千夫长久历战阵,知道拥有火铳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就要下令拿下李隽他们。
可惜的是,他的命令永远也下达不下去了,因为李隽以学者的口吻给他下了评语:“回答正确。”一下拔出火铳,对着千夫长的脑袋就是一枪。
千夫长的记忆成了永恒的记忆:一团火光闪过,千夫长的脑袋好象烂西瓜一般炸开,雪白的脑浆和着鲜血飞溅得到处都是。
就在李隽射杀千夫长的同时,十几个侍卫也是大打出手,不是用火铳,就是用宝刀,对准蒙古军卒就是一通狠的,十几个蒙古军卒给他们放倒在地上。这些侍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好手,个个有一副好身手,蒙古军卒虽然勇悍善战,遇到他们还不是羊羔遇到猛虎一般,根本就没有抵抗力。
李隽是最善于利用时机的人,他非常清楚老百姓现在是恨蒙古人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生食其肉,饮其血,挫其骨,扬其灰,转身对着老百姓道:“乡亲们:我们是朝廷派来帮助你们的特种部队。你们都看见了,鞑子都是肉长的,并不可怕!你们还等什么?杀了他们。”
蒙古军队的暴行本就激得老百姓恨之入骨,只是没有主心骨,才没有爆发出来,这就好比给压抑的火山似的,只需要一点口子就会全面爆发。李隽的到来,以雷霆手段把千夫长给杀了,对于老百姓来说大快吾心。
李隽这一借用特种部队这支英雄部队的旗号,老百姓哪里还有顾虑,无不是大喊道:“特种部队来了!朝廷来了!”象海潮一般向蒙古军队拥去。
蒙古军队哪里想得到老百姓会突然之间大爆发,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不少人就给老百姓推在地上或打或扯或抓或咬或跺或用石砸,蒙古军卒不是眼睛给挖了,就是鼻子给捶平了,或是脑袋给砸破了,象烂西瓜,更严重的就是给打成肉泥。
这里有一百多名蒙古军卒,老百姓不下五百人,占有人数优势。老百姓虽然没有受过军事训练,没有武器,但是他们在李隽的激励下有激情,有复仇的怒火,再加上侍卫从中帮助,没多久功夫,蒙古军队就尝到了兵败如山倒的滋味,全面溃退。
蒙古军队是当时世界上最优秀的军队,打起仗来是勇猛无敌,比谁都冲得快。没想到,打了败仗逃得也不比他们冲锋时慢,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很快就没有踪影了。
老百姓怒火大炽,哪会就此罢手,呐喊着追上去,痛打一阵,又干掉了不少。一百多蒙古军卒能够生还的不到二十人,损失真的是惨重。
这是蒙古军队在中原老百姓面前第一次尝到失败的苦头,许久以后,李隽回忆这事说:老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
李隽非常清楚眼前的情况,极其危险。一旦蒙古军队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必然会大举赶来,那样的话,他们就会陷入重围,问题就大了,一拉缰绳,飞驰到前面,道:“乡亲们:赶快救人,离开这里。”
在老百姓的眼中,李隽是救世主,是他们的救星,都不愿意离开他,道:“大人,我们要跟着你。”
李隽身负重任,哪能和他们在一起,道:“乡亲们,你们赶快去投奔你们的亲戚。赶快离开。”叫了半天,老百姓都不肯走,道:“大人,我们无家可归了,我们不能回去,回去了鞑子不会放过我们。大人,你就让我们跟着你吧。”说到后来,给李隽跪下了。
“带上他们,我怎么回临安?说不定,我都会出问题。”李隽轻拍一下脑门,在心里如是想,道:“乡亲们,起来吧。我带你们找朝廷去。”
要是在平时,听了李隽这话,段干木肯定是非常高兴,现在情况不同,李隽手里没兵,要是带着老百姓无异于带了一个大得不能再大的包袱,危险之极,段干木的脸色非常难看。
第222章 巧妙应对
“给。”段干木很是不高兴,把一杯热水递给李隽。要是在以往,他肯定是以非常亲切的口吻说“皇上,请用茶”。象今天这样黑着一张脸孔,简洁明快地对李隽说话,还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李隽何等样人,哪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把目光从地图上收回来,接过段干木递过来的热水,对着杯子吹吹,喝了一口热水,道:“这水很滚烫,喝了可以暖和暖和身子。我给你说,你不要整天黑着一张脸,要笑,任何情况下,你都要笑。你要知道,笑一笑,十年少,愉快的心情可使你年轻十岁。”
段干木嘿嘿一笑,呲牙裂嘴的,比哭还要难看,很是不高兴地埋怨李隽,道:“皇上,你也真是的,我们身在险地,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救了他们已经很不错了,把他们遣散不就得了。”
他说的很在理,李隽他们身在中原,处在蒙古势力范围内,李隽却不顾危险救下了那些要给蒙古人吊死的老百姓,后果非常严重。蒙古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会出动军队赶来对付他们,而这些老百姓拖家带口的,走又走不动,绝对称得上累赘,李隽要是真带着他们去找朝廷,向南行进的话,无异于自杀。
“我也想把他们遣散,可是他们不走啊。”李隽无奈地双手一摊,冲段干木道:“能有什么办法?”
特种部队是一支英雄的部队,创造了很多神话一般的战绩,大名早就传遍华夏,李隽一打出他们的旗号,无助的老百姓自然把他们当作主心骨,哪里会轻易离去,李隽费尽了口舌都不能说动他们离去。
老百姓非常坚决,决心跟特种部队到底,他们说出一句让李隽无话可说的话,他们的话是:就是死,也要跟着特种部队!他们的决心如此坚决,李隽只好不得已让他们跟着。
李隽接着道:“你说怎么办?他们回家是必死无疑,我总不能眼看着他们给蒙古人杀害吧?我要是见死不救,我还能是人吗?他们之所以有今天,还不是因为朝廷的缘故?我说过了,朝廷决不辜负百姓,我要是就这样离他们而去,就是朝廷对不起百姓。”叹了口气,道:“朝廷对不起老百姓已经一百多年了,不能再对不起老百姓了!”
李隽这人有情有义,要他置这些可怜的百姓于不顾,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他无论如何是做不到。
这话也对,自从宋室南迁之后,中原老百姓就生活在中水深火热之中,无日不盼朝廷光复故土,可是南宋朝廷不仅没有光复中原,赵构还亲手扑灭了中原百姓反抗异族压迫的火焰,南宋朝廷真的是太对不起中原的老百姓了。
段干木明明知道李隽这话很是在理,嘴上仍然很硬,道:“皇上,你的主意多,你出个主意,把他们支走就是了。”话说得很生硬,脸色已经好多了,不再是黑旋风般的脸色了。
“我不是正在想吗?”李隽拍拍额头,道:“这事乍见之下是对我们极为不利,不过,那要看我们如何应对了。要是应对得好的话,坏事就会变成好事,对朝廷有百利而无一害。”
段干木跟随李隽日久,知道李隽如此说话,肯定是胸有成竹了,双眼中全是美妙的小星星,急不可待地问道:“皇上,你有主意了?皇上,快说,什么主意?”
李隽微一点头,道:“你先去挑一些身强力壮,走路要快,熟悉情况,而又善于应变的老百姓来。”段干木站着不动,直勾勾地看着李隽,他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想知道李隽的主意。不是他不知道好歹,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好奇了,现在的情况对他们极为不利已经是很高的评估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万难逃过一劫。
如此困难的局势,李隽居然有主意,不要说段干木好奇,换作任何人都会和他一般反应。
李隽笑着道:“你呀,就知道好奇。好吧,我说给你知道。朝廷北伐中原马上就要进行,要是能在中原打入一个楔子的话,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有了这事,我想过了,就趁机做大,把这些老百姓组织起来,发展壮大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到时可以给军队以有力的侧应。”
南宋军队邀击于外,中原老百姓乱于内,对于南宋有多少好处,这事不需要很聪明的头脑,只要不是一个特别笨的笨蛋都会想得到,段干木不会不知道这点,很是赞赏地点头,道:“皇上,要真是这样,朝廷是必胜无疑!”想了一下,问道:“可是,现在才几百老百姓,还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怎么才能发展得起来?”
被救下来的那些老百姓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身体嬴弱,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没有武器,根本就没有战斗力,很难与蒙古正规军队抗衡。再说,他们拖家带口的,难度就更大了。要把他们发展成一支强大的作战力量,不是天方夜谭的话,难度也会很大,大到让人难以想象。
“你说得很对。”李隽对段干木的说话很是赞赏,道:“你能想到这点,说明你很有长进。现在的中原情势就好比是一片干燥的草原,只需要一点火星,就可以发展成燎原大火。有了这些老百姓的帮助,再加上朝廷的支持,这事准成。”
李隽是个谦逊的人,准成一词很少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如此说是因为他已经有绝对把握了,段干木很是兴奋地道:“皇上,那我去了。”也不等李隽说话,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见过大人。”十几个身强力壮的老百姓在段干木的带领走了进行,向李隽躬身行礼。对于他们来说,李隽能够不顾危险把他们从蒙古军队的魔爪下救出来,这是救命大恩,不由自主地给李隽跪了下来。
牛远辉也在其中,他还是穿着他那一身臭气熏天而又破又旧的衣服。他一进来,整个屋里一下子充满了臭味,好象猪圈。
“起来起来,快起来。”李隽忙着扶他们起来。李隽这人特别亲切和蔼,更不会嫌弃牛远辉这样一身臭气熏天的人,扶着他起来,拍着他的肩头,道:“你叫牛远辉?孝子!”非常感叹。
牛远辉的行为的确当得起“孝子”二字的称誉,李隽这话一点也不为过。一个可以代母亲去死的人,要是还不能称作孝子,还能有什么人当得起呢?
一提到孝字,牛远辉马上就想起遇难的母亲,双眼一红,泫然欲泣,道:“大人,我一身又脏又臭,大人不怕弄脏了你的手?”这屋里的人除了李隽和段干木外,那些老百姓哪一个不是一身臭气?段干木领他们进来,好象是带了一群猪。
李隽笑着道:“臭,当然难闻,我的鼻子还闻得见。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是什么原因让你们穿着这身衣服?”右手捏着牛远辉的衣袖抖抖,看着老百姓。
要是说闻不到臭味,肯定是假话,显得很虚伪,李隽直言闻到臭味,却不嫌弃他们,对于牛远辉他们来说就显得很实在,对李隽的好感倍增,牛远辉抽泣着答道:“大人,是鞑子做的孽。我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种地,粮食全给了鞑子不说,鞑子还把我们的牛给杀着吃了。”
“说得对!”李隽铿锵有力地下结论,道:“这都是鞑子造的孽。鞑子的罪恶过多不胜数,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们亲身经历过很多,我也就不多说了。和你们一样遭受鞑子蹂躏的百姓还有很多,他们现在正向南赶去,他们想回归朝廷。我相信,他们的遭遇和你们一样,会给鞑子抓住,会给鞑子吊死。我给你们一个任务,那就是你们去通知他们,不要向南去,赶来与我们会合。人多力量大,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不怕鞑子。鞑子要是敢来,准叫他有来无回。”
回归因然是好事,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但是老百姓如此自发地回归朝廷,比散沙还要散,蒙古人不需要太多的兵力,只需要守住交通要道就可以对付他们。那样的话,他们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回归这件好事就会变成悲惨之事。
老百姓的心愿是回归朝廷,李隽要他们不向南行,事与愿违,很是不情愿,都不说话。李隽接着开导道:“我的意思不是不要你们去朝廷,是不要你们分散去,是要你们集中在一起,一起去朝廷。这样的话,即使有鞑子也不怕。要是分散的话,就三五个鞑子,你们都对付不了,还是聚在一起的好。”
牛远辉这人其实一点不笨,只是没有人发现他的才干而已,想了想,明白李隽的意思,道:“乡亲们,大人说得对,我们一家一户地回归朝廷,我们的粮食够不够吃先不说,要是遇上鞑子了,我们真对付不了。我就是给五个鞑子抓回来的,可惜我娘,她老人家……”想起亲娘,眼泪又下来了。
老百姓一想也是这个理,道:“我们听大人的。”
李隽很是赞赏牛远辉的反应,道:“这事,就牛远辉给你们分一下任务吧。”
牛远辉熟悉这里的情况,在李隽的指点下给他们分派任务。牛远辉不笨,李隽又是一个很好的导师,两人合力,不多一会儿功夫就把任务分派下去了。
许久以后,已经成了李隽手下一员悍将的牛远辉回忆说:“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指挥,虽然我指挥的只有十几个和我一般可怜的老百姓,但是皇上细心的教导使我很快成长起来,成长为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要是没有皇上的细心教导,我无论如何不可能成为将军。”
牛远辉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民,当他成了一员良将后仍然保持着节俭的生活作风,从不奢侈,请人吃饭不会超过三个荤菜。他这个规矩对谁都一样,就是对李隽也不例外,因而他有一个绰号“一餐不过三”。他和李隽第一次见面穿了一身脏衣服,他又有另一个外号“邋遢将军。”
说他邋遢是冤枉他,他并非喜欢邋遢,并非不爱卫生,是为艰苦的生活环境所逼,不得不邋遢。
望着牛远辉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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