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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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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看了一眼秦风,苦笑道:“这大冷天,便是本事再大,水性再好,怕也只能在水里呆上小半个时辰,那已是极限了。若是潜进去,最多一炷香的功夫。”

秦风低头盘算了片刻,嘴角向上翘起,充满了玩味,轻轻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还有希望。”

说罢,看向阮小二,低声道:“二哥,你把船望前面划上一段,我下去探探路径,免得到时候失了手。若是一个时辰我不回来,则此事事泄,你们不用管我,马上去寻鲁智深,从头商议罢。若是一个时辰之内,对面有一火头,转了三圈,则是我回来了,若是左三圈,右三圈,你们上去接应我罢。”

阮小二点头答应,阮小五在一旁轻笑道:“秦哥,我看你不像是江湖好汉,倒像是飞檐走壁的大贼,动手之前居然要去踩盘子。”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的道:“我不是什么大贼,我是一个杀手。”说罢,也不理会阮家兄弟的愕然,自顾自的脱去了衣服,又从包裹里拿出了一套鹿皮缝制的紧身衣服,麻利的套在了身上。

阮家三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秦风从包裹中拿出大大小小的零碎,一个个的装在了身上,他们都有些呆滞,依着他们的见识,根本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秦风把最后一只匕首插入了左肋下的皮套内,又掏出了黑油搽花了脸,看了一眼阮家三兄弟,轻轻的笑了笑,又估算了一下离梁山的距离,这才拿过了阮小七手中的酒壶,望嘴里便倒。连饮了几大口,这才轻轻的下水。

一进谁中,秦风便觉一股股刺骨的寒意透过鹿皮水靠望身体里面钻。这滋味可真是让人难忍。一时间,秦风有些后悔,也许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习惯于依靠强大的武力力量,而忽略了自己最擅长的东西。

丫的,自己可是个杀手,虽然着了没有那些让人目眩的工具,可单纯的凭借技术,又有什么问题?自己似乎被三不管操练得傻了,若非如此,怎地会忘记了自己的老本行?并不一定只有将军才能杀人。

鹿皮水靠虽然先进,但比起那种保暖,抗压的潜水服,真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滋味正让人难受得紧。挑了一个多礁石的地方住了脚,他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藏到了岩石的缝隙里。咬着牙换下了衣服,飞快的揉搓着自己的筋脉,待恢复了一些热气,这才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将水靠掩埋到里面,又做了伪装。

重重的呼出了一口白色的哈气,他眼中的光芒开始变得冰冷。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挫了一下手,又抽出了一只匕首,轻轻的撞了一下,低声自语道:“老本行,第一次,菜鸟,干得漂亮点……”将一只匕首插到了后腰,另一只匕首叼在了嘴上,向蛇一样伏在地上,慢吞吞的潜了过去。

走了一路,将头摇了一路,这也叫梁山?这也叫水泊?这也叫强盗营寨?秦风有点无奈,他不由得怀念起后世的那些土匪来,他们将土匪这个行业发挥到了极致。你看看这梁山大寨,偌大个寨子,七八百号人马,只有十数个小卒子在那里往来巡视。而且这些小卒子一个个畏畏缩缩,都惧寒畏冷。如果济州府此时调动个千余禁军,只要一赌,这里怕是要变成瓦砾场了。

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梁山王伦,不过如此。

第一卷 第十三章杀手的风采(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鲁智深和林冲一路赶来,马匹都让伴当牵回去了,免得路上惹来公人的疑意。

这日大雪漫天,真个是冷到了骨子里。两个踏雪前行,天色将晚,远远望见枕溪靠湖一个酒店,被雪漫漫地压着。

鲁智深见了大喜,对林冲道:“真是好去处,我们到那里寻些酒肉吃罢。”

林冲紧紧的拉了拉自己的袍子,点头道:“师兄说的是。这天委实冷了点,我们到那里且对付一夜,明日再寻机会上梁山罢。”

两个商议定了,奔入那酒店里来,揭起芦帘,拂身入去。鲁智深将手中的禅杖攥得紧紧的,眼睛扫了一圈,却见左右都是座头,只因天冷,路上少行人,一个人都没有,两三个酒保正睡眼惺忪的看着两人。

鲁智深松了手,和林冲捡一处坐下。倚了兵器,解放包裹,抬了毡笠,把腰刀也挂了。鲁智深性急,拍案大叫道:“快将酒肉来。”

一个酒保上来问道:“两位客官打多少酒?将些什么下酒?”

林冲看了鲁智深一眼道:“师兄量宏,多来些罢?”

鲁智深将手一摆道:“我身子有些不快,喝不得多少。打两角酒也就够了。你这里有什么下酒菜?”

林冲听罢,心中微动,也不多言,由得鲁智深决定。

酒保道:“有生熟牛肉,肥鹅嫩鸡。”

鲁智深心中一动,轻笑道:“不想你这小店酒菜倒是齐全。”

酒保笑道:“原本此地往来客商着实不少,只不过今日大雪,路途难行,那些客人都不曾出来,所以酒菜齐全。若是平日,未到晌午,牛肉就光了。肥鹅嫩鸡,却是自家养的,客观若要,这便去杀。”

林冲点头道:“也罢了,先切五斤熟牛肉来,将两只肥鸡来。”

酒保点头答应,去不多时,将来铺下,一大盘牛肉,两只肥鸡,数般菜蔬,放两大碗,一面筛酒。

鲁智深在石碣村中吃惯了秦风酿的烈酒,自然吃不惯这村酒,只吃了两碗,便不肯再吃。林冲心中有事,酒到杯干,连吃了三四碗酒。

这边两人只管吃喝,却见店里一个人背叉着手走出来,到门前看了看雪,问一旁的酒保道:“什么人吃酒?”

鲁智深低头看着桌前的酒肉,只管吃。林冲心中微紧,偷眼看那人,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着一双獐皮窄靿靴,身材长大,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丫黄髯,只管把头来摸着看雪。

林冲待要再看,鲁智深却又插过话头,叫酒保筛酒。

林冲心中焦躁,冲酒保道:“酒保,你也来吃碗酒。”酒保吃了一碗。林冲这才问道:“此间去梁山泊还有多少路?”

酒保答道:“此间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

鲁智深笑道:“我与你些钱炒,你可与我觅只船儿,如何?”

酒保苦笑道:“客观说笑了,今日这般大雪,天色又晚了,那里去寻船只。非是小的推诿,只是难办。”

林冲点头道:“我多与你些钱,劳烦你觅只船来渡我过去罢。”

酒保连连摇头道:“非是小的推诿,只是天晚,又下得这般大雪,便是钱再多,也无处寻人,实是无法。”

林冲寻思道:“这般却怎的好?”又吃了几碗酒,闷上心来。那便鲁智深自己不喝,却把酒来劝。

这酒虽然村酒,却也有些力道。林冲已有七八分的醉意,心中陡的起了一四不平之气,想起自己在京师做教头,禁军中每日六街三市,游玩吃酒,谁想今日被高俅这贼坑陷,文了面,直断送到这里。闪得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受这般苦楚。

鲁智深见了,心中也闷,轻声开导道:“罢了,罢了,兄弟莫要如此想法。待我们上了梁山,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再不受皇帝小儿的管束,岂不快哉?!”

林冲愤然道:“我不恨别的,只恨我林冲命不好,居然被高俅那厮逼到这般田地,实在是……实在是……”

两个人正说着,那个穿皮袄的汉子,走向前来,一把搭在林冲肩膀上,喝道:“你好大胆!你在沧州做下迷天大罪,却在这里!见今官司出三千贯赏钱捉你,却是要怎地?”

鲁智深听了,面色一正,脚步微微一挪,已经挪到了禅杖旁边,他也不说话,只管喝酒。

林冲听得那人的话,心中已是存了一分心思,也不着急,反驳道:“你道我是谁?”

那汉子笑道:“你不是豹子头林冲?”

林冲眉头微皱,反笑道:“你怕是认错了,我自姓张。怎地和那林冲扯上关系?”

汉子大笑道:“你莫胡说!方才我明明白白的听你自称林冲,你脸上文着金印,这等大事,如何要赖得过?”

林冲把眼看那汉子道:“你真个要拿我?”

汉子看了他和鲁智深一眼,笑道:“我却拿你做甚么?你们二位且跟我进来,到里面和你说话。”

鲁智深冲着林冲点点头,站了起来,用脚一踢禅杖,左手一把抓住,扛在肩上。林冲见鲁智深谨慎,也神手将腰刀抄了,挂在腰上,这才跟着去了。

那汉子见两人谨慎,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摇头轻笑。一边带着这两个莽汉到后面一个水亭上,叫酒保点起灯来,这才和鲁智深、林冲施礼,对面坐下。

那汉子便问道:“却才见二位兄长只顾问梁山泊路头,要寻船去,那里是强人山寨,你待要去做甚么?”

鲁智深冲林冲使了个眼色,让他说话。林冲心中狐疑,不知道鲁智深缘何这般动作,只得道:“实不相瞒,如今官司追捕小人紧急,无安身处,特投这山寨里好汉入夥。因此要去。路上正撞上我这兄弟,他当日为救我,恶了高太尉,也流落江湖,正好一起来过。”

那汉子听罢,望向鲁智深道:“不知道这位是……”

鲁智深笑道:“洒家乃是关西人,后犯了事,流落江湖,因背上有花绣,得了一个诨名,人称花和尚鲁智深。”

PS:今天貌似只能一更,需要好好考虑一下秦风如何出手。

第一卷 第十三章杀手的风采(中)

 那汉子听了,不禁叫道:“阿也,莫非是三拳两脚打死镇关西的鲁达鲁提辖?真个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鲁智深摇头笑道:“些许虚名,值得甚事。那镇关西欺人太甚,居然强骗一弱女子,便是石人也忍耐不得。”

那汉子笑道:“正是如此。二位如今虽犯下了泼天杀的大案,虽然如此,但到此处,必有个人荐二位兄长来入伙。”

林冲便道:“沧州横海郡故友举荐将来。”

那人听罢,点头道:“莫非小旋风柴进么?”

鲁智深听了,心中微动,暗道:秦家兄弟说得不错,这伙强人和柴进的关系却是不浅。

林冲却是不知,反问道:“足下何以知之?”

那汉子大笑道:“柴大官人与山寨中大王头领交厚,常有书信往来。”

林冲听了,便拜道:“有眼不识太山。愿求大名。”鲁智深却是巍然不动,只是抱拳行礼。

那汉子慌忙答礼,说道:“小人是王头领手下耳目。姓朱名贵,原是沂州沂水县人氏,江湖上但叫小弟做旱地忽律。

山寨里教小弟在此间开酒店为名,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将精肉片为粑子,肥肉煎油点灯。

却才见两位兄长只顾问梁山泊路头,因此不敢下手。后听兄长说出大名,曾有东京来的人,传说兄长的豪杰,不期今日得会。既有柴大官缄相荐,亦是兄长名震寰海,王头领必当重用。鲁大师既是兄长兄弟,也是了不得的人物,王头领见了,定然倍加欢喜。”

鲁智深听了,心中老大恼恨:这伙强人,却与那镇关西何异?过往行人,有那为富不仁的,杀之有名。可那挣口饭吃的,你便将其害了,让其遗下一家子孤儿寡母,该如何过活?这梁山可是要夺定了。

朱贵不知鲁智深顷刻间转了这许多心思,随即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相待。林冲道:“何故重赐分例酒食,拜扰不当。”鲁智深也假意推让。

朱贵笑道:“山寨中留下分例酒食,但有好汉经过,必教小弟相待。既是兄长此入夥,怎敢有失祗应。”随即安排鱼肉盘馔酒肴,到来相待。

这几个在水亭上吃了半夜酒。林冲一心早日上山,以言挑道:“如何能勾船来渡过去?”

朱贵劝道:“这里自有船只,兄长放心。且暂宿一宵,五更却请起来同往。”当时两个各自去歇息。睡到五更时分,朱贵自来叫鲁智深和林冲起来,洗漱罢,再取三五杯酒相待。吃了些肉食之类。

此时天尚未明。朱贵把水亭上窗子开了,取出一经鹊画弓,搭上那一枝响箭,觑着对港败芦苇里面,射将去。

鲁智深心中了然,知道是江湖上的暗号,心中却也多了几分警惕:这梁山进退有据,却是了不得的人物,只是不知道秦家兄弟那边得手了没有。

林冲却是不知,疑惑道:“此是何意?”

朱贵健谈,笑着解释道:“此乃山寨里的号箭。少刻便有船来。若无此号箭,则往来船只,绝非寨中之人。”

没多时,只见对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一只快船过来,迳到水亭下。朱贵当时引了鲁智深、林冲,取了刀仗行李下船。小喽罗把船摇开,望泊子里去,奔金沙滩来。

鲁智深和林冲都偷眼看这梁山,真个是好去处。两人心中都暗自赞叹,如此基业,真是强人的宝地。若是经营得当,任朝廷千军万马,又能奈此地如何?

船泊了岸,朱贵同鲁智深,林冲两个上了岸。小喽罗背了包裹,拿了刀仗,跟在后面。一行人径自上山寨来。那几个小喽罗自把船摇去小港里去了。

鲁智深存心不良,只管把眼看这梁山,但见左右两边都是合抱的大树,半山里一座断金亭子。再转将上来,见座大关。关前摆着枪刀、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只不过山寨上的喽啰一个个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缺了一股征战杀伐之气。

看了这一幕,鲁智深心中有了底,这梁山虽然是个险要的去处,奈何王伦几人最多有些小聪明,却不会经营,成不了什么大气。

一行人慢慢前行,早有小喽罗先去报知。待进得关来,两边夹道,齐齐的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了两座关隘,方才到寨门口。

但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也似一片平地,可方三五百丈。靠着山口,才是正门。两边都是耳房。

朱贵引着鲁智深和林冲,来到聚义厅上。这聚义厅也是一个好去处,建得雄壮。足可容纳二三百号人。中间交椅上,坐着一个好汉,正是白衣秀士王伦。左边交椅上,坐着摸着天杜迁,右边交椅,坐着云里金刚宋万。几人深厚,齐齐的站着三十个身材高达,肌肉强健的小喽啰,人人的挎了腰刀,从袒露的衣襟处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身上的刀疤,这些都是能征惯战的精锐。

朱贵、林冲向前唱声喏了,鲁智深为人孤高,却是看这王伦不起,勉强抱了抱拳。二人都立在朱贵侧边。

朱贵便便将二人的身份介绍一番。林冲怀中取书递上。

王伦接来拆开看了,便请林冲来坐第四位交椅。鲁智深坐了第五位,朱贵来坐第四六位。一面叫小喽罗取酒来,把了三巡。动问柴大官人近日无恙。鲁智深对此一概不知,只管喝酒,林冲自在一旁答应。

王伦动问了一回,蓦然寻思道:“我却是个不及第的秀才,因鸟气合着杜迁来这里落草。续后宋万来。聚集这许多人马伴当。再算上柴进一番帮助,总算有了今天这番基业。

我又没十分本事。杜迁、宋万,武艺也只平常。如今不争添了这两个人。林冲本是京师禁军教头,必然好武艺。那鲁智深更是了得,三拳两脚便打死了镇关西。况且此人方才将眼斜看着我,怕是不安好心。

倘若被他识破我们手段,他须占强,我们如何迎敌。不若只是一怪,推却事故,发付他下山去便了。免致后患。只是柴进面上却不好看,忘了日前之恩,如今也顾他不得。”

第一卷 第十三章杀手的风采(下)

 当下王伦叫小喽罗一面安排洒食,整理筵宴,请林冲赴席。众好汉一同吃酒不提。

几个好汉在厅前吃酒,那些小喽啰自到下面去了。王伦身边那三十个汉子,一个个都到后面吃酒。正吃间,却见一个小喽啰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窥了一眼左右,望向那几十个汉子道:“诸位哥哥,小弟这里有葫芦好酒,却来与各位哥哥同吃。”

那些汉子都是嗜酒如命之辈,听得有美酒,一个个都露出喜色来。其中一个精细的看着那小喽啰道:“我看你面生得紧,你是哪个?”

那人轻笑道:“我在前面关口,这寨子中大大小小六七百号人手,哥哥看着眼生,也是常理。”

那汉子也是随口一问,也没有望别处去想。他们自恃是王伦的心腹,下面的小喽啰将出一些美味来,也是常事,并未放在心上。只管催促他把酒拿出来。

那人笑了笑,轻轻点头,转身出去,不一时,带了一个大葫芦进来,看样子起码能装两三斤酒。拔去塞子,一股酒香扑鼻而来,让众人齐声喝彩,都道好酒。

那小喽啰急摆手道:“却是小点声,总共就这点好酒,若让别人听到,却不够分了。”

那些人连连称是,纷纷点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这葫芦,真个是连吞口水。

那人也不多言,小心翼翼的将酒满上。葫芦虽大,但在三十人面前,却没有多大,三十只酒碗都倒上了,葫芦也空了。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这三十只碗里的酒,竟然分毫不差都是一般多。

众人齐声笑道:“真是好手段。”

那人也不多说,只是轻轻一笑。众人都看那酒,真个清冽,宛如山泉,酒香扑鼻。这些人哪里按捺得住,一个个如同饕餮一般,将那酒喝得一干二净。

那喽啰的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笑容,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着。那些汉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自然觉出了其中的猫腻,一个人怒喝道:“酒也喝了,你这小子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呈你的情,到时候少不得在大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抬举你做个头目,你还在这里做甚么,速速退下。”

那人轻轻笑了一笑,淡淡的道:“这酒可不是白喝的,当买命钱也不错,既然你们收了钱,我自然要收你们的命。”

为首的那人见话不是头,知道事情不好,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随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整个人又重重的坐了下来。他旁边一个见机得快,叫了声:“蒙汗药……”

外面一个张嘴要叫,却见那人手一动,一道乌光闪过,一只尺来长的窄刃短剑已经刺进了那个人的嘴里。剑尖直接从脖子后面刺了出来,一下子将他后面的话堵到了喉咙里。

那三十人刚要挣扎,却有没有半点气力,一个个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根本站不住脚。想要放声大喊,恰似中气不足,根本喊不出来,都委顿在地,一抖一抖的挣扎着。

小喽啰轻轻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淡淡的道:“我叫秦风,你们可不要忘了我的名字,黄泉路上莫觉得孤单,三十人一起上路,应该很热闹罢。”他嘴上说个不停,出手却是快得紧。用匕首柄对着那些人的咽喉重重的敲了一下,直接敲碎了喉管,结果了众人的性命。

他这般手段,非是心狠,喜好虐杀,只因他心里清楚,割喉虽然省事,但作为一个杀手,在潜入的时候,如果割喉的话,那等于告诉敌人他的到来。人血的血腥气是很重的,如果让前面的王伦闻到的话,依着他的脾性,自然知道有了变故。哼哼,要是那样,岂不是落了自己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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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王伦和林冲、鲁智深越谈越僵,宋万、杜迁、朱贵三个不停的劝说,全无半点作用。

鲁智深心中怒气勃发,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这厮好生可恶,我兄弟两个好心好意前来投奔,居然把出这等言语,推三阻四,活生生的气杀人也。”

王伦见鲁智深这一下子将桌子上的碗盏都拍得跳了起来,心中也不禁一惊:这大和尚好大的力气,他心中先自胆寒,猛的拿起身前的茶盏,怒喝道:“你这却是什么话,我做什么决定,难不成还要向你解释不成,你莫不是以为我梁山无人?”话未了,他举起手中茶盏,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一声脆响,端得震耳。

林冲微微一惊,心中也怒,你不收留我兄弟两个便罢,何苦将出这般手段来?

这边鲁智深眼中却又爆出一股杀意来。他可不像林冲那么朴实,这王伦好端端的摔起茶盏来,这让他想起了掷杯为号的典故,他怕是想下杀手罢。

王伦摔了杯子,却不见手下出来,心中不禁一惊,还没有说话,那边鲁智深猛的跳了起来,冲到厅前,一把抓住了王伦的衣襟,从绑腿中抽出一把解腕尖刀,逼在了王伦的咽喉。

这变故来得太快,那边四人全无准备,一个个登时吃了一惊,恰待上前,却又猛的停住了脚步。

这四人看得分明,后堂走出一人,此人右手握着一只弩,左手拿着几只弩箭,笑吟吟的看着众人。

鲁智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尚未说话,这边林冲已然吃了一惊,脱口道:“秦家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迁三个听得林冲和这人认识,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悬了起来,眼中已多了丝畏惧。尤其是朱贵,他打探消息,算得上八面玲珑,他心思一转,便想得明白,这和尚和这少年怕是已经计算好了,要算计自己罢!

那人正是秦风,他结果了三十个王伦的亲信,却凑到后面,装上弩箭,又将送酒菜的两个小喽啰打昏,绑了起来,堵住了嘴,这才上前面来,又在后堂藏了一会,待鲁智深发威,这才出来,用弩箭逼住了四人。

PS:有读者说这书像水浒,这么说也不错。宋江起义在宋朝历史上确实存在,只不过规模没有水浒传说的那么大,好像极盛时期只有几万人而已。

第一卷 第十四章谁说梁山是个好去处?

 话说秦风和鲁智深镇住了全场,秦风笑吟吟的,拿着弩箭,镇住了梁山上的三条好汉,鲁智深在那边逼住了王伦,场中一时间静极了。

鲁智深眼中露出了一丝丝的的笑意,点头道:“果然厉害,我平日里只见你那普通的本事,枪棒功夫,却不知道你还精通这等小巧擒拿的绿林本事。”

秦风微微一笑,看了一眼王伦,随即笑道:“王头领,你莫要等你手下的那三十号人了,他们都在路上等着你呢!”

厅中六人听了,尽都吃了一惊,王伦面色苍白,心如死灰,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倚为臂膀的三十个亲信喽啰就这么被解决了。他心中多少有些不信,自己那三十个喽啰,也都是惯战之士,一个个都有不小的本事,便是百十个禁军也未必能挡得住他们,怎地就悄无声息的遭了毒手?

鲁智深也是眉头紧皱:这小子好狠辣的手段。若是战阵之中,两军对垒,杀个三十人也不算什么大事。如今那三十人无声无息的遭了毒手,他定是使了什么手段。这三十人是王伦的嫡系,便是定了梁山,这三十人也留他不得,可就这么结果了他们的性命,终显得狠毒,这小子倒像是做大事的人。

杜迁,宋万和朱贵三个的心情最复杂。他们都是梁山的老人,知道王伦手下有三十个精锐之士,以朱贵的精明,如何不知道他是借着这三十人的力量巩固自己寨主之位。如今这三十个人没了,对于他们来说,却也不要与头上悬挂的一柄利剑失去了。

秦风看了一眼王伦,向鲁智深点点头,露出一丝冷酷的光芒。

这边鲁智深眼中杀意一现,刚要下手,这边王伦已然大叫道:“不,不,不,你们不能杀我,我是……”

他话音未落,秦风陡的扣动了弩机,弩箭直接从他的嘴中射了进去,锋镝从他的脖子后面窜了出来。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带得望后面一仰,整个人都窜了起来。鲁智深也吃了一惊,手一松,那王伦如同一条离开水的大鱼,一下子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时间尚不得死,只在地上挣命。

秦风双眼如电,冷冷的扫了一眼方欲有所动作的杜迁三人,又看了一眼满面怒色的林冲。他这目光如同冷电,让自认从心底生出一股凉气来,整个脊梁骨都冷涔涔的,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唯恐引起了对方的误会。

秦风冷冷一笑,向鲁智深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走上前去,从怀里掣出一把匕首来,比到了王伦的咽喉处,凑到他的耳朵边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知道你是柴进的人,若非如此,你未必不能留下一条性命。”说罢,满意的看着王伦惊骇欲绝的表情,手中的匕首轻轻的一划,立刻划开了对方的咽喉,结果了性命。紧接着匕首又是一旋,已将头颅斩下。

看了一眼厅中的众人,他举起王伦的头颅,大喝道:“王伦小儿,嫉贤妒能,忘恩负义,有什么资格当这梁山之主?”

鲁智深慢步上前,轻轻的扶住了林冲,林冲心中怒急,便欲发作,不想旁边又有了变故。

那朱贵何等精明,他也恨这王伦嫉贤妒能,空占了这大好的山场,却只能靠剪径打劫过往行人为生,传道江湖上,也是笑杀人了。奈何他位卑言轻,也左右不了大局,只好随波逐流。他观这秦风也不是良善子弟,保不准能做一番大事业,自己的前程,便在此人身上。他当即道:“秦兄既斩王伦,便请为山寨之主,我等愿听从寨主调遣。”他终非那等无耻之人,说不出王伦的坏话。

这边杜迁和宋万知道自己三人万万抵挡不住对面那几人,如今朱贵又倒戈了,他们两个也不多说,齐齐下拜。

秦风急扔了人头,跳到一旁,躲开了三人这一拜,扭头看向鲁智深道:“我做甚么寨主,这里有我两个哥哥,却让我做什么寨主?”

鲁智深听了,摇头摆手道:“罢了,这主意是你出的,王伦也是你杀的,若论心机,我不如你。我不过是个莽汉,只好冲阵,却当不得这寨主,这寨主之位,还是你来当罢。”

秦风再三推辞,鲁智深执意不允,双方争执良久,终是秦风做了上位,鲁智深坐了第二把交椅。这边林冲也不言语,似欲下山,却被鲁智深和秦风硬拖着摁到了第三把交椅之上。

三人商议定了,秦风却又请朱贵三个到右边交椅处做了,这才唤上小喽啰来,吩咐他们拖去了尸体,洗净了地面,都拜见新大王。

又是一番纷扰之后,秦风这才带着五人出了大厅,到那金沙滩边,后面跟着众多喽啰。他令人望天射了三只响箭,不一时,芦苇荡中,荡出七八只只小船,当先三条船上有三个汉子,正是那阮家三兄弟'奇+书+网',一个个的握了鱼叉,站在船头,直勾勾的望这边来看。

那七八只船上,或三五人,或一两人,都拿了弓,上面放了朴刀,恰待与人厮杀一般。

鲁智深早知道秦风有这般后手,也未曾多说什么,不过这林冲和杜迁三个,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这秦风真个了得,做起事情来,真个是滴水不漏。这二三十号人手,虽然未必能夺了梁山大寨,可若是事败,接应他们几个出去,却也不是什么问题。

阮家兄弟见秦风在人群之中笑吟吟的,知道大事已定,当即泊船靠岸,跳上了岸,冲着秦风抱拳,少不得又是一番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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