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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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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方喊杀声震天的大营,秦风露出了一丝遗憾。轻声叹息道:“如果我有二十万兵马,可毕功于一役。十万兵马,还是太少。太少!”
林冲闷声道:“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将军还是不要多想了。武二郎虽然骁勇,手上也有三千精兵,可北军势大,虽然天黑,看不清人数,可按照北军的算法,这里起码也得有五万之众。再待一会,武二郎怕是顶不住了。”
秦风眉头一拧。轻轻的笑了笑。摇头道:“乔道清此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他手下二十万人马。怕是全都动员起来了,他虽然最终目地是夺取西汤镇,但是要能有额外的收益,我向她是不会拒绝地。他既然摆出了这么大的阵势,显然不会甘心只夺下西汤镇这么点战果。他也向毕功于一役。武松虽然不是智将,但她仍是一员勇将。他手下有三千人马,而且都是精兵,守上三五个时辰,不成问题。我不多要求,他只要坚持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史进微惊道:“北军像疯了一般,不要命似的冲击武二郎所部。若是等到一个时辰以后,那些士兵还能剩下多少?伤亡过半,武二郎能控制住手下的士兵不崩溃吗?若是一般的军队,伤亡达到三分之一,怕就溃散了吧!”
秦风冷冷地道:“我不奢望我手下的士兵在危难之中,战至最后一人。但我希望我的士兵,在减员三分之二地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必胜的信心。我沧州军不可战胜。若是减员二分之一便要崩溃,这样的军队,绝不是我沧州地军队。”
史进听得秦风如此说,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继续观战。他心中对秦风的话可不敢苟同,从古到今,伤亡三分之二而不崩溃的军队,貌似只有秦人才能办到罢!
北军大营打得热火朝天,交战的双方恨不能将对方大卸八块,而宋军大营,则轻悄悄的,连更鼓都不曾听得,端的是这里的黑夜静悄悄。
这伙兵马的统帅,却也非常人。为首一人,姓马名灵,也是道家子弟。他善使一口宝剑,手中更有一般法宝…………金砖。这个没错,确确实实是货真价实地金砖,不是那普通地板砖。虽然不知道他这金砖是不是像传说中那般,连仙人都能打伤,但他倒真凭借这金砖,打杀了不少宋军的将领。他在北军中地地位,仅次于乔道清。
乔道清当日大败,损失惨重,却也打起了别样的心思。当即奏请田虎,将马灵调了过来。这马灵手下有八百精锐之士,田虎又给了他三千士兵。如今大战,乔道清复又调给他三万人马,前来劫营。
马灵和乔道清不同,他从跟随田虎之日起,就没吃过败仗。从这点看来,他比起乔道清,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当然,这也和他指挥的都是战斗,而不是战役有关。不过饶是如此,这一帆风顺的胜仗,也让他养成了目空一切的习惯。在他眼中,天下还没有谁是他的对手。即使最受田虎宠信的乔道清也不过如此。
这次他前来支援乔道清,端的是满心不悦。起初接到劫营军令的时候,他甚至不想要乔道清派出的三万人马。在他看来,自己手中的八百精兵,三千勇士,足以将宋军大败。如果不是知道在战争时,乔道清随时可能以军令将自己斩杀的话,他还真敢抗命。
一身道袍,骑了一匹高头大马的马灵皱着眉头,紧紧的盯着静悄悄的宋军大营,眼珠子转个不休,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马灵现在是有苦自知,他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眼前的宋军大营,就如同一个陷阱,仿佛可以吞噬一切。似乎只要自己出动这三万大军,就会遭受无数敌人的围攻。当然,这只是他的感觉。可他一直很信赖自己的感觉,这感觉也确实帮他取得了不菲的战果。可如果自己不战而退的话,又怎么和乔道清交代?进也难,退也难,以他的精明,一时间也不禁踌躇起来。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三十一章阴人无极限之四
一直五千人的部队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宋军的营寨,不过就北军的素质,就是再小心,也掩盖不了杂乱的脚步声。他们的动静,比起正规行军,小不了多少。毕竟他们不知道什么叫隐藏,不知道什么叫秘密行军。
马灵心中长叹一声,有说不出的恼怒,都说已将无能,累死三军,可如今看来,三军无能,足可以气死一将。这些人太让他失望了,丫的,早知道他就出动自己手下的八百精锐了。不过他心里清楚,自己发泄发泄就好了,可自己绝不会舍得出动这八百人马,万一这是一个陷阱的话,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五千人马犹如过境的蝗虫,轰的一声,扑了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那么爬过宋军的营垒,挥舞着刀枪,浩浩荡荡的冲了过去。宋军的大营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人都没有,除了北军的喊杀声,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这里的气氛沉闷得让人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五千士兵心中忐忑,这里只有他们的喊叫声,却没有听见宋军的动静,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他们几欲发疯。也不知道是哪个士兵带的头,突然发声喊,转身就跑。其他士兵见有人带头,也轰的一声乱将起来,四散奔逃。
马灵大怒,急喝令手下兵丁:“弓弩手上弦,若有敢冲动本军大阵者,杀无赦。”他倒也精明,知道一旦大阵被冲动,全军必然溃散,到时候这仗也不用打了,整个局势都不可挽回。
随着他一声令下,弓箭手毫不客气的来了一次抛射。密密麻麻的羽箭发出划破空气的尖啸,毫不客气的钻进了溃散士兵的身体中。马灵怒吼道:“整队,整队,从两侧跑到后面。整队。各队队正,整队。”
远处的山峦上,吴用阴沉的面孔中充满了讥讽的笑意,只不过这笑容配在他这张脸上,更增添地几分阴森和诡异。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有些赞叹的:“神驹子马灵倒不负能征善战之名,若是普通的北军将领。方才他们已被冲得散了。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他真的那么愚蠢,我们费尽心思为他准备的东西倒真白费了。”
吴用身边的几个将领低着头,面上带着阿谀地笑容,轻轻点头。他们都是来自淮西军,都是降将,他们没有什么功勋,自然也不回有太高的职位。为了生存,甚至是更进一步,他们自然要好好的巴结眼前这位沧州文官集团的二号人物。
马灵剧烈的喘息着,眼中充满了愤怒。这就是精兵。这就是北军所谓的精兵,未战先溃,未战先溃,真是很了不起,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这事传将出去。堂堂的北军,将成为比宋军更有名的笑料。
他愤怒的走将上去。恶狠狠的看着众多士兵,眼中闪着凶光。手中握着宝剑,攥这宝剑地手上青筋毕现,他很想将这些无能的士兵统统杀掉。但作为一个将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最起码眼下不能那么做。如果自己现在就下手的话,很容易引起全军的崩溃。
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将内心的愤懑压了下去。他使劲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左右,喝道:“对面应该是个空营。应该是个空营。全军准备,结大阵。缓步前行,不可有误。”
一般偷营地时候,根本不需要士兵结大阵地,毕竟一旦结阵,很可能暴露他们的行动意图。不过现在马灵不怕了,因为方才五千人马一片混乱闹出地动静,足以惊醒任何人。沧州军如今全无半点反应,他们不是布置了一个大大的陷阱等着自己跳进去,就是已经撤走了,只留下一座空营。不管是空营还是陷阱,自己都要跳进去看看。不过要是真地是陷阱的话,自己还是结成大阵安全一点。
北军比不得宋军那般,对布阵之事滚瓜烂熟,众兵将忙忙碌碌,又费了好大的气力,方才摆成一个方阵,两翼中军尽是披甲之士,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方才北军前锋已将宋军营垒破坏,他们倒没受什么阻碍,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挪了进去。渐渐的,这些士兵的心思也放开了,一些人还敢用到挑拨帐篷,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宋军撤退时遗留下来的钱物。他们参加北军,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有法横财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会放弃?
马灵阴沉着脸,并没有阻止手下地动作。他心中也清楚得紧,这些士兵只不过是暂时归自己统帅罢了。北军之中,能臣良将不少,兵马也多,但称得上精锐地,并没有多少。有的将领勇则勇已,却不擅练兵。有地将领能征惯战,却不体恤士卒。所以北军虽众,精甲却少。
想自己也算得上一员能征惯战的勇将,可算将起来,自己手头上,也不过这八百精兵。虽然这八百人在战斗中,足以顶得上三五千北军,可这八百人马,毕竟还是太少了。他低头沉思良久,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田虎的根底还是太浅了,纵观天下,有能力和宋廷对抗的,也许只有江南的方腊了。
北军终于彻底进入了宋军的营垒。他们还是第一次参观沧州宋军的营地。以马灵的狡诈,见了这一幕,心中也不禁暗暗赞叹:端的是大宋第一强军,这营地前后左右,整整有法,沟壑相连,若是遭了劫营,众军慌乱,仅凭着营垒,也能抵挡一阵。
马灵在这边赞叹不休,却不知远处高坡之上,吴用阴沉着脸,正骑在马上盘算着他们的举动。
一员淮西降将凑上来,低声道:“大人,北军已进了大营,我们是不是该动手了?若是等他们觉察出不对头来,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吴用看了那员将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客气了。点火,放箭…………”随着他一声令下,宋军大阵中,无数火把点起,紧接着,数千只火箭射将出去,密密麻麻,天空中就如同下了一阵火雨一般。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三十二章阴人无极限之五
漫天的火箭,自然瞒不过众北军士兵的眼睛。看到那遮天蔽日的火雨,立刻发出了惊骇的叫声。马灵见了大惊失色,立刻招呼众兵将高举盾牌,小心防备。北军士兵注重安全,盾牌倒是不少,那火箭虽然多得足以遮蔽天空,但却射不透乌龟壳。北军士兵虽然倒下了一些人,但在三万人中,端的是九牛一毛,莫说根本,连油皮的损伤都算不上。
吴用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赞叹道:“马灵不愧是马灵,很聪明。如果不是我们早就为他准备好一场盛宴,还真奈何不得他。大人那句话没有错,没有无能的士兵,只有无能的将领。只要将领有本事,再不济的士兵也可以变成老虎。点火吧,直接解决他们,不要再浪费我军的装备了。那弩箭虽然不值钱,可苍蝇再小也是肉不是?!”
众多将领听了吴用的话,都嘿嘿的笑了起来。谁不知道沧州富得流油,在大宋众多州府中,除了极个别的地方,便只有沿海的州府可以媲美。如今吴用苦穷,分明是在戏弄那些兵将。
王狗子是北军中的一员小校,虽然这不算多大的职务,但起码也算个官。用吴用的话说,苍蝇再小也是肉啊。像他这样的小校在军中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但起码也算得上低级的军官,虽然不敢说顿顿有肉吃,但吃食却是管饱。比起当农民地时候强得了。所以他还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的。
此时他带着身边的三十名手下,小心翼翼的躲在盾牌后面,发出野兽般的喘息声,从盾牌之间的缝隙盯着外面。
王狗子正在那里低声嘱咐着小弟,突然鼻子狠狠的抽动了两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意:“这是什么味道,怎么怪怪的?”
其中一个小兵狠狠的抽动了一下鼻子,随即回禀道:“头,这是爆竹味。以前我玩过这东西,烧完之后。就是这股味道……”
王狗子皱着眉头思量了片刻,自言自语道:“怪了,这两军打仗,宋军好端端地弄什么爆竹干啥?这东西又不能打仗。古怪,古怪…………不对,他们要用火药,不好,快跑……”
跑?望哪里跑?外面宋军火箭连天,而且宋军的营盘打得沟壑相连,休说外敌进攻。就是对付笼子里造反的鸡,一样有效果。就在马灵满肚子狐疑的时候,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一股火焰从大地直接冲将出来,耀眼的火光,让他们的心都凉了半截。他们能清晰的看到,随着火焰腾起。无数的士兵飞将起来,伴随着他们的身躯,还有断臂残肢……
这个火炬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又似推倒了多米诺骨牌,同样地火柱一个接一个的从大地上冒了出来,其中一些火柱中,甚至夹杂着铁钉和碎石。这东西平时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威力,甚至可以用鸡肋来形容,但在火药的帮助下,威力却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倍。
马灵脸色大变,他心中之恨,罄黄河之水也难以洗刷。此时他手下的数万大军。已经变成了没头的苍蝇,一个个四散奔逃。可宋军不知道在这里埋了多少火药。那爆炸腾起的火焰一个接着一个,休说普通地士兵,就是他自己也内心忐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只见离自己三十步左右的距离,大地猛的一鼓,随即一陷,复又腾起,一股巨大地火焰轰然而出,他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没有等他明白过来,只觉得胸口一疼,一个灼热的东西正撞在胸膛。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身子已歪,便向马下撞了过去。
旁边几个将领一面努力安抚座下的战马,一面扶住马灵,也不收拢军队,就这么保护着主将,带头先走。
中军士兵见主将走了,也不敢迟疑,一个个丢盔弃甲,亡命奔逃。众兵将此时已然大乱,都随着滚滚人流,渐渐汇聚一处,望着外面就冲杀过去。
吴用见北军已无战心,只知道亡命逃窜,不禁轻轻点头。心中暗暗叹息一声:那火药能取得如此效果,倒也不枉用了三千斤,这三千斤火药取得的效果,比一万精兵都好用得多。他也不再迟疑,冲着身边的几个将领点了点头。那几个将领也不客气,领兵直冲将过去,一时间,伏兵四起,将北军乱兵截做几段。
马灵头脑昏沉,无法指挥,他身边的将领又已丧胆,也不济事。幸好他还有八百精兵,这八百人马,随便放一个出去,都能担任队正,这八百人除了保护马灵的,其余人等都努力整兵,一时间,倒也凑了三五千人,会聚一处,再加上那些散兵游勇,看上去倒也人多势众,这些人奋力拼杀,宋军埋伏的又不是强病勇将,哪里拦得住,竟让他们破开包围,冲将出去。那些士兵却也不敢回营,径自望武乡而去。
宋军大营中火光连天,又有北军溃军,少不得忙碌一番,直至天明,方才将火灭掉,将残敌肃清。众军一个个面上尽有疲惫之色。
宋军大营这边已分出胜负,反观北军大营,依然是一片混乱。北军将士也是真急了,将攻城用地投石车都搬将出来,望宋军大阵就射将过去。他们这番举动倒是不错,只是他们百忙之中,忘了一件事情。自古交战,若要击溃敌军,必然要三阙缺一,给被围地敌军放一条生路。可北军匆忙之间,倒将宋军包围得严严实实,在投石机的攻击下,宋军早就胆寒,毕竟那东西就是由盾牌在手也挡不得,可偏偏他们逃生无路,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了。如此一来,双方都是骑虎难下,就如同两个磨盘,一点点地消磨着对方的力量。
秦风在高坡之上,见宋军被困在垓心,渐渐散乱,已然有溃散的趋势,不禁轻轻的摇了摇头,冲着身边的众多将领道:“开始吧,进攻!”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三十三章阴人无极限之六
宋军的铁骑开始了冲锋,在三只大虫的率领下开始了冲锋。骑兵大规模应用出现的战国时期的赵国,赵武灵王胡服骑射,训练了一只几万人的骑兵部队,使大规模使用骑兵成为了可能。经历秦汉两朝,骑兵的使用方法已日趋成熟,到了唐朝,骑兵更是成为战场上的主力。唐朝末年,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使中原丧失了最大的养马基地,大宋从此陷入了无马可用的阶段。
沧州军虽然费尽了心思,组织起一只庞大的骑兵,战斗力毫不逊色于游牧民族,但按照秦风的想法,这只骑兵还有很多不足之处。最起码重骑兵的坐骑还是很缺乏的。
什么样的坐骑决定了有什么样的骑兵。蒙古马奈粗饲,所以蒙古骑兵可以长途奔袭,赤兔马虽然日行千里,是不可多见的宝马,却只能成为将领的坐骑。重骑兵对战马的要求尤其高,负重力和耐力是关键。负重力倒还好说,随随便便挑选一些骏马也就是了,可耐力则让人头疼得紧。秦风费尽心思,从西方弄来了数百匹战马,才组成这样一只重骑兵。
物以稀为贵,重骑兵的冲锋自然震撼人心。及时在欧洲,重骑兵也是战场上的王者,想要对抗重骑兵,只能用重步兵和血肉之躯去阻止。直到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孙,率领蒙古骑兵横扫欧亚,才将重骑兵拉下王者地宝座。不过饶是如此。在此后的岁月,重装骑兵在战场上,仍然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秦风手下的重骑兵虽然只有六百人,可他们地对手。一则没有对抗重骑兵的经验,二则没有重装步兵,三则没有面对重骑兵冲锋屹然不动的勇气,他们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宋军的攻击?
孙安脸色铁青,他疯狂的大喊着,指挥着手下的部队向宋军攻击。宋军的骑兵就如同砍进大树的斧头一般,开始速度极快,但最终,速度越来越慢,渐渐的。陷入了泥潭。
不过重骑兵的铁甲和轻骑兵地长枪还是给北军士兵造成了很大地麻烦。更何况北军大阵中还包围着一伙凶悍到极点,已经杀红了眼的宋军。夹击之下。北军便是再精锐,却也当不得,如果不是孙安治军之严,已到了严酷地程度,这些士兵怕是都要望风而逃了。
秦风在高山之上。眉头紧皱,良久,轻轻叹息一声:“北地英豪何其多也,可叹大宋不能用,若这等豪杰尽入军中,何愁辽人寇边,和惧女真崛起?罢了,多说无益,既与我军为敌。却也容不得我怜悯。派一个万人队下去,击溃北军左翼。其余士兵严加戒备。随我防敌。宋军当即开始了调动。那万人队由刘唐、朱仝、雷横分别率领。朱仝和雷横也是一身好本事,秦风当了封疆大吏,如何会放过这等人才?凭借权势,将他们调到手下自然是轻而易举。这三个人,一个是强人出身,两个是朝廷都头,领的都是步兵,一人率领三千多人,倒也得心应手。他们也不屑于掩饰行迹,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冲了上去。
宋军这只万人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北军士兵最初能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和宋军打成平手,一方面是因为孙安地军纪,另一方面,则因为宋军的实力并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他们心中也存了一丝侥幸。这些士兵也上过几次战场,知道一旦战局崩坏,大军溃散,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毫不留情的屠杀。人跑的再快,也没有马快,想要生存,就只能战斗。
可是那一万步兵的出现彻底打破了他们的幻想。一万人听上去也许不多,毕竟在小说和演义中,动辄就是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人马。而实际上,这一万人整齐地步伐,足以让大地颤抖。
一万人,哪怕只有一万个农夫,在黑夜,入眼地只是黑压压的看不到边际地人头,这种心理上的压迫感,完全可以让一只久经沙场的部队崩溃。北军再也管不得什么军纪了,他们也不在乎在逃跑之中会不会被屠杀,他们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不跑,他们是十死无生,如果逃跑,则是九死一生。当然,他们的想法未必准确,结果很可能和他们的想法完全相反。
秦风没有再理会混乱的战场,战局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在看下去的必要了。宋军已经把握住了战场的主动权,及时北军再投入几万人马,怕也无力回天。自己身边这些预备队大概也没有啥太大的作用了。
不过他并不打算让身边的人加入战场。对于那些渴望战斗的士兵,要好好的把握,尤其是把我使用的时间。只有这样,在战场上,他们才会像出笼的猛虎,将眼前一切阻挡他们的人撕裂。
他默默的低下头,心中不停的盘算着:“此地大局已定,那远方战局又如何呢?西汤镇是个好地方,如果自己不是迫不得已,绝对不会将它拿出来当诱饵,只是不知道鲁智深他们会不会让自己失望,鱼上钩了,诱饵最好也拿回来。”
西汤镇内外,到处都是血色,战争已经进行一天了,北军士兵如同疯子一般,不听的攻打着西汤镇。他们甚至几次越过城墙,突入镇中。如果不是上官义指挥部队拼死抵抗,也许西汤镇将在一天之内易手。上官义并不担心自身的安危,秦风曾当着众多将领的面向他保证,在西汤镇三十里外,埋伏了一只队伍,在西汤镇最危难的时候,会攻打北军大营。再不济,他们也可以讲西汤镇内的守军接应出来。
上官义不怕秦风说谎,欺骗自己,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就是他糊弄自己,让自己据城死守,为他争取时间,也不值得当着众将领做出这样的诺言。因为他一旦食言,他在军中的威信将大大降低,秦风绝不会那么做。可是他实在是太累了,像这样的战争,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三十四章阴人无极限之七
邬梨阴沉着脸,心中气恼得紧。这场战斗的艰难出乎他意料。自己投入了一万二千人,竟然没有拿下这座城池。他知道对面的士兵不是沧州军,最少从前不是沧州军。沧州虽然属河北路,实际上却是山东一地,沧州人身材高大魁梧,有很明显的特征,可守城的三千人身材虽然也很高大,但言谈举止,和沧州人终归是有区别的。算将起来,这三千人马,倒是淮西降兵的可能性居高。
想到淮西降兵,邬梨心中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丫的,你说你们好端端的咋就投降了捏?投降也就罢了,可原本的豆腐渣到了沧州军咋就成了金刚石?就是这块金刚石,居然硬生生的咯坏了自己的牙齿。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大帐的门帘被人撩开了,乔道清皱着眉头,在几员大将的护卫下慢吞吞的走了进来。他看了满面愁容的邬梨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斥道:“你怎么回事?”
邬梨见了乔道清,也吃了一惊,急起身道:“国师,您怎么来了?”他张口便是国师,却不提乔道清军师的身份,倒是恭敬到了极点。他心中也清楚,别看乔道清挂了个军师的名头,实际上北军这近二十万的精锐都掌握掌握在他手中。自己虽然是国舅,但真要得罪了眼前这位,在战场上少不得以军法论处。
乔道清看了一眼邬梨,冷声道:“我军此次重心尽在西汤镇,我怎能不来?武乡城高壕深,易守难攻,兵力又充足,便是我前军大营失了。武乡一时间也无甚大事。反观西汤镇,虽然无险可守,但附近依山傍林,实乃用武之所。我军半数屯扎于此,万一宋军虚晃一枪,以此地设伏,我军岂不是正中了他的奸计?反倒是你,怎地如此慌张?”
邬梨苦笑道:“国师有所不知,我今日动用一万余人,猛攻西汤镇。数次登上城墙。杀入镇内,但镇子中的守军勇悍得紧,每次都被打了回来。西汤镇乃兵家必争之地,我忧心此战,这才有些坐卧不宁……”
乔道清“哦”了一声,极其随意的道:“方才我去看了看,那西汤镇虽未拿下,但城墙大半已崩坏,虽然被草草的堵上。却也当不的重击。西汤镇不过一镇罢了,若失了外围之要地,便有再多地守军。也无济于事。西汤镇明日一战,必可得手。不足为虑。”
说到此处,他径自走到桌前,看着眼前的地图,飞快的思索着,突然指着地图道:“这条小路是怎么回事?我看这条小路能绕过西汤镇,它通向何方?”
邬梨看了一眼,挠了挠脑袋。回道:“那条小路是农人上山砍柴、猎人打猎时走出来的。也不通向哪里,最多通往威胜附近地几个乡村。这条路难走得紧。又断断续续,便是猎人和农人,也没有人愿意走。我曾经派人查探过,那条路基本上已经荒废了。我在那小路附近还安排了几个手下,他们每天都会来禀报情况。若是宋军真打那条小路的主意,他们可是打错了算盘。”
乔道清微微点头,宋军兵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若是对面有二十万宋军,自己倒真不好对付,可惜秦风手中只有十万人马,要想一口气吃掉自己,兵力未免有些捉襟见肘。
大宋不是没有人才,只不过这些人才都被各种各样的原因掣肘罢了。如果秦风在北军之中,相必整个河北路已为北军所有吧?轻轻的思考着下一步的军事计划,他的手指不经意的敲打着椅子。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道:“此地兵马足有七八万之中,明日留下两万人马继续攻打西汤镇,我率五万人回援老营。”
邬梨吃了一惊,有些迟疑地道:“国师,两万人马,攻打西汤镇是足够了,算起来,我起码还能留下一只八千人地预备队。可是西汤镇之所以需要调动大军攻打,不在于镇子中的守军,而在于镇外的宋军。此时宋军虽未有什么举动,但还是小心为妙……”
乔道清一摆手,颇为自信的道:“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自有主意。你只管安心攻打西汤镇便是。西汤镇已是微弱累卵,旦夕可下。你若是再打不下来,休怪我军法无情。”
邬梨听罢,心中暗自不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北军之中,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乔道清乃是一军之统帅,掌握生杀大权,自己要是有什么不快,惹恼了他,被他安个不尊军令的罪名,推出去砍了,也是白饶。他轻轻的出了口长气,摇了摇头,慢吞吞的接令点兵出去。
乔道清如何不知道邬梨不满,他也不做理会,看了一眼手下,吩咐道:“山士奇,钮文忠,你们两个一为前锋,一为合后,各率一万人马,一路上小心防备,若遇到行人,莫管他是什么身份,一律擒拿,锁在军中。若是有人敢反抗,必然是宋军的探子无疑,休要多问,直接杀了便是。”
钮文忠和山士奇率领一万人马,实力却是降了好多。他们两个倒不是怀疑乔道清有心夺自己的兵权,乔道清若要夺兵权,何必费这么大力气,当初在大营时,便可将两人军权夺了。那时候他下手端地是轻松的紧,如今何必冒着风险来夺权?只不过两人带惯了千军万马,冷不丁让他们带这么点人马,还真是不习惯的紧!这就好比整天吃山珍海味,突然给他们吃没放盐地野菜一般,虽然勉勉强强吃得下去,但胃口终归是好不了了。
乔道清这边分派已定,也不迟疑,随即点军出发,五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开拔,饶是众人小心谨慎,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休说衣甲碰撞之音,就是那些士兵迈步的动静,便足以惊动西汤镇的守军。
乔道清以山士奇为先导,钮文忠为合后,自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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