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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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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就相当于坦克一般强大,是当之无愧的战场之王。他们之所以恐怖,并不仅仅因骑兵的战斗力,也不光因为骑兵强大地冲击力,骑兵之所以强大,更因为万马奔腾时的疯狂践踏。

沧州的骑兵如同旋风一般,将刘敏的部队冲得一塌糊涂,无数人被踩成了肉泥,即使是刘敏,也有一种身处惊涛骇浪之中的感觉。他的双腿在颤抖,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恐惧。他想催动战马冲锋,借助战马的力量同敌人交战,但他根本没有那么做地勇气。

林冲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将手中的蛇矛握得紧紧的。他已经过了属于自己的热血时代。热血在战争中,可能会起到一点作用,但绝对不会起决定性地作用。相反,热血在战争中,很可能使自己失去最宝贵的生命。他有幸福的家庭,自然不想死在战场上。

他身子微微后仰,借助战马的冲力,用尽全身力量,狠狠的向刘敏刺了过去。他知道这是王庆军的大将,只要干掉了他,自己自然有好处。说不定征讨王庆的第一功,就是自己立下来地。

刘敏见林冲来势汹汹,心中不禁一惊。他见对方一枪刺将过来,不禁身子一震,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大刀,猛地向上一拨,将对方的蛇矛拨开了。但巨大的冲击力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他被蛇矛带得歪向一旁,险些摔落马下。林冲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在骑兵的冲锋下,他哪里有活命的机会。围剿王庆的第一功,绝对跑不了。

他借着刘敏大刀的力道,顺手抬起蛇矛,催动坐骑,交马而过。刘敏还未曾缓口气,不想两旁几名骑兵急杀至,他大惊之下,匆忙招架。不想林冲突然一带坐骑,身子倒仰,平躺在马背上,双手紧握蛇矛,猛的望后一刺,直刺入刘敏背心。

可怜刘敏一世英雄,在王庆军中,也是一条数一数一的好汉,却因为不懂骑兵征战之道,白白送了性命。

林冲斩杀了刘敏,自有人将刘敏首级割下,不劳他费心,他自引兵追杀王庆溃兵不提。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八章千里奔袭震三军

秦风并不清楚毫州城的战斗如何。他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如果三千精骑打不过几万刚放下锄头的老百姓的话,那林冲、张清和董平他们三个也忒无能了点。沧州军不会要这样无能的将领。

他率领四千骑兵,一路奔袭,不几日,便已杀入寿州境内。沧州兵军纪之严,可谓大宋之冠。其时天下之兵,极尽松懈以为能事。以至于征战之时,多有未奉号令而先走者。秦风治军,军法为重,若有人敢如此,大刀直接砍将上去。故四千骑兵一路奔驰,竟无一人敢抱怨。

秦风从宿州出兵之时,令众兵将每人带了足够七天所吃的肉脯干粮,当下众军在林中扎下营盘。众将聚集中军,商量军机大事。

史进入帐,见得秦风,摇头道:“将军,众兵将连日奔波,都疲惫不堪,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打仗,将士们便先垮了……”

秦明在那边呼出一口长气,闷声道:“将军,我等如今已入贼人地界,若是碰上大队人马,众军将又疲惫不堪,这该如何是好!”其余将领也都议论纷纷,多有言将士疲惫不堪,再这样下去,未战先败。

秦风端起碗,旁边的亲兵立刻上前倒了一碗烈酒。他一口气将碗中的酒喝了个干净。这才看向众人道:“弟兄们是够苦的,在座的诸位也够苦的。不过这仗还是要打的!我等如今处于寿春和下蔡的交界处,这一路上,大家也看得明白。我们面对的,不是大宋禁军那样地府兵。也不是来去如风的辽人精骑,而是一些刚放下锄头的农民…………没有善战的将领会在临近敌州地情况下,不派出探马四处查探。”

说到这里,他不屑的扫了一眼众多将领。语气转冷:“难道这样地对手,会是我沧州兵将的对手不成?难道这样的对手。能挡住我沧州兵将的脚步不成?难道这样的对手,就让在座的诸位心生畏惧不成?!”

秦风这番话说得可有些重了。在座的众多将领,没有几人是正经出身,不是犯了弥天大罪,也是杀人如麻。其余的连三人虽是正经八百的朝廷武官,可这些人也是有血性地。听了秦风的话,如何不恼?他们一个个面上都泛起红色来,眼珠子鼓鼓的盯着秦风。

看到众将这般表情,秦风一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军人嘛。如果没有点血性,难道还叫军人不成?他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子,慢吞吞的道:“这就对了嘛,我们是什么人?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沧州兵将,是将辽人打得抱头鼠窜地沧州兵将,是天下公认的大宋第一强军沧州军中的兵将,如果没有点血性。那还叫什么军将!你们放心好了,王庆的兵,不是我们地对手。”

他见众将面上多有犹疑之色,不禁连连摇头。叹息道:“你们莫要将王庆这伙草寇想得太强大。王庆虽然占据了七座军州,但他一向是流动作战,属于流寇。他们所到一处,尽裹挟百姓以壮声势,看上去实力强大,实际上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根本不堪一击。更何况他们一路流窜。避强击弱。虽然保存了实力,却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的恶战。

这样的对手。胜则无往不利,败则如决堤之水,不可控制。更何况他们占据了七座州府,地盘倒是不小。他们每座州府得有多少人马镇守?王庆就是再胆小,他的老巢南丰,想来也就三五万人罢了。三五万没有经历过苦战的士兵,难道是我百战之军的对手?”

说到此处,他看着众人,自信的道:“最关键地一点,是王庆这伙乌合之众,压根就没有和骑兵作战地经验。纵观天下,大宋虽然边患不断,但也只有西北和北方有强敌,外敌虽强,却不曾深入腹地…………大宋内地几近二百年未曾有过大战。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对付骑兵…………你们以为我凭什么敢凭借四千骑兵就深入贼人腹地?我难道是傻瓜不成?!”

众将听得秦风如此说,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久在沧州,一则沧州多骑兵,二则辽人多骑兵,双方大战,不是步兵和骑兵打仗,就是骑兵和骑兵打仗,他们都是合格地骑兵将领。久而久之,他们也忘记了大宋并没有多少骑兵的事实。今天秦风将这事情说出来,他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手下的部队竟是如此的强大!

秦风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看着众将,傲然道:“流寇终究是流寇,他们就是人数再多,占的地方再广,也脱不开流寇的身份。如今王庆占据七州,想来只有毫州和庐州是他真正掌握在手中的地盘。其余各州的守将,谁知道他们安了什么样的心思。只要收拾了王庆,不怕他们不各自为政。”

秦明突然插口道:“如果他们各自为政,不互相援助,我们要吃掉他们,也忒容易了点!”

秦风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看向众将,沉声道:“我大军一路奔驰,尽掠野谷之资,随军数千牲畜,再加上众多马匹,一路所遗之物甚重,难免有人发觉。所以我们歇息不得,只能一鼓作气,赶到南丰城下,若是稍有迟误,怕是要陷入贼人的包围之中。”

此时众将更无一丝迟疑,齐刷刷的站将起来,顿首道:“请将军放心,我等定不让将军失望。”

秦风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轻轻的点了点头。士气不可泄,如果手下的将士都胆怯了,这仗也不用打了。

他看了一眼诸将,郑重的道:“都先散了吧,明日我会聚集全军,给他们鼓鼓气,沧州兵面前,没有能站着的敌人。”

听了这话,那几个将领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纷纷起身,郑重点头,看着秦风,大声道:“沧州军面前,没有站着的敌人。”

连日奔波,沧州兵马疲惫已极,众多兵将草草吃了口饭,便沉沉睡去,一夜无话。第二日,众军纷纷被人叫醒,又少不得一番忙碌,这才站到自己的坐骑边,只等着秦风下令,便大军开拔。

秦风缓缓的走到大军前方,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士兵,心中颇为激荡。他的亲兵早就派出去担任斥候的职责,以防有人偷袭。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给手下的士兵鼓劲。

深吸了口气,他大声道:“兄弟们也知道我的出身,我是个粗人,以前闯荡过江湖,也曾落草为寇,后来被朝廷招安,一直在沧州为官。我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话,我只想问大家一句,为啥当兵!”

沧州兵都微微一怔,一时间都沉默了下去。为啥当兵?他们似乎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有人为了博个功名,有人是犯了罪,还有些人,则是家乡遭了灾,不得不当兵。四千人,只有不到一成的人小声嘟囔:“为了吃饭……”

秦风轻轻点头,大笑道:“没错,是为了吃饭。不吃饭,我们就要饿死,我们当兵,就是为了活着。”四千士兵静静的站着,听秦风讲话。他们想知道,秦风究竟要说些什么。

秦风轻轻的抚摸着腰间的宝剑,语气低沉:“我们当兵是为了活着,或者说当兵为了更好的活着。沧州兵军饷虽然不多,但赏赐却重,伙食也不错,升职也快,只要好好干,用不了多久,兴许就能娶上一房媳妇,好好的过日子。弟兄们想不想娶房媳妇好好的过日子?!”众兵听了这话,倒是轰然应诺:“想!”

秦***气转冷:“我知道大家想。可我们是兵,朝廷让我们来打仗,我们就只能打仗,如果剿灭不了王庆,我们别说娶媳妇,就是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说。兄弟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众兵还未曾说话,这边秦明抢先从军中站出,大声吼道:“剿灭王庆……”

秦风立刻应道:“没错,就是剿灭王庆,谁不让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我们就不让他过好日子,剿灭王庆!”

沧州兵素来剽悍,被秦风这么一鼓动,立刻鼓噪起来,大声吼道:“剿灭王庆!剿灭王庆!”

秦风满意的点点头,语气愈发低沉:“凡我沧州兵将,手上至少有一条人命,方可为正规军士。凡我沧州骑兵者,必手刃三人以上,可得坐骑。这里有四千人,每个人身上都有几条甚至几十条人命。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怕打仗吗?”

说到打仗,沧州兵倒觉得分外的荣耀。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和资格骄傲。所有人毫不客气的回道:“不怕!”

秦风用手指向远方,大声吼道:“我们离南丰还有几日的路程,只要打下了南丰,我们就胜利了。到时侯朝廷少不了赏赐,足够我们好好的过日子。我们已深入淮西军的腹地,有进无退。望诸君助我,扫荡贼人!”

沧州兵听罢,轰然应诺,尽掣出兵器,在武将的带领下,大声咆哮:“愿追随将军,誓死杀贼。扫平淮西,建功立业。扫平淮西,建功立业!”

秦风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当先上马,大声喝道:“全军上马,出发!”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九章战场之王

寿州虽然只是普通的一州,但它却拥有其他州府不具备的特点。它居然有四个重镇。一是州府所在地寿州城,二是寿春,三是下蔡,四便是南丰。

寿州为州府所在,自不必说。那寿春、下蔡和南丰三城,尽是军事要地,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大宋虽然武备松弛,但在这几个地方,也屯扎了几只部队。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王庆的势力会如此庞大,以至于三地易手。

安丰毗邻芍陂,城高壕深,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军事重地,宋朝历朝历代,无不细心经营,便称此为铁桶金城也不为过。王庆也正因此地易守难攻,这才选择这里作为都城。

王庆原本也是禁军出身,只不过恶了上官,被刺配远恶军州,后又阴差阳错,总之是落草为寇。他也瞧出了端倪,知道天下行将大乱,故起兵造反,也算得上称霸一方。他数年奔波,早就思定,自然看中了南丰的地势。当下从手下大军之中择选三万精锐,驻扎在此地。

想那南丰乃是大楚的都城,三万人马如何能够?故又有大将刘以敬率一万五千精锐士卒驻扎在寿春,大将上官义督军两万屯扎于下蔡,加上寿州各地兵马,总兵力大十二万之众。

在这样的防御之下,南丰端的是固若金汤。王庆也自悠哉游哉,整日里享受美酒佳肴,在轻歌曼舞中消磨时光,哪里有当初起兵时的豪气。君主如此,手下的兵将自然是上行下效,一个个也都懈怠起来。

安丰御林军统军有两人,一人统帅两万五千人马,镇守外城。名为李雄。另一个统帅五千人马,保护王宫,名为毕先。这日李雄正在府邸中喝酒,忽见一个手下急匆匆的跑将来。跪倒在地禀报道:“将军,不好了。城外来了一伙马贼,将我们派在外面的人马杀了好些……”

李雄微微一怔,随即怒道:“哇呀,敢到爷的地盘上打野食,他们活腻了还是怎么地?难道不知道爷当年也是山贼?他们有多少人马?”

那名喽立刻道:“约有两千余人,有二百多匹马,他们占了我们两个屯粮地地方。将守粮的弟兄全杀了……”

李雄的眼睛鼓了起来,突然破口大骂道:“哇呀。两千多号人马,啥时候跑到俺们这眼皮底下来的?刘以敬、上官义他们两个干什么吃地,寿州知府段五又是干啥吃的,他们咋想滴?来人啊,给我点起一万人马。我倒要看看,这伙毛贼有多大的本事!”

那名小校吃了一惊,一万人马,那可是城中兵马的三分之一。他有些胆战心惊的道:“将军,是不是禀报大王一声,万一大王以为您有什么不臣之心……”

李雄大手猛的一摆,大声道:“开什么玩笑,如果禀报大王,那些人跑了咋办?更何况我要是有不臣之心。自然要率兵攻打王宫,哪里又向外面开拔的道理?派人知会一声毕先,让他禀报大王也就是了。那可是两百匹战马啊,也不知道那伙马贼从哪里弄到这么多的战马,若是让他们跑了,也忒可惜了点!”

不怪李雄心生贪婪地念头。便是秦风在此,怕也受不得这样的诱惑。大宋委实缺马。像沧州那般。组建起几近一万人地骑兵。这在大宋是了不得的事情。东京和大名府也有一只几千人的骑兵,除此之外。只有西北有骑兵了。江南水乡,哪里会有战马。便有战马,也是给那些有地位的武将骑乘。李雄也是带惯了兵的人,自然知道骑兵来无影,去无踪地好处。听得城外有二百战马,如何不动

秦风表情阴冷的站在一处高岗上,他看着远方渐渐腾起的烟尘,嘴角露出了一丝狞笑。沧州四千骑兵一路奔驰,从下蔡和寿春的交界处穿插而过,赶到这南丰城外,一路上应该没有人发觉,可以说胜利就在眼前了。

可南丰城内有三万人马,又占据坚城,想要拿下此城,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在赌博,赌王庆虽然当上了大王,但手下依然不懂得朝堂上的规矩。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大宋任何一个将领,都不会不禀报君主而调动守备都城的军队。除非他想被杀头。军权,乃是君主最看重的东西,哪里是能随便触摸的?

他轻轻地晃了晃脑袋,将这些想法驱逐出去。随即握紧了手中的白龙银枪,看着身后的兵将,轻声道:“诸位弟兄,上马,随本将军杀敌。”沧州骑兵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四千人马,齐刷刷的跨上了马背。轻轻的整理好随身携带的强弩和长枪,阴沉着脸,冷冷地望向远方。

秦风双腿微微发力,催动坐下战马,其余士兵也紧紧跟随,催动战马,小跑着前进。他们都不是初战地菜鸟,自然知道如何才能节省马力,在战斗中发挥更大的威力。

李雄率领着一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摆开阵势,大模大样的向南丰城外那几处被劫掠的粮仓赶去。不得不说,李雄没有白上战场,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一万淮西兵,端的是盔甲鲜明,装备精良,比起大宋的禁军,也毫不逊色。更为难得的是,这些士兵居然能勉勉强强的做到令行禁止,倒真有几分精兵的样子。最难得的是李雄身边的五百士兵,这五百人身披铁甲,手握铁剑,一个个虎着脸,自有一股杀气,显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精锐。

大军一路前行,李雄心中却又有点狐疑,他看了一眼手下,问道:“我出城三十余里,竟未见过半个强人的影子,难道那伙马贼会飞不成?”

其中一个小将谄笑道:“想是那伙马贼畏惧将军,已经逃散了!”

李雄摇头道:“不会,不会,他们既然敢到这里打秋风,自然是胆大包天之辈,咋会逃窜…………不对,那边是什么?”众将顺着他手指向的方向望去,只见地平线上,仿佛涌起一片黑色的潮水,正奔腾而来。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十章沧州骑兵如雷

李雄终于看清了那黑色的潮水是什么。那不是什么潮水,而是骑兵,数量庞大的骑兵。这些骑兵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身上的铠甲也是薄铁打造而成的,甚至他们的面上,也带上了诡异的面具,他们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他们是来自九幽的怪兽,要将眼前一切的一切催毁掉。

李雄自诩久经沙场,但在这股潮水面前,他有些懵了。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就如同鲶鱼在呼吸一般,但他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他已经傻了,面对如此强势的敌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那可是大队的骑兵啊,只在说书人口中出现过的大队的骑兵。他们好端端的咋出现在自己这里呢?难道寿春和下蔡的那些杂碎都已经完蛋了不成?就是完蛋了,也应该逃出一两个人来报信啊!

他身边有一小将,见对方来势汹汹,不禁急道:“将军,快下命令啊!要是让骑兵冲过来,弟兄们怕是都完了!”

李雄僵硬的转过头,看向那员小将,有些呆滞的道:“下什么命令?我们该怎么做?”

那小将急道:“将军,快结鱼鳞阵,若是让他们骑兵近了身,兄弟们怕是跑都没地方跑……”

李雄身子陡的一震,他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是啊,面对骑兵,如果不结阵以对的话,那等待所有人的,只有死亡。人是跑不过战马的。他发疯一般的吼道:“结阵,快结阵,鱼鳞阵……”他身边的将领也清醒过来,疯狂的吼叫着,一些人挥舞着马鞭,抽打着呆滞的士兵。

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一下子乱了起来,已经被吓傻的士兵突然间醒悟过来,都有些疯狂地寻找着自己的位置。

一时间。整个队伍乌烟瘴气。这不是三五百人的小部队,而是一万人的大队伍,这样的队伍,本身就需要极强的统御能力,如果是精锐的禁军,或许真的能做到令行禁止,可在这些人毕竟只是最普通的百姓组成的队伍。他们虽然也算得上久经沙场,但他们并没有经历真正地军事训练,如何能做到令行禁止?他们在一瞬间就乱套了。

骑兵的速度是很快的,从对方能看见他们开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罢了,甚至可能更短。这么短地时间,及时是沧州军,确切的说是一万人的沧州军。也无法在一盏热茶的时间内摆成鱼鳞阵。同沧州军相比,他们差得太远了。

秦风冷笑着看着对面乱成一团的军队,嘴角露处了一丝狰狞的笑意,到底是没有经历过太多战争的部队。自己甚至没有让骑兵在马蹄上包裹麻布,以此掩饰隆隆地万马奔腾的声音。如果在和辽人作战的时候,他们会很轻松的发现自己的部队,同时做出完美的防御。可他们这次的目标实在是太弱了点。

他微微盘算了一下。随即大声喊道:“每人率领五百骑兵,分路冲击,总之不能让他们缓过气来。记著,我们不是好人,这些人一个不留!”紧随他的八员骁将齐声应是,除了史进紧随秦风,其他七个将领领着五个百人队,四散开来。

秦风窥得将近,眼见得约有一箭之地,当下从背后掣下三石强弓。从背后取下一只凋零狼牙箭,口中大喝道:“风!大风!”

跟随在他身边的将士听了,齐声应喝:“风!风!风!大风!”随着整齐划一的吼叫声,所有人都将紧贴在身边地骑兵弩端了起来,望向对面异常混乱士兵,将骑兵弩微微上台,使其呈四十五度角,随即扣动了机括。但见黑压压的一片,如同乌云一般。呼啸而来。

四千只骑兵弩箭真正能伤到人的,大概只有一千五百只左右,其他的不是射空了,就是射到了已经受伤的人的身上。这还是沧州弓弩强劲的缘故。有的箭直接伤到了两三个人。如果是别的弩箭,效果可能会更小。

秦风眼如冷电,转眼间便看清了一身精致铠甲,在人群中显得与众不同地李雄。他是一个神箭手。他知道神箭手在什么时候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只有射杀最有用的目标。才能体现处自己的价值。他望着李雄,手陡的一松。弓弦一下子绷回了原来的位置,而秦风的箭则闪电般地射向了李雄。

李雄正在指挥士兵摆开鱼鳞阵,不想对面一阵箭雨,让原本就十分混乱地士兵变得更加混乱。他一时不察,肩膀上竟然也中了一箭。就在他惊恐万分之时,眼角余光陡的发现了一道寒光。还没有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咽喉一疼,眼前随即一黑,整个人立时从马上摔了下来。

秦风嘴角地笑容愈发浓了,他带着手下兵将,如同一根楔子,狠狠的钉入了原本就混乱不堪的骑兵队伍之中。沧州军的长枪通常能刺杀一个人或两个人,在战马的惯性下,长枪来不及抽处。所有的士兵都放弃了长枪,掣出了特制的战刀,随着战马的奔腾,毫不留情的斩向了敌人的头颅。

鲜血飞溅,万马奔腾。八队骑兵摆开了阵势,将淮西兵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当真是虎入狼群。

秦风率领众多士兵,直冲而过,转眼间便将淮西军的阵型冲将开来,毫不客气的在对方大阵上来了一个对穿,直接冲到了另一边。他看着乱成一团的敌人

第二卷 向南!向北! 第十一章兵临城下

秦风打仗没有太多的手段,就讲究一个快字,再讲究一个险字。他打仗从来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其实这也是他的无奈之处。如果他有二十万人马,他也可以稳扎稳打,正奇结合。可谁让他只有四万五千手下,还要留下相当多的人驻守于地方呢?

南丰城的城门大开着,那些把门的士兵要么低垂着脑袋,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要么在门前耀武扬威,收受门税。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小日子过的很滋润。当然,这要感谢王庆大王,如果不是大王将自己留在边关,自己怕是少不得上前线厮杀。

就在他们各自打着小算盘的时候,忽然看见远方烟尘滚滚,似有无数兵马杀将过来。城楼上的士兵站得高,看得更远。他们看得更是分明,那是一只庞大的骑兵,在驱赶着出城剿匪的步兵。他们是如此的疯狂,仿佛将己方的步兵当成了羔羊,肆无忌惮的驱赶着。

守城的副将面色大变,他能担任李雄的副将,自然也是久经沙场。他见势头不好,急向手下的士兵吼道:“都愣着做什么,快关城门,快关城门。”

下面的士兵不知道情况,但听得上面的大人如此声色俱厉,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声嘶力竭的咆哮,他们也不禁吃了一惊,一个个胆颤心情的向轮轴跑了过去,想方设法的要将吊桥收起来。

城上的一个副将惊恐的道:“不能关城门,我们的兄弟还在外面呢。他们可是和我们从起兵之日起一直走到今天的部队啊!他们还在外面……”

先前的副将有些绝望的道:“如果不关城门,让那些骑兵冲上来,我们怕是没有活路。若是让他们冲出来,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城中没有人能挡得住骑兵。快关城门……”

秦风远远地望见城上的慌乱,眉头一皱,弯弓搭箭。望着吊桥上的锁链,一箭射将过去。这一箭擦着铁链的圆心射了过去,箭簇和铁链摩擦得火星四溅,夺的一下,牢牢的将铁链顶在了城墙之上。他依法炮制,连射了五箭,以求能争得一点时间。

那些守城的贼兵心中慌乱,都使出了吃奶的气力。奋力搬动轴承,好把吊桥收起。可他们骇然发现,原本使起来很轻松地轴承,竟然扳不动了,这顿时让他们慌张起来。

秦风之箭,有用百炼钢为箭簇的,也有以野狼犬齿为箭簇的。箭杆好以精钢为之,以雕翎为羽,极是凶悍不过。那箭射入城墙数寸,露在外面短短的一截。又是精钢所铸,一时间哪里能拽得动。

就这么一会功夫的耽搁,城外散乱的步兵已然冲将过来。一些性子急的,急匆匆地跨上了吊桥。发疯似的向城门冲了过去。城中的士兵慌了,在危难的时候,人鲜有不自私地。那些士兵毫不客气的将城门关上了。他们清楚,若是外面的骑兵冲进了城,他们可就没有活路了。

秦风冷冷的收住了战马地缰绳,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史进伸手将面罩推了上去,重重的吐出了一口唾沫,看着对面乱哄哄的贼兵,阴沉着脸。气哼哼的道:“罢了,这些人已无战心,不过若要将他们吃掉,也要费不小的气力。让他们帮我们攻打城门,倒真是件不错的事情。”

秦风看了一眼城池,轻轻摇头道:“传令三军,给他们这些人一点压力罢。这些人虽说对我们的帮助不大。但让他们吸引一下城中兵士的注意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暗箭要得手的话,倒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余众将听了。都微微点头,各自领了一些兵马,向四面八方去了,不一时,已将城池四门围得严严实实地。那些士兵一个个也自强横,有些干脆下了战马,将兵器都扎在了地上,就那么大摇大摆的一坐,看上去混不将城中的士兵放在眼里。这些人也是连日厮杀,疲惫不看,都借次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

那几个带头的将领阴沉着脸,他们知道这样做对手下的兵士没有什么好处。剧烈的活动,而后突然停下,这会让士兵感到疲惫。可他们没有别地办法。如果是正兵交战,他们可以采取一系列地手段,让士兵动起来,自然可以保证他们的士气,可眼下众多士兵疲惫不堪,若是再让这些人折腾下去,别说人吃不消,就是马也受不了。

城外如此大地事情,如何瞒得过王城的禁卫。那毕先听得外面喧哗,急命人前去打探,不一时,小兵回报,说城外有官兵围城,外城守将李雄已经遭了毒手。此时外面的兵丁乱成一团,有不少败兵被关在了城外,正在哪里厮闹……

毕先听了,吃了一惊,他看向手下众将,眉毛立将起来,有些恼火的道:“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官兵怎么会跑到南丰城下,外面的混蛋难道疯了不成?还有那李雄,他也是我军中的大将,咋无怨无故就被人砍了,是我糊涂了还是你们糊涂了?”说到这里,他愈发恼怒起来。

他嘴上这么说,手脚却不慢,急匆匆的赶到城墙上,扒着箭垛向远方望去,心中登时凉了半截。他看得分明,但见远处旌旗招展,黑压压的一片,都是骑兵。在望城下看去,却见城下的乱兵疯狂的敲打着城门。对面的骑兵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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