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宋殇-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点地努力着,努力让史文恭对女真产生好感。可他看得清楚。自己目前收效甚微。史文恭可以为曾头市付出自己的生命,但绝对不会为了曾头市背叛自己的名族。
潜移默化的时间还短,不过他并不急。女真要灭辽,甚至灭宋,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夫是绝对办不到的。只要自己坚持不懈。不要说史文恭,就是曾头市中所有地子民,都会变得只认识女装呢而不认得大宋。
阿骨打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和史文恭交谈了一阵,便敏锐的发现对方对自己的出身有着一种本能的轻视。这种轻视深入到骨髓之中,这让阿骨打很不舒服。他看了一眼曾长者。却见对方一脸地无奈。显然早就知道了这种结果。阿骨打眉头皱了皱,放弃了对史文恭地拉拢。他是一族之长。要处理多少大事?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这样的买卖,他是不会去做的。
曾长者慢悠悠的骑着马,感到史文恭身边,轻轻的道:“怎么样,路上还顺利罢!”
史文恭皱着眉头,低声道:“老爷,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得地人物?可能是你无意间得罪的?!”
曾长者微微一怔,脱口道:“我在曾头市虽不算造福一方,但也算得上乐善好施,当得起善人二字,我出了曾头市,端的是小心翼翼,连口角都不等和别人发生半点,对手下的人也约束得紧,怎么可能得罪其他的人?”
史文恭轻轻点头道:“老爷为人和善,对下人约束得极紧,便是对那些普通的仆役,也是和颜悦色,更不曾有半点招惹。怎么会得罪其他人?”听了这话,曾长者也不禁轻轻点头,自己没白拉拢史文恭,这丫还是很了解自己地。他正在哪里盘算,怎么继续扩大自己在史文恭心中好感地时候,却听见史文恭自言自语的道:“既然不是老爷得罪了什么人,那些人自然不是冲着老爷来地。如果要算计曾头市的话,他们随时都可以动手,想来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如此算来,倒是冲着老爷的客人来的?!”
曾长者听了这话,心中陡的一惊。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却是是不是辽人发现了女真人的图谋,甚至准备开始对付女真人了。可他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种想法。辽天祚帝可不是什么懂得隐忍的人。他一旦知道了女真的图谋,他会毫不留情的出动手下的大军,同女真开战。毕竟女真只是一个强大的部族,而辽则是一个庞大的敌国。
他沉思片刻,突然道:“怎么,难道有什么人要暗算我们不成?那些人再厉害,也不是你的对手罢!”
史文恭皱着眉头,轻轻摇头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是个高手。他动作很快,我曾暗算过他一次,他动作真的很快,居然躲过了我的箭。虽然是晚上,但他的动作真的很快。”
曾长者眉头一拧,史文恭赞了对方好几次动作快,显然对这个人充满了戒备。对方是真有本事的人。他迟疑片刻,轻声道:“可曾看透对方的身份?”说到这里,他自嘲的笑了笑,史文恭若是能看出对方的身份,大概早就告诉自己了,也不至于对那人如此忌讳。
史文恭看了一眼曾长者,迟疑的道:“那个人虽然看上去用的是绿林手段,可我怎么从那个人身上闻到了官味儿?!可既然是官,又怎么会有绿林人的味道?难不成你的客人得罪了被朝廷招安的强人不成?”
此言一出,曾长者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他的脸绷得紧紧的,一时间心中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六十一章枪棒双绝战双锤(二)
曾长者不是没有怀疑过秦风,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他想不出,整个大宋,有谁能看得那么远,居然看出了女真对大宋的威胁。更何况女真和沧州还有生意要做,对方可能放弃这一大笔生意吗?
既然排除了秦风的可能性,那谋划这件事的人,一定是秦风的对头了。秦风的对头是谁,不用猜就知道,除了堂堂的东京殿帅府太尉高俅,还有哪个?这已经不是秦风和高俅两个人的仇恨了,而是整个沧州集团和殿帅府的矛盾。如果不是高俅,林冲就不会上梁山。如果不是高俅,杨志就不会落草。双方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根本没有调和的余地。
更为关键的一点是,高俅位高权重,手下能征惯战的勇将众多,其中不乏被招安的绿林中人。思前想后,也只有高俅有动机,有能力暗算阿骨打。他应该不知道阿骨打的身份,但能给秦风添堵,何乐而不为?
微微苦笑了一下,他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想不到自己竟成了因为城门失火而被殃及的池鱼,这也忒憋屈了点。
史文恭看了一眼曾长者,淡淡的道:“老爷莫不是知道那伙人的来头?还请老爷明示,我也好有个准备。”
曾长者眼中闪过意思狡诈的光芒,他看着史文恭,轻声道:“我如何知道对方的来头,怎么,那伙人很厉害,你没有把握吗?”
史文恭摇摇头,低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终在明处,不可能日夜提防,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万一铸成大错,到时候悔之晚矣。”
曾长者盘算了一番。摇头道:“左右不过二十天的功夫,只要谨慎点,大家倒也能撑得住。待大家回了曾头市,我自然重重有赏。”
史文恭听罢,颇为无奈的点点头。苦笑道:“也只有如此了。只希望是我错了,这一路平安,才是正事。”
阿骨打看了在后面窃窃私语的史文恭和曾长者一眼,看向身边一个彪形大汉,低声道:“他们在嘀咕些什么?”
那汉子看了一眼左右,这才小声回禀道:“那两个人用汉人的话在谈论这一路上的事情。似乎有人要暗算我们。那个叫史文恭的汉子似乎没有十足地把握保护这只队伍。言语间在试探我们的虚实。曾长者似乎在劝说史文恭,让他小心防备。”也许连曾长者都不知道,女真队伍中,居然有人精通汉语。
阿骨打眉头微微以皱,低低的哼了一声道:“宋人果然奸诈。我们才到这里几天。便有人盯上我们了,果然奸诈!”
旁边一个瘦小的女真人抚摸了一下腰间的长刀,沉声道:“勃极烈,我们用不用准备一下,我信不过宋人。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就像软弱地羔羊。这里虽然有五百人,一个个强壮无比,身上却没有半点血腥的味道,就像一群骆驼,虽然高大,却不是野兽的对手。”
阿骨打轻轻摇头道:“大家小心提防就好。曾长者乃是我族的栋梁。也是我族的功臣。我们若是信不过他。未免让他心寒。罢了,我们还是自己小心些罢。若是他真抵挡不住。你们再出手不迟。”
阿骨打身边几人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人有地相貌英俊,有的相貌丑恶,有的身材魁梧,有的文弱秀雅,虽然面上都带了风霜之色,但面色都坚毅得紧,一看就知道这几个人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时迁冷冷的注视着这只队伍,他手中攥着一只单筒望远镜。这是秦风地杰作,整个沧州军中,这东西也不过五具而已。而且耗费了上万贯地钱钞。不过时迁是知道这东西的好处的,离得远远的,这些人有什么举动,自己看得一清二楚,这真是件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这边史文恭正行间,忽然心有所觉,猛抬头看去,却见远处光芒一闪即逝,倒像镜子反光一般。他吃了一惊,急掣弓入手,从背后抽出一枝箭来,望着闪光处便射了过去。
这一箭疾如闪电,快似流星,只见光芒一道,便没入林中。女真人都是善射者,见了这一箭,如何不知道妙处,都轰然喝彩。
史文恭面沉似水,他看了一眼左右,轻轻地哼了一声,喝道:“过去十个人,看看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庄客不敢怠慢,早有十个人抓着朴刀快步赶将过去。不一时,几个人赶将回来,手中拿着箭,上面却什么东西都没有。为首的一人快步上前,将箭奉上,待史文恭接过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禀道:“教头,那边什么都没有,我只见这箭射到一株大树上,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阿骨打身边的一个大汗见了,怕史文恭难堪,当下微笑道:“那里想来是被风吹动,教头一时疏忽,才误以为是什么猎物,方才那一箭,端的厉害……”旁边地翻译自然将话翻译过来,告诉史文恭。
史文恭看了一眼女真人,沉声问那几个庄客:“你们可看得仔细,那里真地没有什么痕迹吗?”
为首的那个庄客立刻道:“小人看得仔细,那里干干净净,浑没有半点异常。莫说是人,便是什么野兽,也不曾见。”这庄客倒也精明,他见史文恭神色郑重,知道其中必有缘故,故说得分外明白。
史文恭微一沉思,复又道:“那里可有什么水渍,又或是什么水潭之类地东西?”说罢,他眉头又皱了一下,继续道:“便是金属也罢,可有这类东西吗?”
那庄客挠了挠头,苦笑道:“回禀教头,我反复查探了好几次,并无此类物事。”说到这里,他还怕史文恭不信,小心翼翼的补充道:“真的没有。”
史文恭听罢,面色更是难看。他看了一眼众人,慢吞吞的道:“欲盖弥彰,反倒露了形迹!”
曾长者微微一怔,上前问道:“此话怎讲?怎么没有形迹反倒不好?!”
史文恭摇头苦笑道:“您老人家有所不知。方才正赶路的时候,我突见那林中有东西反射太阳光。我的眼光不错,应该不会看错。可我们的人过去查看,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其中肯定有古怪。若是我看错,可能是金属,或者是积水反光,可这些东西都不曾见,唯一的解释是有人用镜子发信号。
可我们的人赶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着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能躲过我的箭,又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一切都伪装好,若非我眼睛尖,倒真让他给瞒过去了。我们这次的对手,不简单啊!”
曾长者听罢,也不禁吃了一惊,手不由得攥得紧紧的,仿佛都渗出汗水一般。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密林,迟疑了好久,方才道:“罢了,既然未曾抓住敌人的踪影,只好小心防备了。”史文恭点点头,轻轻的舒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完颜阿骨打听了手下的翻译,轻轻的哼了一声,眼中满是赞赏之色。这年头什么最贵?人才啊!他虽然不知道人才有多贵重,但他知道如果没有人才,自己根本玩不转,最起码他现在就很累,为女真的兴衰而操劳。
时迁赶回了队伍中。沧州的暗箭已经到这里两天了,众人一路上急行军,饶是久经训练,也有些吃不消了。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用树叶枝条遮住了身子,在地上呼呼大睡。几个在四面站岗的士兵,也都用树叶枝条将自己伪装起来,眼睛半眯半闭着养神。
时迁看了一眼手下,微微摇头,大步走将过去,向公孙胜道:“好厉害,好厉害。那史文恭朕不愧是河北第二条好汉。若非我躲得快,怕是早遭了他的毒手。我虽查探出他们的虚实,可史文恭也发现了我。”
公孙胜眉头一拧,闷声道:“史文恭若不曾发现你,他也算不得河北第二条好汉。不过他发现你容易,若能暗算你,却不容易。你这厮的轻身功夫,端的是天下以绝。你且说说,那史文恭那伙人如何?!”
时迁盘算了一番,这才道:“他们人手是不少的,起码有几百号人马,都是身强力壮的大汉。不是我胆小,单凭我们这些人,想要赢他们容易,但起码要留下几十号兄弟的性命……”
雄天德粗着嗓子道:“这事情不需你说,我们也知道。曾头市的人,也不乏好汉。史文恭这厮,便是大人也极为佩服。我们出手,需得一击中的,万不能失手。唐礼,你不是夸下海口,能将这些人放翻吗?你的毒药配得如何了?”
唐礼阴阴的笑道:“大人放心就是,我配了十几斤的药物,足够这些人用了。唯一可虑的,是如何将这毒药下到这些人的饮食之中。”
时迁听了,拍着胸脯道:“此事容易,让我去罢,我定将着些人放翻。这头功,该是我时迁的!”
雄天德点点头,低声道:“罢了,就如此罢,明日便动手。事情成败,在此一举。”众人听罢,齐声道:“请大人放心……”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六十二章枪棒双绝战双锤(三)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曾头市的人马都陷入了熟睡之中。史文恭终是小心谨慎之人,他将队伍布置得异常严密。最外围的,是曾头市的庄客,中间的,则是曾长者的亲兵,最里面的,才是来自女真的客人。
当然,仅仅有布防还是不够的。史文恭又加派了几倍的岗哨,以防万一,还准备了两只巡夜的队伍。这可是很少见的。要知道,这不是打仗,也不是兵荒马乱的年代,而是太平世界。
时迁冷冷的注视着仿佛陷入了沉睡般的营地。营地中有十几堆篝火,如今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那些站岗放哨的庄客连日来奔波,一个个也都疲惫不堪,都躺倒在地上沉沉入睡。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随即咽了口唾沫。
他承认自己低估了史文恭的谨慎,他想向水源中下毒,却没有想到对方宁可多跑些路程,也要从几口不同的井水中打水做饭。如果不是唐礼的药物还可以用火烧烤,使其成为迷烟,那自己可真要吃个大亏了。
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他向一只老鼠一般,贴着略有些潮湿的土地小心翼翼的爬了过去。他一边爬,一边向四周扫视着,唯恐疏漏了一点。他右手指缝之间,已经夹了两柄小而薄的飞刀。一旦有人发现他的动作,他只好动手。
爬到第一个火堆旁,他小心翼翼的伏在阴影中。这是个上风的位置,只要在这里点燃迷烟,借助风力,用不了多久,这附近都会被迷烟所笼罩。想到此处,他嘴角微微上翘,暗暗得意。不过他毕竟是积年的老手,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没有得手之前,永远都不要确定结果。
他轻轻的从怀中掏出一团被蜡封上的药。用从怀里掏出了一些液体,小心翼翼的抹在上面,这才将这包东西扔到篝火中。让人惊讶的是,蜡在融化,但速度却比正常情况要慢了许多。看到这种情况。时迁满意地点点头。如果迷药立刻融化的话,他该望哪里跑?唐礼的药还是很有用处的。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也不多说,立刻冲第二个篝火堆爬去。可没爬多远,猛见得一个庄客伸了个懒腰,登时将他吓了一跳。他急忙蜷缩在地上。就像一个睡着地庄客一般,只用两只眼睛,贼溜溜的盯着对方。他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弄了一套和曾头市的庄客差不多的衣服,想来对方不会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
那庄客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慢吞吞的向对面地树林走了过去。他也不曾低头看路。被时迁绊了一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地上蜷缩的人,没头没脑的哼了一声。低估道:“真是的,咋跑到这里睡觉来了?”说罢,也不理会时迁,径直跑到树林中,哗啦啦的放了会水,这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帐篷中。一头栽了进去。不一会,便传出若有若无地鼾声。
时迁见了这一幕。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他只觉得背后冷涔涔的,竟然已经被汗水打湿。他突然醒起一事,那迷药烤了着许久,怕是药性要发了。他心中焦急,手上却半点都不慢,依旧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几包迷药放到了火堆中,这才屏息凝气,慢吞吞的退了回来。待到了密林中,他不禁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轻声感叹道:“想不到呼吸是如此美好的事情。若非我被阮家兄弟操练了几个月的憋气功夫,怕是真回不来了。”
他喘息待定,又等了片刻,约摸着药效挥发得差不多了,这才冲着密林深处发出低低的鸟叫声。又过得片刻,枝叶声微响,只见数十号人手都将枝条披在身上做伪装,小心翼翼的布将上来。
为首的一人正是雄天德,他见了时迁,心中以喜,随即道:“事情得手了?”
时迁肯定地点点头道:“若是迷药有效,应该得手了。今日风不大,迷烟不至于被风吹散,正好慢慢笼罩全营。若是不放心,不妨派几个人前去查探一番,如此也保得万全。”
雄天德听了,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我们此次出手,定要保得万全,方是正理。”说罢,看了公孙胜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公孙胜见雄天德如此,微微叹息一声,点头道:“如此,我便带人走上一遭。”说罢,手一挥,带着十个人几个纵跃,便要深入营中。
眼见得便要入营,公孙胜忽然醒起一事,眉头一皱,随即从怀中拿出一条棉布做成地蒙面巾,用水淋湿,蒙在脸上。其他人见了,也依法炮制,待都准备好了,这才从背后抽出兵器,小心翼翼的走将过去。他们地兵器有刀有剑,也有三棱钢锥,但无论什么兵器,都漆上了黑漆,掩盖了本来面目,以防反射光线。
公孙胜近得前来,探头一望,却见那些人歪着的,倒着的,不一而足。他知道时迁已经得了手。方欲回头招呼众人,却又醒起一事,他快步上前,扶起一人,手中长剑一挥,已将对方咽喉割断,只见一股鲜血喷涌而处,洒了一地。他放下此人,复又上前,依法炮制,连杀三人。如此这般,却见众人依旧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放下心来。向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林中雄天德将公孙胜的举动后,不禁轻轻点头,暗赞叹了一声,随即自语道:“连杀三人,都无半点反应,想来不至于唱什么双簧,可以下手了。”思及此处,他将手以挥,身边众人立刻走将出来,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
雄天德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若要直入中军,却怕中了他们的诡计。罢了,罢了,我们还是见人就杀,一路杀到中军罢。”
那些暗箭成员听了,也不犹豫,挥动着手上的兵器便杀将过去。所过之处,不留活口。那些靠近中军的曾头市庄客,倒也不曾昏迷。唐礼的迷药毕竟没有那么恐怖的药效。不过这些人虽然未曾昏睡,可四肢尽软,又如何能反抗得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刀砍将过来!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六十三章枪棒双绝战双锤(四)
暗箭不愧是沧州军中的精锐,他们前进的速度很快,转眼间便突到了中军,眼见得便要杀入大营,突然听得中军一声怒喊,一蓬羽箭射将出来,乌沉沉的遮蔽住了天空。
暗箭的士兵久经沙场,见势头不好,齐刷刷的望背后一抄,等手伸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面包裹了铁皮的藤牌,正好遮住了头脸。雄天德握了两柄大锤,挥舞不便,眉头一皱,将两只锤子一轮,居然带起一股不小的旋风,将那些飞射而来的箭矢都磕得飞了。
挡住了曾头市的第一波攻击,几乎所有的暗箭成员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立刻用最快的速度集合到一处,组合成一个个三角形,或者五边形的小阵型,小心翼翼的防备着对面的对手。
只见中军大帐的帘子被一把撕开,一个彪形大汉托的一声跳将出来,他阴沉着脸,仿佛都能掉下冰渣一般。他手中握着一根白蜡杆子,双手攥得紧紧的,上面青筋毕现,显然内心愤怒到了极点。
雄天德眉头一皱,哼了一声道:“此人便是史文恭?”
时迁微微点头,恨声道:“正是此人。他好狠的手段,为了引我们上钩,竟然舍得放弃一百多号人的性命。他太毒了点!”
公孙胜轻轻摇头,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迟疑了片刻,又轻轻摇头道:“这应该不是史文恭的主意。怕是我们的对头的主意,又或是曾长者的主意。能舍得一百多号人的性命,而将我们引出来,如此一来,也省得整日里提心吊胆的防备着我们。万一有什么疏漏,让我们捡了便宜。”
雄天德阴森森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突然大喝道:“既然我们到了此处,莫不如直接杀将上去。这商队护卫如此之众。油水自然丰厚得紧。我们便是有点损失,也无伤大雅。”
公孙胜听了这话,险些叫出来。谁说雄天德头脑简单?他比谁都精明,比谁都奸猾。最让人钦佩的是,他将自己地奸猾隐藏在单纯的外表之下。让人不得不忽视了他的精明。难怪秦风会让他担任暗箭的头目。这并不仅仅因为他的忠诚,还有他的头脑。
阿骨打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他可不相信这伙人是什么普通地强人。他虽然不再大宋。但对大宋的情势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了解的。大宋地强人是占山为王的强盗,而不是来去如风的马贼。这些人跟踪了自己好些日子,又怎么会是占山为王的强人?他们就不怕越了地界,和别的强人发生冲突不成?很显然。自己这次的对手不是头脑简单之辈。
史文恭心中之愤恨,端的是罄竹难书。他本没有用手下士兵做诱饵的打算,但在今天晚上,他正在休息的时候,面上被女真人蒙上了一张沾了水地棉布。他没有反抗,他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但现在他清楚那些女真人的用意了。他们要利用自己手下的生命,引出想要袭击己方地势力。
他虽然鄙薄女真人的心思,但他不会在乎这一切了,他只想将眼前这些混蛋干掉。他也不理会阿骨打他们。只是低低地咆哮一声,手中的长棍一抖,整个人已经扑了上去,兜头就是一棍。
雄天德吃了一惊。自己莽撞,可没想到有比自己还要莽撞的人。他咋一点场面话都不说就动手了呢?
不过雄天德是什么人?看上去比谁都憨厚。实际上比谁都狡诈的存在,可能吃亏吗?他轻轻的紧了紧双锤,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他有什么好怕的,要知道,他地兵器可是锤子。
锤在唐初是一件常见地兵器,可在宋朝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会使用这件兵器。因为锤子地力量太强大了。无论是对使用者,还是对承受着。都是如此。没有人使用,自然不会有人意识到这件兵器的可怕之处。即使是史文恭这样的强横存在,也不会知道这件兵器的恐怖之处。只听得一声巨响,棍、锤相交,那棍子是白蜡杆子做成的,韧性极好,它和八愣紫金锤相交,八棱紫金锤屹然不动,那棍子倒反弹起来。史文恭只绝对一股绝大的力量从棍子中传递过来,他双手一麻,虎口登时破裂,鲜血涔涔流下,在一瞬间,他的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
雄天德也不好受,史文恭的本事可不简单,他手中的棍子,端的是威力无穷。饶是雄天德天生神力,一时间竟然也有些吃不消。他有些力道使空了的感觉,胸口微微有些发闷,有点作呕。
他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意思杀意,一声暴雷也似的吼声,挥舞着双锤,重重的砸了下去。他可不是讲究规矩的好汉,他只知道不择手段。
史文恭见对复又攻将上来,登时吃了一惊,他也是久经沙场之人,顾不得其他想法,双手哼托长棍,向上一迎。兵器相交,他只觉得双臂一阵剧痛,几欲骨折,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已喷出一口鲜血来。
雄天德的双锤固然力大,但对方的兵器柔韧性太好,他竟然被反震得退了一步,一时间没有掌握好平衡,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过他杀人越货,也算得上经验丰富,屁股刚一挨地,随即又弹将起来,就像屁股上面装了提前暗黄一般。他红着双眼,身子一下子跳将起来,整个人凌空跃起,手中的两只锤子一只护住胸口,另一只高高举起,重重的向史文恭砸去。
这边公孙胜见雄天德两次出手,大占上风,知道机不可失,一声令下,那暗箭的成员立时分成了三股,疯狂的冲向阿骨打。而身在半空中的雄天德则露出了狞笑,自己这次一定要干掉这河北第二好汉!
史文恭则眼睛眼前一黑,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暗叫一声:大意了,自己这次算是载了!毕竟史文恭能不能逃脱此劫,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六十四章弯刀与暗箭
雄天德天生神力,作战之时又莽撞得紧,这样的对手在战场上是最让人头疼的。这样的人如果穿上了重甲,那他整个就是一个人形坦克。不幸的是,雄天德恰恰穿了重甲。
雄天德的锤子重重的向史文恭砸了过去。他的目的很明显,不砸死史文恭,他誓不罢休。他也想得明白,只要干掉了史文恭,那些女真人还是不任自己宰割?
就在他挥舞着锤子,重重砸下来的时候,一根铜棍突然从旁边刺了出去,闪电般的刺向他的左肋。
雄天德吃了一惊,他也是杀人的行家,如何不知道左肋乃是一个人的要害之处?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心脏长在左边的人的要害之处。尤其是第七根肋骨和第八根肋骨之间的缝隙,那是最危险的地方。
他虽然穿了算得上重甲的铠甲,但很难被攻击的左肋并没有什么太厚的铠甲保护。而且那薄弱的铁片,能不能经受住对方棍子的一刺。他急忙将护住胸前的锤子一移,护住了左肋。而他右手的锤子去势不减,依然重重的砸下。他倒也有那江湖汉子的血性,竟然打着两败俱伤的主意。
不过雄天德显然低估了那根棍子的力道,而且那棍子并不是现在常见的白蜡杆子,而是极为罕见的铜棍。铜棍重重的点到了锤子上。巨大的力量,将雄天德撞得一歪,整个人再也把握不住平衡,一下子跌倒了一旁。他的锤子重重的砸到了地上。离史文恭地耳朵不过几毫米,史文恭的面颊,也因为锤子所带的巨大的气浪,破了好几道小得不能再小的口子。
文中叙述虽长,但实际上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罢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杀人、救人,端地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要是有一点差错,不是雄天德重伤,便是史文恭被砸成肉泥。
雄天德一锤子下去,却毫无功勋,自己反倒险些吃了个大亏,心中如何不恼?他摔倒在地,腰部随即一振。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皮球一般。飞快的弹了起来,紧着着飞快的向后跃去,就像脚下装了弹簧似的。
一阵掌声响起,阿骨打面带笑容,连连点头,双手不停的拍打着手掌。他看着史文恭,淡淡的笑道:“好伸手,好本事,若是大宋绿林好汉都是这般身手,幽云十六州怕是早就被收回了!”
公孙胜也看出对面那伙人的不凡。他听到翻译地话。眉头一皱。随即大笑道:“要是朝廷那般当官地都有我们这般身手,大辽怕也是我大宋的领土了。”
阿骨打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声:“狡猾!”对方这般说法,分明是表示自己确实是绿林中人。虽然他有些欲盖弥彰,但自己却也不好继续引诱对方说话,以此查探对方的身份。再者他实在是爱惜对方的才华,有心将对方收为手下。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对方奸猾得紧。凡事不露半点端倪。这样的人物,又岂能轻易被人收为手下?若是在女真地界。自己自然有诸般手段,总归要将对方收入手下。可如今自己在龙潭虎穴之中,哪里有时间耐着性子去收复这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