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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殇-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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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隆点头答应。他方欲告退,又有些踌躇,低头想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道:“哥哥,不知道你这兵器要送往何处……”
秦风看了汤隆一眼,慢条斯理的道:“这兵器我打算卖给女真。女真和辽人有仇,早晚都有一场大战。辽人腐朽不堪,自然不会是女真人地对手。女真号称满万无敌。他们若是战胜辽人,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我大宋。大宋虽然号称雄兵百万,可是比起辽人来,也强不到哪里去,甚至还比不上辽人。若是对上女真,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可惜朝堂之上知道女真实力的人又有多少?为了不让我大宋子民被外族欺凌,我也只有先让辽人和女真拼个两败俱伤了。”
汤隆恍然大悟,点头道:“兄长的意思我明白了。将这些兵器卖给女真人,到了打仗的时候,他们对上辽人,自然要吃大亏。到最后他们即使胜了,也要损失惨重。”
秦风冷笑道:“不是即使,他们一定会胜。辽人已经不是耶律阿保机时代地辽人了,如何抵挡得住女真?女真只要赢了一场,他们就拥有新地兵器,不必受制于我们。”
汤隆点头答应。他方欲离开,忽又醒起一事,回到道:“哥哥,这打造兵器的事情好办。可这毕竟是一万把战刀,数目太大。别人倒还好说,可新到地通判宗泽该如何对付?我观此人精明得紧,他怕是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万一他将这事捅到朝廷上去,我们岂不是落了一个里通外国的罪责?”
秦风听了,眉头也不禁一皱。别人不知道宗泽的本事,他心中可清楚得紧。大宋有数的几员大将,宗泽正是其一。若论本事,他比起李纲来,怕是不遑多让。有时候他也暗暗佩服高俅,这厮还是有些眼光的,大宋那么多臣子一个不选,偏偏选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游龙县县令到这里为官。他也头疼得紧,一时间竟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低头沉思。
汤隆见秦风这般模样,也知道他拿宗泽没办法,可他是个粗人,若有法子,也不会问秦风了。
秦风思量良久,终于抬头,看向汤隆,安慰道:“你不用理会他,只管打造你的兵器就是。宗泽那里,我去和他说,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汤隆听罢,无奈的点了点头,自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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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三章宗泽
宗泽,自汝霖,出身贫寒,元佑六年应进士试,对策陈时弊,考官恶其直言,抑为:同进士出身“录取。自此历任何并馆陶县尉,龙游县令,勤政爱民,治绩卓着,名声远扬,如果不是高俅将他调到沧州,他大概还会在地方为官,造福一方。他虽然升了官,但心中未必就会高兴。
宗泽不是用注重身份的那种人,他不会因为秦风等人的出身而轻视他们。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喜欢他们。因为在沧州,他有些无所事事,只能看着别人忙碌。没别的原因,这些人压根不让他做什么。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工作的话,那就是每天整理整理那几件已经决定下来的文案。
不过宗泽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收获的。沧州人练兵的本事确实不小。随便拉出一个士兵,他们都有和种师道手下的精锐一战的实力。而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士兵罢了。
最初他听到沧州兵马几大败辽人的时候,他感到很惊讶,甚至感到好笑。辽人虽然已经很衰落了,但他们的士兵依然很强大,并不是大宋的将士能抗衡得辽的。最关键的是,辽人多是骑兵,边关一旦发生冲突,他们来去如风,纵横驰骋。大宋骑兵少得可怜,即使是边关也没有多少,上哪里去抓辽人的影子!天知道沧州的战果是从哪里来的。
能战胜骑兵的,只有骑兵。历史上以步兵战胜骑兵的例子不是没有,但并不多。宗泽唯一知道的,就要数当年刘裕摆下的却月阵了,可惜只有当年那一战。不过他现在能肯定沧州兵的战果不是假的。沧州的骑兵足有六七千,这样的实力,放眼整个大宋,也是了不得地事情………大宋的骑兵,都加起来怕也不过两三万的样子罢。这还是账面上的数字,实际能有多少,那只有天知道了。。更不要提他的士兵比起西北边军毫不逊色地本事。
宗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沧州兵强马壮,似乎是一件好事,可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头。沧州似乎太完美了些。无论是军队的训练,还是防御体系的建立,都完美到了极点,这似乎有点过头了,有些不像一个州应该拥有的,反倒像一个国家的才对。
而且沧州正在缓慢地发展着。海运正在主见提上日程,作为当过一县父母官的宗泽来说,海运的价值他比谁都清楚。海运的存在,意味着沧州的经济实力将大大加强,最起码不再受到地域地限制。
同时。沧州地兵工业发展太过迅速了点。造船厂。兵工厂,这两个看似简单的大型作坊的出现,使用沧州不再需要依靠朝廷的补给。当然,不是眼下不需要,但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再过三五年,他们就可以自给自足了。这个时间甚至可能更短。
他看过沧州兵的装备,他们地武器和禁军的武器相比,差距并不是太大,即使好点,也好得有限。至于盔甲。沧州兵马除了极少数的部队。依然固执的使用着鳞甲,鳞甲的防御力比不上板甲。这已经是共识了,这事他倒不放在心上。可偏偏这样一只兵马,居然新组建了一只一千人的陌刀兵。
陌刀兵地战斗力是极其恐怖地,但他们的消耗也是极大地。秦风选择组建这样一只兵马,他究竟安了什么心思?一旦这只部队形成战斗力,大宋要想对付他们,起码要付出三十倍的代价,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宗泽清楚,沧州兵马已经形成了一个可以独立作战的战斗整体。而沧州民风剽悍,如果再让秦风经营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沧州的后备兵源也有了………秦风可是在不断的收拢流民……
如果大宋是太平的时候,宗泽当然不会在乎,沧州虽然强大,但毕竟是一州之地罢了。以一州之地对抗一国,沧州应该没有这个本事。可外有敌国,内又不宁……宗泽苦笑着摇摇头,内忧外患,内忧外患啊!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宗大人这是怎么了,好像满肚子的心事!您是南方人,在这北方可还呆得惯?!”
宗泽听了这个声音,身子微微一震,急抬头看去,却见秦风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身子斜靠在门上,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宗泽心中登时吃了一惊。自己到沧州这些许日子,只有第一天见过秦风,他问了自己几个问题,除此之外,他再没有见过这个人。今天他怎么突然间来找自己?心中虽然狐疑,却不敢怠慢,急起身将秦风迎进屋子,又是端茶倒水,一番忙碌。
秦风也不在意,只管谈些琐碎事情。宗泽则是一字一板的回答,公式化得紧,问题回答得滴水不漏。
二人各有各的心思,彼此都提防着对方。秦风此来,终是心中有事,宗泽能耗得起,自己却耗不起。若是像两人这般谈法,谈到明天早上,怕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成果。他微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轻笑道:“宗大人,不知道你对北方的女真了解多少!”
宗泽微微一怔,低头沉思片刻,才有些不确定的道:“大人说的可是辽国北方的女真一族?”
秦风点头道:“宗大人所言不错,我说的正是辽东的女真人。看样子宗大人对他们颇为关注啊!”
宗泽点头笑道:“那日赵植大人归宋,曾言朝廷当和女真联合,共同灭辽,这样的大事,我又岂能不知?”(马植归宋,面圣时力陈联女真伐辽之事。天子大悦,特赐其姓赵!)
秦风听了宗泽这番话,眉头不禁轻轻的皱了一皱,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却也不得不称赞宗泽,果然精明得紧,回答居然滴水不漏。他轻轻感叹道:“不知道宗泽大人对女真有什么看法?赵植大人曾言大宋当与女真共同伐辽,此事可行否?”
宗泽听了秦风的话,眉头不禁轻轻一皱,他心中暗暗惊讶。听秦风的意思,对女真倒是颇有成见,可是纵观整个大宋,有这样眼光的人,也不过是几个人罢了。他实在有点难以相信。像秦风这个强人出身的人竟然可以看得那么远。他有些迟疑的道:“大人的意思是……”
秦风轻轻的笑道:“赵植大人虽然力言女真之强,可为大宋盟友。但他却没有说一旦大辽灭亡之后,我大宋该如何面对女真。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地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大宋对抗辽人尚且有些不是对手,若是对上比辽人还要强大许多的女真人。那又会有什么结果?”
宗泽心中打了个突,秦风所言,正是他心中所顾虑之事。大宋朝臣多数人只看到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辽人被打败,他们却没有想到,辽人失败之后。他们将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可他心中还有一点悬疑未决。为什么秦风会和自己说这些?论身份,自己不过是沧州地一个普通的官员罢了,自己既不是他的亲信,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强大的后台,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秦风见宗泽面色阴晴不定。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的道:“宗大人,不知道您觉得我说地话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宗泽终是正直,不肯昧着良心说反话,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感叹道:“女真人虽然是辽东苦寒之地的一个小部族。但他们比起辽人来。更值得大宋提防。契丹人虽然原本是游牧民族,但他们占据幽云之地二百余年。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我们汉人的生活,早把当年那种刀耕火种地日子抛到了脑后。他们已经不再是以前地辽人了。更兼辽国官吏腐败,士民不安。同我大宋相比,虽然军卒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点,但是国力却远比不上我大宋。
照眼下这个局势,最多再过几十年,我大宋就可不战而胜。可女真则不同,女真人都是游牧民族,又身处苦寒之地。他们比起辽人,甚至是阿保机时期的辽人,都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对于这样的敌人,大宋全无防备……一旦辽灭亡,大宋将独自面对这个强敌。如果是平时也还罢了,可大宋还有内忧……”
说到这里,他猛的一惊,发现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了。他轻轻的叹息一声,低头不再言语。
秦风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地精光,浅笑道:“摩尼教如今确实很疯狂,有点像汉末的太平道。可大宋不是大汉,而百姓也不是从前的百姓。方腊虽有雄心,却未必有大略。他最多是条蛟龙罢了,绝不会是真龙,不必理会他们。不过如今有一笔生意,能算计到女真人,你说这笔生意值不值得我们去做?”
宗泽眼睛一亮,随即心中一惊。他知道秦风口中的买卖绝不会是普普通通的买卖。如果是普通的物件,他也不需要和自己打招呼。想来是什么朝廷禁止地器械,他怕自己暗中奏报朝廷,这才向自己透露。
想到此处,他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自己也不是那初出茅庐地毛头小子,如何会做那等愚不可及的事情。秦风地后台可是童贯和蔡京,只要他不曾起兵谋逆,朝廷应该不会动他。自己若真上奏朝廷,怕是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他看着秦风,颇有些玩味的道:“不知道大人所言的买卖是什么?女真其地苦寒,想来也只是要买卖些粮秣罢。若是这等东西,朝廷也不会见责。”
秦风哑然失笑,知道宗泽猜到了自己的顾虑。他摇头笑道:“若是粮秣,倒是能赚到不少的金钱。可如此一来,于我大宋又有和益?这反倒让女真慢慢壮大。我要和女真做的生意,是贩卖兵器。”
宗泽听了这话,登时吃了一惊,身子不禁一震。女真地处苦寒之地,冶铁不易。辽人对铁器的控制也很严,女真人趁手的兵器并不太多。如果秦风贩卖给女真人兵器,岂不是让女真早早的壮大起来?他在一瞬间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笔生意成功!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这笔生意成功!
秦风感觉到宗泽的震惊,不禁轻轻一笑,长话短说道:“这次买给女真的武器,都是经过特殊制作的。平时用起来倒和寻常的兵器一模一样,可到了战场上,一旦过于激烈,这兵器就会折断。女真人口稀少,他们若和辽人大战,这一次起码也要损失几成人手。虽然于大局无补,但起码能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样的买卖,可入得辽宗大人的法眼?”
宗泽心中一动,暗暗给秦风打上了一个阴险狡诈的评语。他又低头思量了好一会,突然拍腿赞叹道:“大人果然厉害,依着大人所说,这笔买卖做得。女真人若真用上这批兵器,在和辽人交战之时,定然要吃大亏。便是占据了辽地,他们也得花费十数年恢复元气。他们终是在苦寒之地出来的,未曾享受过富贵,在辽地呆上二三十年,锐气怕也磨掉了不少,等他们兴兵之时,我大宋未必会怕他们。”
说罢,他又皱着眉头道:“不过这事说来简单,可真要做起来,却有不小的麻烦。万一女真人中有人识破了我们的诡计,对大宋早就有了防备,甚至因此生出伐宋之心,那又该如何?”
秦风信心十足的道:“哪里会有那样的事情,先不说他们不会随随便便的浪费这些兵器,更不会在起事之前让辽人发觉他们有足够的兵器,就是在卖给他们兵器的时候,我也会在其中掺杂些好兵器。若是他们的兵器折断了,只能说我沧州生产的兵器质量不好。我沧州就这货,爱买不买……”
宗泽险些跌倒在地,他见过阴险的,没见过这么阴险的。连被人发现之后的解释都准备好了。而且还一副商人的嘴脸。他摇头苦笑,看向秦风,重重点头,保证道:“大人,我不过是您的属下罢了,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办。绝不会坏大人的大事,请大人放心。”
秦风轻轻的点点头,微笑道:“宗大人足智多谋,又通晓军机,前途不可限量!”说罢,大笑着去了,只留下宗泽在那里低头沉思不提。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四章女真之使
完颜阿骨打,又名完颜,习称阿骨打。按出虎水(今黑龙江哈尔滨东南阿什河)女真完颜部人。祖父乌古、父劾里钵世为完颜部首领,辽授予节度使称号。叔父颇剌淑、盈歌相继击败女真诸部,组成部落联盟,任联盟长。后盈歌死,由阿骨打长兄乌雅束任联盟长。
无论是本领还是威望,又或是自身的实力,阿骨打都远远超过他的兄长乌雅束。他是女真部的统治者,而在联盟之中,真正支持他的人也远远多于乌雅束。
当然,他还是很重感情的人,最起码没有夺权的心思。他这个举动受到了众多部落首领的称赞。在权利的诱惑下,他能把持住自己,不对兄长下毒手,足见这人的品行,日后他自然也不会对他们下毒手。
完颜阿骨打长得很英武,有着明显的女真人的特征。他在几个身材剽悍的族人的陪伴下,站在甲板上,眺望着渐渐出现在海平面上的沧州码头。
他本不想来这里,联宋攻辽是件大事,还轮不到秦风这个级别的官员参与。虽然他们在两国联盟中将起到作用,但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马。女真在大宋有不少的探子,他们说动了不少地方官吏,通过这些地方官吏,在劝说这些官吏在朝廷中的靠山,联盟一事,已是十拿九稳了。
可沧州的秦风有些不同,很显然,沧州人要和自己做买卖,从他们的口气不难感觉出,他们打算向女真出售兵器。这对于女真,或者说对于自己,是一个不能拒绝的诱惑。只要有足够的兵器,女真人将是天下最强大的军队。
正因为这个原因,他亲自出马。坐了一个多月的船,从辽东赶到沧州的码头。他出得船舱,远远的望去,却见远处数艘艨艟巨舰停泊在码头附近。他努力望去,但见几艘船上都装备了投石机。心下不禁凛然。
随船的是曾长者地长子曾涂,他见阿保机眼中有警惕之意,急笑道:“勃极烈,那几艘船似乎是秦风新建的船队,好像要走海运,做生意……”
阿骨打看了曾涂一眼。沉声道:“你可知道这些船能装载多少货物,又能运送多少士兵,所携带的粮草淡水能维持多久?”
曾涂微微一怔,迟疑了一下,摇头道:“请勃极烈恕罪。这船队是刚成立的。由沧州将领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个人率领,这三人都是秦风的老部下,他们治军甚严,这只船队也从未出过远海,只在码头附近转悠。关于这船地消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
阿骨打眉头紧皱道:“这几艘大船看似与普通货船相仿,可上面装备了投石机,若是海战之时,抛射火油,纵横披靡。不过谈笑之间而已。我观这船只。比探子送来的情报上的大宋海船还要大上不少,想来装载货物更巨。若是运兵。则事倍功半。若是大宋与辽人联合,以大兵偷袭我女真根基,我女真又该如何抵挡!?大宋重商,商船众多,却鲜有人重视水师。这秦风不过是沧州一介知府罢了,虽说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可他怎地对水军如此关注?”
曾涂虽说也是女真人的后裔,但他在中原呆得久了,享尽了太平日子,早就没有了那种野兽般的直觉。直到听了阿骨打地话,他才猛的一惊。秦风的所作所为,似乎真的在针对女真。无论是兵工厂,还是船厂,这两个东西,都关系到女真的生死存亡……
阿骨打看到曾涂变了脸色,微微摇头道:“也许是我多虑了。我女真虽然实力强大,但表面上看,远不如辽人。宋人一向都是眼高于顶地主,他们怎么会如此重视我们,一定是我多虑了。”他心中则暗暗加了一句,但愿是我多虑了。
阿骨打在侍卫和曾涂地陪同下,下了坐船。他们都是商人打扮,虽然不失女真人的剽悍,但配上略显得有些陈旧的衣衫,再加上几个显露出市侩的人的陪同,倒也有点商人地意思。
曾长者在码头上已经等候多时了,他见了阿骨打,登时吃了一惊,急忙上前,又不敢太过明显的施礼,身子不禁微微弯曲,毕恭毕敬的道:“勃极烈,您怎么亲自来了!我本以为会是族中的那位长老来此!”
阿骨打看了曾长者一眼,微笑道:“长者为我女真,远赴此地,受尽了苦楚,如今又为我族大事往来奔走,我不过折腾几个月罢了,怎比得上长者!”
曾长者受宠若惊的道:“勃极烈说的是哪里话,我乃完颜部人,为我族尽心竭力,乃是我地本分,怎敢言苦。”
说罢,他又正色道:“勃极烈有所不知,那秦风为人阴险狡诈,就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我观此人虽有仗义疏财,重义气之名,但实际上却是心狠手黑、见利忘义地人物。若是他知道勃极烈亲自到此,难免不会起什么别样的心思。勃极烈乃是我族之希望,万一秦风起了坏心,岂不是坏了我族地大事?”
阿骨打听罢,轻笑道:“正因为此人见利忘义,我才会亲自来见他。似这般人物,凡事总有一个价钱,只要价钱合适,没有做不成的事情。这些年,辽人对我女真的盘剥一日盛过一日,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钱财。宋也未必比辽强到哪去。我此来,定然无事,正好借此机会,一观宋人虚实!”
曾长者见阿骨打心意坚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道:“勃极烈,不知道怎么称呼你,秦风此人狡诈,难免没有什么探子!”
阿骨打轻轻点头道:“你所言甚是,契丹人国号为辽,意为镔铁之意。我观辽人已腐朽不堪,由此可知,即使是镔铁,亦难逃锈蚀之结局。普天之下,唯独金不会被锈蚀,我女真日后若能推翻辽人,便以金为国号。我的汉姓,便姓金罢。若是秦风问其我的名字,你就叫我完颜宗翰便是!其他人,便叫我金宗翰罢!”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五章矛盾
吴用和朱武端坐在秦风的书房中。秦风很喜欢在书房中商量事情。此时的他整个人都隐藏在阴影中,前世作为阴影中的行者,即使重生之后,他依然有着这样的习惯。
吴用看着手上那几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纸,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大人,女真人这次的使者叫完颜宗翰,这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名气,唯一可虑的,是他这一路上着力打探我军虚实,这人怕是心怀叵测……”
朱武低头沉思良久,摇头道:“大人,完颜宗翰虽然是女真的贵人,但女真不过是个小部落罢了,他就如同那灌木丛中的小树,虽然在灌木丛中高大得紧,但若放到森林之中,他则很低矮,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费太多的心思。”
秦风微微摇头,用手点了点桌子,慢悠悠的道:“你说错了,小树虽然矮小,但终究要长成大树。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天赋,虽然经过后天的努力可以弥补天赋上的不足,但那要付出太多太多的努力,才能赶上有天赋的人。
这个完颜宗翰……姑且信他是真的完颜宗翰罢!我们对女真部族的了解并不是很多,毕竟两地相隔太远,消息传播不便。但据我所知,完颜宗翰此人,在女真部落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此人骁勇善战,有大将之才。方才如你所说,女真虽小,但他们终究会壮大,就如同小树一般,早晚都要长成参天大树。到时候他就不再是以前那株小树了。”
吴用听了秦风的话,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他有些狐疑的道:“大人,我们是要和女真人做生意,像完颜宗翰那样的人,既然他精通武事,如此一来。想来他不会太过精通经商之道。如此一来,正是我们算计他的好机会,至于他会不会变成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这事情眼下和我们也没有什么联系。我们总不能因为他日后可能成为名将,就先将他暗杀罢。毕竟他可是在沧州地界!”
朱武吃了一惊,他看了吴用一眼,又看向秦风,急道:“大人,这宗翰虽然有大将之才,但他不过是一把刀罢了。真正的关键是使刀的人究竟是哪个。一把刀。即使再锋利,也不过是把刀罢了。可如果我们把这把刀毁在沧州,天下人怕是对我沧州会畏之如虎,再没有人敢随便来这里!”
秦风叹息医生,摇头感叹道:“我是那么不知轻重地人吗?!完颜宗翰虽然厉害。可他还不值得我关注。一条小虾。能翻起多大的浪花。女真一族,值得我不顾一切下手的,也就那么一两个人罢了。似朱武所说,不用理会,也不成。可若太过理会,也不成。
我沧州终是边关大州,又是我等根本之地。虚实要是都让他看了去,日后若有什么变故,我们岂不是要吃大亏?关系到我军生死存亡的重要设施,可不能让他看。尤其是造船厂和兵工厂。对了。马场也不能让他去看。”
朱武和吴用微微苦笑,沧州的那个小地不能再小的马场还值得人看吗?无论是辽人。还是女真,随便哪个马场都比那个马场大罢。区区百十匹战马的小马场,根本不值得别人关注。
完颜阿骨打坐在马车上,仔细打量着沧州城。他为了了解辽人的虚实,也曾深入辽人腹地,甚至边关大城也去过。两相比较,沧州城给了他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辽地的那些城池虽然也算得上城高壕深,可在他看来,不过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罢了。那些城池地守军,给他一种虚弱的感觉。
这只是一种感觉,那些士兵的卖相比起沧州兵马,要好上很多,可他们并没有沧州人身上那种血勇之气。沧州城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头蹲踞在那里的猛兽一般,散发着让人恐惧地气息。
他迟疑了良久,低声长叹道:“铁通金城,不过如是。煞气森森,城中怕是尽是精锐之士。秦风果然不愧为大宋名将,沧州兵马比起我女真精锐,也不逞多让。大宋兵马若都是如此,何必要和我们联合……”
曾长者轻笑道:“大人说笑了。整个大宋似这般恐怖地军队,也不过两只而已。似沧州这般骁勇的兵士,只有西北种家兄弟的西北军。其余兵马,比起辽人的军队尚且不如。西北军能征善战之士也就是四五万左右,而沧州军满打满算不过三万五千人,而且他们的将领也没有多少太厉害地,您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阿骨打轻轻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大宋有兵马一百余万,这百万人就是豆腐渣,也能撑破女真人的肚皮。他可不敢轻视这样的敌手。就如同他不敢轻视辽人一样。
他领着一行人慢吞吞的进了沧州城,自然有曾长者为先导,一行人不一时便到了知府府上,众人还未向门子通报,便见府门旁的侧门大开,一行人走将出来,为首的一人,正式秦风。他见了众人,未语先笑道:“这位便是完颜宗翰先生罢!我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端地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说罢,便上前去挽完颜宗翰地手。
阿骨打见了秦风的打扮,心中微动。他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对方的双手,随即迎了上去。他笑道:“我这些许微名,如何入得了秦大人的法眼。倒是秦大人的威名,端的是如雷贯耳,今日能见到秦大人,实是我三生有幸。”
说罢,他也伸出手来,二人的手紧紧的握到一处,如果从表面上看,你可以看到二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甚至眼角还有晶莹的光芒闪烁,仿佛泪水一般。这两个人仿佛太激动了点。
秦风面带笑容,冲着对方轻轻的点了点头,握着完颜宗翰的手臂,二人一道进了府衙。阿骨打很满意,最起码眼下很满意,秦风这人不错,最起码现在很重视自己,真的很不错。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六章买卖
秦风和阿骨打携手入内,二人相对而坐。二人彼此间少不得又是一番虚情假意,将出许多言语来忽悠对方。
秦风心中憋屈,谁说阿骨打为人朴实来着?这厮端的狡猾得紧,说起话来,表面上看恭维得紧,实际上滴水不漏,让自己抓不到半点把柄,想要占到上风,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边阿骨打也懊恼得紧,他腹诽不止:都说大宋的人狡诈,可面对秦风,咋感觉不是狡诈,而是非常狡诈呢?女真人生活本来就困苦得紧,好容易从牙齿缝里面挤出一点点的物资,想要交换点自己那边能用上的必需品,结果碰上了这样一个奸商,实在让人头疼得紧。
这两个人都是精透顶的人物,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着,但双方都不肯主动开口,他们心中清楚得紧,谁先开口,谁吃大亏。
秦风终是有心算计人,见阿骨打在那边和自己玩弄手段,不禁摇头叹道:“宗翰兄弟来这里不是和我聊天罢!我们还是说说彼此的目的罢!你想到沧州买兵器,我手中正好有一批兵器。曾长者也把我的目的和你说了,兵器就在我的手中,只要价格谈得拢,我们自然可以做生意。”
阿骨打心中微微一动,知道秦风的用意。他的话分明是在说,如果价格太低,他不会和女真做生意。他嘴角露出了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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