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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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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贳微微一怔,脱口道:“这还用问?自然是什么赚钱做什么买卖来着!”
秦风摇头苦笑道:“哥哥说笑了。若说寻常海船。一旦出海,货物多以瓷器、丝绸为主,我们此去,也应如此。可我们毕竟是新手,在倭国那边有没有什么熟人。难免争不过那些走惯了海路的人。所以仅凭着那些瓷器和丝绸。还是不够地。”
童贳深以为然,点头道:“此言不错。若是那般,我们却又该做些什么?除了丝绸和瓷器,似乎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秦风微微摇头,低声道:“这世间,有两样物品却是暴利。只不过这东西若要买卖起来,却也不好光明正大,但这东西到了倭国,倒也价值不菲!”
童贳听了,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有些气恼的道:“你莫和我绕弯子了,快些说罢,我脑袋可不像你那般灵光!”
秦风尴尬地笑了笑,先告了个罪,这才道:“大宋货利最重者,莫过于盐、铁之利。”说到这里,他明显感觉到童贳的身子震了一下,心中不禁暗笑:“虽是同胞兄弟,但童贳比起童贯来,相差何其多也!”
他没有停口,自顾自的说道:“倭国四面临海,不过一岛国罢了,自然不会少盐,但他们却缺铁。不过我们若是贩铁过去,也赚不得多少。莫不如在此处打造一些兵甲,卖到倭国去,则获利不下千万!”
童贳的瞳孔明显缩小了,他被秦风最后那句“获利不下千万”几个字吸引住了,不自觉的,他深深的咽了口口水。千万之利,落到自己手里的,怕也得百十万罢!这笔买卖做得!
他看了一眼秦风,点头道:“这事不错,不过我们要小心行事。我兄长也快到京师了,我这就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将过去。大宋国库里面地兵甲不知道有多少用不到地,正好拿来以资军用……”
秦风心中暗骂,这厮想赚钱想得疯了,居然将主意打到了东京的武库上。秦风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可他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也不会把主意打到武库上。武库乃是国家之根本,如何可以轻动?更何况他提出向倭国贩卖武器的目的,并非是赚钱,他还有更深的目的。
他思量了一下,摇头道:“兄长,我们便是从武库调用兵甲,又能调出多少来?就是调出来了,也少不得费一番心思。万一日后有什么疏漏,反为不美。正所谓授人鱼不如授人予渔,我们莫不如在沧州建一座兵工厂,生产各种兵甲器械,以资军用!”
童贳微微一怔,兵工厂这名字他是第一次听说过,不过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理解,这应该是一个大规模生产兵器铠甲的作坊。大宋有地州府也有这样的作坊,不过规模都不算大,可依着秦风的意思,这兵工厂绝对是个大家伙,弄不好比东京的作坊还要大。对方终究是强人出身,他要这么大的兵器作坊做甚么?在一瞬间,他不禁犹豫了起来。
秦风自然知道童贳地心思,他之所以要在这件事上拉拢童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战争中,士兵地素质固然是极其重要,甚至是决定性的因素,但同样,武器地作用也不能忽视。战争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旦发生战争,如果士兵足够精锐,兵甲的损耗甚至要超过士兵的消耗。没有一个稳定的兵器生产基地,秦风就没有打大仗的决心。
他看着童贳,温声道:“兄长,您也是知兵的人,应该看得出来,沧州兵马的装备都依着梁山的旧制,和大宋其他州府兵将的衣甲大不相同。每次从朝廷领了兵甲,沧州的铁匠铺子都要红火上一阵,修改盔甲。这样倒还不如我们自己弄个大作坊,统一打造沧州特有的兵甲。日后说不定这作坊弄得好了,其他州府的兵马都要上这里买盔甲呢!”
童贳低着头,也不说话,心中却在盘算事情的利弊。他实在不放心秦风,万一他要借着这个机会造反,自己岂不是第一个要遭毒手?
秦风见童贳犹豫不决,不禁叹道:“兄长,这作坊的事情,您可要费心了。残周又不产铁,所需材料,均需从外地运来,这一路上,少不得一番照应!”
童贳听了这话,却放下心来。他有些尴尬的冲着秦风笑了笑,他知道对方窥破了自己的顾虑,才会这般说。没有了材料,那所谓的兵工厂能济得甚事?他有心弥补秦风心中的不快,拍着胸脯保证道:“贤弟放心,这事情包在我身上便是。只是不知道海运一事,何时能成?”
秦风微微盘算了一番道:“造船的作坊已经筹备妥当,船坞也已建好,材料齐备,工匠也都招好了,随时可以建船。至于兵工厂,倒要费上一番心思。不过好在我们第一次出海,也不指望做兵甲买卖,这事倒不急于一时。我们如今空闲,倒可以贩卖些私盐!盐铁之利甲天下。我们紧挨着盐田,若不贩点私盐,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童贳听了,眼睛不禁一亮。一直以来,秦风和他都对沧州盐场贩卖私盐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按月收些供奉。可如今看来,秦风要对盐下手了。这意味着,他赚钱的机会更多了。想到此处,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风心中却是微微叹息一声:我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如果兵工厂还弄不成的话,也太对不起这些钱钞了!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章下马威
秦风出手迅速而果断,他在童贳的帮助下,毫不客气的将董平和张清调到了北大营,又派杨志和鲁智深执掌原本属于二人的南大营,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便将南大营大部掌握在手中。
在南大营,杨志和鲁智深秉承秦风之意,展现出铁血的一面。所有超过四十五岁的男子,所有低于十六岁的男子,全部被驱出军队,各自领了钱钞,返还家乡,或是在沧州安家。
事不过三天,张清和董平又被交代了一项新的任务,他们将和林冲一道训练新征召的三千名新兵。这三千名新兵非是山东、河北的大汉,尽是关中人氏。秦风听过一句老话,叫做关中男儿奈苦战!自秦汉以来,天下兵马之精,莫不以关中士卒为最。秦风手下多是山东、河北的大汉,虽然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但未必有关中男儿那般耐战。更何况他手下兵马尽是一处人,日后若有大事,未免故土难离。
更何况着三千人马,他打算将这些人作为虎贲冲营之士,凡遇战事,则奋勇向前,让张清和董平先教教这些人如何为兵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却说这张清一身好本事,尤其是一手飞石的功夫,端得是打遍两府无敌手。至于董平,虽然骁勇善战,脾气却有些莽撞,董一撞得名头,也不是随随便便便得了来的。这两个将领便是放到大宋军中,也是一等一得好汉。可如今居然被秦风放到下面训练新兵,心中如何不恼?不过他们两个倒也听说过这林冲的名头。堂堂八十万禁军教头,当年海捕文书中首屈一指地人物,秦风手下头号大将,如今他也来训练新兵,自己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林冲领着张、董二人,将众兵将训了三个月左右。这些士兵总算知道了令行禁止,至于梁山规矩:跑步、蛙跳等一系列训练规则,他们也都能做下来。
秦风也知不可忽视新兵作用。估摸着兵马草训将完,当下派人暗中只会林冲,他要看看军卒训练得情况。他也知道秦风对张、董二人极为看重,想要将二人收为臂助,当下也不说破,只依着往日的规矩操练士兵。
张清和董平心中烦闷,幸好操练军卒还算尽心尽力。这日两人正在教演士兵布阵之法。忽然间感到大地微微震颤。远远的竟似有雷鸣传将过来一般!二人虽然未曾见过大队骑兵征战,但也熟读兵书,心中微一盘算,便醒悟过来。董平大惊,急向众军喝道:“全军结圆阵,长枪手在外,弓弩手在内,快!”
林冲在高台上看了,微微一笑。摇头感叹:休说这些才训练了三个月的新兵,就是自己当年训练得那些禁军将士,也不曾见过大队骑兵冲锋。自己在沧州这几年,倒是对这般事情麻木了。
他正思量见,便见远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宛如水线一般波动得黑影。速度极快地向这边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林冲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奇怪。秦风怎地好端端的将黑甲骑兵派出来了?沧州人都知道,秦风手下有两只骑兵,一只是只有三百人左右的白马骑兵,这三百人都是枪兵,尽着银白色地鱼鳞明光铠,每个将士下马能挥刀杀贼,上马能弯弓射雕,端的精锐得紧。秦风但凡冲阵,必率此军。而黑甲骑兵则是沧州唯一的一只重装骑兵。这些士兵身穿黑色重甲,座下战马也都披挂了厚重得马甲,这属于沧州的威慑力量。沧州紧靠燕云之地,能走私大量马匹,再加上秦风财大气粗,若非如此,还真训不出这等精锐的骑兵。
还没有等林冲思量明白,那边新兵已经乱成了一团。那股骑兵如同潮水一般奔将过来,端的是声势骇人。更兼这伙骑兵也不打旗,也不做声,连面上都罩了一个凸显出锋利獠牙的狰狞面具,谁知道他们是哪里地兵士!
新兵和老兵地区别就是老兵在绝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失去冷静。在战场上,能保证冷静,就意味着比别人拥有更多生存的机会。保持冷静,说起来容易,面对万马奔腾的骑兵,又有几个人能保持冷静?
董平的心凉了,如果这只骑兵是敌人的话,这些步兵一个都剩不下。但他知道,对面的骑兵绝对不会是骑兵。辽人的骑兵以机动性为主,大宋少马,他们若要侵略大宋,必然以骑兵为主,纵横千里。眼前这只骑兵,短途冲击还好,若是长途奔袭,只能陷兵将于死地。
突然间,他眼中又生出一团火焰,是充满了欲望的火焰。自己眼前这只骑兵,才是自己心目中的骑兵。如果能率领这样一只骑兵冲锋陷阵,自己死亦无憾。
张清地想法比董平复杂了一些。说实话,离开东昌府,到沧州当统兵大将,他起初并不愿意。一则是沧州苦寒,他到此地,依旧是兵马都监的职务;二则他是正经八百的朝廷武将,而沧州之首脑,却是强人招安,他屈居于强人之下,心中如何能平?三则原东平府之兵他训练精熟,可他到了沧州之后,率领的确实江南兵马,他心中如何能平?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秦风的嫡系,他对秦风也着意提防。可他没有想到地是,对方居然会弄出这等声势来,对方究竟打地是什么主意?
那黑压压的五百骑兵冲进大营,迅速在大营两侧展开,所有地士兵都平端着长达三丈的龙枪,冷森森的看着被包围在校场中央的三千士兵。
一阵马蹄声响起,秦风骑着一匹白马,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看了一眼张清和董平,突然笑了,语气倒还平静得紧:“没有见过血的新兵,终究是新兵,他们还需要好好的操练操练。二位将军,新军乃我沧州之希望,不可不慎,拜托了!”说罢,双手抱拳,在马上施了一礼,随即拨马离开。那五百骑兵也跟着去了。
张清和董平怔怔的,不知道秦风是什么意思,不过二人心中更多的是震撼,对沧州兵马的震撼。他们知道自己低估了沧州兵的强悍。
林冲咧着嘴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秦风的意思,先熬熬这两人的锐气,然后再慢慢拉拢。他一言不发的目的,却是让自己出来说话,毕竟自己和这两人都是正统的军官出身,都有共同语言。他无奈的摇摇头,慢吞吞的走了过去,谁让自己是梁山的一员!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一章来自北方的友谊(一)
秦风并不在乎张清和董平的想法,因为自己一时半会还不会和朝廷翻脸,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即使现在归顺自己,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反倒是自己彻底掌握了沧州,定然会让高俅生出新的毒计。反正那两个人手头也没有兵权,就是对自己有些看法,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自己慢慢拉拢,总能将他们拉拢到手下。心急是吃不得热豆腐的。
不过他现在已经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理会张清和董平了。他惊讶的发现,沧州竟然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客人。曾头市的族长曾长者居然来了。这厮咋想起自己来了?难不成这丫也想入伙?
曾长者当然不是来入伙的。,开玩笑,他在曾头市,乃是头号人物,五个儿子,哪个不是骁勇善战?七八千号庄丁,都是能征惯战之人,端的是雄霸一方。像他这样的人,难道还会入伙不成?
哪怕曾长者承认自己想要入伙,秦风也不会相信。曾头市可是连晁盖都被射杀的强大堡垒,一般人又岂会是他们的对手?
也正因为曾头市的强大,秦风才感到疑惑。像这些独霸一方的存在,来找自己能有什么大事?秦风感到有些失控。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如今他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感觉,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曾长者见到秦风,也很惊讶。这个年轻人的大名可谓响彻天下。并非因为他的武艺,而是因为他地武功。自他出道之日起。立大寨。战官兵,甚至连强大到极点地辽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人对于曾长者来说,实在让他感到好奇。为啥这样的英雄,偏偏就出现在大宋呢?
不怪他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他有着女真人地血脉。虽然在大宋定居,但他的心依然向着自己的母族。虽然他知道大金的英雄并不少,但还会有人嫌弃英雄多吗?更何况女真的崛起,容不得他人挡在他的面前。
秦风对曾长者也很好奇,这个人让他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这样地人就和他一样,像一条伪装成无毒蛇地毒蛇。在他们认为需要的时候。会突然发难,张开大嘴,弹出獠牙,将致命的毒液射入猎物的体内。
曾长者看着秦风,未语先笑,语气温吞:“人都言秦知府本领高强,乃是大宋第一条好汉。我也知道秦知府的本事,我观秦知府手中银龙梨花枪,龙鳞明光铠。都非凡物,唯独胯下坐骑乃是寻常马匹。可巧我一远房亲戚手中有宝马一匹,他最重英雄,闻得秦大人尚无一何时的坐骑,当下让我将他那匹宝马带来送于大人。秦风眉头轻轻一皱。随即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看着曾长者,故意做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大步上前,笑着道:“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战马。曾老亲戚所送的战马,定非寻常马匹。”说到此处,他开玩笑似地道:“若是一般的战马,我可不会理会啊!”
曾长者哈哈大笑,和秦风携手外出,但见院子中,栓着一匹好马。这战马雪练也似价白,浑身并无一根杂毛,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那马又高又大,就那么随随便便的在那里一站,自有一股威势。
曾长者笑道:“这马一日能行千里,夜行八百,不亚于当年吕布坐下的赤兔马。此马北方有名,唤做照夜玉狮子马!”
秦风听罢,心中陡的一震,眼中已多了丝了然。他嘴角沁着淡淡地笑意,轻轻点了点头。他想起了曾长者地身份,他可是女真人,而这匹战马,则是女真人王子的坐骑。也许这战马是赫赫有名地完颜阿骨打的坐骑也说不定。
只是自己没有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开始琢磨如何贴近和大宋的关系了……想到此处,他突然一怔,他想起来了,女真人怕是要和大宋联合抗辽了。如果真那样的话,江南的方腊起义……他不敢再想下去。
曾长者可不知道秦风心中打的小九九,他看着秦风眼中流露出来的喜意,心中暗自得意。武将一般只爱三件东西,兵器,铠甲,战马。这三样东西,是武将保命的关键,秦风手中的银枪、铠甲都非凡物,但他的坐骑却是一般的战马。
自己说服女真族各族的族长,弄来了这匹罕见的宝马。凭这匹宝马,何愁不能打动秦风!沧州乃是边关大城,只要和沧州的将领打好关系,日后一旦女真和大宋反目,还怕没有机会说服他弃暗投明吗?更何况他和童贯关系极近,若是由他劝说童贯,再由童贯说服宋朝的皇帝,保证女真和大宋夹击辽人。
他已经不需要再想下去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威风凛凛的接收女真皇帝的奖赏,奖赏他为女真一族的付出……
他当下道:“大人,您也知道,我是女真族人,前些日子,我一个远房亲戚来找我,他说女真想和大宋联合,一同征讨辽人。如今使者已经上路,想让我在东京寻两个朋友,以为臂助。我思前想后,只想到大人。大人出身于草莽,扬国威于边疆,又素重江湖义气,故特来求恳将军帮忙!”
秦风心中微动,他看向曾长者,沉声道:“却不知道你那远房亲戚姓甚名谁,是哪个女真部族之人?”
曾长者听了秦风之语,心中一震,眼中爆出一团精光,他咽了口唾液,急匆匆的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他觉得自己低估了秦风,女真此时确实未曾统一,分为很多部族。可这样的事情,若非对辽东之事了如指掌,他又如何能知道?想那辽东苦寒之地,等闲人等如何愿意到那种地方去。此人如此关注辽东,他打的却是何等主意?他念及此处,抬起头来,看着秦风,却又沉吟不语。
秦风微微一笑,淡淡的道:“长者可是有难言之隐?”
曾长者吃了一惊,急忙摆手,知道自己失态,当下脸上带了笑意,笑吟吟的说出一个名字来。秦风听罢,面色一变,心中暗叹一声:从此天下多是矣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一章来自北方的友谊(二)
曾长者笑吟吟的道:“不瞒秦大人,我那远房亲戚却是女真完颜部的少族长,名为完颜阿骨打的便是!他最重英雄好汉,这匹宝马,本是他的坐骑。不过他听说秦大人得威名,当下忍痛割爱,让我将这宝马送与大人。”他三句话不离宝马,显然是告诉秦风不要忘记这份重礼。
秦风心中却是不住的盘算。宋、辽、金之战,若论兵强马壮,最强的肯定是尚未建国的女真,其次是辽人,最后才是大宋。自己手中着三万多边军,虽然够精锐,够骁勇,在大宋也算得上蝎子的粪便…………独一份,可若是放到三国大战的战场上,兴许比辽人能稍微强上那么一星半点,可对上女真人,怕也只有挨打的命。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话固然有些夸张,可若是一万骑兵撒开来打,还真不是同等数量,甚至三五倍于骑兵的步兵能对付得了的。何况整个大宋,算来算去,也没有几只能打的强兵。别说大宋,就是自己手下的步兵,在三倍于敌骑的情况下,面对敌军万马奔腾的攻击,能不能稳住阵脚而不崩溃,而后抵挡住敌人的冲击,还是个未知数。
秦风从来都不敢小看女真,他一直以来都是以女真作为自己最大的敌人。眼前他面临着一个选择,是不是和金人联合。他没有足够的把握,能战胜南京府的辽人。那可是二十万人马,自己的兵虽然比他们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点,但这一点点似乎并不足以弥补人数上的差异。可如果不和金人联合,难道就能挽救辽国覆灭的命运吗?
他沉思良久,突然发出了一声长叹,点头道:“长者所言甚是,我久闻那完颜阿骨打之名,端的是一条好汉。完颜部在他手下,端的是好生兴旺。想不到他也知道我的名声。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曾长者听得秦风谦逊,嘴角不禁微微一笑,他很高兴秦风说出这样的话,这意味着这个高傲的家伙已经动心了。他轻笑道:“契丹人一直以来,将我女真人当成奴隶一般,杀掳掠夺,无所不用其极。我女真人纵横于白山黑水之间。为何要受他们这般奴役?
大宋一直以来都是中原地主人,当初儿皇帝石敬瑭无能,致使幽云之地沦丧。而后辽人又背信弃义,屡次兵犯大宋,虽有澶渊之盟,但打谷草之事,年复一年,屡禁不止。大宋亦深受其害。可以说,两族于契丹。乃是不共戴天之仇。我等联合。同伐契丹,此天予复仇之机!
将军乃是边关守将,手下精锐之士三万之众,若能征战于草原,则建功立业,不过举手之间之事尔。到时将军大军出沧州,而北方则有我女真扰敌,如此一来,契丹首尾不能相顾。我两族正好报仇雪恨……”
秦风摇头大笑道:“长者所言不错。可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边关守将罢了。虽说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但却没有随意兴兵的权利。你在大宋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大宋的规矩?若是辽人进犯沧州,我倒是可以调集兵马。好好的收拾他们一番。可也仅陷于收拾一番而已。若是他们逃回辽地,我也不能越境追击。如何对付大辽。此事还需朝廷决断!”
曾长者点头笑道:“将军,您莫非在戏弄我不成?谁不知道您是当朝枢密使童贯最信任的将领?童贯将他兄长童贳都安排在此,足见他对你的信任。若是由将军进言,则大军伐宋,不过朝夕之事……”
秦风突然一摆手,淡淡地道:“我和童贯之间的关系如何,并不能决定大宋朝廷是否出兵。更何况你们忽略了另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如果你们要和我大宋联合,你们需要做出表率。比如现在地你们,你们有什么资格和大宋联合,共同讨伐辽国?”
曾长官听了这话,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不是绝望,而是愤怒。秦风的话太不客气,无论是谁,如此遍地自己的民族,他都不会高兴。
秦风没有理会曾长官的表情,他冷冰冰的道:“辽是大国,契丹建国已有二百余年,幽云之地在他们手中经营了这许久,他们在那里的势力可谓根深蒂固。而你们女真呢?连一个国家都不是,只是一些散乱的部族罢了,更为关键地是,你们完颜部虽然强大,但并不能完全控制其他女真部族。
我听人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可你们能有多少女真人?完颜部将所有地青壮都集合起来,怕也不过万余人罢!我倒是有心出兵,可战端岂能轻起?你不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我便有心,也是无力。”
曾长者听秦风说得在理,不禁皱紧了眉头、他知道秦风说得在理。其实他来找秦风,原本也没安好心。他在大宋经营多年,可谓根深蒂固,对朝堂中的事情,多多少少的知道一点。当日马植归宋,使得辽人对女真多了几分提防之意。阿骨打其时尚未准备妥当,便有心让宋人吸引辽人的注意力。他此来来此见秦风,正是打着让秦风劝说童贯,以此让大宋出兵攻打辽国。不想秦风如此狡诈,竟一口回绝。
他眉头紧皱,迟疑道:“如此,将军却是不肯帮我这个忙了?!”
秦风听了,摇头轻笑道:“曾长者,你不要这般固执,我虽然不能出兵助阿骨打一臂之力,但帮他并不一定需要出兵。”
曾长者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着秦风,沉声道:“大人,您莫要开玩笑。”
秦风摇头感叹道:“阿骨打若要起兵反辽,就需要兵器铠甲。我沧州别的东西没有,这两样东西还是不少的。若是他需要,我倒可以卖给他。”
曾长者听罢,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盘算了一番,看向秦风道:“如此倒好,只是不知道售价几何?”
秦风看着曾长者,突然伸手摆了摆道:“你回去告诉阿骨打,派一个能做主的人来罢!”说罢,端起茶杯。旁边早有人高声喊道:“送客…………”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五十二章未雨绸缪
送走了曾长者,秦风当即派人叫来主管兵器打造的汤隆。汤隆在江湖上也有名号,人送外号金钱豹子。他却是想博个封妻荫子,这才远道来沧州。秦风也知他名姓,当即将他收入麾下。不过沧州统兵的将领都是智勇双全之人,汤隆若入军中,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校罢了。秦风干脆人尽其才,让他负责兵器打造。
汤隆见了秦风,抱拳施礼毕,这才座到一旁的椅子上。随手接过丫鬟送上来的茶水,一口气喝得精光。
秦风见汤隆这般做派,也不着恼。他看了对方一眼,温言道:“汤隆兄弟,我对打造兵器一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我有一事想问兄弟,这兵器能不能表面上看上去锋利无比,可真到了拼斗之时,突然折断?!”
汤隆吃了一惊,随即作色道:“哥哥说的是哪里话?我打造兵器的手段,乃是祖传下来的。我自打到了沧州,负担打造兵器之责,一向尽心竭力,更不曾有半点懈怠,如今兄长见疑,我愿辞去官职……”
秦风听得他的话不对头,急摆手道:“兄弟何出此言,我非是责怪兄弟,实是要那般中看不中用的兵器有大用。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将兄弟放到兵器打造的位置上,自然信得着兄弟。”汤隆听罢,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这年头工匠地位低下,自己除了在沧州能谋个一官半职,在其他地方。那些为官的怕是都不肯正眼看自己。方才他那般说法,却也是以退为进的手段。如今听得秦风如此说,当下思索片刻,这才道:“哥哥所说地那般中看不中用的兵器,倒也好打造。只是不知道哥哥要做什么用?”
说到这里,他又急忙解释道:“哥哥有所不知,这中看不中用的兵器品质也是不同。需得知道什么用处。才好下手打造。如若不然,倒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反倒坏了哥哥的大事。”
秦风听罢,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理。不知道兄弟能不能打造出看上去不错的兵器,平时用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一旦经历太过剧烈的厮杀,就会断裂地兵器?”
汤隆倒是听明白秦风的意思,他问道:“哥哥说的可是平时演练还好,到了战场上,和敌人厮杀,不会马上折断,但用不了几下就会折断的兵器?”
秦风点头道:“不错。说的不错。正是这般中看不中用地兵器。你可能打造出来?贤弟,你莫要有什么顾虑,这可是关系到我沧州发展的大事情。”
汤隆思量片刻,点头道:“兄长说的兵器,我知道了。其实这兵器打造,一方面看打造人的手法,另一方面,则要看材料。兄长所说的这般兵器,打造起来虽然麻烦点。但也好弄。只要将用来打造兵器的材料换成次等品,等兵器打造出来,再好好打磨一番,也就是了。这样的兵器,卖相绝对一流。比起我沧州精锐之士所配备地武器。也毫不逊色。往日里打斗,也无所谓。但到了战场上。杀上一两个人,或是和别人地兵器撞上几撞,自然断裂。”
秦风点头称赞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像这样的兵器,若是放到战场上,谁用谁吃个大亏。”
汤隆沉思片刻,问道:“不知道要打造多少这样的兵器?又都是些什么样的兵器?这些兵器打上我们沧州的编号吗?”
秦风盘算了一番,肯定的道:“打造马刀好了,先打造一万把罢。至于编号,自然要打上,没有编号,若是碰到行家,自然能看出这是假货。不过这编号要独立,不可和我们自己人装备的武器弄混。”
汤隆点头答应。他方欲告退,又有些踌躇,低头想了一会,才吞吞吐吐的道:“哥哥,不知道你这兵器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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