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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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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量间,忽见台上红旗摇晃,各路兵马分开。天子下令:着殿帅府武将先行演武。三通鼓响,只见殿帅府大军之中,飞出一将。这将端的是英武不凡。怎见得:头戴一顶熟铜狮子盔,脑后斗大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的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颔带,上穿一双斜皮气跨靴,左带一张弓,右悬一壶箭。手里横着一根银头花枪。坐下一匹枣红马,仰头咆嘶。真个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那将骑着战马,在校场中往来奔驰,在马上使上几路枪法,看地众兵将轰雷也似的喝彩。徽宗天子在台上见了,也不禁连连点头。心中称赞不已。

那员将领收住了缰绳。往玉阶处大声道:“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文斌,特来领教梁山好汉的本事。”

秦风见了来人。眉头不禁微皱,看了一眼左右,微催战马,出得阵来,望徽宗天子道:“陛下,我观王将军一身,乃是行军打仗的装备。双方比试武艺,虽然未见本事高低,但那枪刀本是无情之物,只宜杀敌。今日自家比试,恐有伤损。轻则残疾,重则致命……”

他话未完,那边高俅已高声道:“若不用真兵器交战,岂能显出真本事。秦风,你莫不是怕了吧!”秦风也不言语,只是望着徽宗。

童贯在旁,看了高俅一眼,附在徽宗耳旁轻声说了几句。徽宗听罢,微微点头道:“双方比试武艺,伤亡在所难免。只是在这校场之中,或有损伤,却不可挟私报复。”

秦风领命,当即拍马回阵。望向众人道:“众兄弟,高俅那厮摆明了要算计我等性命。我们便让他见识见识我等手段。”

史进见秦风如此说,将头一点,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头功需是我的。”说罢,拍马出阵。冲着对面那人喊道:“兀那厮,九纹龙史进在此。”

王文斌听了,急抬头看去,但见史进打扮又自不同。戴一顶铺霜耀日镔铁盔,上撒着一把青缨;身穿一副鱼鳞叠叶甲,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绦,前后兽面掩心;上笼着一领青色战袍,垂着条紫绒飞带;脚登一双黄皮衬底靴。一张皮靶弓,数根凿子箭,手握一口大砍刀。

王文斌见对方如此雄壮,也自小心,拍马上前,史进也催坐下战马,双方往来冲突,交马十余合。

王文斌在禁军中也算得上老人,也称得上见多识广,他见史进武艺精熟,心中愈发谨慎。又觉得对方本事眼熟,猛可间醒起:对方这般本事,却不是禁军教头王进的功夫?想那王进当初,真个是禁军第一高手。一身本事,仅次于东京第一条好汉周侗。一想到王进的本事,他心中先自怯了。两军交战,一方胆寒,勇气泄了,自然比不得另一方士气如虹。

史进知道高俅心生毒计,要取梁山众人地性命,自然将殿帅府的人恨上了。一口大刀,舞得如同风车相似,往来飞舞,白光阵阵,将王文斌罩在其中。饭观王文斌,枪法渐渐散乱,当不的对方的刀法。

两人又斗了二十余合,王文斌枪法已不成套路,只办得招架遮拦。史进突然暴雷也似的打喝一声,让围观众人心中都打了一个突。却见他将刀抡得圆了,一记力劈华山,从上向下。直砍将过来。

王文斌见了这招,急将兵器迎将上去,指望着能架住对方的兵器。不想他那花枪,乃是白拉杆子做地枪柄,虽然柔韧,却比不得钢铁坚韧。被史进一刀砍断。史进一刀下去,竟不曾慢上半点,直砍下去。将王文斌砍成两片。

史进一刀见功,将看台上地人都唬得呆了,一个个怔怔的看着在下面耀武扬威的大汉。这些大臣平日里一个个说说嘴还成,哪里见过战场的厮杀。但看那刀一下子将人劈做两片,都心惊胆战,不敢多言。徽宗也不曾想到真刀真枪的厮杀会如此惨烈,他离得远。也看不到对面征战杀戮的详情,但他见人被劈成两片,鲜血四溅,也知道征战之事凶险异常,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那些官兵却有识货的,先是呆了一呆。随即爆发处轰雷价似地喝彩声。高俅在那边面色铁青,他没想到王文斌如此不济,枉他平日里号称打败东京无敌手,可真到了征战之时,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他回顾殿帅府众将,早看中一人。那人本是地方团练使,后调入东京禁军,也是一个教头。姓史名涣。使两口宝刀。此人虽然未知心腹,但他一身本事。称得上军中好手。此时殿帅府一时间派不出什么人来,将他派出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当即向史涣微微示意。

史涣得了高俅将令,也不迟疑,拍马出阵。望着对面大喊道:“禁军八十万禁军教头史涣在此。休得猖狂。”

秦风在本阵之中见了,微微摇头道:“无此道理。无此道理。难不成两军对垒厮杀不成?”

旁边林冲听了,一催座下战马,冲出大阵,暴雷也似地大喝一声:“一个不济,又来一个,难道想使车轮战不成?豹子头林冲在此,容不得你猖狂。”

林冲本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更兼为人耿直,深得军官地好感。众兵也知他是被高俅陷害,今日突然见他出战,熟知他的人都喝起彩来,众兵互相传诵林冲之事,不一时,全军尽知。喝彩声也一浪高过一浪。

徽宗在上面看那林冲,端的是好卖相:豹头环眼,头戴黑铁头盔,顶上长缨,被染得黑漆漆如同泼墨。身上也是鱼鳞叠叶甲,肩都是猛兽护肩,身前身后护心镜,打磨得如同锃亮,反射阳光,如同小太阳相似,耀人眼目。腰上蛮兽带,足上虎头战靴,背后一领披风,也是黑锦制作。胯下一匹黑马,往来奔驰。竟似秦琼再世,张飞重生。

徽宗见林冲如此英武,不禁回首看向童贯。童贯急凑了过去,附耳低言:“陛下,此人便是那个误入了殿帅府白虎节堂,被刺配沧州,又烧了大军草场的豹子头林冲。因他生得豹头环眼,也有些人管他叫小张

徽宗熟读史书,听了童贯这话,微微点头道:“既然号称小张飞,想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大概是樊哙、灌夫一流。不过我看这真刀真枪的厮杀,委实太过凶险,终要倒下一个才肯罢休……”说罢,他看了童贯一眼。

童贯暗暗叫苦,他眼珠子转了转,凑了上去,压着嗓子道:“陛下,现在这场厮杀,隐含着旧怨。梁山泊众多头领,多和殿帅府有隙,便是他们肯留手,殿帅府地将军怕也不肯留手。”

徽宗眉头皱得愈紧,面色隐隐有怒色。童贯急道:“陛下,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这场比试,未尝不能炼出一些真金。若是那般无能地将领,便是放到战场上,也难逃败亡一条路可走。”

徽宗眉头微微舒展,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童贯见已经在皇帝心中埋下了对殿帅府不满地钉子,当下也不多言,微微直起了身,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在一旁伺候着。另一侧的梁师成冷冷的扫了童贯一眼,心中暗恨。但他也有自己地算盘,若是为了高俅把自己的前程搭上,那也未免忒得不偿失了。

史涣见那林冲在那边耀武扬威,心中大怒,喝道:“兀那厮,莫要猖狂,看招呼。”说罢,催促座下战马。直冲将过去。林冲也不在意,挥舞丈八蛇矛,催动座下黑马,也冲将过去。三五合之后,两匹马捉对厮杀。

那史涣既能得入殿帅府,当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自然也有不小的本事。那两口刀,舞得如同雪花飞舞。寒光闪闪,冷气飕飕。座下那匹黄骠马,也不是凡品,往来咆嘶,竟然欲咬林冲座下的黑马。

这边林冲也不示弱,手中地丈八蛇矛,舞成一团黑光。宛如乌云卷地,又入旋风扑面。他占了长兵器的优势,矛头、矛柄、矛尾,无一处不能伤敌。更简他手中的丈八蛇矛,乃是混铁打造,坚韧无比。却又异常沉重。两人兵器相交,史涣的双刀被震得乱颤。

史涣本是团练使出身,一身本事,在地方上虽然出类拔萃,但比起周侗地亲传弟子林冲,还是多有不如。林冲的枪法,既有祖上传下来地,也有师父教导的。他采两家之长。自成一脉,那蛇矛在他手中。宛如一条长蛇,诡异莫测。二人又斗了十余合,史涣刀法算乱,被秦风用矛别开了兵器,轻舒猿臂。款扭狼腰。竟将史涣走马活擒。

高俅见了这般模样,面色大变。心中且羞且恼,恼地是史涣如此不济,枉他平日里在军中卖弄武艺,到了战阵之上,却不是林冲的对手。羞的是自己连出两员战将,竟然一死一俘,端地是失了殿帅府地威风。

且不说高俅在那边羞恼万分,却说史涣座下的黄骠马见主人被对方擒拿,居然一声咆哮,用头重重地和林冲座下地黑马撞到了一处。林冲的坐骑不过是一匹普通的战马,吃了这一下,竟然一声北嘶,身子一歪,将林冲颠下马来。

史涣也重重的摔下了战马,却一下子脱离了林冲的掌握,他连滚带爬的挣扎起来,便要逃跑。

林冲吃了坐骑不济地暗亏,心中正自恼恨,又见自己的俘虏要跑,如何按捺得住。他大步向前,一脚踹在了史涣的后背上,史涣吃了这一踹,立足不住,灯饰摔倒在土地上,弄得灰头土脸。

林冲微微喘息了一下,看了一眼那黄骠马,却见那战马在哪里低着头,轻轻喘息。方才那一下,它也有些吃不消了。

秦风看了身边的头目一眼,随即大声道:“对面那个叫史涣的,你从哪里弄来的野马,你本事一般,居然能拥有这样的坐骑,真是难得。”说到此处,他又摇头叹息道:“明珠暗投,可惜,可惜。”

史涣如何不明白秦风的意思。奈何他本领有限,委实不是对方地对手。方才一场大战,他吃了大亏,便是再努力,也比不得对方。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心中再不平,也只好把这股怨气咽了下去。

童贯在上面可是高兴坏了,若不是苦于在徽宗面前不能表露出来,他一定会放声大笑。私下里贩卖战马,可是了不得的大罪。那匹黄骠马性子如此暴烈,分明是罕见地野马。大宋虽也产马,却都是些矮小的南马,上哪里寻得这等好马?这样的马,便是放到盛大产战马的辽、吐蕃、大理,也是十分难得的。不过他还没有得意到立刻就向徽宗进言,他心中清楚,有些事情,让徽宗慢慢明白才好。如果现在就让他明白过来,他怕是要怀疑自己地用心了。

徽宗心中也自狐疑,方才秦风那番话,已让他心中多了丝警惕。史涣从哪里弄来地这等好马?战将全凭马力,若非史涣本事实在不济,方才怕是吃亏的便是那林冲了。他当下派人将两人分开,又当场赏赐了林冲一匹战马。那马通体漆黑,四蹄雪白,却有一个名号,乃是踢雪乌驹。

高俅见徽宗如此对待林冲,心中叫苦不迭。他也不是笨蛋,如何不知道徽宗对他地所作所为大为恼怒!他强自撑着,保持不倒,但他心中清楚得紧,自己的双腿在微微颤抖着。他在畏惧。如果自己手下再没有人能挽回面子,怕是用不了多久,徽宗就要好好敲打他了。虽然不至于让自己伤筋动骨,但肉疼还是免不得的。他再不迟疑,向青城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青城弟子乃是江湖中人,在他们看来,自己和那些只知道乱战的将军是不一样的人。或许可以说。他们不是一路人。他鄙视他们。

为首地师兄轻轻的抽出了佩剑,催促座下战马,慢吞吞的走出了大阵。他看着对面众人,冷冷的笑道:“禁军校尉,在此领教梁山好汉的本事。”

秦风眉头轻轻的一皱,手轻轻的抚摸着枪柄,看了一眼欲催马出战的杨志,微微摇头道:“没有必要这么做。他们是我地对手。”说罢。他催动座下战马,缓缓出阵。

秦风的打败,却是极为拉风的。他一身银色的龙鳞明光铠,肩头是双头龙护肩,手臂上的护臂则雕刻成长长的龙牙模样,龙牙向上伸出,长长的。斜斜地指向天空。赵云的铠甲上从来没有这样的装饰,很显然,这是秦风自己装上的。那个龙牙看上去没有太大的作用,真到了战争时刻,谁能保证这件装饰不是强有力的武器?

他坐下地战马虽然不是什么龙驹,却是是一匹好马。周身雪白,浑身上下,竟无半点杂毛,再配上秦风背后雪白的披风,真有几分白马银枪的样子。

青城师兄见了秦风这副打扮,表情也变得极为难看,他不是因为畏惧变色,而是因为嫉妒和愤怒而变色。在他看来。自己身为青城弟子,不管怎么说。也要比一伙草寇出名得多。可现在对方远比自己吸引眼球,他如何不怒?心中愤恨之下,他急催战马,冲着对方杀将过去。

秦风看着对方这般模样,嘴角沁着一丝冷笑。双腿微微用力。坐下战马立刻向前冲了过去。两马相交,秦风手中银枪。端的是快如闪电,避开了对方的剑锋,如同刺牛油一般,刺入了对方的咽喉。接着身子微微一侧,避过了对方砍过来的宝剑。青城师兄只觉得脖子一凉,直凉到了心里。接着眼前一片彩色的光晕,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两匹战马交错而过,紧接着,禁军一方地校尉落下战马,溅起了一股浓浓的烟尘。

徽宗在看台上见了,有些恼怒地道:“高俅是怎么搞的,尽弄些什么人出战。难道殿帅府真的没人了不成?”

童贯精通武艺,在看台上看得分明。他心中不禁有些骇然。这哪里是殿帅府的人本事不济,看那人的剑法,实有可取之处。就是对上林冲、史进那般人物,也能战他个三五十合才能分出胜负。可秦风地枪法,实在太高了点。恰恰是从对方防守最薄弱地地方刺尽。

当然,这还不是童贯骇然的地方。最让他感到恐惧地是,两人兵器竟然没有相交。一个外行人可能不知道兵器相交对一个武将来说有多大的影响。可童贯知道,在战阵之中,兵器与兵器的碰撞,恰恰剧烈消耗双方的体力。秦风在将对将的时刻,依然刻意节省着气力。他是习惯使然,还是故意如此?

秦风冷冰冰的看着禁军一方,冷冰冰的道:“有不怕死的尽管上来罢。”

殿帅府众将都是心高气傲之辈,被秦风如此羞辱,如何不怒,当下冲上两人,手中一个持刀,一个持枪,也不搭话,直奔秦风而去。

秦风拍马上前,窥得双方兵器杀来,突然一个铁板桥,整个人后被都贴在马背上,手中长枪向右刺出,一下子刺中了对方的腰部。枪尖从对方的甲叶交接处刺了进去,没有费半点气力。

左手边的那人看得分明,想要相救,却哪里来得及。三匹马交错而过,秦风反手掣出佩剑,回手一剑,将来将连头带肩,劈成两片。

开战不到两合,斩杀禁军三将。他在大阵之中纵马奔驰,端的是纵横披靡,莫说禁军将领,就是梁山众人也被唬得呆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秦风的本事会如此了得。那三员战将且不说本事如何,就是让他们与其交战,怕也不能如此轻松的取胜。秦风的本事,委实太恐怖了点。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三十八章风卷云起走蛟龙

寒风吹过,在大地上卷起了几缕烟尘。秦风的战袍也随着寒风猎猎舞动。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手上的长枪,手一松,一抹白色的方巾落到了地上,上面已经多了一丝宛如寒梅绽放的红。

不知道真是天气的缘故,还是心中畏惧,众将领在一瞬间,竟然感到一丝丝的冰寒,寒彻肌肤,直刺入心肺。秦风的动作太随意了,弹指间便收走了三条人命,他却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让在场众人的心彻底寒了。

徽宗看着秦风,沉吟良久,问身边的赵凤:“依你之见,此人本事如何?”

赵凤身子微微一颤,低下头,向徽宗禀报道:“陛下,此人枪法,已然通神。便称其为枪神,也不为过。我方才看他出手,尽是一招毙敌,而且都从对方铠甲甲叶的缝隙中刺入。如此最省气力。方才他所杀之人,有一个应该是青城弟子。可那人连他一招都接不得…………秦风的枪法,太厉害了些。”

徽宗眉头微微一皱,反问道:“如你所言,你若下场和他比较一番,谁能胜,谁会败?”

赵凤迟疑了片刻,摇头道:“老奴不敢妄言。方才秦风只出了两枪,挥了一剑,老奴看不出他本事的虚实。不过老奴料想,若是马上功夫,老奴只有死路一条。万军之中,老奴也不是他的对手。可若是一对一,没有什么限制,老奴可以将他斩杀。”

徽宗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带着淡淡的冷漠。只要这个人还在掌握之中,那自己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他当即下令:梁山众头领本领高强,可入宫面圣。

秦风等人听得皇帝的命令,也不迟疑,都收拾了兵器衣甲。跟着御林军马回宫去了。至于殿帅府那帮人马,却是出了口长气。银甲杀神走了,他们也不用在高俅的逼迫下和这些人拼命了。

徽宗回宫,摆驾文德殿。众官齐聚。梁山众头领也在。都居于武将班列之末。文官一系,以蔡京为首。武将一系。以杨恩成为首,童贯、高俅等人,居于其后。秦风微微思量,心中不乐。你道为何,盖因这武将之首的杨恩成官职,不过是个虚衔罢了,如何能同文官相比?

徽宗天子不知秦风心思,他看向童贯、高俅道:“枢密院。殿帅府可曾拿出梁山众人地官职。”

童贯急上前道:“陛下,枢密院已商议定。欲以梁山众人驻守沧州,归横海军节度。秦风骁勇善战,本领高强,可保守边关,当赐衔壮武将军。使其知沧州事。梁山其余人等。林冲、鲁智深、杨志、史进、晁盖、朱武六人,骁勇善战。可进衔为振武校尉,驻守沧州,守护边关。又有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公孙胜、刘唐、吴用五人,本领高强,虽略逊于林、杨等人,却远高于其他头领,可进衔振武副尉。其余王霸、牛刚、雄天德、曹正、陈达、杨春、杜迁、宋万、朱贵等人,都为致果校尉,一同驻守边关。”

蔡京听了童贯这番话,心中微微一惊,知道童贯为了梁山这伙人是下了大力气的。沧州虽归横海军节度,但横海军节度使不过是赐予京官的一个虚衔罢了,哪里管得到沧州。那壮武将军衔,乃是正四品衔,沧州知府也不过正四品衔罢了。而童贯并未曾保举秦风为知府,只使其为知州。知州五品,逊于知府,明显是武衔地位高于文官衔。自开朝以来,这是头一回的事情。至于其余人等,虽然都是些从六品,或是从六品以下地虚职,但对于一个刚被招安地人来说,也是了不得的官职了。

高俅听得童贯这般言语,气得几欲昏了过去。梁山贼人有多大地功勋,值得如此赏赐?他急出班奏道:“陛下,臣以为童枢密所言不妥。”

徽宗看了高俅一眼,心中暗暗思量。童贯当日虽未曾报说给梁山众人什么官职,却一力主张将梁山众人派到沧州。那沧州虽然疆域广大,远超临近的几个州府,可将梁山众人安置到那里,有两个好处。一来沧州足够大,显得朝廷重视他们,以安其心,又可为天下之表率。二来沧州比邻清州、河府、永静军、德州、棣州、滨州六地。梁山贼人若有反复,则六州兵马齐出,梁山众人便有反心,又如何抵挡?

他对这番安置颇为满意。虽然童贯方才所言众人的官职未免高了点,但对于安抚地方,也未尝没有作用。可高俅突然跳了出来,这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快。他看了一眼高俅,平淡的道:“童贯所言怎地不妥了?”

高俅心中打了个突,以他对徽宗的了解,自然知道皇帝不高兴了。他咬着牙,壮着胆子道:“陛下,臣以为,梁山众人朱武、吴用两人官职不妥。他二人本是书生,若任武职,却有些不妥。臣以为,可使二人为承直郎。”

徽宗见高俅如此说,微微点头。他自然知道高俅口不对心,但高俅毕竟是他的宠臣,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见责罢!

徽宗看向秦风,笑吟吟的道:“秦爱卿,你不日便要赴那边关驻守,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出来罢!”

众大臣听了,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知道秦风这伙人圣眷正隆。一些人甚至动了心思,琢磨是不是和梁山这伙人结个亲家。

秦风见徽宗询问,急出班道:“陛下,臣既为朝廷地臣子,自然为陛下之命是从。陛下但有所命,便是刀山火海,臣也不皱一皱眉头。”

徽宗微微点头,面上多了丝欣慰之意,秦风见了,微一思索,接着道:“陛下,臣此去总理沧州军政之事,一则手下儿郎多有家眷,需要在沧州安置,二则梁山人马五千人之众,兵甲多有不全者,三则众多兵马,若到济州,所需粮饷……”

徽宗听得秦风如此说,微微点头道:“你既为沧州知州,又总理沧州军事,这些事情,你自己处理便是。至于粮饷兵甲,若有缺失,自有枢密院、殿帅府支应。此事你不需挂记于

秦风点头称是。却又道:“陛下,臣等初为官,乍得陛下宠信,都有些手足无措之感。臣请陛下设置监军,以示荣宠。臣等感激涕零。”

朱武见秦风如此说,当下引着梁山众人一同出班,都跪倒道:“恳请陛下设置监军,臣等感激涕零。”

徽宗听了这话,不禁一愣,随即便醒悟过来,嘴角不禁带了一丝笑意。他对秦风很满意,像他这样知趣的人,在朝堂中并不多。将沧州交给梁山贼人,虽然有了童贯地保证,但自己还是放心不下。如果设置一个监军,事情就好办了许多。他无意间忽略了一点,有一个监军的存在,对秦风整合沧州原有兵马,也是一件好事。他看了一眼左右,点头笑道:“童贯,你可有好的人选?”

童贯立刻道:“陛下,臣弟童贳当日也曾跟随宿太尉一道上梁山招安,对秦大人颇为熟悉,臣以为,他为监军,再合适不过。”

高俅听了这话,急出班道:“陛下,臣属下虞侯陆谦,也曾随宿太尉招安,他可为副监军,同驻沧州。”

徽宗心中微微一动,他看了一眼两个大臣,默默盘算了一番,轻轻点头道:“此言不错,就着童贳、陆谦二人为正副监军,督促沧州兵马罢。”

说罢,他又看向秦风,温言道:“秦风,那沧州乃是我大宋要地。沧州若失,则河东东路、京东西路两地必然局势糜烂,你驻扎此处,切要小心谨慎,不可有失,勿负朕心!”

秦风顿首道:“陛下但有所命,秦风敢不竭尽全力。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徽宗见秦风答应,心中甚喜,当即设宴,犒赏众官。

秦风当夜自归大营。第二日,少不得去拜见朝中的几位大佬。他亲自押送当日所劫的生辰纲,又加了好些财宝,暗暗送到蔡京府上。蔡府地官家进去禀报,收了那远远超过十万贯地生辰纲,反过来交给秦风二十万贯的交子。

秦风如何敢要,那管家只说了一句:“太师有训,好声练兵。”秦风不敢怠慢,连声答应,这才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

至于童贯,则少不得一番训示。秦风陪着小心,一一答应。又倒出一番苦水来,连称手下兵甲不全,高俅那边又想方设法的拖延。童贯也有注意,当即入宫面圣,称梁山人马能战之士五千之众,在城外扎营,不成体统。可速发铠甲,使其开望边关。

徽宗也知高俅的心思,当即派梁师成去提点高俅,其中细情不必细表。高俅知道秦风有童贯做靠山,自己便是在盔甲上使点猫腻,怕也瞒不过对方。若是闹到官家那里,梁山众人固然不懂规矩,可他也少不得见责。当下也不在这等事情上计较,依着梁山人马拣选兵器。

秦风也不客气,当即拣选铁盔五千顶,大刀三千把,步人甲八百副,周身铁甲两千副,犀皮甲胄三千副。马甲三百副,弓弩羽箭不计其数。他上面有童贯照应,早就禀报给徽宗天子,又有两个监军驻扎军中,自然无事。他整点齐备,当下开拔,向沧州进发。

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三十九章前奏

秦风是穿越者,同其他人相比,他知道形象的重要性为了梁山众人的形象,他可以说费劲了心机。梁山众多兵马,都换上了从殿帅府武库里面取出来的装备。不得不说大宋朝廷纵然有千般不是,但对于武库里面的武器、装备还是很用心的。众兵将的穿戴都是货真价实的保命甲胄,并非那种缺斤少两的铠甲。

梁山众多兵将,再不济的,也经历过一遭大战,身上自然带有一股杀气。配上光鲜的铠甲,一个个更显得英武。

秦风深忌高俅,唯恐遭了算计。特意让手下兵马依着行军打仗的方式排开队形,前军千人,尽是轻装步兵,排成散兵阵型,慢吞吞的向前移动着。两翼各安排了一百轻骑,直放出五十余里,往来奔驰,唯恐有什么疏漏。中军征集的数百辆马车、驴车、牛车,一面将众兵将的家眷安置到车上,一面装在了二百步人甲兵。这二百兵马,关键时刻无疑是要保护这些士兵家眷的。

众人一路前行,虽然行得慢,但过了一月,还是进入沧州地界。众兵将都疲惫不堪,一个个恨不倒头大睡一番。

秦风也是疲累不堪,他急令众兵将安营扎寨。又吩咐士兵买来美酒佳肴,猪羊牛等牲畜,犒赏三军。他自和众头领在中军大寨吃酒。

众头领连日奔波,半点也不曾懈怠,好容易到了此地,也都放下心来。见秦风设宴,一个个心中也喜,都放宽心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朱武和吴用终是文人。见得那一碗碗的肥肉,如何吃得下。二人勉力吃了两块。又连喝了几碗美酒,便住口不吃。众头领如狼似虎,狼吞虎咽,大吃一顿。

秦风乃是心中有事之人。却是一力劝那童贳和陆谦吃酒。童贳为人豪爽,也不客气,酒到杯干,不一时便已酩酊大醉。陆谦为人精明。有心保持清醒,却吃逼不过,也吃了不少酒,有头重脚轻之感。他知梁山众人必有事商议,径自告辞去了。旁边自然有人将童贳扶回营寨休息。

秦风见童贳、陆谦已去,众人也吃得差不多了,当下道:“诸位兄弟,今日我等齐聚此处,初看风光无限,依我之见。却是如履薄冰,稍有不慎,怕就是万劫不复。”

众头领听罢。也都不再用餐,一个个都面上带了丝谨慎,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颇有些谨慎。他们知道秦风为人谨慎,不会无的放矢。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朱武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粗瓷大碗。以及里面剩下的半碗浑浊的残酒,眉头皱得紧紧地,他在算计秦风的话。他精通军事,却不精通算计。他需要秦风为他指明一个目标,然后他根据这个目标而计划。

吴用地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吴用在兵法上未必及得上朱武,但他在算计上,便是三个朱武,也未必是他的对手。朱武不能领会秦风的意思,但不代表他不能领会秦风地用意。可他也感到头疼,秦风一直以来对他十分防备,他根本搞不清楚秦风内心深处的秘密。不知道秦风真正的目的,他永远无法制定出最符合秦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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