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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国记-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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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只见汪伯彦一俯身,也从狗洞中钻了出去,一边钻还一边说:“大丈夫今日忍辱偷生,是为了日后报仇雪恨!怎么,秦兄难道不明白这点吗?”

秦桧心中暗道:“钻狗洞这丑事有你们陪着,我敢担保以后咱们谁也不会提及此事!虽然梁国公这招太损,辱人太甚,可正因为这样,却让我抓住了皇上的小辫子,不愁他以后不听话,梁国公要的钱财我当全力为之筹备!”

四人都从狗洞中到了太师府的外面,出口处位于一条偏街,街上灯火全无,黑漆漆的一片,秦桧和王氏刚才就是从这里进入太师府的,所以还不觉得怎样,可赵构和汪伯彦心中却是十分害怕,他们都怕街上忽然出现巡逻的士兵,那可真是要命了!

赵构问道:“爱卿,朕身上的衣服是龙袍,想必躲不过守城士兵的搜查,爱卿有没有替换的衣服,给朕一用。”

秦桧急忙点头道:“准备好了,为了保险起见,臣想请皇上化化妆,我夫人略知……精通易容之术,让她给皇上易容,就算是骠骑兵长了神眼,也不可能认出你来!”

“是吗?不想秦夫人竟有如此本事,真是了不起,谁能想到夫人这样一个美貌女子竟然是个易容高手!”赵构一听可以避开骠骑兵的追查,立即便赞美了王氏几句,听得汪伯彦在一旁大皱眉头,心道:“皇上你都不能人道了,还称赞什么美女啊,只能看不能吃,有啥好赞美的!”

赵构被阉的这种大事,王氏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得知,她见皇帝对自己颇有好感,忍不住春情勃发,向赵构抛了个媚眼!

这个媚眼一抛出,周围的三个男人差点一齐晕倒!赵构是恶心得想要晕倒,他现在对女人不感兴趣,猛一见王氏露出的“万种风情”,他实在是受不了,鸡皮疙瘩一层盖一层地长了起来;汪伯彦是乐得想晕倒,没想到秦桧竟娶了个这么风骚的老婆,看来他还真有眼光;至于秦桧,他是气得想晕倒,现在是什么时候啊,这个婆娘竟还有心思发浪,当着我的面就敢勾引男人,当我死了啊!

秦桧推了一把王氏,低声喝道:“想什么哪?还不快点给皇上易容!”

王氏还不高兴了,瞪了秦桧一眼,心道:“什么叫易容啊?不就是换身衣服,擦点粉嘛,还叫得那么好听,等我给皇上化完妆,他不杀你你再说好听的吧!”

就在大街旁,王氏取出了一个小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让赵构换上。黑暗中,赵构也没看清什么式样,王氏叫他穿上,他也就穿上了,套在龙袍的外面。

王氏又拿出一盒香粉,在赵构脸上厚厚地涂了一层。打扮完后,赵构问道:“这样就可以了?不用粘个假胡子什么的?”他觉得这也太简单了些,这个王氏不象是易容高手,倒象是个做泥瓦匠出身的,擦起粉来有点工匠涂石灰的感觉。

这时,汪伯彦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火折,小心翼翼地点着了,向赵构照去,想检查一下王氏是不是真的把皇上易容易得谁也认不出。可他一看之下,竟然张大了嘴合不拢。原来,王氏竟把赵构化妆成了一个女人,身上的那件衣服也是女人式样的,所谓的易容就仅是在赵构的脸上涂上一层厚粉,弄得他不男不女,分不出本来面貌而已!

赵构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人妖呢,他问道:“怎么样,易得如何?伯彦,你能不能认出朕来?”

汪伯彦摇头道:“认是认不出了!不过……”

赵构放下心来,道:“认不出就好,其它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咦,这身衣服怎么是女人的啊?”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秦桧忙道:“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了。皇上请你赶紧随我们走吧,再耽误恐怕天就亮了!”

秦桧心里想:“为什么梁国公非要把皇上化妆成个女人呢?难道说这位国公爷有喜男风的癖好?皇上长得眉清目秀,扮成女人倒也说得过去,梁国公想必……哎呀,糟糕,糟之糕也,梁国公这么看重自己,特地想出种种计策,让我得到皇上的信任,难道说梁国公竟然看上了我?是想和我来个……哎哟,我的妈啊!”秦桧一想到这儿,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不由得用手摸了摸屁股,如果梁国公真的好这口,恐怕自己这里就要受委屈啦!

赵构道:“爱卿,你夫人是不是把我化妆成一个女子啦?”

秦桧道:“这样才不会有人认出皇上来啊?绝对安全,皇上,咱们这就走吧!”说着他当先领路,不给赵构以反驳的机会,而汪伯彦则撇了撇嘴,心中兴灾乐祸,让皇上你一个劲地叫他爱清,这回你俩可以爱到纠缠不清了!你们一个男人和一个人妖去爱吧,秦桧的老婆就由我来安慰,代为保管一下!

四个人都是默不作声,在黑夜中躲过巡逻的守城卫队,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汴梁的南城门。在太师府的时候,因为周围并没有骠骑兵,所以汪伯彦能叽叽歪歪的说一番关于士可杀不可辱的大道理来,可现在不行了,城门处有大批的骠骑兵把守,虽然此时夜静更深,士兵们好象都跑回卫所里睡觉去了,但城门旁点着的两排火把,把门洞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赵构四人无处遁形,根本没法通过。

汪伯彦钻过一回狗洞,他还钻上瘾了,这次也不再罗嗦,直接就问道:“秦大人,我们是不是还要钻洞啊?那个洞在哪里?”

秦桧摇头道:“城门处怎么可能有洞呢?我们只能让守城的卫兵开城门了。”

赵构可知道汴梁的城门绝不是那么好开的,没有卫城兵马司最高长官的手令,深夜之中擅开城门那是死罪中的死罪。他道:“这些卫兵不会给我们开城门的,说不定还会把我们抓起来!爱卿,要不然咱们沿着城墙走走吧,如果运气好,再发现个洞,咱们就钻出去!”

秦桧叹了口气道:“那样的话,就算找到洞说不定天也已经亮了,那时骠骑兵必会发现皇上不在太师府里,追兵四出,咱们哪还能走得了?”

汪伯彦哼了一声,道:“可你现在过去,不一样也得被抓,而且还是自投罗网,愚蠢之极!”

王氏这时插口了:“愚蠢不愚蠢,得试试方知,相公你过去吧,大不了咱们又被抓回去!”

赵构和汪伯彦对视一眼,这对夫妻是不是脑袋坏掉啦,秦桧就算在莫启哲跟前有面子,也绝不可能半夜叫开城门,除非他本人就是卫城兵马司的将军,可那位将军是耶律玉哥啊,并非秦桧!

秦桧整了整衣服,走上了城门旁士兵卫所的台阶,还没等他叫人,就见一名喝得醉熏熏的骠骑兵从卫所后面转了过来,好象是刚上完茅房的样子。

这卫兵一见秦桧,吓了一跳,叫道:“喂,你干什么的?深更半夜不睡觉到处乱跑什么,你要溜弯儿,可不能在这里溜,这是城门禁地,小心把你当成奸细抓起来!”这卫兵长得面色漆黑,乱篷篷的大胡子长得满脸都是,军服上也尽是油腻,看样子是个十足的兵痞。

秦桧清了一下嗓子,道:“小人……下官……本官身有要事,现在就要出城,你快快把门打开!”

“什嘛?你要出城?这个时候?你是什么官啊?”那卫兵大吃一惊,这种事情他可能是头一回碰见,半夜出城除非有紧急军情,难道有敌军前来偷袭?

“我是秦桧秦大人,本城枢密院枢密副使的便是!”秦桧故意把话说得声音极大,好让台阶底下的赵构也能听见。

“便密……什么屎官?有这官吗?”那卫兵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随后回过头去,向卫所里大喊了一声,“队长,这里有个傻吊说他是管人拉屎的官,想看看咱们的茅房,让你给他开下门!”

秦桧一听他这么形容枢密副使的官名,气得差点儿没从台阶上掉下去,好么,弄了半天军事副长官竟成了管人拉屎的官!

里面脚步声响,走出了一位队长模样的骠骑兵,这人倒也好笑,他竟和外面这兵痞长得差不多,也是面色漆黑,一脸的大胡子。只见他走到门外说道:“现在的傻吊怎么这么多,前几天有个女扮男装的娘们儿说她是赵构他妈,这回又跑出来个傻吊说他喜欢看人上茅房,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秦桧心道:“真是典型的兵痞,满嘴的醉话,他直呼皇上姓名,也不怕上官怪罪。”

这队长看了看秦桧,道:“喂,傻吊,你怎么个管人拉屎法啊?难道别人正拉到一半,你说不许拉了,别人就能把拉出来的再缩回去?”

秦桧脸色难看之极,他不知骠骑兵到底是怎么安排赵构逃亡的,本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没成想刚到城门就遇上麻烦了,对付这帮兵痞,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队长招了招手,把赵构等人也叫了上来,看着哆哆嗦嗦走上前来的赵构,队长又道:“怎么还有女人?啊,我明白了,是想看一下女厕吧?不用麻烦了,这里没有女厕。”

赵构和汪伯彦不敢抬头,都把脑袋低下,王氏也用衣袖遮脸,她吃不准这是怎么回事,只好静观其变。

队长又道:“你是管茅房的,我得对你提个意见,现在天气逐渐变冷,茅房里的风特别硬,那过堂风那个冷啊,而且还大,有时候老子方便完了,用纸擦屁股,擦完后把纸一扔,他妈的这时忽然来了一阵风,把那纸又给吹了回来,啪叽一下子又糊到了老子的屁股上!你说,老子难受不难受?”

“我的妈呀,大哥你也太能扯了吧?你到底是谁啊,这么能白话,简直跟那个梁国公一个档次的了!”秦桧心道。他不愿与这人闲扯淡,便说道:“本官不是管茅房的,本官是管军事的,今晚特来查看你们守城守的是否用心。哼,没想到今天一来,便让本官查到你们并不用心守城,竟然敢……”

“放屁,你算老几啊,管城防的耶律大将军,别人谁管得着我们?”那队长双眼一瞪,蛮不讲理地道,他随后转头对卫所里大喊道:“兄弟们快出来,我抓到冒充耶律将军的奸细啦,咱们这就把他送到卫城兵马司去领赏!”

此话一出,不但秦桧大吃一惊,就连赵构汪伯彦也快晕倒了,这位兵大爷也太会给人定罪了,诬告陷害的功夫比起那个天下第一人莫启哲来也毫不逊色!

第七十四章 铜钱万斗(下)

秦桧头上的冷汗登时就冒出来了,难道逃亡计划出现了变故,梁国公策划的计划里没有这一安排啊?他随机应变的本事并不是太厉害,一遇到紧急状况便不知怎么反应了,只能一个劲地说自己不是奸细,想死赖着不走,不去卫城兵马司。

这时,卫所里冲出来一大群骠骑兵,说来真是好笑,这帮当兵的竟都是一个模样,全是面色漆黑,一脸的大胡子,好象亲兄弟般相似。

一个兵痞说道:“大哥……队长,我看这人不象是冒充耶律将军的,他倒象是个诱拐良家妇女的淫棍,半夜里出城是想私奔,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和美女过神仙般的日子!”

“美女?”众兵痞一齐欢呼,“乖乖的,当兵三年,看母猪都是双眼皮儿的,今天竟有美女遭人诱拐,这还了得,咱们这帮英雄须当救美!”

队长兴致昂然,道:“这两位美女,你们上当了,这人是个人贩子,是想把你们骗到外地卖掉,你们可不能和他一起走啊!我看不如这样,我们这里兄弟甚多,你们就挑两个做老公吧!咱们江湖儿女不拘礼束,今晚这就成亲,明早便生出孩子来!”

赵构和王氏吓得快要晕倒,这帮兵痞不是要把他们强行留下来生孩子吧,明早就要生下孩子,你们打死我,我也生不出啊!

王氏还好点,她本来就是个女人,可赵构就不行了,他现在是太监啊,变性变得不够彻底,生孩子是绝对生不出的!他急忙向秦桧使眼色,心道:“爱卿,你不是在骠骑军中很有权势吗?现在看起来好象不是真的,这帮当兵的根本就没把你当回事啊!”

秦桧心中这个急呀,他也不明白,一切本来都应很顺利的啊,怎么在这里被卡住了,难道梁国公又变卦了,又不想扶植我了?没准儿,他这人变脸变得太快,说不定又看上别的降臣了,就把我给抛弃了!

队长把手一挥,道:“来人啊,把这两个女人的裤子给我扒下来,抬到屋里去!”

秦桧大急,慌忙喊道:“我乃梁国公派往南宋的密使,你们谁敢动我……动我的老婆!”

“动的就是你老婆!来人啊,先把这位美女的裤子扒下来!”这队长一指赵构,几名士兵立即冲了上来,按住了赵构,就要扒他的裤子。

赵构也急了,他连忙喊道:“我不是他的老婆,我不是他的老婆!不要扒我,要扒就扒她的好了!”他一指王氏,王氏气得没吐出口血来,我的皇上啊,你也太损了点,你是个男人,被扒了没啥大不了,可我是女人啊,如果真被扒了,那岂不是要我死一样!

“你不是他的老婆?那你是谁的老婆?”队长笑嘻嘻地问道。

“我……我是他的老婆!”赵构无法,只好硬着头皮指向了汪伯彦,汪伯彦这时也吓得六神无主,见皇上把皮球踢给自己,他只好点了点头,道:“这女人是我的老婆,请各位大爷不要侮辱,你们要是一定得扒人裤子,那就……就扒我的好了!”

这帮兵痞一齐放声大笑,放开了赵构,队长笑道:“嘿嘿,你不要误会,我们可都是正经人,大大的好人啊!我们也不是想扒你老婆的裤子,我们只是看你的老婆不象女人,所以想检查一下而已!”

这队长“嘿嘿”一笑,立马让秦桧听出他是谁来了,天下无赖众多,但这么无赖的却只有一个,秦桧早就感到这人嘴皮子功夫太厉害,可算得上当世无敌,他是谁,他还能是谁?他不就是莫启哲本人嘛!怪不得他一脸的黝黑外加大胡子,赶情也是易过容的啊!

秦桧听出来了,可赵构和汪伯彦却是没听出来,他们此时心惊肉跳,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分辩莫启哲故意捏着嗓子说话的语音,他们这时想的只是怎样才能保住屁股上的裤子!

莫启哲嘻皮笑脸地道:“兄弟,你去摸摸那个不象娘们儿的娘们儿,到底是不是娘们儿!”

那个本来看上去喝得醉熏熏的兵痞,这时也不醉了,一听莫启哲发话,他立时走上前来,伸出手向赵构摸去。这兵痞不是别人,正是莫启哲最亲信之人,卫城兵马司的最高长官耶律玉哥,他和莫启哲是狼兄狈弟,大哥一发话,别说试试赵构的性别,就算让他立马把赵构扒光,他也不打半个含糊。

耶律玉哥先用手摸了摸赵构的胸部,咂嘴弄舌地道:“不太象,平平的,好象还没长成!”

赵构此时被羞侮得痛苦难当,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真就想这便咬舌自尽算了!

莫启哲想了想道:“光摸那里试不出真假,还是连下面一起摸了吧!这样才叫得准!”

耶律玉哥连考虑都没考虑,直接就把手伸到赵构的胯下去了,赵构再也受不了了,两腿一软,跌倒在地。秦桧在一旁看着,一声不敢出,他宁可看着赵构受辱,也不肯出言阻止,深怕得罪了莫启哲,他的富贵前程全倚傍这位都元帅了,哪能得罪!

耶律玉哥一边摸一边说道:“哈,真的是个女人啊,下面什么都没有!”

众骠骑兵一齐大笑,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士兵,全都是莫启哲手下的领兵大将,今晚跟随都元帅到城门处玩儿人来的!专玩赵构,要让这位南宋的废物皇帝永远记住汴梁是龙潭虎穴,你回去之后,最好永远不要再来!

看到赵构倒地,莫启哲道:“好了,既然他是个……嘿嘿,不是个男人,就放了他们吧,今晚这事就算拉倒,兄弟们都进屋去睡觉。他妈的,碰到傻吊就够倒霉的了,竟然还让老子一下子遇到了四个!”

秦桧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他道:“我们今晚是定要出城的,请各位兵大哥放行!”

莫启哲大怒,道:“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这事本想就这么算了,不追究你们冒充之罪,你们还没完了,竟还要出城。兄弟们,给我搜,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奸细!”

将军们拥上,对四人进行搜查。耶律玉哥负责搜秦桧,只见他喊道:“搜到了,这里有封信,一定是通敌的文书!”说着,他假意从秦桧的口袋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莫启哲。

秦桧莫名其妙,自己身上什么时候有的这封信啊,那信不是自己的啊!

莫启哲拿过信,打开念道:“特令枢密院枢密副使秦桧南下公干,沿途各地文武官员一律放行,都元帅府萧仲恭令。呀,这是从都元帅府里发出的命令啊,是萧大人亲笔写的,还有大印呢!”

萧仲恭是骠骑军中第二号人物,他的大名人尽皆知,一听有他的亲笔令函,赵构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不免责怪秦桧,你有此通关文书,干嘛不早拿出来,害得朕受此奇耻大辱!

秦桧也想:“原来都元帅是想给我通关文书啊,可为什么要羞侮皇上呢,难道是另有他意?”

莫启哲陪笑道:“既然有萧大人的命令,那我们自当放行。秦大人,你瞧你啊,干嘛不早说呢,要不然能有这误会吗?这就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来人啊,打开城门,送秦大人出城。”说完,他把文书递给了秦桧,秦桧一声不出,乖乖地接过放入怀中。

旁边的汪伯彦扶起赵构,他见这事又被秦桧摆平,想来这小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又会有所提升,自己宠臣的地位大受威胁,他头脑发热,真想杀了秦桧才好,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秦桧,一言不发,等骠骑兵打开门闩,当先扶着赵构走了出去。

他这眼神在场的将军们都看到了,不由得发出会心一笑,莫启哲又道:“秦大人路途遥远,想必辛苦。来人啊,送秦大人四匹好马,供大人路上骑用。”

手下士兵立即送上四匹战马,交给秦桧。汪伯彦见连守城卫兵也在拍秦桧的马屁,心中更是不愤,骑上马后,猛一挥鞭,向南驰去。赵构等人也都拍马急走,深怕骠骑兵变脸,不放他们走了。

看着四人远去,一名将军扯下大胡子,却是韩企先,他道:“这姓汪的和秦桧结下大仇了,两个宠臣不和,想必南宋将无宁日。”

“这样才好,他们内斗的越厉害对我们越有利。”莫启哲道,他接着又说:“我带人先追,老韩,你带大兵随后赶来吧!”说完他也翻身上马,带领耶律玉哥等人追下去了。

韩企点头答应,一声令下,刚刚还没人的大街上很快便集结了无数兵马,万夫长千夫长尽数到齐,随着韩企先的口令,骠骑大军列队出城。

赵构一行人连夜南逃,一开始还算顺利,出城之后,不停气地连奔了五十多里,正要下马休息,可后面却听到万马奔腾,似有大批追兵来到,四人情知事情败露,骠骑兵一定发现赵构不见了,是以起兵来追。

四人无法,只好上马又逃,他们前进没有阻碍,因为有萧仲恭的手令,遇到关卡一律放行,可只要他们一过关卡,不一会的功夫后面就会响起马蹄声,追兵便来,害得四人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只能拼命催马狂奔。不幸之中的万幸,每到一处关卡,只要秦桧提出换马,守关的士兵便会把最好的马给他们,这样才使得他们在逃命途中,没有因为战马累死而被追兵追上。

可马没问题了,人却不行了,赵构本来就身体虚弱,再加上这一路上没日没夜的狂奔,他实在挺不住了,已无法再骑在马上,可两人一骑又会降低逃跑的速度,万般无奈,最后汪伯彦只好找了个绳子,把赵构系在马上,然后由他牵着马继续逃命。

这一路上的辛苦真是难以形容,后面追兵不停歇的追赶,不给他们片刻的喘息时间。几日来,赵构四人不眠不休,一顿热饭都没吃上,待得他们逃到河南边境之时,赵构已经是形容枯槁,两眼发黑,宁可立时死掉,也不愿再受这无穷无尽的折磨了。

终于,路虽长总算是到地方了,前面不远之处便是韩世忠的兵营,秦桧见到宋军的兵营,连忙疾呼,“皇上回来了,皇上回来了!”

守营的宋兵听到呼救,急忙出营相接,把一行四人迎入了大营,把赵构安顿在了中军大帐,韩世忠亲自守护,君臣相见,免不了抱头痛哭,齐骂莫启哲害人不浅。

谁知,尚未待他们述完离别之苦,便有士兵来报,莫启哲尽起汴梁兵马二十万,一路追赶,先头部队已经抵达大营十里之处,兵锋极锐,眼看着大战瞬息之间便要爆发!

韩世忠大为骇然,他早知赵构从汴梁逃脱,莫启哲必会派人来追,可万不成想来得如之快,骠骑军尽数来袭,边境的宋军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正要下令全军整队,准备出战骠骑军,却听得帐中一人放声痛哭,转头看去,竟是床上的皇帝赵构,韩世忠连忙安慰道:“皇上莫要惊慌,待臣整军出战,给莫小狗以迎头痛击!”

“咱们打不过他的,要是能打得过,朕又何必受到这许多羞辱!”赵构路上饱受折磨,这时再也顾不得帝王的尊严,忍不住泪流满面,痛哭出声。

赵构钻狗洞,扮女人,又惨遭强行辨别性别,种种奇耻大辱和折磨,让他对莫启哲怕到了骨头里,逃命途中又没好好的休息过,他的信心和耐力都已崩溃,再也没法经历战争了。他哭道:“不要再打了,莫启哲不就是想要钱吗,给他给他,他要什么朕都给他,只求他不要再打了,就让朕回家吧!”

韩世忠看他这样子,也是不忍,道:“皇上,你要想让他不打却难,他要的赎金我们到现在也没凑齐,只凑了八成而已呀!”

赵构此时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强打起最后一丝力气,他道:“秦爱卿救我脱险,如无他朕根本不可能南回,朕深信他有能力说服莫启哲退兵,不如此事全权交与秦爱卿处理可好?”还不待秦桧答应,赵构头一歪,晕了过去,身边侍卫连忙抢救。

满帐的宋臣一齐向秦桧看去,都不明白为何这人竟然一跃之间成为皇帝宠臣,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救了皇帝脱险?

秦桧清了一下嗓子说道:“这事也好办,梁国……莫启哲不是想要钱吗,给他就是,数目不齐也不要紧,咱们把战马给他,如还不行,就再给他一些兵器和盔甲,凑够了数目,他自然也就退兵了!”

“什么?简直是胡言乱语!”宋臣大哗,皇上已回,赎金都不应再付,可这秦桧不仅要给莫启哲数以千万计的铜钱,还要给他战马和盔甲,这不是等于缴了宋军的械嘛,这和投降有何不同?

秦桧见群臣不服,他便道:“你们难道没听到皇上刚才说什么吗?这事由我全权负责,我说了不算,难道你们倒说了算!这事就这么定了,八成赎金外加所有战马,还有……还有十万套盔甲,有了这些莫启哲必会退兵!”

韩世忠怒不可遏,道:“你这纯粹是想亡了大宋,不知莫启哲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献媚与他!”

秦桧冷笑着道:“莫启哲能给我的,皇上都会给我,我为什么要讨好他?怎么,看你这样子,皇上刚一回来,你就想杀了我这救驾之人,是不是啊?”

居功自傲之人特别让人讨厌,可秦桧的功劳太大,他不居功则罢,一居功别人还真拿他没办法。韩世忠可不敢真杀了他,看了一眼昏迷的赵构,他只好让步,道:“马匹给他凑数便罢,兵器盔甲绝不能给,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

秦桧却不理他,向外命令道:“十万套有点多,那就五万套吧,还有铜钱和战马都给莫启哲送去,让他今晚就退兵!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

骠骑军万马奔腾而来,还未等安营扎寨,前面的宋军竟把铜钱送来了,还有大批的战马和盔甲,送钱的效率还真蛮高的,比他们作战的效率高多了!

看着上万只的盛钱大斗,莫启哲和手下将军都是难以置信,韩企先喃喃地道:“他们把钱送来倒是意料之中,可这些战马和盔甲是怎么回事,难道南宋投降了?”

莫启哲道:“看来是秦桧的功劳,是他多给的这些好东西!我的天啊,他可真大方!他妈的,养条狗都不如他这么……这么知恩图报,哈哈哈!”

忽然间,他一拍大腿,道:“早知秦桧这般听话,当初就应该再多要些!”

众将军齐声笑道:“够多啦,自古赎金从未有过如此之巨的!”

韩企先道:“钱已到手,咱们应该尽早回汴梁才是,那秦桧不也是要咱们今晚便退兵吗?他这般听话,咱们也当给他面子才对,这样他在南宋才会有地位,以后咱们要起钱来也会更加方便!”

莫启哲仰天大笑:“好,退兵便退兵,咱们来这里本来也不是为了打仗,这南宋不用打也已经残了!”

骠骑军收好战利品,打起得胜鼓,兴高采烈地返回汴梁。

望着西沉的太阳,莫启哲道:“南宋之事已了,我们可以安心对金国用兵了!”

韩企先叹了口气道:“难啊!为了这千山万关,不知又要有多少白骨露野!”

“我也知灭国之战必会历尽千辛万苦,可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可久居人下,我不打金国,金国也会来打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莫启哲用马鞭一指前方,对着被夕阳映得血一样红的江山,高声问道:“我要直捣黄龙,诸君谁愿与我同往?”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将均被都元帅的豪情感染,齐声呼喝:“愿跟随都元帅身边,跃马扬刀,荡平天下!”

看着将士们慷慨激昂的样子,莫启哲又小声说道:“其实就算荡不平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多生几个儿子,把任务交给他们,让他们去荡好了!”

韩企先又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想到那个叫汉高祖的流氓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啊,这么的无赖!

第七十五章 起兵伐金(上)

来时万马奔腾如疾风骤雨,回去的时候可不用了,莫启哲下令全军放慢行军速度,天色转黑后更是点起火把,就连他自己手中也拿了一根。大军一列一列按序开拔,浩浩荡荡,首尾相接,点点火光似乎延伸到了远处的天边与繁星相连,兵戈铿锵,声势极壮。

宋营中的将军们站在高台上向骠骑军望去,见到这漫山遍野的火光,韩世忠大皱眉头,这莫启哲尽起精兵前来追捕皇帝,拿了赎金则立即走人,看来并不是真的要和宋军开战,而想通过这庞大的军队向宋国提出一个警告,他不是好惹的,宋军在回临安之后,最好不要再来,免得兵戈相见。

韩世忠一想到此点,立时明白了莫启哲短时间内不会再与宋国开战了,表面上他虽然对皇上百般羞辱,更用大军强压,而事实上他这是对南宋发出的一个休战信号,骠骑军如此之强都不来攻打宋国,那以宋国的弱兵就更不要来打我了!莫启哲为什么要与南宋休战?难道他要有什么更大的军事行动?

秦桧也在这高台之上,他见了莫启哲的兵威,可不象韩世忠那样忧心国事,他想的只是自己有了这么强硬的靠山,以后在南宋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己虽然中过状元,可要想做到一品大员,恐怕至少也得二十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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