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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国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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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想来想去,他实在想不出不去的理由,只好连夜召开军事会议,叫手下将领一齐想办法,看能不能不上前线。

将军们奉令一起来到了皇宫的议事殿,两个左右都统,四个万夫长,四十个千夫长,一殿的人寂静无声地等着莫启哲说事。

莫启哲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道:“刚刚金国的皇帝给我下了道圣旨,让我带着你们上前线去打仗。兄弟们,大家快想个法子吧!”

将领们满殿大哗,个个兴高采烈,纷纷说这次又可以立大功了。

莫启哲对他们的反应大为不解,上阵打仗有什么好的,那可是要死人的啊。“喂喂,兄弟们,我说的是上前线去打仗,你们怎么看起来好象都很高兴的样子?”

萧仲恭道:“大将军,宋人软弱,咱们和他们打仗是有赢无输,只要一上阵必能有所收获,所以大家才都高兴啊!”

莫启哲摇头道:“那是往常,这次去和宋人打仗,我看是凶多吉少。”

韩企先道:“怎么会呢?都元帅和完颜宗翰不是在前面打得挺好的吗?”莫启哲手下的将领不喜欢完颜宗翰,所以对他直呼其名,而对完颜宗望便客气得多。

莫启哲黯然摇头,他心里很清楚,这次征讨南宋肯定是败了,就算不败也是议和。为什么要议和?那一定是金兵打不动了才会议和,要是打得动干嘛不一直打下去,直接灭了赵构不是更省事。所以这次征宋金兵一定会有重大损失,要么是士兵减员太众,要么就是死了领兵的大将,自己现在可是金国留在宋地的第三号大将,可千万别打来打去,死的大将变成了自己,那以后的作家可有的写了,在《说岳全传》里加上一段,岳武穆神勇盖世,大破金狗莫启哲。那可实在无味的很。

众将领见莫启哲不高兴,还都以为他是舍不得汴梁镇守使这个美差,留在这里刮地皮自然要比上前线舒服的多。

萧仲恭和韩企先对望了一眼,萧仲恭道:“大将军,圣旨既然已经下了,不想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这时,耶律玉哥在旁边插口道:“要是大哥不想去,就不去好了,咱们汴梁天高皇帝远的,谁还能把咱们怎么着?”

这话一说,不但众将领们摇头,连莫启哲也不赞成,要是自己公然抗旨不遵,那就是造反了,以现在骠骑军和契丹军的实力,造反决非上上之策。

韩企先道:“如果大将军舍不得汴梁,不愿去江南打仗,那也容易,末将有一计,可使大将军仍留守汴梁。”

莫启哲一听大喜,忙道:“有什么好计,快说来听听!”

第二十二章 起兵南下

韩企先道:“朝廷让咱们上前线,无非就是看汴梁安定,不需要派大兵镇守。他们既然是过河拆桥,那咱们可以让他们过不了河,那这桥自然也就拆不成啦!”

耶律玉哥急道:“什么桥不桥的,我怎么听不明白。韩都统,你说得清楚些。”

韩企先微微一笑道:“如果汴梁大乱,而张邦昌又解决不了,那各位请说,还需不需要我们留在这里呢?”

莫启哲皱了皱眉头,问道:“汴梁大乱?这里又没有战事,又没人造反,怎么乱得起来?”

韩企先道:“没人造反,我们可以给人制造造反的机会呀!只要把叛乱控制在我们可以镇压的范围之内,那不就行了!”

莫启哲点头道:“对啊,镇压叛乱可也是功劳一件,自己作乱自己镇压,有赚无赔,美差一件。”

韩企先道:“汴梁城里逃走的富户不少,但他们家中的田产是带不走的,我们可以把他们的田产当做无主之田出售,要求那些在职的楚国官员和未逃的富户必须购买,然后再对老百姓宣布,凡无主的田地只要是今年已经被播种了的,这田地谁种了就是谁的,百姓可以到户部登记,从此成为此田主人。如此一来,一块田地就会出现两个主人,他们必会为此争夺不休,我们再在一旁稍加引导,不愁他们打不起来,到那时想不乱都不成,张邦昌这假皇帝手中有几个小兵?他还不得求我们,那样的话咱们还用得着上前线吗?”

莫启哲听完哈哈大笑,这招实在阴损,不过确可一试。

萧仲恭却在一旁摇头道:“前些日子咱们去野外打猎,我就注意到城外几乎所有的田地都已经播了种,老百姓谁不想多种点地多打点粮食,无主的田地也被原主的佃户们继续播种,咱们这一弄,波及的百姓可太多了,种了一辈子别人的地,那些佃户们想有自己的地都快想疯了,这要是一闹起来,局势可就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了,非出大乱不可,如何收尾呢?”

莫启哲道:“收尾的工作好做,咱们只要带兵镇压官僚就成了,他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们一硬他们就会软下去。很好,我一直想为汴梁的百姓做点事,好收买……不,是取得百姓的信任。韩都统,你的计策很好,就这么办吧!”

萧仲恭还想说什么,但一见莫启哲已经下了命令,他也就不再说话了,只是摇头叹息。这一把火点起来容易,可千万别只顾着烧别人,最后把自己也给烧了进去。

莫启哲最喜欢浑水摸鱼,而且屡屡得手,所以他对于搅乱时局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酷爱,做起事来自然是不遗余力。

第二天,他就把所有的楚国官员都叫到了皇宫,强令他们每人都必须买一百顷的土地,而且是现银交易不许打欠条。这些官员们被莫启哲三天两头的勒索,已经弄得“两袖清风”了,这一次本来是打定主意死活也不给钱了,可一听说不是白给钱还有田地可拿,这莫将军总算是做了一回讲理的事,他们虽然大多数人仍不愿意出钱买地,可在骠骑军大刀长矛的劝说之下,也只好忍痛再出一回血了。他们都听说了,这位莫将军就要去前线打仗,就算是敲诈这也是最后一回了,求佛祖保估——这位瘟神一定要死在江南啊!

银子到手后,莫启哲就把这些有钱的老爷们踢到了一边,契丹兵到处张帖布告,宣布今年凡无主的田地,谁种了就是谁的,可以到户部领取田契。

刚开始,贫穷的百姓们谁也不相信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好事,只有几个想田地都快想疯了的穷佃户,冒着试试看的想法去了户部登记,没成想他们真的拿到了田契。这下子,老百姓可乐坏了,一鼓脑地跑到了户部来领田契。本来无主的田地有一些还荒着,只几天的功夫就被全种上了,谁种的归谁嘛,那还不猛种!

莫启哲怕楚国的户部官员不肯合作,所以他从契丹兵中挑了些会写会算的人出来,在户部给百姓登记田地,颁发田契。

这几日,户部门口人山人海,老百姓排着长队等着领田契,自然在得了好处之后,这些汴梁的宋民都会大大称赞莫启哲,莫启哲人气指数直线上升,在古代也算得上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天王巨星”了,至于张邦昌是谁,老百姓连知道都不想知道。

张邦昌可是知道他自己到底是谁的,他再怎么说也是楚国的现任皇帝啊。因为他在这段时间很“合作”,没做什么小动作,所以骠骑军对他放松了警惕,他又可以自由活动了。

那些被莫启哲又坑了一回的大小官员们,整日在张邦昌府内哭述,大骂这位莫王八不得好死,把自己最后一点银子都坑了去,说给自己的土地,又变成给那些穷棒子的了,请求张邦昌给他们做主。

张邦昌可做不了莫启哲的主,他对这个瘟神是恨到了骨头里,也怕到了骨头里,实在不敢去招惹他。不过,莫启哲虽然跋扈,但正因为是他,才使本来反对自己的原宋国百官,现在又变成了支持自己。这样也好,主要矛盾既然转移到了莫启哲身上,那趁此良机自己可多拉拢些官员为自己所用,张邦昌打起自己的小算盘来。

张邦昌对大小官员道:“等等吧,等莫启哲这个混蛋走了,咱们就给那些穷光蛋们点颜色看看。现在可不行,有莫启哲撑腰,这帮穷光蛋咱们可惹不起。”众官员们只好点头同意,想要田地也只有等莫启哲走了再说了。

地钱也收了,田契也发了,可莫启哲左等官员们也没动静,右等富户们也不去夺田,出了钱没得到地好象他们都不在乎似的。莫启哲大急,金国朝廷已经连下了三道圣旨,让他立即出发南下,要是再抗旨不走,那下次来的可就不是圣旨,而是平叛的金兵了,莫启哲恐怕还没等到平别人的乱,自己就先得被金国给平了。

无法,莫启哲只好宣布起兵南下。

皇宫,香宁公主寝殿中。莫启哲道:“公主,我这次南下是去打仗,带你一块走是不可能的,那太危险了。别人我都可以瞒,但我不能瞒你。其实……其实我根本就不会打仗,也不懂兵法,我平常的样子都是装出来骗人的。”

香宁公主早知道了,自己这位未来的驸马爷吹牛的功夫好过打仗的本事,她劝道:“呆子,你南下干嘛一定要打仗,只要你和我哥哥说了我的事,他才不会和你开战呢!”

莫启哲苦笑道:“那也得他信我说的啊,再说我要是还没等见到他,仗就开打了,那又怎么办?”

香宁公主取出一块玉佩,交给了他,道:“这是祥龙玉佩,我们皇族的兄弟姐妹每人都有一块,你拿着,万一有了什么意外,你拿给带兵的宋将,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

莫启哲道:“有那么灵吗?”

香宁公主道:“当然灵了,我还能害你吗?这可是皇家的信物,凡大宋的官员都知道,你只要一拿出它,别人就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了。”

莫启哲只好把它揣进了怀中,就算不灵也得带着,这可是公主给自己的定情信物啊。

把香宁公主一人留在汴梁,莫启哲很不放心,慎重考虑之后,只好把耶律玉哥留下,给他配了一千骠骑军。耶律玉哥对自己忠心耿耿,肯定会保护好香宁公主的。

他对耶律玉哥道:“玉哥,我很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对老百姓好点,如果对他们好的话,我一声招兵,咱们也不至于就这么点人。”

耶律玉哥道:“大哥,其实你对老百姓够好的了,他们把你当恩人一样看呢。大哥嫌人少的话,要不把宋国的败兵带一批去?只是这些人都是兵痞子的一类人,打仗不行,欺负老百姓还可以,不过经过训练还是可以用的。”

莫启哲摇头叹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算是训练也来不及了,再说咱们这次是打宋国的,带上宋兵恐怕……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玉哥,你留在汴梁一定要抓住兵权,可不能让张邦昌得到兵权,你要看好他万不能让他起刺儿。你在我出征这段时间,不但要招兵买马,还要把那一千骠骑军都分到新队伍中去,让他们做军官,这样才可以牢牢控制住新军队。”

耶律玉哥点头道:“大哥,咱们的兄弟作军官的已经很多了,在兵权方面倒是不必担心。”

莫启哲道:“还有,我发现光对平民百姓好还不够,那些富户官僚们其实也应该团结的。唉,都怪我以前把事做得太绝,我本以为不会上前线的,结果……唉!”

耶律玉哥低头不语,启哲大哥以前确实做得太过份了,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莫启哲想了想,耶律玉哥虽然对自己忠心,可他有时办事糊涂,没什么主见,恐怕不是张邦昌这老奸巨猾之人的对手,自己又不能废了张邦昌,这可怎么办?嗯,这张邦昌的心头肉是他的外甥,只要自己抓牢了这个人质,张邦昌做事就得会有所顾虑,再有耶律玉哥在一旁监视,就算出乱子也不会出太大的。他道:“那个刘豫我要带走,你明天就把他送到兵营中去。”

耶律玉哥皱了皱眉头,上前线带这么个累赘干嘛,可他随即便明白了启哲大哥是想要抓人质,点头答应。

莫启哲道:“招兵买马是一回事,可团结官僚富户就难办了。不过,你只要保证我不在这段时间汴梁平安就好,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耶律玉哥点头表示这些他都懂。莫启哲长叹了一声,再不说话,耶律玉哥只好陪着他默默地坐着。

广备攻城作连日来在莫启哲的一日三催之下,紧赶慢赶地做好了三十万支火药箭和一千支突火枪,莫启哲又带走了城内所有的火炮,把能带走的粮食统统当成军粮带走。对于这一点,张邦昌什么都没说,他只希望莫启哲赶紧滚蛋,永远别回来才好。

依依不舍中,莫启哲告别了香宁公主,带着军队南下,因为这次是征宋,他不敢带原宋国的军队,要是万一到了前线来个哗变,那可真是够喝一壶的了,所以除了五千炮兵部队必须要带之外,他只带了直属的四万名契丹兵和两千骠骑军。

一路上,莫启哲唉声叹气,要是这次是打西夏就好了,自己不就可以带上宋兵了嘛。可偏偏是伐宋,让宋人自己打自己,就算汴梁百姓对自己感恩戴德,可他们毕竟还是宋人,要他们跟江南的宋人打仗,愿意跟随自己的怕就不多了。

唉!一声叹息中,莫启哲的军队慢慢腾腾的出了河南,进入了安徽地界。他们走的行军路线是同完颜宗翰一样的,前面道路都已被扫平,为集中兵力,完颜宗翰并未留下大量的驻兵,而南宋的败兵也还没回来接管,现在这些地方暂时出现了权力真空,这倒方便了莫启哲。

有了汴梁的经验,这回他可学乖了,每到一个地方,他必会把无主的田地分给穷苦百姓,而且也不再敲诈富户,虽然仍然无法改变宋人对金兵的憎恨,可却让百姓们对他个人的好感大增,纷纷说“原来金狗当中也有好人啊!”

看来宋兵都被金国两位元帅吸引过去了,契丹兵在行军途中除赶走过几次前来骚扰的小股宋兵外,没遇上过什么南宋大部队,路上出奇的平静,翻山渡江,一仗未开便来到了最前线的浙江,完颜宗翰的军队这时就在前方攻打临安城。

莫启哲下令军队在离临安一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一步也不肯再往前了,他不去拜见完颜宗翰,幸好,完颜宗翰忙得很,也没功夫来修理他。

莫启哲早打算好了,只要完颜宗翰一败,他马上带兵撤回汴梁,至于能否攻下临安可不关他的事。

谁知,只观望了两天,前线便传来战报,临安城破了,宋皇赵构带着军队南逃福建,完颜宗翰领兵急追,现在的临安城内既无宋兵也无金兵,是空城一座。

莫启哲大喜,竟有这等便宜可捡,真是上天有眼。他心急火燎地把手下的将领招来开会,众将领一听,也都是大喜惹狂,一仗没打就能进入临安,这可是大大的美事啊!

莫启哲心想:“南宋还有一百多年呢,这临安城是南宋的国都,金国是不可能长久占领的,既然如此,那在这里收买民心可就没多大用处了。”头脑发热中,莫启哲下达了军令,进城之后,可大抢三日,把能带走的都带走,只是千万不要杀伤百姓。

既要大抢又怎能不伤害到百姓?众将领虽觉得大将军发的命令是自相矛盾,但也都表示尽可能的遵守。

于是,契兵军拔营起寨,莫启哲耀武扬威地骑上战马,马鞭一指,契丹兵大队挟着百余门火炮,在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中,对着临安城方向呼啸而去。

第二十三章 进城出城

莫启哲的契丹军在大抢三天的刺激下,催马急奔,终于创造了古代行军的新纪录,拉着大炮辎重赶路,一百里的距离竟然只用了两个多时辰便到了。莫启哲心想:“好家伙,原来抢劫这么有号召力啊!乖乖的,以后再有打仗的时候,我只要说‘兄弟们,打败了敌人,咱们便开抢’,这帮当兵的不玩命才怪!”

到了临安城下后,契丹军便要立即入城,莫启哲连忙阻止。他对韩企先道:“韩都统,你先派几个斥候进去查看一下,我怕情报有误,要是中了宋兵的埋伏可就不好了。”

韩企先久经战阵,就算莫启哲不说,他也会在入城前派人去查看的。韩企先派出了几个机灵的斥候进城去了,临安城门紧闭,斥候们无法入内,只好绕道从城内污水的排泄口处钻了进去。等了好久,斥候们才浑身臭烘烘的回来了。

“回禀大将军,城内真的是无兵把守,赵构带着宋军跑了,完颜宗翰的军队一路追了下去,整个临安城里只有千八百名捕快和衙役什么的。”一名斥候报告说。

莫启哲忍住他身上发出来的臭味,道:“很好,兄弟们,马上架炮,给本将军把城门轰开!”

契丹军士兵立即支上大炮,对准城门“砰”的一声巨响,都没用第二炮,城门便开了,但并不是被轰开的,而是临安知府自己打开的。

看着出降的临安知府,莫启哲意气风发,得意洋洋地带着契丹军入城了。在城门口,他对着那投降的临安知府道:“你很好,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自然要投降的,你献城有功,我重重的有赏。你叫什么名字啊?”

临安知府道:“下官临安知府张孝纯,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莫启哲大笑道:“我乃金国骠骑大将军汴梁镇守使的便是,我先占了北宋的京都汴梁,现在又占了南宋的都城临安,你可要记清楚了,本将军姓莫!”

临安知府连忙道:“下官记请楚了,莫大将军威武盖世,真乃大金国第一猛将也。”

莫启哲不吃他的马屁,哼了一声道:“你叫张孝纯?孝纯孝纯,你对父母如何尽孝我不知道,可你对你的父母之邦可不是那么忠诚了,孝纯这个名字还是改了吧!”

临安知府被莫启哲一番话羞臊的满面通红,又无法辩解,只好畏畏缩缩的退下。莫启哲不再理会这个张孝纯,径自打马入城了。

当晚,莫启哲便在赵构临时建造的宫殿中休息。这宫殿仓促之间修成,比汴梁的皇宫差得远了,莫启哲住的不太满意。他召来了韩企先萧仲恭等将领,道:“这赵构跑了便跑了,完颜宗翰去追他,怎么也不在临安留下士兵把守,刚到的时候,我还真怕是宋人故意放假消息,引我来此呢!要是咱们刚到城下,宋兵就给咱们来了万炮齐鸣,那可是要了命了。”

韩企先道:“宋人狡猾,大将军谨防上当是对的,这临安知府想学诸葛亮唱空城计,谁知被大将军只用了一炮便揭穿了他的小诡计!”

萧仲恭却道:“完颜宗翰不留士兵守卫是对的,如果留兵在临安的话,留多了追击赵构的军队便少了,取胜不易,留少了城内如有暴乱又镇压不住,所以索性干脆就不留,全力追击赵构,只要抓住了南宋的皇帝,便占稳了头功,至于这临安城嘛,攻占它是早晚的事,倒也不必着急。”

莫启哲听了他这话嘿嘿笑了几声,这萧仲恭不象韩企先那样爱拍马屁,可他的话却总是有些道理,看来这个人很有才干啊。

莫启哲道:“好啊,他不要可就便宜了咱们,只开了一炮便进了临安。兄弟们在城内抢的怎么样啊?”

韩企先笑道:“那还有什么客气的,城中的富户跑得不多,这下子可让兄弟们开了心了,抢得个个腰包鼓鼓,只不过临安府的库银我不许他们动,都装上了大车,随时都可以运回汴梁。”

莫启哲点头道:“你能这样做我就放心了,我估计这临安不是久居之地,南宋的主力军一定就在附近,赵构胆小所以跑了,但这些主力军可不胆小,没准哪天就跑来又把临安夺了回去。”

萧仲恭道:“大将军所言极是,南宋的主力部队可能就在赶来的路上。我想赵构之所以逃跑,不一定是胆小,可能是完颜宗翰攻城攻得太急,而南宋的主力军支援的又不及时,赵构手中兵少,才会暂且南退,避一避风头。”

他这话一说,众人纷纷点头,韩企先道:“如果南宋赶来支援的主力部队这时候到了,那我们不就是成了……”他想说瓮中之鳖,可想想不能用王八来比喻自己,所以住口不说,可大家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象是回答韩企先的乌鸦嘴似的,这时候,门外一个契丹士兵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对着莫启哲禀报道:“大将军,大事不好了,宋国的援兵到了。”

众将闻言大吃一惊,莫启哲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叫道:“有没有搞错,咱们前脚进城,援军后脚就到了,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事先咱们怎么没得到消息。”

萧仲恭道:“这有啥稀奇的,咱们不也是从一百里外赶来的嘛!咱们到的时候,临安知府也想不到咱们来得这么快啊!”

莫启哲瞪了他一眼,这家伙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韩企先道:“一定是宋军的主力部队,他们得知完颜宗翰猛攻临安,所以才马不停蹄地赶来想救赵构,只是没想到咱们快了一步,先进了临安,而赵构早就已经跑了。”

莫启哲道:“别管他们是不是想救赵构,他们到了临安肯定是要攻城的,这可怎么办?他们有多少人啊?”

那个报信的士兵答道:“数也数不清,只见到城下到处都是宋兵的火把,把天空都照亮了,至少……至少有五十万!”

“什么?五十万!”莫启哲几欲晕倒,五十万宋兵啊,他可只有四万多人,怎么打?真是腊月债,还得快,难道说要我学那个张孝纯的样子,来个识时务者为俊杰,开城投降?

萧仲恭却一直保持着镇定,他问那报信的士兵:“别胡说,宋军怎么可能有五十万!我问你,宋兵合围了没有?”

那士兵道:“没有,他们只在城南下营。”

萧仲恭道:“那不就得了,他们不可能有五十万的。既然安营,今晚就不可能进攻,我想他们来得太急,人困马乏,要攻城的话也要等到明天。大将军,我看我们还是连夜撤出临安吧!”

莫启哲道:“撤出临安?有了城墙不是能更好的御敌吗?怎么能反而出城?”

萧仲恭道:“大将军,这城里可都是南宋的百姓啊!要是宋军一攻城,谁能保证他们不趁机作乱,到那时咱们可就是腹背受敌啦!咱们契丹军善于野战不善于守城,当扬长避短,把队伍拉出去,跟宋兵打野战,咱们都是骑兵,宋兵则以步兵为主,一冲锋,他们可就不是咱们的对手了。”

众将齐齐点头,表示赞成,以前和宋兵交战,只要一冲锋,宋军便会溃败。

莫启哲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集合队伍,从北门出城。”他又看了一眼萧仲恭,这个都统看来是真有本事,以后打仗要多听听他的意见。

刚刚进城的契丹兵们正在城内大抢特抢,忙得不亦乐乎呢,猛然间听到撤退的号角声,只好放下到手财物,跟着莫启哲狼狈不堪地连夜跑出了临安城。

出了城门后,莫启哲问萧仲恭道:“萧都统,现在怎么办,是直接回汴梁吗?”

萧仲恭摇头道:“来不及了,宋兵得知我们撤出了临安必会追击,既是主力部队说不定便会有水军助战,这长江天险,我们来时毫无阻碍,可这一要退,宋军必会拦截,打起水仗,我们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了。所以咱们应该发扬我军的长处与宋军打野战。”

长江不是离这有一段距离吗,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莫启哲道:“打野战打野战,你都说了几遍了,谁不知道要打野战!可咱们该在哪里列阵呢?”

萧仲恭笑道:“大将军休急,可在距离临安城三十里路程的地方布阵。来的时候我注意到了,那里有一片空旷之地,更妙的是此地之前有大片的泥泞,对骑兵冲锋无所谓,可对步兵冲锋就不利了。而且我们离得临安这么近,宋军就不敢在城里好好休息,必会提早出击,咱们就在这个阵地上给他们来一下狠的,说不定不单能打败宋军主力,就算重回临安也是大有可能。”

莫启哲听他胸有成竹,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好,全听你的。”心道:“我虽然不懂用兵,但我肯学,趁这次机会一定要好好学学,免得做了大将军,遇到了打仗却都得听下属的,太没面子了。”

契丹兵只向北撤退了三十里便不动了,这点距离对于临安城可是太有威胁性了,不远不近,一冲锋便到。

宋军主力部队并没有五十万人,只有十万而已,那个报信的契丹兵吓得糊涂了,所以信口胡说,把个莫启哲连夜吓出了临安城。宋军人数虽然没有五十万,可他们的领兵主将却是大大的有名,这人就是岳飞的老师宗泽。

宗泽带着宋军从湖北赶来,在路上和完颜宗望的军队打了一仗,打了个平手,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宗泽急着赶救临安,没功夫和完颜宗望打持久战,完颜宗望也乐得放这么个对手去临安打完颜宗翰,所以两人的军队只一仗即分,各奔各的目标。

到了临安城下,宗泽闻得金兵已经进入了城里,他也不急,立即下令士兵多点火把,造出声势,让金兵搞不清自己有多少的部队,随即下令扎营,明日拂晓攻城。他可万万没想到,只用了一招多点火把,竟把金兵吓得连夜逃出了临安。宗泽与金兵交战从没见过这样胆小的金将,他还以为金兵是想引自己入城打巷战呢!

派进城里的探子回来报告说,金兵是真的撤出城了,他们只在城中大抢了一阵,便全军出城。领兵的金将名叫莫启哲,是汴梁的镇守使。

宗泽早就听说过莫启哲的大名,一听领兵的金将是他,可真是又伤心又痛恨,伤心的是就是这个混蛋俘虏了钦宗皇帝,让宋国的两位陛下蒙尘,去了金国受苦,痛恨的是这个给宋国带来了奇耻大辱的家伙不仅占了汴梁,现在又来攻打临安,士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仇人相见,便要决一死战,这临安城外就是莫小儿的丧命之处。

宗泽本来老谋深算,只可惜一听莫启哲之名气昏了头脑,也没在临安城内好好的休整一下,脚前脚后的追着契丹兵也出了北门。直追了三十里,来到了一片大空地前。

这时天快亮了,城外起了一场大雾,迷迷蒙蒙中,宗泽发现远处的金兵早就列好了阵形,百余门乌黑的大炮静静地等着自己的到来。

中计了,宗泽立时想到。然而,这个想法只在他的脑海中闪了一下,宗泽必竟是沙场老将,见到敌人设伏,并不如何惊慌。宗泽先观察了一下地形,见这块大空地好象是金兵故意给自己留下来似的,定有诡计,他便大声向士兵发号命令,不许士兵冲锋,反而把拒马等防守武器推到阵前,随后下令结圆形大阵。

莫启哲见对方并不急于进攻,松了一口气,他猜测是因为宋兵追得太急想要休息一下。宋兵累,契丹兵更累,一日一夜连奔一百多里,丝毫没有休息过,能不累吗?趁宋兵结阵的时间,自己的军队也可以好好休整一下。

韩企先却道:“大将军,趁敌人立足未稳,我们先冲他一下吧!”

一旁的萧仲恭反对道:“不好,你没看见吗,宋兵把拒马都拉出来了,防的就是咱们在这时冲锋,如果现下开战,我军损失必会惨重。”

莫启哲向宋军望去,这时大雾迷漫,他也看不清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地发现宋军阵前有不少的大木箱,木箱上插了许多的尖刀,他问道:“你们说的拒马就是那玩意吧?”

韩企先道:“就是这种带刀的大木箱,以前我们辽国和宋兵交战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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