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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国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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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熙劝道:“相公,你还是先让这位姐姐给你配药吧,支援达不野古,让木合它尔去就够了!”

莫启哲摇头道:“不行,兄弟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你可行了吧,也不多你一个人,你当你现在还能提刀杀敌吗?”温熙一个劲儿催促磨绒配药。

磨绒看了骠骑兵守护的草,先叫了一声吐蕃话,然后才道:“确实是赤毒草,真没想到这时节,它还没枯萎,看来沼泽是适合它生长的地方。”

莫启哲奇道:“咦,你怎么会说我们中原话啊?以前为什么不说?”

磨绒神态有些扭捏,她道:“我以前只会说一点点,但全听得懂,这几日跟你们相处,又顺便学了一些。”

“顺便学就能学会啊,你还真是盖世聪明啊!我以前也听说过有的人对语言这东西学得特别快,听一遍就能学会,只是我一直不信,没成想今天还真让我碰上了!”莫启哲笑道。

“有了底子,学得自然快些!”磨绒得意地道。

温熙看了一眼她,心想:“你就别做梦了,就算你再聪明。相公也不会看上你地!他俗不可耐,对女人向来只看外貌,从不看内涵!”

磨绒却一边配药,一边偷看莫启哲,看得这位都元帅莫名其妙,心里还纳闷儿,难道这女人是想老牛吃嫩草。想要吃我这个小嫩草?赶紧专心配药得了!

磨绒拿出烹药器具,给莫启哲煎药,莫启哲则去看韩企先整军出发。因为磨绒说追达不野古的只有一千来人,那骠骑兵出动两千人足够了,得留下一部分人来保护莫启哲。还得看押俘虏!

好半天,药才煎好,磨绒端来给莫启哲喝,她道:“虽然有了赤毒草,这药还是治不好你的病!”

莫启哲大吃一惊:“什么?还是治不好?”

“不是不是。我是说药不好使!”

“不都说这药好使么,怎么又突然不好使起来了!”温熙登时急了起来。

莫启哲则道:“你是说不能去根儿吧!”

磨绒点头道:“对,这句话就是这么说的。我不太会说。”

温熙用手抚住胸口,气道:“你不太会说,可把我们吓死了!”

磨绒道:“要想去根儿,药是没错,可器具和火候却不对!得有专门的器具。”

莫启哲一口气把药喝了,道:“我只知道中药有诸多讲究,又是什么药引又是什么火候地,没想到藏药也是如此。真是麻烦!”

“也没什么麻烦,红山宫里有一套好药具,听说还是文成公主留下来地呢,唐朝皇帝专门给她制的陪嫁,天下只此一套。可是红山宫现在不在你手里。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那套药具!”磨绒精研药物,对那套名贵的药具向往已久。想正好趁此良机,借莫启哲之手拿到那套药具。

莫启哲疑道:“红山宫?你是说布达拉宫吧,就是建筑在一座山上的那座宫殿?”

“是啊,你们中原人管那里叫布达拉宫吗?”

“是我管它叫布达拉宫!”莫启哲笑了笑,又道:“那既然这种煎药方法治不好我地病,为啥还要我喝药?怪苦的。”

“虽不能去根儿,却也可以让你的体力恢复啊!你体力会逐渐恢复地,变得和以前一样,只是伤势有时会复发,有些疼而已。”

“那也够呛啊!看来我得快点拿下布达拉宫了!”莫启哲心一狠,他决定不再靠欧松的军队,靠一个部落去打另一个部落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要想真征服一个国家,必须要靠自己的军队。这时候,忽听远处传来噪杂声,莫启哲起身望去,只见逻些方向尘头大起,似是有上万的人马向这里急赶而来!

莫启哲急忙跳上马背,极目远眺,这么多人可不是他的军队啊,难道是欧松领兵来到?

耶律玉哥已经看清了来军地旗号,叫道:“不好,是逻些城的军队!”

“他奶奶的,原来不是一千来人,那格萨不知道我们在哪里,故意带着少量军队引出我们,这下子尾随而来,可找到老子了!”莫启哲一得知自己地病有了治疗方法,脑筋登时就灵活了起来。

在沼泽地里可没法成功地列阵,萧仲恭跑过来,道:“都元帅,咱们还是撤吧,快点向欧松军靠拢!”

莫启哲摇头道:“逻些兵熟悉地形,要论寻路逃走,咱们这些外地人可不是对手!这样吧,用逻些人从没见过的小炮打他们,给他们一点震撼!”

骠骑兵立即把马背上带着地小炮取下,这些小炮属于驼炮,是小之又小的火炮,只有二十门。莫启哲以行商为名来吐蕃,自然不能带大炮,但他又怕出意外,所以还是带了些小炮来,以备不时之需,这回可不正好用上了!

萧仲恭道:“炮太小,数量又少,根本挡不住这么多军队啊!”

“这里是沼泽,他们不能扑天盖地地冲来,咱们只需守住通道即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莫启哲抽出大刀,命令道:“先放咱们的队伍过来。然后开炮,瞄准了再射,节省火药!”

逻些兵本来是四下兜抄,想要围住骠骑兵,可来到大沼泽地边缘后,他们就没法兜抄了,只能列队找路追击。木合它尔和曹天峰亲自断后。两人拧身放箭,箭去如飞,把追在最前面的逻些兵射倒,可追兵势大,象潮水一般涌来。哪能抵挡得住?

一进沼泽,骠骑兵也只能寻路而逃,速度一减,逻些兵随即追上,突入了断后部队。两军混战,边打边跑。

格萨心中狂喜,终于堵到莫启哲了。四处找不到,原来是藏在沼泽地,还真会选地方。他带了一万五千逻些兵,比骠骑兵多出几倍,相信可一次全歼中原骠骑!

当骠骑兵败退进小炮地射程之内,莫启哲立即下令放炮,把后面的大部逻些军挡住。砰砰炮声中,逻些军被割成两半。几百名混在骠骑军中的逻些兵进入了大沼泽,而后面的大队则被挡在了外面。

逻些兵猛见到这种会发出巨响地武器,都吓了一跳,被火炮打死的倒不多,但心理上地恐惧是忍不住的。他们纷纷勒住战马,在后观望。一时拿不定主意冲还是不冲!

格萨也没见过火炮,心中想道:“这会发出巨响的东西莫不是天上的雷神之物?难道我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天神竟来惩罚我?”

莫启哲下令,把尾随进来地那几百逻些兵全部杀死,骠骑兵对这些小兵可来了精神,一顿大杀,片刻功夫便把这点逻些兵全部送去了西天。莫启哲再次下令,把逻些俘虏推到最前面去,如果格萨敢下令放箭,就让这些逻些俘虏先挡一阵。

骠骑兵退到沼泽地中的干地上,把守住道路,都紧张地看着来袭地逻些大队。格萨也很紧张,逻些军不是他的士兵,那个绵达将军对自己更是不满,现在面对有雷神相助的中原军队,不知这些逻些兵愿不愿意替自己打仗!

两军对峙,谁也不敢先动。格萨用弯刀一指莫启哲,叫道:“对面那人可是大梁地莫大

莫启哲笑道:“正是,你既然知道了,还敢与我作对,是不要命了吗?”

格萨哼了一声,道:“你杀了我父王,此仇岂可不报,管你是莫大王还是莫小王!你是中原的首领,跑到我们吐蕃来干嘛?”

“因为我想做天赞普啊!告诉你,我的四十万大军已经来了,正从匹播赶来!”莫启哲顿了一顿,提高声音道:“我说逻些的各位兄弟,你们与我无怨无仇,我发兵来到,也不是来打你们的,但你们如帮了格萨,那就是与我作对了!我有四十万大军啊,你们算算,能打得过我么?”

逻些士兵小声嘀咕起来,有人就说还是不要惹骠骑兵了,光匹播地军队就够逻些打的了,现在又来了中原的大军,要是当真开战,逻些有全部皆亡地危险。

绵达将军也在军中,他对格萨不满,但还是道:“莫大王,你抓了我们大酋长的女儿才玛,只要你放出她,我们就撤军,咱们握手言和怎样!”

莫启哲道:“你们先撤兵,我去见你们的大酋长,直接把才玛送回,这样如何呀?”

绵达尚未答话,格萨却道:“不要相信他的话,咱们一撤兵,他哪能放回才玛?这人把才玛的丈夫给杀了,再杀才玛也没啥希奇的!”

莫启哲心道:“你还挺会瞎编的,那汉子明明是你杀的!”

绵达却道:“杀了那个拐走才玛地汉子,正是为我们大酋长了却了一桩心事,多谢莫大

嘿嘿,既然谢我,那老子也就不用揭穿格萨的谎话了。莫启哲道:“我知道你们逻些人最爽快,我也不是个拖拉的男人,我说放才玛,就一定会放,我和你们大酋长就在布达……就在红山宫会面放人如何?”

“好啊,一言为定,我们逻些人说话算数,希望你也能如此,咱们红山宫见!”绵达很有欧松的那股直爽劲,一个唾沫星就是一个钉,他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就认为别人也不会反悔!

逻些兵在绵达地指挥下果然撤走了,格萨着急地道:“绵达,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可那人是我的杀父仇人啊,难道有仇不该报吗?”

绵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地不错,那是你的杀父仇人,但请记住那只是你的,却不是我们的!如果真的要有仇必报的话,想想咱们两个部落打过多少仗,死过多少人,这帐能算清吗?你手上也沾着我们逻些人的鲜血,这是世仇,别以为和我们大酋长有点亲戚关系,就能让我们忘记这点,你要报杀父之仇,还是靠自己的力量吧,那才是好汉子!”

逻些兵不再理会格萨,尽数撤走。格萨无法,人在矮檐下,那能不低头,只得跟着退走。

正在备战的韩企先讶然道:“真的退啦?”

曹天峰道:“那人是个大傻瓜,什么一诺千金,那都是骗人的,硬装英雄,早晚吃大亏!”

莫启哲叹了口气,道:“我也想一诺千金啊,可惜总也做不到!这将军是个直爽的汉子,如有机会可以结交!”

话是这么说,可习惯于说话不算数的人,总会怀疑别人也在骗他。莫启哲等逻些兵走了好半天,也没敢出大沼泽,他派出了斥候去探路,看看逻些兵到底有没有走远。斥候去了好几波,回来都说逻些兵真的走远了。莫启哲这才敢出沼泽,向布达拉宫赶去。

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列阵行军,好不容易才在第三天天黑时,走到了布达拉宫的跟前,这里已经是逻些腹地了,原本有不少牧民在此生活,可这次骠骑军再来,那些牧民却不见了,可能是逻些大酋长为了谈判,所以让牧民撤走了吧,留出地方来给骠骑军驻扎。

莫启哲大赞绵达守信用,虽然心中也觉得他有点脑筋不灵,可却没说出口。他笑着对手下将军们说道:“其实逻些兵无论在大沼泽还是在路上,都对我们没办法,休想把我们一起抓住,可在这里却不一样了!咱们到了这儿,警惕性难免降低,如果他们在此埋伏,定可将咱们一网打尽,解救才玛!只是那将军只知守信,却不通兵法,竟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

话刚说完,只听喊杀声四起,大批伏兵来到,漫山遍野全是火把,来袭的正是那支绵达率领的逻些军队!

温熙叫道:“相公,你好乌鸦嘴啊,真的把敌人给叫来了!”

莫启哲长叹一声,看来好汉二字不是指那些一诺千金的人,而是指那些为达目地不择手段的人!那这样说,老子岂不是天下第一大英雄了!他笑道:“怕什么,这不是已经来到布达拉宫了吗,这就是城堡,是咱们抗敌的堡垒!兄弟们,不要和敌人对打,先占了这座宫殿再说!”

韩企先断后,指挥士兵用火药箭挡住来袭的逻些兵,莫启哲则带着主力猛攻进布达拉宫。出乎意料的是当骠骑兵一窝蜂似地冲进宫里后,这里却没有人举刀厮杀,宫里并没有贵族居住,也没有牧民,有的只是一些衣衫褴褛的喇嘛。喇嘛们看着这群突然闯入的士兵,谁也不说话,只是低声地颂着佛号。

莫启哲也没大开杀戒,他叫士兵寻找阻击地点,挡住后面赶来的逻些兵。他自己对其中一个喇嘛道:“你们是什么人?这不是王宫吗,你们怎么住在这里?”

第一百三十章当众撒谎

这布达拉宫早在吐蕃王朝四分五裂时就被兵火毁了,逻些城主也不住在宫里,他把这座破落的宫殿送给了一些喇嘛,让他们在这里居住。

莫启折看了看这大半被毁的宫殿,又看了眼衣衫褴褛的喇嘛,忽然,他笑了!

他忽然想起历史上西藏的政权大多数时候都是政教合一,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喇嘛僧侣的地位好象并不是非常的高!那何不由我顺应历史潮流,提高一下喇嘛在吐蕃的地位?或者说,干脆我就当个喇嘛好了,把大梁国在这里的统治合法化!

莫启哲清了清嗓子,对这些衣衫褴褛的喇嘛道:“请问各位大师,你们的方丈……寺主,要么就是宫主,哎呀,反正你们的首领在哪里?”

喇嘛们似乎不太懂莫启哲的中原话,都不吱声,互相对视着,他们很害怕进宫的骠骑兵,这些士兵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都拿着刀枪,衣服也不是吐蕃的!难道是传说中那些入侵的敌人,他们怎么跑到红山宫来啦,我们出家人哪有什么油水让他们榨的,没看见我们自己都穷成这个样子了吗?

莫启哲叫道:“嘎巴,过来。”没人应声,他回头看去,骠骑兵将们都在宫墙上抵挡逻些兵,开弓放箭忙得不亦乐乎,他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耶律玉哥,一个是小温熙,嘎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在这里莫启哲不敢让耶律玉哥离开自己,他对温熙道:“你去找嘎巴来见我。对了,有没有金银什么的,拿一些来,我要当礼物!”温熙点头离去,去找嘎巴了。

莫启哲道:“你们这里有会说中原话的人吗?”

喇嘛们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莫启哲笑道:“没有人会说中原话?那你们为什么摇头,这代表还是会说啊。要不然你们摇什么头!”

耶律玉哥一瞪眼睛,用恐吓的语气说了几句契丹话。这回喇嘛们脸上一齐露出惊慌的神色,甚是害怕,一个喇嘛用中原话道:“我们的大……喇嘛,在……在……”实在说不出了,只好用手向里面一指。

这时磨绒跑来了,她道:“大王找嘎巴有什么事?需要通译吗?我也行!”

莫启哲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初次来到布达拉宫,对这里不了解,不知道喇嘛教有什么忌讳,要是象少林寺那样不许女人入寺怎么办?事起仓促。女人进来也就罢了,要是带着她去见大喇嘛,那可就是不敬了!

莫启哲小声道:“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别人的感受是必须要顾及地,我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所以不能带你去见大喇嘛,你还是找嘎巴来吧!”

磨绒不明白莫启哲在顾及什么,他不是一向嚣张吗。为什么忽然尊敬起别人来了?他要跟大喇嘛说什么?

莫启哲道:“逻些兵打上来了吗?”

磨绒摇头道:“没有,逻些兵不擅于攻取城堡,一时之间还打不上来,而且你的士兵可真是强悍,我从没见过这么能打仗的军队!你真了不起,竟训练得出这种军队!”她一脸的崇拜之色。

莫启哲叹了口气,他带来的骠骑兵是精兵中的精兵,算是整个天下最强地军队了。要是守城连逻些兵都打不退,那还称什么最强!他道:“我要去见大喇嘛,你在这里等着,嘎巴要是来了,就让他进去找我们。”说着。举步向内,去见大喇嘛。

这红山宫虽然曾被战火毁掉大半。可完好的房屋仍有不少,从破败的宫墙上,仍可看出昔日的辉煌,在一个小喇嘛的带领下,莫启哲向内走去。

小喇嘛举着一盏小灯,在宫室里绕来绕去,莫启哲努力记住来路,可却说什么也记不住,似乎这布达拉宫里地回廊特别多,耶律玉哥越走越心焦,实在忍耐不住了,一把扯住小喇嘛,怒道:“你要把我们领到哪里去,给我往回走,我们出去等,让你们的大喇嘛来见我大哥!”

小喇嘛惊叫一声,手里的灯盏掉到了地上,四周登时漆黑一团,莫启哲和耶律玉哥都是大惊,比小喇嘛还害怕,嗖嗖两声,二人同时抽出腰刀,耶律玉哥不肯放开小喇嘛,用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道:“快点带我们出去,要不然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来!”

小喇嘛结结巴巴地道:“灯……灯……”他似乎中原话会得太少,只会说个灯字,说不出别的。

莫启哲取出火折,啪达一声点着,四周又显出了景物,并没有敌人。莫启哲长舒了一口气,对耶律玉哥道:“你一着急弄掉了他地油灯,还问人家为什么,也特不讲理了!我见他们的大喇嘛是有事相求,哪能让他来见我,你不要凶巴巴的,吓坏了他!”

耶律玉哥哼了一声,仍不肯放开小喇嘛,推了他一把,“快点走,这里怎么象是迷宫一般,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

小喇嘛嘟嘟嚷嚷地说了一番吐蕃话,两人谁也没听明白,也不管许多,仍旧让他带路,继续去找大喇嘛。

其实这小喇嘛没有坑害莫启哲之意,只是两人初到布达拉宫,不识得路,天又黑,自己吓自己罢了。又走了一会,似乎到了一间大屋子前,莫启哲手中地火折燃尽,烫了他一下,手一哆嗦,火折落地,周围又是一团漆黑!

耐心终于耗尽,莫启哲也火了,以为小喇嘛是在把他引入陷阱,恶狠狠地道:“就到此为止吧,找盏灯来,咱们往回走!玉哥,抓牢他!”

就在不敢再往前走时,忽听屋内传出一声苍老的话音,说的竟是中原话,而且字正腔圆,非常纯正。老人道:“那朗朗晴空去了哪里?为什么黑夜突然降临,在这无边的黑暗中,鬼魅众生,难道是有大魔头降世,要给地上众生万物带来灾难?”

小喇嘛立即向里面行礼,说了句吐蕃话。莫启哲明白那里面的人就是大喇嘛,原来这小喇嘛没骗自己。

莫启哲道:“殊不知。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候?没有这段黑夜的衬托,哪显得出阳光的灿烂?当我走到这里地时候,火折燃尽,本以为就要到此为止了,谁知竟见到了大喇嘛。这不正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里面那人道:“施主话内深含玄机,请进内一叙。”

莫启哲点了点头,心道:“我这人话里向来有玄机,你能听出来。看来弄玄机的本事也不小。”他轻轻打开房门,进入了屋内,耶律玉哥放开小喇嘛。也跟着进去了。

莫启哲收起腰刀,眯起眼睛打量屋内,其实他再眯眼睛也没用,屋里一丝光亮都没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状况,莫启哲是不肯往前走的,万一前面有个大坑,把他给陷进去怎么办?那小喇嘛跑开了。又快步返回,手里端着一支古色古香的灯台,上面点着好几盏油灯。屋内登时有了光亮,莫启哲借着灯光看去,只见屋内陈设简单。没有什么贵重地物事,靠墙的床上坐着一位老人。在灯光地照映下,更加深了他脸上的皱纹。老人身穿红袍,也在打量着莫启哲。

莫启哲笑了笑,走上前道:“这位就是大喇嘛吧?你的中原话说得真好,可曾去过中原?”

老喇嘛对小喇嘛道:“去给客人准备些茶点。”

莫启哲赶忙道:“用不着这么客气,我们深夜打扰,是因为被敌人追杀,到你的宝地来避难。不请自来,做了不速之客,还请大师不要见怪!”

老喇嘛指向面前的一个大蒲团,道:“客人请坐。”

莫启哲弯腰坐下,耶律玉哥立在他身后。

老喇嘛道:“客人问我是否去过中原,其实老僧还真去过,你从中原来地吧?为何到了我们吐蕃?”

“是啊,我是从中原来的,我叫莫启哲!”

“原来是梁王啊!”这吐蕃的老喇嘛竟然听说过莫启哲的名头,他道:“前几日逻些王来见过我,问我如果中原有强敌来到,他应该怎么办?我告诉他对于入侵之敌要坚决抵抗,保卫自己的国家。不想今晚梁王竟亲自来到我这儿,是攻占了逻些城吗,特来杀我这个出主意地人?”

莫启哲嘿嘿笑了两声,问道:“逻些王怎么知道是我来了,逻些的强敌可不止我一个啊。”

“唉,可谁又能来打逻些呢?有野心的人很多,可敢把野心化做现实地人却少之又少了!”

“大师这话也深有玄机,而且还非常玄。其实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被人骗到这里来的,中了埋伏,没办法只好进来避难,我对大师决无半点敌意!”莫启哲笑着说。HTtp://。16K。cN

老喇嘛仔细地看了看莫启哲,道:“骗来的?不见得吧,恐怕梁王心里早知有此一伏,却还是要来,是不是这红山宫里有什么你一定要得到的东西呢?”

莫启哲立即否认:“没有,我真是来避难的,我的士兵正在外面阻击逻些兵,说不定一会逻些兵就会攻进来,把我给砍了,那时你看到的将是一具无头男尸!”

老喇嘛摇头道:“不会地。梁王明知这是圈套,却仍然来了,当然是有恃无恐,你坚信自己的军队能挡住外面的逻些军,要不然你决不会来这里的!”

莫启哲微笑着道:“你能看透人心吗?可你却猜错了,我现在非常害怕,我也不是有恃无恐,而没办法,硬着头皮来这里的!”

“梁王和老僧说这些话时,不曾露出一丝地不安,也没把你身后的将军派出去了解战况,至始至终面带微笑,这不是有恃无恐是什么?”

莫启哲回头看了一眼耶律玉哥,耶律玉哥耸了耸肩,心道:“你们说话跟我有啥关系?外面地骠骑兵肯定守得住,还要我去问什么?”

“这个嘛……是这么个原因,我坐怀不乱,稳如泰山。是因为我也是个出家人,我在大理出的家,法名不乐,最近还了俗,因为当和尚太辛苦,不能喝酒吃肉,这不是要我死嘛。所以我就还俗了。可俗是还了,但当和尚时练就的坐功,就是美女坐到我怀里,我也不心慌意乱的功夫,却留了下来。我明知外面危急。但也面不改色,够有定力吧!”

老喇嘛颂了一声佛号,对莫启哲道:“不知当初梁王信奉的是哪尊菩萨啊?”

“观音菩萨!我就是因为她给我托了梦,所以才当的和尚。其实我认为当尼姑更能表现出我地虔诚,可我是个男人啊。就算自宫以后,怕也变不成女人,当不成尼姑。所以心灰意冷,这便还俗了!唉,不能长伴观音菩萨,真是我毕生的遗憾啊!”莫启哲又把观音菩萨给抬出来了,就象人家观音姐姐真是他的美女师父一般。

老喇嘛忽然道:“其实只要一心向佛,在哪出家都没关系!大理的寺院容不下你,这红山宫却愿意收留梁

“啊?什么意思?”莫启哲眨巴了眨巴眼睛,道:“这些灯冒的烟可真熏眼睛啊。大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老喇嘛道:“老僧说大理的寺院容不下梁王,那你不如就在红山宫出家吧!只要信奉观音菩萨,哪里都是普陀山!”

“不是,不是他们不要我。你误会啦……”

“老僧没有误会,他们不是不许你喝酒吃肉吗?没关系。老僧充许,只要梁王肯光大我教,吃些酒肉又有何妨。需知酒肉穿肠过,佛祖在心头!”

“你们的规矩……”

“规矩是人定地,老僧可为梁王破例!”老喇嘛眼中露出迫切的神色,显然他很希望莫启哲加入喇嘛教,尤其是加入他的这个派系。

莫启哲心道:“难道我这么有佛缘?为啥只要是出家人看到了我,都想让我出家?大和尚让我出家,是说要化掉我的戾气,可这老喇嘛却不管我守不守规矩,只要我在此出家就行,这是为什么?”

疑惑在刹那间便解开了,莫启哲明白,吐蕃国内政局不稳,各地割据,想必信奉的教派也有所不同,这老喇嘛地派系可能不吃香,虽住在布达拉宫,地位尊贵,可他们很不富裕,这说明老喇嘛不是那种有权力的高层喇嘛。要想让自己的派系凌驾于其它派系之上,只有通过统治者的势力,可这最有权力的人是谁呢?当然就是自己啦!很好,这与自己一进布达拉宫时地想法不谋而合,当喇嘛就当喇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启哲道:“我要是拜你为师,不知可不可以住在这红山宫里啊?”

老喇嘛立即高兴起来,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他劝莫启哲加入喇嘛教,也就是一说,并没指望这位梁王真能在此出家。谁成想莫启哲也是别有居心,竟然只被一劝,就有了当喇嘛地决定,这可真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

“老僧名为喜克却杰,原本在青唐城里侍奉菩萨,可那里的大王赵怀恩却信奉另外的派系,所以把老僧赶出了寺院,来到逻些后,虽然逻些王对我很礼遇,可是……”说着,喜克却杰指了指这破落的宫殿,又道:“梁王问是不是能在此居住,当然可以了,就怕地方简陋,你住着不舒服啊!”

莫启哲笑道:“只要我成为吐蕃的天赞普,定要重修红山宫,并把它正式定名为布达拉宫,师父你看如何啊?”

喜克却杰点头道:“那可太好了,徒儿能有这般想法,真是我教之福!”这两人一拍即合,还未行拜师之礼,便开始迫不及待地师徒相称起来。

“我想借用这里的一些器具,不知师父舍不舍得?”莫启哲见这老喇嘛有了徒弟就不要逻些王了,心中十分欢喜,既然关系确定,大家成了自己人,那这条件不妨提提。

喜克却杰道:“当然可以,你是传我衣钵之人,为师的东西就是你地,你要用什么尽管拿去。不必说借字!”

莫启哲微笑着点头,这回病可以去根儿了。耶律玉哥倒不明白莫启哲为什么对一个喇嘛这么尊敬,他也不明白吐蕃政权的特殊性,只觉得大哥要当喇嘛有些不妥。吐蕃的称呼真是奇怪,又是赞普又是喇嘛的,难道当赞普之前要先当喇嘛?他低声道:“大哥,喇嘛好象也是出家人吧。你要当喇嘛,要不要兄弟们陪你!如果太麻烦,那就别当了,我看这老喇嘛也不是什么道行高深之人,不配当你师

莫启哲脸色一沉。心道:“他配不配当我的师父,我自己不明白吗!可拜了这么个喇嘛师父,咱们会得到多少好处,你算过吗?”他斥责道:“你懂个屁,陪伴菩萨是何等光荣之事。你想当喇嘛还当不成呢!”

耶律玉哥悻悻然地不说话,心中却想:“观音菩萨有那么多人陪伴,想来必不会寂寞。也不差你一个啦,大哥你要当喇嘛实在是跟和尚抢工作,害得他们没人可陪!”

莫启哲听喜克却杰答应可用器具,便道:“师父,咱们教有个规矩不好!”

喜克却杰心道:“好么,刚一入教就开始指责起教规来了,莫不成你要做宗教改革?”他问道:“那条不好啊?”

“就是不许让女人入寺这条!善男信女,男人可以朝拜菩萨。女人当然也可以啊,为什么不许女人入寺?”

喜克却杰奇道:“没有啊?咱们教里没有这一条,不仅充许女子入寺,有地庙里还是女子做大喇嘛呢!”

“你是指女活佛?”莫启哲想起,就算是在现代也是有女活佛地。何况这时候啊!

喜克却杰又奇怪地道:“女活佛?这个我倒是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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