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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完美皇贵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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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年秀月不是蠢笨之人,从胤禛提出的问题就能察觉出胤禛对她的提点,之前,胤禛说了,她的眼光太狭隘了。可是,她想不明白,胤禛为什么要问她这些。
第一次见面,胤禛就能凭着蛛丝马迹猜出她的身份。
本来,猜出来之后,胤禛是得避嫌的,现在已经是康熙四十五年了,夺嫡已经拉开了序幕。年家就算在朝堂上算不上重臣,却也是有着一席之地的。
胤禛若是聪明,就应该是和她保持距离,继续当他的纯臣,只跟在太子后面当个太子党,只听皇上的吩咐,不要随随便便的沾染其他的势力才对。
可是,胤禛并没有那么做,反而是抓着她教育了半天。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胤禛还是抓着她教育。一个皇子贝勒,一个官宦女眷,两个人怎么也拉扯不上关系吧?胤禛他到底是想做什么?这两次的说教背后,胤禛又是打着什么样的心思?
“因为……”胤禛抿抿唇,脑袋里忽然就想起来一个场面——那还是他刚死的那会儿,年秀月就像是一辈子没说过话一样,在几天时间里,天天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简直要将下辈子的话都说完了。
于是,这算是风水轮流转?
“自是有原因的,但这会儿并不能告诉你。”胤禛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完美的借口,只要随意推脱了一句。之前若不是初次见她,心情太过于激动,他也不会犯下那种错误。
简直,简直就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点儿计划,一点儿盘算都没有,就那么直接找上了年秀月。现下好了,上赶着送上来的亲密,果然是被年秀月怀疑了。
“你……”年秀月抿抿唇,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下去,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有什么是让我必须得到的?一个致仕的父亲?一个六品官大哥?一个四品的二哥?”胤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年家家丁单薄,嫡系这一支,只年遐龄一脉。在朝为官的,也只有年遐龄这一脉,以年家现在的实力,没有值得四贝勒亲自结交的地方。
更何况,他就是不拉拢,年家也必须得对他四贝勒尽忠。谁让年家是他爱新觉罗胤禛的门人呢?
“我不明白,你对我……”年秀月看着胤禛,直愣愣的就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太好?”
这种教育,应该是好心的吧?
“万事自有因果,这会儿不是你知道答案的时候,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坏心就行了。”胤禛还是没说,下一句就换了话题:“你之前不是说,要和我合作开铺子的吗?这段时间可有计划了?”
“只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我想回去继续斟酌一番。”年秀月顿了顿说道,她这会儿脑袋里太多东西了。之前被年夫人教育一番,认识到后宅的危险了,年家还是认定比较单薄的,只有年慧那一个庶女。胤禛那后宅,嫡福晋侧福晋格格通房一大堆,这个妈生的和那个妈生的,肯定不是一派的。
所以,胤禛的后宅绝对比年家的后宅要危险一百倍。
然后现在又有些摸不清胤禛的心思,他对自己,到底是存着什么想法,是要利用还是要栽培,或者是那她去换取什么利益,她通通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先减少和胤禛的接触才对?
“那好,你回去慢慢想着。”胤禛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急迫,让年秀月起了疑心。不过,胤禛不怕她起疑心,就怕她不起疑心。前者表明还有教育的余地,后者嘛,他可以考虑一下不玩养成这个游戏了,直接等年秀月恢复记忆再去接触比较好。期间,他只要提供安全保护就可以了。
“你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让人拿了这玉佩,到墨宝斋找那掌柜就行了。”胤禛起身,走了两步,又返身回来,递给年秀月一块玉佩。
后面锦葵神色变了变,正要说话,那边年秀月已经接过了玉佩,笑着点了点头:“是,多谢四贝勒。”
胤禛没再说话,转身走人。
锦葵赶紧凑过来:“格格,怎么好收男人的玉佩?要是被乌雅嬷嬷知道了,定然会罚您抄写女戒的!”
“收个玉佩怎么了?又不是情书……”年秀月愕然,锦葵瞪大眼睛,说话都说的不连贯了:“情,情,情书?”
“咳,你不说我不说,乌雅嬷嬷不就不知道了吗?”年秀月轻咳一声,将玉佩塞在荷包里:“记住,你可不能说漏嘴了,刚才你也在场的,若是这玉佩被乌雅嬷嬷发现了,你也少不了一顿责罚,说不定乌雅嬷嬷觉得你不尽心,不让你呆在我身边了呢。”
锦葵哆嗦了一下,年秀月拍拍她胳膊:“好了,回头我们将玉佩藏好,不让乌雅嬷嬷看见。等会儿咱们去首饰店买几个玉佩,混淆一下视听。”
到了这份儿上了,四贝勒都走的没影子了,锦葵也只能点点头,装出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到隔壁去请了乌雅嬷嬷等人。
这酒楼在京城十分有名,各种保密措施也做的非常好的,一个包间绝对听不见另外一个包间里的人在说什么。完全没有年秀月想的那种,在隔壁就能听见另一边的人的谈话。
所以,她和胤禛的谈话,除了锦葵,就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逛了一会儿,年秀月因着心里存有事情,也没多大的兴致,匆匆忙忙的看了年夫人的几个铺子之后,就打道回府了。刚进门就见了年夫人身边的陈嬷嬷:“格格来的可真凑巧,大少爷请了个西洋画师来府里为大家作画,老爷和夫人都在,就等着格格您了。”
“西洋画师?”年秀月有些疑惑,陈嬷嬷笑着点头:“是啊,格格,您说那西洋人怎么长的都那么奇怪呢?头发居然是褐色的,眼珠子还是蓝色的,那白的,就白子一样,真吓人。”
“嬷嬷,来咱们府上的西洋画师叫什么名字?”年秀月笑嘻嘻的问道,陈嬷嬷想了一会儿:“我听大少爷叫他白大人?”
“白大人?”年秀月喃喃自语,在她记忆里,康熙那会儿,是传教士来的最多的时候。记得又一次,康熙亲征,半路得了疟疾,就有两个传教士送了金鸡纳霜,一个叫做张诚,一个叫做白晋。
难不成,就是这个白晋?
若真是这个白晋,那大哥可算是有本事的啊。白晋此人,在康熙皇帝的眼里,可不仅仅是个救命恩人,还是挚友来着。甚至,还封白晋当了太子的老师,这种恩宠,怕是整个年家都比不过的。
想着,年秀月就急忙的赶到年夫人的院子里。
年遐龄正坐在上首陪一个头发花白,白胡子一大捧的人说话,年希尧则是站在一个年轻点儿的外国男人身边,指着那画板上的东西说着什么。
年夫人和两个儿媳有些不自在,只坐在上面喝茶,年羹尧则是有些不太耐烦,瞧见年秀月进来,才算是露出个笑容:“妹妹,怎么才回来?”
年秀月冲他眨眨眼,规规矩矩的给上面的年遐龄和年夫人行礼。年遐龄笑着招手示意她过去,对那外国老头笑道:“白大人,这是我那幼女。秀月,还不快给白大人请安?”
“给白大人请安。”年秀月赶忙行礼,那白大人哈哈大笑着抬手扶了扶年秀月:“令千金虽然长的单薄了些,却面有福相,是个有福之人,年大人也不必担忧,令千金的面相,是能长命百岁的。”
年遐龄和年夫人脸上都闪过惊喜,年遐龄连连道谢,年秀月则是有些不明白,没听说过白晋还当过算命的啊。
“爹,娘,既然妹妹已经回来了,我们就赶紧开始吧,这个西洋画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再不开始,估计今天要画不完了。”年希尧过来笑着说了一句,年遐龄赶紧应了一声。
白晋正好提出告辞,年希尧先送了白晋出门,这才回来继续摆个姿势让那年轻些的外国男人继续作画。
作者有话要说:
☆、党派归属
“大哥,今天来咱们家的那个白大人,是不是白晋大人?”等那西洋画师走人,年秀月就赶忙跟着年希尧去了他的书房,年希尧侧头看了她一眼:“这朝堂上,不就只有一个来自法兰西的白大人吗?”
“他是太子的先生?”年秀月接着问道,年希尧点了点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大哥,你和白晋很要好?”犹豫了一下,年秀月问道,白晋是太子的辅导老师,那肯定是太子党的,可是,后年就要一废太子了,若是自家大哥真是个太子党……
“嗯,白大人学识丰富,为人和善,交际广阔,我有幸能和白大人结交,得益良多。”年希尧笑着说道,从旁边拿了一叠纸张:“你瞧瞧,这是我最近和白大人一起研究的东西。”
往日里在府里,年希尧的爱好就那么几个,不是作画就是研究瓷器,然后就是做算术题,年秀月也就偶尔能在算术上和年希尧讨论一番。
但是这足以让年希尧惊喜了,其他人连算术题都不能和他讨论的。
所以,一有了新的东西,年希尧就想拿给年秀月看。只可惜,这次他高估了年秀月的智商,年秀月看了半天,一脸迷茫:“大哥,你这是在研究图形?”
里面画的不是平面图就是立体图,她高中的学科里,就物理学的最不好了!穿越三年,那些不常用的东西,更是忘的一干二净,哪儿能看明白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不是。”年希尧也有些失望,顿了顿才说道:“既然不明白就算了,对了,你打听白大人做什么?”
“我听说他是太子的先生,所以想问问大哥,你和太子,是不是也很熟悉啊?”年秀月犹豫了一下问道,年希尧皱眉:“你怎么想起来问太子了?”
“好奇而已,我听说,皇上当年很是夸赞太子,说他敏而好学,又听别人说,太子文采斐然,学识丰富,所以好奇一下。”年秀月一眨眼就想到借口了:“想比较一下,他和大哥哪个学识更丰富。”
年希尧笑了一下:“自然是太子的学识更丰富,太子自幼跟着皇上,三岁启蒙,五岁读四书五经,八岁学天文地理,九岁写的字有了自己的风骨,十岁跟着皇上上朝听政,十二岁出阁讲书,小小年纪即见风采……”
“大哥,再说下去你就将太子夸赞成天上有地上没的神童了。”年秀月黑线,赶紧打断年希尧的话,生怕他将太子的光荣事迹讲到太子三十四岁的时候,那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完了。
“太子当真是神童,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如此宠爱他。”年希尧笑着挑眉,将之前的那一叠纸收起来:“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年秀月急的要命,想找个借口劝大哥远离白晋,又找不到什么好用的借口,总不能说,大哥你别跟太子党的人太接近了,后年太子就要被废掉了吧?
那样恐怕她家大哥会去山上请和尚道士来驱邪的。
“先别啊,我还有问题呢。”年秀月扒着桌子,做出绝对不离开的样子来:“大哥,这本书,只有你和白大人研究吗?”
“自然不是了,还有其他人,你都不认识。”年希尧一句话又将年秀月接下来的话题给堵住了,年秀月郁闷:“那你和我说说我不就知道了?大哥,我很少能出门的,我想知道外面的事情啊。”
“唔,好吧,那我和你说一些,我相熟的传教士,除了白晋大人,还有张诚大人,还有南怀仁大人,他是在钦天监任职,对于天文懂的比较多,是来自一个叫做比利时的地方。还有洪若翰,刘应,李明,他们和白大人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在算数方懂的比较多,据说,他们国家有一个叫做什么科学院的地方,专门收拢这样的人才,只可惜……”
年希尧脸上露出一些惋惜之色,年秀月则是飞快的在脑袋里搜索着这几个名字,可是,不管她怎么回想,除了一个南怀仁,其余的,她一个都没印象。
“对了,还有几个是来自大海对面的巴多明,宋君荣,霍孝思等人,他们虽然在科学,唔,就是这个词,我一时还不太习惯说这个,虽然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但是他们从海的另一边运来了大量的货物,和大清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我之前送给你的音乐盒,就是巴多思送给我的。”
“大哥,那个不是在外面买的吗?他们有很多那个东西吗?我能不能多要几个?回头可以送人。”年秀月侧头问道,年希尧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是,不过他们手里也没有多少了,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去给你买几个回来,他们和九皇子合作开了商铺,专门卖这些东西。”
“九皇子?”年秀月顿时瞪大了眼睛,年希尧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九皇子最是擅长经商,京城最大的那个奇珍阁,就是九皇子开的。”
“大哥和九皇子也很要好吗?”年秀月带着期盼问道,年希尧皱皱眉:“你想做什么?”
“我听说九皇子很是擅长经商,我之前刚和娘说好了,要先经营一个铺子试试。”年秀月都快对自己绝望了,从一个十分聪明十分善于抓取重点的哥哥嘴里套话,真是要了她的命啊。
而且,大哥你能和太子党的人交好,能和九皇子那边的人交好,怎么就不能先和未来的皇帝交好一番呢?难怪你那么好的学识,到了最后,连个前途都没混上!竟然是被流放了!
“九皇子忙的很,你那小铺子,多问问娘就好了。”年希尧看了她一眼说道,顿了顿,又警告道:“不许和那些皇子们扯上关系,九皇子不是个好人,他虽然擅长经商,但是最最好色,对了,太子也十分好色,两个人的后院都乱的很,到现在连个嫡子都没有。”
年秀月嘴角抽了抽,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眼神,都显得十分迷茫纯情:“这个和咱们有关系吗?”
“没关系,只是说一下。”年希尧反应也快,万一自家妹子没这个心思,他一说反而是提醒了妹子,索性就换了话题:“眼看就要中秋节了,你今年可有想要的礼物?”
“没有,大哥,你能不能……”年秀月说了一半顿住,年希尧挑眉:“什么?”
“没什么,本来想问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世面,看看外国人是不是都一样的,又想起来我再过几天应该是没时间出门了。”年秀月叹气,她倒是想说——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和那些传教士接触啊?
可是,年大哥就那么一个爱好,喜好钻研科学。大哥又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家了,自己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说的话,能对他有多大影响?
这事情可不是撒撒娇闹闹脾气,就能让大哥妥协的。
“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打扰大哥看书了,我先回去了。”年秀月起身,转身往外面走,算了,反正二哥是个聪明的,只要日后自己劝着他收敛一些,他必定是能提携年家的。
大哥喜欢当个科学家,那就去当呗,反正他们年家又不是没钱,养不起个科学家。
不过,说起来,大清的科学确实很落后啊,也不知道她若是能保住年希尧和年羹尧,大清会不会因为他们两个发生什么变化?
若是大清能发展起来,那以后的什么英法联军八国联军,还不得是屁滚尿流?最好了是一举将他们打回老家,让他们一辈子龟缩着不敢出来!
不对,最好了是应该像大唐那会儿一样,让他们来朝拜!纳贡!割地!赔款!一辈子在中国抬不起头!
国际通用语以后再也不能是什么狗屁英语,换成汉语!
在地球上说句话就无人不从,在地球上跺跺脚就八方跪拜,若是中国能发展成那样……
年秀月赶紧甩甩头,顺便疑惑一下,自己以前虽然也有点儿愤青,可是从来没愤青到这个程度啊,一想到英法联军和八国联军什么的,心里的怒气就像是要将整个身体都给引爆了。
伸手拍拍胸口,将那一口气给捋顺了,年秀月回房,将胤禛给她的玉佩塞到梳妆盒的最下面,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救命啊!”
灯火通明的地方,很多人在飞奔着逃命,有妇孺,有老人,有青年,有壮年,他们拼了命的往四面八方跑去。后面,一个个穿着军装的人要么直接拿着大刀砍,要么直接开枪。所经之地,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残肢。
“哈哈,这些都是我们的了!”打开了房间的门,很多很多的人,一窝蜂的冲进去,瓷器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家具被推到一边,那些人,直接搂着金银珠宝哈哈大笑。
“点火!”有人一声令下,千千万万的火把,被扔在那灯火通明的园子,片刻之间,整个园子都烧了起来。到处都是火光,原先是园子,后来是城镇,最后,连天际都烧了起来。
“不要!”年秀月心里大痛,猛的坐起身子,外面的锦葵赶紧喊了一声:“格格,您怎么了?做噩梦了么?”一边问,一边就绕过屏风,掀了帘子,一脸担忧的看年秀月:“格格,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奴婢给您端杯水?”
“不是假的。”年秀月喃喃自语,锦葵没听清楚:“格格,您说什么?”
“没什么,不要水,你自去睡吧。”年秀月摆摆手,锦葵却没离开,先伸手摸了摸年秀月的衣服,起身到柜子里抱了衣服和被褥出来,坚持着给年秀月换了一遍,才继续到外面睡下。
换了干爽的衣服,年秀月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刚才那一幕幕,是火烧圆明园吧?奇了怪了,自己怎么会梦见这个呢?难道是小时候看过这方面的电影电视?
可是,也未免太逼真了点儿,就好像她在天上看着一样。
而且,那种钻透心脏的疼,到了这会儿,还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管家理事
年秀月以为,自己不过是偶然想起了后世的历史,晚上才做了噩梦。却没想到,从那晚开始,每天晚上,她都要做梦,梦见的,都是后世的事情。
要么是战火纷飞,要么是各个租界里面外国人耀武扬威将中国人当牲口,要么是日本侵华。每一个场景,都让她身临其境,恨不得将那些畜生们撕成碎片。
每天晚上,她都要被惊醒。
一两天还好,连着四五天都是这样,锦葵等人也不敢瞒着了,当即回禀了年夫人。
年夫人过来一瞧,眼圈立马红了,不过几天的功夫,年秀月硬是瘦了一圈,那小脸蜡黄,整个人没精打采,平日里灵动的眼睛这会儿也没了神采。
“秀月,这是怎么了?”年夫人将人搂在怀里,十分心疼的问道,年秀月摇摇头:“娘,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锦葵说你连着好几天做了噩梦,就过来看看。”年夫人伸手抚她的头发,过了一会儿,犹豫着问道:“你那天出门可是遇见了什么?”
年秀月摇摇头,年夫人皱眉:“那可是四贝勒对你说了什么?”
年秀月再次摇摇头,她总不能说,她是一直梦见后世的事情吧
“娘,没有,四贝勒就是问我,还要不要合伙开铺子了。”年秀月没精打采的抓着年夫人身上的香囊,乌雅嬷嬷虽然是她的教养嬷嬷,但是鉴于她现在年纪太小,所以在大方面上,有什么事情乌雅嬷嬷还都是去找年夫人商量的。
所以,年秀月毫不惊讶年夫人会知道胤禛找自己的事情,会被乌雅嬷嬷说给年夫人听,那会儿她都已经想好了借口。也不对,不能说是借口,她说的也是事实,只不过,是挑出来一半的事实。
“那你这几天怎么总是做噩梦?都梦见了什么?”年夫人知道自家女儿和四贝勒并没有什么私底下的来往,也就不太追究这件事情了。
“梦见很多东西,有杀人的,有放火的,死了很多很多人。”年秀月还是挑出一部分来说,年夫人看了看乌雅嬷嬷,乌雅嬷嬷迟疑的说道:“夫人,莫不是格格还记着之前大姑奶奶那事情?”
年夫人也有些疑惑,可是,年慧那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自家女儿可一点儿都没有被吓到啊。没道理过了四五天了,才终于反应过来了吧?
“格格年纪小,那会儿御医不是开了安神汤吗?”乌雅嬷嬷又说道,年夫人恍然大悟,赶忙问年秀月:“是不是被年慧那贱人吓到了?我们再请了御医过来开了安神汤好不好?”
年秀月也没拒绝,她已经被那些梦折磨的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若是安神汤那么好用,她不介意喝几天。
安神汤倒是真管用,年秀月喝了一副,当即就有了困意,沾了枕头就睡着了,别说是做梦了,要不是锦葵使劲晃她,估计她早上都起不了床。
“格格,那个西洋画师将画儿送过来了,您要不要去瞧瞧?”锦葵一边伺候着她洗刷,一边笑嘻嘻的问道,年秀月打个呵欠,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送到哪儿了?”
“在正院那边呢。”锦葵拿着簪子比划了两下,选了一个粉色的珍珠簪,又小心的将年秀月两鬓的头发刮出来一些,耳朵上挂上白润的玉珠子,衬的年秀月一张小脸越发的精致。
梳妆打扮好,年秀月就往正院去了。
年大嫂和年二嫂早上过来请了安,这会儿却还留在正院,正围着桌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年遐龄一早拎着鸟笼子出门了,年希尧和年羹尧要上朝,家里的孩子们年纪都不小了,这个时刻,都还在学院。于是,正房里就剩下年夫人和年大嫂年二嫂,难免就显得有几分清冷了。
年秀月笑嘻嘻的跳进门,年夫人赶紧唬了脸搂住她:“像什么样子!还蹦蹦跳跳的,都多大的姑娘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小心摔跤!再说,嬷嬷不是教过你规矩了吗?姑娘家家的,走路怎么能没个仪态?”
“我这不是瞧见娘高兴的一时忘了形吗?”年秀月做个鬼脸,扭头往桌子上瞧:“这就是送来的西洋画了?画的还挺像啊,就是将娘画的太严肃了些,还有,大嫂明明看起来又端庄又和气,整日里都是笑眯眯的,这上面怎么是绷着一张脸的?将二嫂画的也太瘦了点儿。”
年秀月很不满意:“尤其是我,娘,你看看,我这么一个青春貌美的小姑娘,他硬是给画成了十七八的大姑娘!”
年大嫂笑盈盈的接话:“秀月是觉得将自己画的难看了吧?”
年夫人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才多大年纪,就知道臭美了!”
“娘刚才还说我年纪不小了,不应该走路蹦蹦跳跳的,这会儿又说我才多大年纪,哎,我到底是太大了还是太小了啊?”年秀月装模作样的叹气,年夫人绷不住笑了起来。
年二嫂在一边凑趣的说道:“小姑这年纪,不大不小,正正好,就像是花儿一样呢。不过,小姑说的也对,这画儿确实画的不好看,不如咱们的画法,能将人的神韵都画出来,这个倒是生硬的很。”
年大嫂也点头应道:“确实,这画像,很有几分僵硬,感觉这人都像是木头桩子上了妆,一点儿都瞧不出……”大约是觉得说出来的话不吉利,年大嫂轻咳了一声,转了个弯:“有空还是让允恭给咱们画一张。”
年希尧,字允恭。
“嗯,不过也是有可取之处的,画的挺逼真。”年夫人笑着说了一句,让人将那画像给卷起来,顺便吩咐道:“让人装裱了起来,就挂在老爷的书房里,老爷前些日子就说了,可要小心些,别刮花了。”
“老大媳妇,行儿的事情你可有打算?”年夫人领着年大嫂年二嫂,还有年秀月,绕过正堂的屏风,到了花厅,年夫人在软榻上坐下,倚在靠枕上:“过了年,行儿可就十七了。”
“儿媳有几个人选,拿不定主意,还得请娘掌眼。”年大嫂赶忙说道,年夫人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才慢吞吞的说道:“都是谁家的?”
“佟家的格格,是佟国维佟大人的孙女儿,她阿玛是佟佳庆复,排行二,上面长姐嫁的是钮祜禄家,长兄娶的是富察家的格格,佟格格今年十三岁……”
这种相看的事情,是得私底下来的。
清朝的制度,其实是和奴隶社会有些类似的。最好的女人,是属于皇上的。所以,每一个八旗女子,都是要经过选秀的。错过选秀,就表示你一辈子都不能嫁人了。
选秀之后,皇上挑完了,才能轮到下面。要么是指婚,要么是摞牌子自行回家婚配。
而在选秀之前,万万不能透漏你家姑娘要相亲之类的话题。
谁敢和皇上争女人?
不过,这其中也不是没有空子可以钻的。虽然清朝的制度和奴隶社会有些类似,但也掺和了不少别的制度。比如说,康熙一心想要当留名千古的仁君,就当将汉人的儒家典学拿出来用用。
于是,这某些事情,私底下就有了别的解决方法。
两家暗戳戳的对上了眼,那就等选秀,要么求了赐婚,要么求了摞牌子回家成亲。
年夫人听年大嫂介绍完,才点头说道:“佟家的家世不错,就是出了个隆科多,那是个宠妾灭妻的主儿,又得罪了赫舍里家,家风不好。再者,年纪也有些小,再等选秀,行儿都已经十八了,然后佟家再准备婚事,至少一年,行儿都得等到十九了,咱们府上,可是已经七八年都没有过小孩子了。”
说句不好听的,年遐龄都已经多大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万一有个来不及,年行到时候没成亲,岂不是耽误了下来?
“那索绰罗家的格格?”年大嫂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年夫人闭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眼瞅着眼十月份了,菊黄蟹肥,不如举办个赏花宴,一来你能仔细瞧瞧那些格格们的品性相貌,二来也让秀月多些闺阁中的朋友。”
年大嫂自然是应了下来,年夫人又说道:“这几年,我年纪也大了,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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