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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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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纪梓渝头昏昏的给萧亦孑回了电话,随后被霍钦拖着吃了个醒酒的早饭。
饭桌上霍钦把剥好的鸡蛋递给他:“就你那酒量,五瓶下肚就不省人事,以后别喝了。”
“没事,这不跟你喝嘛,跟别人喝,我有分寸的。”纪梓渝安心享用这剥好的鸡蛋,全然没有良心。
霍钦一脸黑线:“我不是男人?”
纪梓渝一口粥喷出来笑着安抚道:“是,是,是,你最man了。”
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萧亦孑吃味的电话:“你那可以两肋插刀的朋友什么时候走?”
两肋插刀?纪梓渝迷瞪一会儿后问他:“你说小太阳啊?”
小太阳个屁,叫他还真xx的温暖。他是你的太阳你的光,那我是什么!?
萧亦孑不满意的说道:“小太阳!小太阳!他没有名字的?”
纪梓渝躺在床上懒懒的伸着胳膊腿儿满心舒适的回道:“那你不也没叫他名字嘛。”
“你还还嘴!”
纪梓渝噤了声,听到那边纸张沙沙的声音,顿了会儿:“你还在忙?”
萧亦孑嗯了声:“资料刚整理好,马上就弄完了,困了?”
床头暖光色灯光和家里台灯光线差不多,他翻了个身子,手指在开关上一下一下的按着,整个房间忽明忽暗。萧亦孑对了电话喂了两声他回过神不着边际的应了句:“酒店的台灯好像和我们家的好像啊。”
他声音蛮含笑意,从衣柜中取下几件换洗内衣装到行李箱里问他:“你明天什么安排?”
纪梓渝翻身趴在床上,呢喃回道:“上午画画,下午跟小太阳去玩。”
“你不说他来出差吗?我怎么听着他成天这么闲呢!”萧亦孑烦心的说着。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纪梓渝小声抱怨着。
“合着你是觉得你那两肋插刀的好了?”
他本来想跟他腻歪一会儿在睡的,话却不知怎么越说越歪,眼瞅着两边都要急眼,纪梓渝对着电话叹气:“好了,我去睡了,明天小太阳一早来接我呢,晚安吧。”
他就见不得纪梓渝左一个小太阳右一个小太阳的,分开这么些天,他非但没说过想他,还成天跟另一个男人吃喝玩在一起,他话里带着几分戾气:“你敢挂试试。”
说出后萧亦孑也不知道自己这无名火怎么烧的这么旺,他犹豫要开口,纪梓渝握着电话半晌后像个小心翼翼的孩子般问他:“今天出什么事儿了吗?你心情是不是不好啊?”
萧亦孑躺回床上,手臂盖在眼睛上方,他柔软的回道:“没有,你睡吧,电话这么通着就行。”
他把手机话筒放到唇边,刻意将呼吸声放大,气息由慢向快调着,硬把自己撩拨的耳尖红红,气若游丝的喊着萧亦孑的名字。
午饭过后,街心公园人流渐去,画纸上的场景已经勾勒成型,纪梓渝将画笔放下,起身松松筋骨,他看着画了一半的画左右晃动着伸了个懒腰。从早晨起他就隐隐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跟霍钦吃早餐时,霍钦听了他的话顺着四周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即他敲着他头顶玩笑的告诉他:“你想多了吧。”
纪梓渝摸摸脖子后面的小汗毛,咬着筷子说了声可能吧。
霍钦把筷子从他嘴里解救出来:“行了,别啃木头了,这不有我吗?天塌下来我也帮你扛着,快吃饭。”
餐厅门口穿着人偶服的小熊将手里的传单捏的皱成一团,对面的女士皱着没看着熊头喊道:“这传单你是给不给我?”
纪梓渝视线顺着声音源看了眼热闹,又瞅瞅自己手机有些心虚。
☆、吃醋
昨天他和萧亦孑拿着手机磨蹭一番,疏解完身体的想念后他答应萧亦孑明天不跟霍钦厮混了。有可能是他做贼心虚,所以今天从出门时他就觉得有人一直在注视着他。就像现在!他看着身后发气球的熊就觉得那熊好像和上午的是同一只,而且,那熊好像。。。在看他!
他手扶着画板,眼神偷偷的瞟着那熊心里想着是不是得报警。回酒店的路上他更加确定那熊绝对是跟着他的!脚下步伐越来越快,他抱着画板掏出手机给萧亦孑播了电话。
身边突然响起的铃声让他感觉到对方逐渐逼近的步伐,他警惕的回头瞪了眼那熊,抱着画板像一阵风似的跑回来酒店。
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起,萧亦孑的声音有点喘,纪梓渝问他干什么呢,对方笑着告诉他跑步去了。
电话那边突然传来声门铃声响,纪梓渝听着问他:“你不在家吗?”
萧亦孑反问他:“在啊,我不在家在哪?我这么忙,又不像你的小太阳。”
纪梓渝瘪瘪嘴,问他这酸劲儿什么时候能过。
萧亦孑捂在大熊衣服里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极了,他跟纪梓渝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脱衣服洗澡去。
没过多久,他房门响起一阵门铃,特殊服务的小卡片从门缝里塞了进来,纪梓渝从地上拿着卡片,什么“肌肉美男”、“清纯少女”的字眼把他逗乐。笑容僵在脸上,刚才的门铃声。。。
他从床上蹦下来跑出房间反复的按着门铃确认着什么,在把对门客人按出来时他悻悻的道了歉,从门口到床五步的距离,他已经给自己安排了一场浪漫的童话爱情故事。
第二天一切如常,他跟着霍钦兴冲冲的去商场吃饭。霍钦看着他眼神四处飘,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看什么呢?”
纪梓渝脸上有些小得意,他俏咪咪的凑近霍钦指尖指着楼下发着气球的熊小声的说道:“就那熊,看到了吧。”
霍钦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楼下是商场的嘉年华活动,热闹的很。他众多人偶服中跟纪梓渝确定是不是棕色的那只。
纪梓渝点点头,左右晃了下头做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拉着他去做扶梯。
霍钦反手抓着他手臂说道:“我们坐直梯下,直接就能到地下停车场了。”
纪梓渝满眼小星星的告诉他:“不行,坐电梯才能到他身边,我今天要带着那熊回家。”
距离地面还有两个台阶,纪梓渝一步跨出去,以霍钦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挤进孩子群中一把抱着那熊,他下巴抵着熊肚子仰着头笑容甜甜的露着两酒窝:“逮到你了吧。”
那熊被他抱着,抬着熊手也搂搂他,已示友好。纪梓渝猛的被人从后面用脚踢踢。他手箍着熊拧着脑袋转身看到了穿着同一身熊皮的人。
这是。。。撞衫了?!
萧亦孑单手拎着熊脑袋,头发因为焖热被汗水浸的湿哒哒的,凭空多了丝性感,看着不松手的小傻子,他气笑着问道:“你还打算抱他多久?”
纪梓渝反应过来,连忙松手道歉说自己认错人了。
沈柯摘下头套笑着把手里的一串气球递给他说道:“送你的。”
纪梓渝伸手接过气球道谢,对方跟他抓着同一根绳子不放手,笑着又说道:“我刚都让你抱了,还送你气球,光谢谢不够,你朋友得借我抱一下才算扯平。”
纪梓渝皱着眉挡到萧亦孑前面说了声不行。
沈柯被他逗笑,抬手指指霍钦的位置:“我说的是他。你身后是你的,我喜欢没主的。”
纪梓渝侧过头看看霍钦,又上下打量着沈柯,靠到萧亦孑身边,伸手牵着他大方的点头:“他没主,你带走也可以。”
沈柯笑着走近霍钦,纪梓渝顾着帮萧亦孑脱着熊衣丝毫没听到身后那对咬耳朵的人。
他凑近身子软软的靠在霍钦身上,对方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定在原地。
他嘴唇擦过沈柯耳边,动作暧昧的引得他身体一颤,偏偏那说出的话冷若寒冰:“做人不能太贪婪,当心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霍钦捏着他的手腕把人拉开,沈柯看着他目光落在纪梓渝身上,凑上去动作迅速的在他唇上咬了下:“你眼睛看错人了,该罚。”
霍钦半眯着眼,眼神中透着危险,沈柯才不怕这些呢,他手指隔着衣料落在他腹肌上像弹棉花似得轻点着:“别威胁我,我没夫人不怕赔。”
车行驶在高速路上,纪梓渝侧着身子直勾勾的看着萧亦孑:“你怎么会来啊?”
对方不说话,他继而说道:“真因为霍钦啊?”
萧亦孑轻咳一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后半段路上他都在给小纪同学立规矩:“以后你不准单独和其他男人喝太晚”
“好”
“以后你不准随便抱其他男人”
纪梓渝心想,我那是以为你才抱的,但嘴上仍是笑着道了声好。
“以后分开半月以上,我们都要抽时间去见对方。”他手从方向盘上松下来,牵着纪梓渝的手放着唇边轻吻了下:“因为,我很想你。”
纪梓渝眼眶有些湿,他哽咽的说道:“以后每年的生日都要一起过,以后我打电话你都要接,以后你都要在我身边,我也想要立规矩。”
萧亦孑把车停到路边,车子刚停稳他解开安全带从副驾驶的位置翻身跨坐到萧亦孑腿上,后腰抵着方向盘,他环着人亲了下他嘴角眼泪汪汪的笑着说道:“你来找我,我特别高兴。”
从高中开始,多少次分隔两地,总是他追着他的步伐,萧亦孑去哪他就去哪,好像分隔两地于他而言无所谓一般。
“我总怕我真的不重要,可以被你随意丢掉。”
萧亦孑心头一跳一跳的疼,他吻上他的唇,满含柔情小心翼翼的同他唇舌交缠,他最不希望的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这般委屈自己。
他一下一下在他唇边啄着:“宝宝,只有你需要,我总会在你身边的。”
纪梓渝笑了,像得了全世界的孩子一般幸福的一塌糊涂。
剩余的路上,他坐在副驾驶同萧亦孑牵着手,笑着告诉他:“我只喜欢你,谁的醋你都不用吃。”
四月是Y市的雨季,雨季过后漫山的蒲公英都相继迎风起舞,纷飞的花絮带着浪漫的气息敲响每户的门窗,将幸福的预告奔走相告。
来Y国的三年里,他们只有第一年回了家,之后的两年都是萧亦孑陪着他一起度过的。萧亦孑牵着他的手带他看了枫叶、极光,他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那小傻子面前。
只要他有的,没什么是不能给的。
寒假的一顿折腾,新学期刚开始萧亦孑就病了。先前只是咳嗽,纪梓渝盯着他喝了几天也不见好,刚说挂号去医院看看,当天晚上萧亦孑就烧了起来。
握在手中的胳膊越来越烫,他迷迷糊糊伸手探了下萧亦孑额头即便清醒了来,他急着推萧亦孑喊他去医院。对方难受的轻哼一声,嗓子哑着说着:“我弄,睡一觉就行。”
纪梓渝从床上下来,连着给江左菲拨了无数个电话。体温计抽出来,他按着江左菲说的方法帮他做了些降温处理,扶着他喂了些水,捂了床被子,自己抽了把伞鞋都没换就匆匆下楼去找药店。
夜里的雨下的凄厉,街道上已经有了些积水,附近的几家药店已经过营业的时间,他淌着雨水走了好多条街才找到药店。
之前的药纪梓渝每天都会盯着他吃,但他吃了药却从不好好休息。他有很多事要忙,毕业论文、实习、自己投资的小项目,寒假带着纪梓渝挥金如土的时间还是连了熬了好几个通宵才腾出来的。
雨水在夜里冷的刺骨,冰凉的衣服贴在他身上,他一颗心都挂着家里病着的人身上,浑然不觉满身狼狈,带着的雨伞给不了他温暖反而拖慢了他的步伐。伞收起来拿到手里,拿药结账时,透过玻璃看到自己湿漉漉的模样,他鼻头一酸。
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里这是第一次他一个人走在雨里。他像个被过分守护的宝贝,在萧亦孑不在他身边时,他才知道——原来雨水这么冷。
一起他们撑着一把伞,伞举在他头顶上方,萧亦孑揽着他的肩膀护着他尽量不被淋到,路面有积水很大,他就背着他。
他把药包到伞里,迎着夜雨奔着他们的家跑去。到家时纪梓渝身上已经湿透了,衣服滴着水珠,湿衣服脱了丢在地板上,他随手套了件半袖拆了药扶着萧亦孑尽数吞掉。
触即他一片冰凉的皮肤,萧亦孑哑声问他:“怎么这么凉?”
纪梓渝哄着让他把杯里的水都喝尽了:“刚出去买了药,外面下着雨呢。”
隔着窗户,雨声簌簌的响着,萧亦孑推推他哑声虚弱道:“先去洗澡,我给你煮杯姜茶。”
纪梓渝搂着他,眼泪啪嗒啪嗒的打在他肩头:“别生病了好不好。”
萧亦孑嗯了声:“感冒而已,没事的。”
他埋在他肩头啜泣几声,捂着他眼睛让他赶紧闭眼睡觉,自己在旁整整守了他一夜。太阳从山那头缓缓爬上来时,萧亦孑的体温才降下去,他才终于松了口气趴在床边睡着了。
萧亦孑紧紧把他抱在怀里,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意识已经驱使着手去触摸对方的额头。萧亦孑在着他手臂落下一吻:“我没事了。抱着你在睡儿?”
他点点头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一脸委屈的缩在他怀里:“你就是变着法的折腾我,你都不好好顾着你自己。”
萧亦孑被他赖着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纪梓渝跟他腻了三个钟头,才看着他跟公司请了三天假,说什么都要监督他身体彻底好了。
楚利楠知道他请了三天假,电话当天晚上就打了过来:“反正你假都请了,过两天雨禾去Y市,陪她好好玩玩吧。”
纪梓渝在厨房熬着粥,拿着勺子一会儿尝尝生熟一会加些水好不容易把粥熬好,他端着粥拿从厨房出来就听见萧亦孑在电话那边吵着什么,对方听到他的声音收了下情绪回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周五的时候,白雨禾乘坐的航班降落到Y市,萧亦孑把人接到酒店找了个当地导游在也没露过面。
一周后,一个平常而有意义的清晨,纪梓渝难得起了大早,他穿着T恤短裤,踩着人字拖去隔壁街的花店包了束向日葵。
阳光刚好,人影憧憧,孩子们在街头嬉闹,他抱着一捧向日葵拿着自己亲手做好蛋糕哼着小曲,回家的路上整个人明媚的不像话。
心上人系着围裙煎着他喜欢吃的龙利鱼,他抱着花亲了下他嘴角跟他讲着生日快乐。门铃只响了一声,萧亦孑抓了块煎好的鱼喂给他说道:“去开门。”
纪梓渝点头步伐欢快的从厨房跑了出去,桌上摆着香甜的奶油蛋糕,他手指沾了点奶油高兴的打开了家门。
那是第一次,他正式见的萧亦孑的妈妈。楚利楠看着他,生疏而冷漠的说着:“你好,我是萧亦孑的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沈柯有个表弟叫沈尧~
有没有人能懂~嘿嘿嘿
☆、三换一
毕业一年的时间,路嘉在H市付了首付安了家,写自己想写的故事。一周前她才问过纪梓渝以后怎么打算的,要不要回来。
却不想三天后纪梓渝带着一身伤惨兮兮的敲开她家门,告诉她:“我跟家里说了,他们赶我出来了。能不能收留我啊,管吃管住那种。”
路嘉按着他上药,眉头皱成一团:“干爹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纪梓渝疼的直吸气瑟瑟缩缩的笑着说不怪他。
路嘉瞪了他一眼,手上加了几分力:“不是说不回来吗?不是说要当了大画家回来吗?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你男人呢?”
纪梓渝别过脸,惨兮兮的告诉他:“我自己回来的。”
手中的红药水用力的砸在桌子上:“怎么回事?”
事情经过纪梓渝讲的轻描淡写,路嘉看着他,觉得他是真疯了。
两人好的时候出柜也就算了,明知道他跟萧亦孑要断,他还跟家里交待,自己硬生生受着这份责打,真是傻的没救了。
那顿饭准备了很久的却没有吃成,楚利楠看着纪梓渝开口说道:“我有话想跟我儿子谈,你方不方便先离开一下?”
萧亦孑挡在他身前回道:“妈,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出去说。”
楚利楠拉过椅子坐下,看着自家儿子笑着问道:“你这是为了外人赶我走?”
萧亦孑皱着眉头手紧紧握着纪梓渝:“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是外人。”
楚利楠冷笑一声:“不是外人?萧亦孑,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当初你跟我说过的话,要不要我当着他面再说一次?”
萧亦孑握着他手的力道加紧了几分,他能感觉到对方手心有些薄汗。他一直以为他们的事,萧亦孑也是瞒着家里的。却不想那位言辞犀利的母亲显然知道一切。
萧亦孑跟她说过什么?是终会跟他分开的承诺,还是娶妻生子的保证?无论什么,他知道将要出口的话都不会是他想听的。
他把自己缩到壳里保护着自己满腔爱意的心,他拽拽他手:“我先去朋友那儿,你和阿姨先聊。”
萧亦孑不肯退让:“王馨他们都回国了,你一个人要去哪儿?家是我们俩的,凭什么要走的是你!”
楚利楠优雅的起身:“回国的事儿你告诉他了吗?你要和别的女人订婚的事儿你告诉他了吗?你说…”
“够了!”萧亦孑打断她的话,回望着纪梓渝投来的惊异目光声音嘶哑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儿子,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他在我这的价值只值那些,你还想换更多就太贪心了!”
纪梓渝退开半步,不敢相信眼前听到的一切,明明他们在计划着将来,明明昨天萧亦孑才跟讨论过十月画展的事,明明他才说过等他毕业要一起去E国滑雪,明明他从未提过离开。
怎么就突然连订婚的事情都有了呢?这个人究竟瞒了他多少?他是要一言不说的抛弃他,离开他吗?
他脑海中嗡嗡响个不停,过往种种变成单桢的黑白图片反复刷新着。他垂着头,寒意灌遍全身。
是的,很早之前萧亦孑就跟他说过的,他没有办法事事以他为先。他傻傻的抱着一丝希望,在他每一次因为他做出不一样的决定后,他都觉得或许他可以成为这个男人最先考虑的人了。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活该他心痛如绞。
“我想回家了。”他平静的说完,自动屏蔽周遭一切声音转身离开了。
“玩玩就行了,你还想跟他耗多久?怎么,分手的事都要留到回国处理?”萧亦孑坐在沙发上埋着头,听着母亲字字诛心的话。
他站在门口身子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里面的争吵,在电梯升上来的同时他把航班号发给了萧亦孑。
萧亦孑看了眼他发来的短信将手机隔到一旁,正视楚利楠回道:“我不会跟他分开的。”
楚利楠看着他不屑的笑了声:“萧亦孑你可真行,你不愧是你爸的儿子。”
“这跟我爸没关系。”萧亦孑怒视着吼道。
萧亦孑父母的结合参杂着利益的关系,但最初他们也是真心相爱过的。只是那爱情在萧亦孑还很小的时候变质了。
一次酒宴,有心之人在他父亲床上安排了另一个女人。一年后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让他父母的感情彻底破灭。
大家都是无辜的,却又都不无辜。萧钧山心中有所亏欠,这么多年对楚利楠一再忍让,但碎了的心终究是换不回了。利益成了维系破碎婚姻的纽带,比爱情更牢固。
楚利楠看着不争气的儿子骂道:“是,你还不如你爸。你爸还能搞个野种回来,你呢?堂堂萧士地产的继承人系着围裙给一个男人洗衣做饭!你还要不要脸了?”说罢他把萧亦孑刚脱掉的围裙甩他脸上:“收拾东西,明天就给我回国。不就是个男的,能把你迷的课不上,工作不去,过年连家都不回?你可真知道怎么伤妈妈的心啊!”
“妈,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唯独放弃他不行。”萧亦孑跪到她母亲面前言辞恳切:“我有能力接好萧家产业,不需要借助婚姻关系维护。您信我。”
楚利楠自然是信他的,但有些事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她缓缓开口道:“你怎么也这么不现实。你和谁在一起都行,但你必须要有一个妻子,一个可以陪你出入社交场合,名正言顺的妻子。一个男人。呵~你怎么带出去?别人怎么说?”
“我可以不要公司。”
楚利楠一掌扇过去,气的浑身发抖,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为了个男人,跟她翻脸,如今干脆连公司都不要了。
这么多年萧亦孑从未让他失望过,也从未让他操心过,当初知道他和男的在一起时,本想着他是一时新鲜,也没有横加干涉。她以为他会知道分寸,却不想萧亦孑反倒越来越没数。在他一次次触及她的底线时,她跟萧亦孑达成了协议。
那天,楚利楠给他开了三个条件:她的命;小野种回门的机会;纪梓渝一家的安稳。
三换一,划算的很。
楚利楠从包里掏出一踏资料扔萧亦孑面前:“当初我的条件已经开足了,回国订婚也是你自己选。你亲口承诺过什么你最好记得。”
文件是一份详细的礼单记录,日期,金额,物品,送礼人一应俱全,有些事不查则已,一查便清。
萧亦孑捏着手中文件看着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心底一片苍凉:“当年,您也是这样逼着我爸交出公司的。如今,同样的手段又用到我身上。妈,我们对您而言,就真的不重要吗?对您来说公司、别人的说法当真比您儿子的幸福更重要吗?”
楚利楠心疼的扶着他的脸颊:“儿子,妈都是为了你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我的老路。你眼中的情情爱爱根本靠不住。我和你爸当初不相爱吗?可最后呢,我落得了什么?更何况你跟个同性,你们还小,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等你们真正走上社会就会明白靠这点年少的爱和激情,根本过不完一辈子!你是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妈不会害你,等你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对你好的。”
萧亦孑看着母亲了当的淡然问道:“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文件我还有很多份,这文件报上去什么结果你不会不清楚。我开的条件依旧不变,如果你们铁了心要在一起,大家谁都不会好过。这买卖怎么划算你心知肚明。你记着,永远别拿亲人堵爱情。”她拍拍萧亦孑的肩膀等待他的回答。
他一直想给他幸福,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有天,有资格替他们俩争取未来。
她母亲第一次开出三个条件时,他无法判断母亲所指纪梓渝父亲受贿的事情是否属实,也无法全然不顾母亲以命相挟,无奈之下他敷衍的答应毕业后回国订婚。
自那之后他一直在托人消掉纪梓渝父亲同他人金钱往来的记录,却不想她母亲一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他爱他,纪梓渝是他能想象的全世界最美好的样子。他才给了他承诺说只要他需要,他总会在他身边。他只爱过这一个人,可为什么就是偏偏不行呢?!
名利他都可以不要,但他没办法要求纪梓渝拿他父亲跟他赌未来。片刻之后,他哑然道:“一年时间。”
“不行,你已经骗过我了。”
“我只要一年时间”萧亦孑嘶吼着喊完绝望接着说道:“十月份有个绘展,对他很重要,我必须陪在他身边。我只要一年时间,时间到了,我回国结婚,一切听您安排。算我求您了。”
纪梓渝下了飞机,手里除了一部手机什么都没有。回家后家里问他什么他都笑着说:“怎么,我回来你们不高兴啊?想你们了难道还不能回来?”
他回家第三天纪梓妍风风火火从T市赶回来,推开门拉着他就逼他说实话。问他是不是被萧亦孑那混蛋欺负了。
纪梓渝笑着说没有,眼睛却不由泛了红。纪梓妍撸着袖子打电话定着机票要去找萧亦孑算账。
纪梓渝急着跑出去拉住人,从她手里抢下电话制住:“不关他的事。”
纪梓妍红着眼捶着他手臂气他的不争气,到这会儿还处处维护那人。纪梓渝站着任他打,缓缓说道:“真跟他没关系,再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的事自己可以处理。”
一旁坐着的纪父纪母听的糊里糊涂,纪妈妈走近问他:“什么事?跟谁没关?跟女朋友吵架了?”
纪梓妍帮忙打掩护:“妈,没什么事。”
听着父母左一句吵架要让着女朋友,右一句下次把女朋友一起带回来。他突然觉得心里好累,他不想在说谎了,也不想父母抱着假想终日猜测。
他站在原地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所有人听清:“没有女朋友。从来就没有女朋友。我喜欢男人,我们同居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锁了的章节,点开目录有补哈
☆、31章上
我喜欢男人,我们同居很久了。
伴随着茶杯碎地的声音,纪爸爸一步步走近逼问他:“刚才的话,你在说一遍?”
纪梓妍推着他让他进屋,他倔强的站在原地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嘴唇被咬的滲出丝血液的腥味,他供着身子双膝跪到地上承受着皮带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抽打,母亲瘫软在沙发上哭着,一会儿骂着他不自爱,一会儿推攘着纪爸爸护着她的崽不让他再打。
打到最后,看着身上遍步血痕的弟弟,纪梓妍哭着护在纪梓渝身上喊着:“爸,够了,你要打死他吗?”
纪爸爸气的向后倒了两步,手指气的发颤,他指着门让他滚:“我纪家没你这样的儿子。”
满是触目惊心的抽痕,几处叠加抽打的皮肤滲着血珠,他极其狼狈的站在楼下,身体应该很痛吧,但心早就麻木了,身体再痛又算得了什么。
他不由的嘲笑自己,从Y国走时好歹还拿着手机,这回到好,干脆连手机都没了。
萧亦孑是一个月后才来接纪梓渝,楚利楠盯着他接手了公司一半的业务,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她才把有关纪爸爸违纪的文件尽数销毁。临走时,楚利楠提醒他说道:“别以为你做的那些手脚我不清楚,这一年你最好安分一点,答应我的事,劝你记清楚。”
萧亦孑没有回答,当天找到了路嘉那里。
路嘉以下楼买水果为由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纪梓渝满身的伤青青紫紫,他皮肤细白,那些叠加的伤痕看着可怖极了,萧亦孑帮他擦着药,难得一个霸道惯了的人声音竟有些哽咽的跟他说道:“怎么打的这么重,他们难道就不心疼吗?”
纪梓渝从见到他的时候心就拧到了一起。他心想,我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也不指望谁来心疼我。他在等萧亦孑迟来的分手通知,他以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毕竟那人早在大学时就通知他了。
他看着对方,偏偏萧亦孑所有的心思都留给了他的伤,关于感情始终只字不提。
纪梓渝从他手里抽回手臂:“没事,不疼。”
他们迟早都会分开,他何必跟家里摊牌;他们都不会有以后,他何必拧着受着顿打;他怎么从始至终都学不会爱自己啊。
萧亦孑捧着他的脸,指腹蹭蹭他的脸颊,心疼的说他傻。
他轻笑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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