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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与救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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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家

  苏问搬家那日,阳光好,大太阳,可是背阴处却还是冷的,风大,在路上走着依然会觉得冷。
  苏问本就没多少东西,几个箱子装装也就没什么了。他约了搬家公司,来去都很省时省力。
  那日陆衡原是过来帮忙,可是见苏问早已收拾妥当,便也没什么事可做。
  “之前倒不觉得你这房子还挺大,现在东西没了,倒空荡荡的了。”
  “没东西自然就空了。”苏问说着接了电话,是搬家小哥的,说是到了。苏问下去接搬家小哥上来。
  “你们抬那个大的吧,我一个人搬这个小一些的。”陆衡打量着几个箱子,合理分配人手。
  “那个小的更重我和你讲。”苏问看了陆衡要搬的那个箱子,很好,他挑了个最重的。
  陆衡没待苏问讲完就搬了起来,果然很重,“靠,你这是一箱子什么啊,这么重。”
  “金砖。”
  “我把这一箱子砖都拍你脑袋上你信不信。”
  “不信。”
  陆衡见他忙着数箱子,搬箱子,便也不理他了。苏问这人,单是那张嘴就不讨喜。陆衡觉得自己要是再早一些认识苏问,比如说初中或者高中那会儿,定然是要和他打上一架的。
  搬了两个最重的箱子,陆衡感觉自己需要休息一会,苏问不知道装了什么,箱子重的跟石头似得。
  陆衡看着那边小哥很辛勤的搬上搬下,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可能是没本事赚这种钱的,便也对那搬家小哥平生出几丝敬意在里面。那孩子看起来比他们还小很多,一团稚气似得,却也是年轻有力气,喊声大哥都震天响似得。
  那孩子可能是个新手,动作快却没有规程,有时反倒转的人眼晕。陆衡看着他忙上忙下的,有的时候手脚忙的像跟不上,虽显笨拙倒也不会惹人厌弃。
  砰的一下,一个箱子歪了,而旁边一个还没来得及封好的箱子被这一撞,翻倒在那里。几件原是装在盒子小东西散落了出来。叮叮咚咚的,打在地上发出响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把您东西弄散了,我给您捡起来。”那个年轻的小哥顿时急得有些脸红,他可能还不习惯工作上出现的差错,也没有什么应对措施,只是一味的道歉,说的话也有些打结。他有些害怕的低头去捡,却没想苏问动作比他还快了几分。
  “没事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本来也是我没封好。”苏问说着把那几件东西扔进了之前的那个盒子封进了箱子。还拍了拍那个小哥的肩,告诉他不用介意。
  陆衡因离得远,他只见苏问身手敏捷的把东西扔进箱子,却是一时有些呆愣在那里,像是被什么牵着似得,却不自知。但他还没来的急细想便被苏问叫住了。
  “发哪门子的呆啊,干活了喂。”陆衡见那个小哥也看向自己,眼神有点复杂。
  现在的孩子都不太纯洁。陆衡心想。
  那天的晚饭是陆衡亲手做的,说是为苏问特地准备的。
  陆衡说着自己搬过来的事,那天在微信上倒也没细讲,所以刚才苏问又问了一下,苏问听他讲着,嘴里正在啃着一个鸡翅,他牙尖嘴利的已经吃了一个小山,那鸡翅原是苏问点了名要吃的,陆衡见他这般,和平日里倒有些不同,像是平添了几丝孩子气。
  “你不吃么,真的挺好吃的。”
  这不,让起吃的来的口吻也有点孩子气。
  “你倒也不难养活。”
  “你要是每日这么盛情款待啊,可能慢慢的就比较难糊弄了。”
  “诶,我说,一个各种蔬菜都分不清的人,谁给你的信心啊?”
  “鸡翅。”
  “操,真是出息。”
  “必须的啊。”
  “原来苏系草为一盘鸡翅就能折腰。当日那些痴男怨女的不悔死了。”
  “他们恐怕求得也不是折腰吧。”苏问眨了眨眼。
  “污。”
  “操,我可没说啥。”苏问迅速的又扔了一个骨头然后看了眼杯盘狼藉。“诶,我要是会做饭就好了。”
  “交学费,我可以给你专门开研究生课程。”
  “我只是不想洗碗而已。”苏问说着抽了张纸巾,站起了身,“吃饱了,回去歇了,待会儿你吃完叫我啊,我来洗碗。”
  陆衡看着苏问溜达着踱回卧室,便说:土豪好好收拾你的‘金砖’吧,今天的碗给你免了。
  “谢了啊,改日哥给你做满汉全席。”
  “不知谁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放心,我会好好款待你的。”苏问眉毛一挑,嘴角一翘,还没等陆衡回答,便把门关了。
  然后苏问又半开了门,“额,非礼勿视。”
  “麻溜儿滚。”
  苏问把门一关,两相安静。

  ☆、厨娘

  陆衡到底吃到了苏问做的饭菜。
  其实苏问做的饭菜说不上好吃难吃。
  他会把七七八八的调料,看似没有关系的东西扔到一起,或煮或炒或炖。
  “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出来不就知道了。”
  其实苏问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他习惯把不同的菜切成不同的形状,一种菜也会随了心意,切个七七八八。
  就比如说茄子吧,苏问会把它切成条、块、丁,三角形的,长条形的,不规则的。
  “你怎么这么切东西?”
  “少见多怪吧,大厨都是这样的。”
  这样的大厨,陆衡是没有见过的。
  其实,苏问也没有见过。
  他不常做饭,所以刀工这种技术他是不曾有的,但这也让他平白发现了一些乐趣。看着形状各异,七零八碎的东西一股脑的扔进锅里,被油炸开不同的样子,那一瞬苏问的心情是自由而轻快地。
  苏问对于做菜这件事,虽不擅长,却是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热情的。他称之为创作欲。
  可是光有欲望是不行的。
  “我先吃为敬。”
  陆衡说着夹了一筷子那盘子里黑乎乎的东西。
  其实苏问是打算看了陆衡的反应,再决定到底要不要尝试。
  那道菜里苏问加了辣椒牛奶巧克力、青菜茄子嫩猪肉、酱油米醋和白糖,八角茴香和鸡精、啤酒酱油和猪脚。
  一堆的原料,一堆的调料。
  混在一起,倒也有趣。
  “还不错,你尝尝啊。”
  “别想诓我。”
  “真的,你自己做的还不相信。”
  “就是我自己做的才不相信。”
  那日的菜,出乎意料的,倒不难吃,但自然也没有陆衡说的好吃。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这盘菜你都吃了吧。”
  陆衡倒是没有诧异,说了声好。
  “你这搭配的有趣,我平日做菜倒没想到。”
  “不怕死的搭配,大多有趣。”
  苏问看着那些是一样的东西,被他恶搞成了不一样的形状,可是被炸的久了,却又相似了起来,到底也没什么不同吧。
  那日苏问歪在厨房的椅子上,看陆衡洗碗,他是没有去帮忙的打算的。他只是单那么坐着,刷着手机,嘴上有一搭无一搭的和陆衡聊天。
  他们原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则,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便要洗碗。
  苏问原是厌倦了洗碗这档子事儿,便提出今天的晚饭由他做。所以现在他坐在那里,看着陆衡刷碗的背影。看他他把每个碗都刷四次,然后一一放好,再把厨具擦干净。
  苏问是仔细观察过得,陆衡这里的东西原是没有一个必须要放置的位置的,它们分门别类,内含规则,却也各不相扰,安然无事。
  “像我这种懒人,大概也不配住在这么整齐的地方。”苏问说着,看了看窗外的太阳,阳光真好,晒的人也懒洋洋的。
  其实苏问倒也不像他所说的这般懒惰,只是他平日随性惯了,看着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地方,心底是惶恐却又渴求的。
  吴弥原来也喜欢收拾整理,可是和陆衡却有些不同,他的东西必是有一定的地方的,每样东西一旦到了那里都像安家落户了似得,有了一个所谓的归属。可是他又喜欢买新东西,喜欢采购,喜欢置办。吴弥是喜欢搬家的,他喜欢新奇,喜欢挑战,喜欢不同的环境。但是他也喜欢带着他的东西一处一处的流浪,一处一处的漂泊。他的世界有他的原则,按照他的安排,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所以他是紧张的,是快乐的,是每天都充满着拼搏的。
  所以苏问对他是习惯的。
  可是却也不是不可或缺的。
  没有了吴弥的世界,依然在运转,只是每样东西,都不会在安安稳稳的待在一个地方。
  他们像是被释放了似的。
  一涌而出。
  像是整个宇宙的星星脱离的原来的轨迹,兴奋的滑落、彼此穿行着。

  ☆、辞职

  
  苏问有时笑陆衡,像是一个老年人,每天生活规律,有着五盆花草,下班跑步,偶尔出去旅游。
  可是这样的陆衡,苏问有时也是羡慕的。
  他像把平凡的日子过得津津有味似得,倒让苏问有的时候也对那生活平添了好奇。
  所以有时候他看着陆衡忙里忙外,看他做饭,看他浇花。
  陆衡最近说打算养一只狗。
  苏问笑他老年人的寂寞生活到底需要猫狗的陪伴。
  陆衡说自己早就想养,可是林烨不喜欢猫狗一类的动物,尤其讨厌养在家里。所以之前一直没能如愿。
  其实苏问也是不习惯家里有除人以外的其他物种的,这样他觉得生存竞争压力很大,生活空间被逼仄的无处可逃。
  可是毕竟是陆衡租的房子,自己只是借住。所以他只是看着陆衡问他有想好要养什么吗?
  陆衡说自己犹豫了许久,之前想养哈士奇,也想过要养拉布拉多。
  可是陆衡说的计划,却拖了很久。
  苏问没再问他,陆衡也没有再提。
  那年转春的时候,陆衡辞了职。
  苏问也是搬过来之后,方才知道陆衡后来那段时间在那里做的并不开心。
  被人捅了刀子,还得装作相安无事。
  明里含笑打招呼,暗里使手段整人。这种事情,后来陆衡便也看开了。
  到底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怎样的,所以递上辞呈那天,他似乎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那天晚上他请苏问喝酒。
  苏问以为他遇见了什么好事,竟没猜到是这样的。
  其实苏问之前便劝过陆衡辞职,他不应,说是这份工作挺好,既然稳定下来,也不想再换。
  说不定会变好呢。陆衡说。
  苏问看着他,没说什么。他觉得大半就是这样的结果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这种事情,或许真的,习惯了就好。
  所以,听说陆衡辞职的事时,他是诧异的。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或许也没有那么了解陆衡。
  陆衡辞职之后便在家里闲了一段时日,他是裸辞的,再次出乎了苏问的意料。
  所以苏问看着陆衡待在家里投投简历,面面试时,觉得或许自己才是那个所谓的老年人。
  陆衡每日赋闲在家,偶尔出门。
  那段时间,苏问的胃口是极饱和的。之前上班的时候或者没空或者下班晚或者不想做饭,偶尔外卖偶尔速食,这样丰盛的晚饭,倒是阔别已久。
  最近天气转暖,也更适宜活动,苏问近来开始找房子,之前刚搬过来,他是安稳了段时日,但觉得到这件事到底是要做的,陆衡和他说不如就别搬了,两个人合租,房租倒也便宜一半,苏问说这个季节动物都开始筑巢了,自己原始的生物本能告诉自己要尽快找个窝安顿下来。
  陆衡原是听惯了苏问奇奇怪怪的理由,听他这样讲着,便也没再说什么,以苏问这样的懒惰性子,找上两天,或许自己就没了趣,便又回来了。倒时说不定又有什么奇葩的理由,陆衡倒也有兴趣一听。
  那日陆衡说阳光不错,便拉着苏问去附近的公园。
  最近的天气虽说转了暖,可是到底是有些春寒料峭。
  苏问缩在屋子里,到底被陆衡拉了出去。
  其实走在路上风还是很大,冻得人发冷。
  苏问将自己缩进外套里觉得自己大概脑子被驴踢了,方才信了陆衡的话。
  可是后来,当他坐在草地上,感觉阳光满满的撒在身上。
  整个人像是刚扔进油里的薯条,一下子炸开嫩黄的颜色。整个人被阳光炸的酥酥,很是舒服。
  其实苏问喜欢阳光,可有的时候也惧光。
  但那日他躺在那里,看到陆衡远远的走过来,影子洒在地上,他突然觉得很安稳。
  “怎么样?”
  苏问用手指挡了下太阳,这边阳光大,他看不大清陆衡的脸,但是他大概能想象他的表情,就像每一次陆衡做了好吃的会欢欢喜喜的问苏问好吃么一样。
  “特别棒!”苏问看着他说。

  ☆、初遇

  陆衡以前觉得苏问定然是个私生活混乱的人。后来接触久了,倒觉得未必全然如此,这次搬到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方才发现,苏问并非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起码这段时间的苏问堪称洁身自好。
  可是这句话也并非全然是对的。
  因为苏问虽说没有和他人怎样,但是他和苏问却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日苏问说自己过段时间就搬出去,房子已经找好了,位置还不错。
  他说的时候,坐在落地窗前,半边身子靠在那里,夕阳的余晖打在他身上,整个人显得柔和却疏离。
  陆衡觉得他像是要破窗而出似得。可是苏问只是歪坐在那,偶尔看着陆衡,偶尔看着窗外。
  苏问说他很喜欢这样的高度,看着外面,觉得很刺激。
  陆衡说他小的时候怕高,现在倒是好了许多,当初看上了打算租这一处却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时陆衡第一次讲起他小时候的事。
  他说他其实他在更小的时候,是不怕高的,后来见到有人从高处摔下来,死了。自那以后就怕了高,可是现在慢慢长大了,这种恐惧也似乎慢慢不见了。
  陆衡说自己特别小的时候,没什么朋友,父母离婚,小孩子大多都不和他一起玩,当时他只有一个好朋友,可后来却也再没见过。后来长大了,朋友多了起来,可是童年那种孤独的感觉却总是挥之不去。所以他总是周到的、体谅的,可却也并非真的喜欢这样的自己。
  苏问看着他,没说什么,抬头把酒灌了下去。然后把瓶子扔在一边。
  陆衡拿着酒,本来想和苏问碰一下瓶子,见苏问那瓶已经见底,便又帮他开了一瓶。
  瓶盖丁的一下落在了地上。啤酒花猛然窜了出来,顺着瓶身,淌在外面。
  这个时候的世界是喧闹的,一个落地的瓶盖像不会发出声响一样。它就那么的掉落,和万千的瓶盖一样。之后被扔进废篓,丢进垃圾车,消解在城市看不见的角落。
  他们干杯,喝酒,一饮而尽。
  “你居然没醉。”
  “你不是也没醉。”陆衡说着,看着苏问,苏问虽然不大喝酒,可是酒量很好,他没见过苏问喝醉的样子,一次都没有。
  他总是清醒的,把醉成一气的陆衡拖回去。
  而他似乎总是喝醉的,被他或背或扛,拖回住处。
  陆衡靠在墙边,看着苏问,他们好像真的认识很久了,久到对于彼此的脾气性情,了若指掌。
  陆衡看着苏问,叫他过来。叫他做什么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突然想看看他,好像很久没见了似得。
  “干嘛?”苏问一边的眉毛挑起,这样的苏问,是陆衡熟悉的,他总是这样,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是如此。
  那是大一上学期快期末的时候,陆衡本来在寝室里复习,被朋友拉去一个什么疯狂摇滚演唱会。说是在图书馆前面的空地。
  其实后来那个演唱会到底换了地方,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来找,说是太吵,大家最近期末复习,要求他们换场地。
  这段波折,是陆衡一脸疑惑的被拉到河畔的时候,方才知道的。
  那天下了雨,附近几个学校的学生都赶了来。其实也不过是几个学生乐团,小打小闹似得,不过倒是也有一些专门赶过来的。
  他们说摇滚已死,说今夜的雨像敲在棺椁上的铁钉,说去他妈的世界,去他妈的一切。
  他们骂着脏话,他们疯狂的跟着音乐摆动,他们大声的唱着、跳着,疯狂的弹着吉他,也疯狂的把它砸碎,像是砸碎一切的一切。
  他们叫着、跳着、疯狂着、迷恋着。
  他们点燃着一切,也被一切点燃。
  后来喧闹的场面一下子静了,可是安静过后,却是更加热烈的呼喊。
  陆衡看着这时台上上来的那个人,他拎着吉他走出来,高高瘦瘦的,他踢了踢那个椅子,看似随便的把它踢到一个位置,然后坐下。
  他没有讲话。他看着喧嚣的人群,轻微的蹙了一下眉头,像他习惯了似的。
  他来了就弹,弹了就走,走了就不再回来。
  他的头发有些长,可是下半张脸也是刀削似的,很好看。他整个人慵懒而自在,可指尖的音乐却大胆而狂野。
  那时的陆衡还不认识他,他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弹的曲子,不知道那曲子的名字,甚至,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是后来一次在社团,陆衡遇见了他,方才知道他叫苏问。
  那次活动苏问原本是不打算参加的,是上一届的学姐硬拉了他来,说是缺他这么一枚养眼的帅哥。
  苏问被学姐邀请,被室友打趣,没了办法,方才去的。
  那次活动只有陆衡和苏问两个男生。所以两个人自然也就攀谈起来。
  苏问觉得陆衡似乎对谁都挺好似的,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暖男婊。可是陆衡和苏问坐在一处时却问起了那个要苏问过来的学姐。苏问见他明里暗里的问自己,只当是他对学姐感兴趣,却又怕自己抢了去似得。
  “你大可放心去追,我和她没关系。”苏问看着陆衡道。
  “诶,不是这么个事儿,我是怕你……”陆衡还没说完。就被苏问接了去。“我不是straight,所以你放心好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只不过说自己喝咖啡不习惯加糖一样。
  陆衡听了迅速的看了一眼四周,他在惊慌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陆衡并非对学姐有意,他不过是帮一个朋友打听消息,陆衡作为好兄弟有了机会自然是要帮忙的。
  后来那天学姐的事,就那么不了了之。而陆衡和苏问之间却发生了更多的故事。

  ☆、警告

  那日陆衡靠在那里叫苏问过来。
  可苏问只这么看着他,却也不动。
  “叫你过来呢听见没有。”
  “我他妈听见了,干嘛。”
  “你过来,我看看你。”
  “矫情。”
  陆衡其实微微有一些醉了,所以他这么说的时候,苏问只是嘴角一歪摇了摇头。
  陆衡踹了苏问一脚。
  苏问踹了回去。然后就这么就着刚才的姿势,两只手按在前面,以一个四肢着地的姿态爬了过去。
  “说吧,你看出点什么了。”苏问伸着头看陆衡。
  陆衡见他猛地一下靠近了。瞳孔倏地收缩,他看着苏问好看的眉毛眼睛近在咫尺,可是他却像楞在那里似的,再不能动。
  他突然想吻那人好看的唇,上面兴许是刚喝过酒的缘故,看起来鲜嫩欲滴。
  陆衡这么想着便按着那人的肩,凑将上去。可是不想却被那人狡猾的躲过了。
  苏问抓着他的小臂,把他拉向自己,“你想怎样?”他盯着他。却也不动。
  陆衡猛地把苏问按在地上,他现在不想说话,他只想上他。
  苏问看着陆衡。
  “你醉了。”
  “我没醉。”
  陆衡确乎是没醉的,他的眼睛望向他的,□□纠缠。
  苏问转头叹了口气,从陆衡的钳制中挣了出来。
  陆衡被他带得坐起来,就这么看向他,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走进卧室,然后走出来。远远的扔了个东西过来,打在自己身上。
  “自己涂。”
  陆衡拿起来,是一瓶还没启封的润滑剂。他看着上面的字,像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似得,笑了起来。
  陆衡坐在那看向苏问,看着他修长的身形懒懒的靠在对面的墙上。太阳的余晖尽了,却还有一丝细微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光,打在墙上。
  他起身,走向他,把润滑剂的瓶子拍在墙上,另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然后就那么看着他。
  他看到他一边眉毛轻轻挑起,看着他,目光清冷,像是这一切对他都无所谓似的。
  他像是被这样的他激怒了似的。猛地低下头去,去扯他的衣服。那个小瓶子应声而落,掉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
  他像是拼了命似得,撕扯着,也愤怒着。
  他要把他整个剥开,然后扔在床上。就像把那鲜嫩的橙子一股脑的加进榨汁机里,然后加上最大的速度,看果汁四溅。
  所以他拼命地撕扯,拼命地毁坏。却也拼命的索取,拼命的连结。
  可是被撕扯的那个人,却似乎不甚在意也不甚满意。
  他紧盯着他的动作,然后猛的拽紧了他的肩,把他带到身后,反按在墙上。
  他们从客厅撕扯到卧室,身后是被扯掉的,丢了一地的衣服。
  他们彼此压制,也彼此桎梏。
  他们像雨季来临之前,亚马逊草原上,两只发情的公狮。他们交颈肉搏,争夺着可怜的□□权。
  他把他拖进屋子,按在床上。他被他扯得衣衫凌乱,可却毫不在意,他拽着他一只手腕,拿绳子绑了,然后就那么看着他。看着他惊诧,也看着他慌乱。他把润滑剂拿起来,帮他打开,然后放在他的手里。示意他自己动作。
  他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可是他也不再挣扎,像是默许了什么似的。
  他是第一次。所以开始进展的并不顺利。
  可是他就那么看着他,他不管,也不理,像是这一切与他无关似得,可他却紧紧的看着他,他看着他尴尬,也看着他手足无措。
  他是清冷的,也是强势的。他是疯狂的,也是迟疑的。
  所以他是恐惧的,也是犹疑的。所以他是贪恋的也是迷惘的。
  所以,他们在一起,也不在一起。
  所以,他们疯狂着,也清醒着。
  后来,他们分开了,他就那么摊在那里,他也一样。
  过了好一会,苏问侧过身去看向陆衡,他见陆衡以一个纠结的姿势侧那里,以为他不舒服,便凑上前去,把手按在他的肩上。可是他却被一股力气带倒,整个人像是嵌在床上似得,无法动弹。
  他清醒的感受到了疼痛。
  这种疼痛来得陌生而熟悉。他微微的蜷起身,却被那人用大力的按住。他皱起眉,牙齿紧紧的咬合着,脖子用力的向后仰着。
  陆衡把他拉起来,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凑近自己。
  他看着他蜷起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他看着他的头更深的嵌在被子里面。
  他看着他痛苦,他也看着他快乐。他看着他被自己操弄的在欲望的两端苦苦的挣扎。
  他看着他抓着被子的手放松了,骨节隐隐的发着白。他看着他微微侧过头去,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后来,陆衡看见他的肩胛骨慢慢向上撑起,看见他转过头,起身,走向他。
  他挑起他的下巴,拍着他的脸。
  他用力的把他按在床上,放肆的打量他的身体。他被他这样盯着,像是觉察到什么似的,微微眯了眼。
  他突然笑了,然后猛地低下头,凑近他。但却像犹疑着什么似的,轻轻的咬着一边的嘴唇。
  陆衡看着那人好看的嘴唇一点点失去血色,他刚想凑上前去,去亲吻它、去□□它,可还未待动作,就感觉眼前猛的一亮,待看清时,卧室里已没了人影。
  他躺在那里,闭上眼,听见浴室传来汩汩的水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有适当删节、、、

  ☆、你我

  陆衡最近找了份新的工作,清闲,适合养老。这是苏问的评价。
  那日两人酒后乱性之后,便似乎恢复了常态。两个人都没再提起这件事,日子过的还是和往常一般,没什么两样。可是很多平日里习惯的事,现在却觉出几分尴尬。
  有天陆衡买了点东西,正好有点吃的,便拿给苏问一些。当时苏问刚好歪在床上打电脑。陆衡便把几样零食隔空抛了过去。
  苏问道了声谢了,见了有块巧克力,便打开含在嘴里。他觉得陆衡盯着自己,便抬了头。正好撞上了那人的目光。
  “操,找别人发骚去。”苏问虽这么说,可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环顾了一下,道,“我这真没吃的,不信你翻。”
  陆衡见他懵懵怔怔的样子,便也没回嘴,只是又扔了一个巧克力过去,堪堪砸在苏问的头上。
  苏问对于零食这类东西,向来是有则吃,无则了的。
  但是自从来了陆衡这里,倒也被投喂习惯了,有时不吃点什么倒觉得少了点似得。
  这是个不太好的习惯,苏问一直想改,却没改成。
  有天吃饭的时候,陆衡突然说起林烨要结婚了,在老家。
  苏问听见陆衡这样讲,夹筷子的手突然动了动,然后抬头,看着陆衡。
  他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似的,看看陆衡,又看看菜。
  然后他突然夹了块肉给陆衡。
  苏问是喜欢吃肉的。
  所以如果苏问肯让了肉出来,那自然是极不寻常的。
  所以即便闷闷的陆衡,也是一脸诧异。他一是诧异苏问居然如此幼稚,二是诧异苏问此刻竟是那么想安慰他。
  苏问自然也是感受到了陆衡的诧异,“这是要我陪你去婚礼?”他嘴角一歪,开起了玩笑。
  陆衡没有回答。
  苏问拿起碗,匆忙的塞了几口。
  待到饭粒咽尽了,他盯着陆衡的眼睛,像是不经意地说起什么似的:“刚儿是我的不是。”
  陆衡吃着饭,倒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苏问竟为刚才的那句话道了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苏问讲这件事,他今天一天都觉得闷闷的,回来见到苏问,见到他煮的不知道是什么鬼的菜,乱七八糟一团的堆在盘子里面,像极了往日那个慵懒、做事不按套路出牌的苏问,他这个人,凡是经他手的东西,必然会带上他的脾气秉性,就像这盘青菜吧,一根根支翘着,不服输似的,顽劣倒也透着可爱。可这样顽劣的苏问,这样乱七八糟的菜,却也让陆衡觉得安稳,觉得自在。
  可是他也想起林烨,想起他总是精心准备的饭菜,想起他乖巧而懂事的眼神。他想起他在厨房做菜的样子,他总说厨房里油烟大要推他出去,可是见陆衡真的出去了,他眼神里却也会偶尔失落。
  这样的林烨,如今竟要结婚了。陆衡想不出他结婚的样子,他会是一个怎样的新郎呢。
  当日林烨说他,你要是结婚,我就从黄浦江跳下去。
  陆衡说自己是不会结婚的。若有天他们两个真的有人结婚,自然也是林烨。
  当时两个人看着彼此,竟一时没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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