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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坛第一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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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穿了？那你想干嘛？”尤金妮亚一愣，显然一直在美国忙碌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欧洲已经为了她亲爱的弟弟掀起一阵风暴。
“当教练。”胡安顿了顿，突然想到拉科的球衣。
蓝白间条纹衫。
……似乎更不符合面前这名西班牙著名女设计师的口味？
“哪支球队？”尤金妮亚对足球方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不过在皇马有比赛的时候也会例行去观看，踢得好看不好看她还是能分辨的，就目前来说所有球队里就皇马最符合她的口味。
——而足球知识的匮乏让她丝毫没意识到，21岁成为一支西甲球队的主教练究竟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她不知道，胡安也不提，轻咳一声：“你应该知道……皇家拉科鲁尼亚俱乐部。”
“那支球队啊，我记得，踢得也很好看。”尤金妮亚点头，顿了一会儿。“不过我记得他们的球衣不是很好看。”
果然！
胡安安慰了一句：“至少我应该没什么机会上身了嘛。”
女人想了想，心安理得地点头：“也是。对了，你要给伊戈尔小宝贝的是什么，都没给我准备吗？”
胡安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伊戈尔默默又将自己缩了缩，无奈摇摇头：“别欺负他了……我只是给他带了我的球衣而已。”
之前卡西已经和他抱怨过很多次了，说在俱乐部的时候他没能换到胡安的球衣，在国家队的时候也没换到，于是胡安就想方设法地找到了自己的两件球衣，然后送给他。
“那就算了。”尤金妮亚一点都不感兴趣地摆摆手，“不过我发现，其实大片红色在你身上也挺好看的，要不要试一下？”
胡安一愣，苦笑着摆摆手：“算了吧，球衣我还可以接受，日常穿着就……”
的确，一身大红色怎么说都太扎眼了。
“这样啊。”尤金妮亚很是可惜，然后她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努力装作自己不存在的人，“那伊戈尔小宝贝呢，要不要尝试一下？”
伊戈尔虽然不懂时尚是什么，可是他也知道一身红究竟是有多么辣眼睛——西班牙国家队的主场球衣就是大红色，简直刺瞎了他，也多亏了门将服不是大红色的……
“不用不用！”西班牙小将连连摆手，对于尤金妮亚他自小到大就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尤其现在尤金妮亚似乎开始渐渐将注意力往他的方向转移，他感觉这个地方是一刻都不能呆了！
西班牙小将当机立断起身：“我突然想到有事找哈维尔，我先走了！”
胡安连拦都没来得及拦他，眼睁睁看着他抄起两件球衣就夺门而出，丝毫没有让胡安去送送他的意思，而在平时他宁愿和胡安赖在一起，多长时间做什么事都没问题，这也足以见得尤金妮亚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之深重。
“没意思。”尤金妮亚伸了个懒腰，再度躺回了床上半眯着眼，胡安静默了一会儿，挑眉打量着床上如猫一般的女人。
“怎么，突然觉得姐姐我魅力无穷了？”尤金妮亚冲着他抛了个媚眼，惹得他失笑摇头。
“你突然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有一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可能和尤金妮亚很是相似，一般来说她自己手头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对于足球更是没多大兴趣主要还是看帅哥和衣着，怎么可能会突然在欧洲杯比赛的过程中，突然跑过来说看看他？
尤其还是在他没有比赛、比较空闲的时候，这种时间最适合谈一点要事了。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起身，拉拢好自己的衣服无奈叹口气摸了摸胡安的脑袋：“如果你不要这么聪明就好了。”
胡安只是微笑，什么话都没说，毕竟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尤金妮亚带大的，这句话里包含的骄傲他不是没听得出来。
尤金妮亚的母性光辉也就散发了一会儿，很快她就严肃了起来：“我的确是有事才来，而且还是关于家族的事。”
“不动产继承权。”胡安轻声接了一句。
自从父母意外去世后，胡安就接替了一大笔的遗产，自然同时也包括了她母亲的封地赏赐和贵族头衔。
“家族里早就已经吵翻了天，我常年在外都经常听到家里的消息。”尤金妮亚有些头疼，这东西就算她躲开了也总会传到她的耳朵里，这也是必然的。
“葡萄牙国籍却享受西班牙的爵位和封地赏赐，他们自然有话要说。”胡安颔首，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没闹腾，估计也是他的姑姑和姐姐给压下去的缘故，而且他们的祖母对这件事也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可是现在，祖母因为自己的第二任丈夫去世而打击过大，已经卧病在床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下面的人就开始人心浮动。
——阿尔贝家族究竟有着多少的财产其他人不得而知，可是至少能拿到手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他们要从你这里强行没收不动产。”尤金妮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冷光几乎要择人而噬，显然家大业大时人心也会被金钱所蒙蔽，那些长辈们一个个都准备开始施压胡安，让他交出手头的资产了，他在皇马时受到的冷遇就可见一斑。
这件事是不会闹上国际法庭的，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面子简直比命还重要，而且祖母还在，他们就不可能掀起大风大浪，只是这样免不了一番折腾。
胡安沉默了一会儿：“姑姑肯定已经有想法了？”
“对，所以我出现在了这里。”尤金妮亚一笑，只是笑容中带了一点勉强。“母亲说……她会从你的手中收购阿尔贝家族的所有不动产，估价成功的话择日就能付全款。”
——可怕的，财力雄厚的家族。
“可以。”胡安点头，“找人估价吧，然后我会找个时间去办理转让过继。”
“……”尤金妮亚被他吓了一大跳，立刻就直起身：“你考虑清楚，那都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现在如果你改掉国籍和姓名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
“改掉国籍和姓名？”胡安一笑，“虽然我这几天没上场比赛，可是在00年的时候，这个问题我就已经给出了回答不是吗？”
00年，胡安十八岁，他第一次参加国家一线队的成年组比赛，正是在那年。
他直接用自己的选择做了回答。
“胡安·迪亚斯有着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双国籍，还有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发展空间，而胡安·阿尔贝……”胡安摇头，“我会被葡萄牙举国痛骂。”
被自己的祖国指着脊梁骨骂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胡安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继续当自己的小教练，踢踢比赛就已经很快乐了。
“我之前还在想，家族里怎么突然对你有这么大的动作。”尤金妮亚叹了口气，“他们将你赶出西班牙，可从来没指望你能回来。”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胡安轻声说道，“西班牙我是一定会回去的。”
“对了，你的经纪人呢，怎么像是在欧洲消失了？”尤金妮亚突然想到了什么挑眉，“不会是已经被做掉了吧？”
“不会，他去南美洲了。”胡安轻声回答，“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不会有事的。”
这些大贵族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插手，可是一旦考虑到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就不得不仔细思索一下。
“唉……也不知道你母亲将这些留给你究竟是好是坏。”尤金妮亚伸了个懒腰起身，作为阿尔贝家族最为叛逆、也是最对他们祖母胃口的孙子辈，她在家族内一直都处于很微妙的地位，不过说上两句话的资格还是有的，“我会回去转告母亲你的回答，你稳住了。”
“你才要稳住了。”胡安叹了口气，“都三十五岁的人了，还玩这种诱惑play，伊戈尔小男生禁受不住就算了，你也不怕我的舍友回来。”
胡安的舍友是一名体能教练，年龄大概和胡安的姑姑一样都有五六十岁了，尤金妮亚冲着他艳丽一笑，一瞬间如同玫瑰绽放：“你再提我年龄试试看？”
尤金妮亚来的时候给了一场惊吓，离开的时候更是大张旗鼓，套上外套戴好墨镜的女人直接大张旗鼓就从酒店的正门搭车离开了，胡安送她上的车，很绅士地伸手帮她挡在头顶以免撞到，对此很多记者们都快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银牙。
“那个人是谁？！”“胡安私会女友？！”“可怕，说好的他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呢？！”“都是骗人的！怪不得胡安的撩妹技巧那么高！！”
听者记者们的鬼哭狼嚎，胡安也是十分无奈，可是他并没有解释的打算，而是看了看手上的时间转身回去酒店了，留下一群怨念的人注视着他的背影。
第二天早上训练的时候，胡安就被一群诡异的目光给注视了，他送尤金妮亚离开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队友们回来，不过这两个人一点都没有避讳，依旧亲亲热手挽着手，甚至还偷偷耳鬓厮磨讲着什么，女人带着墨镜看不清脸，可是那亲昵的姿态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胡安居然没有推开她，而是纵容女人倚着他的胳膊，在女人想说话的时候也会偏头自动将耳朵给送过去，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什么鬼，胡安的女朋友吗？！！
第二天早上他们更是在报纸上见证了这个消息，原本他们还以为会在报纸上看到胡安的澄清呢，结果胡安一句话都没说，直接默认了？！
面对队友们的诡异目光，胡安怡然不惧，依旧进行训练，不过外面的记者也是越来越多了，在下午去训练的时候，斯科拉里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
“胡安啊……虽然你不上场，可是也要注意一下公共影响的嘛，带自己的朋友来坐坐没问题，可是带女朋友进酒店就有点过分了啊。”
带朋友进来坐坐没问题？！教练areyousure？
然而大家还没展开自己的吐槽呢，就听见胡安冷静回了一句：“那是我姐。”
“……”斯科拉里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就算是姐姐，带女眷进来也是很不好的行为。”
“不会有下次了。”胡安态度很好地回复，根本就没解释他其实只带了朋友来，而尤金妮亚才是空降现场的真实情况。
斯科拉里满意点点头：“明天你想上场吗？”
对于法国被希腊干掉，饶是斯科拉里也是心有戚戚，他左思右想，可能下场比赛还是要带着胡安才行——尤其下场比赛是对郁金香军团，荷兰在攻守方面也是很强势的。
“我听您指挥。”胡安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说没有哪个球员不想上场比赛的，可是他也要考虑一下斯科拉里的难处才行。
下午开始训练的时候，所有人都发现了克里斯蒂亚诺的闷闷不乐，菲戈和斯科拉里都拉着他谈了一会儿话，不过都没什么用的样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直接将胡安招手给喊了过来。
“怎么了？”胡安看了看两位大佬，又看了看低着头的葡萄牙小将，眼神严厉起来，“克里斯蒂亚诺又犯了什么错？”
“不是。”斯科拉里拍了拍葡萄牙小将的脑袋，“他今天一下午都没什么精神，你来安慰一下他吧。”
胡安满头雾水，不过眼见着小队友似乎真的很是颓唐便也不推辞，直接捞过来：“怎么了？”
克里斯蒂亚诺张了张嘴，撇过头不讲话，胡安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小队友对他摆脸色吧？“有什么就说，我给你解决。”
“你才解决不了！”克里斯蒂亚诺嘟囔了一句，然后又怒瞪胡安一眼，胡安分明看见他的眼眶都红了。“反正你从来都不想和我在一起……”
“？”胡安被他说得莫名其妙，刚准备细问，小将就已经甩开他跑走了，第一次被小将摆脸色的胡安有些懵——他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总是在发蒙，不知道为什么：“什么情况？”
夸雷斯马也不知道注意这里的情况有多久了，看胡安一脸茫然，他不忍心地上前帮他解答了疑惑。
“我告诉了克里斯蒂亚诺，说下赛季我会去拉科……”
噢。
胡安总算了然了，原来是小朋友心里别扭了：“原来是这事儿啊，我去找他。”
胡安在更衣室里找到了克里斯蒂亚诺，小将恨不得将自己塞进柜子里慢慢哭，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坐在板凳上，用球衣蒙住脸什么话都不说。
胡安叹了口气，上前拍拍他的脑袋。
一个两个，怎么都想着要和他一起吃苦？
明明现在所拥有的已经是很多人都渴望的了，浪费和放弃真不是什么好事。
“克里斯蒂亚诺，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胡安轻声说道，“我希望你能在英超拿足球先生、金球奖，能在英超获得前无古人的成就。爵爷能教你的东西，比我能教你的要多得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变得更好。”
“可是你还带了里卡多。”克里斯蒂亚诺的声音闷闷的，胡安无奈。
“里卡多是没得选择了，而你不一样。你也知道里卡多在巴萨的困境，是不是？”
第50章 和范尼重逢
葡萄牙的球员们一边训练着，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球员通道的方向，胡安追着克里斯蒂亚诺去已经有好一会儿了还没出来，可是听夸雷斯马说，并没有什么大事啊？
很快胡安就揽着克里斯蒂亚诺出来了，虽然葡萄牙小将还是低着头一副情绪不高的样子，不过总算还是稍微提起一点精神来了，胡安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说了两句，克里斯蒂亚诺点点头，转身跑过来一起训练了，那副认真的样子让他们也不知道问什么才好。
反正训练结束后又的是时间来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嘛！
眼见着队伍恢复了正常，胡安也乐得清静，不过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夸雷斯马给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怎么了？”夸雷斯马一脸无辜，胡安看着他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拍拍脑袋：“你们俩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不要互相置气。”
他和波尔蒂略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俩在一起度过了很是快乐的时光，虽然之后他们俩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渐行渐远，可是感情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厚——时隔多久再度见面，他们都不用一句寒暄，直接切入正题，正是多年以来的默契。
可是夸雷斯马和罗纳尔多，他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也走了两条不一样的道路，03年的时候一个去了曼联一个则是加盟巴萨，当时整个英超都在叹息爵爷带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回去，而西班牙却在羡慕巴萨成功将葡萄牙的明日之星留下。
可是现在星河倒转物是人非，夸雷斯马心里不平衡是应该的。
“没关系的，胡安。”夸雷斯马咧嘴一笑，他自然知道豪尔赫已经在和巴萨商谈关于他的计划了，所以根本有恃无恐，这个表情看起来也带了一些少年人特有的不驯，“毕竟这是目前我唯一能和他炫耀的东西……”
胡安静默了一会儿，直接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儿，夸雷斯马也是第一次被胡安这么打，以往看克里斯蒂亚诺被这么招呼的时候他都会在一旁围观嘲笑，现在亲自来体验了他才知道究竟有多疼！
“qaq？”
眼见着小将捂住脑袋颇有些泪眼朦胧地看过来，胡安平静地冲着他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训练。”
夸雷斯马张了张嘴，转头跑开了，背对着他的胡安根本没看到他灿烂的笑容，可是很多队友都看到了，克里斯蒂亚诺也看到了，顿时就嘀咕起来：“奇了怪，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被胡安打了还能这么开心的……”
胡安也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对于夸雷斯马的情况他也很是担忧，所以特意拉过安德拉德一起做拉伸训练，安德拉德一脸苦逼，可是又不能说不行，只好苦哈哈应了。
在拉伸的时候，胡安叹了口气。“若热，你看里卡多现在这样好处理吗？”
安德拉德原本在胡安压在草地上准备往下拉伸自己的腿，一听到他这样问愣了愣下意识抬头，结果此时此刻胡安也下意识一用力往下，顿时球场上一阵凄惨的叫声响起，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当他们看过去的时候，也就见到安德拉德含泪躺在球场上夹着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而胡安很是不好意思地蹲在旁边，似乎在说什么，大家都习以为常地围观了一会儿就继续做拉伸去了。
安德拉德也是傻，怎么就忘了胡安的下意识反应其实是很可怕的？
“抱歉抱歉，我真的只是下意识。”胡安真的感觉到了歉意，毕竟自己的确是在队友毫无防备的时候下意识就用了力，这一下扯到蛋可就不是和里卡多那次一样有东西挡着了，那是直接而撕心裂肺的疼痛啊……
“我没事……”安德拉德憋红了自己的脸艰难回了一句，然后努力抬头看向胡安：“你的意思是，里卡多现在似乎有点膨胀了？”
“对。”胡安点点头，他自己是这么感觉的，不过也许是自己的错觉？
“我也觉得。”安德拉德很是赞同，这也让胡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呢！“你知道原因？”
“我下赛季准备租借他到拉科，可能的话会买断。”胡安直接说出了缘由，安德拉德愣了愣了然了：“他不会是觉得你在他们那辈里这么多人没选偏偏就选了他，所以膨胀了吧？”
其实算来的话，胡安也勉强是和夸雷斯马同辈的人，不过既然现在他已经当上了教练就暂且不提，葡萄牙这一辈说起来和胡安最亲近的就是克里斯蒂亚诺，其他人都是不近不远的。
而现在，克里斯蒂亚诺想去胡安那里，胡安拒绝了，反而选了他，所以这就让夸雷斯马膨胀了？
安德拉德愣了好一会儿，不过也很快就理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他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兴味的笑容：“你确定他会去拉科？”
“我确定。”胡安点头，算起来安德拉德既是夸雷斯马在葡萄牙国家队的前辈，又是未来俱乐部的前辈，由他出头是最为方便不过的了，安德拉德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直截了当一口气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胡安放心点点头，结果这么一放心，他下意识手上一沉。
“啊！！！”
队内训练的时候安德拉德果然笑容满面地去招呼夸雷斯马了，对方一看到是平时在球队里不怎么说话的前辈还愣了愣，不过一想到以后还会在一个俱乐部里踢球就也应了两声，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走到了一边开始互相传球，传着传者他们就脱离开大部队走到一边去了。
“嗯？”菲戈很快就看到了那边的情况，“怎么回事，他们俩要做什么？”
和他搭档的鲁伊·科斯塔回头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转头继续颠球：“单练呗。”
“一对一？”菲戈的眉头还是没放松下来，毕竟他们队内虽然有一对一的这种训练，不过大部分都是去对胡安，因为胡安还能顺便指出他们的问题所在，可以让他们进行调整。
“看起来是这样的。”鲁伊·科斯塔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路易斯，既然你这么闲那我们俩也来练练吧。”
“？？”菲戈诧异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们两个都是进攻球员，你想练什么？”
他多年的好友嘿嘿一笑，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某个人的方向，意味深长地挑眉：“你说呢？”
胡安也在看安德拉德和夸雷斯马那里的情况，不过就目前看起来这两个人似乎还算是比较“愉快”，他就比较放心了，可是就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有一股不怎么和善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下意识转身伸腿，的确触碰到了什么之后心里一凛，身体向后倾斜三十度，然后重心转换直接下蹲一个扫堂腿。
一切都是他本身的条件反射，而当他反应过来抬头看的时候，鲁伊·科斯塔已经一脸惊魂未定地在不远处看着他，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而菲戈则在不远处接住了蹦跳的足球，满脸都是无奈：“你看吧，我之前说什么来着？”
“好好踢球，做什么偷袭。”胡安摇摇头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面对着他前辈见了鬼一般的表情，他露出无辜的笑容来：“没受伤吧？”
“没受伤，受了点惊吓。”鲁伊·科斯塔老实回答，也幸亏胡安没存伤人的心思，不然的话能不能躲过还是两说。
……果然啊，没事不能随便撩拨自己的队友什么的，还是很有道理的orz
胡安又上下看了看自家队友，发现的确没什么事后放下心来转头看了眼夸雷斯马那里的情况，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就继续做自己的训练了，安德拉德知道分寸的，具体怎么样全看夸雷斯马自己。
当训练结束的时候，克里斯蒂亚诺已经恢复了正常，又开始和夸雷斯马、波斯蒂加他们嘻嘻哈哈勾肩搭背，三个小年轻在一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得菲戈也只能叹口气。
“怎么？”鲁伊冲着他挑眉，菲戈摆摆手表示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教练直接召唤他们上来踢欧洲杯是不是太早了，我们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踢欧青赛吧？”
“是啊，都在踢欧青赛呢。”鲁伊漫不经心点头，“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咱们拿了两次欧青赛冠军呢。”
“可是现在那支队伍也只有我们俩，还有保莱塔三个人还在为国家队踢球了。”菲戈叹了口气。
“所以这些小朋友们就补上来了啊。”鲁伊·科斯塔很是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现在全队也就他敢这么对葡萄牙的队长了，“他们这一代也不差，你就别瞎操心思了，欧洲杯之后就和我一起退出国家队吧？”
“要是胡安没退役的话，说不定我还真会答应你。”菲戈摇头叹息，“他不踢球了真的很可惜……”
“得了，就算不踢球了，就那小子的折腾劲儿，你觉得他能消停下来？”鲁伊简直不忍直视，“你也知道了，他现在是拉科鲁尼亚的主帅，欧洲杯一结束了就要去上任的，还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说服里卡多去他那边，怎么看都是要干出一副大事来的样子。”
“作为教练来说……他可能有些太年轻了。”菲戈有些担忧，“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帮衬一下他？”
“怎么帮？”鲁伊也是不抱希望地问一句，毕竟他也的确是想不到有什么方法来帮胡安了，菲戈想了想，认真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们给胡安介绍点球员怎么样？”
鲁伊科斯塔，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队里的两位老大哥为胡安的未来也是操碎了心，而胡安也是为了后天的比赛操碎了心。
尤金妮亚来的时候也算是和他说清楚了，他可以将不动产出售给他的姑姑，尤金妮亚同名的母亲，这样至少保证了物产的不外流，而且胡安正巧现在还需要一些钱——如果想入股拉科的话，还是需要一笔资产的。
虽然他抛售了不少手上的股份，也算是凑了林林总总有两千万，可是想要入股拉科的话，只有这些钱还是不够的——他还需要打通关系，还需要投资，还有从小股东手中买断股票，这些都需要金钱和时间，算来的话像家族出售不动产居然是很划算的买卖。
不过他的姑姑也明确和他说了：“我个人出资留下你的那些不动产，一定会有人说闲话，而且家族内也会有很多声音。所以我直接和你明说了吧，顶多十年，这些不动产我还能保证在自己的名下，但十年之后，我会为寻求自保而将财产权都交与家族。”
十年已经是一个很了不得的数字了，胡安也知道，其实从小的时候开始，他的姑姑就已经为了这笔不动产而和家族差点撕破脸皮，就算是现在都在支持着他，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而且由于是私人转售、还是家族内的交易，他们双方也不用走过多的司法流程。
胡安的父母为他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遗产，但和这笔不动产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比赛即将开始的那一天，有一群人悄无声息地降临到了阿尔瓦雷德球场球场，胡安茫然不知，还在球员通道里和范尼讲着话。
“我还以为你今天会首发。”范尼颇有些可惜，毕竟他已经期待和葡萄牙的对决很长时间了，虽然不是自己所期待的决赛，不过也算还可以，然而他所期待的对象并没有上场，这就让他很失望了。
胡安穿着训练服看起来很是休闲，听到他这么说也是一笑：“看情况吧，要是你们今天够努力我就上场了。”
“哈，葡萄牙被英格兰逼成那样我也没见你上场嘛。”范尼吐槽了一句，听到这句话的荷兰队张库克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自家的神锋射手，结果范尼的表情是没看到，隔壁葡萄牙那个23号凉飕飕的表情倒是捕捉个正着，他下意识一个喷嚏，随后揉揉鼻子有些同情地瞥了眼身边恍若无事的菲戈。
菲戈也是知道胡安一定已经和范尼说上了话，之前对阵英格兰的时候虽然胡安全场都很老实地坐了替补席，可还是有很多他曼联的同僚跑过来和他叙旧，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使然，他们谁都没换到胡安的球衣，最后他换到手的球衣是英格兰的7号，贝克汉姆。
“但最后葡萄牙不还是赢了吗？”胡安满脸平静，“倒是你们荷兰，那场对瑞典的比赛我看了，你在出脚上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范尼一愣，随后点点头，“你看出来了啊。”
“废话，不然我还能和你说。”胡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怕自己这么说会给葡萄牙造成多大的麻烦，在葡萄牙全队的苦笑中，胡安将人拉到一边来仔细讲了两句：“……就是这样，明白不？”
“有道理。”范尼点点头，“待会儿我会试一下的。”
胡安今天还是带着自己的标准装备——训练服、手套、零食包，他已经整装待发做好了继续坐板凳的准备，而且一点都不担心比赛会不会跑偏，当胡安坐回替补席、而球员们有序入场的时候，同坐替补席的夸雷斯马终于忍不住了。
他昨天和安德拉德“玩得太尽兴”，结果稍微有点肌肉疲劳，休息一场也是可以的，他也是目睹了全程的人，眼见着胡安一脸淡定地准备拆零食包，他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胡安，你刚才和范尼说了什么？”
“他跑动上的一些缺陷。”胡安回答得很是精简，教练席上的人面面相觑。
“你给他说的是假的？”
“怎么可能？”胡安诧异回答，“作为一名顶级球员，范尼自己分辨的出来我说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大佬，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夸雷斯马无奈了，他也是不知道，自家未来主教练居然能心大到这个地步，赛前还去帮对方神锋指正踢球方法上的一些小失误，难道一般来说不是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讲吗？
“他知道我看得出来，也知道我一定会说。”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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