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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情之所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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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把冷水脸,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周敬年出去了一趟,买了一家人的早餐回来,然后把牛奶热上,回房准备叫醒方争。
    方争已经起了,正搂着被子坐在床上,万分困顿的模样。
    周敬年靠在门边看了他一会儿,才关了门走过去揉了两把他的脑袋,“起来了。”
    方争闭着眼睛点头,伸出食指,有气无力道:“一分钟,再给我一分钟。”
    冬天总是个起床靠毅力的季节,这会儿外面天都还是雾蒙蒙的,方争又坐着眯了一分钟,然后一掀被子下了床。
    房间里开着空调,衣服周敬年给他放在出风口吹了好一会儿了,穿起来就没那种冷冰冰的感觉了,倒是不那么难受了。而且因为周敬年这些贴心的举动,方争更是从身体暖到心里。
    方争打开门,一眼看到正在蹭门框的小姨,高兴地把它抱起来吸了两口,然后听见老太太慈祥的声音:“阿争起来了呀。”
    “外婆。”方争不好意思地放下小姨,走过去跟老太太问好。
    老太太原本对方争的印象就很好,又听周敬年说过他努力挣钱供自己读书的事,所以很是欣赏这种自立自强的小孩子。周敬年早上起来的时候她也醒了,周敬年跟她说了方争昨晚住到家里的事情,这会儿她就笑道:“快去吃早饭,天这么冷,得吃饱了暖呼呼的出门才好。”
    方争看她手上拿着猫梳,就把雪儿放下。周敬年把早餐摆好了,叫他过去吃,“去洗漱,牙刷拿出来了,还没拆。”
    “好的。”方争应了声,蹿进浴室。
    柳枫只有公司特别忙的时候才会起得早早的,他最近都比较闲,今天却起来得很早。既然外甥对方争那么重视,那他这个做舅舅的也得摆出态度来。和两个少年人吃了早饭,外面还在下雨,柳枫主动提出开车送他们去学校,两人都拒绝了,选择搭公车。
    周敬年是想和方争多点相处时间,方争则是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柳枫送两人出门,都看不到人影儿了还一个劲儿的招手:“以后常来玩啊,常来啊!”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下雨,搞的这个圣诞节都显得冷冷清清的,狂欢夜那晚反而比平安夜还轻松些,这几天方争就是一直住在周敬年家的,两人每天搭公交车上学,然后搭车回来,再骑车去酒吧。因为没时间回家拿衣服,方争就穿了一套周敬年的,虽然衣服裤子都有点大,但冬天方争都穿两条裤子的,所以倒也显不太出来。
    元旦原本是周二,调休调到周五,学校连放三天。周五白天周敬年和方争去游乐园兼职,下午下班后,就回家和老太太吃饭,老太太特意跟方争打过招呼让他元旦来家里一起吃饭。周家太暖了,他们身上有方争渴望已久的亲情,方争不想拒绝,就厚着脸皮答应了。
    十二月月底的月考,周敬年的全校排名依然稳定上升,柳枫和老太太知道了很高兴,他们两个可是知道周敬年那成绩是什么样儿的,就没认真念过一天书,虽然他们从来不干涉周敬年学习事情,但成绩单能漂亮点,以后出去炫耀外孙/外甥的时候成绩这一项终于拿得出手了。
    不过等他们看到方争的成绩单后,更喜欢他了。柳枫心想大外甥毕竟是大外甥,找个男朋友都这么不一般。老太太则更心疼方争了,这得辛苦成什么样儿才能回回保持这么好的成绩,心思都放在方争身上去了,也就没想到她外孙回回名次提升,那也是下了苦力气的。
    不过他们对方争的喜欢心疼,周敬年是乐见其成的。老太太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性向,不过就凭他与方争的形影不离,以及柳枫的例子摆在那里,相信要不了多久老太太就会知道。
    老太太虽然豁达,但这条路终究是难走,一个儿子就够她操心了,再多一个外孙,难过是绝对的。
    时间进入一月,这学期的学习气氛又紧张了起来,老师们也开始占课了,什么体育课、班会活动、自修课之类的,通通没了,不占用下课休息时间学生们就谢天谢地了。
    忙碌的学习空余,方争偶尔会思考一下他和周敬年的关系。
    答应周敬年的追求时,他就已经在心里给自己留了后路,但这条路现在变得越来越窄,虽然他已经在尽力克制,但面对周敬年不动声色的攻势,却总轻而易举地就沉沦进去,越陷越深。
    大课休息时间,周敬年在找下节课老师要讲的试卷,忽然听方争问他:“阿年,你想考什么大学?”
    周敬年道:“和你一样,q大。”
    “是为了我吗?”方争有点不安。
    周敬年几乎知道方争所有细微的表情代表什么情绪,他如果说是的话,那只会给方争造成不小的压力,毕竟在方争看来,未来大学的好坏,大部分都决定着整个人生走向的好坏。虽然周敬年选择报q大确实是因为不想错过任何和方争在一起的时间,但这也不是全部原因,他道:“是有这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外婆年纪大了,我长这么大很少在她身边陪她,她每次和别人炫耀我的时候,从来不会提我的成绩,因为我那时候成绩非常烂。那天外婆看到我的成绩单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很高兴,很自豪。我学习能力是有的,我想努力一把让她老人家更高兴一点,这样以后她再跟别人说起我,就可以很自豪地说她有个读q大的外孙。”
    丽城考q大难度还是挺大的,拥有能考q大实力的学生数量不少,奈何录取名额太少,这就得抢破头。
    听到并非全部都是他的原因,方争就放心不少,他想到周敬年目前在学校的排名,“那你还要加把劲儿了,你目前这个成绩排名,还是有点危险。”
    周敬年道:“我会努力赶上你的,你不要放松。”
    方争笑道:“我可不敢。”他一放松,那松的就是他整个人生。
    ——
    一月中旬的时候,陈桉跟方争说了个八卦,是关于江勉的。
    江勉和谢柠交往后,两人倒是热乎过一段时间,不过因为两人都不是安分的,背着彼此和别的人玩暧昧,然后被江勉新勾搭的一个妹子就去找谢柠麻烦,谢柠觉得自己被扫了面子,就告诉了在追求她的男生,那男生是个火爆脾气,为了给小美人出气,就带着几个同学把江勉揍了一顿。
    江勉也不是啥软柿子,两边就打起来了,这次动静可大了,被教导主任知道后,直接请了三方家长。谢柠她妈知道自己女儿早恋,怪江勉拐着自家乖女走坏路,江勉她妈不干了,指着谢柠骂她勾着自家宝贝儿子走坏路,又骂打人那家的家长没家教教个儿子乱打人,打人那位呢怪谢柠诱惑自己儿子做坏事,三位家长互相指责对方没家教,直接在办公室里撕起来了。
    这下全校都知道这三人之间发生的事儿了,听说江勉又被要求写检讨,行为规范罚了好多遍,这下可够他抄个爽了。
    学校里有八卦,方浩然家也有八卦。
    方浩然偷钱了。张蕾要参加同事的一个酒宴,头天取了两百份子钱,被方浩然看到了,就趁张蕾不在的时候全拿走了。张蕾第二天早上发现钱不见了后,唯一想到的这事肯定是方争干的,因为在她眼里,这家里只有方争是外人,还缺钱得很。
    周敬年那天晚上送方争回家,很奇怪地看到他家灯居然是亮着的,一听到他们的动静,门立即打开了。张蕾和方良彬堵在门口,一张脸黑得吓人,而方浩然就缩在他们身后,跟他爸妈做出一个样儿,充满仇恨地看着方争。
    方争被这三人大晚上摆出来的阵势搞得莫名其妙,直觉这家人又有什么幺蛾子了。
    周敬年也就不急着走,把车挺好后站在方争身后。
    方争也不进屋,站在原地问他们:“大晚上的,摆什么阵法呢?”
    张蕾率先破口大骂,尖利的声音在寂静的小巷里突兀得很,“丧良心的兔崽子,养你这么久居然养出一只白眼狼出来,现在居然动手偷东西了!”
    因为丢了钱的事,张蕾今天吃酒都吃得没滋没味儿的,等了一天等方争回来算账,这会儿胸口还气鼓鼓的。
    方良彬立即跟上:“小争啊,把钱拿出来,不然明天叔叔婶婶就去学校找你们老师,问问她教得什么好学生!”
    方争都气乐了,他还没说话,周敬年上前一步,看着面前这两人:“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丢钱了,而偷钱的,是方争?”
    方浩然跳出来指着方争:“不是他是谁,家里只有他一个外人,快把钱还回来,不然闹到你学校去,丢脸的可是你!”
    方浩然心虚得很,恨不得堵住方争的嘴不让他说话,直接坐实了就是他偷的钱。
    周敬年看方浩然那虚张声势的姿态,眼神飘忽不定,完全不敢和他们对上眼,这是心里有鬼的表现呢。
    周敬年道:“你们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想给人定罪,未免太随意了点。报警吧,让警察来看看,偷钱的究竟是谁。”他盯着方浩然,似笑非笑,“让警察查查指纹,看方争到底有没有碰你们家的东西,有没有偷钱。”
    方浩然一听指纹的事儿,整个人更加慌了,瞪着周敬年:“你谁啊你,我们家的事儿哪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说话!”
    “方浩然你凶什么!”方争怒道,在场的人估计就张蕾和方良彬看不出方浩然的不对了,方浩然已经连续很久上网晚归了,也就他心大的父母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他们其实很少花心思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认为孩子只要有吃有喝就可以了,“我可记得高一的时候你翻我书包的那几次,偷钱的还不一定是谁呢。报警,必须报警!”
    上高中后,他们的同学圈子更大了些,生活消费也普遍提高了,方浩然每天得到的零花钱不多,就把注意打到方争身上,好几次趁方争半夜睡着了起来翻他衣服书包想偷拿他的钱,最开始方争没想到他会偷钱,所以也没怎么防备,丢了十几块钱,后来发觉不对后就长了个心眼,躺在床上装睡,方浩然直接被他抓了个正着。
    因为有外人,提到此事让方浩然倍感没脸,嘴里骂骂咧咧的就要扑过来打方争。
    周敬年用手一推将方浩然推了回去,方浩然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被张蕾和方良彬扶了一把。
    看着要来帮儿子的方家夫妻,周敬年直接掏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下。
    方浩然一看对方,认为他果真要报警了,更加凶猛地扑过去:“不许报警!”
    周敬年一脚将方浩然踢开,张蕾和方良彬上前护住自己儿子,大骂:“你怎么打人呢!”
    周敬年看着抖个不停的方浩然:“不报警,怎么抓偷钱的人。”
    “不能报警!”方浩然大吼一声,平头小百姓的,派出所都从来没去过,可能打110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是因为偷钱而进去的。两百块钱不足以立案,虽然方家人生活在这个大城市,但他们是底层的那类人员,没见过什么市面,一听说报警,方浩然腿都软了。
    张蕾和方良彬原本也是不同意报警的,总觉得因为两百块钱把警察牵扯进来太晦气,这会儿也终于发现儿子的不对劲了,他们家儿子以前确实没偷过自家的钱,那是因为他们不睡一屋,张蕾平常钱也是用点取点,也藏得紧,方浩然想偷也偷不到,但他偷方争钱的事儿,他们确实知道的。
    这么一想,两人心里都突了一下。
    方争对顿在那里的夫妻冷笑道:“不如你们再回去仔细找找,看钱到底有没有丢?”
    方浩饶立即扒着她妈的裤腿,求到:“对,妈你再回去找找,说不定掉哪儿了。我和你们一起找。”
    几乎是连拉带拽的,方浩然将张蕾拉进了屋。
    周敬年陪着方争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没几分钟,里面就传来了不甚清晰的骂声。
    方争冷笑一声,转身对周敬年说:“我今晚能跟你回去,睡你家么?”
    周敬年抬了手,顿了下后,将人拉近怀里抱着拍了拍,说:“非常欢迎。”
    方争心里又怒又委屈。若没有周敬年在,他心里只有怒,以前他身边没有能让他表露出委屈的人,只能自己撑着,这会儿就怎么也忍不住了,多年的委屈好似全都爆发在这一刻,方争头埋在周敬年肩窝上,拼命咬着牙,眨着酸涩的眼睛,狠狠地呼吸几声,才将情绪压制住了。
    周敬年心软的一塌糊涂,一下下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着他的情绪,等到方争情绪平复下来后,周敬年载着方争往自家走了。
    ——
    方浩然偷拿了钱,两百块全花在游戏里去了,等一分钱不剩回到家,看到沉着脸色的父母,心里才后怕起来。听母亲一口咬定是方争偷的钱,方浩然心里一动,等方争回来被质问时,肯定不承认,但在他爸妈看来也是死不承认罢了。到时候他们只要威胁方争不拿钱出来就告他到学校去。他们这年纪的人都好面子,方争又没人给他撑腰,他如果怕名誉受影响,肯定会妥协拿钱出来。到时候他妈的钱拿吹来了,黑锅方争也背了。
    方浩然打得一手好算盘,只不过在听到“报警”二字的就是全部崩盘了。他向张蕾和方良彬承认钱是他偷的,他们吃惊不已,虽然生气,但想着两百块一天时间不可能用那么快,让他把省下的钱拿出来,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但是钱一分不剩了,方浩然哪拿得出来啊,于是又挨了一顿批,未来一周除了饭前没有任何的零花钱。
    虽然暂时不能去上网,但方浩然心里想着只能忍忍了,第二天他正常上学,心里了了一件事,感觉还蛮轻松的。只是等到第三天去,周围同学看他眼神就不对了。
    战战兢兢地过了一上午后,方浩然才知道,他偷钱还无赖方争的事儿居然传得学校里人人都知道了。因为他这是职高,在这里面爱学习的人只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吊儿郎当整天翘课不干正事儿的,挺多性格恶劣的人,方浩然偷钱的事儿就被他们疯狂耻笑,说你要么别偷,要么偷了不要让人发现,这偷了还被发现,多没用啊。
    随后,其中的一些人,便大发慈悲般的,将方浩然带着身边,出入一些不太好的场所。
    方浩然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他中二病发,只觉得去过那些地方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起来,自带一股牛逼气息。
    当然,他偷钱的事儿,他是认定是方争传到学校里的,只是到底这事儿是他不对,他怕方争一言不合就要报警,只能憋着气,寻机会找方争出气。
    偷钱一事发生后,方争在周敬年家连着住了两晚才再次回去,所幸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用看方良彬一家子的脸色,他还没满十八岁,有监护人义务,他们也不能赶他出去还有几天就期末考了,班长霍夜雨找到周敬年说:“考试结束那天,有同学提议出去聚会,你要去的话,找我报名交活动费哈。”然后又问了问方争。
    班上还没人知道周敬年天天和方争一块儿在酒吧上班。
    周敬年问:“去哪儿玩?每人多少钱?”
    霍夜雨道:“他们说想去ktv玩玩,每个人三十块。”
    “等会儿给你答复。”周敬年道,等霍夜雨走了后,问方争:“想去吗?”
    他俩要去的话,就只有请假了,不过前段时间方争扮圣诞老人小费拿得多,倒是不怕请一晚上假,道:“那就去呗。”他无所谓的,主要是周敬年每天陪着他上班,玩的时间实在太少了,他心里过意不去。
    午饭过后,两人就去霍夜雨那儿报了名交了活动费。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去的,一些同学的家境其实有的比方争还差,都是下面乡村考进来的,三十块钱节约点也是一周的生活费了。所以活动最后的统计人数,只有三十多个人,订一个大包房刚好装下。
    二月初,期末考试结束,学生们终于从牢笼里放了出来。
    最后一天考试结束后,要参加活动的同学们将自己打扮好,然后六点钟在活动地点集合,进了一早预订好的包房里。
    ktv里面的酒水比外面贵很多,他们点了少许喝的,零食点的最多就是瓜子了,周敬年和方争挤在沙发角落,耳边除了同学们的鬼吼鬼叫,就是大家咔嚓咔嚓嗑瓜子的声音了,感觉掉进了老鼠窝里似得。
    陈桉那个破锣嗓子,每首歌都完美地闪避了所有正确的音调,唱歌犹如魔音灌耳,大家被他荼毒了一会儿就受不了把他赶了下去。喜欢唱歌的一人唱了一首,班上就有几个胆子大的,怂恿周敬年和方争两人唱歌。
    陈桉不怕死的,拿着麦克风朝周敬年吼道:“小周、小方啊,你俩坐那儿当菩萨啊,过来唱歌啊!”说着他指着方争贱兮兮地干吼了两句,“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
    方争抓起桌上的橘子皮扔了过去,砸得陈桉哈哈大笑。
    “给我把他抓出来!”陈桉让身边的几个男同学帮忙,起哄把方争拖出去。
    方争五音不全,唱歌比陈桉好不到哪儿去,死也不去丢丑。周敬年也知道,看他死死扒着沙发背的搞笑模样,就伸手拦了拦,站起来道:“我唱吧,别为难他了。”
    陈桉能抓一个是一个,既然周敬年出来了,他也就放过方争了,其他同学和方争都蛮熟了,就和周敬年还有点陌生,见他要唱歌,顿时都做出一副准备仔细聆听的样子。
    陈桉跑到点歌台那里,问周敬年:“你唱什么歌啊?我帮你找出来。”
    周敬年说:“矜持。”
    陈桉在触摸屏上比划了两下,“诶这矜持的矜怎么写啊?”
    就坐在旁边的江琪琪一脸无语的走过去,挤开他,自己三两下把歌找出来。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
    “我是爱你的,我爱你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幻想一切关于我和你……”
    音乐轻柔舒缓而深情,周敬年嗓音低沉,歌声如情人在耳边深情低语,挑起心底深藏的情丝。
    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周敬年坐在椅子上转了个方向,侧对着方争,一转头就能和他对上。
    此时周敬年坐在高脚椅上,一脚踩着脚踏,一脚放在地上,姿势帅气无比,引得旁边几个女生脸红心跳不已,然而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方争身上,一边唱着一边看着他。
    上辈子这首歌,其实是方争唱给他听的,那是方争借着这首歌,第一次向周敬年明确的表达出他的感情,当时的方争很紧张,嗓音一直发抖,以至于本就五音不全的他将那首歌的意境毁得更彻底,当时其他同学都在笑,只有方争在认真唱,他在认真听。
    那之后没多久两人就交往了。上辈子在这段感情里,其实他们都在患得患失,因为太喜欢而害怕失去,所有犹豫不前。
    
    第26章
    
    迷离的灯光下,方争的心随着周敬年唱出的歌声而加快跳动,这一刻,他被周敬年深深的吸引,心里压抑的情感似乎都在嚷着要宣泄而出。
    音乐声忽然停住,身边是同学们激动鼓掌的喝彩声。周敬年将麦克风交给陈桉,拒绝了同学们再来一首的提议,越过人群回到了方争身边。
    “好听吗?”周敬年挨着方争,在他耳边问。
    方争此时心里还澎湃不已,他点头,低声道:“好听。”
    周敬年勾着嘴角,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两人亲密地挨着,感受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暧昧青涩,周围的人和声音仿佛都成了背景板。
    直到陈桉一声大吼,“咱们来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同学们都很捧场的叫好。
    陈桉道:“好,转瓶子,规则是上一个受罚者转瓶子,对下一个受罚者提问或者提出惩罚,要参加的人都坐在茶几边。”
    周敬年和方争原本就坐在茶几边,陈桉直接点了两人名字,“好了,算你们两个。”
    于是周敬年和方争都还没来得及吱声就被加入了。
    随后江琪琪拉着自己的小姐妹也过来,还有其他好几个同学,十几个人挤在茶几边,中间一个空的玻璃果汁瓶。
    十几个人轮番猜拳决定谁第一个转瓶子。
    陈桉运气很好,第一个瓶子由他开始。玻璃瓶在桌面上哗哗转着,最后对上霍夜雨。
    陈桉坏笑着,“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霍夜雨:“真心话。”
    “你今天内裤什么颜色的?”
    霍夜雨脸一红,在同学们的笑声中故作淡定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蓝色的。”
    陈桉哈哈一笑:“肯定是老头裤。”
    接下来,轮到霍夜雨转瓶子。
    有女生在,所以像陈桉那样问的没什么下限的问题很少,都比较含蓄,后续都是些“几岁尿床”、“初吻在否”之类无伤大雅的问题。
    气氛正热时,江琪琪刚接受了一轮惩罚,轮到她转瓶子了。
    瓶子快速地旋转了几圈,速度慢慢地停了下来,参与的人都紧张地看着。
    最后,瓶口对着周敬年停下了。
    “哈哈!”江琪琪得意一笑,看着周敬年不怀好意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为防丢脸,周敬年想了想,说:“真心话吧。”
    江琪琪明显别有居心啊,她问:“说出你现在喜欢的人的名字。”
    周敬年双眸微顿。
    “快说!”江琪琪催道。
    嘴巴张了张,周敬年说:“我接受惩罚。”
    人群顿时哄然一声,周敬年哪怕撒个谎否认有喜欢的人,也没谁真去追着不放的。他宁愿接受惩罚也不想说出那个名字,一是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二是周敬年不愿否认,说不定这个人他们还都知道嘞。
    江琪琪可还记得上次她向周敬年表白被拒时的糗事呢,这会儿就准备公报私仇啦,她窃笑了下,把大家还没吃完的手指棒拿过来,对周敬年道:“,你知道吧?”
    周敬年摇头表示不知道,然而知道的人已经开始兴奋地尖叫起来了。
    江琪琪翘着嘴角,她对周敬年道:“请从你的右边选择一位离你最近的同性,和他从两端同吃一根手指棒,吃完为止。”
    之前还不懂的现在也听懂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而周敬年,就看了看就坐在他右边的方争,对方已经是个大红脸了。
    江琪琪见周敬年还不动,嚷道:“玩游戏嘛,就要放得开啊,这是按规矩惩罚,不能耍赖。”
    周敬年拿起一根手指棒,对方争低声道了句:“帮我?”
    然后他把手指棒咬在嘴里,看着方争。
    方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似得,他摆手想拒绝,但其他同学不依,他身后的几个同学还从背后推他,笑着叫他快点。
    方争看着叼着手指棒的周敬年,便也豁出去了,凑上去张开嘴咬住了另一头。
    “哇哦!”
    同学们笑闹起来,催着两人别光叼着不动赶快吃啊!
    方争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他感觉到嘴上传来的震动,便也小口小口的咬着。同学们的哄闹声不断,方争却全无注意,他的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周敬年的唇上,嗓子发干的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手指棒的距离越来越短,方争几乎僵住不动,眼看着周敬年的脸在他面前慢慢放大,对方眼眸幽深,专注的眼神一点点地侵略过来。
    脸被捧住了,唇上传来对方手指的触感,方争感到周敬年的唇似乎从他脸上轻擦而过,像一片温柔的羽毛轻抚而过,轻得像是错觉。嘴里咬住的那点饼干被对方咬了出去,尽数吃进了嘴里。
    像烟花不断在耳边爆炸,炸得方争整个人都不太清醒了。他可能是太紧张了,这会儿脑子晕乎乎的,手脚也有点发颤,嚼着嘴里不知道什么味儿的饼干,没办法把视线从周敬年的唇上移开。
    在方争的注视下,周敬年用碰过方争的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的饼干渣,放进了嘴里。
    方争忽然觉得想喝水。
    周敬年看向江琪琪:“可以了吧?”
    江琪琪撇撇嘴,算是放过他了。
    活动继续,那之后周敬年运气就比较好了,一直没转到他,方争更是一次没有。
    两人的心思都不在游戏上了,玩了一会儿,就让出了位置让其他同学参与。包房里开着空调有点闷,周敬年和大家说了声,和方争出去透透气。
    出了包房,两人面对面站在走廊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比较安静。
    过了一会儿后,周敬年才道:“过两天,我要回四九城。”
    “回来吗?”方争问。
    “回来,陪外婆他们过年。”周敬年顿了顿,“还有你。”
    春节是方争感觉最为麻木的一个节日,很早的几年前,他就没再和方浩然一家一桌子吃过饭了,后来自己打工挣钱后,年三十都在干帮别人值班的活儿。
    听到这个春节自己居然在周敬年的计划里,方争不争气地想,周敬年总是这样,轻易就能拿出动摇他的筹码。
    方争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敬年又道:“我不在的那几天,你骑我的车吧?”
    方争摇头。方浩然自己有一辆自行车,前几天回来说车子被偷了,让他爸妈重新给买一辆。最近方浩然找借口要钱的举动实在频繁,加上他偷钱的事儿,已经引起方良彬夫妻的注意了,所以两口子就半信半疑的,跟他说马上就放寒假了,等开学再买。而且那车吧,方争觉得肯定不是丢了的,而是被方浩然自己卖了。
    所以方争把这事儿说了,道:“还是别了,我怕被方浩然偷去卖了。”
    周敬年便只能作罢,想着他得尽快把事情忙完早点回来。
    两人在外面待了半个多小时,里面的同学又叫着两人进去,听几个麦霸鬼吼鬼叫了一会儿,大家就觉得玩的也差不多了,活动费还够大家吃一顿烧烤的,便成群结队的离开了ktv,去路边找烧烤摊子了。
    一行人填饱肚子,玩到将近十点才散去了。
    周敬年把方争送回去,让他今晚早点睡,明早上来接他一起游乐园那里。这个游乐园一个月三十天其中二十天基本都在招兼职,所以虽然放假了,方争也不缺活干,不用去游乐园那几天,也可以去找找发传单的活儿,或者跟超市做促销什么的。
    周敬年说是过两天离开丽城就真的是两天,头天晚上跟方争说了后,第三天一早就坐飞机走了。他待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也没让方争送,只是头天晚上走的时候偷偷塞了个手机到了方争的书包里。
    方争头天晚上还没发现,都是第二天早上临出门腾书包时才看到的,手机和充电器数据线都在。手机有电,屏幕上闪着一条未读短信。
    方争点开一看,来信人的号码备注是阿年:“阿争,我上飞机了,手机是舅舅换下来的旧手机,你暂时留着用。已经开始想你,你想我的时候给我电话或短信,我随时都在。”
    这话只看的话其实有点肉麻,但是方争脑海出现的是周敬年说话的表情,便觉得他肯定是面无表情地打下了这段话,眼中却是认真,应该还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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