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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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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自己的惨白小脸,他一时有些恍惚,每个月。。。。她都要遭这份罪吗?
对不起。
他在心里说,不知是为哪件事,水牢,或者是今日的冒犯。
他将她轻轻的身子小心拢住,不管她的挣扎大步向外走,翻身上马,猛夹马腹扬鞭向最近的楚镇奔去。绾婳浑身发抖,瑟瑟蜷缩在南宫诺怀里。自有过水牢之事后,便有了宫寒的症状,每每月事总是疼痛,但今日。。。。却确实不同往日。
南宫诺一手持缰,一手将绾婳托紧,尽量免除她的颠簸之苦。
“去楚镇吗?”绾婳看了一眼辰星确定方向。
“嗯。”南宫诺低头,看见她疲惫
虚弱的小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坚持每日跟自己骑行千里,本是不愿,在这种时候却深怕着她有了独处的空子,做出什么傻事,不放在眼下哪能心安。
绾婳闭上眼,将一句劝咽了回去,恹恹地不说话,心里闪过一丝透骨的凉意。
楚镇。
城门早已关闭,南宫诺勒停了马,晨凫一声长嘶,惊醒了楼上的守门人。两个人不耐烦地探出身子,“干嘛的?!不知道夜晚不能进城吗?扰老子好梦!”
南宫诺声音冷冷,“内子晚间身子不爽,徐知县亲自送在下通关令出城,怎么,这会儿你俩要拦住不让我二人进?”
二人一听微愣,最近安陵形势紧张,每天大批的官兵谋士进驻楚城,那些人的来头哪个不是他们小小知县拱手巴结的?难道这个人也是传说中的太尉谋士?内子?一低头看他怀里确实抱了一个女子,
忙道,“大人不要动气,小的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请您将通关令扔上来,我们马上便给您开门。”
南宫诺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金黄色的令牌,晃了晃,在月色下闪出澄亮的金光。那二人心道,好东西!伸手便要去接,孰料南宫诺晃了两下,随手一掷,将那令牌直直扔到门前地上,“开门,你就下来拿。不开门,明早围剿外线军队的事,告诉陈知县,下官在外住,着凉了,去不了。”他说完,拨马转身向回走。
那两个小兵愣住,这人一张口便是内部机密,想来真是齐太尉的人。若是得罪了,他们连小命都不保。当下一咬牙,急道,“大人大人,请留步,卑职现在就下来开门。”
南宫诺懒懒拨转过马头,低头看看怀里的绾婳,绾婳掀起长睫冲他勉强一笑示意自己无事。
“吱呀”一声,城门开了一道缝,有一人出来拣地上的令牌。晨凫已经甚有默契,四蹄猛然翻飞冲了出去,那人拾起“令牌”一看,不过是块普通护心镜,刚要拔腿往回跑,南宫诺已经到了,一手飞快夺过他手中护心镜,镜横,划落,守兵颈间猛然一道溅血深痕。“啊,你是。。。。你是。。。。。”话未完已睁着双眼向后载去。
里面的人见势不妙立即关门,一个掩门的动作却比不上南宫诺的飞镖快,飞镖径直飞入那人口中,将他及待脱口的报警和喊叫封禁在喉里。
一系列动作飞快,而晨凫脚下不停,片刻之间已冲过城关。南宫诺反手依样关好城门,绾婳自始至终没有出声,但是她紧贴着自己的胸前,喉中压抑的呻吟却通过微微的震动传递出来。让南宫诺手中握缰的手又紧了几分,打马飞快地向内城奔去。
千金圣手。
街旁一只不大的牌匾,静闭的门里透出微微的烛火。南宫诺不及马停,横抱绾婳跃下。轻轻落地一瞬,手中一锭沉甸甸的金子“咚”地一声,砸开了医馆的门。
医馆中的老两口正点完了一天的账目和药材准备睡下,忽然被闯进来的一锭金子和抱着血淋淋姑娘的男子惊着了。
“救人。”
“公子。。。。。”那老头看了一眼南宫诺怀中的姑娘,身形尚且纤巧,为难道,“老头馆里只做保胎接生这样的症理,外伤老头恐怕治不了啊。。。”
一旁的老婆子倒是看出了异样,伸手接过绾婳要抱去内室。
“就在这里。”
老婆子诧异转身,“公子,这种检查要见血腥,是为污秽,公子爱妻心切,但大好运程总当有个忌讳。。。。”
南宫诺一声冷笑,爱和大好前程。。。。谁也不会有他因在二者间的取舍失去的多。
“我说,就在这里。”
*
*
*
谢谢阅读、最近的更新不稳定,砚很抱歉、都是白天满课晚上回来才码字。砚会尽力的。
身孕
*
看着南宫诺冰冷的颜色,老婆子喏喏地应了。将绾婳安置在一旁长塌上,搭上绾婳的腕脉,随即眉间一皱,便伸手去解绾婳的腰带。
南宫诺撇开脸,紧紧攥住袖中的手,才忍住心里巨大的内疚和心疼,她自己便是一流国手,却对自己的身子无可奈何。
绾婳本能地合拢双腿,抗拒的推开老婆子的手,南宫诺垂下眼眸,上前俯身将她不安分的手紧紧抓握过来,低声安慰道,“没事。。。。没事。。。。”
绾婳的身体轻轻发抖,他低头拿衣袖擦去她额头的冷汗,却听见身后老婆子传来一声低叹,“这血出成这样,恐怕是保不住了。。。。。”
绾婳秋水般眸子亦是震了一震,泛起茫然而惊惶的雾气,死死盯着那老婆子。
南宫诺闻言一僵,愣愣回头,只看见一抹雪白下鲜艳的红。心里某个念头轰得一声炸开来,火一般烫疼了他的神智。半晌,才用艰难的声音问道,“什么。。。保不住?”
那老婆子却不理他,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和愤怒,在一旁温水里洗了手,拿起热毛巾绞干擦拭绾婳身上的血迹,从针包里拿出一根银针。
“老头子,昨天给徐知县小妾准备的那服退娠丸还没送去吧?你去拿一颗来吧。”她说着一推南宫诺,“公子请回避,老妇要施行手术,你在这里碍事。”谀
“你是说。。。。。她有身孕?”谀
南宫诺声音像是穿越了千年的风雪,带出一道道卷出的伤痕。他霍然转头看着绾婳,脸上的表情复杂之极,担忧惊喜疑惑震惊。
“我不知道。。。。。”绾婳的眼睛忽然绽放出晶莹灼人的光芒,咬紧咸湿的唇,伸手紧紧按住小腹,她竟然不知道,她有了南宫耘的孩子。
是啊,暴雨中和地宫中的那两次她事后都没有服过药。应该是暴雨中那晚,时间已经一月有余,有经验的千金婶娘是可以诊断出来了。
她只知道每次的葵水都会痛,南宫耘走后,她故意地忽略了自己身体的全部状况。跟着骑兵营千里跋涉不分昼夜,她常常休息时背着众人扶树干呕,她以为是每日马背上的剧烈颠簸所致。军号一响又立刻翻身上马,若无其事日夜兼程。他已经不在了,心痛早已麻木了所有的感官,或者,是压根不想管它。她侥幸地想。。。。再痛也无所谓,这种濒临绝望的疼痛如果能带走她,她便解脱了。
她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她竟然有了身孕!她觉得一种巨大的惧意涌上心头。。。。一个月的孩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千里颠簸!
“没有孩子。”
老婆子忽然冷冷道,二人都愣了一愣。
“一天前可能还有,但现在没有了。麻烦你赶快出去,老婆子要施术让孩子流出,不然很伤身子。”
南宫诺震了震,转脸紧紧盯着绾婳,喉舌干涩有些艰难地问老人,“孩子,能保住吗?”
这是二哥唯一的骨血,他要怎样亲口说,好吧,取掉孩子。
若是二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绾婳。可是自己,能这么潇洒地替他和她决定吗?他盯着绾婳安静的小脸有些不安。
“说了保不住就保不住。你别再看她了,我刚才扎了她的昏睡穴,她很快便会失去意识,引产很疼。”
老婆子很生气,“你赶紧出去,我好心让你留在这儿,是以为你知道疼人,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是猪狗不如的斯文败类!你看看你娘子这一身的伤,婆娘给你生娃持家,你还把她打成这样。我告诉你,你这孩子肯定是保不住,姑娘身子骨本弱,宫寒有孕是老天开恩,你竟然还对她又摔又打!现在好了吧?好好的孩子没有了才知道后悔?你赶紧出去,晚了你就回家准备白丧去吧,送了小孩儿送大人!”
老婆子生气,一张嘴又快又利,毫不留情。她每说一句,南宫诺悔恨便多一分,只欲把自己掐死。每日行军的强度有多大他最清楚,有些汉子都受不了,绾婳竟然怀着身孕坚持到这里。
南宫诺盯着绾婳安静的脸庞,低声道,“是。。。。老人家说的是,可是这个孩子对我真的很重要,还请您。。。尽量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老婆子一听更生气,“保不住保不住,这么多血,我又不是大罗神仙。你倒好,现在还只想着孩子,大人的命你倒是一点儿也不顾及。孩子还可以有,大人呢?你这种男人,就是太自私!”
“南宫诺沉默,“那,您施手术吧。。。。”他背过身。
南宫诺转过身刚迈出两步,忽然听到一声惊叫,疾奔回去,却见绾婳竟然还醒着,她一看老妇下针的穴道便知是保胎还是引产,一把死死托住老婆子的手。转头看南宫诺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她哀求道,“她要拿掉我的孩子。。。。五弟,不可以,我要他。”
老婆子惊叫,“哎你怎么醒了,你别乱动,乱动会出血的。”
南宫诺全部眸光都落在绾婳身下的不停汩汩流出的血,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把推开老婆子,将她抱起。
我一让再让,既然老天非要与我为难,那我只能和你不战不休。
孩子我要,绾婳我要,安陵,我也要!
他大踏步向外走,低声安慰绾婳,“你会保胎吗。。。嗯,水大夫?先把自己的血止住,让胎象再坚持三天,可以吗
?”
今晚起兵,直攻安陵。绾婳你坚持三天,攻下安陵,便有最好的太医,可以保住你和二哥的孩子。
*
安陵帝都,养心殿。
“皇上,恒亲王的部队就驻扎在一百三十里外,亲王无谕擅自带兵进朝,可是谋逆大罪啊。皇上难道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恒亲王此举非善啊皇上。”罗永正立在垂帘外,垂手在前不卑不亢慢慢言道。
“还有,听闻圣上曾下了密旨立安亲王为太子?莫不是现在安亲王薨,恒亲王便自诩太子之位非他莫属,想提前行驶太子的权利?若是这么说,那安亲王的死就很可疑了。”
垂帘里忽然传来苍老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话,在咳嗽间隙,承嘉帝艰难地说,“你放肆。。。。老五和耘儿从来交好。。。。怎么可能害他?!”
承嘉帝卧于病榻,颤抖苍老的手中拿着两封信函,一份是战报,一份是密函。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苍老了很多,眼窝深陷。
“哦?皇上怎么如此肯定?安、恒二王均是国之贤良,对我大辰功劳不分伯仲,太子之位本在他二人间只是迟迟未作定数,可是皇上您一纸密令立安亲王为储,本意是为大辰好。但恒亲王心中不平也说不定,皇上,您想那恒亲王征战多年,兵权尽数他手,安亲王本就体弱,战场瞬息万变随便个什么疏忽,都可能遭遇不测。。。。。。”
“你别说了!”承嘉怒不可遏,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打断他的话。
罗永正挑挑眉,正色道“自古忠言逆耳,老臣还是要说,皇上,恒亲王与顺侧妃被发现在安陵九十里外的楚镇就医,二人神态亲密,老臣派人问了那郎中,他说。。。。”
听到顺侧妃三个字,承嘉帝似是回忆了一下,喃喃道,“那姑娘也跟着回来了?又是和老五?罢了罢了。。。。朕看耘儿是真的疼她,这么久了,她若是能给耘儿留下一男半女,朕也就满足了。。。。。”
罗永正低声,“回皇上,真有。”
“嗯?”承嘉帝挣扎着坐起,喜道,“你说什么?顺侧妃有身孕了?”
“是的。”罗永正恭敬答道,“老臣特意问了那郎中,郎中证实,顺侧妃确实有孕。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承嘉帝摸着胡须,“赶紧派人将她接回宫里,好好养胎。”
罗永正冷笑,“不过恒亲王和顺侧妃找那位千金圣手,是为了堕去顺侧妃腹中胎儿,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
“大胆!”
承嘉帝只觉一阵急血攻心,头昏眼花再也坐不住,一歪身倒在龙榻上。他呼呼地喘着粗气,眼前的金顶龙帏翻天覆地地旋转起来。
罗永正理了理袖口,“事关龙嗣,老臣不敢乱说,胎儿确实已经不保。若皇上不信,尽管叫来那郎中一问便好。”
“不用了。。。。爱卿已经看过了,就罢了吧。朕不舒服,你先退下。”
罗永正嘴里噙了一丝笑意,随意退了两步,转身大步离开。承嘉帝重病,今日一击,大限恐怕提前不少。
承嘉帝昏昏沉沉躺了半晌,唤过王喜儿,“顺侧妃的事。。。去查。今晚之前,给朕答案。”
王喜儿应着去了,半晌回来,轻声道,“皇上,棋妃在外面等很久了,皇上要见吗?”
“棋妃。。。。”承嘉帝停了停,“又是为纳兰家的兵权来的,烨儿不在了,她越发不安分,跟她说,不见。”
圣旨到
王喜儿犹豫一下,小心翼翼道,“奴才不懂,棋妃服侍您那么多年,纳兰家又是忠心耿耿一代忠良。既然这会儿恒亲王逼宫的军队已经到了安陵外,您为何不索性将兵权给了纳兰家,先解燃眉之急,之后再收回呢?”
宦官妄议政事是大罪,王喜儿问得心惊胆战,承嘉帝却反常地没有生气。
“自祭祖大典后,朕先丧国师,后又连丧耘、烨两子,安亲王大雅云亡,烨儿虽是错了,却也是国之贤良,朕老了,再经不起这样的丧事。。。至于棋妃和纳兰家,毕竟是外戚。除非老五真的是逼宫,兵权,朕必然还是会给老五。朕想相信老五一次。。。所以,你去查顺侧妃的事,看他是否如罗太尉所说,除掉了他二哥的孩子。若无此事,朕便即刻立他为储,若是。。。。。”承嘉帝没有说下去。谀
王喜儿低头,“皇上圣明,皇上用心良苦,恒亲王必然能够体会。”
承嘉帝捶着眉心,半晌一声低叹,“希望吧。”
*
直到天明时分,绾婳的出血之症才完全止住。军中没有女子所需的药材,好在那千金圣手的药馆不负盛名,各种药材齐全。南宫诺扔了两锭金子打劫一般将那些全部卷走,军中没有女子,他将那老婆子也带回军中照顾绾婳。
老婆子见绾婳模样清秀又有着身子遭“虐。待”,心中原本就有几分疼爱,此时不敢相信这样的情况下孩子竟然还能保住,惊喜道,“恭喜夫人,恭喜老爷,孩子没事。”谀
绾婳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微微闭上眼睛,这样自然的称呼,眼中有些酸涩,如果。。。。
老婆子犹笑着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哦,我们小户人家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称呼,是恭喜夫人,恭喜将军。小的无知,先前误会将军了,还望将军责罚。”
屏风外站立的身影顿了顿,沉声道,“照顾好夫人。绾婳,我去阵前看看,一会儿便会。”
“阵前?你攻城了?”绾婳先前已听到了万千骑兵脚程的熟悉声音,只是当时自己满手是血分心乏术,没有问。
“嗯。”
南宫诺应了一声,他回来便号令三军起拔攻城,银枫将军的军队最早要到第二日中午才到,他等得及孩子也等不及。三军攻打楚镇,如此重要的一仗,他竟然没有亲往前线,守在了后营大帐。等她的消息。
若是。。。。她和孩子出了事,那他这场仗还打吗?他站在屏风外闻着浓浓的血腥气,恍恍惚惚地问自己。
“攻。。。。攻城?!”
老婆子忽然瞠目结舌,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你们是大辰叛军?是恒亲王带兵回城逼宫的?!”
绾婳皱眉,“老人家,你说什么?”
南宫诺向外走的步子顿住,冷声问她,“宫里是这样昭告天下的?”
“嗯。城门贴了告示的,恒亲王因异心谋害亲兄安亲王,现在带兵回朝逼宫篡位。先前我们都还没有相信,原来,原来是真的!”
绾婳沉默,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样的事根本就是置南宫诺于死地,承嘉帝连失两子怎么还会忍心下这样的旨?何况。。。。。何况他必然知道,南宫诺是他和阿容的儿子啊!她心思转的飞快,忍不住起身便要出去,刚一动便感到腿间微微温湿,心中一跳,不敢再动。
“我求您不要攻城!将军,我那老头还在城里呢,我求您!”老婆子忽然奔了出去,抱住南宫诺的腿。
“你好好照顾夫人,本王会将他给你带回来。罗太尉猖獗如此,本王不替父皇收拾乱臣贼子,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南宫诺最后一句话明显是说给绾婳听得。他纵晨凫远去,所有的亲兵和暗卫都留在大帐周围布防。
老婆子在一旁不安地绞着围裙。绾婳闭目,双手搭在小腹上,心里微微地乱,细细回想地宫那晚南宫耘的话。南宫诺是承嘉帝和阿容的儿子,耘也是,承嘉帝既能做出将年幼的南宫耘扣押在宫中做人质威胁容妃回宫,未必就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毁了南宫诺。说到底,他俩身上都流着一半西夜皇室的血。
想到这儿,绾婳心里不禁一阵恶寒。
未见脚步声,却忽然有人进来,隔着屏风轻声道,“娘娘,有名唤采儿的女子在帐外,自称是您的婢子,还带了样东西给您。”
绾婳认出这是南宫诺近侍莫阳的声音,“嗯,你拿过来吧,不妨事。”
“奴才不敢越逾。”
那老婆子出去接了,绾婳向她手里一看,眸光烫了一烫,便欲扑过来拿,老婆子忙递上前去,心中诧异,不就一枚棋子吗?至于吗?
雪白的手掌里躺着一枚小小的墨玉棋子,绾婳拇指在底部轻轻摩挲,一个小小的“安”字。轮廊清晰。手指轻轻移开,指尖小小的异样,仔细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他又在旁边刻了一个“婳”字。
是在抒阳居她和他分房而睡的日子吗?她嘴角微微上扬,想象着灯下,他修长的指,专注的眸,微抿的唇,手中闲闲地把玩着小小的墨玉棋子。
“婳婳你。。。。不会怪我一开始便用强吧?”
那日苍茫水底,明明是做戏给南宫烨看,可是他眸子里却是真实的坦白和询问。≮我们备用网址:。。≯
“当然不会。。。。幸亏你用强了。”
当时没有回答,现在告诉你。
她合起手
掌,想了想把手贴在小腹上,轻轻低头笑,“耘,不想看你儿子吗?想。。。。就回来啊。”
“夫人?”莫阳提醒道,“你可识得那东西?”
“嗯。让她进来罢,她是我从家中带来的丫头。”
*
晌午。
“报!”
王喜儿匆忙从内殿走出,斥道,“吵什么,皇上龙体微恙正在午休,惊了圣驾你全家脑袋都不够砍得!”
“公公,军情紧急,公公通传一声。”
王喜儿又待责罚,承嘉帝已经醒了,沉声道,“让他说。”
“皇上,恒亲王今晨突然离开驻地,带军直袭楚镇,罗太尉出重军拦截,双方激战。恒亲王似是急欲夺城,骑兵尽数派出锐不可当。”承嘉帝微微皱眉,这个老五,他想干什么?却听那人又道,“皇上请放心,罗太尉已经下令,誓死保护皇上。想要过城者,无论将军士兵,或者是亲王,格杀勿论!”
“咣当!”
承嘉帝颤巍巍地走出垂帘,杯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好,好儿子,好臣子!”承嘉帝震怒,狠狠骂道,王喜儿赶忙奔回,拍着承嘉帝的胸脯顺气急道,“皇上,您消消火,龙体要紧啊”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承嘉帝气的换身发抖,“给朕把老七老八叫来!”
王喜儿一怔,惊道,“皇上三思啊!”
承嘉帝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朕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插话!”
*
未时一刻,楚镇。
罗永正快马亲自前往楚镇监战,站在城楼,挥舞着手中明黄的圣旨。
“恒亲王弑兄,叛乱,谋逆,其罪当诛!今日妄想带军进宫谋朝篡位,圣上有旨,进城者,无论军职大小,杀无赦!”
听了他的话,楚镇百姓群情激愤,奋起反抗南宫诺的军队。南宫诺的军队近乡情更怯,不少更是曾经的父老乡亲,不忍心下手。
“这情况不好啊,元帅,再打下去,怕是咱们的人都要反了。”副将心急如焚,对南宫诺道,“元帅今日心太急了,原本再等到明日中午,银枫的人到了再攻城,这仗让那帮南辰的人打,便不会这样束手束脚。”
南宫诺一抿薄唇,“是吗?”闲闲地跩蹬,拨马,拉弓,搭箭。
*
“让开,让开!”
一队快马从安陵方向疾驰而来,直接冲入两军交战的楚镇。马上的人年纪不大是一员小将绶着诚郡王冠带,快马奔向城门。老远看见了城门上捏着明黄圣旨负手观战的罗永正。
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逆贼,假传圣旨!本王的箭呢?”
马行飞快,南宫谟在马背上岿然不动,一箭射出如流星,劲疾狠准,直直飞向罗永正。
却有人比他更快,横着将他的箭撞掉,一箭射在罗永正手中的圣旨上斜飞出去,将那明黄圣旨牢牢钉在了城墙之上。
“哗”落下明黄上的白纸黑字。
“五哥!”
南宫谟一声惊呼,接着高喊,“圣旨到!”
你们的爱为何要我成全【4000+】
诚郡王还略有些青涩的一声如惊天之雷,炸乱在混战的两军之中,双方的手都缩了一缩。罗永正瞥一眼南宫谟和自己原先被钉在城头圣旨,脸色微沉,向周围人手一挥,便有数十人影散开,向南宫谟包抄围去。
射人他们不敢,无数箭矢瞄准了南宫谟胯下的骏马,只待他奔如射程之内。孰料南宫谟忽然从马上径直起身,一记漂亮的乳燕身姿轻巧凌厉地落在城头高墙上,一把撕下钉在墙上的圣旨,斥道,“罗永正!假传圣旨,私遣重兵,污蔑功将,斩杀皇子,以下犯上,你该当何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恒亲王皇五子南宫诺,人品贵重,深肖朕躬,治南部,兴百业,安西夜,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可承皇天之隽命,列圣之洪休,着立为皇太子。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钦此。”
他朗声诵出,混战中的军民一字不落全部听清,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会在这样一场混战中有幸听到这样一张立储诏书!迟迟不立太子的承嘉帝选在这种时候立储,一战的胜负拿皇位做赌,稍微有头脑的人立刻便明白,这样一场反击战背后绝对不是罗太尉说的恒亲王进城逼宫!楚镇一时间陷入一片死寂。谀
“臣弟,恭贺皇兄,但为太子殿下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南宫谟忽然躬身朗朗道。谀
“草民,为我朝太子殿下趋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只是谁喊了第一声,接二连三的百姓请命,纷纷扔下手中武器表示不抵抗。
罗永正咬牙,偏头对一黑衣人暗中吩咐,“去把那老头杀了,这是最后的赌注。”
*
采儿头发散乱,可见是一路奔波到此,肿着一双眼睛絮絮叨叨地将宫中一直以来的情形跟绾婳说了,说到皇上因南宫耘的死力排众议,全部后宫都挂上了白色时,眼圈又红了。
绾婳闭着眼睛,心里暗想,难道那些大臣并不知道南宫耘被立为太子的事?立储已正天威安民心,不是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吗?原来,承嘉帝终究还是为皇子的考虑的多些,担心昭告天下,南宫耘一路回帝都,会遭居心叵测之人毒手,谁知。。。。。
“小姐,您累了吧?奴婢替您捶捶腿。。。”
采儿见绾婳脸色有些疲惫轻声说道,“小姐,您瞧您这小腿都肿了,这千里跋涉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王爷的孩子想想能不能吃的消啊。。。。。”
采儿先前一直呆在明府,耳濡目染也会些医术,按摩时穴道拿捏很准很舒服。
绾婳也是一晚没睡,这会儿也有了些困意,脑中却有些朦朦胧胧的念头冒了出来。
抒阳居地处后宫,何人敢妄议政事,安亲王不在,她也是断断不可能出宫的,她从哪里得知皇上为安亲王举丧力排众议这样的细节琐事?
她说自己千里跋涉。。。绾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男装打扮至此,即使有昨晚闯楚镇一事,也只有南宫诺和少量亲信知道自己随行在这军中,这采儿远在深宫,她怎么知道的?
先前看到那信物心头微乱,加之采儿本身就是自己从家里带的丫头是一等一可信的人,绾婳没有怀疑,只觉得采儿猜到自己会跟南宫诺大军回来时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安陵把守森严,她怎么可能溜得出来。。。。还有,她一直没有提过茗安,她一直喜欢挂在嘴边的茗安她一字未提!
绾婳心中暗道不好,却觉得越来越困,眼皮重的怎么也睁不开,最后朦朦胧胧她听见有女子在身边轻轻啜泣,熟悉的声音哭哭啼啼道“对不起。。。。。”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采儿颤颤地看着绾婳昏睡过去,压着嗓子呜咽,“小姐对不起。。。他们抓了茗安,如果我不这样做,他们会杀了他的,对不起,我爱他呢。。。你们的爱为何要我成全。。。。”
她哭着,可是手脚麻利,褪下下绾婳的衣服。正巧老婆子端药进来,见了大惊,喝道,“你在干什么!”
采儿抬头盯着她,“你不想见你家老头子吗?”
“将军说。。。。一会儿便将他带回来。”
采儿冷笑,声音尖酸,“你以为战乱一起,恒亲王会亲自去给你找一个糟老头吗?你未免太天真了吧。他一条贱命,只有你把他当宝。还会有别人在意吗?”
老婆子端着药的手颤颤发抖,汤匙和药碗碰击发出清脆的响。
“你若还想看见活着的他,便和我一道去。我们手里有这个人质,不怕恒亲王不保住你家老头子的命。若是你不去,便等着给你家老头子收尸吧。”
采儿也不看她,自己换上绾婳的衣服,飞快地将人皮面具给绾婳和自己带上。
“好。。。。我去。”老婆子下定了决心,“不过,夫人胎象不稳,这样走动很容易便会流产的。”
“你不必担心,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这孩子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
采儿将绾婳抱起交到老婆子手里,酸酸道,“你怎么这么好命,克死了丈夫,还有人这么惦记着你的孩子。难道我就是贱命吗?”
采儿缩进被中,将藏在发髻中的一枚指甲大的弹丸用力掷了出去。
“轰”一声巨响,大帐中心坍塌,硝烟滚滚,数名隐卫飞快地奔了进来。
却看见夫人安好躺在床上,老婆子托着那个婢子,
婢子身上都是土,似是受了伤。
“传信王爷告知此事,其他人护着夫人,向银枫将军方向撤离。”莫阳低声吩咐。
“夫人,此地不能多待,奴才唐突了。”他说完上前揽起扮作绾婳的采儿。
采儿回头指着老婆子和绾婳,轻声道,“还有她们,我的婢女受了伤。。。。。”
“夫人不必担心,一会儿便将她们一同带走。”莫阳应着,却冲身旁人一使眼色——这婢子才来营帐便遭人袭,来路实在可疑。顺侧妃心软,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采儿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安心地半眯着眼睛。她答应了宫中那人,只需用计将绾婳换出,他们便会将绾婳带走,只后便会救下自己,放茗安和自己出宫。
果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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