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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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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锦儿却突然直起身,从腰间荷包掏出一枚小小香料交给绾婳,“到了客栈,你将这个香替爷点上,安神静气的。爷这一路颠簸可是劳累。”

绾婳伸手接了,也没闻,只笑道,“爷平日里熏惯了檀香,都是进贡来的白色老山檀,怕是熏不了别的。”

“不妨事,你先点上就好,王爷若不喜欢,我去跟他解释。”锦儿已翘了眉色,“你一个丫鬟,我说什么你照做便是,难道你眼里便只有那个侧妃没有王爷和我吗?也不好好掂量掂量,以后谁才是你主子!”

绾婳连连点头,心道谁知这香又有什么古怪,却是忙将香料丢到自己荷包里。又拿过扇子替锦儿打扇,一来二去就到了晌午,热气蒸人,绾婳替锦儿打扇更是浑身是汗,汗水蛰的肩背的伤口隐隐发痛。南宫耘也还没有再出现。

车队停了下来歇息。绾婳长出了一口气,想出去透气,顺便溜达一圈看南宫耘那厮跑到哪里去了。刚放下扇子,锦儿便睁眼叫住她,“你要去哪儿?继续扇,这么热的天,都跟你们没品行的侧妃学懒了,没有一点儿眼力见。”

绾婳躺着中枪,打了半天扇又莫名其妙被她糟践。现在离帝都还未远,她又不清楚南宫耘到底什么意思,害怕惹怒了这姑娘那人就派人把自己快马加鞭送回宫里去。只好强忍着把扇子拿起来替她扇凉。

正是气血上涌之际,有一清朗好听的男声在外面问,“二哥,可是要下来走走了,这一上午的多难受。”说着那人掀起了车帘。

绾婳一时窃喜,南宫耘你私带家属现在出了岔子,

现在可怪不得我了。

低头向外看,车外站着的是老八南宫谟,她福了一福,“八爷。”

南宫谟脸上有些吃惊,这二哥人呢,车上怎么是两个姑娘?

“哥!”

锦儿的动静却更让绾婳吃惊,这才注意到南宫谟身边还有一名男子,戎装打扮,器宇轩昂。

她微一思忖,这一定是纳兰锦年的亲兄长纳兰槿楠了。刚刚因妹指婚,调任兵部。原来此次祭天是他为将,怪不得锦儿能如此轻易地跟来。

锦儿却是一纵身起来了,袅袅婷婷地下车,跟着他二人去,南宫谟也嬉笑着和她打趣起来。

大家闺秀,门当户对。绾婳心里不知怎么酸溜溜了一下,是羡慕她吧,他们从小生活在一起,有相同的话题和背景,不像自己,毕竟是从南辰跑来的商户之女。锦儿说得对,即使因小宠带了她出来,她也只是个丫鬟。

不禁有几分怅然,暗暗捶了自己一拳。两人间隔得东西多了去,她这是在想什么?

一直修长白皙的手忽然掀开窗帘,看到她在车上微微吃惊,她亦是愣了。那是南宫诺。

她心中如小鹿乱跳,既有些往日的情绪,又有些怕他认出自己。看着他脸色不错,心中终是松下一口气。道他的毒是好了,低下头行礼,“恒亲王。”

他似是打量了车内一圈,随意应了一句,“嗯。”问道,“二哥,一直都不在车里罢?”

“是,一直元妃和奴婢二人在车中,奴婢还以为爷去了您那里。”

南宫诺嘴角一扬,“你这丫鬟倒不会说话,瞅你这话里的意思,好像二哥多避着你家元妃娘娘似的。”

绾婳忙道,“恒亲王可冤死奴婢了,奴婢巴不得二位主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南宫诺冷哼一句,“你是二哥带的丫头吧?本王记得抒阳居府上还有个主子,你这么快就巴结上新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王爷,奴婢在宫里不容易,但也知道侧妃终究是侧妃。元妃娘娘是皇上亲指,伺候好她才是做奴才的本分啊。”绾婳低低道,颇有几分真。

南宫诺把玩着车帘穗子,“所以旧情,不值一钱。更不及眼前的欢愉是么?”

绾婳一愣,他话里的意思。。。。。。。南宫诺是认出她了?!看他戏谑讽刺的样子,又不像啊。

“你这样的丫鬟,留在身边倒是个祸害。。。。。。。”绾婳恍然听见他的冷语。

“五弟,近来越发亲民,和个丫鬟也聊得投机。”南宫耘懒懒的声音道。伸手掀起帘子,站在另一侧。

绾婳低身福道,“爷。”

“二哥,这么舒服的车不坐一上午倒是去哪儿了?你这丫鬟也不说实话。”南宫诺靠着车壁,

“不过,你一个丫鬟有趣,臣弟我甚是喜欢。”

“你这小子,莫不是因为三弟看上你家秋渡的丫鬟,你又来打我府上人的主意?”南宫耘的声音淡淡地玩笑。

“二哥你说哪儿去了,你的新婚娘娘不是来了吗?这丫头跟着你们在车里岂不是妨事?刚才她还在说想回避她主子二人。那就不如给了臣弟,这么有趣的丫头,臣弟带在路上也解闷,咱们一举两得的事。”

帝王。前生

众人皆在休息,南宫烨和南宫谚正在说话,瞧着纳兰槿楠和南宫谟带着锦儿过来。一路有不少随行将士宫人看到,但那锦儿是南宫烨的表妹,南宫耘将来的正妃,还是领队纳兰将军的胞妹,谁敢说什么。

南宫烨看到锦儿,皱眉道,“你这个丫头,定是母妃又纵容你,让你跑出来了。”他虽是低斥,但无半分责怪的语气。众人更是心知,若不是你礼郡王应允,棋妃一个后宫妃子,怎么能将锦年延路追上祭祖队伍送来。

锦年一撅嘴,“表哥,不怨姨娘,是我自己要来的。再说了,这一路上皇上又不在,您瞧,没有人敢说什么的。”

纳兰槿楠低首道,“王爷,祭祖之事体大,琐务又多,锦年跟在身边有诸多不便。要不卑职将锦年快马送回宫去?”

“哥!”锦年气的一跺脚,“我又不跟在你身边,要回你回,我不回去!”

纳兰槿楠没有说话,等着南宫烨示下。

南宫谚在旁笑道,“纳兰将军太过小心了,姑娘已经都到了哪有再送回去的道理?锦儿当然是跟着二哥一辆车的,二哥身子不好,这也多一个人照顾,我们做兄弟的更放心。今日咱们都在这儿了,二哥五哥想必不会有异议。”

锦年冲南宫谚妩媚笑笑,“还是七哥好。”

南宫烨拍拍她肩膀,“好吧,那你留下,好好照顾二哥,将功补过。对了,刚才一路颠簸,二哥可还好?怎么这会儿也没有见他?”

锦儿抿嘴笑笑,“噢,一路都好,只是刚刚在哥来寻之前,恒亲王来了,他二人一块下车了,该是就在这边的。”说着四处望了望。

“嗯。”南宫烨点头,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沉意,一群人又热热闹闹说了会子话。

*

在马车这边,南宫诺轻挑眉眼,“二哥,你考虑考虑看,把这丫鬟给我?”

南宫耘警告似的看了绾婳一眼,“五弟啊,”他低咳两声,不紧不慢道,“我这次出行就带了这么一个丫鬟,你也看到了,锦儿也跟过来了,这平时这衣食起居总得有个照看的,总不能让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动手罢。你看这么招,现在我先留着,等一回宫,这丫头我立刻给你送去。”

“二哥,看你还舍不得,你既说,这丫鬟既是拿来凑数,不如我跟你换也行。我府上的丫鬟,随你挑,如何?”南宫诺扬着他好看的眉角。

南宫耘摆动了下衣摆,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要再推辞什么你该埋怨你二哥也太小气了,罢了,一个丫鬟而已,你要尽管拿去。”

绾婳目瞪口呆,心想这二哥果然大方,倒是让自己为难。忙低头对南宫诺软语道,“五爷,您不知道,因为爷身子不好,生活中养成了诸多怪癖。您的丫头一定个个聪明能干,恐怕却服侍不了二爷。就让奴婢再尽尽心,待回到皇宫若您还要奴婢,奴婢再去不迟,您看成吗?”

南宫诺眼角尽是凉薄的笑意,“既是丫头还念旧情,我也不好夺人所爱。不过这丫鬟我还甚是中意,不若二哥你先留着,回去我再找你要。”他转身离去,走时却似笑非笑道,“二哥,你这一路来去辛苦,可要多歇歇。”

南宫耘微微颔首,月白的袍子在阳光下显出越发柔软的颜色。

*

“你当真是什么身份都要去招惹五弟吗?”南宫耘半倚在车上,微微闭着双眼,他看上去似是有些累。

绾婳未语一笑置之,拿过团扇轻轻替他打凉。就像她不问,他亦不会告诉她他去哪了一般。

经过上一次,两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南宫耘似是,在避着她。

本身二人是夫妻,他即使上了她也是理所应当,偏偏好像不是。

一直以来,南宫耘虽是对她极好,平日里调戏她也是极尽其能事,但都不曾真正有要过她的举动。她以前甚至狗血地怀疑是否是他身子不好以至于不举,但自从那晚后,她彻底否定了这个念头。天知道那晚她有多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男性的火热和坚。挺,抵着她。

她曾想,或许是南宫耘知她未交心不愿做那种事,他便不勉强她,只等一步一步来,终有水到渠成两情相悦共享鱼水之欢那天。又或许,他不过是慢慢把玩她。

而绾婳的直觉是,后者更有可能。

她有时看不清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南辰,夜凌烜,月昭仪,他对她的好真真假假,便像水中花镜中月。

甚至她觉得,她就像他手中的一只风筝,用绳子系着,他噙笑看着她慢慢涨满了风,高飞。最后一剪子便可以将她丢弃的干净。

爱上,再抛弃。无疑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玩弄和惩罚。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却和她对他日渐积累的情愫一同在心里蔓延开来,让她不得不害怕。

可那晚之后,南宫耘竟然似有所收敛,平日一如寻常,但调戏玩笑都甚少,这却让她抓到了一点点真实的感觉。

*

“锦儿在这,你一路委屈了。若你不愿,便先到五弟车上避避。他是一人。”

南宫耘的声音温润的得像此时天边的云,清清淡淡的在那里。

绾婳这才明白,刚才他的话不是将皮球给她,是真的让她选择,走或者留。

“刚才锦儿已经见了我,爷一回来我便换了车乘,锦儿怎会不知这是爷你的意思。”她想了想,“若爷是想。。。。。。但这毕竟是祭祖的路上,众位王爷都在,爷有个需求也当克制着才好,莫落了什么话柄才好。”

她说着轻轻向一旁挪了挪,眼瞅着纳兰锦年快要回来,她不想横生枝节。

南宫耘凤眸半睁,淡淡瞥了一眼二人间的距离,“那晚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者锦儿也在,你不必担心。”

绾婳忽觉的心中有些许钝痛,牵出丝笑,“是的。我不敢乱想。”

她顿了顿正想说话,却是锦儿掀开车帘回来了,她一眼看见半卧的男子,脸上羞红,柔声道,“爷,你回来了。”

说着踩着一个小兵的背袅袅婷婷上了车,不知怎的,她踩在横梁上的脚下忽然一软,跌进车里,绾婳本能地伸手,忽的又顿住。南宫耘已轻轻起身,伸手将锦儿圈在怀中,搂着她复又半卧躺下。他的动作迅速而又一气呵成,没半点犹豫。

绾婳尴尬地收回手,随便抓了把扇子替那半卧的两人打凉。

锦儿满脸娇羞得意,将头靠在男子胸前,柔声道,“爷好身手,锦儿跟着你真是好福气。”说着手搭上男子精瘦的窄腰,“今早爷接了我后去哪儿了?害锦儿好等。”

原来真是他邀锦儿来的,绾婳心想,否则一行车队,又没有传信,南宫耘怎会知道纳兰锦年到了出去接她呢?

南宫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推开她,“天气不错,骑马在后跟着,活动活动筋骨。”

“爷可以叫锦儿一起啊,锦儿陪你骑马。你忘了,小时我的马术可比七哥八哥都好呢。”

“好,下次一定叫你。”

锦儿的手指在男子胸口处画着圈圈,撒着娇。而南宫则是耘柔声答应。只是他依旧闭着眼睛。好看的眉毛敛尽温文,长长的睫毛没有一点颤抖,安静地让人心疼。

绾婳在车厢一角,看着眼前完全忽略了自己的二人,默默跪坐着。皇家的男子,本身就不该属于她。她怎么会抱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真是可笑。

*

皇家宿营,本应在外安营扎寨。却因着第一站便在安陵向北不远的晟阳郡。那是大辰繁华的大郡,郡内官员早已安排妥当,全部出城迎接众皇子的到来。

众皇子中,惟南宫耘和南宫诺是正一品亲王,又以南宫耘为长,故一切由他定夺。

南宫耘亦换车乘马,一袭月白锦袍,上用金线滚绣龙凤,一骑在众皇子之首。

夕阳微斜,远远的绾婳二人在车内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可是她掀开帘子那一瞬间,却仿佛,此时的整个世界都是无声。

那刻,在之后长长久久的岁月里,她都如宝贝般捧着。鱼有七秒的记忆,她却把这七秒贯穿了她的一生。就如她始终不肯相信,他寿阳城下的结局一般。

有些暖意的晚阳下,金色霞辉映的他雪白锦袍纤尘不染,谛神般的侧脸带着温和的高贵,乌发束起峻厉,举手投足间帝王霸气自然天成。

她从那时开始怀疑,他才是这江山的主宰。她亦是从那时开始怀疑,南宫耘,是今生的长歌,是龙脉最后的答案。

熏香

住宿安排在晟阳郡最豪华的客栈,那客栈便在官府外不远,楼高九层,装修的富丽堂皇。此时为了迎接众位王爷更是打扫的一尘不染。

老八南宫谟爱玩闹,住了九层,南宫谚挨着南宫谟,在八楼住了。南宫诺毒寒初愈,带着黎叔和莫阳莫月等人就在三楼住下,南宫耘径自牵了锦儿去了四楼,南宫烨一笑上了五楼,纳兰槿楠和此次一同前行的常侍便带人住了六楼。

锦儿和南宫耘还未成婚,自是不能同住一屋,绾婳很自觉地将自己的东西背进南宫耘的屋里,南宫耘却淡淡道,“锦儿没带侍女来,晚上你好好陪着她。”

绾婳搬东西的手一顿,有些无措,“耘?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就。。。。。。”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绾婳张了张嘴,最终低声道,“没事。”转身走了两步,回头犹豫道,“那个,王爷,那,那净了脸我这妆容会不会褪去呢?”

“不会。”

“那就好。”绾婳微微点头,应声去了锦儿屋里。

绾婳走后,南宫耘将图卷掷回桌上,闭眼按住眉心。

*

晟阳郡府衙摆了筵席请各位皇子去用晚膳,锦儿自是也跟了众人去了。

绾婳独自留在屋中,收拾东西。她在那车里一个姿势跪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疼,没下去吃饭,茗安不在,她也不想麻烦别人,便换了衣服倒在床上发呆。

想起晚上还要伺候那个难缠的锦儿,她脑袋都疼。她摸出锦儿要她点的香料,凑在鼻端闻了闻,她原想这多半不是什么好香料,不是催情就是迷幻。现在闻了闻,却不过是皇宫中经常闻到的熏香。心里疑惑,却又想,罢了,明绾婳,这是人家闺房的情趣,要你操什么心。遂起身去南宫耘房里熏上了。

*

出来,刚关上南宫耘的房门,眼角余光瞥见背后有个黑影,微微吃惊,这守卫森严的地方哪里来的黑影。一个恍神,那黑影却已伸手抵住她要合上的门扇。绾婳惊疑转身,却见是南宫诺一脸淡漠地盯着她。

绾婳长出了口气,埋怨道,“恒亲王,您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南宫诺冷冷笑道,“本王之前有发出声音吗?姑娘你不是做贼心虚吧。”

绾婳转身欲向自己房间走,一边道,“王爷不要血口喷人,奴婢不过是帮王爷点熏香而已。”

南宫诺嘴角一扬,另一只手也抵在门上,将绾婳圈在门板上,凑近道,“本王还没有问你在这房里里鬼鬼祟祟干什么。”他说着手指一弹,房门倏地大开。

他伸手揽过绾婳的肩膀,“那本王要看看你这么贴心的丫鬟点了什么香。”

甫一进屋,南宫诺眸子闪过一丝 沉,回手将门猛地关上。绾婳心里暗暗一惊,“这货不会把我当内贼做掉吧?”

他似笑非笑地勾起绾婳的一缕秀发,“你既是贴身丫鬟,不会不知道二哥熏什么香吧?”

“回王爷,是檀香。”绾婳硬着头皮回答,她是未见过南宫诺这幅 佞的模样。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香?”他慢慢凑近,把玩绾婳头发的手滑上了她的颈子。

“不知道。。。。。。”

南宫诺的手指缓缓发劲,轻声道,“这是,龙涎香。”

绾婳错愕,她微有几分惶然地看着南宫诺的眸子。怪不得她觉得熟悉,她熟识各种香料,却不曾接触过这皇帝专用的龙涎香。熟悉,只是几次见驾时闻到过。

她觉得颈上的手指蓦地紧了,不禁大惊,要这么惨死可就太不值了。忙用劲掰住南宫诺的手,瞪大眼睛看着他,南宫诺却好像并没有一点要饶过她的迹象,手上用劲,绾婳已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龙涎香是帝王的象征,擅自熏点,无异于置南宫耘于篡位谋反。这个侍女必是受人指使而来,必须要死。对于这样的人,南宫诺向来心狠,此时看她一双明眸慌乱,心里却是钝痛。正是疑惑,却从楼下传来一声惊叫。接着是又人慌乱喊道,“有刺客!”

南宫诺将绾婳向后一丢,绾婳重重摔在矮塌上,肩上一阵剧痛。

“你跑不了,将你的背后主谋老老实实交代出来,饶你不死!”南宫诺冷声道,楼中惊叫打斗声愈发惨厉,南宫诺将自己腰间锦囊拽下一把扔至香炉内,提衣向外而去。

“这样会有毒!”绾婳揉着颈子猛地扑到香炉前,先将那块还未燃尽的龙涎香拈了出来才把那锦囊里的香料倒进炉中。

南宫诺身形微顿,转眼也已跃出屋内,他刚出门,怀中却蓦地撞入一人。

“五哥!救我!”纳兰锦年惊恐哭喊,说着一头钻到南宫诺身后,她身后有保护的士兵大多受了伤,紧紧跟随。楼下利刃接触之声激烈作响,想是来者不善。

一名黑衣男子从楼口飞身跟至,手中一把滴血长剑,直冲南宫诺而来。南宫诺将锦儿向后轻轻一推,瞥了一眼随后跟出的绾婳,也不答话,纵身和那那男子战在一起。

男子凶狠劲辣,招招凌厉。南宫诺伤后初愈,劲力不占优势,好在招数精深玄妙,二人一时相持不下。趁着这会儿工夫,楼下众皇子

也控制了其余刺客,追了上来,在南宫耘房门前看到打斗的二人,持剑一拥而上。

那男子见讨不到好,一个虚晃,脚踩凭栏,跃出窗子。

“追!”南宫烨下令道,府衙的人早已跟着追了出去。

那人半空中却戏谑转身,黑衣掀落,露出一身火红翩跹,大笑,“听闻纳兰锦年貌美如花,今日未曾的手,可惜,可惜!”

他内力充沛,声音远远传送过来,依是明朗清晰,众人不禁暗暗心惊,这一点红抒烈,果然名不虚传!

纳兰将军怒道,“这淫贼好不要脸,锦年怎么是他这样的人侮辱得的!来人,封堵晟阳郡所有出城通道,贴发通缉令,捉拿抒烈!”南宫烨忙回头,“锦儿呢?”看到瘫软在绾婳手里的锦儿,斥道,“还不扶姑娘进屋去休息!”

绾婳咬着嘴唇站着未动,她现在站在南宫耘房门前,刚才屋中燃着龙涎香,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根本散不尽味道,这会儿她抱锦儿进去休息,众人势必跟进,在场的人谁闻不出龙涎香啊?!那南宫耘今日可不百口莫辩!

故而她托着锦儿作势向里走走,又为难笑道,“各位爷,锦儿金枝玉叶,各位在此是不是多有不便?”

此时锦儿梨花带雨,目光在人里寻找,哭道,“哥。。。。。。”

纳兰槿楠忙上前道,“嗯,没事了。”他说着一挥手,“府尹,带着你们的人都下去。权利搜捕抒烈!”

他说着一把从绾婳手里包过锦年,抬脚踢开门。去教南宫诺手中软剑做闩别住了门扇,纳兰槿楠一踢之下竟未踢开,不禁怒道,“恒亲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宫耘凤眸轻扬,“

南宫烨沉吟道,“按理如此严密的防守怎会有大批刺客突然闯入,想来这里面有人内应啊。五弟,为兄不知你是何居心,倘这二哥房里若藏匿了一两名刺客,不是留了后患?你二哥身子弱,岂不危险?”他对南宫诺说这话,脸却是望着站在一边的常侍。

常侍点头,“礼郡王说的有理啊,若是留了一两个,可是后患无穷。来人呢!”

立刻又人奔来,“常总管。”

“立刻派人,彻底搜查客栈大小房间,一间都不许放过!”这都是从皇宫里带来的御林军,对常侍的话奉若神明。

常侍又笑吟吟对南宫诺道,“恒亲王,您高高在上,自是不会和反贼勾结,但奴才这命令已经传下去了,您不托着点儿,这下面也不好做啊。”他虽是个阉人,却是皇帝的眼线,这次出来,谁都明白。但这明明是南宫耘的屋子,他却偏偏把矛头全部指在南宫诺身上,私藏包匿,也是南宫诺的罪名,而与南宫耘无关。此次以来,亲疏立见。

绾婳也隐隐觉得,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刺杀。且不说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刺客怎么进得来。即使这刚刚寻上龙涎香便一前一后地将众人引到南宫耘房前,便已是奇怪。哪里会有这么巧?!

南宫诺低低笑道,“若是这里面真有公公担心的,诺是不是要从这里跳下去给纳兰姑娘谢罪呢?”

常侍忙笑着摆手,“恒亲王言重了。”却一使眼色,两人上前去拔那横插的软剑。

绾婳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自己挡在门前,陪笑道,“不劳官爷动手,奴婢来。”

误香思

她心里打定主意,一会儿开了门,她先进去,若是龙涎香淡散了便好,若是还有,她就将剩下的龙涎香拿出来,说是自己不小心弄错了。龙涎香由内务府专门保管,她这弄错的蹊跷,虽是下下策,但勉强掩过南宫耘谋逆的罪名。

纳兰锦年虽是出入宫廷,但似是对南宫耘也极为有情,该不会拿着违禁的东西害他吧。这龙涎香。还不定是谁给她的。若她现在指证是锦年,估计她还没说完就被长剑在手的纳兰将军和南宫烨杀了灭口了。还是自己先全部认下,然后再寻机会告知南宫耘。

南宫诺横了她一眼,拔出门扇上的软剑,站在她身侧,绾婳苦笑,他这是还怕我跑了不成?猛地推开门,屋内情形一望到底,并无异样。

烨和纳兰二人抬腿便要迈入,却听南宫耘懒懒道,“纳兰将军,今日刺客之事,你这罪过可不小啊。此行众兄弟是去祭祖,横遭了这样的事,父皇还在病中,是说我大辰皇族气数合该有此一劫吗?”他虽是懒懒的,可是他知众皇子之首,维护皇权理所应当,偏偏话里却饱含杀机。

纳兰槿楠抱着锦儿向里的身形一顿,连忙转身跪倒,“我大辰国泰民安,皇上洪福齐天。今日之事,全在卑职,是卑职玩忽职守保护不周,罪不可赦。待回宫后卑职一定向皇上请罪。”

南宫耘忙道,“将军不必如此,玩忽职守可不是乱说的。本王在刑部这么多年,玩忽职守和渎职是两回事,比如你现在。”

纳兰槿楠微一犹豫,立刻点头应道,“是,多谢王爷提点。”

他是武将出身,之前见小妹受到惊吓心疼,故而着急失了方寸。此时知其并无严重伤害,是以执行将命为重。看了看周围的人,转身将锦年交给绾婳。绾婳忙伸手去接,南宫耘却走近她将锦儿接抱过去,低声安慰两句。

绾婳心里涌起一种古怪的味道,他曾经也待她如此,她想。

纳兰槿楠转身带兵走了。常侍向屋中一指,笑道,“王爷,请吧。”

“公公先请。”

南宫耘说着,自自顾抱着锦儿,转身走回锦儿和绾婳的房间去了。南宫谟看看,也跟着去了,常侍站在门口向里仔细张望,并不见异常,瞥了南宫烨一眼,也跟着走了。

“慢。”南宫烨出声留道,“公公若不进去看看,万一有什么纰漏,您担得起吗?”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常侍一脸不耐,看了一眼已经走至另一间房门前的南宫耘,这屋里有没有刺客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进去,因为他不想得罪那个表面温文却手段狠戾的安亲王。“不如礼郡王您进去,奴才在这里等你便是。”

“公公,三哥的意思是,这还务必要您亲自进去,才仔细。”南宫谚在旁笑道。

气味这种东西,无形无色,自然要亲自进去。绾婳淡淡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觉得甚是眼生。她估摸着常侍不会进去了,朝几人微微点头,跟着进了锦儿的屋子。

南宫烨轻轻一笑,拍拍南宫谚的肩膀,“七弟,总管不愿便算了,咱们下去罢。”

绾婳现在有惊无恐,开了这么会子的门,龙涎香的气味怎么也该散去了。南宫耘将锦儿安置在床上,低声安慰她。绾婳端了壶茶默默站在一边。

“你就这么爱做这些事吗?”冷不防他却出声问她。

绾婳一愣,才明白是说她手上的茶壶,尴尬道,“是你说她没带婢女,金枝玉叶。。。。。。”

“我说让你陪着她,不是伺候她。”他说着起身拿过她手上的茶壶,拿杯倒了酽酽一杯茶,递给她。微微皱眉,执起她的一只手,“你这些红肿是怎么回事?”

绾婳此时也感到手掌中一阵刺痛,想缩回手,南宫耘却未放。他温热干燥的手托着她的腕,她心中有轻轻的动。

就着他手里看了。几处微微泛亮的通红,她知是方才从香灰中扒拉那剩下的龙涎香时有些灼伤。伸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笑道,“不碍事,想是刚才端茶时没有注意,有些烫。”

南宫耘执过她手轻轻吹,微凉的气息拂在灼热的伤痕上,甚是舒服。绾婳半眯了眼,满足地享着清凉的轻柔。

南宫耘静静看她娇憨的模样,片刻,将那杯已凉的茶水递到她另一只手上,才道,“方才也没有瞧你下来吃饭。跟我过去罢,我教人一会儿送现成的杏仁酥过来。”他说完也没有等绾婳答应或者拒绝,径自走出。

绾婳一口喝干那杯茶,只觉口中酽酽的茶也不苦不涩了,忙忙吞了,跟着他去了。

“刚才你和五弟。。。。。。。”南宫耘甫一走进屋中,脚步猛地顿了顿。

绾婳道,“你闻闻看还有没有。。。。。”她突然看见了南宫耘微带寒意的眸子,心里一沉。

是的,屋里的龙涎香散淡,取而代之的是清清的木棉香。那是刚才为掩盖气味扔进香炉中的南宫诺身上的那只锦囊。

不过是片刻,南宫耘眼里的寒意散去,与其说那是寒意,不如说,是失望。他嘴角一扬,“这就是你和五弟拦住众人的原因?”

“是你将他的熏料一直带在身上,今日终于弄混了?还是因为他在这里待了太久,以

至于。。。。。。”他顿了顿,“你都没有时间下去吃饭?”

绾婳手中握着剩余的龙涎香香料,烫伤的手掌阵阵辣痛。她心里微微慌,忙道,“不是的,耘,这香是因为——”

“王爷,您要的杏仁酥拿来了。”门口有人毕恭毕敬地打断她的话。

南宫耘点头让那人进来,微有些沉的眸光却一直落在绾婳的脸庞上,似是等她答话。

绾婳闭住口,那人却来到二人身边,低声道,“爷,几位王爷都在审问刺客,您看您是不是要去呢?”

南宫耘的眸光愈发深,却是缓缓退了一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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