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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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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没有理她,径直走到那只大朱红雕漆柜前,赞道,“耘哥哥的眼光果然是好,一只柜子都如此精美。”
小桃红上前笑得媚,“小姐,柜子精美不足以说明安亲王眼光好,真正好的是他。。。。。了您。这些不都是您的吗?”
“小蹄子,说话不嫌臊。”锦儿脸上飞红,啐道。一群人笑成一团。
绾婳站在旁边,脑海里只剩下“他上了你”四个字,勾了勾嘴角,笑不出。只想着采儿别出了什么差错把药拿回来。
落红红花
“胡全,你说顺侧妃的身子如何?”
上午的阳光扑打在南宫耘一袭月锦袍上,他站在太医院的外院中,鼻中皆是草药的清香,他微微闭上眼睛,这味道有些像绾婳身上的。只是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这气息里呼吸,而绾婳的香,拢在她周身总是淡淡的。
“王爷,”胡全深蓝色的朝服映在阳光里,“依臣之见,因着上次寒水刺激,侧妃确实落下了不孕的病根,但臣昨日检查,侧妃体内的寒之气虽盛,但是宫血却有疏通的迹象。不知王爷可是给侧妃用了什么调养的方子?”
南宫耘眼眸猛地暗了,声音有些哑,“不曾,用过。”
“那就奇了,上次侧妃。。。因累入狱回来后,微臣替她把脉,明明是重创,但她的身体内却似有什么力量在强撑着她,这次,侧妃体内宫血有自己疏通的迹象。。。。。。”
“你是说,侧妃她,还是有可能恢复,可以有孩子是吗?”南宫耘迫不及待出声打断他。
胡全愣了一愣,看着南宫耘淬墨瞳,他是南宫耘的司职医正,跟他近十年了,却没有见过这位王爷过多的表情,细数下来,只有两次,一次是那晚诊脉时告诉他患者不孕的消息,第二次便是现在。似乎都与这个侧妃有关。
“本王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啊!”南宫耘的眉峰微微蹙起。
胡全马上回过神来,急忙跪下,“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微臣,正是这个意思。”
南宫耘后退两步,抬眸对上不算刺眼的阳光,得意地扬了嘴角,眼底笑意洋溢。却有一瞬,他是恨自己的,在第一次听到绾婳不孕的消息时,他似乎没有选择反抗这种命运,她不知道,他便一直瞒着她。
“但是,请王爷谨记。”胡全道,“淤血需得靠自身逐渐疏通吸收,微臣现在还不知是什么促成了今日的吸收,所以王爷不可加外力调养,特别是红花一类的活血药物,那些东西烈,女子宫内不比别处,血管极是细弱,若是用药催了血,难免大伤宫身,那就真的无法回天,弄巧成拙了。”
南宫耘轻轻一笑,“红花?那些东西本王宫中一棵都没有。”
胡全也笑道,“王爷侧妃都年轻,要那东西干嘛?微臣尽快查清侧妃的疏宫药效,听闻王爷即将大婚,微臣先在这里贺过。”
南宫耘脸上笑意没有多加一分也没减少一分,只是笑吟吟地将他扶起,“胡全啊,贺喜难道不送贺礼的吗?”
胡全一声笑,凑近了低声道,“微臣跟在王爷身边近十年,这回妄想猜一猜王爷要什么。”
“你说。”
“王爷大婚,最想要微臣给的贺礼,是治好顺侧妃的宫寒之症。”
南宫耘一声朗笑,转身走出太医院。
*
绾婳看着一群姑娘玩笑得开心,锦儿坐在主座上,之手画脚地指使着星小收拾她的婚房,小小的孩子一时脸上累得通红,脸上都是汗珠儿。
便已知道这姑娘必是打听了消息中午南宫耘是不回来了。心里又暗暗焦急,采儿怎么还没有回来,又忽想到采儿若这时回来,教这帮姑娘看到她服食避孕汤药,又该怎么想?又是一桩麻烦。
她不惮于和她们逞口舌之快,可这毕竟是她夫君的正妻,她今后是要仰仗她鼻息,再者,她才是南宫耘的女人罢。
想什么来什么,院中传来嘹亮的一声,“小姐!我回来了!”
绾婳认命地狠狠一闭眼,真想装作不认识出去说,这是谁的丫头,在这里乱叫乱嚷,打出去!
当然,她咽了口口水,转身急急向外走,在院中把那药一口喝干便算完。
“姐姐,你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锦儿笑盈盈问,
“我身子伤还未愈,丫头送了药来,不知妹妹可否让我出去喝个药呢?”绾婳转身笑吟吟咬牙道。
“姐姐不要多心了,锦儿猜到你会出去,是要偷偷跟耘哥哥报信吗?你别想了,出不去的。”几个小丫鬟冷笑着站在门口。
绾婳心下低叹,这个锦儿想象力真是可以。心里却微急,这避孕的药物,晚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妹妹想到哪里去了,绾婳平日都是自己一人,怪是寂寞,姐妹们来玩,自是求之不得,通知你耘哥哥做什么?”
“哦?那就让你的婢女把药端进来,你在这儿喝便是。”
“那药味重,恐妹妹们闻不惯。”绾婳皱眉道。
“不碍事。”锦儿说着自己走下来,挥手让丫鬟让开,亲手接过采儿手中的药碗。
绾婳心中暗叹,果然,锦儿端过药碗却没给她,自己嗅了嗅,又端起在周围围观人面前晃了一圈,“呦,这药是什么啊,异香微苦,侧妃身子不好,想来是王爷特命人煎的补药吧。”
众女子纷纷闻了,皆附和道,“侧妃,王爷可真是疼你呢,这是什么好东西啊?”
“瞧这浓稠的一大碗,王爷对侧妃真是不薄呢,想必是经年的大补药,顺侧妃,你别小气,说出来给我们长长见识嘛。”
“是啊,咱们都知道,皇上疼安亲王,这后宫的好药补药,有一半可都藏在这抒阳居呢。”
/ 锦儿笑,“听闻顺侧妃医术精湛,连太医都比不上,不会不知道这碗汤药是什么吧?”
众女七嘴八舌地嬉皮说了,脸上嘲笑的神色愈发明显,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绾婳,只等她自己说出那是什么,这种不得不自取的侮辱,在她们看来,是最过瘾的笑话。
绾婳站在众女之间,微微颔首,手心冰冷,一句话一句话落在周遭,胸腔愈发紧滞,教人戏耍的滋味并不好,她是不是把她们想得太好了?
她嘴角浮出一丝自嘲,不过瞬间便敛了,看向那碗药。落水前后,守宫砂消失,其中来路去脉,又有谁能给她一个真正的解释?反正不可能是这帮人。
明绾婳,别人轻贱你,所以你更不能轻贱你自己。
她仰头看看院外,阳光真好啊,转脸看向众女艳若春花的脸,轻笑,“不过是一碗避孕药,倒教你们失望了。”
她伸手去端那碗药,“剂量下的大了,请锦儿姑娘给我吧,凉了药效就大大减弱了。对你,没好处。”
众女不意她竟是如此反应,嘲弄之意未逞,很是有几分失望。锦儿却手一侧,没让她拿走药,嘴上说,“姐姐怎么这样说呢?锦儿巴不得王爷早生贵子呢。开枝散叶,是咱们的责任。”
她又细细闻了,确实是大剂量的麝香红花之类药物,心里得意不已,都说安亲王宠这侧妃,不过如此么,这第一个孩子,必然还是我给他生的。又记挂着是不是凉了之后药效真的会大减,便把药碗塞给她,催道,“妹妹也不忍心,但既是王爷的嘱咐,你便快点喝了罢!”
*
“小姐!”外面有太监匆匆而来,附耳在锦儿耳旁低声说了几句,锦儿脸色一变,对众女挥手笑道,“安亲王回来了,今日招待不周,众位姐姐妹妹见谅,咱们先就此分开,下午得了空,我再去找姐姐们玩耍。”
又对着那黛眉杏眼的女子南宫耘深深笑着,“羽妹,锦儿这回对不住,下午再去找你。”
南宫羽笑啐了一句,“小贱蹄子,样儿。”带着一群人袅袅婷婷地走了。
绾婳初时不解,随即明白,必是南宫耘要过来了。她需得把要赶紧喝了,这药,她苦笑,虽是好意,却总是二人之间的一把刀。迟早会伤了人。
锦儿复看向手里那晚汤药,她虽是塞给绾婳,确实没有松手。听得外面脚步声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
南宫耘心情不错,凤眸漾着笑意,还未走进抒阳居却听见有挣扎厮磨的声音。眉头一皱,大步走进院中,看见纠缠着的绾婳和锦儿二人。
他心头猛地一震,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的苦香,那是,麝香,还有红花的药香。急向那二人看去,地上还残留这一小滩黑灰的药汁,似是刚刚泼下。那也只有一小滩,那其他的呢?
二人离得极近,他纵身上前,一把拉开绾婳,不敢相信地低头,看着她手中颤颤端着的已经空了的药碗。还有几小滴药汁洒出,落在她洁白的手腕和袖口上。
他一瞬竟然怒极痛极,他本都绝望了,却突然有了机会,刚有了希望,却发现。。。。。。又被现实戏弄了。一双凤眸死死盯住绾婳,却舍不得发一丝狠,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最后只留下痛和无奈。
喝药?谁?
马车内熏香幽然,罗远飞看着闭目养神的男子,“三爷,你觉得安亲王的侧妃可好?”
“嗯,不错。”
罗远飞咬咬牙,“太尉府的探子说,你和她。。。。。。”
南宫烨狭目微睁,“你的探子说是在哪儿?”
“果子沟山上,马车里。”
南宫烨冷笑一声,长臂探过揽住罗远飞的细腰,将她的上身按在自己膝头,修长的指微带了粗粝,一寸一寸地在罗远飞白皙的颈间摩挲。
罗远飞长相之中本带两分英气,此时绯红了两颊,身体随着温热的手指慢慢触摸,下滑激起一阵阵战栗。南宫烨另一只手指轻轻伸入罗远飞口中,轻轻搅动她柔软的丁香小舌。远飞浑身一震,含住了,轻轻吸吮。南宫烨另一只手指却已滑至她的胸口,长指一挑,解开了她胸前的系扣,大掌探进了她的前胸,握住她柔软的浑圆,慢慢揉捏。
低低的声音从唇间落下,“远飞说的可是这样?”
远飞伸手轻轻点上了他的下颌,南宫烨轻哼一声,“不用担心,她的技巧,远不如你。本王就知,你这是勾。引,那本王不妨让你满足一下。”他说着一把拉高她的上衣,抽出她口中的手,捧起她的后颈,重重压身上去。
*
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了良久,南宫烨才从马车上下来。罗远飞踩着趴在地上的小奴背上跃下,脚步间却有几分虚浮,一个趔趄,身旁的丫鬟赶紧扶住她,南宫烨已经进了客栈。
夜凌烜站在窗边,回头看他来了,抱手笑道,“礼郡王好致啊!本王瞧着马车停了良久,还以为您在客栈里迷了路呢。”
“抱歉抱歉,”南宫烨笑道,“这看的人不知王爷您一个,小王怎可不做足了工夫呢?”
“哈哈,礼郡王是明白人,小王爷也是这个意思,请坐吧。”
客套过后,夜凌烜正色道,“今日请王爷来,是不知小王请王爷思量的事,可是想好了?”
南宫烨轻笑,从怀中掏出一封火漆密信,“这上面有军机处的帅印,王爷尽管拿去。边疆的亦驰将军自会见印如见本王。”
夜凌烜击掌而笑,“王爷果然痛快,介时这兵马小王一定尽数归还。”
南宫烨慢慢笑着,“那是,当然。”
“只是,还请礼郡王稍等一些时日,待安平一回到西夜,便派人将西夜把手的上三阵结点的地图给王爷送来。相信以王爷之能,破解之事指日可待。”
南宫烨挥挥手,“安平王爷取笑了,只是王爷已在安陵呆了好一阵了,不知何时准备启程回国呢?”
“后日。”
“小王也是这个意思。现在安亲王和恒亲王都已归朝,兵部这两日在安陵城大肆查人,想来与您脱不了干系。您若再不离城,被查了出来,难免有刺探机密之嫌啊。”
夜凌烜一摊双手,“本王这几日都是呆在客栈中,一步未离,这莫须有的罪名可担不起啊。”
“父皇和几位兄弟都知您运筹帷幄之中决战于千里之外,现在您已经到了安陵帝都,就在皇城脚下,虽是足不出户,但也是不得不防啊!”
“好的。听礼郡王一句话,小王后日便走。来日方长,咱俩必还有见面的机会。”
南宫烨举起酒杯,一干而尽。
*
回来的马车上,罗远飞问南宫烨,“三个结点,用一张军机的帅印换可不是亏了?江州结界都未破,也何必那么急呢?”
南宫烨微一沉吟,“急吗?本王倒不觉得。那结点相互牵连,景离已破其一,却未遭报遣。那个顺侧妃却知晓镇脉的玄机,还想将南宫耘引往江州。本王此时再不拿下西夜上三阵的结点拿下,是要等着去捡渣滓吗?”
罗远飞脸上微微震惊,“这么说,爷您也要去江州吗?”
“去,干嘛不去。”南宫烨伸了个懒腰,“远飞,你只要让你父亲在本王不在的时间里,重兵牢牢看住安陵城,不要起一丝火星儿便好。父皇他,老奸巨猾,虽重病,但也未必察觉不到其中蛛丝马迹。”
*
抒阳居
南宫耘一把抓住她端着药碗的手腕,将她拉拽到身前,“为什么要喝药?!”
绾婳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似是怒,有更多的是痛。自己不禁又惊又苦,心中冰凉——他对锦儿,到底是不同的。
“不喝药,万一有孕呢?”她仰头冲他娇笑,忽略了主语。
“你真是胡闹!你自己是大夫,你就不知道那么大剂量的红花会,会。。。。。。”他咬牙切齿。
绾婳吃惊于他今日的情绪如此激动,是啊,一个男人看到别人喂自己的女人红花多半不会高兴的。她一用劲,抽出了自己的手,苦笑着低了头向后退避。
“耘哥哥,”身后传来锦儿的哭腔,“对不起,耘哥哥。”
南宫耘的脸色愈发的黑。
纳兰锦年站在南宫耘身后,没有想到他此时竟是从没有过的怒色,心里激动不已,她刚才忽想,这避孕药需得房事后即服才好,况且这么会子汤药也凉了大半,绾婳喝下去效果不好,倒留下了隐患。自
己刚来完月事,不如自己来喝,不怕不绝了耘哥哥对这个女人情意。
“锦儿也不想喝药的,只是姐姐她。。。姐姐硬要给我灌下这碗汤药,说是除了她谁也不能有你的子嗣,若有,她见一个,杀一个!耘哥哥,你可要为锦儿做主啊!”纳兰锦年拉过南宫耘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
南宫耘浑身一震,随之猛地转过身来,紧紧盯着她,急切又小心翼翼地问,“她,果真是这样说?”
锦年看着他灼灼的目光,心里欣喜不已,握住南宫耘的手,抽噎道,“是的。她就是这么说。耘哥哥,那是避孕的汤药啊。。。。。。”她说着,正感喝下去的汤药有些甜腻,心里一动,捂住胸口俯身哇哇干呕。却不料,手上蓦地空了。
南宫耘松了她的手,绾婳正在冷眼旁观一场好戏,蓦地却被南宫耘双手紧紧抓住了胳膊,绾婳微微皱眉,看着他眸底波涌,心笑,该是要讨回公道了,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药不是给她的,我更没逼她。”
南宫耘凤眸淬墨明闪,盯了她半晌,轻扬了嘴角,“无所谓。”
绾婳一愣,“嗯?”
南宫耘撇撇嘴,“我说无所谓,只要不是你喝的就行了。”他说着招手,“茗安,派两个人,用小辇将纳兰姑娘送回长春宫。就说姑娘身体不舒服,请娘娘看着好好休息。”
锦儿姑娘猛地直起身,好好休息,不就是让她不要在宫里乱走,不要再来吗?!再看向南宫耘和绾婳时,却依是楚楚可怜的模样,咬唇道,“耘哥哥,姐姐,那你们好好休息,锦儿走了。”她说着,轻轻一个万福,又抬手拿了帕子,慢慢的向院外走,背影俏美,步步婀娜。
绾婳看看她慢慢向院门口走去的背影,拍拍南宫耘的肩膀,轻声道,“喂,送送她啊。”
南宫耘皱眉,“为什么?”
“嗳,那是你本月就要过门洞房的元妃娘娘!”
南宫耘眼底却见笑意,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信不信,在跟她洞房前,本王一定先要了你。”
绾婳脸上大羞,一把推开他,却教他拥得更紧,“不许再背着我熬那些没好事的药,听到吗?”
她身体一僵,本已搭上他腰间的手轻轻滑落下来,声音有几分苦涩,“万一。。。。。。。”
“乱想什么呢?太医说了,你身子不胜那些汤药,”顿了顿,南宫耘低斥,“再者,爱妃,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喝那普通药还有用吗?”
绾婳心中微凉,苦笑应道,“是哦。”
“茗安,将东西拿来。”南宫耘离开她的身前,茗安小心地将一只泥封的蜡丸呈过。“给王妃吧。告诉王妃这是什么。”他说着自己向书房踱去。
茗安轻声对绾婳说,“这是宫廷秘药,以防万一,专门给一些侍寝后延搁了日子的妃嫔服用的,伤害甚小。”
绾婳看着那俊秀走远的背影,牙齿有些轻颤,低声道,“谢王爷体贴。”
那身影未停,径直走进书房。绾婳捏碎泥丸,仰头吞了。微微苦香,甘凉舒缓,她侧脸对茗安一笑,“真是好药。”
茗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南宫耘站在书房的窗后,看她仰头吞下那枚药丸,嘴上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绾婳,你竟然并不想要这个孩子,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爱那天动你的那个人,所以那个并不是五弟,是吗?
不过,本王说,在大婚前先和你洞房,可不是玩笑。
夜访
绾婳正躺在榻上小憩,忽的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匆匆去翻了药书,又将茗安唤了进来。大文学
茗安一脸为难地看着这位侧妃娘娘,“王妃,你,你要那东西,奴才上哪儿给你找啊?”
绾婳手指在药书上画了两个圈圈,沉声道,“我不管,这守宫我要定了。你茗安大总管足智多谋,最多明晚,我一定要看到它。否则。。。。。。”她想了想,“否则你就去给我捉一只现养,看到没,这饲养方法记载的清清楚楚。”她说着将手中药书向前一推。双手置在脑后。
茗安呆了呆,“是。”
见他推出卧房,绾婳微微松了口气,星小眨眨眼睛,“小姐,若是茗安找不来,你真让他养一只守宫啊?”
绾婳抿嘴微笑,“当然,不养。”
守宫砂退去的可能还有一种,被雌守宫舔去。或者,她应该试一试,——再点一次。从哪儿能找到守宫砂呢?内务府肯定有,可她没有正当的理由啊。
她突然想到一事,唤了采儿进来,将一张纸条交给她,“这东西,你用信鸽送送给景离。”
采儿一怔,“小姐,这是皇宫,您确定要用鸽子?”
“我也没有办法,这纸条上没名没地址,只是我确实有事需找他,你走远些再放鸽子,试一试吧。”
*
“守宫?”南宫耘在书房,微皱了眉却不禁失笑。想了想,拿出一只深红色的小盒,递给茗安。“你把这给她吧,只说守宫养着还咬人,我不让。”
茗安疑惑地接过小盒便欲走。那是一小盒守宫砂,可自行点于女子臂。若为处子则浸入肌肤,非处子遇水则褪。
“罢了,这东西你明日再给她吧。大文学”南宫耘按着鼻梁醒了想说道,“她今日受得刺激够多了。”
茗安顿了顿,依旧是说,“爷,我不明白您今日那丸药的意思,您为何不直说那其实是补养之药?”
“若不跟她说那是避孕的药物。她若真有了身孕,就算时间对得上,她就会以为那是本王的子嗣吗?”南宫耘眸光落在窗外。
其实,绾婳,不过是一场掠夺,那个红点代表不了什么。
恰巧匆匆而出的采儿,撞进了南宫耘的视线,他略有所思亦了然微笑点头。
*
入夜,茗安来说,爷今晚有很多事务处理,会晚睡,怕打扰她睡眠,便不过来了,让她自行休息。
绾婳点点头,与星小逗笑了一会子便赶她出去自己睡了。
刚阖目没有多久,她忽听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她浑身一震,南宫耘不会半夜过来还敲门的,那货是直接进来上床的!
不禁想起她初进抒阳居的那个晚上,也有这样轻微的敲门声,她心头微微一凛,毕竟,若说这是景离,也太快了?!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叫人,自己轻身过去,打开门。
景离一身俊秀,仍是青黑色的衣袍,乌发束起,倚着门口。
绾婳呆呆看他,似是不敢相信,然后一把将他拉入房中。经过那么多事,特别是这几日颠簸遇险,这个像哥哥一般的男子一出现,她忽又觉得,自己心房暖暖的满足。
“景哥哥,我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她的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激动。
虽景离易容陪伴她上帝都,她是后来才知,景离以窍灵术救她,她更是毫不知情。大文学二人在虞域一别,这才算是第一次相见。
景离宠溺地拍拍她的头,“我本身就在安陵,那地方你上次找我不是去了吗?很近。这么点儿路,我还能走到明天哪?来,仰头,让我看看,胖了没?”
绾婳鼻子有些酸,嘿嘿一笑,“胖了呢,我那夫君厨艺不错,天天抢御厨的活计。”
景离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彩,“嗯,看样子,你过得不错?”
“是啊。他人很好,对我也好。”绾婳煞有其事地点着头。
“他马上要娶元妃了,你就不在意?”他盯看她的目光有几分灼灼。
绾婳转身去给他倒水,“男子么,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况且那纳兰锦年,和他门当户对,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景离低笑,“如此说来,你对这个王爷并没有别的情意?”
绾婳撇过头看他,“没有别的,只有一种。”
“不要让我揣摩你的心理,绾婳,你知道,我猜的很准的。”景离抿了口茶,摇头笑,“这两日,街上有谣言,说南宫耘有意和纳兰锦年结亲,实际上是想依附于礼郡王。礼郡王掌军机处,纳兰府又有兵权。南宫耘虽是得宠,却架不住一朝权臣啊,所以借婚事向礼郡王示好。”
绾婳眉尖轻轻蹙起,这必是南宫烨有意散播的,只待自己的事再被捅破,他就让安亲王颜面扫地,心里不禁急跳数下。
她定了定神,转移了话题,“景哥哥,我用了梓忆。”
景离微微一愣,“你是说,你开启了梓忆?”
“嗯。”绾婳简单把之前的山上的事说了一遍,省略了马车的情节。
“我没想到你已经从江州回来了,梓忆消失,必然会回到它曾经封印的地方。我原
想,这也算是一个契机,正好由它寻另一枚绯顔。”
景离轻轻点头,“我去过长风寺,结点的印咒在那里最为强烈。如没有猜错,绯颜应是在附近。”
“还有,景哥哥,我猜,南宫烨必然也会赶往江州,恒亲王或许也会去。”
“你会,告诉南宫耘吗?”景离饶有兴致地问。
绾婳轻轻笑了笑,“他若也想知道,我就告诉他。他若不想趟这趟浑水,我便不说了。”
“婳,你如此大张旗鼓,是想把众人视线引到江州,然后看,谁可能是长歌或者予风的转世。是吗?”
绾婳扑哧一声笑了,“景哥哥,这龙脉圣物虽是自有灵意,但是我也是听着口口相传记来的,哪有那么神呢?不过,的确有此意。”绾婳上前,轻轻靠着景离的一只臂膀,“若果能找到些线索,就好了。我觉得好累。找到长歌的转世,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宫里头好累。”她说到最后已有些鼻音。
“并且,耘他,已经有了别的女子。。。。。。”
景离似是听她如此呢喃,一瞬间眸中闪过丝异光。
二更的梆子远远响起,景离看着肩上女子,“夜深了,你去睡吧。我会尽快启程去江州的。”
“我还有一件事相问,”绾婳突兀出声。
景离摊开双手笑着点头,“嗯?”
“守宫砂可以被雌守宫舔去,这是真是假?”这么简单一句话,她心头猛跳,说出来带着微微的颤音。
若是假的,在这当口,她。。。。。
景离盯着她,忽的一笑,点头,“确有此事。”他说完依旧宠溺地揉揉绾婳额前碎发,“我走了。”
“景哥哥,”绾婳低声唤道,“此次江州一行,甚是凶险,请务必保重。绾婳待你归来,依旧备薄酒,等你能饮一杯无。”
景离在门口的身影一顿,低声回道,“那这次,就算是风雨兼程,离一定会饮一杯。不能再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
第二日早朝
承嘉帝依旧是恹恹地靠在龙椅上,听众臣启奏上报各项事宜。最后他却宣布了一项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决定。
祭祖。
承嘉帝身子羸弱,路程颠簸,改由众皇子前去祭祖,顺便为病中的皇帝祈福。
说是意料之外,本身皇上重病,还要处理政务那是雪上加霜,众臣建议择一两名皇子留下分担政务。各众臣甚至纷纷上折子指明留那位皇子。毕竟,这是个被立储的好机会。
谁知,皇上竟然将所有皇子都派去祭祖了。礼部大臣提醒承嘉帝,本月廿二日,是安亲王与纳兰府二小姐的大婚之日。
皇上想了想,却道,既是大婚,不好仓促,不如留待安亲王祈福回来,再举行不迟,也求个平安美满的签,可谓双喜。
承嘉帝招手唤过南宫耘,“耘儿,推迟了你的婚期,你可委屈?”
南宫耘忙长跪奏道,“儿臣不委屈,为父皇祈福乃儿臣心中第一重事。”
承嘉帝满意点头宣布散朝。大臣悄悄言说看来皇上是真的病入膏肓,求福心切,连儿子的婚期都改了。不免三三两两前去安慰受了推诿的南宫耘,恐是没几个人知道南宫耘心中的惬意舒坦。
因为一直在陆续准备祭祖事宜,虽然众皇子启程时间就定在三天后,宫中虽是忙碌却也是有条不紊。
赴约
南宫耘站在抒阳居门口唤出茗安。//大文学茗安受宠若惊,忙忙跑来,“爷,您不进去?”
“嗯,你吩咐下去,将新鲜的玫瑰和栀子花瓣先用温盐水浸了,傍晚多烧些热水,”
茗安登时露出笑嘻嘻一幅奴才我懂您要和王妃洗鸳鸯浴的表情,南宫耘敲了他一扇子向里张望,“今晚本王有事,回来的许有些晚。你就跟王妃死扛着,守宫砂务必等本王回来才能给她。”
茗安一时有些惊恐,“爷,您是要出宫吗?你不带奴才去?”
“是,本王要出宫,拖延的事就交给你了。昨晚王妃睡得晚,过了晌午胡太医会按时来给王妃请脉,你留在抒阳居好好照看王妃,不得有差。”话出口,南宫耘忽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啰嗦了。
一拢折扇,转身翩跹而去。绾婳在抒阳居的嵌窗后面,看着向内宫方向扬长而去的隽秀背影,阳光在他身后落了一地金辉。
招手道,“茗安,过来。”
茗安自从上次被绾婳扎晕剥了衣服之后有些怵这位侧妃,忙忙跑来,谄媚笑道,“王妃,有事儿您吩咐。”
“爷在门口跟你说什么呢?”
“爷说您昨晚睡得晚,今儿请了胡太医诊脉。”
绾婳一呆,他昨晚不是在书房吗?如何知道自己睡得晚?难道景离来他知道了?王妃夜半私会男子,多恶的名声,况且私会的还是反贼首领,这是勾结反贼之嫌啊,这货竟然没有一点动静吗。
*
今日是秋祭。其实看日子,不过是夏末。暑气也没有过去,残留在地上的阳光仍有几分灼人。大文学不过这一点儿也影响不了百姓对于秋祭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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