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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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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她惊喜地出声,赶忙拿了枯草干木去引燃。

“蠢女人,那么多压上去火会灭的。”南宫诺强睁着眼睛无奈叹气。

绾婳微窘,收回手,小心翼翼将枯草一点点堆拢,火势果然渐渐燎旺。

她满意地拍拍手,回头看南宫诺,却已经闭上眼睛昏厥过去。

绾婳心咯噔一声,抓过手腕诊脉,不禁暗骂自己没用,她怎么会以为南宫烨的寒毒会这样容易就抵抗,刚才慌乱之中,她竟然大意地没有辨出,这寒毒中有七分明明就是。。。白花含笑啊,剩下三分才是寻常寒毒。两者混杂在一起,虽然减弱了白花含笑的毒性,却加剧了辨识毒药的难度,让寒毒发作的更为猛烈。

南宫诺脉息紊乱,显然是刚才毒发时运功强自抵抗,找到了这里。现下两次毒发时间相距两刻有余,毒性强烈,可窥一斑。

她不敢再多想,拖着南宫诺的身子,将他向火堆旁靠近。他身体上的冰凉透过潮意的夜行服,沁到了自己手上。她手下一顿,忙不迭地握起他冰冷的双手,用劲搓揉起来,她一边向他的手上哈着气,一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

火堆橘黄,映着他青白的俊颜少了一丝戾气,却仍是冰冷冷没有动静。

绾婳有些急慌,她太清楚如果熬不过白花含笑的寒毒发作会有什么后果,可是地上的男子出了发抖的冰冷身体外,再没有一丝想要醒来的征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是南宫耘的侧妃,或许这样会对不起南宫耘,但是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诺死在自己眼前。

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褪下了外衣,又小心地解开了他的外袍和中衣,将潮寒的它们晾在火堆旁,做完这一切,她褪下了自己的中衣,轻轻贴上他微微颤抖的身体。

她轻触上他身体的那一刻,那刺骨的寒冷几乎让她想要从他身上一跃而起,相同的触感让她想起不久前在水牢里,那冰冷的水。

暗骂了他一句,却还是咬着牙,将身子与他缓缓贴合。火热与冰冷,她抬眸看着南宫诺安静的脸庞。心中的计较微微减轻,如果这样可以就他的命,对南宫耘的愧疚或许能抵消罢。毕竟,生命面前,这些不当再有坚持的隔阂。

绾婳轻抬着头,一手抓握着他的腕,她不知他能不能熬过这漫长寒冷的一晚。她如何敢睡去。

不知是多久,当那刺骨的冰冷已经让她麻木习惯的时候,身下的颤抖亦渐渐退去,冰冷也去取代而之是微微的温意。绾婳指尖感受到的脉搏终于跳动的缓慢却有力,她却是坚持不住,将头埋在那人颈窝,沉沉睡去。睡梦中,她感到一双沉重有力的手扣在了自己的腰上。

再睁眼时,外面的阳光已是灿烂,以至于洞内也是明晃晃温暖。绾婳心下微微松愉,复一瞥眸,火堆已快燃尽,忙抬头,却见一双明亮灼热的凤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绾婳脸一囧,也不知他是看了多久,骂道,“闭上眼,不许看!”自己伸手急急去够昨晚烘烤的衣裳。

却发现身上早已披盖了温暖干燥的衣物,她这一动,那些衣物倒是快尽数滑下,春光乍泄。她忙按住,却见南宫诺一双凤眸忽的暗了,却也是慌忙闭上了眼,俊颜上竟飞上了一丝红。

“你既然能拿到衣服,为何不添添这火,都快灭了。”她一边飞快地穿衣,一边出言打破这尴尬。

“你压着我,我动不了。”南宫诺仍闭着双眼,凤眸入鬓,一脸无辜。

绾婳气结,这人果然和南宫耘是兄弟,连这下流无颜都是一样的。

她自己穿好,也不管他,自顾自拢了拢火堆,然后走到一边捡拾他的衣物,之后又走出洞口看有没有东西可以当做食物果腹。

瞅了瞅四周进来,却见南宫诺犹自闭着双眼,不耐烦道,“明绾婳,你换好了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穿衣服那么慢的女人。”侧着耳朵听了听,“你不用跑那么远,我又不会动你。”正说着,被一堆干燥的衣服扔到了脸上,“自己穿上!”

南宫诺伸手拿下衣服,又不知道是自己怎么惹着她了,犹自嘀咕道,“我若是二哥就好了,你是不是就会伺候我穿衣服了?我还是病人。”

绾婳暗道,这是在给姑娘我撒娇?!这货真是楚诺。当下冷冷道,“你不会是你二哥,我也不会给你穿衣服,昨晚之事,不过为了救你,你不要想多了。”

南宫诺自嘲一笑,默默穿衣。绾婳抬眸,却恰好看到他有意无意半敞的精实胸膛。脸上微红,彻底无语。低叹一声,走过去,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帮他穿上衣服。

二人相识不晚,其中却多是间隙,直到此时在谷底,才方觉单纯。

相思谷底了无益

阳光灿烂,谷底果然好风光,阳光明媚,竟还偶尔有鸟鸣阵阵,绾婳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南宫诺的衣袖。

南宫诺微微扬了眉,打量这平日难得一见的笑脸,他记得他在宫中看着二哥的背影曾合计,他什么时候能随时见到她,不用经过重重的谋划和算计。而现在在这谷底,竟然就实现了。

不由想到刚才在昏睡中。肌肤上的炙热接触从脚腿,摩挲,缠绵上小腹,最后久久停留在胸前,让他的意志从无尽的寒冷中挣扎着醒来。甫一睁眼,却看见绾婳侧趴在胸前的小脸,还微微蹙着眉,似是在梦里也有担忧和疼痛。他抬手替她抹平了两眉,那两弯月牙般的眼睛轻轻颤了颤,却没有睁开。他暗笑,果然,往后可以趁你熟睡的时候把你搬走了。估计你是醒不了的。

微微抬头,他的凤眸猛地一沉,她趴在自己身上,光洁的玉背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水红色兜肚的系带轻轻的系着盈盈一握的纤腰,小腿修长,两只莲足却紧紧环着自己的腿脚。他登时心中炙热翻涌,只想将她紧紧按在怀中,揉上一揉,好好疼爱一番。

当然,他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伸手捞过一旁她烘烤的衣物替她拢上,不过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用两只手环住了她小小的身子。

抱起你的手感,比起在虞域,你好像胖了不少。他心中轻轻嘀咕。

*

绾婳见南宫诺半时没有声响,抬头看他,他不动声色地将拢在绾婳脸上的目光平移到远处的潭水。

所谓最简单的幸福,是不是就是每日睁眼,身边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在低头时一揽入怀的,始终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唯一。

“呃。。。。诺,这潭水是不是有什么蹊跷,所以你看了这么久?”

“蹊跷?是啊,第一,这潭水很白;第二,这潭水很冷。”南宫诺凝眉认真答道。

“。。。。。。这个我也知道。”

“这水很白,说明潭极深,这潭水很冷嘛,”南宫诺却去问绾婳,“你我落下来之前可有见到过着山谷之上有积雪吗?”

绾婳略一思忖,“没有。”接着肯定地说,“确实没有,之前张生带我逃走的时候,曾给我分析过这周围的地形,这些山其实都不甚高,山顶没有积雪。”

“对。”南宫诺点头,却问,“张生是谁?之前你放走那个小子?”

绾婳点头,“对啊,从宫里出来,幸亏他救了我。你继续,没有积雪怎么了?”

“没有水源注入,这是个千年古潭,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个谷底,我们出不去了。”南宫诺颇为遗憾地摇摇头。

绾婳惊疑地四处看了看,然后双眼望天,“你是说,如果我们不能从这岩壁上原路返回,就出不去了?”

南宫诺镇重点头,“是的。”

绾婳啐了他一声,“好啊,那我们就在这里,看谁先忍不住说要出去。”她说着走开,“我饿了,要找些东西吃,不然就我们就真的饿成两具森森白骨了。”

南宫诺轻轻一笑,遥遥望去,这里并不是昨日他们落下的那处,恐在水里便变换了位置,但是他记得当时落下是下面明明是碎石和高木,现在周围的岩壁却是光滑不已,差距甚大。

却听鸟鸣阵阵,南宫诺得意一笑,叫住绾婳,“你就在这里,我马上便回。我们中午吃野味。”

绾婳还没出声,他已经利落地走远了。(W//RS/HU)

吃点野味是好的,他还会有下一次的毒发,只要毒不解,寒毒会一次比一次厉害。

不一时,南宫诺便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五彩的大野鸡。

绾婳笑他,“你这是准备炖汤呢还是火烤呢?”

南宫诺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径自去潭边退了毛开了膛,绾婳看着那把短刀,不禁摇头,做南宫诺这厮的刀真是可怜,你也好歹是把宝刀啊,不仅杀人越货,还要刺得进石头杀的了鸡。

她饶有兴趣地看着。南宫诺将那只野鸡清洗干净,用岸边的泥土豁上潭水,严严实实地将野鸡包裹了遍,然后再地上挖了一个不大的小坑,将那只野鸡埋了进去。

绾婳瞠目,“你这是。。。。。。。。难道明年这时候可以长出很多只野鸡来吗?一只清炖,一只火烤?”

南宫诺一边挖第二只小洞,一边答,“如果真的可以那我还是选择种你,明年这会儿我就一个搂着,一个抱着,一个伺候我穿衣。。。。。。如果二哥要的话,我可以考虑借给他一个。”

绾婳睁圆了眼睛,“那你就等着恒亲王府被我吃破产吧。”

“请便。”南宫诺正经道,“这叫叫花鸡,小时候在虞域偷了人家家的鸡,我和子琛他们都是这么吃的。”

绾婳也是愣了一下,她当日没有想到楚诺是皇子,今日也没有料到楚诺的话还有几句是真的。

“其实,除了楚诺这个身份,别的我都没有骗你。”南宫诺不停手里的活计,似是不经意道。

“你若说了你是皇子,又如何呢?”绾婳轻笑,“我还是一样会进宫,一样会嫁给你二哥。你能怎样?”她虽是轻笑,却不禁向前走了几步。

南宫诺摆弄的手顿了一顿,“其实。。。。。。。”

绾婳嫣然一笑,打断了他的话,“诺,你身上的毒,跟上次秋渡的一样。你俩还真是,患难夫妻。”

“白花含笑么?我知道。上次水牢的事,对不起。”南宫诺敛起了眉峰的怅茫。心底的自嘲和苦笑却渐渐弥散开来。走到这一步,是谁在作怪。

“其实吾爱,并非秋渡。”他淡淡道,“我知道这话有多荒唐无耻。但是绾婳,这一点,我没有骗你。”南宫诺凤眸如淬墨,沉而微暖的目光紧紧盯着绾婳。

绾婳轻巧一笑,“洗耳恭听。”

“约定是我进入朝堂那一天,跟林敬定的,东南兵属林敬,而我是西北征军的先锋。如果那场和西夜之战中我没有战死,他可以保举我做西北元帅。后来,先锋军首战大捷,之后又连取胜,父皇大喜,林敬一众趁机进言,后来父皇把西北帅印交到了我的手中。”

“初到朝中,两手空空,如何站得稳。即使有了权利一样会被架空,所以我必须要稳固自己的地位。后来西北军连年征战在外,军事将领逐渐被我和林敬的亲信取代。当我在朝中的一切看似确定之后,我会娶她的女儿秋渡为元妃。”

“绾婳,我不干净,真的不干净,初进朝堂,我。。。。。。。”他自嘲一笑,“反正你今日看到的恒亲王,这一切都不像是三哥他们那样,一出生就含在嘴里的,这些都是换来的。”

绾婳微微舒出了一口气,避开他淬墨的凤眸,一笑中微微有些疼痛,“你快看看你的叫花鸡,是不是都烤焦了?”

南宫诺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失望,仍是笑道,“你不说恐怕真的就焦了。”说着手忙脚乱灭了火,去扒开泥土。绾婳也笑嘻嘻地伸手,一碰到那滚烫的泥土黏在手上,不禁一声呼痛忙拿手捏了耳垂不动了。

“你个笨蛋。”南宫诺低头摆弄热气腾腾的叫花鸡,随口斥了她一句,却腾出一只手来,在地上摸摸拣拣。

“这个?”绾婳吃惊地看他指尖拈着的那一些白色的粘土,“对啊。治烫伤很好用。打仗的时候,烧伤烫伤都用的这个。”

绾婳咧咧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勉强抹了些这恶心的东西。

“南宫诺,除掉你平日里穿的官服,我真该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皇子。到底是元帅还是小兵。”绾婳一边狠狠地撕咬这一只鸡腿,一边感叹道,“你这厨艺真不错,跟你。。。。们宫里的厨子一样。”

绾婳心里竟有一闪而过的酸意,耘。这时她竟然想起了耘,是不是正在做那些美味精致的糕点哄马上要进宫的锦儿呢?

南宫诺没回答,轻声道,“每个皇子的婚事都不会是由自己决定的,皇族与重臣之间相互倚靠从来就。。。。。不可或缺。二哥,更是不例外。”他的话语里有一丝哄宠的味道。

绾婳呆愣了愣,“可是有些事,只有两情相悦,才能发生的了,是勉强不来的吧?”

南宫诺点点头,却又摇摇头,“若你所说,那么多青楼花柳之地都不要开了。有些男子,即使是心里有人,还是会做出些出格之事。”

绾婳又呆呆地问,“那你呢?你是这种人吗?”

“我吗?”南宫诺苦笑,“说了你也不会信。”

顿了顿他低头笑道,“恒郡王在辰夜之战时与西夜帝姬的殿上欢,在安陵几大勾栏院都是得意的公子哥儿,你还不知道吧。”

当日逃生

绾婳拿着一只小杈在地上胡乱画着,笑,“恒郡王的风流韵事一箩筐,咱们谁没听说过。”

南宫诺微微愣了愣,却看不清她额前垂下刘海儿遮住的神情,终是咽下口中的半句话。只道,“所以宫闱中的那些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姑不论一个锦儿,倘若以后二哥他做了皇上,后宫佳丽,自是少不了的。”

“若你以后继承大统,就会和林家联姻?”绾婳似没有听见他的话,突然问道。

南宫诺没有隐瞒,“是的。若有那日,我会给林秋渡后位。这个必是,不会负她。”

绾婳不禁嗤笑,“说得轻巧。那纳兰家有棋妃做倚,礼郡王在朝中,若,若安亲王也纳了锦儿为元妃。恒亲王,你的胜算有多少呢?”

“纳兰府本跟二哥一点关系都没有,况且北纳兰也早已是盛名不再,二哥完全不会为了一个过气的侯爵赔上元妃的位置。”

绾婳啊了一声,“那就是喜欢咯?”

南宫诺还没说话,绾婳自己又接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我原先对你说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便权当对狗说了。”

南宫诺眨了眨睫毛长长的凤眸,撕下一块衣袖转身在潭里洗干净递给她,“不说那有的没的,你先擦擦手罢。呵呵,咱俩此生便老于这山谷中,外面那些芝麻谷子的事与我们没什么相干,只要闲观山风,坐享**便可。”

坐享**,绾婳咽了一口唾沫,对上南宫诺一脸浪漫而猥琐的翩翩形象,这厮的双关用的真好。

她只好表现出一幅娇羞着急的无奈表情,扔掉手里的小树棍,“说真的,南宫诺,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吗?”

“是的。”

“那你撑不了多久的。”绾婳认真地道,“虽然这潭水刺激,洗刷了你身上白花含笑的大部分毒性,但是如果没有解药,你会死的。”

南宫诺站起来,脸贴到她眼前,自嘲笑笑,“我说笑的,你放心,我一定在自己毒发死之前把你送上去。但是,给我两天时间。”

给你两天时间干嘛?绾婳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说。

绾婳顿了顿嗤笑,“少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这江山你难道不想?”

南宫诺沉默,后叹了一声,“什么都瞒不过你。”他说着拉起绾婳,“我们往那边走看看,可有些什么。”

绾婳挣出了他的手,直凝了他的眼,“诺,我想知道,以你一人之力,你可否从这里攀到山顶。”

南宫诺慢慢向前走去,“我一人,若没有伤,或许可以。但现在不能,因为我也不想。”

绾婳一窒,恶声恶气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你要本王把你一人留在这儿喂狼吗?”

绾婳撇撇嘴随后跟上。谷底深处,竟是落英飞花数十里,潭上迷霞红欲燃,她顿觉心情大好。

“你知道吗?那晚的飞雪,本王确实对你动了心。”南宫诺忽的顿住脚步,转过身,手指勾起绾婳的脸颊,“你很美,但是并不是本王见过的最美的女子,甚至,”他眯眼上下打量,“身材也不算傲人。”

“但是,很奇怪。本王竟对你上了心。可恨的是,选秀时你竟然呈上了一枚棋,原来你早意属二哥。若长风楼你不来,本王就放过你。可是你竟然来了,还敢以身跳楼来探本王的心。”

“长风楼真的是你约我?”绾婳一惊,出声打断。她蓦地想起那晚焚毁的母亲肖像。

“别吵。秋渡一事,我本也想放你,可你竟说想看我会为别的女人怎么审你。只是我漏算了秋渡的心性。”

“最后一次,他们说你落水。我就想,如果我再找得到你,我不会再放手。瞧你,又让我找到了,所以今后,让你安安分分的做二哥的女人?哼,你不要妄想。”

南宫诺身形还略带虚浮,神情却是毫不迟疑。

绾婳心里却是翻过几个念头。其一,当日在宗人府里,除了林秋渡,还有南宫烨的人;

其二,他们很快就可以上去了;

其三。。。。。。。

南宫诺指尖划过她的眉眼,“幸好,我找到你了。”

她微微想了想,轻声道,“你道我为何能逃出来吗?”

南宫诺抬头看看一棵巨大槐树,轻笑,“小心了。”说着揽了她腰,纵身跃起,轻轻落在槐树顶上。他伤后身弱,但这点儿高度,对他似没有难度。

二人坐在一大片茂密枝叶上,绾婳轻轻靠着他,问,“这宫里,你有多少地方是没有去过的呢?”

“我少时才进宫,后宫内苑去的少。前朝宫殿倒是熟悉。”

“那就是了。那荷花池你有发现蹊跷吗?”绾婳仰着头问他。

南宫诺轻轻摇头,只看着她。

“当日我落水,却不会水性,池下水流甚急,我的药箱卡在了泥中,我却在迷迷糊糊中,被卷到一个漩涡中,呛了好几口水,在那里我摸到一只铁链,死命拽着,竟发现,铁链之后竟是中空的通道。”

“那是泥水,呛到了可不是好玩的。”南宫诺有些紧张。

“别吵,

你听我说。本身水下压力甚大,我是决计拽不开的,后来我突然摸到了旁边的铁牛,才想到,荷花池里如何会放铁牛。果然,铁牛是开关,池下是中空的,这样即使荷花池放干水,在表面也是决计看不出来池下秘密。”

“你是说,荷花池下是通道,所以你一路来到了这果子沟?”

绾婳点点头,“又不只是通道。里面岔路甚多,壁上画的都是乱七八糟的画。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南宫诺失笑,一把握住绾婳的手腕,“不要告诉我,你刚才那枚梓忆,是从那里面拿出来的。”

绾婳一愣,微微点头,“确实是。。。。。。。”

“所以你让我带南宫烨去江州,也是诓他的。你只是笃定,若我带南宫烨去了江州,二哥必也会随后追到江州。”

“明绾婳,你在江州到底埋下了什么伏笔?”他的眉毛忽而有些微利,“你是知道,景离在江州,是吗?他遇到麻烦了,是吗?”

绾婳的手腕被他抓的有些疼,她害怕他凤眸里的这种阴利,一甩手腕,“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她心中苦笑,她要怎么告诉他,她知道有关于龙脉的那些秘密,她要怎么说在山上那种时候,她只想救他一命。

话到了嘴边,却成了,“没错,江州结界,他遇到麻烦了,你们去了,多少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南宫诺本是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闻言自嘲一笑松开了手,绾婳本挣扎得厉害,他一收劲,她一个趔趄,便掉下树去。

南宫诺眸中一沉,低叹口气。她一次次和景离的交涉中,他早应该知道,她的进宫,与他和二哥的交往,有所谋意。却是忍不住的想拥有她的更多。哪怕她已经是二哥的女人。他还是追她跳下了山谷。若将她丢在这里,他一人虽是重伤,但上山绰绰有余。何必留在这苦等第二次第三次寒毒的发作。

绾婳连挣扎都没有,脸朝下,只等摔个头破血流。反正这种震痛她尝的还少了?却最终还是,腰上一紧,贴在一个坚实的怀里。

“我们回去吧。”伴着淡淡的木棉香,男声低低地道。

她却脚下一拧,脚踝传来一阵剧痛。身子一歪,她却抗拒地推开她,重重摔倒在另一边的地上。地上虽是厚重的软草的树叶,还是摔得七荤八素,脚踝更是肿痛。

南宫诺却意外地没有出声,绾婳皱眉抬头,顿时惊住了。

在她的眼前,是一只雪白的狐狸,鼻尖几乎要蹭到她的鼻尖,它很大,一双矢车菊般的眼睛,睥睨地看着她。

这谷底果真有猛兽?!是我闯了它的地盘吗?!我是不是应该立刻躺下装死?!

南宫诺忌惮那畜生离绾婳实在太近,也不敢贸然出手。

可是那只银狐似乎竟没有恶意,只是在绾婳的脸上多处嗅嗅,南宫诺的脸却更黑了。

银狐嗅毕,竟伸出舌头舔了绾婳的右脸颊一口,还拿脑袋拱了拱她的下巴,似乎甚是喜欢。最后后退两步,端正地坐下了。

南宫诺黑着脸将趴在地上的绾婳拦腰抱起,腾出一只手拿出刚才撕下的衣袖扔给她,冷冷道,“擦脸。”

*

谷底的部分不知你们是否喜欢、消失多日的某人大概就要出现了。。。

生死才言长相思

绾婳不理他,转过头,从按南宫诺肩上向后看去,那只大白银狐在二人身后,亦步亦趋。她一乐,问,“刚才那只叫花鸡还有吗?”

南宫诺只黑了脸不理她。绾婳也似是想起来之前二人的对话,不再吭声。

南宫诺实际隐隐知道绾婳的身份,那日灯会,两艘许愿花灯里的东西是落在他手里焚毁的。他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夜凌烜的意图。只是,若明绾婳是羽鸢,那他太尉府中的女子是谁呢?他亲手救下的女子,难道还会错吗?

南宫诺抱着她走到了洞口,顺着她的眼光看着跟来的大狐狸,“我真是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狐狸,这辈子才会让本王和二哥迷得团团转。”

绾婳撇了撇嘴不说话。

南宫诺将她在洞中放下,绾婳知道自己的话刺了他,也不与他争辩,只闭目养神。她昨晚又惊又怕,趴在南宫诺几乎没有声息的身子上,费心费力,她也是个病人哎。确实乏了。脚踝筋骨肿痛,但她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睡去。

忽然感到有人轻轻握住了自己的脚踝。她猛地睁眼,却见南宫诺一手托着她的莲足,一手慢慢除了她的缎面小鞋。

她脸上一红,南宫诺没有说话,已经除了她的罗袜,他修长的手将她小小的莲足包裹,其实小小的脚掌冰凉在他温热的大掌里甚是受用,绾婳心下燥热羞赧,向后一挣。

“别乱动。”

男子低沉的话音未落,她已觉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对上男子微微暗沉的眸光,绾婳心中咯噔一下,他刚才不是还在怒吗?

未及多想,那温热的大掌带着微微的粗粝包裹着她的脚掌慢慢向上抵压,另一只温热摸到她的脚踝,她腿脚细瘦白皙,脚腕处的红肿越发的恐怖。绾婳一看便知恐是伤到了脚筋。南宫诺似也是行家,“不碍事,只要推血活络了筋脉便好。”

那只带着男性温度和力度的手掌压在她的莲足足底,一下一下抬压,粗粝的指腹有意无意地划过足心,阵阵火热的酥麻从足底涌上小腹竟成了奇妙的暖流,绾婳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痒麻无比,在他伸手握住她脚腕之前就差一坐而起向他身上蹭去。可是南宫诺这厮,趁她说不出的舒服受用,握在她脚踝的手竟然猛地推握,一阵剧痛刺入脑海,绾婳眼前一片清亮,却发现自己已经蹭到了南宫诺臂弯旁,怒极,张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隔衣便是重重一口。

南宫诺皱眉,恨恨瞪了她一眼,似是报复似的,手上加力在她红肿的脚腕来回推握。绾婳吃痛,咬得越发起劲。直到自己出气也不顺了,才急急地松了口。

一抬眼,却见南宫诺讥诮地看着她,不耐地收回沾满她口水饱受无妄之灾的手臂。

绾婳自己动了动脚,疼痛已是大减,当下也不去计较。但当南宫诺再次抓过她莲足替她穿罗袜的时候,她还是一挣。这次南宫诺也没有勉强,任她自己默默穿上了鞋袜。

那只纯白的狐狸一只歪着脑袋望着她。绾婳甚是高兴,用手将它的一身白毛揉了个乱七八糟。那白狐也不恼。自己抖一抖又回了原样。一人一狐正玩得开心,有人递给她一块用叶子包着的叫花鸡。她刚才问南宫诺要的。

她很快便用来讨好那白狐,在谷底的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安详静谧。

如果诚如南宫诺所说,再也上不去了,在这里住一辈子不也是快活的?她笑,可惜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责任,谁也逃避不了。

天色渐黑,南宫诺去拾了些枯柴回来,本身那只大白狐一只呆在洞内,南宫诺怕它夜里发兽性,将它感到外面去了。他又抱回些干枯草枝在地上厚厚的铺了。

“你二哥,他怎么样?”夜里总是很安静,一堆篝火冉冉亮着。绾婳抱膝坐在洞口边,看着黑蓝的夜空。这是她第一次问耘的情况。

“父皇病情稳定,夜凌烜来使前日也回了西夜,吏部忙着给辰夜边上的十城发银子,还有,你说的江州,也有好大一笔体恤费用。吏部刑部近日事多繁重,二哥分身乏术。”

“兵部不忙吗?”绾婳一语出口,忽然发觉自己竟然带了酸溜溜的味道。不妨好奇到底,“恒亲王出来这些时日,带着铁血护卫消失在你父皇眼中,难道没有追查之人吗?”

“自然有。但是这不是铁血护卫,这只是本王的亲兵。不是挂名的宫廷配备。父皇追查,也只能追查到我不在府中,或是私会才走的西夜使臣,或是流连青楼妓院。”

绾婳嗤笑,“你父皇若是信你在勾栏院里,你早就拿回你的兵权了。”

南宫诺凤眸淬墨,轻笑,“明绾婳,你就这点儿跟二哥最是匹配。”他声音清朗,此时听来却没有一点酸意。

“已经一天一夜了,按理南宫烨是不会罢休的,他怎么现在还没有找到下面来呢?

绾婳的眼眶却微微有些酸胀,起身走到枯草边躺下了,眯起双眼打盹,没想到竟一睡甚熟。再睁眼时,洞外天边已是泛起了鱼肚白。篝火也差不多燃尽了。

再转头,却看见一动不动的南宫诺。她心中漏掉一拍,这人是睡熟了吗?起身小心走去,一眼之下双腿一软,跌坐在他身边。

他俊颜是一片青白,

长长的睫毛竟是结了薄薄一层霜,薄唇紧闭。上一次毒发,他浑身颤抖的厉害,这一次竟是悄无声息。

她感觉胸腔里的空气霎时间被抽走,只剩下一腔凉痛,抓握了他的手腕,脉象几乎消失,绾婳失措的捏到他的颈子,还能感到一下一下微弱的跃动。

还要那样吗?

绾婳匆匆拢了拢篝火,没有犹豫,伸手解开了他的黑色腰带。褪尽自己一身衣裙,她搭上了他的外袍,再一次趴上了他的胸口。他的身子竟比上一次还要冰凉,绾婳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体温可以低到这个地步,冰冷地她想哭。她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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