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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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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边的丫鬟自是下去问了,答道,“说是有几个姑娘坚持要在这里放花灯,船家怕行急了出事。”
南宫耘嘴边却忽的噙了一丝冷笑,“麻烦你,”他的声音有些低。
姑娘一喜,他这语气甚是柔软,“你说。”
“麻烦你去看看,她,还在吗?”
女子愠色顿足,心中亦是微微一惊,却是去了。
却说绾婳,掩上底舱小门,心中不安愈是明显。那个女子十有六七便是月昭仪罢,若真是她,堂堂昭怡夜晚出宫,易容灯客。。。更遇着她和南宫耘?!这是巧合吗?
若说南宫耘认不出她来那必是假的,既然彼此都知,他们在演戏给谁看呢?我是看官?小爷可没带赏钱!
还是,另有其人?
今日出宫,并非提前安排,本是前日替月昭仪诊脉之后的事,也是知道今晚才确定出宫,月昭仪闻风。。。只会是南宫耘告诉她的吧。那先前巧遇夜凌烜,又是谁透漏的口风呢?
绾婳心念一动,忽然知道了自己在此意义——她在船上便无法溜走,哪儿也去不了,什么永巷什么刘叔什么景离,她只能乖乖跟着这船走啊。
该死的锦帕,该死的落水,该死的。。。刺痛?忆起膝上倒又开始阵阵作痛。这根本就是事先设计好的么!
或者。。。不是她,是他们?绾婳一惊。这是出城的方向啊,要去哪儿?也不知南宫耘那厮身手如何,刚才见他拿扇子似乎还算一流。
她站起身,在狭小的底舱四处巡视。这底舱一角便是所谓的马桶,船上人家一般都是如此,底板可掀起一二,然后这个,就直接“方便”在水中。
那女子让她在这里小解,用脚轻踹一块底板说,那边上一块甚是细小,你去那边便好。还故意推开那狭小的顶窗,说怕是味道难闻。
绾婳囧,不怕小爷我被外面人看到走光吗?!
她正估摸着恐怕除了这一二底板和顶部有一只小小的窗子可通向外面,其它是出不得去的。掀开底板下水游走似乎是可以,但她是怎么也不愿的。被动荡的冷水包围至密不透风的感觉。。。让她心悸。
却突然想,此刻女自己扮男装,往日在虞域行医时也常做。一般人该是认不出的,否则刚才那些围观看热闹的也不会认定了二人是龙阳断袖之癖。绾婳打冷眼比划了一下女子脚踹那底板与狭窗,心中不禁便更是肯定那女子是月昭仪了几分。
可若是她,她怎么会故意指给自己跑路的东西呢?
再者,这板子是能伸出小窗,可这一个成人的身体是万万钻不出去的啊,又有何用?
不管是什么意图,总得先离开了好。绾婳有些着急,她得尽快知道景离发生了什么事,逸影和风长老怎么会在安陵。她必须赶在南宫耘发现之前离开。。。至少,藏起来。
她探头从小窗里看外面,那小窗倒是正对着船外。远远的还能看见有两只船迎面行来。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搬了一块底板,从小窗小心翼翼地伸出去。
稍后第三更~
风声(四)
不一时女子回来,“她不在,耘。”
南宫耘手中的执扇刷的一声合拢,女子一惊,他脸上薄薄的情绪如此明显。她进宫的这么些年,很少见他会把什么写在脸上。于是她一时分不清,那情绪是什么。是恼怒吧,一定是的。
她低笑一声,“亏得你还压着咳嗽声怕她听见,结果人家早都不在了。出来兜兜转转,你把人家圈在这船上,没料到她还是逃了罢。”
南宫耘心里暗叹,我是有病才会把你圈在什么船上,下次直接把你圈在爷的床上看你再往哪儿逃!
南宫耘轻笑转身,一步一步向船尾踱去,“她不会走。”
月昭仪挥挥手,有几个丫头立时便四下去寻。
“这船就那么大,她若在能藏哪儿啊?耘,你未免太相信你自己了。刚才的书斋门前,你不是看见了吗?南宫诺,他在。”女子娇媚的声音有一点戏谑。
南宫耘挺拔的背影一僵,他若不是看见了南宫诺,他怎么会突然想到,绾婳会离开。这么艘**的小船,四四周周都是水,她的母亲因救落水的她而亡故,这样深重的阴影,婳她怎么会。。。再从水中逃离。
她不会知道这看起来欢乐祥和的安陵,几方势力,因为她存在的诱惑和赌注有多少,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冒失的跑掉!
“耘,先回宫吧。据说棋妃今日传嬷嬷验了锦儿的身,三皇子也在。昨儿晚。。。。。。耘,你不早回去,万一出了差错传到皇上耳里,皇上可得怎么看你?祸乱宫闱,已是不小的罪过。今日又带人出宫,皇上经上次一事后对你便有不满了。”急步走近南宫耘,月昭仪柔声低语。
南宫耘自嘲一笑,“祸乱宫闱?月昭仪想说的是**吧。这证据若让你来使,或许还有几分真。可惜,不管是对你还是对锦儿,南宫耘倒一直没有做那禽。兽不如之事,自不怕那些名堂。”
“耘。。。。。”月昭仪脸上惨白,双手握紧。
南宫耘转身看向那女子,“你今日的易容,可是差了火候,月昭仪的柳眉杏目便是这般难以遮掩?”
她心中一紧,却听他继续道,“原先早就告诉你,只是易容却不注重神态表情的隐藏,一样达不到易容的更高境界。”
心下一松,原来是这些。。。他终是不会责怪自己,她刚呢喃着偎近他,却不防他转过身子向前慢慢走远。
“还是说,你眉眼中的灵术是故意暴露给顺侧妃的呢?你明知道她替你诊过脉,认得出这个。我没兴趣知道你跟她说了什么,也没兴趣看你怎么帮得她,但今晚她离开后若出了事,月昭仪,我对令尊的承诺便到此为止。你安心养胎,做你的皇妃娘娘罢。”
月昭仪双手握紧,身子晃了晃,她故意透露了身份,后来本想用灵术将绾婳意识暂时封闭,然后背着南宫耘将她藏起,可后来想,南宫耘聪明若此,必是欺瞒不过。她既自己要走便让她自己走吧!等她逃出去,再要做什么就容易得手得多。
谢谢阅读~今日三更毕、大家明天见~
风声(五)
绾婳搭好了板子,估摸了一下窗子的方位,开门溜了出去。
她上船时,船上不少姑娘都看在眼里,一路摸到窗子所在的位置也无人过问。那窗位置稍低,一截细长的木板伸出,眼见跨过桅栏便可踩到。
眼看,迎面两艘小船驶来,他们是顺风顺水驾驶地痛快,绾婳心里暗暗叫苦。照这个速度,等她爬过去,恐怕那俩船都开出几里地了。
急中生智,忙胡乱一指对几个姑娘大声念叨,这儿,就这儿放花灯最好,水面开阔水势又急,月老红线才铺的开又套的牢。谁也不要跟我抢,我占大!
她虽不如南宫耘挺拔玉立,但也是玉容俊美无比,又似幽默风趣。旁边几位姑娘一听月老红线云云,合计在哪儿放灯不是放呢,都急急忙忙喊着船家慢点,放花灯去了。
船倒一时慢了,她也顾不得许多,翻过桅栏,颤颤巍巍走上木板,那木板受重一头便向水下沉去。绾婳唬得赶紧蹲下抓紧,船本身便起伏不定,她更是随木板前后晃悠,这回是被水泼了全湿,晚风一吹,嗖嗖的冰凉。
对面船近,她壮着胆子站起,两只船夹带席卷的波浪前后拍打。看着无尽晃动着的水面,她一阵晕眩,咔嚓一声,木板终是不负众望地断了。
绾婳心神一空,本能地借势向前纵了一下,还算轻巧,死死扣住了对面船只的围栏。
船很快靠岸,南宫耘站在船尾,跳船的时候要从船尾,你个傻瓜,知不知道呢?
一名少女在旁悄悄打量他,他问,“我怎么没有听见有人说那里适合放花灯啊?”
少女脸一红,答道,“方才公子咳嗽正是厉害,我们都听见了。”
“这样子,谢谢。”
少女子小声问,“公子还没有心上人吗?”
“我成亲了。”他这句话里的温柔,比那夜晚迷人的月色更甚。
“噢。”女子的声音甚是失望,又不甘心问道,“那公子何不带夫人放花灯呢?”想必那并不是你的所爱之人罢。
南宫耘微微一笑,“她性子顽劣,不喜我陪。”
绾婳浑身湿透,站在黑漆漆的一条巷口,她使劲拧了拧衣摆。巷口处的大槐树上刻着深深的两个字,“永巷”。
这里离皇宫确实不远,很轻易地便能看到宫里的吊脚牌楼。几幢幽深的院子便在眼前延伸出去。绾婳犹豫了一下,走到正数第二间房,轻轻叩响。
猫头鹰黑漆漆蹲在树杈上,两只幽绿的眼睛紧盯着来人。
周围寂静,并没有刘叔熟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绾婳有些心慌,加大敲门的力道。
良久,耳边微暖,一声鬼魅的笑幽幽响起。
稍后第二更~
风声(六)
绾婳心下本就着慌,忽的听见那幽幽一笑,小心肝直颤。
感到腰上一紧,绾婳心想,完了,这么快就被人挟持了!怎么办,呼救吗?!叫引来事端,不叫下场不明!
算了不能给刘叔惹事,她闭紧嘴手脚并用攻击向身后那人,那人毫不理会,只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户里住的是个丧妻多年的酗酒大叔,最爱猥琐各种雌性,你大晚上地把他叫醒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绾婳低头看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颤声道,“那个大叔,不会是你吧。。。。。。”
身后人嗤笑,“我没有那么饥不择食,要知道,从来只有女人对我垂涎三尺。你,明知那不是刘叔家,还敲得那么起劲儿,为什么?”
绾婳一惊,他知自己是谁,不过此人却大抵是友非敌了。“若有人跟踪,忌惮屋内之人武力,首选击其不备。人不赃,还不是打草惊蛇。若无人跟踪,刘叔警醒,知道我来自然会带我进去。”
“你这还真是奏效了。”那人嘟囔。
双脚好不容易落到地面,绾婳这才借着细微的星光看清来人,一身红衣,这,自是抒烈无疑。
她又惊又喜,“你是。。。。抒烈?”终于知道为何这人能厚颜到自认所有女子对他垂涎三尺,原来是比大叔更猥琐的一点红。
抒烈看着浑身湿漉漉的她惊喜模样,“你认出我了?身后的茅屋里有干净衣服,你去换了吧。”
景离自是对她言起过。她知他,却并未见过。上次救她出水牢送她回皇宫的事,她是丝毫不知。
绾婳连连摇头,若连抒烈也惊动了,那景离恐怕凶多吉少罢。。。。。。她急急上前低声声问道,“你也来了?景离出事了吗?他在哪儿?”
抒烈一窒,上下打量她一番,撇嘴戏谑道,“南宫耘那货竟然没看住你?还让你这幅样子溜走了?”
绾婳不知他为何忽出此言,奇道,“你知道我们今晚出宫?”
抒烈又是一顿,“我不知啊。”
绾婳心里烦躁他东扯西扯,伸手扯住抒烈一只火子“抒烈,问你话呢!景离呢?!”
抒烈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景离前阵子因事约我来安陵,事完后我们便分开了。”
绾婳怎么会信,恶声恶气地吐出三个字,“说实话!”
“君子不打诳语也,明姑娘。抒烈并非他的侍从,就算是侍从也有轮休的时间。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子找他本身我应知无不言,可我确实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喏,你身后,就是他落脚的地方,不信你进去看看。”
绾婳便要脱口而出景离被抓的消息,不过终是咬唇未语。初次见面,事关离门,毕竟他抒烈。。。她并不了解。既是,相互戒备,从这人口中能得出什么?绾婳转身便走,“我去找刘叔。”
风声(七)
红影微动,已挡住她的去路,“你真以为,你现在过去,还找得到刘叔吗?”
绾婳微惊,“你什么意思?”
“好吧,我告诉你,完事后景离因离门的计划在安陵耽搁,但是五天前去了江州。现下并不在帝都。你刘叔,也跟着他去了江州。”
“江州?结界十二结点之一的江州?”绾婳有些糊涂,刘叔是明府的管家,虽是明府与景离交往甚密,但他怎么会随景离去那种地方?
抒烈无奈,景离对这个女子的爱护,他知。他叹了口气,“你仔细回想当日刘叔送你来安陵,就没有什么异样吗?景离他没有告诉你,你自己也猜不到吗?”
绾婳越发糊涂,细细回想,那日在雨中,景离被自己轰走离开,便再未出现。路上的刘叔多是沉默不语,后来客栈中,自己因母亲一事对刘叔的旁敲侧击他倒确实。。。透漏了消息。她曾疑惑过,刘叔是管家,这些牵扯到皇宫内眷的事他若知道父亲怎么会放他离开。但因当时诸事甚乱并未多想。。。此时她心里忽的一拧,“刘叔是。。。景离装扮的?”她突兀地问出声。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在这离皇宫那么近的永巷落脚呢?离门暗哨甚多,他哪里不可以住,偏偏跑到这里来呢?离皇宫近到你只要爬上牌楼。。。他都能远远看到你,这么近的地方,不嫌危险吗?”抒烈苦笑。
绾婳退了一步,那晚客栈里,他微微佝偻的身形、容貌和花白的发,没有一丝纰漏。只有在路上她的箫声淹没大片残阳时,他一颤的墨黑颀长的背影,或许那时,他依旧想表明自己身份带她离开。
“我没有看出来,景离,他的易容术果然是名不虚传,原来我没有见识过,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瞒过了我。。。。。”绾婳苦笑,“所以,他这些日子都在安陵?”
“离门少门主的灵术和易容之术举世无双,有几个人能看得出?你不必自责。”抒烈心道,自责?若以后你发现景离的易容是怎样的瞒过了你,恐怕你把他吊起来抽的心都有。随即正色道,“是的。他在这里盘踞已久,离门势力重心近来也偏向了安陵。那个什么陈七和风长老都在安陵。”
绾婳皱眉道,“那二人身在安陵并不奇怪,但既景离去了江州,为何逸影没有跟去?他既是贴身侍从,此行如何会不跟随?抒烈,景离会跟你说这么多离门之事,是想让你做下任离门门主吗?还是这些都是你自己意淫出来的?”
绾婳后退两步,虽知抒烈并无恶意,却并不能代表,景离的失踪,跟他毫无关系!
貌似景离的行踪,他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今晚自己会来!这样的人。。。。。绾婳心中不免一悸。
今日三更毕、大家明天见~
风声(八)
貌似景离的行踪,他了如指掌,他甚至知道今晚自己会来!这样的人,绾婳心中不免一悸。
抒烈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冷笑道,“离门门主之位,铺十八层锦绒垫子我都懒怠坐上一坐。明姑娘,你太小瞧抒烈了。今晚你为景离安危所来,抒烈与他生死之交,他对姑娘一片深情,便相当于抒烈对姑娘一片深情,呃。。。。。。必不欺你。”
绾婳低头不语。
“另外,姑娘今日受何人暗示,如何出宫如此顺利,还请务必留心。”抒烈敛了眸中媚意,目光轻轻落在绾婳身上。
绾婳脑海中微微有一时停顿,她抬眸看着抒烈,嫣然一笑,“叫我绾婳罢。”
早就这么称呼过你了,今天第一次见面,场合比较正式而已。抒烈心中暗道。
绾婳脑海忽的闪出一个念头。。。。。。自己与景离旧情颇深,他若出事自己必会去离门探听消息,若景离被抓之事确实是假,顺藤摸瓜,剿灭离门势力,一系列似乎,顺理成章。
出宫顺利。。。。。。这次,算是顺利吗?这样看来月昭仪确实是故意为之。
会是谁?
这个消息时采儿从在牢里听南宫诺说的,可是在宫里那晚他的意思,是否定。
绾婳心中一时闪过无数个念头。那么,月昭仪这出戏适与谁合演呢?是皇上,还是。。。。。。。南宫耘。
南宫耘独身上岸,茗安在岸边迎上,“爷,刚才五爷在天字号书斋。”
“嗯,他还在那儿吗?”南宫耘淡淡问。
“回爷,恐怕不在。”茗安低了头。
南宫耘哦了一声,径自向前走去。
“爷,我们现在去那儿啊?”
南宫耘顿了一下,停住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仍旧来往不惜的俊男少女,忽然觉的,这些所谓的热闹,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和谁一起最起码的快乐。她从最先的安静清淡到现在这样,总是吵闹着,这样的她让他更难以克制地喜欢。她的热闹,让他觉得狂喜,若她的心里没有他,那么嘴上念叨他几句不也很好?
热闹,所以真实。
他是皇子,一个女子的喜怒合不该比这安平盛世更让他牵挂。
权利是博爱的,在他眼里,天下有大辰,还可以有西夜。
但爱情都是自私的,女人,只有她明绾婳一个。
只是后来才知,同样自私的,还有死亡。
现下她不在身边,她费尽心思出宫,依然是去寻了故人。周围的热闹,再也给不了他分毫欢快。五弟,你真好。
他想,那些事,绾婳你若肯来问我,说到底,你还是没有信我。
“回宫。想必会有人送她回来的。”他沉声道。
忽的有兴奋的声音传来,“快来看,百花船要来了!”人群一阵喧嚣热闹,向河边拥去。南宫耘并不在意,便欲上马车离开,却忽的似是想起什么,对茗安道,“过去看看。”说着跟着人流慢慢向那方向走去。
谢谢阅读~
鹤唳(一)
百花船用一前一后,一主一副,均是油漆一新小巧玲珑的艄船。主船树宝伞,挂彩旗,舱壁缀满各色鲜花,大朵芳艳重叠绽放。小船在前后簇拥的数百花灯下缓缓驶来。
艄公是个年轻男子,露着黝黑肌腱的胳膊,身后六名彩衣少女,持钹者两人,持胡者两人击鼓者两人,皆是翩翩而立,彩衣随风起,曲乐悠扬去。与往常不同,这年唱合与往年不同,原先都是姑娘家唱曲,今年却换了那主船的艄公。但是他的歌声却甚是好听。
“踏花银树,逐尘去;明月花灯,良人催;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他的声音饱满带着一点黯然,便像酒酣也带着些许心酸。
两旁人叫好不断,南宫耘眸光在那前后两艘百花船上略顿了一顿,继而张望向两岸寻觅。
“爷,”茗安小声道,“您看对岸,那不是夜公子吗?”
绾婳孤身慢慢向宫内走去,她心里的疑问困扰地她头痛。原本抒烈会送她回宫,她却说,想自己走走,想想清楚。婉拒了。
实际是,她跟随安亲王出来,若被有心人看到她和抒烈一起,不免落个南宫耘会私通离门的把柄。
不过这一趟心里终是放下一块石头,景离他没事。
月昭仪。。。。。她心里忽的微拧。
身上衣衫仍湿,潮潮的蒸着夜色和凉意,膝上刺痛仍旧阵阵。锦帕,底板,灵术,那锦帕她匆匆扫过一眼,交颈的鸳鸯。若是承嘉帝的暗使,周围当然都是眼线,她一个妃子,怎么会顶着**的罪祸,将这锦帕毫不避讳地地送出。
她苦笑,这月昭仪,便有七八分是南宫耘的人罢。
这临近皇宫的地方,是不得喧哗吵闹的,周围一片寂静。护城河在不远处蜿蜒,不甚宽广的河面上一盏盏花灯明灭亮着,星星点点向远处而去。
绾婳突然想,这些都是最美好的期许,却也是一纸花灯,托付给水,不是逝者如斯么?那些秘密,许给了何人,不说,谁能知道。
她抬起头,看看遍天的星辉,长吁了口气,若爱,就别隐藏。
忽然,绾婳浑身一颤,后背沁出一层薄薄的凉汗——身后忽然而至的轻微脚步声。
她慢慢停住脚步,低下头,一个拉长的黑影赫然盖住了地上自己的影子。
她停下,背后的人也停下,没有动作。暗夜的寂静里悄无声息。
绾婳突然感到一阵心底的恐惧泛上胸腔,与刚才被抒烈挟持的感觉完全不同,刚才是惊,现在是惧。
终于有人要现身了。
她抹了一把潮湿的额前碎发,慢慢转过身。
眼前的男子夜行装扮,眉骨一处伤疤面无表情。他静待绾婳细细打量过自己后,冰冷出声,“在下凉欢,主子请姑娘过府一叙。”
鹤唳(二)
绾婳心里微微抽了口冷气,心里飞快地盘算,凉欢。。。她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这个人。他一动不动挡在她的身前,压迫的不容她拒绝。
她倒也没有想着逃跑,剪水秋眸粼光闪闪,“不知阁下的主子是。。。。。”
“主子说,姑娘曾与他约定一起看一场戏。不知姑娘是否还记的。”
绾婳双手蓦地一下攥紧,是他!
“你的主子。。。。是安平王爷?”她颤声问,仍抱着一丝希望,那个人不要这样就找上她。
“正是。”
“主子说,若绾婳忘记了,有一方帕子姑娘还可以再看看。”说着他双手递过一方雪白帕子,上面四行小字,金线翻飞。
不同的是,四行小字抬头有一行银字,“谨,安亲王顺侧妃明氏绾婳”。
那些字烫了绾婳的双目,她颤声问,“这样的帕子你们有多少?”
“主子现在在两艘百花船沿途的十里半街,那里的每一盏许愿花灯中都有一方。主子说,把这些作为送给安陵百姓许愿的礼物。”
绾婳双眸望向不远处的护城河,咬紧下唇,百花船旁的许愿花灯。。。。那放在花灯里的帕子是用来给市民填写心愿之用啊。绾婳脑海里忽的闪过,当男女们兴高采烈地捧起那些花灯,展开帕子。。。这,本也是灯谜啊,谁不争先猜测!况且,这河水流经皇宫。。。。。。绾婳只觉透心凉,这个夜凌烜全部都布局好了!
凉欢却又说,“主子说,去与不去,全凭姑娘自己选择。”
绾婳略微闭一闭眼,“你主子不是在十里半街吗?他要在哪里见我?”复又睁开时,眸光微闪。羽鸢也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如何,玩这么多把戏,你又知道些什么。
“若姑娘过府,主子自然会回府欢迎,连带着那百盏花灯全部赠与姑娘做见面礼,至于在哪,姑娘大可不必担心。”
“不过,”凉欢凉凉地笑笑,“从这里回府最少需要两刻,不过此时与花船许愿的时间只有不到三刻。姑娘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晚了,主子的大礼就送出去了。”
绾婳抬头看看天边星芒,她若不去,安亲王侧妃是太师李常之孙女的消息就会全城皆知,然后便会一点不漏的传进承嘉帝耳中。龙脉之谜再浮出水面,她就是那个碉堡,得龙脉者得天下。承嘉帝、西夜、还有离门,谁会眼睁睁看着她落入别人手里!
龙脉本就牵扯到被封印的六芒星结界,长歌圈禁已久,予风下落不明,若教其转世得到,结界破灭后,势必会破除封印唤醒结界唤醒怨念!
而若横竖不管,交予承嘉帝了事。她冷笑,外祖父及母亲至死守护的东西,她怎能在他们死后交给杀死母亲的凶手!她是非大义分明,但南宫王朝总得先有人为此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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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三)
她若去了。。。。。。她有些怕。夜凌烜自是不会对她如何。可是他会说什么?香君之约,杀母仇人,显而易见有所指。他既知她是羽鸢,那么还知道什么?她有预感,那些话会毁了她对某人的刚刚学会的信任!
不由自主地怀疑关心自己的人,是一种怎样的痛苦。而她才刚刚从这种痛苦中挣扎出来。。。。。她打定主意,除了承认自己是羽鸢一事,今晚夜凌烜说的,她都做放炮。
仰头对凉欢嫣然一笑,“去,我去。”
凉欢轻咳一声,竟立时有两人从皇宫方向驾着马车而来,“时刻不多了,姑娘上车吧。”仍旧是他那副除了嘴口其余面部都僵硬如石的表情。
却有一抹红影轻飘飘落在车前挡住了去路,绾婳心中微微一喜。
“你是哪条道上的啊?竟然想动我一点红看上的人?”抒烈双手抱臂,离二人约半丈远的距离。
凉欢并不答话,只冷冷向绾婳道,“还有两刻。”
绾婳一凛,心中自是也明白,抒烈今日,并不能带她走。她站在车前向抒烈扬声喊道,“你先回去罢,我约了戏班子,看完戏便回去!”
说完她一巴掌穿过驾车两人拍在那马臀上。
抒烈却并未理她,手腕微扬,红袍中银刃飞出,竟立时命中驾车二人,二人哼都没哼倒地而亡。
绾婳一脸错愕,凉欢此时冷哼一句,“大辰没用的奴才。”
抒烈越过他径直落在绾婳身前,抓住她的胳膊便欲将她带走,凉欢冷冷道,“一刻半。”
绾婳咬咬牙,手一使劲从抒烈手中挣出,“抒烈,别闹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与王爷的约定,还用不着你管!”
她怎不知此言一出,便伤了两份情。景离对她的,和,他对景离的。
以后有机会再解释罢,此刻她得赶紧去见夜凌烜!只希望抒烈并不知道自己所说的王爷,不是南宫耘而是夜凌烜。
十里半街
南宫耘冷冷盯着对岸那几人,折扇轻开,与他们相同方向走去。百花船还未近,人群依旧热闹。
却远远瞧见有人附耳在夜凌烜耳旁说了什么,夜凌烜一行人转身便走。
南宫耘瞥眼看见忽已驶到近前的两艘百花船,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两艘船上两名艄公忽的腾空而起,脚踩花灯,向夜凌烜攻去。夜凌烜一行五六人转眼便与他们战在一块,那两人似是武功极高,以少敌多竟也持平不下。
周围百姓被突来的变故吓傻,还未作出反应时,那船上剩下的十二名彩衣女子忽的也腾身而起,身在半空,裂开彩衣,露出黑色的夜行服凶狠地向夜凌烜攻去,夜凌烜一行立时落于下风。
怪不得刚才一反旧例由那艄公唱歌,原来这些彩衣女子根本都是男子扮的!
鹤唳(四)
怪不得刚才一反旧例由那艄公唱歌,原来这些彩衣女子根本都是男子扮的!
先由那艄公二人探清夜凌烜一行人的身手来路高浅,再群起而攻之!好毒的法子!这群人招招都是致命狠手,完全是要置人于死地啊!
百姓这才反应过来,这竟是高手灭口惨案吧,一时惊乱不已,向后退避奔走,霎时小孩的哭声,女子的惊叫声男人的怒斥声四起,一片混乱。
南宫耘看着混乱的大辰百姓,眉峰皱起,“茗安,发信号,今天出来的人全部留下,沿护城河维持秩序,人多恐慌最易发生踩踏拥挤伤亡,若有制造混乱者,可先于处置,以儆效尤。”
“爷!”茗安一惊。
言毕他身已跃起处在半空,他并不需河中花灯借力,月白色的背影一身风华,如朵半开白莲,轻巧落在打斗人群中,与众人混战在一起。
西夜皇子如在安陵遭遇不测,辰。夜二国难免又遭战乱,今晚,他需得保夜凌烜无虞!
折扇在他手中一如出鞘利剑,招式更是神出鬼没,击、点间力势尽透,扇面骤展身前黑衣人颈间立刻喷出一股血涌,倒地身亡。
众黑衣人人多技精本来便占据上风,此时南宫耘忽的闯入,他们虽一时乱了阵脚,但即刻恢复,有三人立刻分身向南宫耘攻去。
南宫耘气力承换间肺部却阵阵抽痛,他未作理会,眼角掠过被其余众人包围在中的夜凌烜一行,心中一动,为何却不见凉欢?即是黔门头号杀手,又是贴身死士,此时为何不在?
来人皆是狠招高手,似乎不达致命誓不罢休,是谁在大辰境内制造的这起刺杀?看样子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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