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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方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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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俣撑着头,俯视着付简兮,嘴角越扯越大。损他也开心,多可爱,还给他蹭,哪找去!
  没过多一会儿,付简兮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已经睡着了!
  方俣松开支着头的手,两只手揽着付简兮的腰,把人抱进怀里。看着人就躺在自己怀里,乖巧安静的简直像做梦一样。手指扒拉开额头的碎发,漏出整张干净俊秀的脸。吻似清风拂面落在额头、眼角、脸颊、唇角。
  付简兮睡梦中挥了挥手,被吻过的地方有点痒,细白的手指骚了骚脸,手落时下,方俣看准时机直接抓住,递到嘴边五根手指依次吻过。双唇按在手背上,很久都没拿开。
  付简兮没回去,大建也没找他。
  早上醒来,方俣已经走了,手机上方俣发了三条信息。
  方俣:早饭在餐厅,干净的衣物是我的,你的已经拿走洗了,会送去你房间。
  方俣:我邮箱,电话打不通,可发邮件。(邮箱地址)
  方俣:付简兮,我喜欢你!
  付简兮回拨手机,电话关机。他看了眼时间九点多,方俣最早一条信息发来的时间是早上5点55分。
  吃过饭,穿着方俣的衣服,回了自己和大建的房间。
  这一天很忙,从秀场出来,他又给方俣打了两个电话,还是关机的状态。
  心理开始焦急,他除了知道方俣的电话和一个邮箱,他甚至不知道方俣在哪里上班,家在哪里。
  真逗,就算这人现在消失了,他竟然不知道去哪里找!
  一种很久没冒出来的情绪从心底油然而生,还是离开了?
  他此次此刻根本想不到,下一次见到方俣会是一个多月以后。
  作者有话要说:
  没删减的在微博!


第59章 远方
  方俣出了机场,接到方博群司机的电话,说来机场接他了。电话挂断,紧接着就是方秦的短信,提醒他,杨家找上门了。
  方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这些电话以及那些短信都不重要,他现在满脑袋里都是付简兮,这小子的未接和醒来时的反应。
  他避重就轻的对付简兮说了些事情的大概。其实,有多严重,有多难堪,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一个被领养的孩子,不带血脉,从来了,就讲明了他存在的意义。
  他也一直明白自己是哪一种定位,所以他不奢求被尊重。
  他甚至接受,因为怎么样都是过。
  但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
  他……能拿什么给付简兮。
  他现在的一切表面看上去是他的,风光无限。
  但是也只有他和方博群明白,这些都是都是方博群给他的装饰品,如果方博群指明他不在需要这些装饰品,那它们就会被拿掉,他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方俣烦躁的搓了搓脸,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
  车子开进西山别墅区,正好与杨庭的车子错身缓缓驶过。
  杨庭的车猛地刹住,紧接着按了几声汽车喇叭!
  “停车!”
  车子停稳,方俣从后座下来,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对着司机摆摆手让他先去停车。
  杨庭闲庭阔步的往方俣这漫步,姿态闲适,身子挺俊,怎么看都像是出来看风景的潇洒公子哥。
  “回来了,还挺快!”杨庭勾了勾嘴角说。
  “杨翟呢?”方俣没看杨庭,目视前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夏日,上午,阳光洒满视线里每个角落,独独照不亮、暖不透他的心底。
  “呦呵!没白合作一场!”杨庭靠在身后粗壮的梧桐树干上,拿食指挠了挠脑门,呵呵一笑,“她没事,还让我跟你道个歉,她这样我也吓了一跳。”杨庭的话越说越冷。
  “张颂很好,告诉她老实点。否则他男朋友该跳医附属的3号楼了!”方俣确实比较担心这两个人,事情不按照他的计划走。他认为这俩人把该到他身上的事给抗了。
  退婚,谁先说,谁的下场就更惨!
  他敬杨翟是个女汉子,但是却苦了张颂。
  杨翟是情妇的闺女,他是领养的,谁也没比谁更有优势!
  他是一个听话的工具,照顾保护方秦到结婚生子,挑起公司的担子,没实权,却在公司说一不二只是在方博群、方秦之下。
  外人看来他光鲜亮丽,其实他也就是个打工仔。
  没房没车没家人,只有工资,还要听话。
  他一直认为这么过,很正常,一辈子这样也无所谓,直到付简兮出现在他视线里,他追随着他的踪迹,也观察着他的生活。
  付简兮跟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不受摆布,不接受恭维示好,为了留住房子拼尽全力,有大黑、小白,用自己的方式养活自己,自己一个人活的轰轰烈烈,精彩纷呈。
  活的干净剔透,活的不容置疑!
  只一点如他一样,孑然一身!
  杨庭说了句什么他没听到,因为他又开始满脑子都是付简兮。他回头蹙着眉看着杨庭,状似思考,其实是想让杨庭再说一遍。
  “聊天呢,走神几个意思?”杨庭指了指他,不好发脾气,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你什么意思?退不退?”
  如果方俣坚持不退,杨翟单方面的闹剧就此结束了!双方可以敲锣打鼓,喜气洋洋的准备婚礼了。
  “退……我回去跟方叔说。”方俣迟疑着把话说完,想想要对上方博群,底气平白就弱了三分。
  “走了!”杨庭得到回复,冲他挥了挥手,往前面等着的车走了过去。这是些都是杨翟恳求他问的,否则他真不想跟方俣打交道。哪个男人愿意站在比自己高比自己帅比自己气场还足的男人面前聊天,找虐呢?嘁~!谁还不是个傲娇公子哥了,凭什么他个真的富二代还要敬个假的!
  方俣快步进了别墅,直接去了方博群的书房。
  “笃笃笃!”
  “进!”方博群的声音浑厚有力。
  “方叔。”方俣开门进屋,先开口叫了声正在写毛笔字的人。
  “玩够了!”方博群镇定自若的写着大字,时不时停下来欣赏一下刚写过的字。“都知道了?”
  “嗯,知道了,在楼下遇见杨庭。”方俣不卑不亢,语气和缓。
  “你……怎么说?”方博群的口气听起来就像是在谈天气怎么样,谈晚饭口味好不好。褶皱下垂的眼皮抬起瞅了一眼方俣,精锐的目光一扫而过。
  方俣的目光一直盯着吸饱了墨水的笔尖,落笔若刀锋,字如其人。“一样的想法!”他的语气似是平淡无波,可是气息却很坚定。
  “商量好的吧?”方博群没有怒,毛笔啪嗒一声甩进笔洗里,清水裹挟着浓墨溅出几滴在橡木地板上。“主意是杨庭的……还是方秦的?”
  方俣上前拿起桌边离他很近的湿毛巾递给方博群。毛巾接过去,方博群低头仔细的擦着已经生出老年斑的手掌。
  方俣没说话,还真跟这俩人没关系。
  但是不难猜,杨翟这样闹,杨家最大的受益者是杨庭,杨翟的母亲把女儿当筹码压了这么一场,输掉了,她们母女俩就是白忙活一场,而杨庭自始至终没少什么,还看了场戏。
  说是方秦也有道理,方秦上次跑去国外是被方博群压去做手术的,结果一个月过后回来,婚离了,还心心念念的要方俣搬回西山别墅。方博群一辈子在商场上周旋,什么人没见过,他不稀奇并不代表他会同意。但就是他同意,也不代表他能接受方秦和方俣。
  “老李。”方博群按下桌上的电话,叫来他的司机。
  司机是从机场把方俣接回来的人,也是方博群贴身跟了几十年的心腹。
  方博群僵硬的脸上表情不太好,但是一个已过七十的老人家,再怎么生气也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更何况方俣不是方秦。
  方俣掏出自己包里的几串钥匙一一交到司机手里,办公室保险柜,高层档案室,公寓钥匙,车钥匙,一张方博群给他的附属卡,最后是工资卡。
  “工资卡留着吧!”方博群看着他把工资卡也给了老李,恩赦般的开口说。
  方俣把工资卡放进钱包里,如今他只有身份证和这这张卡。
  “海外分部,走一遍,把明年的合同签了,老李送你去机场。”方博群说完,打开手边的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手指轻点在袋子表面,停顿了很久,说:“方祁以后你给我看着,这个家他要不要都得给我兜住了,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小俣,别怪叔!”
  方博群最后一句话,语气格外沉重,眉心川字更深了,幽深的瞳孔望着方俣,眼底像是有百丈高的海啸,随时都能把眼前的一切吞没,打沉!
  “我知道,方叔!”方俣眨了一下有点涩眼皮,语气平稳的说。“方叔,谢谢你把我从那领出来。”
  所以,作为回报,他会把方祁送到你希望的位置。
  虽然有方秦,但是方俣却一直自动忽略一点,方博群和方秦不一定哪个先离开。直到刚才方博群说了那几句话,他才恍然间明白,他被提前托孤。
  这也是当时方博群为什么要领养他,培养他,却什么都不给的目的。
  这个人,真……累!
  却,本该如此!
  永远不要认为我们可以逃避,我们的每一步决定着最后的结局,我们的脚步正在走向我们选定的终点。
  这句话在方俣大脑里突然闪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方博群没有逃避方秦本身存在的问题,所以福利院里的他成了方博群的“每一步”中的一步,在方博群选定的终点里他只是一个被选项。
  严丝合缝,挑不出毛病!
  方俣眼神里的晦涩被方博群捕捉到,似乎想安定方俣,“你承担过的责任,显示了你的本质,所以是你!”
  承担过的责任?照顾方秦,挑起公司,跟杨翟订婚,接下星传媒股份……哪一样?还是每一样都是责任的考验!
  方俣心里讥笑不停,面上却平静如水。
  煞费苦心,步步为营!
  “能理解!”方俣说。
  “那就好,去吧!”方博群说完转身走向身后一面墙的书架。
  方俣不作停留,出了书房,转身往楼下走。
  方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过头,仰起脸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方俣。“现在走?”
  “嗯,最近身体怎么样?”方俣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完全看不出喜怒。他停在沙发一侧站定,身姿挺健。
  “还好,去多久?”方秦仿佛很疲惫,看着方俣的眼神略显暗淡。
  “国外分部走一遍,就回。”
  “嗯,我等你!我还……”
  方俣及时打断方秦的话:“哥,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说完,转身出了别墅。
  方秦邹着眉,看着他还没走出屋子,就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一口浊气闷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跟方博群相比,方俣面对方秦更自在,甚至谈得上有感情在。
  不明了时是模糊不清的情愫,明了时是坚定抽身的果决。
  他们相伴21年,此生难忘!
  原本,因为失去父母而戛然而止的感情,因为见到方秦,互相陪伴,相依偎,弱小的心灵错把感情嫁接,后来又让这种依赖的感情滋生出别样的意味。以前拎不清怪他年纪小,现如今已经如此明了,纠缠只会让人伤神费力。但无论方秦怎么做,结果如他和云歌,早被料定。
  方俣坐进车里,后座还放着他的行李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片。
  手指拂过“方俣”俩字,在拂过两条并行的人影!
  想念如潮,来的毫不讲理,汹涌澎湃!
  电话响着没接通,方俣沉重的眼皮落下。昨晚抱着付简兮看了太久,知道分开后再见面应该不容易,却不知道相隔这么远,那么久!
  早知道这样的结果,他就该一晚不睡!
  从司机老李手上接过飞机票,方俣才知道自己第一站去哪里。很久了,他仿佛习惯了被安排。此刻,才体会到这种安排对他现在的状态有多么变态!
  赶紧给付简兮发了一条信息:出差了,没被关起来。要在国外待一段时间,落地换了手机号再打给你。
  一周后,付简兮从快递员手里接过一张卡片。
  满目盛开的樱花树,花瓣纷飞,满天娇艳,如云似霞!
  除了他的地址,还有方俣的署名。
  最后写下两句话。
  樱花的话语是:等你回来。
  你在等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返程,休息一天!


第60章 远方(二)
  付简兮对自己的生活有着近乎偏执的规划,爱情、幸福、□□等等这类的东西对他来说太轻!
  方俣的炙热就像那些让他挣扎在其中无法自拔的梦一般,诱惑中带着痛!
  他从方俣离开那天就开始推断,这又是一段有始无终的梦。
  一周前,多么美的悸动,随着他离开越来越久,剩下的只是挥不净的越聚越多的惊惧不安!
  方俣离开的第二周,付简兮收到了第二张明信片。
  礁石嶙峋的海岸,像是淬了毒的蓝绿色海水,惊涛拍岸。坚毅的礁石似乎已经抵御了千百年的海浪冲击,岩石棱角已然圆润光泽。
  图片右下角,浅色的小字标注了地点:英吉利海峡。
  卡片背面依然是两句手写的话。
  —可以看看你吗?很久没笑了!
  署名一旁却画了一个笑脸。
  付简兮感觉喉咙里塞了东西,噎的压抑!
  方俣不是没给他打过预防针,甚至死皮赖脸的拉着他亲昵一个晚上。
  但是无论如何,原本已经开始聚集的想法,又开始慢慢散开!
  聚散无形的东西,怎么留!
  他不懂!
  已近夏末,夜晚的风开始微凉,只有深夜才会凉如清河水!
  这是付简兮亲身的体会,晚饭后,画室一站就是四五小时,后半夜才会入眠的日子越来越多!
  明晚他要去碧海云天,所以今天大建和林不语拎着烧烤,搬了一箱各种酒,非要在他家后院梨树下放飞一下自我。
  他就操了,放飞自我,跑他们家干个毛,还是他极度压抑着想揍人的时候。
  付简兮像看两个神经病一样,坐在后院的躺椅上看着两个人。搬桌子挪椅子,筷子碗盘子,酒杯,下酒菜,连他冰箱里的炼乳都给翻出来了。
  他满脑袋里都是今天下午画的那副画,他把方俣寄给他的明信片当成了油画素材。无所谓什么原因,只是想打发时间。
  他在心理是这么跟自己解释的!
  “开吃,来来来付小爷!”大建从里屋出来,抬手在付简兮后背抽了一巴掌。他最近很想把这人一巴掌抽醒,奈何下不去狠手,认识十六年,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比他和林不语更了解眼前的人。
  就是一个极其别扭的人!
  成长过程中,所有感情范本和可模仿的对象,均对他没起到好的作用,也难怪他如此不开窍,如此别扭的让人想抽他。
  付简兮抬起胳膊,绕了一圈后反方向又绕了一圈,大贱人给他抽麻了,可能还因为端了一下午的笔。
  他这个动作落到大建眼里,就是要开干的架势,大建几步蹿到梨树后面,遥遥指着付简兮说:“好好说话,文明用餐,不约!”
  “哈?约你大……”爷,付简兮咽回去最后一个字。看着大建怂了吧唧的样,还真想上去给他两脚。
  “操!吓死宝宝了。”大建拿了一把筷子,边说边拍胸脯从树后面走出来。
  林不语抓着一个酱鸭爪,一边啃一边冲俩人翻白眼,“要不我先吃,你俩打完再加入?”
  “吃吃吃,一言不合就开干哪行,文明社会能吵吵都别动手,不好不好!”大建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桌上拿起一罐冰啤,打开灌了几口,顺带打了个巨响的嗝,“爽!”
  付简兮也打开一罐,喝了两口,是挺爽!
  透心凉,带着麦香穿肠而过!
  林不语喝的是鸡尾酒,鸭爪子啃得这姑娘眉飞色舞的。“奶奶在家,非得给咱三抽成陀螺。”林奶奶认为烤串,外面卖的酱卤肉制品能吃死人,只要老太太在,他们三个连味都甭想闻到。
  三个人边喝边聊,大多都是大建和林不语在说,付简兮偶尔插句嘴。
  气氛一如从前的每一次,喝多了就开始吹牛逼,抬杠,三人非得抢一块东西吃。哄闹着,三两小时像是几分钟一样就过去了。
  大建喝的说话不利索了,大舌头都出来了,“爷,听哥跟你嗦!”
  付简兮一听这辈儿份,刚倒进嘴里的酒,笑的都顺着嘴角流出来,“你嗦~快嗦!”
  “谁是爷,谁是哥,诶?占便宜啊,你是他爷,他是你哥!”林不语捏着一片千页豆腐,在两人之间比划,自燃辣椒面簌簌往下掉。
  大建曲手指,用骨节使劲揉了揉眉心,然后对着付简兮突然瞪大眼,这一下瞪猛了,三层眼皮都出来了,眼睛还倍儿水亮。
  这表情简直就是借醉酒表白求睡。
  “哈哈哈~蛤|蟆|眼。”林不语笑声杀伤力的直接给大建惊醒了。
  大建抬起两只手,手心按在双眼上里三圈外三圈的揉了六圈才停下。
  “哈哈哈,你是负责搞笑的么?”付简兮拿啤酒罐边磕桌子边笑。
  “爷,听好喽!”大建上半身晃晃悠悠的抬起两只胳膊揽住付简兮的脖子,付简兮怕它出溜地上去,抬手扶着他的胳膊肘。“爷,听着,你……有烟有酒有姑娘……有男人。”大建松开搭在他脖子上的一只手,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拍桌子上,食指点了点林不语,“给爷点上。”
  林不语没喝多,麻利的叼着两颗烟,拿起大建递过来的打火机点着了,又从嘴上拿走,给对面两个对搂着的两人,一人嘴里塞了一颗烟。“咳咳咳…!”
  大建陶醉的神情,狠狠的吸了两口。
  付简兮也跟着轻吸了一口,他明白大建和林不语的目的,所以他们做什么他都接受。
  “小爷,咱有烟有酒有女人有男人。”大建又重复了一遍,说着指了指林不语,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面的林不语也跟着拍了拍胸脯。“咱们……吹牛|逼,瞎闹哄,想抽谁没二话,该放纵的时候就别憋着。”大建嘴上叼着烟,又喝了酒,话说的含糊,但是不妨碍另外两人听的真切。
  付简兮扯了扯嘴角,头猛地仰起,看着夜空!扶着大建的手松开拿下嘴上叼着的眼,夹在食指中指间,改成搭在大建的肩上。
  两人的姿势,看上去像是要摔跤的架势。
  “哥们儿我哭……我笑、我撒泼胡闹,那是活的随性豁达。”大建听不见付简兮说话,不解恨的握拳砸了付简兮一拳,砸在肩头。
  付简兮只是晃了晃,实在是,人喝了酒也没什么大力气。
  “我特么敢爱敢恨,我想追谁就去追,不合适咱就分,……见色起意也好,一见钟情也好,是吧?”大建叼在嘴里的烟吸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吐了出去,掉在地上,松开揽着付简兮的手,一只手端起桌上的啤酒罐,一只手把付简兮的头摆正,“看我,……这辈子岁岁年年,我们陪着你!”大建端着酒的手伸出食指在他和林不语之间划了一个来回,说罢,倾身向前在付简兮的侧脸颊使劲亲了一下。
  “我就操了!说话就特么说话……”付简兮还没骂完,那边儿林不语也站起来倾身向他这边,搬着他的脸侧面对着自己,在另一边脸颊也狠狠亲了一下。
  “我操……喝多了耍流氓是吧?”付简兮腾出来一只手,蹭着两边的额脸颊,都是口水,又是烟,又是酒,还有鸭爪子、千页豆腐的味!
  林不语和大建看着付简兮一副屎里有毒的表情,俩人拍着桌子笑的前仰后合,还为自己干的大事,畅快的干了个杯!
  “好好说话,再特么动嘴,我就动手了!”付简兮警告说,说完给两个前仰后合笑的快抽过去的人,一人一巴掌,不痛不痒的甩在胳膊上。
  “为了……狗|日的生活,放飞吧!”大建高高举起啤酒罐喊了一声。
  “为了……日了狗的心情!”林不语也高举着粉色的酒瓶吼了一嗓子。
  付简兮举着手机正在录像,呵呵笑了一声问:“你俩说的是同一条狗吗?”
  话音还没收回去,就看见大建和林不语稳准快的手指尖都戳到他脸上了!
  这坑给自己挖的,绝逼是喝多了才能干出来的事!
  收起手机,三个人哐当一同碰,干了!
  三个人闹腾到将近十二点才散场,林不语住隔壁,大建长期驻扎付简兮家。
  大建扶着墙一边往自己卧室走,还一边嚷嚷,“别收拾,明早继续,……吃早点!”
  林不语拿起沙发上一个靠枕,“嗖!”砸向大建,正中后背,大建一个踉跄,两只脚打着架往前蹿出去好几步才站稳。
  “早点你妹!吃皮蛋粥,你买,不买给你大片全洗没!”林不语说完开门出去,回家了。
  “真狠,不买早点,就毁我性福生活。”大建嘟嘟囔囔的也回卧室了。
  付简兮也喝多了,爬楼梯都是问题,索性扑到沙发上将就一晚。
  多是多了,可是还没到平时睡觉的时间,躺沙发上也是晕乎乎头疼的睡不着。
  没有醒酒药!
  没有早点面包!
  没有送你回家!
  迷迷糊糊中,付简兮感觉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像是有先例可循。什么时候?哪天发生的?
  第三周,同一时间,第三张明信片。
  葱翠茂密的树林间,一条整齐的小路,横出支棱的树枝掩映下小路看上去很阴暗。路面裂了缝,年代感沧桑感尽显。路看不出尽头,只是画面尽头,路拐了弯,弯角明亮干净的光束有如实质般穿透、洒下!
  右下角浅色小字标注:法国农场。
  背面只有一句话:你站在那里!
  署名。
  第四周,同一时间,没有收到任何东西,付简兮心中隐约觉得远方有人归。可惜的是,明信片只是错后了两天,第三天就到了他手中。
  这次的画面很简单,一只男人的大手,手心里有两颗橡果!付简兮第一反应,居然认为那只手是方俣的,越仔细看越觉得像!大手的后面是一个参天的大树,如果没猜错,那应该是棵橡树。
  右下角浅色小字表示:北美洲。
  卡片背面依旧手写着两句话:橡果当地人认为是幸运的象征,果断从松鼠嘴里抢了两颗!
  其实我这辈子的幸运都用光了,用来遇见一个人!
  署名。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初秋来临,将近九月!
  李荣天给付简兮接了第一个平面广告。
  付简兮跟李荣天了解后得知,他的工作方向公司稍作了些改动。实在是他的脸太抢眼,走秀场不太容易被接受。
  在不喜欢的东西面前,付简兮提不起兴趣挣扎。
  钱,是的,他只是需要钱赶紧还清贷款。
  方俣发来信息,只是简单的一句:恭喜!
  从他走后,付简兮从开始的偶尔接电话,到最后接了也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不接。信息有的聊就回,没得聊像这种一句恭喜,他不想回。没话找话说,他认为没必要。
  他用一个月在思考两人的关系,得出的结论不过是没关系,边缘都没碰到,只是精虫上脑后互撸的关系。
  他会跟身边的人开玩笑说自己是直的,但是在方俣面前他不会说。一类人,举手投足一丝气味就能判断出来的,瞎扯实在无意义。
  方俣他不喜欢你吗?
  答案是,喜欢!
  让他如方俣般,舍身忘我就想谈恋爱,就想抵死缠绵!
  他不行!
  没办法去遇见,没有准备的,再次目睹一个人在面前消失。这种恐惧如影随形,忘都忘不了,何况再来一次!
  他不想做化身星光的火柴。
  瞬息的光亮只为了点亮那微乎其微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18号双更,弥补前一天!
  (*^__^*) 嘻嘻……
  有点小忙,求原谅!


第61章 远方(三)
  九月初,付简兮从碧海云天离开。
  刘景瑞找来找去也没找到能替代他的人,索性,他介绍了自己一个同学过去,刘景瑞脸色总算好看下来,还给他搞了一场欢送。
  最近,总喝酒。付简兮也不拒,好几次都是大建给他搬回家的。
  大建和林不语回回还要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嘚啵嘚个没完没了!
  “开启新技能,刷爆为止是吧?”大建抬脚踢了一下付简兮搭在沙发的小腿,语气里带着嫌弃,眼神却掩饰不住心疼。
  “有消息吗?”林不语从浴室拧了一条毛巾拿出来,甩手仍在大建怀里,“给擦擦!”
  “你天天见宁哥,你怎么不问问他?”大建使劲给趴在沙发上的付简兮翻了个面,面朝上,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
  “他毛线都不知道!再说我们俩也快掰了!”林不语盘腿坐在茶几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睡死过去的人,话越说声音越小。
  “敢特么出现,整死他!”大建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你俩快点掰,老男人太特么油,没一个好东西!”
  林不语在大建的膝盖窝踹了一脚,“给你能耐的,他不说了吗,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你以什么理由动手?”林不语说着抬下巴指了指付简兮。其实何止大建想揍方俣,她也想。付简兮不比她和大建,完全没有感情经历,这个人除了性格坚毅,生活上满满的糟点。他们目睹付简兮16年是怎么过来的,心疼的理所当然,可是别人就不会如他们一样袒护付简兮。
  “你俩……滚回去……睡觉,烦死了!”付简兮嘟嘟哝哝说着把脸换了个方向,面向沙发背,趴着又不动了。
  “有种虫子叫草爬子,知道这虫子怎么死的么?”大建在付简兮背上“啪!”的抽了一巴掌。
  付简兮反手挠了挠后背,这个虫子是林不语奶奶老家特产,毒虫!他们三个小时候,奶奶当笑话给她们讲着听。这种虫子只吃不排泄,憋死的!
  “白说。”林不语起身在地上蹦跶了两下,转身往外走,回家睡觉去了!
  大建体格跟付简兮差不了多少,所以只要躺着的人不是自愿动一下,他一个人根本折腾不动。
  最后他也只能拿了条毯子给付简兮盖上,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收到第五章 明信片的时候,付简兮怀疑方俣看见过他的油画,被杨庭挂在画廊的那幅油画,‘蓝’。
  天蓝海蓝,广阔无垠,天高海阔。只是,跟他那副‘蓝’表达出的心境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暗藏汹涌,一个是天朗气清。仔细看画面,色调上也有不同,天和海交接的地方却是蓝绿色,青翠的犹如碧玉。通透澄澈的看一眼仿佛就洗涤了心里的阴郁。
  右下角浅色小字标注:昆士兰州大堡礁。
  区别于前四张的是,卡片背面除了地址和署名,竟然没有多余留言。
  习惯一旦形成,哪怕只有四张,时间只有一个多月,没有留言的卡片还是让付简兮产生了异样的心理情绪。
  这种情绪叫揣测,叫疑虑,叫不安……
  跆拳道社团不重样的虐了陪练一个小时,付简兮没洗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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